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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士声讨爱情:你把我逼成了“灭绝师太”

2015-05-14谢素军

知音·下半月 2015年7期
关键词:张亮姐夫姐姐

谢素军

百次求职惨败,36岁女博士何燕玲将人生低到尘埃时,却与比自己小12岁的救命恩人、建筑民工相恋,并把这枚“小鲜肉”带回广州准备结婚,“小鲜肉”却偷走3万元钱人间蒸发。

她远赴他乡声讨爱情,却一去不复返。三年后,她和自己的“小偷恋人”带着孩子惊然归来,以为爱成正果,从此相夫教子,却没想到支持丈夫深造,竟引来一场致命背叛。爱情绝路,她选择了皈依佛门……

情陷阳光“小鲜肉”,岂料引狼入室人财两空

2011年5月,我从华南师范大学金融专业博士毕业。这一年,我仅求职面试就参加了上百次,却因颜值太低屡遭“见光死”。10月,我怅然远赴贵州,在一家建筑集团从事行政监察工作。

这天我照例巡查工地,一块木板突然从20多层高的楼层坠落,呼啸着向我头顶飞来。惊魂一刻,一个男人把我护在怀里……我毫发无损,他却身受重伤。他叫张亮,山东省济南市商河县人,大专学历,比我小整整12岁。他虽然只是公司底层一名建筑民工,但长得高大帅气、阳光。起初,出于责任与感恩,我在病床前日夜护理他,希望救命恩人能够尽快好起来。见我心事重重,他反过来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他说工人们都夸我管理方式科学、人性,一直很敬仰我这个女博士。他的话听得我心里暖暖的,但没放在心上。

然而,出院那天,他竟当着公司领导的面,跪下来向我求婚。他说,他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大专生,虽生活在社会底层,但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考虑到两人的家庭、年龄、学历等实在太悬殊,我说我们都冷静地想一想。可接下来,他几乎每天都拿着一枝红玫瑰,站在空旷的工地上,发誓这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想到这么多年,自己都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我终于溃不成军,甜蜜地投入他的怀抱……

2012年春节前夕,我告诉张亮,自己还是想回广州发展。他当天便交了辞呈,随我赴广州。这让我很感动,更加相信他对我是真爱。

回到广州,我们寄居在同为博士的姐姐家里,姐姐见我破天荒带来男友,虽然觉得差距有点大,但还是向家里人报喜,并把自己的主卧腾出来给我们暂住。张亮显得很礼貌,在姐姐和姐夫面前抢着打扫家务,还主动要交一部分生活费。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终于下定决心,要嫁给这个比自己小12岁的男人。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演戏!不过一个星期,有一天,我和姐姐一起出门逛街,留下张亮一个人在家,回来时却发现,他不知跑到哪去了。我还一直担心他对广州不熟会迷了路,直到姐夫确定自己抽屉里三万元钱不见了,我才陡然清醒,这个该死的男人盗走了姐夫的钱,一个人逃了!

姐姐叫我忍忍算了,三万元钱不算什么,这样也认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但我不甘心,回想过去的种种甜蜜,自己堂堂一个女博士,竟然被一个小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气不过来。第二天,我便买了前往山东商河的火车票,准备去这个负心汉老家大闹一场,找回姐夫的三万元钱,也找回自己丢失的尊严!

千里走单骑怒寻负心汉,一去不返苦爱追随

按照张亮曾经提及过的老家地址,我一路打听询问,终于来到了山东商河县白桥村。当我疲惫不堪踏入村庄那一刻,瞬间被这座全国贫困县的贫困村给吓倒了:连一条像样的水泥路都没有,伴随着一声声鸡鸣和狗叫,村里的孩子们看到我就像发现一个怪物一样,簇拥着把我带到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前。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张亮那一刻,我眼里满是怒火,他畏缩着身子不知所措,还没有提三万块钱的事儿,他就拉着老母亲要跪下来:“对不起……”他声泪俱下解释说实在是因为老母亲胆结石要马上手术,临时需要一大笔医药费,又怕我的家人不肯借钱给自己,才起了贪念,“拿了钱”不辞而别,那笔钱自己一定会尽快还上。张亮一家人的忏悔与解释,一下子也让我的心发软了,打算不再追究过去的一切,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开,再也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忘掉这段还没有开始便已死掉的爱情。然而,当张亮准备送我离开时,门前簇拥的孩子再一次把我留住。他们都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因为村子太穷,离县城也有几十里,根本没有老师愿意来这儿执教。全村唯一的大专生张亮则自然成了村里最有文化的人,只要他呆在家里,便会主动充当支教老师,免费为孩子们上课。

孩子们都叫他“张老师”,还亲切地叫我姐姐,让我在村里多玩几天。我突然觉得,张亮其实是个好人,他用真爱哺育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我一下子心潮澎湃:“好,孩子们,姐姐再也不走了,给你们上课。”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张亮背过身去流泪了。

三天后,张亮要送我回广州,说一个堂堂的博士不应该埋没在这荒山里,但我拒绝了。在村里的那段时间,比起一线城市看学历、论相貌、拼爹的日子,我觉得无比放松。我说:要不咱们结婚吧,就在这儿呆上一辈子,其实挺幸福的。

张亮家里穷,父母最担心儿子讨不到媳妇,听说我是名牌大学的博士生,不容张亮犹豫,便请了村民喝喜酒,算是把婚事给办了。没有提亲,没有嫁妆,甚至连婚房都没有,我不敢打电话告诉父母,只是向婆婆解释,家人来山东太远了,以后有机会再过来……

那晚,第一次和心爱的男人躺在一起,一切都像梦,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不久我有了身孕,婆婆杀了家里唯一一只老母鸡,炖汤给我喝;孩子即将临盆,我没办法去遥远的县城医院,村里一位接生婆帮我接生,惊心动魄,又幸福满怀!我不断告诉自己,只要张亮对自己好,生活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幸福。然而,因孩子需要更好的医疗、教育、家庭环境,2014年4月,两年支教使命完成,我和丈夫简简单单收拾好行李,带着儿子一起回到了南国广州。

失踪2年,面对我一脸的憔悴,姐姐泪如雨下。母亲从汕头老家匆匆赶来,劈头便对张亮一顿臭骂:“一个农民工,凭什么和我女儿在一起?”张亮低着头,一言不发。我跪在母亲面前,声泪俱下告诉她我们是真爱,何况我们已有了孩子。母亲流着泪:“我这辈子造的什么孽啊?两个博士女儿,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姐姐呢!”家人拒不承认这段婚姻。两年来,他们四处奔波寻找我的下落,以为我被传销组织控制了,或被张亮软禁,甚至跑到派出所报了警。但考虑到我的特殊情况,警方不予立案。姐姐偷偷把我拉到一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张亮手中?”我说没有,相反,两年时间里,他对我很好,我一点都不后悔。姐姐又问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和家里人商量下便自作主张了。

其实,几年中,我给家里人打了三次电话,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只是简单报个平安,并说在山东支教。如果姐姐当初找到张亮的老家,肯定会设法阻止这桩婚事,而我早已下定决心,要为这个男人赌一把!我对姐夫说,那笔钱我一定会还上。但姐姐和姐夫始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回到广州第三天,姐夫便拉着我去了省人民医院,找了一位熟识的欧阳姓氏的老医生,问了我很多私密的问题。过后我才知道,姐夫固执地怀疑我患上了一种心理疾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病,又称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幸运的是,测试结果显示,我一切正常。欧阳医生告诉姐夫,你妻妹绝对不是你所怀疑的那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一刻,我特别感动,姐姐一家人什么都在为我着想,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那3万元钱,而是那血脉亲情,这辈子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他们了。

见木已成舟,家里人终究接受了张亮。姐姐再次把主卧给我们让了出来,还给她的小外甥买了一堆价值不菲的玩具。我对张亮说:“现在有了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城市生活压力大,你得出去好好找一份工作才行。”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丈夫拒绝了我,他想再回学校读书:“你们一家人都是博士,而我才一小小专科,如果不提升点自己,以后恐怕连一起交流都困难。”

我不愿意打击丈夫的上进心。回到广州,我们一无所有,但我对姐姐说,自己有信心支撑起来。于是,我一边看孩子打理家务,一边跟着姐夫合伙开了一间金融咨询室,凭着自己过硬的专业学识,事业很快便有了起色。张亮则一心一意复习备考,于2014年9月考上了广州大学公共事业管理专业自考本科。

丈夫高校深造迷恋漂亮女生,“灭绝师太”绝望而生

丈夫住校上学后,学费和生活费由我全程负担,我整天呆在家里,时刻关注政策变动,进行数据分析;而照顾孩子与料理家务,让我负担更重了。起先丈夫每周回家一次,后来说学习忙了,就十天半月回一次家,亲亲我,逗逗孩子,这也是在孤独中感到一种别样的幸福。

2014年12月,圣诞节前夕,我兴致盎然地约丈夫一起过节,还撒娇地向他索要“惊喜”。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女生,丈夫却表现得没有一丝情调,说自己正准备期末考试,圣诞节也不回家了。

我略感失落,但想到丈夫坚持三年便可以拿到本科学位,便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此时,金融工作室业务攀升,短短两三个月,我便为自己赚得了人生第一桶金。想到丈夫平时较少回家,在学校生活比较辛苦,便给他的银行卡转了一万块钱生活费。

圣诞节这天,我独自带着孩子来到珠江边,准备开启一场放松自己的珠江夜游。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游轮在小蛮腰大厦下逗留,眼前的一幕几乎闪瞎了我的双眼:五彩灯光下,张亮竟搂着一个年轻女子(从打扮可看出她是女大学生)幸福地在游轮最前头,竟然摆出了《泰坦尼克号》中经典的飞翔姿势。丈夫还把一串项链戴到女生脖子上,女生飞回一个热吻……

我顿时像一个泼妇一样奔过去,给了丈夫一记耳光,然后质问那女孩:“你是谁?为什么勾引别人的丈夫?”女生愣了片刻,反问:“你又是谁,你们结婚了吗?”从法律意义上,我并不是张亮的妻子,因为我俩只是在山东简单摆了喜酒,却从来没有在民政部门登记结婚。原来,我自以为是一个愿意为丈夫付出一切的好妻子,却不知道,到头来一直在努力挣钱为别人“培养老公”。

张亮自始至终没说话,直到游轮靠岸,他竟连我和孩子都没看一眼,便和那女生溜走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面对姐夫和姐姐,我只能苦笑。对于这个背叛自己的男人,这一次,我一定要亲自了断。

那天晚上,我泪流满面抱着女儿枯坐在房间里,一直在等着电话铃响。面对丈夫的背叛,我多么希望他能够说出合适的理由,哪怕一个过得去的借口,或像以往一样说声道歉,也是能让我稍微安慰一些。凌晨一点,电话铃响了,却收获了爱情中最残忍的一次抛弃——“对不起,或许因为我还年轻,或许过去太过幼稚,我一直在努力地想爱你,但走进大学里我才知道,爱情一旦发生,真的再也控制不住,感谢你过去给我的一切,但事到如今,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而我只能离开,对不起!”

在随后几天里,我无数次拨打他的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反复说抱歉。这个我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到了这一刻竟然变得如此绝情,甚至直截了当地说:“当初结婚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而且,我们毕竟没有真结婚。”如果对簿公堂,我并非能够讨得太多好处,更不可能再赢回这场爱情。

张亮这条路行不通,我又尝试着联系上了那个女生,她倒诚实地告诉我,开学便认识了张亮,两人已相处好几个月;张亮在自己身上花了不少钱,而自己之前一点也不知他博士妻子的存在。她甚至还以“过来人”的姿态告诫我:“现在的男人一点都不靠谱,只有你这样的傻女人才会干这样的傻事……”

她的话,让我泪流满面。我惊然发现,自己苦心打拼多年,不是输给了才学,而是输给了相貌和年龄,输给了良知和信任,一切又似乎回到了起点,我彻底地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打败,而最残忍的刽子手竟然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但我并不就此认输,更不愿意就此放过这个男人……

2015年1月,张亮被广州大学开除学籍,那名女大学生也与他分手,这一切源于我到广州大学教务处的哭诉。我不能得到的,谁也休想得到!我彻底断掉了张亮的经济来源,也葬送了自己曾经一度期待的爱情。我已经分不清,这场“忘年恋”里到底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梦想,但当梦想错位,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2015年3月,我独自一人前往韶关南华寺面试,想抛却七情六欲,做一位脱离世俗的尼姑,做一回真正的自己。面试中,主持问我:“你的丈夫知道你过来吗?”我回答:“我从来就没有过丈夫。”

如今,南华寺的面试结果尚未出来,我希望自己能够跨过这道门槛,即便这一次依然不成功,我也会寻找其它适合自己生活的寺庙。我没有把这些告诉任何人,包括姐姐在内,我只是让姐姐把孩子交到张亮手中,告诉他:“是你把一个充满爱的女人,活生生逼成了一个‘灭绝师太!”

[编后] 皈依佛门,了却尘缘。女主人公的个人人生选择,我们不予置评。然而,对年幼的孩子,即使遁入佛门,作为母亲,还是要担负起应有的责任与义务,做好合适的安排,而不是一走了之。

从张亮目前的处境看,他无法给孩子一个合适的成长环境。虽然本文主人公无夫妻之名,但也有夫妻之实,夫妻俩还是要静心坐下来谈一谈,安顿好孩子的归属,让孩子不会因为母亲的遁世,而失去成长的环境与欢乐!

编辑 谢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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