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尔夫运动发展30年：回顾与展望

张建会，孙班军

（1.华南师范大学体育学博士后流动站，广东广州510006；2.河北体育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41）

中国高尔夫运动发展30年：回顾与展望

张建会1，2，孙班军2

（1.华南师范大学体育学博士后流动站，广东广州510006；2.河北体育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41）

回顾30年间高尔夫运动在球场建设、高校高尔夫教育、高尔夫消费人口、高尔夫代表队、高尔夫社会组织、高尔夫赛事等方面的发展经验；总结其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从引导高尔夫球场建设理性发展、促进高校高尔夫球人才培养的质量、拓宽高尔夫消费群体的层次、塑造良好的高尔夫职业球员成长的制度环境、加强高尔夫社会组织和专业媒体传播高尔夫文化的力量5个方面展望高尔夫运动的未来发展趋势。

高尔夫球场；高尔夫消费人口；高尔夫教育；高尔夫赛事

1984年，广东中山温泉高尔夫乡村俱乐部成立，标志着现代高尔夫球运动开始在中国传播。经过30年的发展，高尔夫在球场建设、高校人才培养、高尔夫消费人口、高尔夫竞赛、高尔夫社会组织、高尔夫赛事等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也面临着一些不足。因此，围绕高尔夫行业成长的主要环节，本研究回顾了我国高尔夫球运动发展的历程，总结30年来高尔夫球运动的发展经验，剖析高尔夫球运动的发展障碍，展望高尔夫球运动的未来发展趋势，将有益于体育强国建设时期高尔夫球运动健康、可持续的发展。

1 我国高尔夫运动发展30年取得的主要成就

1.1 高尔夫球场建设数量取得了突破性增长

1984年，由香港知名人士霍英东先生、郑裕彤先生等投资兴建，由两位举世闻名的职业球手帕尔默（Arnold Palmer）和尼克劳斯（Jack Nicklaus）设计而成的中国首个中山温泉高尔夫球会开业，为高尔夫球运动的开展和其他球场的建设提供了先验。30年来，高尔夫球场的建设与发展大致经历了3个时期：第1个时期是低速发展时期（1984—2000年），受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的制约以及中国政府对高尔夫球场用地的限制，高尔夫球运动普及率低，高尔夫球场建设发展缓慢，球场数量不到100家；第2个时期是迅猛发展期（2001—2008年），北京成功申办和举办奥运会为高尔夫球运动发展带来了良好的契机，高尔夫球场建设也进入了扩张期，球场数量发展到500多家；第3个时期是稳步发展时期（2009—2014年），北京奥运会成功举办，高尔夫进入2016年奥运会项目，使得高尔夫球运动发展规模持续增长，球场数量达到600多家。

1.2 高校高尔夫球教育的规模逐步发展壮大

高校是人才培养的重要阵地。改革开放后高校高尔夫球教育开始起步，1985年由国家体委委派，河北体育学院崔志强老师带队，程军、刘国杰、刘晓军、贾翠华、吴相兵、席润生、孙鹏、王建中、牛立荣、韩志山11名师生赴日本留学，进行为期3年的高尔夫球专业学习。崔志强老师归国后回河北体育学院任教，于1989年开设高尔夫球选修课，这是国内首开高尔夫球课程。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随着我国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高尔夫人才需求，适应高尔夫运动产业化的发展和对高层次管理人才的需要，一些本科院校依托原有的专业，前瞻性地开设高尔夫本科专业方向，成为我国高尔夫本科教育的先行军。随后，一些高职专院校、民办院校也相继成为高尔夫球人才培养的另一支重要力量。

经过30年的发展，高校高尔夫办学层次主要有3种形式：1）公办高校高尔夫人才培养。一些公办院校相继开设了高尔夫球相关专业或专业方向，比如综合性大学主要有暨南大学、中山大学、北京林业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广州大学、江汉大学、辽宁师范大学等，体育院校类高校主要有河北体育学院、沈阳体育学院、南京体育学院、武汉体育学院、广州体育学院、上海体育学院、北京体育大学等。2）中外合资办学培养高尔夫球人才。如英国爱姆伍德国际高尔夫学院于1999年至今，已与深圳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北京体育大学、云南农业大学、深圳华侨城集团、海南航空集团、北京万柳高尔夫球会等著名机构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广州大学中法旅游学院是以中法合资的形式开办高尔夫经营管理专业，北方工商管理学院高尔夫学院也是以中美合资的办学形式，培养高尔夫产业经济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管理、高尔夫教练、高尔夫场务管理等方面的人才。3）高职专中高尔夫球人才培养。一些高职专院校，例如深圳高等职业技术学院、辽宁职业技术学院等也纷纷成为高尔夫球运动人才培养的新生力量。

1.3 高尔夫球场消费人口有了一定规模的增长

《朝向白皮书—中国高尔夫行业报告（2012年度）》指出高尔夫人口总数约为92～110万，其中，核心人口（特指年满18周岁，一年下场打球超过8轮次的高尔夫人口）数量已增长至38.6万。2012年高尔夫消费总体呈现增长趋势，高尔夫人口的年消费额（不含会籍购买）主要分布在5 000～50 000元区间，且有53%的高尔夫人口提高了在高尔夫方面的消费支出。《世界经理人》《南方企业家》等杂志的相关调查指出，高尔夫渐成精英人士主流生活方式，他们更重视高尔夫运动的健康功能，这意味着参与群体对高尔夫运动的需求正在从社交功能转向运动本质功能。

1.4 中国高尔夫球代表队取得了一定的竞赛成绩

竞赛是竞技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1982年高尔夫运动首次成为亚运会比赛项目；1986年韩国汉城亚运会上中国首次派出高尔夫代表队，4位代表队员从刚刚成立的中山温泉球场中被挑选出来，作为国家队首次出战亚运会。自1986年至今，中国高尔夫球代表队共参加7届亚运会（表1）。

表1 历届亚运会中国高尔夫代表队参赛情况

1.5 中国高尔夫球社会组织的力量日益壮大

社会组织是高尔夫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在我国，中国高尔夫球协会、全国高尔夫球总经理联谊会、朝向集团创办的高尔夫国际论坛等社会组织，它们成为传播高尔夫运动真谛，倡导高尔夫运动健康发展的重要社会力量。

全国高尔夫球总经理联谊会成立于2001年，至今已经走过了14年的历程，为高尔夫运动在我国的传播与健康发展贡献着主要力量（表2）。

从历届全国高尔夫球总经理联谊会的会议主题可以总结归纳出高尔夫球与社会耦合发展的阶段特征。第1个阶段（1－7届）是探讨高尔夫行业发展及与社会的关系，会议论题涉及行业发展与运营，高尔夫与旅游、健康、经济、管理和教育的关系，全面论证了高尔夫在和谐社会建设中的价值。第2个阶段（8－10届）是探讨高尔夫与人们生活方式的关系，会议论题涉及高尔夫改变我们生活、高尔夫企业的社会责任，并回顾与总结了高尔夫25年的成长历程。第3个阶段（11－14届）是探讨高尔夫文化传承及可持续发展的价值规范，会议论题涉及高尔夫文化、价值等。

高尔夫国际论坛创办于2007年，由朝向集团王军董事长倡导创办，举办该论坛的宗旨是汇集国内外行业内人士，共同探讨高尔夫发展当期热点难点课题，旨在打造行业交流平台，交换资源及经验，共同发展中国高尔夫事业。该论坛为公益性论坛，免费对社会各界人士开放，倾听不同声音（表3）。

表3 历届高尔夫国际论坛举办情况

与高尔夫总经理联谊会相比，高尔夫国际论坛的主题更加聚焦于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管理与运营，比如前5届的议题集中在高尔夫球场草坪管理、球场设计建造、球场评选、会员与俱乐部关系、管理人才培养与使用等高尔夫球俱乐部运营中的关键环节。自2012年以来，高尔夫国际论坛的议题开始具有宏大之感，议题关注高尔夫与环境、经济的相互关系。

1.6 中国高尔夫球赛事体系初具规模

赛事是衡量一个运动项目发展的重要方面。历经30年的发展，中国高尔夫赛事获得了初步发展。1995年沃尔沃中巡赛成为中国高尔夫最早的职业赛事，经过18年的发展，无论是赛事组织、运作，还是赛事奖金、赛事影响力方面都取得了长足进步。除此之外，一些国际高尔夫职业大赛也落户中国，如世界杯、欧巡赛、亚巡赛等。进入21世纪，中国成功申办和举办2008北京奥运会，良好的社会环境也促进了国内高尔夫专业性业余赛事、商业赛事、青少年赛事等各类赛事蓬勃发展，基本形成了我国高尔夫赛事体系。同时，高尔夫赛事的不断丰富也为我国高尔夫职业球员提供了较好的成长环境。

2 我国高尔夫运动发展30年中存在的问题

2.1 国家政策禁令下高尔夫球场建设呈无序扩张状态

30年间，虽然高尔夫球场建设数量激增，但是国家一直将高尔夫球场用地划为禁止用地目录。从1993年至今，国家颁布了10多条与高尔夫球场相关的土地使用禁令，从国家政策内容演变的语境中，我们可以抽离出政府对待高尔夫球发展的两种态度，在高尔夫球场的发展问题上，政府的官方文本使用了“原则上”“严格申报程序”“限制用地”“规范发展”“整治”等带有回旋余地的词语，而在高尔夫球场土地使用问题上，政府的官方文本则使用了“禁止”“严肃查处”“一律不得批准”等态度坚决的词语。地方政府在执行国家颁布的相关规定中，变通地使用了国家政策的文本含义，为高尔夫球场建设谋得了寻租空间，使得已经建成的600多家高尔夫球场中具有“合格”审批手续的球场比例数很低。在高尔夫球场数量增长规模与高尔夫球场禁令相悖发展的社会现象下，社会媒介也给予了重点关注，以“时评：禁令为何禁不住高尔夫球场”［1］“目无禁令的高尔夫球场”［2］“别让高尔夫球场禁令成一纸空文”［3］“禁令下高尔夫疯狂”［4］“地方无视中央禁令新建高尔夫球场8年增加400家”［5］等为代表的媒介评论，为社会受众制造了一个极其负面的高尔夫运动媒介形象，在特定的时空领域拉远了普通民众与高尔夫运动的距离。

2.2 高校高尔夫教育的办学质量有待提升

30年间，高尔夫专业人才的培养与市场需求间的矛盾关系一直未得到有效的解决。伴随着中国高尔夫运动不断走向国际化、现代化，现代社会对高尔夫专业人才的需求也越来越大。20世纪90年代中期，高校开始作为一支新生力量，以民营办学、合资办学和公办学校的办学形式充实到高尔夫人才培养队伍中来，至今已经形成了多种类型、多种层次的高校高尔夫球人才培养体系。虽然高校高尔夫人才培养体系的结构和规模取得了初步发展，但多数高校高尔夫人才培养的办学历史较短，专业教师缺乏，办学定位模糊，课程结构和课程内容的科学性和逻辑性不足，导致高尔夫人才培养质量不高，无法满足日益国际化、职业化的高尔夫运动发展，使得高尔夫赛事组织、高尔夫赛事营销、高尔夫俱乐部运营、高尔夫球场草坪管理等专业性的人才严重匮乏。

2.3 高尔夫消费人口基数偏低

30年来，虽然高尔夫消费人口的规模和层次取得了明显增长，但是高尔夫消费人口只占我国总人口比例的0.08%，普及度还非常低。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税收，按国家现行税政，高尔夫行业属于娱乐业，涉及的税金有营业税、城建税、教育费附加、个人所得税、印花税、房产税、土地使用税、所得税等。其中，税负最重的税种是营业税、土地使用税2项。从营业税来看，财税［2001］73号文规定：为加强对娱乐性消费行为的调节，经国务院批准，从2001年5月1日起，夜总会、歌厅、舞厅、射击、狩猎、跑马、游戏、高尔夫球、保龄球、台球等娱乐行为的营业税统一按20%的税率执行。高尔夫球场沉重的税收压力，使得其不得不将压力转嫁到消费者身上，通过提高会籍价格和球场的其他各种消费价格来抵消部分税收的压力。高昂的俱乐部会费赋予了高尔夫“贵族运动”“精英运动”的消费含义，限制和影响着高尔夫消费群体参与的广度。2009年国家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营业税暂行条例》指出：“经营娱乐业具体适用的税率，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在本条例规定的幅度内决定。”这一政策的出台恰逢国际奥委会投票决定高尔夫重返2016年奥运会，因此，高尔夫球场营业税首先出现松动和下调，大多数省份的高尔夫球场调为10%税率，河南省调整为7%，云南和广东两省调整为5%。虽然高尔夫球场在营业税方面获得了政策优势，但是若想撕去“贵族运动”“精英运动”的消费标签，实现高尔夫运动公共服务均等化，使高尔夫俱乐部依照体育事业3%的税率征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需要国家、地方政府从营业税和土地使用税等方面出台更多制度规范，促使高尔夫球的普及与发展。同时，从土地使用税来看，高尔夫球场除了履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城镇土地使用税暂行条例（2006年修订）》中规定的土地使用税额外，还要履行2014年1月20日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联合发布的《关于企业范围内荒山、林地、湖泊等占地城镇土地使用税有关政策的通知》中的规定缴纳税额。这一政策对包括荒山、林地、湖泊等高尔夫球场而言，将使高尔夫球场的会籍价格与营销面临新的挑战，这也将成为制约高尔夫球消费人口增长的因素之一。

2.4 中国高尔夫球代表队竞技实力不强

30年来，中国高尔夫球代表队已经实现了从组队到参赛的社会转型，在亚运会以及高尔夫球系列巡回赛中也有一些优秀球手崭露头角。从表1中国高尔夫球代表队参加亚运会参赛数据可以看出，我国高尔夫代表队在亚运会中取得了一定的竞赛成绩，但在亚洲的高尔夫竞技体育竞争格局中，中国代表队的竞技实力有待提升。虽然在亚运会、高尔夫锦标赛、高尔夫巡回赛中，展露了一批中国高尔夫职业球员，但在最具有代表性的美国名人赛、美国公开赛、英国公开赛和美国PGA、LPGA锦标赛等高尔夫国际职业赛事中，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高尔夫职业球员并不多见。

2009年高尔夫进入2016年奥运会，为国家高尔夫代表队的成立提供了契机。为了提高我国高尔夫球运动水平，完善国家队训练体系建设，备战亚青会、亚运会、青奥会，同时也是为了给国家队输送高水平运动员，2013年3月，国家体育总局小球运动管理中心、中国高尔夫球协会与中高协南山高尔夫球学校共同筹建了国家高尔夫球队，这为未来我国高尔夫代表队竞技实力的提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5 中国高尔夫球赛事的品牌核心竞争力尚未充分形成

30年来，虽然我国高尔夫赛事体系初具规模，但在发展的过程中仍面临着以下问题：1）高尔夫赛事体系尚不完善，职业球手的生存状态和青少年球手的培养机制仍需要引起业界关注以及得到社会的大力支持［6］。2）中国高尔夫职业巡回赛的规模较小，优秀职业球员少。3）高尔夫职业赛事组织运作专业性人才缺乏。4）高尔夫赛事球迷的文明观赛水平有待进一步提升。5）高尔夫赛事的文化传播与媒体关注度仍不高。

3 高尔夫运动发展的未来展望

3.1 引导高尔夫球场建设理性发展

30年间，高尔夫球场数量迅猛发展，虽然国家一直出台与高尔夫球场用地相关的禁令，但却并未有效遏制高尔夫球场的建设乱象。究其根本原因是高尔夫球场建设具有巨大的利益寻租空间，球场建设与房地产、旅游等多种产品捆绑销售，成为地方各利益相关者实现利益诉求的主要平台。

党的十八大提出了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战略部署，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生态文明体制的改革将走向深化。在社会改革转型的关键期，高尔夫球场建设与治理必将成为政府规范管理的目标之一。因此，高尔夫球场建设将趋于理性化方向发展，政府将加强对高尔夫球场建设的监督管理机制建设，将严格控制高尔夫球场与房地产、旅游等附属产品捆绑销售的球场建设，将会对现有球场进行有效的治理，充分发挥现有高尔夫球场在公共体育服务体系建设中的作用，真正从根本上推动高尔夫运动的发展，使其惠及民生。

3.2 促进高校高尔夫人才培养的质量

一个行业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中国高尔夫行业体系的发展离不开各类人才的支持，而高校又是人才培养的主阵地。因此，未来时期应进一步提升高校高尔夫人才培养的质量，加强高校高尔夫专业师资队伍的培养和培训工作，明晰高尔夫人才培养的办学思路与办学定位，丰富高尔夫专业人才培养的层次，制定科学的课程方案，真正为我国的高尔夫教育、高尔夫俱乐部管理、高尔夫赛事运营、高尔夫营销、高尔夫球场草坪管理以及高尔夫产业开发等方面培养一批高素质、水平高的人才队伍。若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政府、高校和社会协同合作，共同承担起人才培养的责任。

3.3 拓宽高尔夫消费人口的层次

30年来，高尔夫人口明显增长，总人口已经达到了110万左右。高尔夫人口的数量取得了一定发展，但是高尔夫人口比例、年龄、职业分布并不均衡。有学者指出高尔夫运动参与者的平均年龄在39岁，男性比例明显高于女性，性别差异严重失调，55%以上的参与者是个体经营业者或者商业服务从业者，且年收入也比较高［7］。高尔夫运动充当了面向特定人群的编码，人们借助这套编码来表现个性、品位、生活风格、社会地位和社会认同［8］。

在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转型的关键期，增大体育人口的基数是体育强国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如何拓宽当今高尔夫运动参与群体的层次，是公共体育服务体系建设中不容忽视的重点议题，是学校体育、政府主管部门、高尔夫球俱乐部及相关运营企业共同面对与解决的问题。

3.4 塑造良好的高尔夫职业球员成长的制度环境

体育赛事与国家命运、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紧密相连。尤其是在奥运会、世界杯等这样的全球性体育赛事上，每一个体育明星都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象征。为了培养更多的职业球员参加亚运会、美国名人赛、美国公开赛、英国公开赛和美国PGA、LPGA锦标赛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高尔夫职业赛事，使每一个中国高尔夫职业球员都成为中国文化传播的符号代表，塑造并培养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高尔夫职业球员，需要社会为职业球员的成长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保障他们的训练与参赛，充分发挥每一个优秀运动员国家文化传播使者的身份，在高尔夫职业体育赛事中展示自己技术之美，同时也要展示国家形象、国家文化。在体育信息交流沟通全球化的今天，越来越多的优秀专业运动员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去表演，如何彰显自信的民族文化、良好的国家形象，是新时期高尔夫球职业球员应着力追求的梦想。

3.5 加强高尔夫社会组织和专业媒体传播高尔夫文化的力量

文化是运动项目发展的精髓，运动项目的发展需要文化的传承与不断创新。起源于苏格兰的现代高尔夫运动体现出很强的礼仪性、规范性，英国贵族阶层特有的绅士文化彰显在高尔夫运动项目中。球手与球童之间相互鼓励、尊重、合作，自觉修补草皮、耙沙坑，球友打球时保持周围安静并禁止走动等［9］诸多非正式制度约束着球员打球的道德规范，形成了球员之间一种内在的精神制约力。随着体育的全球化，高尔夫运动也呈现出文化的多元性和多样性，诸如球童文化、赛事文化、明星文化、俱乐部文化、球场设计文化等，这些都成为高尔夫文化传承中的重要内容。

30年来，现代高尔夫运动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粘合度还比较低，高尔夫文化在中国的传播呈现出了“贵族运动”“精英运动”“特权阶级”“房地产营销的有力手段”“不专业的球迷”“符号消费”等多种与本土传统文化产生冲突与矛盾的现象。为了消解这种冲突和矛盾，中国高尔夫球总经理联谊会和高尔夫国际论坛作为民间社会组织，在还原高尔夫体育运动本质、阐明高尔夫运动的社会经济价值等方面做出了诸多努力，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相对于中国13亿的人口基数，高尔夫社会组织的数量和规模以及高尔夫专业媒体传播的广度和频度对高尔夫文化传播的力量还比较有限，还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消解当前国内高尔夫文化发展中面临的矛盾和冲突。因此，加强高尔夫社会组织的力量，提升高尔夫专业媒体传播的广度和深度，向更多的受众传播高尔夫运动文化的真谛，才能促进高尔夫运动的健康发展，才能真正实现高尔夫运动在促进民生和公共体育服务中的价值。

4 结语

30年来，我国高尔夫运动在球场建设、高校高尔夫教育、高尔夫消费人口、高尔夫代表队、高尔夫社会组织、高尔夫赛事等方面取得了一些主要成就，但也存在高尔夫球场建设无序扩张、高校高尔夫球办学质量偏低、高尔夫球消费人口基数偏低、高尔夫球代表队竞技实力不强、中国高尔夫球赛事的品牌核心竞争力尚未充分形成等发展困境与挑战。虽然我国在高尔夫文化传承与建设方面积累了初步发展经验，但要从实质上消解当前我国高尔夫运动发展的困境，还需要社会各利益相关方团结协作，进行综合设计与治理，从根本上推动高尔夫运动在我国的良性运行。

［1］时评：禁令为何禁不住高尔夫球场［EB／OL］.http：／／www.chinanews.com／estate／2011／06－24／3134320.shtml.

［2］焦点访谈：目无禁令的高尔夫球场［EB／OL］.［2011－05－14］http：／／news.cntv.cn／china／20110514／107060.shtml.

［3］网民：别让高尔夫球场禁令成一纸空文［EB／OL］.http：／／news.xinhuanet.com／2011－08／12／c＿121849747.htm.

［4］陆培法.禁令下高尔夫疯狂［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1－06－29（05）.

［5］地方无视中央禁令新建高尔夫球场8年增加400家［EB／OL］.http：／／sports.people.com.cn／n／2012／0830／c22176－18871943.html

［6］匡勇进，刘云朝，曾明.我国高尔夫赛事开发的制约因素与策略［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2（1）：128－131.

［7］邵雪云，陈小蓉，毛振明.我国高尔夫运动参与者社会特征及场地选择影响因素研究［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10（1）：60－63.

［8］张建会，钟秉枢.高尔夫运动的符号消费［J］.体育学刊，2009（9）：36－38.

［9］付成.论高尔夫文化在中国的传播［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9（12）：20－23.

责任编辑：刘红霞

30 Years’Development of Golf in China：Retrospect and Prospect

ZHANG Jianhui1，2，SUN Banjun2
（1.Post－Doctoral Research Station of Sports Science，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Guangdong，China；2.Hebei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Shijiazhuang 050041，Hebei，China）

This study reviewed the 30 years’development experience in golf course construction，golf college education，golf consumer groups，golf teams，golf society organizations，golf tournament，etc.，and summarized the main problems in the process of its development.At last，the paper prospect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golf from five aspects，such as guiding rational development of golf course construction，promoting the training quality of golf education，broadening the level of the golf consumer groups，shaping a good golf professional growth of the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strengthening the power of social organization and professional golf media.

golf course；golf consumer population；golf education；golf tournament

G849.3

A

1004－0560（2015）03－0049－06

2014－05－13；

2014－07－10

河北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校企合作的高尔夫球运动管理人才模式改革研究》（项目编号：2012GJJG152）；河北省高等学校青年拔尖人才计划项目：高尔夫职业赛事的历史演进与文化认同建构（BJ2014090）。

张建会（1976—），女，副教授，在站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为大型体育赛事、高尔夫管理。

孙班军（1956—），男，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管理，E－mail：sunbj5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