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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居住方式的农村老年人抑郁状况研究

2015-06-01谢丽琴周俊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空巢量表情绪

谢丽琴周俊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医学院,湖南长沙410004)

不同居住方式的农村老年人抑郁状况研究

谢丽琴1周俊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医学院,湖南长沙410004)

目的:研究农村老年人的抑郁状况,比较空巢与非空巢老人抑郁的发生率、社会支持及日常生活能力差异。方法:用老年抑郁量表(GDS)、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对415名农村老年人进行测查,并对结果进行统计分析。结果:(1)农村空巢老人抑郁情绪的发生率为79.7%,显著高于农村非空巢老人(p<0.01)。(2)空巢组老人的社会支持得分、日常生活能力得分均显著低于非空巢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3)抑郁情绪与社会支持、日常生活能力呈显著负相关关系。结论:农村空巢老人抑郁发生率较高,可以通过提高社会支持水平和日常生活能力降低抑郁的发生率。

农村老年人;居住方式;抑郁;横断面调查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身体状况的恶化及认知功能下降,导致老年人抑郁情绪的发生率越来越高[1],而空巢老人作为老人中的特殊群体,不但要独自从事农业生产和家务劳动,还要照护留守在家中的孙辈,双重工作加上高龄导致农村空巢老人压力倍增,其精神保健和医疗卫生问题则更是农村老年群体健康的首要问题。为此,本研究对空巢和非空巢农村老年人抑郁的发生率、社会支持及日常生活能力进行对照研究,以期为空巢老人抑郁的干预和预防提供科学依据。

1.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便利取样原则,于2014年5月在湖南省永州市调查了3个村的老年人,年龄≥60岁,意识清楚,没有可以混淆测查的精神问题并愿意参与调查的450名老年人,回收有效问卷415份,回收率92.22%。415名农村空巢老人中,男231名,女184名,空巢老人231人,非空巢老人184人,年龄60~100岁,平均70.18±7.88岁。

1.2 方法

1.2.1 老年抑郁量表(GDS)[2]:由Brink等人创制,该量表重测信度为0.85,聚合效度为0.82,主要作为专用老年人的抑郁筛查表。它包括30个条目代表了老年抑郁的核心,对最近一周出现的抑郁感受进行评价。总分<10分可视为无抑郁,总分11-20分显示轻度抑郁,而21-30分可判为中重度抑郁。

1.2.2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2]:由肖水源设计,该量表有较好的信效度,包括客观支持(3条)、主观支持(4条)和社会支持利用度(3条)3个维度。分值越高,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

1.2.3 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3]:Lawton等编制,由躯体性生活自理能力量表(PADL)和工具性日常生活能力量表(IADL)组成。包括14项内容,总分低于或等于16分,为完全正常,大于16分表示有不同程度的功能下降。

1.2.4 资料的收集与分析:由研究者使用统一的指导语读出量表中所列项目,让老人选择符合自己的选项。所有数据输入SPSS16.0统计软件包,进行逻辑纠错后进行描述性分析、单因素方差分析、Pearson相关分析。

2.结果

2.1 415名被试抑郁量表测查结果及差异分析

所有被试对象中抑郁得分最低4.0,最高24.0,平均13.98±3.84分。从表1可见,空巢组184人有抑郁情绪,其中轻度抑郁的166人,中重度抑郁的有18人,而非空巢组轻度抑郁的是102人,中重度的仅4人,空巢组在无抑郁情绪的百分数低于非空巢组,而在轻度和中重度抑郁情绪的百分数均高于非空巢组,卡方检验两组间差别有统计学意义 (2=27.875,df=2,P<0.01)。

表1 空巢组与非空巢组抑郁发生率差异检验

2.2 空巢组和非空巢组社会支持得分的差异分析

社会支持总分、客观支持得分、对支持的利用度,两组差异明显,空巢组显著低于非空巢组(p<0.01)。空巢组的主观支持得分略低于非空巢组(P<0.01)。见表2。

表2 空巢组与非空巢组社会支持得分的单因素方差分析(x±s)

2.3 空巢组与非空巢组日常生活能力得分的差异分析

两组在日常生活能力得分>17分的百分率显著高于得分≤16分的百分率,而空巢组在日常生活能力得分≤16分的百分率低于非空巢组,在>17分的百分率明显高于非空巢组,卡方检验两组间差别有统计学意义(2=10.899,df=1,P<0.01)。见表3。

表3 空巢组与非空巢组日常生活能力得分差异检验

2.4 抑郁与社会支持、日常生活能力的相关分析

两组农村老人的抑郁情绪与社会支持及其三个维度存在轻度负相关关系(P<0.05)。而与日常生活能力存在呈中度负相关关系(P<0.01)。

表4 抑郁与社会支持、日常生活能力的相关分析(r值)

3.讨论

老年抑郁是个严重的心理卫生问题,它危害老年人的身体健康,导致老年人的社会、躯体活动减少,使其产生孤僻、自悲等不良心态,从而降低生命质量。有研究表明,抑郁是困扰老年人幸福感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老年人自杀的重要促发因素[4]。社会支持对老人心理健康影响较大,尤其是对老人抑郁症状影响最为明显[5]: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能缓解应激性生活事件对个体的影响,避免或减少抑郁症的发生,社会支持不足或社会支持利用差的老年人,抑郁倾向较严重。

本研究结果显示,农村空巢老人抑郁情绪的发生率为79.7%,显著高于国外老年期抑郁的患病率(8.1% -25%)[6]和国内王建芳[7]、辛菲等人[8]所做的研究(31.13%;40.4%),而社会支持各个维度的得分均低于非空巢老人。其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农村空巢老人缺乏子女的关心和照顾,容易感到孤独,此外,在遭遇生活事件时很少能向别人倾诉,也无法建设性地寻求帮助,因此,其身心问题比较突出;其次,作为老人中的特殊群体,空巢老人生活范围比较狭窄,社交范围更小,从而获得的社会支持也相应少些。最后,生活在农村的空巢老人,没有城市老人的娱乐条件,极少有机会参加一些娱乐活动,精神生活极为贫乏。上述原因均提示我们关注农村老年人尤其是农村空巢老人的精神生活,预防老年人抑郁症状的发生刻不容缓。

日常生活能力好坏是影响老年人抑郁情绪的一个重要因素:当一个人处于健康状态时,相对容易体验到生活的快乐,主观幸福感也较高,抑郁情绪则相对较轻,反之亦然[9]。本调查显示非空巢老人的日常生活能力明显优于非空巢老人,可能与非空巢老人长期和子女生活在一起,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享受天伦之乐,对生活态度比较乐观有关,而空巢老人不仅劳动负担比较重,更重要的是一旦生病住院,则既没有儿女在身边关心照顾,也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请人进行日常生活的照料。同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能获得相对稳定的经济支持以化解疾病风险和恢复身体健康。因此,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们的日常生活活动能力也受到极大影响。

本次研究针对农村老年人的社会支持、日常生活能力与抑郁情绪的关系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社会支持低、日常生活能力差易产生抑郁症状,这一结果与宋玉钰[10]、López-Lopez A等[11]的研究结果相似。此外,研究结果还显示,社会支持与日常生活能力呈正相关,即社会支持水平越高,日常生活能力越强。

综上所述,对农村空巢老人抑郁的干预可以从多个环节、多途径入手。首先,村集体和社区卫生服务人员应积极发挥作用,提供机会和条件让老人走出家庭,引导老人参加各种集体活动,增强心理调节能力,并帮助空巢老人解决实际困难。其次,建议根据农村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建立高危老人特别是空巢老人定期筛查制度,对发现有抑郁症状的老年人进行心理咨询并开展相关干预,对抑郁症患者应请精神科医生诊治,除进行心理咨询外,还需接受抗抑郁治疗。同时,子女和社会各界应给予老年人更多的关心和支持,改善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提高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从而降低抑郁的发生率。

[1]Zheng DD,Bokman CL,Lam BL,et al.Longitudin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visual acuity and severe depressive symptoms in older adults:the Salisbury Eye Evaluation study[J].Aging Ment Health. 2015,(12):1-8.

[2]汪向东,王希林,马弘.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增订版)[M].北京: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9:109,127,217.

[3]Lawton MP,Brody EM.Assessment of older people:self-maintaining and instrumental 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J].Gerontologist, 1969,9(3):179-186.

[4]Hardt J,Bernert S,Matschinger H,et al.Suicidality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depression,alcohol disorders and childhood experiences of violence:Results from the ESEMeD study[J].J Affect Disord. 2015,175C:168-174.

[5]Smith L,Hill N,Kokanovic R.Experiences of depression,the role of social support and its impact on health outcomes[J].J Ment Health. 2015,(2):1-5.

[6]唐丹.城乡因素在老年人抑郁症状影响模型中的调节效应[J].人口研究,2010,34(3):53-62.

[7]Yoshihiro Kaneko,Yutaka Motohashi,et al.Prevalence of depressive symptoms and related risk factors for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elderly persons living in a rural Japanese Community:a cross-sectional study[J].Community Ment Health J,2007,43(6): 583-590.

[8]王建芳,周建红,马修强.社区空巢老人抑郁状况的影响因素分析[J].解放军护理杂志,2014,31(18):19-22.

[9]辛菲,刘晓芳,杨光,等.中国空巢老人抑郁患病率的Meta分析[J].中国卫生统计,2014,31(2):278-281.

[10]李娟,叶俊生,张建林,陈红春.腹膜透析患者主要家庭照顾者的抑郁状况与其社会支持及患者日常生活能力的相关性 [J].广东医学,2013,36(1):123-126.

[11]宋玉钰,靳岩鹏,邢凤梅,等.保定地区社区老年人抑郁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现代预防医学,2015,42(2):276-279.

[12]López-Lopez A,González JL,Alonso-Fernández M,et al. Pain and symptoms of depression in older adults living in community and in nursing homes:the role of activity restriction as a potential mediator and moderator [J].Int Psychogeriatr,2014,26(10): 1679-1691.

D669.6

A

1671-5136(2015)01-0013-03

2015-02-16

谢丽琴(1982-),女,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医学院讲师、临床心理学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老年心理、心理护理、护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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