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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剪纸艺术中的女性因素

2015-05-06陈素萍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娃娃剪纸艺术

陈素萍

(湖南科技学院 中国语言文学系,湖南 永州425199)

剪纸艺术的产生可以追溯到人类的远古时期,原始人试图用石刀片切割兽皮时,朦胧的审美造型意识就生发了,这些有意识的行为孕育了早期人类的剪纸语汇。民间剪纸源于人类的服装裁剪,是先民将服饰的装饰配物移植到窗户上后逐渐演变 而来的。后来,造纸术的发明使得剪纸艺术发展迅速。

剪纸是中国多姿多彩的民间艺术百花园中的一枝奇葩,属于一种剪刻剔镂艺术形式,可剪制、刻制,也可撕制或采用炀烧等手法,形成影廓比较玲珑剔透的平展艺术效果,为此有人称其为平面“镂花艺术”,常用于宗教仪式、装饰和造型艺术等方面。[1]人们以前常把剪纸作绣花和喷漆艺术的模型,或用纸做成形态各异的物像和人像,与死者一起下葬或在葬礼上燃烧。现在,剪纸更多地是用于装饰,可用于点缀墙壁、门窗、房柱、镜子、灯和灯笼等,也可为礼品作点缀之用,甚至剪纸本身也可作为礼物赠送他人。

一 剪纸艺术——女子才干的体现

在过去,剪纸通常是由妇女、姑娘们来做,这可是每个女孩所必须掌握的手工艺术,并且还是人们用来作为品评新娘的一个标准。中国古代女性的行为举止受礼俗的严格制约,“妇功”是其中重要的一项。东汉班昭在《女诫》中说:“女功,不必功巧过人也。专心纺织,不好嬉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居家杂仪》中规定:女子六岁开始学习女红之小者,十岁以后开始学习女红之大者。《女儿经》中也这样劝诫女性:“早到闺房做针线,绣鸾描凤刺鸳鸯”。[2]所有这些逐渐演变为闺媛之礼,尤其是深居内室的女子的礼仪。古代女性以此为矩,深居简出,纺砖和帨巾伴随女子一生。她们精修缝补、纺织、做衣、纳鞋、刺绣等女红,以涵养端庄娴淑的品性和培养日后持家孝亲的技能。对于她们来说,守妇勤、求妇功是个人修养的一个重要方面。在长避深室、足不出户的小天地里,她们自幼埋头学习纺线、织布、剪纸、绣花,待到十七、八岁出嫁时,带着绣品、剪纸来到婆家,从品评中赢得在家庭中的地位。旧时的天津流传一句话“要看新娘好不好,就看剪花好不好。”由此我们可以推测,剪纸艺术从一开始就是女子的专利。

剪花的样子多是女子做姑娘时攒下的老辈儿花样。在旧时的天津,剪纸也称为“铰花”,俗称“花样子”,它是中国许多地方妇女经常使用的一种刺绣时用的薄粉纸刻制的剪纸底样,它也属于民间剪纸的重要一族。过去,儿童用的虎头帽、虎头鞋、围嘴、肚兜,妇女用的绣花衣、遮裙带、绣花鞋、家庭中用的门帘、镜帘、枕头顶等等,都要刺绣出许多精美的图案。早年天津的花样子铺,多在旧城西门,一间小门面,两三手艺人,用蜡板(木板挖槽注入石蜡)置纸成叠,纸因先用纸钉钉住四角不会移动,即行捺在蜡板上刻划,门外有镜框展示花样子。这些剪纸多由小贩趸去,夹在旧书书页或纸张中存放,再背包袱到四乡八镇,走街串巷,送货上门,供妇女们选购。这些剪纸主要是结合生产生活习俗和日常使用的实用性装饰点缀物:窗花、门笺、灯花、喜花、礼花、刺绣花样,绣品有绣衣、绣鞋、绣枕、绣帽、荷包、肚兜、针札等,借助花鸟虫鱼抒发她们的情意。还有大量的题材本身就是直接表现女性从事女红的劳动场景。

俗话说:“男看地边,女看衣边”,“随时镂出新花样,长在佳人玉指旁”。安塞一带的民谣传唱着:“养女子,要巧的,石榴牡丹冒剪的(制作不起稿),白女子,黑小子,快马能针要好的。”竞相比艺促使剪纸成为封建社会里女性的一门专长。几千年过去了,今天仍有不少妇女精于此道。

二 剪纸艺术——女性崇拜的符号

女性的审美意识在剪纸艺术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原始人类最基本的群体意识是生存和蕃衍,因此生命崇拜和生殖崇拜的具体体现— —原始女性崇拜无孔不入地渗透在这种民间美术中,成为民间剪纸艺术的主题。

(一)抓髻娃娃

图一

在黄河流域代表主宰生殖蕃衍之神的剪纸“抓髻娃娃”(如图一),是一种象征子孙蕃衍的人形剪纸,它是用于结婚时贴在洞房里作为子孙延续、多子多孙含义的一种“喜娃娃”,这种“喜娃娃”通称“喜花”。因为陕北称洞房为帐房,古俗结婚洞房是在屋外设帐的,所以也叫“帐房花”。在农村,“喜花”一般出自新娘之手,同制作荷包、绣花鞋、鞋垫等定情物和陪嫁品一样,是新娘对丈夫以物寄情和对美好生活向往的表达方式,也是新娘向夫家显示心灵手巧的物证。

这种“喜花”——生殖蕃衍之神“喜娃娃”是母系氏族社会女性生殖崇拜的一种原始巫术文化遗存。抓髻娃娃的原形就是古代历史神话传说中的女娲。“娲”即“娃”(蛙),而且“娲”、“娃”、“蛙”发音相同,在民间有多子之意。在黄河东岸吉县大山里发现的原始社会岩画上的生育女神——女娲,她头梳双髻,双乳下垂,两臂上举,两腿叉开的分娩姿势的形象正是抓髻娃娃的原型。她胯下所描绘的密密麻麻像繁星似的小黑点代表的是一个个生命,象征子孙蕃衍。她是模仿女性的生育姿态,是祈求生育蕃衍的图案,[3]从这里可以看出人们强烈的繁殖意识和人们对女性生殖的崇拜。

在民间剪纸中,有抓髻娃娃与象征生育繁衍的鱼、莲花、笙、金瓜、葫芦、石榴、生育姿势与胯下生子等不同剪纸符号的组合,构成子孙繁衍的象征,并用特定的符号来代表阴性和阳性,表达男女相合、生生不息的意思。不仅在构图上,而且在粘贴时也讲究贴双不贴单,烘托阴阳相合的意思。抓髻娃娃剪纸可谓剪纸艺术中的非常重要的一款图形。

(二)莲花

自古以来,莲花的常见寓意,有两种。一是“莲”谐音“连”,“荷”谐音“合”,一个表连绵不绝,一个表合聚团圆,“连生贵子”、“和合二仙”中的莲花就是此含义。一是女性、生殖繁育、生命起源的象征,象征女性内涵的神圣红莲花是从古代埃及传入印度后进入佛教文化中的。印度先民是以莲花象征女阴的,公元七世纪早期印度象岛石窟毁灭神湿婆神庙中央的湿婆三面像中,左边的女相便手持象征女阴的莲花。莲蓬是植物的子房,在印度梵文中“莲蓬”与“子宫”就是同一个词,这恰恰说明了印度先民对多籽的莲蓬寄以生殖繁盛的象征。莲花在佛教文化中是代表女性的,佛教六字箴言“唵嘛呢叭咪哞”翻译出来就是“神圣的红莲花”[4],意即女性。古人有诗云:“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荷叶东,鱼戏荷叶西,鱼戏荷叶南,鱼戏荷叶北。”此诗表现的男(鱼)女(莲)的两情相悦,鱼在莲叶间来回穿梭,分明是男女追逐打情调笑的写照,用的就是这个生殖繁育的意象。闻一多在《说鱼》中指出:“(汉乐府《江南可采莲》)‘莲’谐‘怜’声,这也是隐语的一种,这里是鱼喻男,莲喻女,说鱼与莲戏,实等于男与女戏。”这种民间象征,随着佛教的传入,上升到了更为深刻、抽象的层面,同时在民间也得到了进一步普及与发展。莲多子的自然特征也适合中国传统多子多福、多子为孝的封建道德伦理观念。

因此在中国民间美术中有大量诸如“娃娃踩莲”、“莲花娃娃”、“娃娃坐莲花”、“鱼戏莲”、“鱼唆莲”的题材,就是以莲花象征女性,都是原始女性生殖崇拜观念的遗存。

(三)葫芦科植物

在民间剪纸艺术中还常以金瓜、南瓜、葫芦、石榴等这类多子(籽)的葫芦科果实象征人类的生育。《诗经》中《大雅·绵》的开头两句:“绵绵瓜瓞,民之初生。”将瓜瓞与民之初生联系在一起,人从瓜出,实谓人从女体诞生。[5]

南瓜多籽,远古先民将其视为女性子宫的象征物,实行生殖崇拜。在祭仪上,初民要食瓜,以求将瓜的多籽变为自身旺盛的生殖能力,以便多蕃衍人口。后来,瓜果几乎是祭祀活动中必不可少的道具。七夕节乞巧时,要对织女供瓜果。中元节祭祖时,要把瓜果与新禾一起供奉。中秋拜月时更少不了瓜果。放河灯时,也常用西瓜、番瓜、南瓜等物,做成西瓜灯、番瓜灯、南瓜灯,这些都是女性生殖崇拜的常用形式。不少地方在中秋有一种“摸秋”的风俗,即求子的妇女在节日的夜晚到地里去偷瓜,特别要偷南瓜,“南”谐音“男”,取回后藏在床下,认为这样可以生男孩子。有的民族如土家族,甚至八月十五没有其他活动,只有偷瓜送瓜。小儿或大人摸到地里偷瓜,然后送到新婚人家或无子人家,放入棉被之中,往往把一床棉被弄得连泥带水,一塌糊涂,但接瓜的人家还要宴请送瓜人和宾客。民俗学的材料证明,中国江南许多地方都保存有在农历三月三吃瓜求子的习俗,三月三日即上古的上巳节,据《清稗类钞迷信类食瓜求子》载:“三月三日上巳,若是日适为清明,江宁妇女之亟望生子者,必以野菜合瓜而煮食之。甚至为嫠妇处女食之,亦可得弄瓦之喜。上海则亦是,所食为南瓜,且为夫妻必须同食一个瓜也。”

在陕西、山西北部山区和甘肃地区有一种“瓜子娃娃”,是用六颗南瓜子分别作头、腹、两臂和两腿,再用六颗黑豆分别组成双髻、双手和双脚,贴在黄表纸上,然后用彩纸剪裹肚,用手绘出五宫贴在门楣上。这种“瓜子娃娃”都是女性,其内涵也是女性生育多子之意。“老鼠吃南瓜(女性)”图案由六只老鼠与南瓜组成主题纹样,南瓜中突出了种子,象征生命,老鼠为子神,子神与生命结合,含义深远。常见的剪纸题材还有“蝴蝶扑金瓜(女性)”,山西民谚中有“蝴蝶闹金瓜,五谷满家家”等说法。

传说中瓜瓠、葫芦又是先民躲避洪水、安然复出而蕃衍子孙的处所。自古以来,在佤族群众当中,一直广泛传唱一首名叫《司岗里》的创世史诗,说佤族先民和德昂族先民都是从葫芦里出来的。这一神话,是佤族先民、德昂族先民的生殖崇拜信仰观念的形象化。他们把这种信仰观念具体地投射到多子、繁殖力强的葫芦,将葫芦作为具有神秘生殖能力的母体的象征,通过对葫芦的崇拜,外显自己的生殖崇拜观念。在华北、东北的民间姑娘出嫁时要在织物上绣“子孙葫芦”。因此,葫芦等瓜类也是剪纸中常用的一种代表女性崇拜的形象符号。

西汉时从西域传入中原的石榴,子实繁多,更能体现人类祈求生殖繁盛的愿望,因此被人们广泛地应用于女性生殖崇拜的剪纸题材中。有的构图中裂开的石榴与娃娃的身体同样大,而娃娃的身体又与瓜体相重叠,娃娃服饰上的花样就是硕大的瓜子。瓜体与人体合二为一了,瓜迭从娃娃与瓜的通体伸展出来。另外还有如“蜘蛛碰石榴,福气到百年”、“喜蛛石榴梅花花,金银财宝满家家”等等。直到现代,民间艺人和画家还将其作为绘画的题材,并冠以“榴开百子”为名,用以表达人类祈求多子多孙的愿望,这也是女性生殖崇拜文化的继续和发展。

(四)碗

碗在人类原始艺术和民间艺术中,器物形状凹为阴性象征,如盆、碗、釜等。因此,表现男女结婚的喜花常用“扣碗”(见右图)、“娃娃坐莲盆”“娃娃坐石榴盆”等为象征符号。

图二

扣碗(见图二)是陕北剪纸中常见的生殖题材。其形象为上下相扣、饰满纹样的一对碗,常常出现在新婚的洞房里。据专家考证,扣碗与古代“合卺之喜”有着密切的关系。《礼记·昏义》:“合卺而酳,孔颖达疏。以一瓠为二瓢谓之卺,婿与妇各执一片以酳,故云合卺之酳”。陕北黄陵剪纸扣碗上半部是一只男蛾的装饰纹样,周围是象征男阳的万字不断头的图案;下半部是一只饰双乳女阴女蛾,周围是象征女阴的“椒刺刺”图案,曲折地表现阴阳结合,化生万物,早得贵子。[6]

在古代葬俗中有一种瓮葬习俗,人死后葬在瓮中,意味着回归到了自己祖先的母体里面。那是因为在原始观念中,盆、瓶、缸、瓮、壶等容器象征人类始祖生育之器。生命从盆、瓶、缸、瓮、壶中而来,即由母体而来。

三 剪纸艺术包含女性因素的原因分析

人类最初处在一个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世系由母方传递,女性为社会之中心。

一方面,早期女子在战胜天灾人祸、保障人类生存、减轻繁重劳动的过程中作出了卓越的贡献,立下了不朽的功勋,赢得了社会的广泛尊敬。生产力极不发达、生产条件十分恶劣的原始社会主要矛盾是人与自然的矛盾。在早期氏族社会自然分工条件下,女子从事的是采集经济和原始农业,由于男子的狩猎活动具有很大的偶然性,难以保障食物的来源,女子的采集经济和种植业便显得极为重要,渐渐成为人类维持生活的主要来源,从而女子在经济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和占有崇高的地位。女子成了农业生产的主力军。

另一方面,女性是人类繁衍的主体,生育是女性生命内涵最本原最彻底的体验,女子肩负着人口蕃衍的主要任务,是人类得到延续的新生命的产生者、哺育者和保护者,因而得到崇敬。[7]我们知道,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有三个方面:人口、地理环境和生产方式,其中人口是必要前提。在原始社会生产力极不发达的情况下,生活资料的生产对人口生产即种的蕃衍具有巨大的依赖性,生产力越低下,生活资料生产对人口的依赖性也就越大,“人多力量大”的思想在那时非常普遍。但是,风灾雨灾、地震山崩、凶禽猛兽等灾害却常常给人类带来巨大损失,人口的增长也就意味着人与自然、人与野兽抗争力量的增强;而群婚制下大批孩童自然夭折更加速氏族濒于灭绝,人的生产、后代的繁殖对氏族的兴旺就显得更加的尤其重要。要与自然作斗争,要进行劳动生产,要使人类不仅生存下去而且生活得越来越好,缺少了“人”这个首要前提是绝对不行的。生殖就成为人类蕃衍生存和抵抗外界侵害的一种重要手段,人们对妇女分娩就十分重视。当有妇女分娩时都要举行隆重的祝祷仪式,要到野外去分娩,认为这可以使土地肥沃。如果妇女因分娩而死(这在原始社会是经常发生的),那么就要对死者举行英雄的葬礼。人类出于对生存的关注,遂产生了生殖崇拜,生殖崇拜成为原始社会较普遍的一种风习。

人类的认识总是从最浅近、最直观的环节开始的,对生殖力的认识也不例外。母系社会时,原始先民都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甚至更早期的原始人们不知生殖与性结合的关系,后代直观到子女诞生与母亲有关,首先只是注意到了女性、女性生理结构在生儿育女方面的作用,并和万物有灵论的巫术观念结合,于是人们就非常地崇拜女性,崇拜新生命出生的地方,也就有了女性生殖崇拜。简狄吞卵生契、姜原履巨人迹生弃之类的感生神话,反映的就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社会的原始风貌。在这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阶段,妇女独立地担负着生育和养育后代的任务,提高氏族生育能力的愿望和对人口生产者的尊重,使人类对生育母体产生神秘的崇拜感。

女子在劳动生产和生殖生产两方面的贡献,家庭的管理者和农业生产的主力军的双重身份,决定了女子在氏族内的支配地位,自然也就成了社会的中心。母系社会是女子的王国。既然,在母系社会时期,一切的物质创作都由女性领导,那么,反映现实生活的精神创作自然也应该是以女性为中心。女性生殖崇拜观念、女性本身的审美追求及男性对女性的审美标准必然从一开始就影响着所有的精神作品的创造。但随着原始社会进入末期并向奴隶社会逐渐过渡,妇女的社会地位也随着其在生产中所起作用的减弱而降低。社会历史的进程正循着它的发展规律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向上发展,而妇女地位则由于父权制、奴隶制的产生而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向下降落。

值得欣慰的是,对女性的尊崇作为一种心理基础的积淀形成了一种集体无意识,不断地体现在后世的剪纸艺术中。在现代,实际上也是许多女性在从事和传播剪纸艺术和手工造纸技艺。在剪纸制作中,女性善于形象思维的艺术天分以及对于生活与美的细腻感受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和发挥。这些栩栩如生的剪纸艺术中,表现的是女性们特有的一种审美观。她们总能以情动人,借景抒情,表现生殖崇拜的“娃踩莲”、“鱼戏莲”;表现吉祥如意的“连(莲)年有余”、“吉(鸡)庆有余”;赞美幸福婚姻的牡丹、鸳鸯、凤凰戏牡丹等,都是她们质朴纯真感情的流露,也是她们对理想生活的期盼。今天,当我们面对和欣赏这些活生生而又古老的艺术符号时,其中蕴涵的深刻的文化内涵和精神的真实情感,让我们更体会到生命的永恒。

[1]仉凤皋.中国剪纸的起源与历史[J].美术史论,1995,(1):78-85.

[2]仉凤皋.中外剪纸艺术[M].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2000.

[3]朱狄.原始文化研究[M].北京:三联书店,1988.

[4]石中军.莲花与生殖崇拜[J].世界文化,1999,(3):6-7.

[5]赵国华.生殖崇拜文化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6]鲁忠民.民俗知识100问[M].北京:北京华乐出版社,2001.

[7]万媛媛.论剪纸艺术中女性创作主体的艺术情感和审美取向[J].新余学院学报,2013,(4):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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