中国制造业集聚对城市化的空间效应分析
2015-07-02贾兴梅贾伟
贾兴梅 贾伟
[内容摘要]改革30年来,中国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推进速度具有明显的区域异质性特点。为更好地分析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的空间效应,本文将1980-2011年制造业集聚过程与城市化地域变动分为三个不同阶段,运用面板数据计量检验三阶段两者之间的空间效应关系。研究表明,制造业集中度与城市化水平在经济增长的不同环境背景下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随着刘易斯转折点的到来和经济增长速度的放缓,东部沿海作为全球制造业基地的吸引力正在减弱,制造业集聚度开始下降,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之间的相关性由正转负,而中西部通过承接东部的制造业,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的相关性由负转正。
[关键词]制造业集聚;城市化;空间效应
[中图分类号]F40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306(2015)01-0079-11
一、问题提出
地方化经济与城市化经济的共同作用,导致产业集聚与城市化之间互动关系的形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工业化,由于地理区位、资源禀赋、经济基础存在差异,产业在空间的集聚与城市化之间形成较为复杂的相关关系。制造业作为工业化发展的主要行业,它的发展与集聚对中国城市化产生了什么样的空间效应?在工业化城市化不同阶段,二者之间的相关性如何?这种具有异质性相关关系背后的制度安排与驱动机制是什么?这是本文要研究的问题。
国内外学者对制造业集中度的测度及其变化趋势进行了大量研究,Wen使用第二次工业和第三次工业普查数据研究了中国制造业的集中状况,发现1995年中国制造业在几个沿海省市高度集中;进一步比较1980年、1985年和1995年的数据,显示中国正处于集聚动态变化的“倒U型”曲线的上升时期,刘长全得出相似的结论。贺灿飞、谢秀珍利用1980-2003年中国各省区两位数制造业数据,指出中国制造业在空间上越来越集中,各省区的产业结构日益多元化。吴三忙、李善同运用区位基尼系数、制造业在前四个地区的集聚率、不同制造业平均集聚率等对制造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度,结果表明,中国制造业显示出较高的集聚水平,东部地区是主要的集聚区域,部分制造业呈现由东部地区向其他地区转移的态势。孙久文研究发现,“十一五”期间,中国工业的空间分布呈现出明显的“北上西进”扩散趋势,地理集中度也由2006年的0.476下降到2010年的0.442,降幅达7.2%。
城市化的过程主要是指产业和人口空间集聚的过程。朱英明依据长三角城市群规模以上制造业行业部门的具体数据,构建了增长模型以分析制造业集聚经济结构和偏离经济结构对城市群产业增长的影响。葛立成(2004)通过对浙江省的实证分析,揭示了产业集聚的指向、类型与城市化推进方式、扩张形态之间的内在联系。金煜等运用1987-2001年省级面板数据对中国地区工业集聚的因素进行分析,认为城市化有利于工业集聚。马鹏等对城市化与第三产业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城市化对第三产业发展影响显著,但第三产业内部各行业发展的影响取决于城市化的发展阶段、服务业的类型等因素。也有人认为,产业集聚会给区域与城市经济增长带来许多不利影响,包括企业过多带来的公共产品供应不足、过度竞争和环境破坏等。
随着经济发展,产业集聚的现象已不再局限于制造业,但制造业仍然是集聚特征最为明显的产业。以制造业为切入点,更有利于观察产业集聚特征及其产业集聚与城市化等相关经济现象在中国的发展变化趋势。本文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分阶段对中国各省份制造业集聚和城市化相关关系进行测度,建立计量模型分析在经济发展的不同国际国内宏观环境背景下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之间的空间相关效应,得出相关的结论并提出政策建议。
二、制造业集聚度与城市化水平测算
(一)制造业集聚度的测定
制造业集聚度的测定有多种方法,本文选取前n个地区的集中度作为制造业集聚度的测算方法。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工业统计年报》,《中华人民共和国1995年第三次全国工业普查资料汇编》(地区卷)、《中华人民共和国1985年工业普查资料》(地区卷)等资料得到1980-2011年较为完整的数据。1998年开始,《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公布20个制造行业的分省份数据,为减少因统计口径造成数据的差异,本文仅选取这20个制造行业进行分析。
1.制造业在前n个地区的集中。通过计算指数来反映制造业各行业在前n个地区的集聚情况。其计算公式如下:
利用1980-2011年中国各省份分行业数据,根据公式(1)计算中国前四个省份的集聚度,所得结果见表1,可以发现中国制造业的集聚呈现以下几个特征:
(1)多数制造行业的集聚度呈上升趋势。除烟草制品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外,其余行业的集聚程度呈现波动形上升趋势。不难理解,地方保护主义的弱化、资源配置市场化导向和区位竞争效应、对外开放及经济一体化进程共同影响了中国制造业的空间分布,加深了制造业向优势区域集聚的程度;同时,部分重工业的集中程度上升幅度相对较小甚至呈现下降的趋势。随着国内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大部分能源原材料矿物开发品味降低、开发成本加大,资源供给的对外依存度迅速提升,交通替代作用的加强及国外能矿资源的竞争优势,使得这些行业从中西部向沿海地区分散或转移,全国此类行业集聚度呈现降低趋势。
(2)制造业各行业的集聚度存在明显差异。化学纤维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电子设备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纺织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品制造业、电器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等行业的集聚程度较高,1980-2011年全部在0.4以上;而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等集聚程度相对较低。可以看出,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的低技术密集度行业集聚度相对较低;而以资本密集和技术密集度为主的高技术密集度行业集聚度相对较高。
2.不同区域制造业平均集中。衡量制造业平均集聚度的方法有多种,本文采用范剑勇提出的各省份制造业平均集中度公式:
式中:k为行业数量;i为各省份;Eki为i省份k行业的工业产值;xki为i省份的k行业工业产值占全国工业产值的份额;Vi为i省份的产业平均集中度。它直接衡量该省份所有产业的平均占有率,它的范围在0~1之间。该值越接近于1,则该省份的制造业份额越高,该制造业越发达;反之亦反。
从表2和图1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1)由于历史原因和区位特点,中国制造业的区域布局以主要集中于沿海为特点。改革开放初的1980年,上海、辽宁、江苏、山东等省的平均集中度分别达到14.51%、9.50%、8.35%、5.91%。随着工业化的推进,制造业向沿海集聚的步伐进一步加快,至2011年,江苏、浙江、山东、广东等省的平均集中度分别达到14.37%、8.18%、11.75%、10.30%。从产业集聚理论分析视角看,东部沿海地区区位优越、人口密集、交通便利,本身容易形成制造业的前后向联系和有效扩展市场规模;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在东部沿海地区制造业便于与国外相关产业形成上下游联系,更接近国外高收入消费者市场。
(2)20世纪80年代初期,东北三省的制造业集聚程度也较为明显,但其后在波动中出现总体下降趋势。而从2005年前后开始,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实施,除黑龙江外,辽宁、吉林两省的制造业集聚度开始上升。1980年东北三省的制造业平均集中度为5.35%,但2011年仅为2.57%。辽宁的制造业比重从1980年的9.50%下降到2011年的4.58%,黑龙江和吉林的制造业份额分别从3.74%、2.81%下降到2011年的1.96%和1.17%,这些变化反映了资源衰退型区域传统制造业与新型制造业转换之间存在的结构性断层。
(3)中部地区除吉林、黑龙江两省份外,湖北、湖南、河南的制造业平均集中率也较高,但湖北呈现波动形下降趋势,湖北的制造业平均集中率由1980年的4.45%下降到2011年的3.51%,湖南、河南呈现上升趋势,由1980年的3.71%、3.94%上升到2011年的3.97%、5.87%。西部地区的制造业平均集中度总体下降,从1980年的1.50%降至2011年的1.36%。一方面是资源衰退与结构转换存在断层;另一方面则是改革开放以来距离中心市场运输成本上升导致区位比较优势下降的结果。
(二)区域城市化测度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各地城市化测度的指标主要涵盖三种类型:城镇常住人口比重、城镇户籍人口比重或城镇非农业人口比重。由于缺乏统一口径,所以各地的城镇化数据很难纳入统一框架分析比较。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取性、连续性,本文尽可能采用城镇常住人口比重代表城市化水平。
除特别注明外,文中1980-2008年的城镇人口、总人口数据主要来源于《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部分缺失数据来源于1981-2009年《各省份统计年鉴》,2009-2011年的城镇人口、总人口的数据主要来源于2010-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1980-2011年的城市化水平如图2所示。
图2显示1980-2011年各省份城市化水平基本呈现上升趋势。特别是东部地区的山东、广东,从1980年的9.47%、17.39%上升到2011年的50.95%、66.5%,年均增长率为5.58%、4.42%;中部地区的湖北、湖南,从1980年的16.79%、12.71%上升到2011年的51.83%、45.10%,年均增长率为3.70%、4.17%;西部地区的广西、四川等省份城市化水平出现大幅度的上升,从1980年的10.97%、13.24%上升到2011年的41.8%、41.83%,年均增长率为4.41%、3.78%。通过计算得到1980-2011年东、中、西部地区城市化水平如图3所示:
图3显示,1980-2011年东、中、西部地区的城市化水平基本呈现持续性上升趋势,东部地区由1980年的20.64%上升到2011年的60.55%,年均增长率为3.53%;中部地区由1980年的19.02%上升到2011年的46.99%,年均增长率为2.96%;西部地区由1980年的16.78%上升到2011年的40.85%,年均增长率为2.91%。明显可以看出,东部地区的城市化率高于中西部地区且增长速度快于中西部地区。分析其原因,20世纪80年代以来,受国际地理分工和经济全球化影响,资源要素、资本要素、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的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不断加速,在东部沿海形成了城镇密集布局的三大城市群区,沿海城市群逐渐成长为一股主导中国参与全球经济模式的重要力量。在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地区,外向度越来越高,全球资本、技术、信息、劳动力、智能管理等活动与交流日趋集中,逐渐形成以一个超大型城市为核心,集聚着众多城市的城市密集区。20世纪90年代以来,沿海许多城市通过开发区建设,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了产业和人口的集聚,实现了城市区域空间和人口规模的跳跃性增长与产业结构的转型。由于开发区是产业尤其是第二产业聚集区,必然会引起外部人口的聚集以及区域空间上的不断扩展,使东部城市人口规模和建成区面积迅速扩大。同时,随着东部地区大规模的产业集聚,更多的非农产业人口也进入各类产业园区、城市新区,劳动力的大量转移驱动了东部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另外,在制造业大规模集聚时,传统服务业与现代服务业得以衍生而发展迅速,使得更多的东部人口就地转化为城镇人口,增加了城市化率。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却不尽相同,西部大开发的措施并没有使得西部地区取得飞跃发展,中国发展的区域性差异,使得大量的中西部劳动力向东部地区转移,促进了东部地区的发展,随着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的增加,大量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西部地区转移,西部地区承担了大量转移过来的产业,不能适应东部地区发展的劳动力开始回到西部地区,西部大开发的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西部地区的发展,但没有向东部地区那样取得飞速的发展。
三、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的空间效应分析
上述分析显示,中国城市化的空间变动与制造业的空间集聚形成对应关系。城市化的变动态势经历了从相对均衡到非均衡的转变过程。1980年以来,劳动密集型或全球化程度高的产业在空间上逐渐向沿海地区集中,而资本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的产业则经历了空间扩散过程,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也逐步向沿海集中。大部分内陆省份的产业专业化程度逐渐增强,而沿海省份的产业结构则越来越多元化。中国制造业面临与计划经济时期显著不同的内外部环境,政策驱动、市场力量和全球化力量共同作用推动了产业集聚格局的演变。考虑到以上三个主要驱动力及其城市化统计口径的调整,本文将制造业集聚过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80-1994年为第一轮改革全面启动阶段;第二阶段1995-2007年为市场化改革以及市场配置资源主导阶段;2008年以后进入第三个阶段,全球性金融危机爆发,国内外经济环境发生异变,中国进入改革转型期,人口、对外贸易、要素成本三大标志性红利逐渐消失。
为检验中国三个不同阶段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的空间效应关系,采用回归分析方法对城市化与中国各地区制造业的变化进行分析。本文构建相对简单的线性回归模型:
运用1980-1994年、1995-2007年、2008-2011年三个阶段全国31省(市、自治区)的相关城市化、制造业平均集中度的数据进行分析,将全国划分为东、中、西部地区。借助面板数据计量方法,得出三个不同阶段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的空间效应关系。结果如表3所示。
对东部地区而言[参见表3(a)],三个阶段相关性存在不同。其中1980-1994年、1995-2007年两个阶段,制造业平均集聚度与城市化均呈现显著正相关,而2008-2011年东部地区制造业平均集聚度与城市化呈现显著负相关。究其原因,第一阶段(1980-1994年)为东部地区乡镇企业和民营经济迅速发展时期。与大规模中小企业空间集聚相伴而生的是,企业的发展需要大量的就业人口,人口开始逐步向城市集聚,因此不难理解在该阶段制造业集聚度与城市化之间表现出同步提升。而1995-2007年这一阶段,随着中国市场化改革的逐渐深化与全球一体化影响,资源配置的市场化导向和企业自主性不断增强,产业择优布局的市场化原则导致制造业日益向区位优势明显、投资环境良好、产业配套完善、人口密度高和经济活动集聚的东部地区集聚。随着中西部地区的大量劳动力向东部转移,地方化经济与城市化经济效应互动,促进了产业集中度与城市化之间呈现显著正相关性。但从2008年开始,受全球性金融危机影响,东部地区制造业持续发展的国际国内环境日益复杂,制造业发展的人口红利、要素成本红利、国际贸易红利逐渐消失,制造业开始向中西部地区乃至国外低成本国家大规模转移,制造业的集聚度有所降低。同时,西部大开发、中部崛起、东北振兴等中西部开发战略的实施,吸引劳动力从沿海向中西部地区回流,城市常住人口减少,导致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之间呈现负相关关系。
对中西部地区而言[参见表3(b)(c)],三个阶段制造业集中度与城市化之间的关系与东部地区正好相反,1980-1994年、1995-2007年这两个阶段中部地区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之间呈现较为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西部地区呈现不显著的负相关关系,2008-2011年阶段呈现中西部地区制造业平均集聚度与城市化均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究其原因,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最快的是非国有经济,而中、西部省区所有制结构的特点决定了其非国有产业必然低于东部。在中西部地区工业生产中,产业结构基本上以资源初加工为主的资源型工业结构占主导,一般重工业比重大于轻工业比重,而东部地区则是轻纺工业比重大于重化工业比重。在农村经济结构方面,突出的问题是乡镇企业发展滞后,尤其是农村工业发展滞后。因此,中西部地区在制造业集聚度上升的同时,城镇化人口并未表现出同步上升的特点,产业集聚与城市化负相关变动。而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至2007年,随着沿海战略的进一步推进,中西部大量的劳动力流入东部,城镇化人口统计口径的调整加之东部制造业集聚区位比较优势的进一步凸显,使东部产业集聚与城市化相关性增强;而与此同时,中西部以各级政府为投资主体的制造业,在促进区域经济增长的同时,并没有同步吸引非农人口的集聚,导致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之间呈负相关关系。2007年以后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在沿海地区传统制造业大规模向中西部转移的同时,国家区域发展战略规划的调整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西部制造业集聚与非农就业人口的城市化转移,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对外贸易增速高于东部和全国平均水平。新一轮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的相继实施,使得制造业长期以来持续向沿海集聚的态势有所放缓。随着中国产业结构优化及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中西部地区制造业空间集聚与城市化变动相互促进的这一趋势仍将延续。
四、结论与政策含义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制造业集聚给城市发展带来了多层面影响,本文在对1980-2011年31省(市、自治区)制造业20个行业的集聚水平及城市化水平测度的基础上,对1980-1994年、1995-2007年、2008-2011年东部、中部、西部地区的制造业集聚与城市化的空间效应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1)1980-2011年大多数制造业的集聚程度在提高,但各行业之间的集聚呈现明显差异;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的低技术密集度行业的集聚度相对较低,以资本密集和技术密集度为主的高技术密集度行业集聚度相对较高。(2)各省份之间制造业平均集聚度存在明显的差异,制造业主要集聚在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的集聚度相对较低,但2006年以后,这种趋势有所逆转。(3)1980-2011年中国城市化水平呈现明显上升趋势,东部地区大于中西部地区且增长幅度也快于中西部地区。(4)制造业集聚度与城市化之间存在相关关系,但不同阶段不同地区的相关关系存在异质性特征。
根据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到,东中西部地区的制造业集聚、城市化及其效应存在极大的不同,尤其是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之间,因此对东中西部地区之间实行差别化政策成为必要。
其一,东部地区以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与城市群功能优化为重点。发挥东部地区对全国工业化、城市化发展的重要引领和支撑作用,在更高层次参与国际合作和竞争。加快国家创新型城市和区域创新平台建设,着力培育产业竞争新优势,加快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积极推进外来人口本地化,提高城市群承载人口比重,形成产业与人口同步聚集的格局。
其二,中部地区以促进优势产业集聚、培育重点城市群为切入点。发挥承东启西的区位优势,壮大优势产业,发展现代产业体系,改善中部地区投资环境,有序承接东部地区和国际产业转移。增强工业产能、布局、结构与资源开发的协调性。围绕装备制造优势行业,以核心技术、关键技术研发为着力点,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提高行业集中度,加快集聚发展,加强与周边城市群的对接和联系,促进资源枯竭地区转型发展,增强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能力,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和循环经济发展水平。
其三,西部地区将改造提升传统制造业、促进重点区域“优化”发展为政策着力点。发挥西部地区资源优势,实施以市场为导向的优势资源转化战略,在资源富集地区布局一批资源开发及深加工项目,建设国家重要能源、战略资源接续地和产业集聚区。继续以更大的力度推进西部开发开放,优化产业布局,大力发展优势特色产业,推进绿色、循环、低碳发展,把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支持东部地区部分产业有序向西部地区转移,统筹东中西、协调南北方,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发挥城镇化对扩内需、促发展、惠民生的潜力作用,逐步解决西部地区工业化与城镇化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增强城市发展的活力。
责任编辑:张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