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炜通过音乐表达自己
2015-05-11
从中国爱乐乐团到美国底特律交响乐团;从北京国际音乐节到雷克雅未克音乐节;从中国国家大剧院到世界著名的林肯中心;古筝演奏家吉炜用她沉静的语言走进了音乐的宝塔。她,是传统古筝音乐忠诚的守护者;她,是现代古筝音乐坚实的先行者;她,用成熟的音乐语言诠释着对美的定义,她的音乐里充满着正义、挚爱、良善与力量。
古筝这一极具张力的乐器,吉炜在与之相伴成长的过程中,他们都在不断拓宽彼此生命的宽度与厚度。吉炜一直致力于古筝音乐现代化、国际化的探索,研究与尝试古筝与世界其他民族乐器合作的可能性,开拓古筝音乐表现的广度和深度。由此,带有吉炜特色的新的演奏格局也逐步打开,纯正的音乐信仰在她的指尖下再现、重生,可以说,她为中国的古筝音乐带来了不可抗拒的文化力量。
古筝:一件极具张力的乐器
音乐时空:首先,请为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古筝这件乐器。
吉炜:古筝原名“筝”,有着将近三千年的历史,是中国最古老的传统乐器之一。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古筝就是非常受欢迎的一件中国传统乐器。正是因为其悠久的历史,现代人给筝加以“古”字,现称古筝,古琴也是这样。古筝发展到现在,也受到众多现代人的喜爱。古筝是现今中国学习人数第二多的乐器,第一是钢琴,也就是说古筝是中国民乐里学习人数最多的乐器,可见它的受欢迎程度。
音乐时空:你也是从小学习古筝,谈谈这件乐器对你的影响或者给你生活带来的改变有哪些?
吉炜:对,我5岁就开始学习古筝了,它不仅伴随了儿时的成长,现在是我的事业,更是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这件乐器不仅限于刚刚听到或学习它时的感受——唯美(也是众多人对它的看法)。当深入学习、演奏、研究这件乐器后,你会发现这件乐器有非常大的张力——音乐表现的张力、音色的张力、技术的张力,可以说有着无限潜能。这些潜能激发了我的创新能力,也开拓了我的想象力,给了我很大的挑战空间,也给了我很大的满足感。因为从中探索与学习的过程,塑造了我的品性,如乐于探索、创新,敢于迎接新挑战等。当然,古筝最唯美的一面,是它给我了一颗细腻的内心去品味与感受生活。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演奏古筝了,但这份细腻的内心将永远不会消失,因为我非常享受其中,感受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音乐时空:作为中央音乐学院的古筝研究生导师,你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和你们当时学习的时候有哪些不同?
吉炜:现在的学生有着比我们那个时代更加优越的学习条件。在互联网的时代,信息极大的丰富了,学生可以很轻易的在网上找到自己想要的资讯,包括自己喜欢的演奏家的演奏音乐视频、音频,甚至网上教学。大量优秀的专业教师、大量优质的音乐会、高水平的国际国内专业比赛和学术交流活动,这些都是能够开阔学术视野,提高自己演奏能力的最有利的帮助。但也正因为这样,现在的学生不能够像我们那个时代,珍惜自己所有的和所学的这些机会。我们那个时代的学生,都会比现在的更加努力一些,也许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外在条件来帮助自己,只好自身努力,自己动脑筋解决很多演奏上的问题。因为那个时代,很多技术问题是我上一辈也没有解决与还未创新的,所以也更刺激了自己的创新精神吧。
对于艺术家来说,真情流露是最重要的。
音乐时空:在不同的舞台,你为听众带来的音乐也不尽相同,从协奏到独奏,再到不同时期不同地域不同风格的作品,你似乎总能让作品释放出魔力,有点百变的味道,你觉得自己给观众的印象是怎样的?
吉炜:总体来说我觉得我给观众的印象是实力派,呵呵。也比较能把握大型作品,这可能与我近些年时常出现在大型音乐会上与西洋交响乐团合演一些协奏曲有关。早期,我拍摄的古筝MV《映梦》,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这首作品创作于2004年,那个时候还没有或者极少有器乐类的MV出现,再加上新颖的编曲,带给大家的是非常新颖的音乐形象以及视觉体验。在这之后,我又在文化部春晚等大型晚会上对几首作品进行了新的表演形式的尝试,比如将《良宵》编排成古筝乐舞的形式,加入了舞台效果,我和舞蹈家一起合作表演了这个作品。同时我也在海内外和很多西方交响乐团、室内乐团合作演出,如冰岛Cabut新乐团、荷兰新乐团、瑞士新乐团、法国里昂新乐团,在雷克雅未克、日内瓦、阿姆斯特丹的很多现代音乐节上首演了很多现代作品。这些活动和表演给观众们留下了非常新颖的印象。另外,还有我和交响乐团合作演出的改编传统作品的协奏曲,当然也有首演一些新作品。
音乐时空:在这些年的演奏中,也有许多你自己移植和改编的曲目,谈谈在这些经历上的心得体会。
吉炜:对,这些年为了丰富音乐会的曲目,我自己也改编了一些曲目。另外我也为古筝的初学者们改编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名曲和歌曲。在我为音乐会改编的作品里,我希望把大家熟悉的作品,给予全新的听觉体验,比如我将《高山流水》改为了古筝十重奏,我在乐曲古典的旋律的基础上,加入了多声部的伴奏声部,使得乐曲在旋律不变的同时,意境变得更加层次分明与丰富了,在音乐会上受到观众的好评。之前,我和瑞典的吉他大师改编了很多中外作品,如西方文艺复兴的小品和印象派大师萨蒂的作品,这些改编都没有改变作品原貌,只是移植到了东方的乐器上,加入一些古筝特有的演奏技法,从而使作品更加清新舒展,录制的这张CD在中国和欧洲都有很好的销售记录。在改编歌曲方面,这个纯粹是为了提高初学古筝的爱好者们的学习兴趣,也在一定程度上使他们积累了曲目量。因为古筝的入门曲目很少,我改编了很多中外名曲甚至是流行歌曲,当时编了大概有十本之多,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他们的学习兴趣,很多曲目到现在都有业余学习者在网上寻找谱子。
音乐时空:作为演奏家,在舞台上的情感表达完全要依托所演奏的曲目,很多人都会强调要将个人情感和感悟融入到演奏曲目中去,实现人琴合一的状态,这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情,给我们谈谈你的实践经验。
吉炜:对于艺术家来说,真情流露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脱离自己实际情感的表演,这样的是不会打动人心的。我在教学中也非常重视这一点,让学生在了解作品本意后,更要用一种自然的方式去表达自己,也即融合作品的情感,通过乐曲表达自己。
音乐时空:在舞台上演奏时,呼吸、情感、肢体动作的和谐统一非常关键,情感表达是很多演奏家都强调的问题,在准备一首曲子的时候,除了技术难度的考量,你通常会怎样将自己的情感体验贯穿到所要演奏的曲目中去?
吉炜:这样的音乐情感表达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音乐的最终目标不是炫技,音乐的本质是情感和作品中的思想表达,演奏者理解到这些后才会抓住演奏的本质。发自内心的演奏才会触动人心,这点很重要。
植根于传统,根植于中国人文精神的古筝演奏
音乐时空:古筝协奏曲《论语》《风定云墨》等都是你委约作曲家为你量身打造的作品,你会怎样看待这些应用现代技法写就的作品?
吉炜:我认为这些作品都没有完全离开传统,这些乐曲的题材都是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基础的。像《论语》就是有感于孔子儒家思想而创造的,乐曲虽然以古筝与西方交响乐队的形式呈现,使用的也是现在的作曲技法,恰到好处的运用了古筝现代的演奏技巧,但音乐的主题是传统的,音乐的主要素材都来自于中国传统音乐和文化。《风定云墨》也是如此。乐曲的创作灵感来自于作曲家读唐代诗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感受,乐曲放笔作画般的挥洒自如,正如中国水墨画般的写意意境,大气洒脱。这两部作品都是在表达中国传统精神和文化精髓,只是在创作手法上运用的是现代的技法和语汇,实际上是传统人文精神和现代语言巧妙的融在了一体。
音乐时空:像《论语》《枫桥夜泊》《风定云墨》等古筝协奏曲,作曲家的创作意图和灵感来源都深深植根于传统文化,在演奏的时候也要求演奏者有一定的传统文化基础,那么你自己在演奏以及教学的时候,针对传统曲目或者根植于传统文化的现代作品,你会有怎样的要求?
吉炜:古筝音乐无论发展到何时都离不开传统的根基,如果完全脱离了,那就不再是古筝了。在演奏或者教学这些植根于传统的现代作品时,我会要求学生们一定要领悟作品的精神——植根于传统的中国人文精神,在此基础上以现在观众能够理解的音乐语言演奏,比如音乐处理和技术要求,从而让作品更好的和现代、现状结合在一起。
音乐时空:民乐有着相对丰富的曲库,经过时间沉淀下来,在重新诠释这些经典作品的时候,你会怎样去赋予这些作品自己的特色?
吉炜:我在演奏这些传统作品时首先是尊重传统。比如在演奏客家筝曲和潮州筝曲时,这两种风格有相似之处,但也不尽相同。客家筝相对简约大气,而潮州筝更加细腻委婉。在演奏这些不同地区、流派的传统筝曲时,首先我会非常尊重传统的特色,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以个人风格化的加工。比如我在演奏《出水莲》这首客家经典曲目时,出于我对莲花那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质的向往与感触,加入了很多自己感情化的处理,作品的演奏也会稍比老先生们的处理要更夸大一些,这是基于我自己对作品本身所渲染的主题的个人感触而发的展现。
音乐时空:这些年在演奏中,你尝试了很多新的演奏形式,比如古筝与民乐团、交响乐团的合作,与多媒体技术的合作等等,有没有一些新的尝试是让你记忆深刻的?
吉炜:我个人非常喜欢古筝和西方交响乐团或者西方室内乐团结合的形式。因为古筝本身的音色就非常具有中国特色,在和西洋乐器合作演奏时,会将古筝的音色和音乐特点更好的烘托出来。并且一部好的作品,也会将乐队与古筝的配合写得相得益彰,从而加大古筝的音乐表现力。每次和国外交响乐团合作我都觉得非常享受,因为他们的职业精神,同时对中国音乐的好奇以及对中国民乐演奏家的尊重,都让我感觉非常好。比如和美国底特律交响乐团、纽约合唱团的合作,每次排练完,乐团的乐手们都会起立为我鼓掌,结束排练后都会到我面前表达他们被我演奏的乐器所震惊的感受和心情,这些表达不管出于尊重还是真心,我都特别开心,因为我为中国文化的魅力而自豪。
音乐时空:这些年来你一直致力于古筝音乐现代化、国际化的探索,你给古筝带来了许多新的形式,于你而言,未来你还会为这件乐器做哪些尝试?
吉炜:古筝以前在音乐界的地位不是很高,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不够大,所以我在这么多年不同形式的演奏尝试与新作品的开拓上,都是本着要提高古筝影响力为目标。可以说近二十年古筝的地位在国内确实有很大提高,目前已经成为民乐中学习人数最多的专业,仅次于钢琴,可见它的受欢迎程度。这离不开每一位古筝演奏家、教育家的努力。当然,古筝要想发展得更好,也存在着一些提升空间,比如说原创作品这一块儿,由于古筝这件乐器本身也存在一些局限性,比如转调、传统的五声音阶等问题,使得很多作曲家很难为古筝创作新作品。而作品是一件乐器发展的灵魂,没有新的曲目拓展,就不会有生命的延续甚至是未来的发展。所以,我希望未来在古筝的专业演奏及创作和乐器的拓展上做一些实质的事情。
音乐时空:作为古筝演奏家、教育家,可以说常年致力于古筝艺术的传承和传播,这些年你为古筝的付出与坚持,让你感受到的最大的回馈是什么?
吉炜:我只是做着自己非常喜爱并且从小就梦想着的事情,从事着自己从小的理想,并将之变成自己的职业,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也是最好的回馈了。如果非要具体的说最大回馈是什么,那就是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积累,完成了很多演奏上的突破,为古筝这件乐器的现代化进展做了一点点的贡献。当然这个进步不可能是靠我一个人来完成的,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给身边人或后来者哪怕是一点点的启发和激励,都是让我感觉非常值得的。另外,在对外推广古筝上,我一直在做自己的努力,包括向很多国外音乐机构、音乐节、音乐学院等,毛遂自荐的推广古筝,从最初的拒绝,到现在不断会有海外机构邀请我去做音乐会和讲课交流,这也是我很欣喜看到的结果。还有我的学生们,他们的专业水平和舞台经验在一天天进步,很多在文化部主办的“文华奖”、“金钟奖”等国家级比赛中获得了金奖,而且在我带领的师生音乐会和很多演出活动中,他们的表现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这是最令我感动欣慰的事情。
音乐会:给观众一个丰富的听觉体验。
音乐时空:去年11月,你作为古筝演奏家,受邀在德国慕尼黑和德国广播爱乐交响乐团一起首演了著名作曲家叶小刚作品《喜马拉雅之光》,并获得国外媒体的一致好评,能不能分享一下参与这次演出的感受?
吉炜:这次演出是这首作品在欧洲的首演,此后,我和德国乐团在德国慕尼黑和德国萨尔州进行了几场巡演。其实,早在2013年这首作品已经在美国的林肯中心完成了世界首演,合作的乐团是美国十大交响乐团之一的底特律交响乐团和纽约合唱团。众所周知,美国纽约的林肯中心是世界音乐表演的最高殿堂之一,此次世界首演不仅在美国受到了极大关注,也对整个古典乐界产生了巨大影响。所以首演过后,又受到了德国乐团和音乐节的邀请。此次欧洲首演和纽约不同的是,在合唱部分改写成了男童合唱团,合作的是德国Tolzer男童合唱团,这可是指挥家小泽征尔御用的男童合唱团,他们有着金子般璀璨的音质,在整个欧洲都享有极高的人气和声誉。改写后的合作,让作品更加神圣了。童声的纯洁与嘹亮,配以德国严谨作风的管线乐团,在中国乐器古筝的引领下,整个作品辉煌性让欧洲观众耳目一新。其中也有藏族鼓的采用,一个个不同元素的组合,在每个环节都给观众带来听觉的惊喜。最最关键的是,作品主题“喜马拉雅之光”,不仅透出藏民族的神秘与古老,更是喻意着照耀未来。作品最后落在我的独奏上,用古筝的最低音模仿藏族号角的吹奏,低沉而深远,最后用擦弦的效果,表现逐渐走远的光束,直至化为远方的一个光点,整首作品最后定格在我的休止上。演奏到这里,我也感觉到台下观众都屏住了呼吸。这次音乐会非常成功,我也在不间断的掌声中谢幕了四五次,完全感受到了欧洲观众的热情和对作品的喜爱。
音乐时空:除了演奏《喜马拉雅之光》,叶小纲创作的《林泉》《巴松错》等作品你也多次演奏过,能不能谈谈你在演奏这些作品时的感受?
吉炜:叶小刚先生是非常了不起的作曲大师,《林泉》《巴松错》等这些作品都非常清新脱俗,很好的将现代的音乐语汇和古筝的演奏技巧融为一体,不但开拓了古筝的演奏技巧,也拓宽了古筝的表现力。当然作为演奏者,演奏这些作品也极具挑战。因为细细分析这些作品,也能感受到作曲家精神世界的动人之处,两首作品都是透过对自然景观的描述,表达着内心世界的博大情怀和激昂情绪,可以说作品本身对于自然景观的描绘也寄托着作曲家本人对于生命的感悟。特别是《林泉》,作曲家通过音符将初生的泉水描绘得如此清澈透明,从涓滴之流到小溪、到江河最终汇入大海,无时无刻不表达着生命的韧性与张力。每每演奏这首作品,自己首先会被作品感动。《巴松错》这部作品的配器极为巧妙,不愧为当代音乐大师,把音色的变幻捕捉得淋漓尽致。作品的很多部分是古筝与竖琴的对话,而且是“倒影”式的对话和对比型的演奏。演奏时,不止一次的用木管乐器来捕捉古筝的余音,作曲家用这种巧妙的对音色的处理来完成乐器间切换,堪称完美!第一次和乐团合作时,这种神奇的音响效果把我都惊呆了。
音乐时空:3月,你在国家大剧院完成了“吉炜和她的筝乐团音乐会”的演出,你在随后的微博中也写到“此场音乐会虽不是我和筝乐团的首场演出,但它像是一个新的开始”,能不能简单为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次音乐会以及从音乐会中体现出来的意义?
吉炜:2010年9月我就受邀在国家大剧院举办了大剧院建成后的首场古筝专场音乐会。此次再次受到邀请,我想做一场与之前不一样的音乐会。我和我的筝乐团这种形式的演出,不是首次和观众见面了。之前在文化部春晚、金唱片颁奖典礼和我的专场音乐会上,都有这种形式的演出。但是在大剧院还是我首次带领我的古筝乐团和观众见面,所以在作品选择上也比较谨慎。从形式组合上,选择了一首古筝十一重奏《春暖花开》;也有多种形制筝组合的五重奏《孩提梦境》,这其中包括钢丝筝、21弦筝、低音筝、25弦多声筝等,这样的组合形式非常新颖,在中国是首次在音乐会上使用,而这首作品在刚刚落幕的“中国之声”音乐大赛上由我的筝乐团演奏并获得了作曲家大奖;还有古筝与打击乐及BASS的重奏作品《筝之灵》,有西方音乐特征的改编作品《筝弦上的探戈》,也有中国传统色彩的作品《山水》《枫桥夜泊》《夜深沉》等。我非常希望在一场两小时的音乐会中,尽量展示古筝多风格音乐以及多形式组合的方式的作品,给观众一个丰富的听觉体验。
音乐时空:很多观众都说被《枫桥夜泊》感动了,能不能分享这首曲子的编排以及演奏这首曲子的感受?
吉炜:此次演奏这首作品,我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因为这首作品我和郎朗在2005年合作过,由世界最具权威的古典唱片公司——德国DG唱片录音并录像收录在了郎朗的专辑《黄河之子》里。所以由我们演奏的这首《枫桥夜泊》给了观众们极其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在欧洲巡演时也是首次把这首作品带给了西方观众,并且受到欢迎。在此次音乐会中再次演奏,我希望能做一些不同的尝试,为了保留作品本身对古诗之意境的表达,也想更大化的把人物的情绪带给大家,我尝试性的加入了民族打击乐器,在不同段落加入了不同的打击乐器,使之拉宽了不同色彩及情绪的层次表现。在高潮段落,大锣及大鼓与古筝华彩技巧的结合,把乐曲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度,使得高潮部分的感染力超出了我的想象。演出结束后,很多观众都对这首作品给予了激烈的反响,表示都被感动了,甚至落泪了。作品会有如此强的反响,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感谢中国传统文化(诗人以及诗歌)给了我们现代人如此的财富,为我们的再度创作奠定了如此高的起点。也正是由于古诗词的背景,使得观众能更好的理解与感受我的音乐。很幸福。
音乐时空:最后,还有哪些感受是希望通过这次访问分享的?
吉炜:音乐是人类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元素,让我们共同来关心和热爱音乐,这个社会也会更加美好。另外,还想与正在学习音乐的朋友分享,学习音乐是件幸福的事情,一定不忘初心,在学习和练习中寻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