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雅集 千古风流

陈国源（北京）

2013年夏日炎炎，在北京展览馆里举办一场热闹非凡的文房四宝博览会。来自“砚都”广东肇庆的数百家砚商齐聚庞大的展览厅，上千方端砚陈列，蔚为大观。其中，在高级工艺美术师钟子建的展位上，有一方“西园雅集”砚，古色古香，高贵典雅，令我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该砚石长53厘米，宽32厘米，厚14厘米，重达30公斤，由整块绿端子石雕刻而成。钟子建善长雕刻山水和人物砚，他以刀代笔，以砚石作“画”，充分利用子石高低起伏的形状和多彩的纹理，将苏轼、苏辙、李公麟、米芾、王钦臣等几十位北宋文人雅士在驸马都尉王诜的府中畅聚的情景，刻画得栩栩如生。松、桧、梧、竹，小桥流水，园林极胜，宾主风雅，或吟诗作画，或题石说经，畅叙幽情，极宴游之乐。其人物个个神采奕奕，飘逸洒脱，山石树木，钟灵毓秀，将千百年前的“西园雅集”晋朝书圣王羲之“兰亭雅集”之后中华文坛史上又一不朽盛事，再现于砚中。

该砚2012年12月于中国工艺美术协会第八届中国深圳国际文博会上，荣获“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银奖。由于我对西园雅集砚情有独钟，故花重金十万元购藏。

在收藏、研究西园雅集砚后，我对绿端有了新的认识。绿端虽不及紫端（如老坑、麻子坑、坑仔岩）名贵，但它很有特点，是紫端所不能及的。清代大砚藏家纪晓岚，非常青睐绿端，他在自己收藏的一方绿端上镌铭：“端溪绿石，砚谱不以为上品，此自宋代之论耳。若此砚者岂新坑紫石所及耶。嘉庆戊午四月晓岚记”。他在另一首砚铭中称道：“端石之友，同宗异族，命曰绿琼，用比紫玉”。赏析西园雅集砚后，我亦认为：如从雕刻山水、人物而论，由于绿端比紫端色浅而且丰富多彩，所以更能赏心悦目。清乾隆是赏砚大家，在《西清砚谱》中，他收藏的古代五方兰亭砚中，只有一方紫端，却有三方绿端。相比之下，在山水、人物之观赏性上，绿端又更胜紫端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