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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泗州戏的发展

2015-06-15许洁

湖北函授大学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泗州戏发展

许洁

[摘要]戏曲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的瑰宝,在世界艺术宝库里占有独特的地位,泗州戏是皖北民间剧种之一。本文主要从泗州戏的渊源、流传与发展还有唱腔特点三方面进行论述,初步探索了泗州戏的唱腔风格和其发展。

[关键词]泗州戏;唱腔特点;发展

[中图分类号]J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5)01-0192-03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15.01-093

[本刊网址]http://www.hbxb.net

泗州戏;或许不为太多人们所知,但它却是淮河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戏曲文化艺术之一,它以载歌载舞的表演形式,优美动人的唱腔,动人心魄的艺术魅力被淮河流域的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

一、泗州戏的渊源

泗州戏,自古被人们称为“拉魂腔”,起源于皖北与苏北地区,在《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江苏卷》中说道:“柳琴戏为单声腔剧种,属于‘拉魂腔系,声腔起源众说不一”,据安徽戏剧史料丛书之三《泗州戏浅论》(《中国戏曲志·安徽卷》主编完艺舟著)中对“泗州戏来源的传说”列出四种:

(一)认为安徽的泗州戏可能发源于江苏北部的海州

据古艺人们说,当时在江苏省北部的海州、盐城一带的民间,流行着两种被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曲调:一种是劳动人民在丰收的季节里,由于心情喜悦,便根据当地所流行的秧歌、号子等,创造出一种曲调,名日:“太平调”,另一种是当地打猎的猎户们,在打猎之后,心情舒畅,便根据当地流行的民歌、号子.并结合当地的山川景色和自然音响,顺口唱出一种曲调,名日:“猎户腔”(过去曾有人称“拉魂腔”为“猎户腔”)。基于这两种曲调,后来就由当地的民间音乐爱好者丘老、葛老和张老三位民间的音乐家,对流行于当地各种民间曲调予以收集整理,不断丰富,并且编出简单的人物故事,进行演唱,这便形成了最原始的“拉魂腔”。后来,这三位民间音乐家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四处流浪,以演唱为生。张老则仍然留在苏北,葛老流浪到鲁南滕县和峄县一带去演唱,丘老则流浪到安徽的淮北地区。据说丘老来到淮北之后,又吸取了一些当地的民歌小调、山歌号子、民间音乐以至妇女哭腔等,不断进行丰富和创造,终于形成了具有安徽地方特色的唱腔“拉魂腔”,也就是目前受到广大淮河两岸人民所喜爱的泗州戏。

(二)起源于丘老的门嗣

据南路老艺人徐步俊、魏玉林所说,丘、葛、张三老曾经逃荒到苏北徐州的九里山,他们在讨饭的时候,便望风采柳,随心所欲地唱上几句吉利语、庄稼话,或初具故事情节的‘小篇子、‘小段儿,在农户人家的门前说唱,后来又配上了柳叶琴,作为说唱时的伴奏乐器,这便孕育出雏形的拉魂腔。目前安徽泗州戏的艺人,大部分都是出自丘门的徒嗣,都自称是‘丘门腿,意思是说他们的上辈,是在丘老门下学艺的。

(三)源于山东武家兄弟

传说在一百多年之前,山东省滕县东门外,有一家姓武的兄弟,擅长演唱当地流行的‘锣鼓铳子,其后他们嫌‘锣鼓铳子太单调不好听,便改唱随心所欲的‘怡心调。因武大和武二原是唱‘周姑子出身的。所以群众都称他们武大周姑子、武二周姑子。其后武大和武二的门徒们为了尊敬师傅,避叫他们的名讳,便把周姑子改称‘拉呼腔(即拉魂腔)。据老艺人吴学勤(他是北路)说,武大曾收徒八人,他的第八个徒弟李八爷曾来安徽传过艺,便派生出安徽的拉魂腔。

(四)源于山东省临沂市

据山东省柳琴戏介绍一文中指出:“拉魂腔”是发源于山东临沂的,该文也提及到武大和武二,并认为他们是把“周姑子”“和拉魂腔”逐步糅合成一种形式,仍称“拉魂腔”的创始人。这也是一种未可厚非的意见。早在二十年前的1986年11月举行的“首次苏鲁豫皖柳琴、泗州戏学术讨论会”上,就对“拉魂腔”的渊源进行过热烈而友好地交流和探讨,大家达成过一些共识,但也存在着一些异议。此后,各地都相继编纂出版了有关的戏曲志,对同属“拉魂腔”系的柳琴戏、泗州戏、淮海戏三个剧种的源流,又有了“备自阐述”。

经以上介绍,若是以安徽艺人所列的“其一”传说,与江苏卷中的所述渊源做对比,倒是有诸多共同之处;而若是以源流出自山东的武大、武二之说,那安徽大部分泗州戏艺人自称是“丘门腿”之说就很难沟通。所幸的是,淮海戏老艺人的传说中有一种说法是,邱、葛、杨的师傅是来自山东的唐姓大牛、二牛,这就与山东又有了一定的关系。但就淮海戏自身而言,它又很强调是在本地区的“太平歌”、“猎户腔”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怡心调”与“拉魂腔”这就很难说是“源”自山东。但淮海戏的老艺人却说,是由海州的“葛”姓带着拉魂腔去山东传授后才形成柳琴戏的;而安徽的泗州戏,也是由海州的“邱”姓带着拉魂腔去传授后才形成的。这种一赛一说法与安徽的传说又是一致的.是得到安徽大多数唱泗州戏的“邱门腿”认可的。但不管怎么说,苏、鲁、豫、皖的柳琴戏、泗州戏、淮海戏的所有艺人们都承认,它们三个剧种是兄弟姐妹的关系,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拉魂腔”!而究其源流,目前只能是“求同存异,互相尊重,各自表述。”要研究探讨三剧种之中的共同点,大家的谈话更加和谐融洽,诸如有共同的名称、共同的剧目、共同的唱腔方法、共同的表演风格等等,这对于将来的发展,也可以共同商讨。而如要继续探讨“源流”,也还可以在“共同点”上再细做文章,比如说大家都叫“拉魂腔”,这是毫无疑义的。那么,这“拉魂腔”中到底有什么共同点:一是唱腔优美,特别是女腔,行腔中多音程大跳,显得既明快爽朗,又委婉动,二是唱腔尾部经常翻高七度、八度,更是“拉魂腔”独有的特点。

二、泗州戏的流传与发展

(一)泗州戏的流传

据说该戏是由很多贫苦乡间艺人“跑坡”传人安徽北部的淮北地区,然后借鉴当地的民间小调和戏曲,逐渐形成“拉魂腔”的南路流派。关于“跑坡”它以前的意思就是指人们在野地里奔跑,打寻猎物,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乞讨食物,像现在的一些流浪艺人乞讨一样,靠自己的嗓音和表演能力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是食物,据说,民国1930年前后,在东郊‘长淮卫和市区,有徐步俊、魏月华等拉魂腔艺人与卫调花鼓戏“卫调花鼓戏”因起源于‘长淮卫地区,故称“卫调”,它与双条鼓、花鼓灯齐名,统称为“凤阳三花”。自从明代以来,一直活跃在安徽北部的五河、凤阳、固镇、怀远、淮南、寿县等江淮两岸的大地上,后来,以安徽省的唯一剧种被收进《中国戏曲、剧目大辞典》。每年的农历正月初九的花鼓灯会、正月十五的龙灯会、七月十五于兰胜会等长淮卫庙会,从明朝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其中以龙灯会最为隆重。有蟠龙、舞狮、高跷、旱船,花车等二三十个节目,演员达到2000人左右,观众达5万人左右。endprint

关于“长淮卫”我要说明一下。长淮卫;是一个地方的名称,位于蚌埠市边陲的一个小镇,长淮卫,可不同于千千万万个农村小集镇。它由来的渊源,大有玄妙之处。据史书记载.在很久以前的隋唐时期,长淮卫仅是淮河的水中之洲,是南沧卫的一个汛地。隋朝末年,农民起义风起云涌。相传,杨林在南沧卫设武科场,四周布下伏兵,邀约各路义军前来比武,然后炮轰武科场,火焚南沧卫,迫使一些居民北移到淮河的水中之洲。因该洲细沙遍地,质轻色白,一遇风起,便成团飞舞。有人把水中之洲戏言为“粉团”洲。直到宋朝,南沧卫才正式改称为“粉团洲”。

在明代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明太祖朱元璋皇帝在凤阳建中都城,定“粉团洲”为中都八卫之一,并根据苏轼“十里清淮上,长堤转雪龙”两句诗各摘一字,亲自把粉团洲更名为“长淮”。喻意当时的长淮卫像千里淮河,波浪滚滚,淮水滔滔,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的一片繁荣盛世景象。

1930年前后的蚌埠已成商埠,拉魂腔艺人前来卖艺谋生者络绎不绝。他们中间有的组成班社,在游艺场的土台子上登台演出,还有的三三两两组成小队走街串巷或者到集市或者郊区农村去“唱门子”或者“坐唱板凳头”像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蚌埠解放初期。他们中间组成班社的主要以魏月华班子、兰英班子、李桂芝班子、杨桂荣班子、霍桂霞班子、宝莲班子等比较出名。这些“唱门子”、“坐唱板凳头”的形同乞讨,大部分都是一些逃荒的农民或者流散的艺人,那时候参加演出的艺人虽备受统治阶级和地痞流氓的歧视和压迫,但是所演出的节目却被蚌埠城乡很多民众所喜闻乐见。

(二)党和政府对泗州戏发展的重视

解放后初期,因为有党和人民政府重视扶持和发展泗州戏,将著名演员李宝琴、霍桂霞等人所在的戏班子经过登记固定下来,加强对其的领导和管理。在1952年的时候,成立私营公助的淮光泗州戏团,也受市文化馆领导,并被安徽省文化事业管理局列为重点辅导剧团。组团后,成功地移植并排演了现代戏《小女婿》在宣传《婚姻法》中引起强烈反响,随后,该戏就被调往合肥,上海展览演出并以其富有淮上生活气息的表演艺术赢得广泛重视,自此泗州戏艺术也进入了全面发展的新阶段,到1996年的时候淮光泗州戏剧团被批准为国营单位,改称为市泗州戏剧团。

50年代,泗州戏剧团曾前后三次到华东地区巡回演出,又三次赴京参加戏曲汇演、调演。在京期间,曾到怀仁堂汇报演出,受到了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另外,曾两次参加国务院和省组织的慰问团,到福建等地慰问中国人民解放军。

1956年至1958年,市泗州戏剧团分别参加了省第一届和第二届戏剧会演,并且组成安徽省地方戏演出团泗州戏分团赴京汇报演出,分别演出《拾棉花》、《河网颂》、《两面红旗》藏等剧目。

1959年3~4月,市泗州戏剧院以《两面红旗》剧目被调到上海,招待党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党的八届七中全会部分代表,贺龙、彭德怀元帅观看了演出。该剧还赴京招待国际友人,并参加天安门前“五一”联欢晚会演出。另又演出《走娘家》剧目,招待首都各界人士。

1960年至“文化大革命”前夕,蚌埠市泗州戏剧团多次参加慰问团,对安徽省滁县驻军和福建前线驻军进行慰问演出。另外,编排出《播种记》、《李双双》等剧目,参加省现代戏创作会演和调演。此期长青、长淮公社的业余剧团,分别以《淮上风光》、《一捧玉米》等剧目,参加市会演和民兵会演,并分别获奖。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专业剧团被撤销,业余剧团也很少演出。

1976年,泗州戏演出活动逐步恢复,长淮公社业余泗州戏代表队以《一份合同》参加省会演,获演出奖。1977年,吴郢、长淮、秦集公社业余剧团在市会演中,分别演出《小包公》、《小花》、《一担肥》等剧目,均获奖。1982年,淮光公社业余泗州戏代表队以《喜双会》剧目,参加省农村业余文艺会演,获创作演出奖。1984年,市泗州戏剧团以《她就是妈妈》一剧,赴省参加首届儿童剧调演,获演出一等奖。进入80年代,电视普及,通俗歌曲和舞会兴起,迫使泗州戏演出活动较50年代大为减少。1985年,市泗州戏剧团开始以承包方式,组队到周围县区农村演出,仍很受欢迎。

三、泗州戏的演唱及伴奏形式的演变

(一)泗州戏的演唱形式

20世纪30年代,来蚌埠“唱门子”或“坐唱板凳头”的拉魂腔艺人或穷苦农民越来越多,多为夫妻或父女,他们一人抱着柳叶琴(土琵琶),一人敲打云板或木梆,只清唱“篇子”,不化妆。“篇子”中长的为曲艺段子,短的称“八句子”或“十二句羊子”。还有“跑坡”唱班社的,一般以家族或家庭成员为主,7~8人组成。演出时人手不够,还可以两个班子合并或吸收流散艺人,称为“碰班”。班社常到市郊秦集、长淮卫、小蚌埠等处赶集、奔庙会,有的就地利用堤坡、高台演出。他们多演出传统戏或移植、自编的剧目,内容多取材于历史故事和民间传说,乡土气息浓郁。到解放前夕,泗州戏逐渐发展形成具有淮北地方特色的剧种。

(二)泗州戏至今的伴奏演变

泗州戏在说唱时期无乐队,形成戏曲后乐队建制和伴奏形式也极为简陋,只有1-2把土琵琶,鼓老一人,有的还由演员兼奏。民国九年之后,才有较大班社(如民国20年有徐步俊带领的大毛班在西游乐场唱摊子戏,唱一段,收钱,然后再唱。民国30年,淮北抗日根据地泗县、灵璧、五河、凤阳抗日民主政府为配合抗日宣传,召集当地艺人百余名,组成小分队,演出《樊大娘送子参军》、《全家抗日》等剧目,轰动一时)。解放以后,正式登上舞台才逐步有了小型民族乐队。文场有土琵琶、笛子、唢呐、笙、管、二胡、小三弦等,武场有了“四大件”。

今天泗州戏乐曲已运用电声乐器伴奏,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泗州戏的主弦乐器,从只有两根丝弦的土琵琶,通过改革,多次研制,相继制成了三、四、五、六弦的多种高中音柳琴。除了运用于本剧种伴奏外,还被国内外中西乐队选用,影响颇大。endprint

四、泗州戏的“歌舞化”

泗州戏是发源于古泗州,流行于苏、皖等地的一种地方戏,是淮河文化艺术中最具代表性之一,它一向是以载歌载舞的表演形式,优美动人的唱腔,动人心魄的艺术魅力被淮河流域的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由于戏曲艺术的特有属性,是它不去追求与生活原型相似,而是通过高度的夸张、变形、象征等手法将生活舞蹈化、诗歌化、音乐化,在泗州戏舞蹈《乡野情》、《小红鞋》里得到了充分的弘扬和展示。舞蹈表演采用“大花场”、“压花场”,演员在舞台上做出各种不同的步法和身段,如错步、点步、云步、碎步、垫步、滑步、十字步等,身段则有旋子、卧鱼、旋风式、二龙出水、燕子拔泥、凤凰双展翅等。演员用“心”去感受这一系列舞蹈动作的全过程,用肩、臂、膀、腰肢这些形体动作去表现乡间小伙向姑娘求爱的经过,用身体表现情感,用肢体去“说话”,在演员的情绪高涨并完全陶醉于舞蹈之中,体现出各种情感的舞句、舞段来。这正如古人所云:“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戏曲的歌舞是用来表达和抒发心中之情的,它是诗歌、音乐、舞蹈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戏剧化的结果。戏曲演员通过歌、舞、念白等多种艺术手段来塑造人物,如60年代初曾风靡上海戏曲界的泗州精品小戏——《小女婿》,它通过演员和编剧、导演在音乐唱腔上、生活语言上的加工创造,把淮北地区农民生活的语言、风俗习尚在剧中密切结合起来,演出朴实生动,令人叫绝。尤其是演员李宝琴、霍桂侠的拉魂之腔和人物在特定的情境下的心理活动、精神面貌水乳交融,不仅使人物性格突出、形象丰满,而且使人进入“角色”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如见其人,这样观众既产生了强烈共鸣,又得到了极大的艺术享受。此外,在泗州戏《拾棉花》运用了“压花场”中的表演形式,其中扑蝶一场,玉兰、翠娥(双起腔)声中二人手牵手“燕子拔泥”、“二龙出水”、“穿花凤”、“剪子股”、“原地打旋”、“屁股坐子”等就调用了多种舞蹈身段,令人目不暇接,特别是演员优美的舞蹈呈现出姐妹二人好似一对翩翩起舞的彩蝶,给观众带来精神上的极大享受。又如泗州戏《走娘家》载歌载舞,轻松活泼,把一段新婚夫妻热恋洞房,兴奋地回娘家的全过程,通过戏曲歌舞的形式,淋漓尽致地把他们生活的面貌、人物的风情展现在广大观众面前。

其实,泗州戏戏曲艺术的“歌舞化”,源于淮河流域有着非常厚实的歌舞基础,以及流传着许许多多优美动听的民歌。今天,我们要用现代的审美意识去看待传统戏剧,用“现代”去重新认识“乡土”。也就是说,泗州戏的“歌舞化”应该从泗州戏的原始状态去研究,去挖掘,从而从现存即现实的泗州戏音乐歌舞中发现过去忽略的东西,寻找、提炼“歌舞”的新途径,把轻松优美、幽默可爱作为创作的原则和标准。我们认为,只有把戏曲艺术根植于优秀传统民族文化的肥沃土壤之中,才有可能创造出更加灿烂,且具有鲜明时代气息的戏曲歌舞艺术的精品。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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