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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变异学的角度重新认识传播学

2015-05-30曹顺庆周静

今传媒 2015年12期
关键词:传播学本土化

曹顺庆 周静?

摘  要:传播学自20世纪70年代被正式引入中国以来,在发展的过程中,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为了让传播学能够在中国获得融合发展、建立并形成有原创性理论话语的中国学派,应该挣脱既有研究的思维定式,另辟蹊径,如借鉴中国比较文学学科发展的经验,从变异学的理论角度出发,重新思考传播学在中国的学科建设及发展。

关键词:变异学;传播学;本土化;中国学派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5)12-0004-04

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传播学自20世纪70年代被正式引入中国以来,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是关于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的问题一直是学术界争议的焦点。作为“舶来品”的传播学,如何能够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下真正扎根土壤,进而茁壮成长,形成传播学领域的中国学派,是学界专家和学者长期以来努力思考的问题。

传播学(Communication Study)起源于20世纪40年代的美国,在一批先行者如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Dwight Lasswell)、库尔特·卢因(Kurt Lewin)、卡尔·霍夫兰(Karl. I. Hovland)、韋尔伯·施拉姆(Wilbur Lang Schramm)等人的研究推动下,获得了飞跃发展,并很快传到了英国、法国、日本等国。因历史原因,该学科一直到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后才在中国正式落户,其标志为上海复旦大学的郑北渭教授在其负责主编的刊物——《外国新闻事业研究资料》第1期上发表了《公共传播》一文。同年10月,时任日本新闻学会会长的东京大学内川芳美教授来华访问,为上海和北京两地的新闻学师生及研究者做了以日本公共传播研究为主题的学术报告,这是第一位国外学者在国内讲授传播学,也为日后中国与国外传播学者之间的密切交流奠定了基础。

随着改革开放的稳步推进,对外交流日益频繁,传播学研究也随之蓬勃发展,“走出去、请进来”的学术交流格局逐见雏形。1980年1月,《人民日报》副主编安岗赴夏威夷参加由美国东西方中心举办的亚太地区传播学研讨会,并在会上发表学术报告,成为了第一位“走出去”的中国传播学者。1982年4月至5月间,有着“传播学奠基人”之称的美国传播学大师韦尔伯·施拉姆受邀访华,在北京、上海和广州等地的新闻研究机构和大学新闻系开设学术讲座,这是中国新闻学研究者与西方传播学者之间的第一次直接对话[1],从此打开了中国传播学者与西方学者之间的交流大门。传播学发展至今,双向交流与访学已发展成为一种常态,这种交流常态在促进中国传播学者对西方传播学理论了解、引入、介绍、阐释的同时,也激发了学者们对于传播学是否应该本土化、中国化的思考。

传播学研究的本土化,又被称为“传播学中国化”、“中国传播学”、“华夏传播学”等,是通过整理和归纳中国五千年文明历史中的传播现象与事件,提炼总结出中国本土的传播观念和思想,再将其与西方传播理论有效整合,建立起适合中国的传播理论构架,最终发展为集中西方传播精华于一体的中国传播学[2],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扎根于中国历史文化资源,搜寻中国几千年来博大精深的传播现象与实践,在归纳总结中国传播智慧和精髓的同时,重新思考西方的传播学理论,使之为自己的传播实践所用,从而建立起中国本土的传播理论框架;二是着眼于中国国情,把西方的传播学理论运用到中国的传播学实践中,以西方传播学理论来回应中国传播学遇到的本土问题。二者构成了传播学本土化研究的两个面,相辅相成,互相关联和影响。

“传播学研究本土化”这一提法,最早是由香港中文大学传播研究中心的创立人兼中心主任余也鲁教授在1978年提出的,他认为中国传播学者在学习和实验西方的传播理论之外,更应该利用自己的智慧,从中国的历史中寻找到许多传播的理论和实践,用来充实光大今天传播学的领域[3]。为了践行推广这一学术理念,余也鲁教授和台湾政治大学的徐佳士教授等学者一起奔波于两岸三地,主持召开传播学会议,推动了大陆传播学界在认识、了解传播学的同时,引发对本土化的思考。1982年,第一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在北京召开,确认了运用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的传播学研究16字方针:“系统了解,分析研究,批判吸收,自主创造”[4],这是大陆学者首次提出要建立符合本国国情的传播学,指明了传播学在中国需进行本土化发展的方向。1986年举行的第二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更是再次明确了传播学研究的任务,即从中国的传播实践出发,逐步形成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理论与方法。此后,本土化、中国化成为中国传播学界研究的重大课题,连续数届会议都以此问题作为议题,相关研究的学术论文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股传播学本土化的思潮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因两种研究路径的并肩齐驱而达到高潮,被很多学者认定是中国传播学研究发展努力的方向。发展至今,虽然传播学研究的内容更加充实丰富,但是学术成果并没有很好地利用本土的传播资源与智慧,仍然以西方传播学理论尝试解决中国问题为主,缺乏原创性和创新性。面对这一问题,“本土化”在当今又一次成为关注的热点,且呼声很高,有学者认为其可以作为突破这一发展瓶颈的出路。如陈月明在其发表的《传播学研究本土化再认识》一文中就指出了要改变中国传播学缺乏创见性成果这一窘境,使传播学在中国获得创新性发展,本土化研究是必然途径[5]

在这一边高呼需要“本土化”的热潮下,另一边也传来了一些学者的反对之声。中国人民大学的陈力丹教授就对“传播学本土化”这一提法持有怀疑的态度,他在《关于传播学研究的几点意见》一文中就将“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作为一个专门的问题指出来,他认为学界应该慎重对待“传播学本土化”这一提法,在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下传播学应该是世界的,而不应该是某一个国家的[6]。复旦大学的黄旦教授也对“本土化”持有怀疑的态度,认为理论本身就具有普适性,根本不需要一味地强调是中国的理论,这种做法没有任何意义,也不利于传播学的研究。清华大学的李彬教授、南京大学的胡翼青教授等均对此持相近看法。

面对这种褒贬不一的声音,“本土化”究竟能不能促进传播学在中国的发展成为了竞相争议的对象。笔者认为,看待“传播学研究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这一问题,应该挣脱既有研究的思维定式,另辟蹊径,尝试换一个角度,借鉴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经验,从变异学的视角出发来重新认识、思考传播学在中国的学科建设及发展。

作为与传播学差不多同时间引入中国的、同为“舶来品”的比较文学学科,经过三代学人的不懈努力,已经进入中国比较文学学理研究的探索深化和原创性时期,中国学者的理论观点日益为国际学界所重视,如笔者编写的英文专著《比较文学变异学》(The Variation Theory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一书,在2014年由世界出版机构——斯普林格出版社(全称为:Springer-Verlag Berlin and Heidelberg GmbH & Co. K)在纽约的出版刊行,就正是中国学派在世界比较文学界影响力扩大的有力见证。面对同为“舶来品”的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成功立足,笔者认为,从变异学的视角重新认识、思考传播学十分必要。

比较文学变异学理论是由笔者首先提出的,是以跨文化为视角,将变异和文学性作为学科支点,通过研究不同国家之间文学现象交流的变异状态,以及没有事实关系的文学现象在同一个范畴上存在的文学表达上的变异,探究并揭示出文学事实是如何在流动过程中发生变异以及产生这种变异现象的内在规律性[7]。变异学理论主要包含两层含义,一是文学交流和影响中的变异,即在文学交流与文化交流中,变异既是基本事实,也是文明交融的基本规律;二是平行研究中的变异,即研究者在阐发视野中,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研究对象的交汇处产生了双方的变异因子。笔者认为,作为比较文学学科的理论比較文学变异学在当今社会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可以很好地解决许多令人困惑的现实问题,如跨文明对话的冲突、翻译文学的学科归属、创造性叛逆的合理性、英语译作的变异、西方文学的中国化以及比较文学阐发研究的变异性等等。变异学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主要分为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研究:跨国变异研究、跨语境变异研究、跨文化变异研究、跨学科变异研究、跨文明变异研究和文学的“他国化”研究。从以上的变异学理论内容来看,变异学是可以适用于作为“舶来品”的传播学学科的。

首先,传播学学科在中国发展至今,尚未真正创建起自己的理论体系,如陈力丹教授在《东南传播》2015年第7期发表的《传播学在中国》一文中指出,因国内的传播学者之间缺乏沟通和传承,所以中国传播学尚未形成谱系、学派。另外,从当前国内的传播学书籍和论文来看,虽然近年来数量增长飞速,但大多数仍停留在引介的层面,缺乏原创性和理论深度及厚度,整体水平仍然有待进一步提高。在这种传播学研究背景下,以美国传播学理论为主的西方传播学理论在引介到中国的过程中必然会造成大量的误读、误解,这种误读和误解其实就属于变异现象。同文学作品一样,传播学著作在穿越语言的界限,通过翻译在目的语语境中逐渐获得接受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变异。比如,韦尔伯·施拉姆的传播学著作Men,Women,Messages and Media:Under- standing Human Communication在1984年第一次被翻译到中国时,并未遵循原意翻译成《男人、女人、讯息和媒介:理解人类传播》,而是结合中国当时的国情,被创造性地翻译为《传播学概论》,这种“创造性叛逆”就是传播学领域的变异。

除了著作在引介过程中产生的变异以外,西方的传播学理论在引入的过程中也会产生变异因子。爱德华·赛义德(Edward W. Said)在《理论旅行》和《理论旅行再思考》两篇重要的文章中提出,当某一种社会环境下产生的理论通过“旅行”到达另外一种不同的社会环境时,这种理论的话语也会随之发生变异。我国传播学界目前使用的理论大多属于这种情况,是从西方社会 “旅行”到中国的,这些外来理论到达中国后就会产生两个方面的变异:一是本国知识谱系上的,现阶段我国的传播学仍然以照搬西方理论为主,表达方式都是西方式的,这种情况就造成了中国传播理论的“失语”;二是西方理论自身的变异,即西方传播学理论的中国化。比如,经验—功能主义传播学的研究方法虽然在中国已经基本普及,但是仍有新的问题不断出现[8]。其实这就是西方理论在旅行到中国以后,只一味地照搬,没有注意到理论旅行产生的变异,而只做到了“拿来”,并未从中国博大精深的传播实践与智慧出发将其阐发转变为自己的理论。

此外,中国与美国分别属于东、西方两种文明。著名的比较文学学者乌尔里希·韦斯坦因(Ulrich Weisstein)认为东、西方两种文明之间难以发现相似的模式,在“变异学理论”提出以前,根据西方的影响研究和平行研究方法,很多学者认为不同的文明无法比较,这是站在“求同”的思维框架下提出的,而忽略了“异质性”、“变异性”的鲜明特征。跨文明研究绝对不可能只简单的求同,而应该在彼此尊重、保持各自文化特质、差异的基础上进行平等对话。变异学理论正式弥补了西方理论的不足,发现了不同文明在接触、交流时产生的异质性、变异性因子,为跨文明比较确立了根本的合理依据。

当起源于美国的传播学传入中国时,这两类异质文明在碰撞及交汇互动的过程中,无论是传播还是接受,或者是彼此影响的同时都产生异质性因子而发生一种变异。如著名的比较文学学者乌尔里希·韦斯坦因在其《比较文学与文学理论》(Comparative Literature and Literary Theory: Survey and Introduction)一书中就曾指出,影响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不是直接的借出或借入,直接逐字仿造的例子少之又少,绝大多數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都表现为创造性的改变[9]。事实也的确如此,比如佛教中国化就是一个典型的成功变异案例。两汉之际传入中国的印度佛教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印、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经历了长期的碰撞和交流互动,并在这种碰撞互动过程中产生了变异,最终在坚持本土文化的基础上,逐渐交流融合,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形成了不同于印度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禅宗。其实,在传播学传入中国的过程中,也产生了很多变异因子,但是由于国内的传播学者们有的只注重西方传播学理论的“拿来”,有的则只关注到要立足本土传统文化,并没有注意到跨文明间的变异现象。

比如,传播学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刚引入中国时,就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上分别提出了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方针以及以中国传播实践为出发点来建设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理论和方法。用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及中国本土的传播实践和传播现象来指导、发展从美国传进来的传播学理论,本身就是两种意识形态和异质文明之间的碰撞和交汇,虽然大多数学者们都看到了碰撞和交汇,但是并没有进一步探究、发现其交汇过程中产生的变异,以至于发展到现在,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仍然只是一个争论的焦点,而不是落于实处的探索。

所以,从变异的视角重新认识美国传播学的传入,有利于中国学者在立足本土文化的基础上来正确对待异质文化的引入,并从自身的文化规则出发,重视异质文化在交汇过程中产生的变异因子,对外来的传播学进行“他国化”改造,从而逐渐形成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传播学。

“他国化”理论是笔者在变异学大背景下提出的、比较文学变异学的重要研究领域,是一条既具学术价值又有现实意义的研究路径。他国化是指“一国文学或理论等作品在传播到其他国家以后,由于意识形态、宗教信仰、生活习俗、历史文化观念等方面的不同,经过文化的译介、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过滤、接受或阐发之后,发生的一种更深层次的变异”[10]。这种更深层次的变异主要体现在:作品本身所体现的传播国的文化规则和话语,在作品通过“旅行”抵达他国后就已经被他国同化,文化规则和话语逐渐向他国转变,从而成为他国文化和作品的一部分。由此可见,文化规则和话语的转变是“他国化”的最重要特征。将“他国化”理论运用到传播学学科的发展中,是从变异学的角度重新认识传播学的重要途径。

如,产生于美国的传播学学科在传入中国的过程中,由于两国分属于两大文明圈,在文化观念、风俗习惯、意识形态、语言系统等方面存在着大量的异质性因素,必然会存在大量的变异现象。传播学学科著作和理论在译介、过滤和接受的过程中,也会相应地发生语言、形象及文本等方面的变异,这些变异现象从表面上看起来会被理所当然地理解为是误读、误译、作品流传过程中的过滤、改造等,但里面隐含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当西方传播学著作的变异在中国达到一种文化规则的根本性改变时,就不是误读、误译、作品流传过程中的过滤和改造了,而是传播学在中国的“他国化”,针对其在中国的传播,这里可以称为传播学的“中国化”,即传播国——西方的文化规则被接受国——中国所同化了,从而实现传播学在中国的融合发展。所以,“他国化”既是中国传播学科发展的途径,也是发展的目标。

而就目前传播学学科在中国的发展状况来看,中国的传播学距离“他国化”为特征的融合发展这一目标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国内的传播学理论多属“拿来主义”范畴,并未能真正地与中国的具体国情及历史传播智慧、实践接轨,形成能够适应在中国发展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学科。尽管国内传播学研究者们已经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尝试和努力,但效果仍不佳,缺乏原创性和理论深度。

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有着大量先人总结的传播观点和现象,韦尔伯·施拉姆就曾称赞过中国文化的丰富资源,他指出中国有着五千年的悠久历史文化、深邃的艺术传统以及博大精深的智慧,值得西方人在实验或科学研究方面借鉴[11]。面对这种发展瓶颈,笔者认为作为“舶来品”的传播学,其理论不能一味西化,也不能排斥西方;不能全盘复古,但也不能完全抛弃中国古代的传播观点和现象,应该因地制宜,借鉴“佛教中国化”以及建立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经验,在坚持本国文化及先人经验的基础上,从自身的文化规则和话语出发,对外来的传播学文化及理论观念等进行不同程度的解读和改造,使外来文化和理论观念成为中国的一部分,在根本上解决传播学“失语”的现状,达到“他国化”,最终实现传播学在中国的融合发展。

五、结 语

传播学在中国发展至今,经过几代学者的努力,已经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仍然在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学术成果缺乏原创性等问题,使得“传播学是否需要本土化、中国化”一直是学界争论的焦点。面对这一问题,国内的传播学者应该运用“他国化”的理论,从话语规则的转变着手,立足本国的历史文化资源和实践智慧,在坚持本国历史文化及先人传播智慧与经验的前提下,对西方传播学理论进行有选择性地运用和吸收,并在此基础上对其加以改造和创造,形成具有中国话语规则的传播学,在根本上解决传播学“失语”的现状,从而建立传播学中国学派,使传播学获得全新的发展。

参考文献:

  1. 陈力丹.传播学在中国[J].东南传播,2015(7).
  2. 钟元.为“传播中国化”开展协作——兼征稿启事[J].新闻与传播研究,1994(1).
  3. 邵培仁.传播学本土化研究的回顾与前瞻[J].杭州师范学院学报,1999(4).
  4. 邵培仁.传播学导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1997.
  5. 陈月明.传播学研究本土化再认识[J].东南传播,2009(9).
  6. 陈力丹.关于传播学研究的几点意见[J].国际新闻界,2002(2).
  7. 曹顺庆.比较文学学[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5.
  8. 陈力丹.中国传播学研究的历史与现状[J].国际新闻,2005(5).
  9. (美)乌尔里希·韦斯坦因著.刘象愚译.比较文学与文学理论[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
  10. 曹顺庆.比较文学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11. (美)韦尔伯·施拉姆著.余也鲁译.传学概论:传媒·信息与人[M].北京:中国展望出版社,1985.

[责任编辑:思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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