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帘深处

挑战1

虽然埃博拉病毒已淡出了新闻热点，但仍不免令人担忧，还要去非洲吗？

挑战2

在探索非洲南部的传统行程中，维多利亚瀑布多是浮光掠影的存在，在这里花几天时间会不会有些浪费？

策略1

非洲西部的埃博拉疫情最为严重，不建议贸然前往。但由于该病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播，距西部数干公里之遥的南部还是比较安全的。

策略2

维多利亚瀑布占地广大，深入探索的方式也多种多样。至少你应该从峡谷中感受它的风雨，在空中惊叹它的巨大，在瀑布边缘追忆先民的生活。而在活化的蒸汽列车上，它又成为美馔的背景。即便在夜晚，它也有月虹奇观，总之令人百看不厌。

时机

秋、冬季（3～8月）是到非洲南部看动物的好时节，尤其7月，维多利亚瀑布水量刚刚好，既有气势，又不至猛烈到让旅行者却步。

签证

因航线所限，我们将南非约翰内斯堡作为前往赞比亚利文斯敦的中转缓冲站。南非签证可自行办理，需5～10个工作日（至少5个工作日）审批。赞比亚签证一般通过旅行社或当地酒店办理，需21个工作日审批。注意安排好时间。

专家

此次行程以提供高端定制旅行服务的“探森非洲”（Thompsons Africa中国区办公室；021-52303972，联系人：Eric；thompsonsafrica.com；10人团体游约￥15，000起，不含机票、签证及基本行程之外的活动费用）所制定的5晚6日南非-赞比亚常规10人团体行程为基础，略有调整。到达及中转交通方面，南非航空（flysaa.com）香港-约翰内斯堡-利文斯敦的优惠联程是“探森非洲”最为推荐的选择。从北京、上海等地出发的旅行者需乘坐频密往来于香港和大陆的航班再次中转。

第1天约翰内斯堡-太阳城

早上7：20，飞机降落在南非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探森非洲”的司机已在此等候。赶在上班高峰期之前，我们只用一小时就进入了市中心。10：00阳光正好，我站在富人云集的桑顿区（Sandton）的曼德拉广场，身后便是非洲最大的购物中心桑顿城（Sandton City；83 Rivonia Road桑顿2196南非；27-11-8830978；sandtoncity.com）。其前方的桑顿图书馆①内里用幅度巨大的螺旋梯连接每一楼层，很有建筑创意。图书馆门口悬挂着曼德拉的巨幅照片，上面写着“愿你的选择是出于希望，而非恐惧”。

对大多数来南非旅行的游客来说，开普敦才是最终目的地，他们不会在约翰内斯堡多作停留。但这个常被忽略的城市其实应该好好探索一下。桑顿城里就有不少当地品牌值得一逛，其中的WHL（WoolworthsHoldings Ltd.）有点儿像英国的马莎百货，尤其家居用品，不少是当地设计师的创作，价廉物美，不怕撞款。值得一提的是，桑顿治安较好，可放心慢购。

从桑顿城驱车不到一小时，12：30我已抵达了著名的“食肉动物”餐厅②（Carnivore Restaurant；69 Drift Boulevard，MuldersdriftEstate，Mulderchift约翰内斯堡1747南非；27-119506000；carnivore.co.za；野味自助约￥110/人）。背靠着斑马纹路的椅子，身前身后都是非洲木雕，一串串切成大块的肉在大厅中央烤着，吃到什么全看运气。鳄鱼肉最常见，有时还有羚羊肉、斑马肉、长颈鹿肉……它们都来自附近的合法狩猎农场。大口吃肉时，不要忘了蒜酱、野莓酱等佐料，它们能让烤肉的味道更上一层楼。

饭后前往车程仅十几分钟的狮子公园（Lion Park；R114，Honeydew 1747南非；27-87-1500100；lion-park.com；8：30～21：00；门票、幼狮互动及日间巡游向导约￥155人）。14：40，一头白狮在我们的车子旁边打了个哈欠。基因突变的白狮③是狮子公园的明星，它们被普遍认为无法适应野外环境，如今多在动物园中生活。

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我抚摸了小狮子，给圈养的长颈鹿喂了食，还被鸵鸟追着跑了一会儿，但这些都不如跟着公园里的动物行为学家亚里克斯·拉任迪（AlexLarenty）在园中驱车巡游（仅接待12岁以上人士，并需提前预订；两小时约￥466人）过瘾。英国人亚历克斯年近五十，从小就和猛兽打交道。他给狮子喂食、护理耳部、按摩脚掌，还让一头猎豹跳上车。只要听从他的指示，不给这些动物以可乘之机，一切都会在安全范围内。所以当猎豹突然发出“喵呜”的叫声，我一点儿也没有紧张。

17：00，伴随着车窗外的荒野和夕阳，我们出发前往约翰内斯堡西北面的太阳城度假区（Sun City）。两小时后抵达时，金碧辉煌的大厅、1：1尺寸的大象雕塑和走廊上的火把俨然将太阳城装点成了非洲草原上纸醉金迷的拉斯维加斯。不过，博彩业之外，这里还有餐厅、剧场、水上游乐场、高尔夫球场，阖家度假也很适合。

21：00晚餐过后，入住失落之城酒店（The Palace of the Lost City Hotel；R556 Sun City，勒斯滕堡0316南非；27-145574307；suninternationaI.com；双人间约￥4，064起），树木环绕，星空璀璨，床头卡片上书：记得关好门窗，以免狒狒过来捣乱。

第2天太阳城-利文斯敦

太阳城依着匹林斯堡国家公园（Pilanesberg National Park；27-14-5551600；pilanesbergnarionalpark.org）而建，从酒店出发，驱车十余分钟就能抵达公园门口。早上5：30登上在酒店预订的开放式吉普车（Mankwe Gametrackers；27-14-5525020；mankwe gametrackers.co.za；包括向导和司机在内的1-10人团队约￥2，568/车，20人团队约￥207/人），清晨的冷风吹得人发抖，幸好车上贴心备有毛毯。

匹林斯堡是南非众多国家公园中最小的一个，其犀牛数量却很可观。我在非洲最著名的国家保护区之一马赛马拉花了五小时，只看到一头，但在这儿一会儿就看到了好几头，其中还包括白犀牛。因为犀牛角贸易的缘故，犀牛一直遭受着非法捕杀的威胁，一次能看到这么多算是相当幸运了。一头小犀牛跟着妈妈在路边怔怔地望着我们，神隋模样像极了明信片上的图景。

向导们不停用对讲机交换着信息，伴随他们的指引，羚羊、角马、大象、斑马、长颈鹿渐次出现在眼前。他们说，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野生的猎豹与狮子公园不同，匹林斯堡的动物全为野生，并禁止喂食和接触。

25年前，位于死火山口附近的匹林斯堡还是一个村庄，政府将这些动物引入此地，并将其改为国家公园，沿路的红色岩石火山地貌和先民们留下的果树都是异于其他国家公园的景致。与狮子公园不同，匹林斯堡的动物全为野生，并禁止喂食和接触。

因为还要出发前往车程约两小时的机场，巡游很快告一段落。10：40，我在前往赞比亚利文斯敦（Livingstone）的班机上迅速睡了个回笼觉。利文斯敦因苏格兰传教士戴维·利文斯敦（DavidLivingstone）得名，其最知名的莫过于赞比亚与津巴布韦交界处的世界自然遗产——宽1，700多米的维多利亚瀑布④。当地人称维多利亚瀑布为Mosi-oa-Tunya，意为“如雷霆般轰隆作响的烟雾”。19世纪末，第一个来到维多利亚瀑布的欧洲人利文斯敦将基督教带到了此地。

12：30，越过维多利亚瀑布雕刻出的众多峡谷，飞机落地，“探森非洲”的司机带我沿着唯一一条主干道驶往今天要下榻的酒店。20分钟后，车在码头边停下，皇家利文斯敦酒店⑤（The Royal Livingsme Hotel；Mosi-oa-Tuma Roa，利文斯敦20100赞比亚；26-213-321122；Suninternntional.com：双人间约￥3，415起）的快艇已在此等候。尽管开车也能抵达酒店，但“探森非洲”还是安排了这更为“狂野”的方式。

沿着赞比西河⑥行船10分钟，上岸就到了这座离维多利亚瀑布相当近的酒店。不远处，白浪汹涌，扶摇直上。工作人员告诉我，从酒店步行15分钟即可抵达瀑布，住客更可不限次免费进入。13：30，我穿过大片大片的柔软草坪，往洋溢殖民风格的房间走去，轰鸣声渐小，两只在无边泳池旁悠然散步的斑马为此景增添了几分安逸。据说，清早醒来拉开窗帘，可能还会和长颈鹿四目相对。这是因为坐落于荒原之中的酒店里常住着17只斑马和4只长颈鹿。在这里看到瞪羚也不稀奇，但它们仍野性十足，不要太接近。

14：30，吃过午饭的我漫步到岸边露台，倚在树荫里的沙发上，伴着瀑布的轰鸣和雾气，点了杯冰茶以作消遣。这是充满非洲特色的宁静时刻。

16：00，到码头上船，接下来是持续2小时的河上游猎。日头正逐渐西斜，船上的软饮和酒精饮料是这美好时光的伴奏。向导开玩笑说：“能看到多少动物，其实取决于喝了多少酒。”可能是酒喝得不够，我没有见到大象，但把岸边踱过的长颈鹿、在水里泡着的河马、树枝上停驻的各色鹳鸟都收入了眼帘。这片区域没有豹子和狮子，最凶悍的不过是鳄鱼，余下动物大多比较温和。行程过半，船在河中小岛停靠，向导先行下去查看周围是否有河马等动物，确保安全，然后“变出”三道小吃来。下船，野餐时间到，日落的时间也跟着到了。

19：00，回到酒店用晚餐。虽与世隔绝，皇家利文斯敦酒店仍有6个各异的用餐地点可选。我最喜欢原木环绕、氛围安静的酒吧，不过河边树下烛光晚餐的浪漫情调也很让人心动。来自法国的主厨亚历山大说自己因为“欧洲太冷”，所以搬到了南非，到了南非，还是觉得太冷，于是落脚赞比亚。我们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草地上的4只长颈鹿都静静睡去，方才道别。

第3天利文斯敦

今天又早起，6：30从酒店出发，驱车15分钟，到穆库尼游猎公园（Mukuni BigFive Safari Park；Plot 133，Mosi-oa-TunyaRoad，利文斯敦赞比亚；26-21-3322286；mukunibig5.co.zm；约￥1，055/人）猎游。

公园里保育着濒危猎豹，据称其中一些幼狮、猎豹是孤儿，不适合放归自然，只有一部分经过训练，才得以回到可控的半自然环境中；2013年，他们将3头狮子放归到了私人的动物保护区中。还有一些社会项目也在这里进行，比如公园免费对赞比亚的小学生开放，以期让他们了解动物保护的重要眭。

尽管人为干预动物生态的行为还是有点儿争议，不过，当狮子在眼前昂首挺立，向导指引着人群往它身后慢慢退散时，我依然感受到了自然的威严和不可侵犯。在这里，你还会看到3头年龄、性别各不相同的猎豹奔跑起来的极速身姿，也会有机会抚摸它们，甚至躺在它们身边，还能用绳子牵着它们一起散个步⑦。

比起猎豹如“大猫”般的“好性格”，狮子则要让人紧张得多。在互动之前，每个人都会拿到一根木棍，当狮子对你表现出“过分的兴趣”时，可以将棍子递到它眼前，狮子会很快忘了你的存在，与木棍玩耍起来。如果狮子恰好心情不错，你还能握着它的尾巴穿越灌木丛，前提是全程听从向导指挥，并非常小心。

9：00回到酒店，在草坪边享用丰盛早餐。我点了一份经典的班尼迪克蛋，邻座的外国人可能体力消耗太大，点了牛排。稍稍休息一阵，11：00我决定到健身房跑跑步。四面透明的落地窗，跑着跑着，就有各种动物经过跟前，体验格外独特。有一只斑马的模样好生熟悉，很可能是老朋友。

“这景致一定会引得天使在高空凝视。”利文斯敦这样形容维多利亚瀑布。午饭后驱车十余分钟，15：00，United AirCharter（26-21-3323095；uaczam.com；约￥1，087/人）直升飞机的轰鸣代替了瀑布的咆哮。虽然仅有15分钟的飞行，但我不仅看到了横跨瀑布的彩虹，还望见了在草原上游荡的动物。如果可以，记得坐在副驾驶位置，视野最好。

之后回到酒店，16：30，司机将我们送到了Bushtracks车站，由20世纪20年代的车头和20世纪50年代的车厢组成的156号列车⑧（Royal Living Stone Express；27-114699300；royal-livingstone-express.com；约￥1，087/人；周三及周六发车，其余时间需单独预约）正等待着我们。

156号列车最初属于世界上最大的私营铁路网赞比西锯木厂（Zambezi Sawmills），主要用于将西部省（Western Province）的木材运送到利文斯敦，如今被改造成了奢华客运专列。车内有舒适的复古沙发和椅子，吧台、餐厅一应俱全，车尾的开放空间相当适合观景。蒸汽车头鸣笛声扬，156号列车掠过村庄和荒野，回头，一只狒狒正在窗外。

我们一路开到了横跨峡谷和赞比西河、连接津巴布韦和赞比亚的维多利亚瀑布大桥上。大桥高128米，中央树立着两国界碑。当它在20世纪初建成时，一度是世界上最高的桥。18：00左右，可以下车到桥上看日落，也可以去蒸汽车头里参观一下。

18：30，此行最让我惊喜的晚餐出炉。原木车厢里的银质餐具和水晶玻璃杯叮当作响，5道精心准备的餐点无疑是此行最美味的所在，尤其是淋着蓝芝士的红酒煮梨沙拉，出彩又清新。

今夜月圆，天气晴好，20：30回到车站，还有时间到维多利亚瀑布国家公园看看月虹。月光在瀑布的水雾里散出七彩，只在这没有灯光干扰的纯粹黑夜才能得见，而公园也只在每年1-7月的朗月之夜前后才会特别夜间开放（单独收费约￥155）。这几天对彩虹已有些审美疲劳，还好月虹又给了我惊喜。

第4天利文斯敦

终于迎来了睡到自然醒的一天。早上8：45，在酒店的码头登船，前行5分钟，就到了位于瀑布边缘的利文斯敦岛（上岛游览及早餐约￥590）。利文斯敦就是在水位较低时来到了这个小岛，才对维多利亚瀑布有了直观的认识。

这庞大而多变的瀑布的确令人百看不厌。此刻，我站在边缘，觉得要掉进万丈深渊，肾上腺素飙升。但实际上，我离瀑布还有一段距离，只是视觉上产生了误会。不过，水流仍旧相当湍急，脚下的石头也并不安稳，向导紧紧抓住我的手，以确保安全。

在这里，你会理解当地人的先祖为何会将谷物等祭祀品丢下，以祷风调雨顺。雷鸣般的轰隆水声中，烟雾深处仿佛掩藏着某种未可知的力量，让人莫名敬畏。如果是8月之后来到这里，水量相对较小，利文斯敦岛另一侧的天使池（Angel's Pool）可供游泳，但现在水量丰沛，我们只能到魔鬼池（Devil's Pool）玩一下。

说是嬉戏玩闹，其实心情紧张，很怕下一秒就会被流水的力量冲走。其他旅行者也大多像我一样，尽管换上了泳衣，只能泡在河水中，拍照时还得时刻看顾相机。不过“泡浴”也别有一番乐趣，彩虹不断从脚下“涌出”，感觉玄妙。最为逗趣的是，在进入更衣室之前，向导会先行确认“有无河马”。

10：30回到酒店，为接下来的蹦极（Victoria Falls Bungee；26-21-3324231；约￥1，000）做准备。11：30，称重完毕，手臂上已写好体重和编号，装备也已绑好，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我从维多利亚瀑布大桥111米高的平台一跃而下⑨。跳出去的瞬间真是怕得发狂，但还来不及反应，倒挂着看维多利亚瀑布的奇异角度又让新奇感冲淡了一切。工作人员说，要是想挑战，满月夜的蹦极一定“让人心动”；而如果嫌太过激烈，也可以试试平稳许多的滑索（约￥1，000）。事实上，为了建造这座大桥，当年的测绘员们就是以滑来滑去的方式进行调查的。

收起兴奋之情，悠闲吃过午饭，14：00我们乘车抵达一个名为Mukunis的莱雅人（Leya）村落。“探森非洲”为我安排的向导是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女孩，她说利文斯敦拜访这里的时候曾在村口的大树下等候，但与酋长见面的请求被拒绝了，因为人们将他视作“白色幽灵”。

与记忆中的非洲村庄一样，Mukunis一片贫瘠，但向导仍不时流露几分自豪。她向我解释一个个传统的圆形茅草房屋如何通过设计做到凉爽通风，老人们又如何用树皮、草药治疗生活中常见的疾病。村口有个手工艺市集，主要售卖木制品，价格浮动很大，“景区”的感觉也很浓厚。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愿意看那些瘦小的孩子在泥地里不知疲倦地玩耍。

“探森非洲”随团的向导小时候曾在当地生活过，Dabwa中心市场⑩的每个人都认识他。踩在市场的红土地上，你会有一种格外的真实感。这里什么都有，能买到粮食、禽畜、水果、饮料、二手衣物和鞋袜，还有简陋的小餐馆。环境看上去有点儿乱，但颜色丰富耀眼。一个水果摊主向我推荐了新鲜的香蕉，味道果然很好，不过我不建议你尝试色彩纷繁的饮料——肠胃可能会因此遭上一回罪。

15：30前往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利文斯敦博物馆，它是赞比亚的国家级博物馆之一，藏有利文斯敦写给朋友们的亲笔信和他的探险考察及日常生活记录。馆中有一张海报：一个西方人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枪。18：00回到皇家利文斯敦酒店，今晚在相邻的赞比亚太阳酒店（Zummbezi Sun；Mosi-oa-Tunya Road利文斯敦20100赞比亚；suninternational.com；约￥248/人）用餐，烤肉很美味。

第5天利文斯敦-约翰内斯堡-比勒陀利亚

在利文斯敦的最后一晚，我到酒店的酒吧喝了点儿酒，当夜微醺，格外好眠。第二天8：00起床，精神抖擞。今天，我要去到那日看月虹的国家公园门口，从“官方角度”正面、全景式地再看一看维多利亚瀑布。据说不论什么时候前往那里，彩虹都会在。

向导带着我在距瀑布不近不远的步道上走走停停，景随身动。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宽约2米、长约30米的刀刃桥（KnifeEdge Bridge），它横跨山崖、没有遮挡，离瀑布的距离又刚刚好，站在上面恰好能获得相对全景的角度，同时，瀑布飞溅起的水雾会有如阵雨般打在身上——与之相比，利文斯敦岛上的那点儿水雾可以用“和风细雨”来形容了。向导告诉我，维多利亚瀑布的平均流量约为935立方米/秒，在附近的水电站将其转化，便能为津巴布韦、博兹瓦纳、赞比亚三国提供电力。

10：30，带着在公园门口买到的两座手工木雕，我收拾行囊，前往利文斯敦国际机场，踏上了回往约翰内斯堡的旅程。15：30，向南去到约翰内斯堡南面的索韦托（Soweto），那里曾是种族隔离时期黑人抗争的焦点地带。沿路尽是贫民区的景象，而两座涂满涂鸦的高塔坐落其中，令人错愕——它们是索维托闻名世界的老建筑活化案例：相邻的两座废弃火电厂冷却塔被改造成了包括蹦极等项目在内的娱乐设施。

16：00抵达曼德拉故居（Mandela House；8115Orlando west，Soweto：27-11-9367754；mandelahouse.com；约￥30），这座毫不起眼的红色砖房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通水电，故居中的向导更会用无数的细节带你回到曼德拉入狱后，他手无寸铁的妻儿在屋内躲避子弹的场景。

16：30转而向北，造访南非的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Pretoria），它因南非种族隔离政策的制定者安德里·比勒陀利亚（AndriesPretorius）得名。2005年通过的一项议案将“比勒陀利亚”更名为“茨瓦内”，白人还纷纷走上街头反对。幸好，不论它叫什么名字，都是一座公园环抱、花楹簇拥、欧式老建筑满街的美丽小城。

比勒陀利亚的城市心脏中央政府办公地联合大厦只可远观，幸好对面的公园草木井然，令人心爽。短暂停留后，18：00我们前往中餐馆茉莉皇宫（Jasmine Palace；Niesewand Street，比勒陀利亚0010南非；27-12-9986233；jasminepalace.co.za）换换胃口，地道的粤菜让人惊喜，也让人思乡。

20：00回到桑顿区，入住黑、白、灰为主调，洋溢现代风格的马斯洛酒店（MaslowHotel；146 Rivonia Road，桑顿2146南非；27-11-936754；sunintemational.com；双人间约￥1，740），甚至有了一种置身北京的错觉。是该回家了，更何况，机场还有Amarula甜酒和不含咖啡因的Rooibos有机茶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