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轻轻的诗(5首)
2015-06-10
诗歌月刊 2015年2期
缎轻轻,原名王风。生于桐城,长于芜湖,现居上海。著有诗集《一人分饰两角》。
你为我做了什么,我都清楚
站在阔叶林中的罪人
请求我的饶恕
我吻他唇边、冷风中的菠萝
请求一张远去的船票
有时候,从阔叶林到荒岛
我想和陌生人飘流到岛上
彼此冷眼观望,却永远相守
从早到晚,对一棵菠萝树
吹着口哨
从荒岛到清晨的具体某条马路
等待一辆粉红色公车
空荡荡的座椅,座椅上画着紧张的猴面
我没能理解这画儿
没能理解。
尽管这一切在微妙地照顾一个年轻女性
的心理、生理
但这是被篡改后的。
生活自述
斑马,斑马,死于单行道
死者出自于你头脑。比如,他们无故蒸发
留下一笔皮毛及遗产,你永远无法解释清
你永远负罪
你永远不能扔掉。
有时候,你觉得黄土很脏
提着灯,把斑马驱向牲口棚
灯很沉,沉重的心事推动地球
你跑向屋里蜷在床上
象耶酥正要诞生
造物主!床单被你的血弄浑
比土地的汁液还难看
横线状黑暗,告诉你杀死斑马。
而你冬季的条纹皮衣、叠在餐桌上的盘子们
正蹑脚进入另一片陌生的土地
葱绿树叶上面,画着你跳舞的样子
你抬着一只脚,鼻尖裂开,样子无比好笑。
他们,愿意抱着你入睡
他们,愿意和你穿过透亮的老树林
而你,无聊地躺在西边屋的地板上天花板下
刺眼的光,象一阵闹胃的饥荒。
空荡。空腹。这一身好端端的空皮囊。
斑马裹着你的痂壳,正狂奔向喷射的沙坑
你的皮肤,顿时被火烫伤
你宁愿不知道是什么在伤害你的周围
是什么在摧残你未伸开的腿
最终,它为你疗伤,斑马吐出绷带
你不再挣扎,你亲吻他的樱桃小口。
闲时光
走路,走路,长出溃疡,我的鸽子小头
……解放于妙龄少女,梦见自己出生、喊母亲名字、
生病、衰老,哦,砸碎衰老的镜子,镶着淡紫色花边
治疗,用一把西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