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陈 恩，蔡 丽

（暨南大学 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 广东 广州 510632）

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陈 恩，蔡 丽

（暨南大学 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 广东 广州 510632）

澳门是以旅游服务贸易为特征并以博彩旅游业发展为主导的微型经济体，回归以来其经济呈持续的跨越式增长。以博彩旅游业为主体的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强劲的竞争力和超常规的迅猛增长，是推动澳门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主动力。文章运用贸易竞争力指标指出澳门蕴藏的强大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并根据波特的“钻石模型”构建模型分析影响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因素，最后给出相关建议。

澳门服务业；旅游业；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

一、引 言

1997—2012年，世界旅游服务出口额以10.38%的年均增长率增长，在全球经济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旅游服务贸易作为传统的服务贸易种类也得到了飞速发展。虽然新兴服务行业的兴起使旅游服务所占比重有所下降，但2012年世界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仍覆盖了服务贸易出口总量的1/4。

国内关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研究主要基于以下两方面：一些学者运用贸易竞争力衡量指标进行分析：如周经、吕计跃（2008）主要对旅游产业组织、人力资源状况和旅游交通三大因素与中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关系进行定量分析，进一步讨论了旅游服务贸易的区域发展差异[1]；葛丽芳、田纪鹏（2011）利用MS、TC和RCA指标对上海近年的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测度，并选取相应指标进行上海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2]；赵书华、李辉（2005）运用服务贸易比较优势指数CAI对旅游服务贸易9大强国的竞争力进行比较分析，发现存在比较优势的国家有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墨西哥、中国和美国，英国和德国则属于比较劣势较明显的国家[3]。另一些学者则主要基于波特的国家竞争力优势理论进行影响因素分析：如庄惠明等人（2009）根据“钻石模型”四个基本要素选取变量进行服务贸易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4]；左冰（2001）利用“钻石模型”分析我国旅游产业的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因素[5]。现有文献或单独研究一国（地区）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数，或重在横向比较多国（地区）的竞争优势，或关心竞争力的影响因子。

澳门经济属于典型的服务型经济，其研究对许多计划主打旅游服务业的中小型城市来说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本文将在深入了解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现状的基础上，根据三大贸易竞争力指标分析比较其与各旅游大国的竞争力大小，并在借鉴“钻石模型”理论的基础上研究影响澳门旅游业竞争力的因素。

二、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格局

（一）澳门旅游服务贸易概况

澳门土地面积小，第一、二产业发展受限，以服务业为主的第三产业和博彩业是澳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随着博彩旅游业成为澳门的龙头产业，澳门旅游服务贸易逐渐展示出强大的内在竞争力，旅游业及其相关产业的发展越来越好，对澳门经济的影响也不断增强。1997年澳门回归前出口服务贸易额为31.63亿美元，到2012年该数值已高达454.69亿美元，发展之迅猛令人瞩目。其中，旅游服务贸易做出了巨大贡献。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占澳门服务贸易出口的比例常年超过90%。1997年为29.57亿美元，占全部服务贸易出口的93.47%，2012年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高达438.82亿美元，所占比例上升为96.51%。

图1 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年变化率

旅游服务业是当今世界众多服务业中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据统计，旅游业对全球国内生产总值贡献接近9%，已成为世界各地政府刺激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之一。1997年世界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的年增长率仅为0.7%，2011年则达到12.37%。澳门回归前，一方面受亚洲金融风暴的消极影响，另一方面受自身条件的局限，博彩旅游业市场陷入不景气局面，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处于负增长状态。1998年最高达-10.54%。澳门回归后旅游业重振旗鼓，2000年旅游服务出口增长率不仅变负为正，还远远超过世界旅游服务贸易的出口年增长率，高达21.24%；2003年澳门政府将博彩旅游业正式定为龙头产业，为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助跑，次年出口年增长率高达42.92%，远远超过当年的世界水平19.30%，2010年以53.25%的超高增长率刷新了自己的记录。

（二）澳门旅游业发展格局

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程度与旅游业及其相关产业的发展息息相关。澳门统计暨普查局的数据显示，2012年澳门共有旅行社197家，增加值总额为7.85亿澳门元，比上年增长26.8%。同年新增4家新酒店和一家公寓，酒店业的营业场所数首次突破100家，其中达到五星级标准的酒店有28家；可提供的客房数合计为26 069间，较2011年添加3 713间；入住率为83.6%，较2011年下降0.52个百分点。不过根据澳门酒店协会统计，2012年澳门星级酒店的平均房价为1 423澳门元，比上年上升5.9%。2012年酒店业增加值总额为103.44亿澳门元，是上年的110.54%。随着许多大型酒店内博彩设施的引入，澳门博彩业及其相关服务的收益明显增多，2011年行业收益首次超越2 000亿澳门元，2012年博彩业总收益为3 068亿澳门元，比上年增长约14%。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的资料显示，每12个就业人口中就有1位从事旅游相关的工作。澳门就业人口中，从事文娱博彩及其他服务业的人数约为总人数的1/4，旅游及其相关行业为澳门劳动力提供了除博彩业之外最多的就业职位。2012年澳门旅行社在职员工数为3 670人，酒店业在职员工数为39 647人,占当年就业人数的12.62%。

（三）澳门旅游业发展态势

澳门回归前，每年入境旅客人次大约为700万，回归后第一年旅客人数就打破之前的小幅增长状态，激增至916万人，2007年达到2 700万顶峰。受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全球经济存在持续动荡，但是2012年访澳旅客人次仍然有2 808万人次，创历史新高。由于近年来亚洲经济发展较快，人民生活水平改善较大，旅游成为越来越多中产阶级排解生活压力、增加生活情趣的方式之一。根据国际旅游距离衰减规律，旅游目的地距离与出游者的出游率成反比。澳门作为国际知名的旅游海港、自由港，位于中国南部珠江口西侧，北邻珠海、东望香港，还拥有作为连接珠三角与世界各地的重要桥梁的澳门国际机场，交通运输十分发达。2012年排名澳门前三的客源地分别是中国内地、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前来澳门的旅客中，慕其赌城之名、体验博彩乐趣是许多旅客的主要出行动机，另有不少旅客则是来澳参加商务及会展相关事宜。2012年旅客人均消费1 864澳门元，与2011年相比增加15.13%，包括博彩消费在内的旅客总消费创汇额为3 496.53亿澳门元，而澳门本地生产总值则为3 482.16亿澳门元。

澳门面积狭小、产业种类单一、博彩业独大、其他产业发展迟滞曾经是澳门经济增长最大的阻碍。澳门回归后开始寻求经济转型发展，2002年在博彩经营权垄断问题上大动手术，引入多家企业以形成市场良性竞争的局面，2003年将博彩旅游业定为龙头产业。在全球博彩业合法化的浪潮中，澳门博彩业成功转型，使澳门经济能够快速持续地增长；加上亚洲集体走出后金融风暴时代、中国内地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澳门回归后社会治安整治的显著成果赢回了各地游客对澳门的好感，访澳游客的群体不断增大。2011年澳门旅游收益近440亿美元，说明澳门旅游业进入蓬勃发展阶段，它正成为亚洲地区最热门的旅游目的地之一。

三、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分析

根据世界旅游组织在其发布的世界旅游指南中列出的最重要的国际旅游国家和地区排名，2007年共有9.03亿人次出国（境）旅游，澳门以1 290万的国际游客人数排名世界第19位；2009年和2010年，前往澳门的国际游客人数分别是1 040万人和1 193万人，均在亚洲及澳洲范围内排名第5位。这说明无论在亚洲还是世界范围，澳门都在旅客的目的地清单上位列前排，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为了进一步说明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本文利用国际上一般采用的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等指标进行分析。

以指标来衡量竞争力的前提条件是认为特定商品或服务的国际贸易格局能够反映一个经济体在该领域的比较优势。本文所用的三个指数各有不同的侧重角度、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主要从一国旅游服务贸易规模的角度进行比较，将不同数量级的国家和地区直接进行比较，如微型经济体澳门与世界大国美国之间的出口规模差距显而易见，若就此认为澳门旅游服务贸易逊于美国明显缺乏说服力；贸易竞争优势可以较好地避免出口市场占有率指数无法克服的问题，但是它也有一定局限性，在遇到分析对象的进出口规模都很大而导致净出口不大的情况时，经济较落后的国家TC指数可能反而高于经济较为发达的国家[6]；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则能较好地规避前两个指数的缺陷。

（一）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分析

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是指某一经济体的出口总额占世界出口总额的比例，借鉴这一指标可得到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

表1 2001—2012年17个经济体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MS） （单位：%）

注：表1-表3结果均根据WTO统计数据库http://unctadstat.unctad.org 数据测算。

表1所示的17个经济体中，美国在世界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市场中独占鳌头，国际市场占有率常年超过10%，2001年该比率最高达到19.7%，占据世界市场近1/5，是名副其实的世界旅游大国。不过随着旅游服务贸易在全球范围的扩大发展，近年来美国旅游服务贸易出口的国际市场份额有所下降，回落到14%左右，出现稳定状态。中国作为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旅游服务贸易方面的潜力很大，虽然还不能与美国相提并论，但与其他国际旅游大国相比，在各大国的市场占有率总体呈下降趋势时，中国大陆旅游服务贸易的市场占有率稳定在4.5%，整体表现为小幅度上升。澳门作为中国的特别行政区，其旅游服务贸易出口所占国际市场份额在21世纪初还不足1%，与各大国相去甚远。然而随着博彩旅游业在澳门逐渐成为龙头产业，其旅游服务贸易得到迅猛发展，2011年该指标已超过3%，2012年则高达3.95%，已超过英国、德国和意大利等国际旅游大国。在亚洲范围内，澳门的国际市场占有率仅次于中国大陆；该指标值上升迅速的还有香港和泰国。

（二）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分析

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是指用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来衡量某一行业国际竞争力的常用指标。由于同时将进口和出口因素纳入考虑，该指标剔除了通货膨胀、经济膨胀等宏观波动的影响，可以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之间进行直接比较。利用这一指标测度旅游服务贸易竞争优势的表达式为：

TCit=（Xit-Mit）/（Xit+Mit）

式中，X、M分别表示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和进口额，i表示不同国家，t表示时间。该指标的取值范围是（-1，1），临界值-1和1分别表示该国该行业只进口不出口和只出口不进口的极端情况。指标值越接近1，说明该国该行业的出口能力越强，国际竞争力越强。

表2 2001—2012年17个经济体旅游服务贸易竞争优势指标（TC）

注：括号表示数值为负。

从表2可以看出，澳门作为最小的经济体，却在旅游服务贸易方面具有最强的贸易竞争优势，它的TC指数长期保持在0.8以上，2011年和2012年更是高达0.93，接近于只出口不进口的极端情形，说明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的出口能力极强，是世界旅游服务贸易业的翘楚。作为当今世界的两大经济体，中国大陆的TC指数一直表现不佳，最高时仅为0.17，近四年内甚至转变为负值，不过总体看来中国大陆的历史TC指数围绕0值的波动范围较小，说明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量与进口量基本均衡。美国旅游服务贸易的TC指数并不高，2001—2006年稳定在0.17水平，2007年后达到0.2，2012年该指数显示为最高值0.28。除了澳门的TC指数表现出绝对优势外，西班牙与泰国的旅游服务贸易TC值也显示出与其他国家较大的差距。马来西亚早期具有一定的竞争优势，近年来其TC值却持续下滑，2012年降至0.27。

（三）贸易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分析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由美国经济学家Bela Balassa提出，是指一国某产品的出口在该国总出口中所占份额与世界市场上该产品的出口所占份额之比。利用这一指标衡量各经济体旅游服务贸易的显示性比较优势的表达式为：

RCAit=（Xit/Xis）/（Xwt/Xws）

式中，X表示出口量，i表示不同国家，w表示世界总体，t表示旅游服务贸易，s表示总服务贸易。这一指标剔除了总量波动的影响，反映了一国旅游服务贸易的出口与世界平均服务贸易出口相比较时的优势。若该指标值大于2.5，表明该经济体的旅游服务贸易具有极强的国际竞争力；若指标值在区间（1.25,2.5）内，表明国际竞争力很强；若RCA指数落在（0.8,1.25），表明竞争力较强；RCA取值低于0.8时，则认为该国某产品处于比较劣势。

表3 2001—2012年17个经济体旅游服务贸易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标（RCA）

从表3可以看到，澳门旅游服务贸易一直以来具有极强的国际竞争力，其次是澳大利亚和泰国，RCA指数逐渐增大，分别在2009年和2011年进入第一梯队，不过最近两年澳大利亚的RCA指数有所回落。中国大陆旅游服务贸易的RCA值连续呈下降态势，由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缩减进入较强竞争力区间，美国则一直处于具有较强竞争力的区间内。西班牙和意大利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其竞争力很强，法国最近几年受金融危机影响，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有所下降。在17个国家（地区）中，印尼的旅游服务贸易RCA指数跌落最为显著，由2001年的3.13下降为2012年的1.44，不过依然保持着一定的优势。

通过配合使用上述三个衡量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指标，我们可以更全面地了解到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相对其他经济体而言，澳门除了21世纪开始三年的国际市场占有率乏善可陈，其余指数均十分突出，即使是与旅游大国（如西班牙、法国、意大利等）或世界强经济体（如中国大陆地区和美国）相比较也表现不俗，展现出强劲的竞争力水平。

四、澳门旅游服务竞争力影响因素分析

根据旅游服务贸易的进出口情况对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所做的指标测度，是对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的现状进行事实说明。接下来本文将在理解并挖掘影响其竞争力的内在原因和动力的基础上进行影响因素分析。

（一）变量说明

1.被解释变量

一个行业的国际竞争力是指某个国家（地区）相对于其他国家（地区）在该行业的生产效率、满足市场需求、持续获利等方面体现出来的竞争能力，这最终将在具体的产品、企业及市场实现等方面得到反映。因此，在探究澳门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时可以用其中的主力行业来分析，即旅游业。入境旅游人次、入境旅游天数和入境旅游的外汇收入是衡量旅游业兴旺程度的常见指标。本文采用旅游业外汇收入WHSR作为被解释变量，象征澳门旅游业的国际竞争力因子。

2.解释变量

基于波特提出的国家竞争优势“钻石模型”，可以将影响旅游业竞争力的因子概括为旅游业生产要素、旅游市场的需求、旅游关联性行业、竞争企业的表现这四个基本要素及机遇和政府这两个辅助因子。

（1）澳门作为中国的特别行政区之一，拥有较多历史文物古迹和宗教艺术建筑。人文旅游资源是主要资源，较高素质的从业人员可以为旅客提供更好的服务质量和旅行体验。在选取反映澳门旅游业生产要素因子时，本文以旅游业的固定资产形成额GDZC和旅游业全员劳动生产率LDXL来表示旅游业的资本和人力资本，其中劳动生产率为行业增加值与行业从业人员数之比。（2）旅游市场的需求以访澳旅客的人均消费RJXF为衡量标准。（3）旅游业的关联行业主要为酒店业。本文选择酒店入住率JDRZL来反映酒店业为旅游业做出的贡献。辅助行业主要为交通运输，因为澳门面积较小，岛内公共交通网络对旅客的影响不大，所以只考虑澳门与外界的可达性。访澳旅客的主要交通方式为陆运，故本文以每年入境客车架次LYJT来分析交通对旅游业的影响。（4）旅行社的规模可以通过旅行社LXS的数量来衡量。

（二）回归结果

本文使用EVIEWS7.0对1998—2011年的数据进行OLS回归分析。数据根据《澳门统计年鉴》、《澳门旅游业统计报告》和澳门统计暨普查局网站公布数据整理而得。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模型得到经调整的可决系数R2为0.955，说明该模型的拟合程度非常好；F统计量为46.561，通过了显著性水平为5%的检验，说明该模型中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整体影响是显著的；DW值为2.628，根据DW检验表可查得当n=14、k=6时，5%显著性水平下的dL为0.389、dU为2.572，因为dU

表4 澳门旅游业竞争力影响因素回归分析结果

根据回归结果，可以发现澳门的旅游外汇收入主要受澳门旅游业全员劳动效率、入境旅客人均消费和酒店入住率的影响。旅游业的全员劳动效率每提高1澳门元/人，外汇收入将增加1.29亿澳门元，说明澳门旅游业从业人员的劳动效率仍有较大增长空间，这与澳门旅游中知识型旅游所占的比例有关。因为知识型旅游不仅要求旅客具备一定的教育水平，还要求旅游地能提供相应的服务以满足旅客的求知需求，而澳门旅游景点多为宗教建筑和历史文化遗迹。针对这一特点，对内提高从业人员的知识水平、对外针对知识需求型旅客进行有目的的宣传是扩大澳门旅游外汇收入的有效途径。入境旅客人均消费每增加1澳门元，将使外汇收入增加0.37亿澳门元，这一数据也符合澳门旅游业的发展现状。对亚洲区旅客而言澳门是最佳的短途目的地之一，而且澳门被誉为“亚洲的蒙地卡罗”，是普通大众体验充满诱惑力的博彩业的最近地点。旅客一旦入境就会发生各种消费行为，从而令澳门旅游外汇收入增加。酒店入住率对外汇收入的影响也比较明显，入住率每提高1%将使澳门旅游外汇收入增加6.15亿澳门元，旅客留宿率的高低是影响澳门旅游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由于澳门旅游主要景点的观赏无需长期逗留，早年的访澳旅客很多选择不留宿，1998年酒店的入住率仅约为50%。随着澳门旅游局宣传策略的不断更新，商务会展旅游和多线路旅游等旅游种类被大力推广，吸引了许多较高层次的旅客，加上中国内地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稳步上升，消费能力也不断提高，澳门酒店入住率逐年提高，2011年突破80%的关口。留宿旅客的增多也说明访澳游客的结构正在发生变化。

澳门旅行社数量和旅游业固定资产的系数虽然为正，但对应的t统计值并不理想，说明旅行社数量对外汇收入的影响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澳门旅游业由澳门旅游司负责监管，许多旅游行业由公司签约专营，竞争较少的原因造成的。而陆运交通的系数为负数，t统计值同样不显著，说明交通方面并未对澳门旅游外汇收入的增加发挥正向作用。

五、结论和建议

通过分析，本文得到了三点结论。

第一，与世界旅游发达国家（地区）相比，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虽然在世界市场的占有率不高，但也逐渐赶超了部分老牌旅游大国。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具有非常高的TC值和RCA值，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地区），总体来看澳门旅游服务贸易具有非常强的国际竞争力。

第二，旅游业全员劳动效率、旅客人均消费和酒店入住率是澳门旅游外汇收入的积极影响因子，旅游业规模和澳门陆运交通则暂未发挥有效的促进作用。

第三，整体来看，澳门旅游业拥有绝对竞争优势，但旅客群体主要靠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地区，不够国际化、多样化。亚洲周边地区也先后开始发展博彩业，如菲律宾等地，而且中国大陆居民收入水平上升，出国旅游成为中产阶级的新选择，可能造成澳门博彩旅游业客户群的流失等，为澳门经济未来的稳定发展带来不确定因素。

根据“钻石模型”提出的两个辅助因素——机遇和政府，本文认为一直以来得益于制度供给而经济飞速增长的澳门应该抓住中国内地全面建设高铁工程和粤港澳三地联手向国家争取共建跨境自由贸易区的契机，积极发展陆运交通，开拓陆路入境优势，联合珠三角地区开发以“高铁旅游”为主题的区域旅游项目，推广澳门一程多站式旅游品牌，开拓新的国内外旅客群，进一步将澳门打造为国际旅游城市、世界休闲中心。

[1] 周经，吕计跃．中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8（4）：71-75.

[2] 葛丽芳，田纪鹏.上海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实证研究[J].财贸研究，2011（1）:52-58.

[3] 赵书华，李辉. 全球旅游服务贸易9强的国际竞争力的定量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5（8）：61-65.

[4] 庄惠明，黄建忠，陈洁. 基于“钻石模型”的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实证分析[J].财贸经济，2009（3）：83-89.

[5] 左冰.旅游竞争优势战略：旅游业发展的新战略观[J].经济问题探索，2001，22（7）:106-108.

[6] 苏科五.中国与东盟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比较——基于面板数据的分析：1990-2006[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6）：74-78.

（责任编辑：马红鸽）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acao’s Tourism Service Trade

CHENEn,CAILi

（The Institute of Hong Kong and Macao，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 China）

Macao is a micro-economic which is characterized by tourism service trade and led by the lottery and tourism industry. Since the handover, Macao’s economic has achieved sustained growth by leaps and bounds. With the lottery and tourism industry as the major business, Macao’s tourism service showed considerable competitive power and incredibly rapid increase, making it being the main driving force of promoting sustained and fast development of Macao’s economic. This paper has pointed Macao’s strong competitive power in travel trade service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main trade competitive index, and analyses the factors which may affect Macao’s competitive power in travel trade service with a model which is based on Michael Porter diamond Model. Finally, some suggestions are given.

Macao’s service industry; tourism industry; tourism service trade；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2014-10-20

陈恩（1956-），男，广东兴宁人，暨南大学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和台港澳经济； 蔡丽（1989-），女，湖北黄石人，暨南大学经济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学。

F592.965.9

A

1672-2817（2015）01-005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