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习近平关于多党合作的重要理论创新

2015-05-30许立坤

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许立坤

摘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结合我国多党合作的实践，围绕政党制度建设、多党合作基础、民主党派性质、民主党派职能、民主党派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理论观点。关于政党制度，强调要更好发挥多党合作的制度效能；关于多党合作基础，明确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关于民主党派的性质，明确提出各民主党派是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关于民主党派职能，强调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要发挥民主党派作用，强调中国共产党要容得下批评，强调在提高政党协商水平中中国共产党担负着首要责任；关于参政党建设，提出民主党派特别是领导班子要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习近平关于多党合作的系列论断，丰富和发展了党的统一战线和多党合作理论。

关键词：习近平；多党合作；政党制度；统一战线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15.04.002

[中图分类号]D6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15）04-0010-06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统一战线和多党合作事业。他在继承党的多党合作基本理论政策的基础上，结合当前多党合作工作的实践，以问题为导向，围绕政党制度建设、多党合作基础、民主党派性质、民主党派职能、民主党派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理论概括，丰富和发展了党的统一战线和多党合作理论。

一、关于政党制度建设，强调要更好发挥多党合作的制度效能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的领导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能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强调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重要性。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2012年12月，习近平走访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全国工商联时明确表示，中共中央将坚定不移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2014年12月，在全国政协举行的新年茶话会上，习近平再次强调要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不断为事业发展凝聚人心、增添力量。2015年5月，习近平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进一步指出，“几十年的实践证明，这个制度是适合我国国情的，植根于我国土壤，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一个鲜明特色。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更好体现这项制度的效能，着力点在发挥好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积极作用”[1]。

在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同时，强调要发挥多党合作的制度效能。这是习近平关于多党合作系列理论观点中的一大亮点，也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求真务实的执政理念。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关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一段讲话，充分体现了这一思想。他认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应该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做样子的，并强调必须构建程序合理、环节完整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体系，确保协商民主有制可依、有规可守、有章可循、有序可遵。协商就要真协商，真协商就要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之中，根据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来决定和调整我们的决策和工作，从制度上保障协商成果落地，使我们的决策和工作更好顺乎民意、合乎实际[2]。

制度效能是指制度实践达成预期结果或影响的程度，它包括数量、质量、效果、影响、能力、公众满意度等多方面的要求。制度效能是衡量制度实践的尺度。只有好的制度才能有好的效能，换言之，也只有能产生好的效能的制度才是好的制度。如何检验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好与不好、行与不行，不能只看其形式，更要看其效能，看其是否真的发挥作用、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多党合作和协商民主一样，也不是用来做样子的。多党合作既要讲究一定的形式，但更重要的是要发挥其效能。

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是我国多党合作制度内在结构的主要特征。中国共产党、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作为参与者，在坚持和完善多党合作制度中都承担着重要职责，都要发挥作用。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发挥核心作用；各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发挥重要作用。但这两种作用的发挥不是各行其道，而是相辅相成，形成合力，这也正是我国政党制度的独特价值和功能所在。这种合力能否形成，合力有多大，一个重要的因素是看执政党能否创造条件，最大限度地发挥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作用。因此，习近平强调，要更好体现这项制度的效能，着力点在发挥好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积极作用。要提升多党合作的制度效能，必须进一步加强多党合作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真正做到有制可依、有规可守、有章可循、有序可遵，而这一切，要围绕怎样发挥好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作用来展开。

习近平关于要更好地体现多党合作的制度效能，着力点在发挥好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积极作用的论断，为今后一个时期如何进一步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提出了路径，指明了方向。

二、关于多党合作基础，明确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

2006年7月，胡锦涛在第20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共同思想政治基础是统一战线长期存在的根基和蓬勃发展的保证，提出了统一战线共同思想政治基础的重要命题。随后，各民主党派在树立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实践活动中提出了巩固与中国共产党共同团结奋斗的思想政治基础，人民政协也提出要不断夯实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但这一思想政治基础的具体内涵到底是什么，还缺乏一个简明而准确的概括。学术界也对此进行研究，主要有邓小平理论说、“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说、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说等。为此，习近平作了一个较为简洁而又更具包容性的论断。他在中共中央举办的2013年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指出，“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是建立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之上的。今天，我们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3]。

之所以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多党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首先是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旗帜。党的十八大胜利闭幕后不久，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团结的旗帜、奋进的旗帜、胜利的旗帜”[4]。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其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概念具有极大的包容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三者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根本保障。再次，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多党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还有一定的现实针对性。这是因为，当前总有一些人把西方两党制、多党制奉为圭臬，以此来作为判断我国政党制度的标准和法度。习近平曾经在多个场合批驳过这一错误观点。他在欧洲学院演讲时说到，“1911年，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旧的制度推翻了，中国向何处去？中国人苦苦寻找适合中国国情的道路。君主立宪制、复辟帝制、议会制、多党制、总统制都想过了、试过了，结果都行不通。最后，中国选择了社会主义道路”[5]。 2013年8月，习近平作出重要批示，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战略高度，充分肯定党外人士提出要做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亲历者、实践者、维护者、捍卫者的思想认识，强调要进一步增强党外人士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

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的论断，为统一战线成员增强政治共识明确了方向，为新形势下党的多党合作事业进一步向前发展增添了动力。

三、关于民主党派性质，明确提出各民主党派是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

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这一概念的形成，有一个较长的发展变化过程。一方面源于民主党派自身的发展变化，另一方面源于中国共产党政治路线和方针政策的发展变化。这一概念的形成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明确民主党派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改造时期，民主党派的性质是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的政党。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民主党派逐步被定位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团体和政治力量。1956年9月，中共八大政治报告第一次正式提出，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民族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成员将变成社会主义的劳动者的一部分，各民主党派就将变成这部分劳动者的政党。但是，后来由于反右斗争严重扩大化，这一提法有了变化和反复。1957年2月27日，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仍然把民主党派称为“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民主党派”[6]。1962年5月，中央统战部向中央书记处汇报第12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的情况，中央领导同志批示：一般不再叫资产阶级政党；民主党派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对民主党派的性质等问题，可留到会后继续讨论和研究，不要匆忙作结论，哪一天搞清楚哪一天说[7]。但是，这一政策方向随后被逆转了。随着“以阶级斗争为纲”和“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确立，各民主党派重新被定性为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党，并延续到“文化大革命”整个时期。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随着对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左”倾错误指导思想的彻底纠正，以1979年6月邓小平在全国政协五届二次会议上的讲话为标志，中共恢复并明确了民主党派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的定位。邓小平在讲话中指出：“我国各民主党派在民主革命中有过光荣的历史，在社会主义改造中也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些都是中国人民所不会忘记的。现在它们都已经成为各自所联系的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和一部分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都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 [8]邓小平这一重要论断，从根本上推翻了反右派斗争以来对民主党派性质的错误认定，恢复了党的八大提出的正确结论并作了进一步的发展，阐明了在社会主义时期民主党派社会基础的根本变化，明确了民主党派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为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的历史时期进一步发展与民主党派的合作提供了基本依据[9]。

第二阶段：明确民主党派是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同中共通力合作、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的参政党。改革开放后，随着多党合作实践的不断推进，迫切要求在理论上明确民主党派在当代中国的政治地位。这其中既包括民主党派与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关系，也包括民主党派与国家政权的关系。1989年，中共中央颁发《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指出“各民主党派是各自所联系的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和一部分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是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同中共通力合作、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亲密友党，是参政党”。这一表述进一步明确了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政治关系，同时也客观、准确地表达了民主党派与国家政权的关系，即明确了在国家政权中民主党派与执政的中国共产党的关系，明确了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权中的应有位置、权力及权利。“参政党”概念的提出，是我国多党合作制度理论的重大突破。

第三阶段：明确各民主党派是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20世纪90年代后，理论界对民主党派的政党性质进行更进一步的探讨。有学者提出，仅仅说民主党派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还不够，“为社会主义服务”、“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讲的是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的目标和任务，但不是对参政党性质的全部涵括，“为社会主义服务”和“社会主义性质的政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对民主党派性质进行准确认定，必须在把握民主党派社会属性的基础上，着重把握民主党派的政治属性（意识形态属性）。2004年，中共中央提出要制定关于加强多党合作制度建设的文件。在文件研讨、制定过程中，关于民主党派性质的表述，曾经有过讨论，也有同志提出“民主党派……是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参政党”，但由于有不同意见，没有被采纳[9]。直到2012年12月，习近平在走访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全国工商联时的讲话中指出：“长期以来，各民主党派作为中国共产党久经考验的亲密友党和社会主义参政党……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出了不懈努力。”[10]2013年2月6日，习近平在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时的讲话中进一步提出了“各民主党派是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3]。这是中共主要领导人第一次明确提出各民主党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

习近平关于各民主党派是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重要论断，正式确立了民主党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性质和地位[11]，有利于民主党派的建设和发展，有利于充分调动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积极性，也必将推进新形势下党的多党合作事业向前发展。

四、关于民主党派的职能，强调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要发挥民主党派作用，强调中国共产党要容得下尖锐批评，强调在提高政党协商水平中中国共产党担负着首要责任

关于民主党派的基本职能，有一个演变的过程。新中国成立之初，民主党派的作用被概括为“参、代、监、改”，即参加国家政权和国家事务的管理，代表他们所联系的阶级阶层的合法利益和合理要求，通过提意见、作批评的方式对共产党和国家机关的工作进行监督，进行自我教育和思想改造，为民主党派职能定位打下了基础。1989年颁发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中提出“充分发挥和加强民主党派参政和监督的作用”。此后，民主党派的基本职能被概括为“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并长期沿用。2015年5月颁布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将民主党派的两项职能拓展为三项基本职能，即“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对于民主党派的三项基本职能，习近平都有重要论述。

关于参政议政，习近平强调要重视发挥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的作用。他强调，“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是从我国发展现实需要中得出来的、从人民群众的热切期待中得出来的，也是为推动解决我们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提出来的。统一战线有自己的优势，应该也完全能够为落实‘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作出贡献。习近平多次就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主持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希望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发挥人才荟萃、智力密集的优势，在深入开展调研的基础上，提出具有前瞻性、战略性、可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习近平希望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和无党派人士要积极引导所联系的广大成员，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中共中央决策部署上来，既要理解改革、支持改革、参与改革，也要树立法治思维、运用法治方式、依法参政议政[12]。

关于民主监督，习近平强调中国共产党要容得下尖锐批评。习近平曾指出要加强民主党派的民主监督。一方面，对中国共产党而言，要容得下尖锐批评，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另一方面，对党外人士而言，要敢于讲真话，敢于讲逆耳之言，真实反映群众心声，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希望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积极建诤言、作批评，帮助中国共产党查找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帮助克服工作中的不足，同时要求中共各级党委要主动接受、真心欢迎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监督，切实改进工作作风，不断提高工作水平。

关于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民主党派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包括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直接协商和在人民政协等组织中的协商。习近平特别强调了怎么搞好政党协商，提高政党协商的水平。他在2015年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指出，要着力推动政党协商深入开展。“搞好政党协商，需要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共同努力。民主党派在提高政党协商水平中担负着重要责任，但中国共产党担负着首要责任”[13]。他进一步指出，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应该更加自觉地做到虚怀若谷、集思广益，将一如既往营造宽松民主的协商环境，鼓励不同意见交流和讨论，真正形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氛围，继续为党外人士搭建更多平台、创造更好条件，帮助大家了解有关情况，支持大家搞好调查研究。他希望各民主党派加强自身建设，不断提高参政议政能力和水平，参政参到要点上，议政议到关键处，为政党协商深入开展打下坚实基础。

习近平关于民主党派职能的讲话，其核心思想一是强调民主党派要发挥自身优势、作出贡献，二是着重强调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要为民主党派履行职能提供条件。特别是其关于要重视发挥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的作用、中国共产党在民主党派履行民主监督职能时要容得下尖锐批评、在提高政党协商水平中中国共产党担负着首要责任等理论观点具有重大意义，一方面将提高民主党派履行职能、发挥作用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也将推动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及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的制度化建设。

五、关于参政党建设，提出民主党派特别是领导班子要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

习近平关于民主党派能力建设的思想，首先是对党的十六大以来党中央关于民主党派能力建设思想的继承。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了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后，各民主党派也开始了对参政党参政能力建设的思考。较为一致的看法是，执政党要加强执政能力建设，参政党也要加强参政能力建设。一些民主党派中央也开始对参政能力建设进行研究和布置。对于民主党派在自身建设上呈现的热情，中共中央给予了高度关注，并提出中国共产党作为多党合作格局中的领导党、执政党，既要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又要支持作为参政党的各民主党派加强自身建设。2004年1月，胡锦涛在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首次提出各民主党派要加强参政党自身建设，不断提高参政能力和水平；要进一步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充分发挥民主监督的作用，及时了解情况、反映问题、提出建议，协助党和政府化解矛盾、改进工作。这是中国共产党主要领导同志第一次就民主党派参政能力建设的主要内容提出建议，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的关心及对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关注。此后，中共中央持续着这一关注，并陆续提出了关于参政党建设的一系列理论观点。

习近平继承了党的十六大以来关于民主党派参政能力建设的思想。2013年2月，习近平在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就提出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要提高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水平，提高政治把握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在2015年5月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根据新的形势和民主党派的情况，提出了要支持民主党派加强思想、组织、制度特别是领导班子建设，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习近平关于支持民主党派加强五大能力建设的观点，是在继承胡锦涛关于民主党派四大能力建设论述的基础上，增加了民主党派要提高解决自身问题能力的观点。

如何理解民主党派“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的内涵？这可以从2013年9月习近平在河北省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上的讲话中得到启示。习近平强调“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必须提高领导班子发现和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接着他重点就坚持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坚持用好批评和自我批评武器、坚持严格党内生活、坚持党性原则基础上的团结等四个问题提出了要求[14]。在这里，习近平也用了“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的提法。从这篇讲话看，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针对的是领导班子，目的是加强党的建设，问题也主要针对领导班子及成员的思想问题、作风问题、党性原则问题。联系习近平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出的民主党派五个能力建设，也是主要针对民主党派各级领导班子的。他提出的帮助民主党派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也主要是强调帮助民主党派各级领导班子及其成员提高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目的是加强民主党派的自身建设，要解决的问题主要是各级领导班子及其成员的思想问题、作风问题，而不是指一些民主党派组织存在的机构、人员、经费、办公条件等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应该主要依靠各级党委、政府去解决的，不应借口“民主党派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而由民主党派自身去解决。习近平提出支持民主党派领导班子提高解决自身问题的能力，是与执政党当前正在开展的加强各级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作风建设相适应的。

习近平关于支持民主党派加强五大能力建设的思想，既体现了党的民主党派建设理论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又有适应形势发展的新的理论观点，必将进一步推动新形势下民主党派的建设。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巩固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EB/OL].（2015-05-20）[2015-08-01].http：//news.xin huanet.com/2015-05/20/c_111534944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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