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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贵姓(六)

2015-05-14桃宝卷

飞魔幻A 2015年10期
关键词:护法长老教主

桃宝卷

第六章 你亲我做什么

原来那只毒蜂进了他口中他并未一口咽下,毒蜂也得了机会刺了他舌头一下,然后才被萧哥在嘴里给折腾死。

现在萧哥的舌头已经肿到两颊变鼓,说不出话来了。

更让项萧萧愤慨的是,刚才有人推他啊!他怨恨地看着花长老,花长老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左护法,你给他看一下咯。”

左护法无语上前:“看在是为了保护本……护法的分上,就不怪你不自量力了。”

项萧萧心想:你想太多了!花长老害我!花长老害我!!

左护法一指搭在他舌头上看了一下道:“没有寻常大毒蜂蜇人后的迹象,怎么倒像是被普通无毒的马蜂给蜇了一般。”

善音一脸笃定地道:“怎么可能,你看他一炷香内必死!”

项萧萧:“……”

你才必死,你才必死,你才必死……

虽然项萧萧舌头肿胀到无法说话,但他也觉得并不很痛,只有被蜇的那一点刚开始有些痛,现在只是肿胀发麻而已。

左护法嘀咕道:“放放血就好了吧。”

不要啊!萧哥没犯过长舌妇的嘴巴,活着就要受割舌之罚了?!

“至于你……”左护法一瞟善音,“死了正好。”说罢一挥手,一道掌风直劈善音,本来就重伤未愈的小和尚咔嚓一下子就死了。另外两个台词都没有的光头,则直接被围观的教内弟子们拿下。

花长老仗着项萧萧无法说话不能点破自己的罪行,大摇大摆地道:“左护法自带他去放血吧,我要去拷问一下他们。我倒是奇怪了,棺音寺此时动作大得有些蹊跷了,说不定是谁在背后作祟呢。”

“去吧。”左护法挥了挥手,然后盯着项萧萧看了一下,“现在觉得你蠢得有点可爱了。”

左护法一把将项萧萧抓了起来,扛在肩上。

项萧萧:“呕……”好闷,项萧萧觉得自己搞不好会成为世上死得最稀奇的人之一。

被自己的舌头噎死。

说句心里话,如果项萧萧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爬回去,也不想被左护法扛在肩上。

众所周知,左护法很矮!

项萧萧被扛着,头朝下,眼冒金星,恍惚中觉得好像胃液倒流,身处地狱了。

可是口中又是肿胀的舌头,有苦难言,他也只能眼冒泪花地被左护法弄回去。

左护法一进门,项王八就似有所感地探出头来,被左护法顺脚踩回壳,而后左护法将项萧萧放在床上。不得不说第N遍,左护法年纪小虽小,力气却真不是盖的,扛一个项萧萧跟扛一袋棉花差不了多少,轻巧得要命。

项萧萧此时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舌头都不像自己的,塞在口中,还略感恶心。

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开一刀就开一刀吧,反正都没知觉了,胜似上了麻药,赶紧放血得了。

左护法在一旁不知捣鼓些什么,再走过来时手中就拿了一双筷子。

这是干什么?不是应该拿刀子么,你拿筷子来难道是要戳两个眼儿?不多时项萧萧就明白这筷子是干什么用的了。左护法一本正经地用筷子夹住了他的舌头。

项萧萧张着嘴,舌头被左护法的筷子夹住,形成一种略可笑的姿态。

左护法夹着他的舌头凑近了观察。

“……”你说你还老盯着看什么啊,项萧萧有些着急了,直接下刀不成么?

他张着嘴半天,大量唾液便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左护法的目光凝滞了一下:“……”

项萧萧:“……”

左护法缓缓把筷子抽走,提起项萧萧的衣襟给他擦了擦口水,幽幽道:“有点恶心……”

项萧萧:“……”那你还不快下刀,老夹着只看不放,你怕是馋卤口条了吧!

左护法好像看出他眼中的急迫,道:“除了开一刀放血之外,我方才研究之下,想到了一个更为妥善的方法。”

项萧萧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左护法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只不停蠕动的肥硕虫儿,长约一指,通体透明,隐约还生了些细毛,双眼凸出,呈金色,刺吸式的口器极长,约有身体的三分之一那么长了。

左护法介绍道:“此虫没别的用处,就是好吸血,毒蜂叮你那下,你虽未中了它的蜂毒,但舌头中绝不止瘀血,从前从未有人出现过这种症状,所以我也不知道放血能不能处理干净。由它直接吸食完,倒是简单得多。”

项萧萧脸色一白,狂摇头。已经被虫子叮了一下,现在再来一下吸血,也太恶心了吧!他这是犯的什么冲,净遇到些恶心事啊。

左护法心平气和地道:“没关系,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项萧萧目露狐疑,左护法怎么变得好说话了……

“我也不用你愿意。”左护法一把掰过他的头,卡住他下巴不让他合拢嘴,然后将透明的吸血虫子塞到他舌下。

项萧萧只觉舌底微微一刺,不是很痛,大约是虫子在吸血了。那虫子身体软软的,就压在他舌头底下,感觉不是一般的让人反胃,项萧萧直想把先前吃的早餐都吐出来,偏又吐不出,而且就算吐的话,估计也会被舌头给堵回去……

左护法慢慢松开手,满意地道:“你别合嘴,让我看看情况,牙齿千万别碰到了,这虫吸食人血后身体会鼓起来,而且它皮薄,你要是一不小心把它给磕破了,那就……”

他话未说完,项萧萧已经被脑补的情形给恶心得直翻白眼了。

这是上辈子造孽了啊!项萧萧只感觉舌头好像在慢慢变小,而软软的虫子在慢慢变大,二者都在他口中变化着。左护法盯着他口里看,到了一个时间就伸出一根指头抵在他齿间:“好,出来。”然后项萧萧就感觉到那虫子从自己口中往外蠕动。

待虫子顺着左护法的手爬出去了,远离他一定距离了,他才看清楚,先前还是一指长的虫子现在还是一指长,但它的宽度都快半指了,整个身体圆嘟嘟的,原本透明的虫身也变成黑黄紫混杂的奇怪颜色。就像左护法说的那样,皮很薄,就像一层保鲜膜,只要一戳就能爆浆了。

想到这玩意儿是从自己嘴里爬出来的,项萧萧立马掐着脖子低头作呕。

左护法却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等等,还没完呢。”

还没完?项萧萧抬眼,含糊地道:“你还是让我死吧……”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让你死呢?”左护法语带调侃。

项萧萧欲哭无泪:“这都是误会……”他才不是那么不自量力的人好吗!

左护法双手将他的脸固定住:“你不要动。”

项萧萧立时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左护法的脸一寸寸靠近。啊!怎么突然转言情剧了?

左护法和项萧萧的距离最后只有半指宽了,呼吸可闻,项萧萧都能看清他乌黑浓密的眼睫毛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嘴对嘴疗伤?

一般故事情节里,嘴对嘴疗伤威力大概是除了双修之外最大的了吧?项萧萧很快就脑补到另外一种剧情去了……

比如说一口把左护法深厚精纯的内力给吸光,就此成为一代魔王,这种剧情岂不是比疗伤更奇妙?项萧萧就这么想着,头不由得一晃,嘴唇就结结实实和左护法贴在了一起。

晕晕乎乎中,项萧萧却发现好似真的有一股气流从左护法口中缓缓渡来,直通他五脏六腑,他顿感舒爽不已。

项萧萧觉得自己要成仙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让人好想大唱“我欲成仙,快乐齐天”。这绵长的也不知能不能称为一吻的动作结束后,项萧萧只觉自己搞不好比受伤前健康多了,神清气爽,振奋无比。

左护法则伸出两根指头摸了摸自己红艳艳的嘴唇,若有所思地问:“你亲我做什么?”

项萧萧:“……”英雄饶命!简直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左护法的表情越镇定,项萧萧的心就越忐忑不安,特别是左护法还一脸“你是不是该有话对我说”的样子……

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真心没话想对你说啊,实在要说的话,请问你知道安利吗?

破罐子破摔,项萧萧视死如归地道:“我、我哪里亲你了,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左护法鄙夷道:“我不过想渡些真气给你。”

项萧萧:“是真气?这么牛?都不用碰到一起啊?”

左护法:“用啊。”

项萧萧:“……”

左护法:“但是我当时尚未碰到,是你贴过来的。”

项萧萧:“……”

项萧萧抓狂道:“那不就得了!那你还问我为什么亲你!这怎么算我亲你,这是疗伤啊!”江湖中人亲亲怎么算数,不算数的!

左护法:“呵呵呵,我不说之前你知道那是要干什么吗?”

“知道,”项萧萧心虚地补充:“猜到了……”

项萧萧忽然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狐疑问道:“不对劲啊,你们教里的人难道都这么嘴对嘴疗伤的么……”

左护法飞快道:“不是。”

项萧萧:“……我靠!”

左护法:“我只是测试一下,现在我知道了,你果真有断袖之癖。”

项萧萧:“……”

项萧萧嘴角抽了几下,干巴巴地道:“说句实话,其实我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左护法挑眉。

项萧萧无言地看着他,半晌方道:“左护法,我也和你说句掏心话啊,就算我是断袖,我真心比较喜欢咱们教主那个外形的——不包括智商啊,你实在不需要为自己担心。”他为求保险,还加了“就算”两个字,就是生怕这个说风又是雨的左护法突然暴起伤人。

左护法表情却变得诡异起来。

项萧萧苦着脸道:“女人的话林坛主或者花长老那个样子都不错,你也不需要为自己担心。”

左护法:“……”

那都和你不沾边啊亲,你说你身高还一米六,在这儿瞎操的哪门子心。

左护法露出一个更诡异的笑容:“我需不需要为自己担心,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项萧萧往后一栽,倒在床上:“我死了,别叫我。”

左护法:“起来。”

项萧萧:“……干什么,睡个回笼觉不行么?”

左护法:“我要去看看花长老拷问得怎么样了,你得跟着。”

项萧萧把被子捂在头上大嚎:“我都为您被虫子叮成那样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奸细啊!你见过我这个德行的奸细么!”

“我当然相信你。”左护法道。

项萧萧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把头露出来看了左护法一眼:“骗谁呢……”

左护法伸出手比画了一下:“一半真的,你若真是奸细,那真是世所罕见,但世事难料,谁知道呢,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我疑心棺音寺或者他们后头的人,和你有关系。”

项萧萧被吓住了,连连解释:“别啊你,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在此之前我知都不知道棺音寺,更别提什么后头的人,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啊!你别含血喷人行么,让花长老听见又不得了了。”

左护法:“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是预言中的人,那么他们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那你就说清楚嘛,”项萧萧松了口气,“说到这个,你现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预言的具体内容吗?如果只是说我得和教主在一起,那些人为什么会冲着我来啊,难道是有关预言的其他部分?”

左护法嘿嘿一笑:“你倒不蠢,但也只猜对了一部分。”

项萧萧:“怎么说?”

左护法:“虽说是有关其他部分,但这个其他部分……却是他人杜撰出来被误传为真,做不得数,只是我教一直未解释,久而久之,才被人当真了。”

“那这部分谎话是什么?”项萧萧猜测道,“难道是类似于得小东者得天下之类的?”

左护法:“……”

项萧萧:“开个玩笑嘛。或者是我身上有藏宝图,和我接触久了功力涨十倍?”

左护法面无表情道:“既然不属实,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项萧萧:“等等!你这个样子,日后我万一置身险境,恐怕连人家为什么冲我来都不知道,我要是死了,就是你间接害死的!”

左护法一甩袖子:“你再不闭嘴我让你直接被我害死。小东啊,我本来想对你好点,你怎么就这么经不得人家对你好呢?”

项萧萧:“……”请问你哪里对我好了……哪里……

“非要我说重话,真是的。”左护法手一捞,把项萧萧从床上给抱了起来。

项萧萧:“你别抱我啊!这样看着多奇怪,我自己走!”

他动作无比迅速地跳了下来:“我真没话说了,你是我亲哥啊!走走走,陪你去花长老那里。”

项萧萧和左护法到花长老那里的时候,她正在皱着眉喝茶,脚下是不知死活的光头两个。见二人来了,花长老的表情舒展开了一下,放下茶盏打招呼道:“舌头好啦?”

项萧萧冲花长老吐了吐舌头。

“不要撒娇,”花长老一挥玉手,“左护法,你看看,他们什么有用的都不晓得啊。只说是有人煽动棺音寺的,是冲着项萧萧来的,他们把老本都拿出来了,但不知道后头具体是哪个。”

项萧萧:“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能被派来?”

左护法沉吟道:“恐怕知道的已然死了。”

项萧萧:“善音?”

花长老托腮道:“只能是他了,可惜被左护法一掌送上了西天,这下不知道谁在捣鬼了。”

项萧萧深以为然地点头,都怪萝莉脸太暴力了。

“对了……”花长老眼神闪动,在左护法耳边低语了几句。

左护法面上一喜:“哦?”

花长老点头。

“好。”左护法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也淡定地点了点头,接着花长老就只是喝茶不说话了。

项萧萧纳闷道:“你们都不讨论了啊,不是应该商量一下怎么应对那个神秘黑手么?不要因为我在这里就拘束嘛,我绝对不是奸细。”萧哥发现“我不是奸细”这五个字都要变成他的口头禅了……

花长老眨眨眼:“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左护法也懒洋洋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就是,问到就问到了,没问到就没问到,什么神秘黑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不要这样……每次刚有阴谋气氛的时候,你在这里狂霸酷炫!怕人不知道你们实力强么!

最重要的是——你又何苦不让萧哥睡觉呢!

项萧萧在这里自怨自艾,那边就有人踢踢踏踏地来了。

左护法头都不抬:“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花长老也自语道:“动静就不能小点么?”

此时项萧萧还只能看到窗外的剪影,听到那动静分外大的脚步声,还有些疑惑,这武林高手不是应该踏雪无痕么,怎么走起路来活像和地板有仇?

来人转身进门,咋咋呼呼地道:“听说抓了几个秃子?我来看看。”

花长老支着下巴道:“你伤还未将养好,看什么看。”

项萧萧一看,原来是那位林坛主林越花姑娘,上回见到她,她还躺在床上。如今她穿着红色中衣,黑色外衫,看款式分明是男装,脚下踩的长靴也十分夸张,但她腰细腿长,倒是合适。只是怪异的是,鬓边却和花长老一般,簪了一朵娇嫩欲滴的花儿,这却与她这身打扮不太合适了。

林越花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们俩都在这儿,真是太可惜了,你看,我特意折了花,就想装一装花长老,没想到你也在。”她说着,顺手把鬓边的花扯了下来。

左护法:“就凭你走路的动静,就是别了花我也能认出你来。”

林越花叉着腰叹气:“唉,难怪我脚步放轻点,你就问我‘花长老你怎么不穿裙子了?”

林越花和花长老二人名字里虽然都带个花字,但两人的长相那是一个清秀一个美艳,半分都不像啊,能把她们俩弄混,左护法的脸盲症也算是到一定程度了。

林越花的目光转向项萧萧:“夫人也在这儿啊,真是形影不离,看到你们俩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项萧萧觉得这话怪怪的,但未及深思,毕竟见到这位被自己砸伤的姑娘总是有些愧疚的,他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哈哈,没有啦。”其实他是被当作怀疑对象被迫和左护法形影不离的。

左护法阴阳怪气地道:“你放的哪门子心啊。”

林越花正色道:“夫人和你老在一起,就不会再砸我一次了啊,哈哈哈哈哈。”项萧萧有些尴尬地跟着笑了一下。

林越花目光一低,落在地上那两个和尚身上:“看这样子,已经拷问完了?”

花长老点头道:“你来晚了。”

林越花可惜地啧啧了两声,然后抬脚踩在其中一人胸口,只听“啪”的一声,那人胸口便塌陷下去,头也一歪,死得很干净。

项萧萧瞳孔猛地一缩,哪里想到这姑娘谈笑间就把人给灭了,一点预兆也没有,而且是以这么暴力的方式,把他吓得不轻。

林越花脚收回来之时后脚跟一碰,砸在另一人头上,那人的头就和他同门的胸口一样塌了一块,共赴黄泉了。就她这么一抬脚的工夫,项萧萧也看清了,林坛主的鞋不简单啊,鞋底都是金属钉子,踢哪儿哪儿不塌一块啊。

项萧萧的脸都白了。想想他还砸得林坛主身负重伤,看人家这爽朗样,应该不记仇吧!

花长老嗔道:“就你急。”

林越花一笑:“嘿,我看见棺音寺的就忍不住想踩,当年他们那儿一个和尚和我拌过嘴,搞得我对光头都很有意见。”

项萧萧:“……”你说你这姑娘!

左护法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神情:“你怕什么,林坛主又不会报复你。”

林越花听了才看向项萧萧,也发现他神态不自然,忙道:“没错没错,你现在可是我圣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我怎么敢报复你呢?”

意思是他要不是……就死定了对吧……

项萧萧一抖,表示要坚决抱紧教主的大腿!教主蠢是蠢了点,但反正婚礼是假的,这个教主夫人的名分,得先占着……

项萧萧在琢磨着要怎么把教主弄上手呢,那边林越花揉了揉胸口:“我觉得我的伤也快好了,陪我喝点酒吧?”

花长老:“你少来,伤势加重怎么办?”

左护法:“没事,就让她喝嘛,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项萧萧:“……”

敢情不是你家闺女,这么爽快……

林越花也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不是味儿呢……”

花长老一挥手:“算了算了,自己掂量着,我让人拿酒来,咱们四个一道喝。”

项萧萧眼睛瞬间睁大:“还带我啊?”

左护法:“怎么,你不会喝酒吗?”

项萧萧:“呃……也不是不会喝,就是酒品不太好。”萧哥喝完酒就会化身接吻狂魔,当年刚入学的时候就在班级第一次聚会上喝多了后逮住系主任亲了一顿,后来系主任一见他就绕着走,因系主任中年谢顶,所以学校里也流传着萧哥口味很重、品位奇特的传言……

你说这都来圣教了还不注意点怎么行,左护法也就罢了,亲都亲过了,万一喝多了逮住花长老之类的亲怎么办?还要不要命了?再进一步,活人也就罢了,现在地上还躺着两个死光头啊……

项萧萧越想越不寒而栗,直摆手道:“你们喝吧,我就算了,大清早喝酒伤肝。”

林越花不满地道:“夫人,你这就伤感情了,我们做属下的邀请你一起喝酒,你怎么不给面子啊。日子还长,第一次就这么不给面子,往后如何相处?”

项萧萧:“……”是啊,萧哥一想到日子还长心就是痛的……

林越花蛮横地道:“我不管啊,我的伤都是你砸出来的,酒你必须喝。”

“好吧好吧,喝就喝。”林越花这话搞得项萧萧是不喝都不行了,他苦着脸往左护法那边走了走,低声道,“左护法,你待会儿看着我点,我喝醉了,你千万把我给打晕了……”

左护法不动声色地道:“你喝醉了会怎么样?”

项萧萧不好意思说,含糊道:“非常可怕的事情啊,反正别让我动弹就是了。”

左护法:“噢,可是我酒品也不好,待会儿指不定谁拉谁呢。”

项萧萧惊愕道:“啊?你喝醉了会怎么样啊?”

左护法:“杀人。”

项萧萧:“……”

项萧萧木然挪到花长老身边:“我觉得我酒品也不是非常差了……我还是和花长老坐一块儿吧。”

花长老眼睛都不眨:“滚开。”

项萧萧:“……”

花长老:“你难道不知道我很烦你么?”

项萧萧:“现在知道了。”

花长老:“哼。”

项萧萧看她那副傲娇样,忍不住道:“你之前为什么推我啊?”

花长老眼睛都不眨:“我这是帮你创造机会,让你和左护法的感情变好,他就不会经常欺负你了。”

项萧萧诚恳道:“说这话,花长老你自己信么?”

花长老:“不信。”

项萧萧:“实话?”

花长老不耐烦地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口刚好就把毒蜂给吞了啊,知道毒蜂叮不死你,想让你受点教训而已。”

项萧萧:“花长老啊,也别麻烦毒蜂了,我看你咬我一口我就得死了,黄蜂尾后针,青竹蛇儿口,都不及你毒……”

花长老:“谬赞谬赞,我们圣教就是研究这个的。”

林越花不满地看着他们,拿着一个教众送来的酒,斟了四大碗:“酒都来了,聊什么聊啊,来!干了这碗女儿红!”

花长老和左护法自然地拿过,一口饮尽,项萧萧端着碗发抖。林越花三人都喝完了,看他还没动,都不满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喝啊?”

喝就喝啊,一定要比左护法先醉才行!反正他要杀人的话,自己就算是清醒了也跑不过,还不如喝醉了,死得没有痛苦!项萧萧举着碗大喊:“干,干了这碗恒河水,来生还做圣教人!”说罢咕嘟咕嘟往嘴里灌酒,边喝边流泪。

林坛主摸了摸脑袋,不解道:“哎,什么恒河水啊,这不是女儿红么……”

一碗下肚,项萧萧的心情就没有之前那么忐忑了。

花长老喝了一碗,也没有之前那么“和蔼”了,骂道:“都说了不要坐老娘旁边,你走开点行不行啊。”

项萧萧猛摇头:“哎,不行不行啊。”

林越花眯着眼睛道:“来我这边嘛……花长老嫌弃你,我不嫌弃的。”

项萧萧头摇得更厉害了:“待会儿喝多了,你一脚就把我踩瘸了。”

林越花:“……”

左护法往后一靠,手中端着一碗酒,边喝边断断续续地道:“那就坐这边来。”

项萧萧:“更不敢了……她踩人,你杀人啊。”

花长老阴森森地道:“我也杀人……”

项萧萧觉得这酒真是烈,才喝了一碗,就有点晕乎了,他手也不停,自己给自己斟了一碗继续喝,眼看着左护法脸色还正常,断定自己应该会醉在他前头。

林越花看项萧萧在干第二碗,笑眯眯地道:“夫人好酒量。”

项萧萧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这碗不要太大啊!他伸手让林越花帮他满上第三碗,谦虚道:“一般,坛主好酒量!”

林越花:“……”

项萧萧:“你知道圣教少了什么吗?”

林越花:“啊?少了什么?”

项萧萧:“我觉得有点淡……”他又喝了一口酒。

林越花:“陈年女儿红啊,淡么?”

项萧萧:“再加一勺盐啊……”

林越花:“……”

项萧萧:“我能和教主睡么?”

林越花:“你现在不是和教主睡的吗??”

项萧萧:“好像有点醉了……”

花长老:“前言不搭后语,的确醉了,酒量不行啊。”

林越花糊涂了:“等等,夫人说的话我都不明白,你先解释一下什么叫能和教主睡么。”

项萧萧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自顾自地捧着碗喝了。

林越花转向左护法:“我说,成亲之前还是不要圆房的好吧?”

左护法一言不发。

花长老拍桌大笑:“哈哈哈哈……”

林越花:“你们这是怎么的??”

花长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抹着眼角道:“这个家伙……哈哈哈哈哈,越花,你可想想,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花长老的手指悄然指向了左护法。

林越花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也跟着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他想睡教主!教主!哈哈哈!”

左护法:“……”

项萧萧喝完第三碗,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无意识地评价三人的对话:“牛头人啊……”

林越花没听懂,调笑道:“这就醉得看到牛头马面啦?”

左护法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花长老还在大笑:“啊,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我要去告诉你师兄,让他小心一点,提防项萧萧才是。”

“……”左护法白嫩的手搭在桌沿,狠狠一掀桌!

花长老和林越花身手灵敏,自然闪得及时,只有项萧萧直接被带到地上,让桌子给压住了。项萧萧四脚朝天躺了会儿,可能觉得胸口被压得有点闷,就蠕动着爬出来了,抓着桌子把它给扶了起来。

左护法掀桌,项萧萧再次艰难地爬出来,把桌子扶好。

左护法淡定地继续掀桌。

项萧萧趴着:“有完没完……不扶了……”

花长老:“……”

林越花:“……”

“有点可怜……”林越花抬脚把桌子踩成好几片。

身体一轻,项萧萧在酒醉中难以理解,站了起来,左护法不爽地斜睨他。

项萧萧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么么哒。”

左护法:“……”

左护法心想: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很恶心的样子……

项萧萧忽然一下跪坐在左护法面前,趴在左护法大腿上:“小东啊,你怎么变矮了?”

左护法:“……”

花长老:“小东是谁?”

项萧萧:“小东啊,每天不要没事就玩,会长不高的,做图标的时候都会眼花呢。”

左护法把项萧萧的下巴捏住:“花长老,找点解酒药来。”

花长老:“我觉得这样蛮好玩的……”

左护法:“……”

“我比较想看他再醉一点是什么样。”林越花摸着下巴,直接把酒坛拿了过来,往项萧萧嘴里倒。

十秒钟后。

花长老幽幽道:“是晕掉呢。”

……

当项萧萧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饭桌上,一桌子的人都在发呆,窗外夕阳西沉,赫然已是傍晚了。项萧萧愣了一愣:“我醉倒了啊?”

左护法翻了个白眼。

教主用他俊美的脸露出一个傻得冒泡的笑容:“萧萧,你醒了啊,好,大家开饭吧。”

项萧萧想着自己有可能被喂了什么药,现在神清气爽的,一点也没有醉酒后的难受,再一看教主,都顺眼了不少,心情好之下就想到自己之前还计划怎么巴结教主来着,于是下意识露出一个狗腿的笑脸:“不好意思,让教主久等了。”

教主笑道:“没有没有。”

项萧萧夹了一块猪蹄:“来,教主吃猪蹄。”

他突然来这一下,教主一脸喜出望外,拿碗接过猪蹄:“谢谢,太客气了。”

项萧萧:“哪有,都是一家人嘛。”

教主浑然不觉:“哈哈哈,是啊是啊。”

花长老放下碗筷,捂住脸颤抖。

左护法“啪”地一下拿筷子打了教主的手腕一下,猪蹄骨碌碌地滚到了桌上。教主和项萧萧都盯着猪蹄呆了一下。

“没事没事,”项萧萧奋力把猪蹄夹起来送回教主碗里,“不脏,还能吃!”

教主为难地道:“还是不要了吧……”

项萧萧筷子一转:“骗你的,嘿嘿,上当了吧。”

教主:“啊哈哈,萧萧,你太调皮了!”

花长老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左护法一拍桌子,所有的菜碗在桌上蹦了一蹦。众人都悚然,不敢再动筷子。

左护法怒形于色,把筷子砸在桌上:“项萧萧!”

项萧萧:“啊?”

左护法:“……”

项萧萧:“什么事啊?你别叫了我又不说话嘛。”

左护法粉嫩的腮帮子鼓起,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很明显是要找借口骂人了。项萧萧先他一步把整个碗里的猪蹄都倒他碗里:“左护法请用猪蹄!”

左护法:“……”

左护法猛地站起,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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