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殖民主义视角解读《简·爱》
2015-05-09张书惠
张书惠
摘要:《简·爱》是夏洛蒂·勃朗特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主义小说,小说赞扬了简·爱的激情、反抗和坚持不懈的精神及对自由幸福的追求。本文用斯皮瓦克的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理论品评《简·爱》。
关键词:《简·爱》;斯皮瓦克;后殖民主义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4-094-01
1.引言
《简·爱》是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普遍被认为是她诗意生平的真实写照。小说通过简的坎坷人生经历,塑造了一个敢于抗争、争取自由和平等的女性形象;以深刻细腻的心理描写和浓郁的抒情笔法,展示了男女主人公曲折起伏的爱情历程,歌颂敢于摆脱旧习俗的气概。
后殖民主义是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具有强烈政治性和文化批判色彩的学术思潮,旨在从殖民地与宗主国的角度揭示社会经济和文化关系。它不断变化以适应不同的历史时刻、文化身份、地理区域和从属关系。主要代表人物有爱德华·赛义德、盖亚特里·斯皮瓦克和霍米·巴巴。赛义德曾置身《疆界2》后现代主义问题的探讨;斯皮瓦克翻译德里达的《论文字学》,系统阐述并准确把握了德里达的解构思想,蜚声北美理论界。霍米·巴巴是近几年崛起的一位具有挑战性的后殖民主义理论家。
2.《简·爱》研究综述
自《简·爱》出版以来,国内外学者分别从女权主义和精神分析法、叙事方式和马克思主义等不同视角对小说进行了解读。美国著名女权主义者古尔伯特和古芭在《阁楼上的疯女人》中,从女性主义角度阐释伯莎与简·爱的互映关系,认为伯莎的非理性行为是简·爱在男性中心主义社会受压抑的心理发泄。1966年,Robert Martin在“TheAccents of Persuasion: Charlotte Bronte's Novels”中,《简·爱》不是一部女权主义小说,而是一部宗教小说,涉及宗教于男人的意义。1990年,Jean Wyatt在“The Role of the Unconscious in Women' Reading andWriting”中,用精神分析法对小说鼓励女性追求上进作了分析。王文惠(2008)从生态女权主义角度对《简·爱》进行了解读,认为作品揭示了维多利亚时代女性遭受男性压迫的悲剧。1970年,劍桥大学教授Raymond Williams在“The English Novel From Dickens to Lawrence”中,认为《简·爱》虽然没有明显反映阶级斗争,但它也向现存社会制度发起了挑战。朱虹(1979)的《简·爱小资产阶级抗议的最强音》中,《简·爱》被划入小资产阶级的行列。1910年,Ernest Dimmet在《勃朗特姐妹》中,指出小说过于强调人物的内心世界。李利(2002)在《试析(简·爱)的女性叙事方式》中,认为小说打破了以往男性宏大的叙事方式,以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展示了女性的内心世界。许多评论家也对小说进行了解读,如《简·爱》的语用分析、小说主题及人物的多视角分析等。
3.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理论解读《简·爱》
斯皮瓦克认为,《简·爱》是一部充斥着帝国主义理念的女权主义叙事小说。帝国主义是英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我们分析19世纪英国文学的前提。19世纪英国文学宣扬个人主义和女权主义,充斥着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理念,并对妇女进行边缘化处理。《简·爱》中,勃朗特在对疯女人伯莎的描写上进行了非人化处理,“在屋子的那一头,有一个身影在昏暗中来回跪着。那是什么?是野兽还足人?乍一看,看不清楚;它似乎在用四肢匍匐着,它像个什么奇怪的野兽似的爬行、嘶叫、抓扯、嗥叫着,像马鬃一般蓬乱的深灰色的头发遮着头和脸”。伯莎是殖民地西印度群岛的克里奥尔人,是依据帝国主义原则创造出来的形象。这样一个非西方的女人,在帝国主义话语场中被作为“疯女人”来写,是作者帝国意识思维的产物,是欧洲人对这个“尚未人类化的他者”的种族偏见。疯女人是简·爱的另一面,是被压抑的女性创造力的象征。简·爱生活在男权文化环境中,男性才有真正的自我和话语权,女性只能作为他者存在,必须服从男性。但简不甘心命运的安排,坚持去掉他者身份来获得自我的独立性。简·爱的磨难人生展示了她追求自我的过程,勇敢挑战世俗观念和性别歧视,简·爱的自我形象迸发出女权主义的反抗精神。
勃朗特以强大的帝国主义理念赋予了简·爱和罗切斯特话语权,而伯莎作为被殖民的他者,被限制了话语权。在主体与他者的较量中,他者伯莎总是处于不利地位而被丑化。简·爱从孤儿成为合法婚姻家庭的一员,是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给小说提供了有力的话语基础。罗切斯特和简·爱能通过殖民话语把自己说成受害者来博得读者同情;而伯莎,罗切斯特的合法妻子,却成了被边缘化的女性,简·爱的胜利建立在伯莎的痛苦之上,伯莎的死使简·爱的身份合法化且预示了殖民者占领的合法化。小说中,简·爱以人与兽来区别英国和英属殖民地。殖民主义意识形态,不仅丑化了被殖民者的形象,而且剥夺了被殖民者言语的权力。罗切斯特作为正而主体,代表着殖民地宗主国的话语,展示了帝国主义话语霸权的张狂。简·爱最终成为了女权主义的英雄,而伯莎则成了彻底丧失话语权的边缘人。
4.结论
本文用后殖民主义理论对勃朗特的《简·爱》进行了解读。通过分析,我们可以从一个全新角度来欣赏《简·爱》的魅力。从中了解到简·爱和罗切斯特作为帝国主义的主体者具有优越的话语权,而作为他者的伯莎被剥夺自由话语权而成为被压迫的对象。这正足帝国主义理念在小说中的渗透和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