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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石山遗址出土纺轮研究(上)

2015-04-29吴卫

文物春秋 2015年1期
关键词:福建

吴卫

【关键词】福建;昙石山遗址;纺轮;闽江下游流域;史前文化

【摘 要】本文通过对福建省昙石山遗址及闽江下游流域同类型遗址中出土的纺轮进行观察和比较分析,总结了昙石山遗址出土纺轮的基本特征,对其制作方法、技术和工具进行了阐释,探讨了各时期不同型式纺轮的使用情况及其所反映的当地的史前纺织水平,最后对纺轮纹饰和纺轮随葬现象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和分析,并探索了其文化内涵。

昙石山遗址位于福建省闽侯县甘蔗镇昙石村,系一处紧邻闽江的条形山岗,面积3万多平方米。自1954年被首度发现至今,考古工作者先后对该遗址进行了十次规模不等的考古发掘。研究表明,昙石山遗址的文化层内涵极为丰富,从早到晚可分为昙石山下层时期(5500B.P—5000B.P)、昙石山文化时期(5000B.P—4000B.P)、黄瓜山时期(4000B.P—3500B.P)和黄土仑时期(3500B.P—3000B.P)[1],是研究福建东部沿海地区,特别是闽江下游流域史前文化序列最完整的一处遗址。

在昙石山遗址的历次发掘出土了为数众多的纺轮,根据已发表的发掘报告统计有307件。这些纺轮型式多样,大小不一,既有出自地层的,也有出自墓葬的,部分纺轮还带有纹饰或彩绘。系统地对这些纺轮进行统计和分析,有助于探索以昙石山遗址为代表的闽江下游流域史前纺织的面貌;而对纺轮纹饰及随葬现象的考察,也有助于了解纺轮作为纺织工具之外所承载的其他社会功能。

一、纺轮的历史、功用及意义

纺轮,也被称为纺专、缚盘、纺砣等。作为一种纺织工具,纺轮须与拈杆结合方可使用,二者结合即被称为纺锤、缚或线砣。由于拈杆多为竹、木质,难以保存,所以罕见带拈杆的纺轮出土。纺轮出现于新石器时代,据目前公开发表的考古文献,在我国使用纺轮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距今约8000年前。早期的纺轮以破碎陶器的碎片磨制、钻孔制成。例如河北武安县磁山遗址出土的11件纺轮,均系陶片磨制而成,经碳14测定,年代为距今约7355至7255年左右[2];河南新郑县裴李岗1979年发掘出土2件陶纺轮,也由陶片制成,经碳14测定年代为距今约7445至7145年左右[3]。大约在距今7000年左右,烧制的纺轮开始出现。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曾发现两件带刻划纹的烧制陶纺轮,距今约7000至6500年[4]。福建省境内目前发现最早的新石器时代遗址是平潭壳丘头遗址,碳14测定年代为距今约6500至5500年,在1985年至1986年进行的首次发掘中,共出土8件陶纺轮,均系烧制[5]。

关于纺轮的使用方法,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认为,我国纺轮的用法可分为悬垂式和支撑式两种。悬垂式用法根据纺轮在拈杆的位置不同又分为两种:纺轮在拈杆下部的称为底轮或低轮纺锤,纺轮在拈杆上部的称为顶轮或高轮纺锤。支撑式纺锤的拈杆和纺轮都比较粗大,不宜悬挂起来纺纱,故只能支撑于地面进行作业[6]。在昙石山遗址出土的纺轮尺寸最大不超过7厘米,故使用时应采用悬垂式,其具体用法是:将拈杆固定于纺轮中孔,然后提吊起来,捻动拈杆下端,纺轮依靠自身质量和惯性力在旋转中将纤维牵伸并加拈。拈杆顶端的钩子用于定拈,可使加拈的线缕不致松散。绩到一定长度时缠绕到拈轴上,一定数量后将缠在拈杆上的坯线取下。之后将坯线合股,完成线、绳的制作[7]。

新石器时代是人类走向定居生活和农业文明的重要时期,纺轮在这一时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人们开始定居,纺轮便出现在重要工具中,我们能够确定,农业的发明和纺锤作为一种文化因素的出现,两者是有密切关系的。”[8]可以说,纺轮是新石器时代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

二、纺轮质地、型式和制作方法

制作纺轮的材料较多,有石质、玉质、陶质、木质、骨质等,但昙石山遗址出土的纺轮均为陶质。根据截面形状的不同,这些纺轮可分为7型(图一)[9]:

Ⅰ型 上下两面平整且直径相等,截面呈长方形,边线呈竖直或略带弧形。该型又可分为两个亚型:

Ⅰa型 边线竖直,与底边成直角,截面为规整的长方形;

Ⅰb型 边线略带弧度,剖面形似盘鼓。

Ⅱ型 上下两面平整,截面呈倒置的等腰梯形。根据厚度的差异,该型可分为四个亚型:

Ⅱa型 截面呈倒置的扁平等腰梯形;

Ⅱb型 截面呈倒置的厚等腰梯形;

Ⅱc型 截面呈倒置的等腰梯形,但上边不平直,呈向内凹陷的弧线;

Ⅱd型 截面呈倒置的等腰梯形,但左右边线向内凹。

Ⅲ型 上下两面平整,截面呈六边形。根据上半部与下半部边线长短的差异,该型可分为两个亚型:

Ⅲa型 截面呈上半部与下半部边线基本等长的六边形;

Ⅲb型 截面呈下半部边线较上半部长的六边形。

Ⅳ型 上下两面平整,截面呈带束腰的倒置等腰梯形。根据其上边弯折情况的差异,此型可分为两个亚型:

Ⅳa型 截面呈带束腰的倒置等腰梯形,上边无弯折;

Ⅳb型 截面呈带束腰的倒置等腰梯形,但上边有向下弯折。

Ⅴ型 截面近似菱形,根据其边线弧度的差异,可分为两个亚型:

Ⅴa型 上下两面鼓起似两个削去顶端的圆锥形,边线呈直线且四边长度相等,截面近似标准的菱形;

Ⅴb型 上下两面鼓起似两个覆钵形,边线呈弧线且四边长度相等,截面似橄榄形。

Ⅵ型 一面平整或微凹,另一面则鼓起,截面呈覆钵形,根据其厚薄差异,可分为两个亚型:

Ⅵa型 较厚,截面呈弧度较大的覆钵形;

Ⅵb型 较薄,截面呈较扁、近似三角形的覆钵形。

Ⅶ型 系陶片打磨成圆形,中间穿孔制成,截面为长方形。

根据对出土陶制纺轮的观察,应有两种制作方法:第一种为利用现成的陶片加以磨制成圆形后钻孔而成;第二种为手工捏制成陶坯,再经修整、钻孔后烧制而成。

对陶坯的修整包括两个步骤:首先是对平面部分的修整,其次是对边沿的修整。对平面的修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以手捏平,另一种则是用某种类似刀片的工具刮削而成。这种工具可能用竹、木、石、骨等制成。竹、木质工具易腐朽,难以保存下来,但石质和骨质工具还是有迹可循的。壳丘头遗址出土的两件骨匕值得注意:编号H11∶2的骨匕,长10.6厘米,宽1.5厘米,厚0.2厘米(图二);编号T205⑤∶4的骨匕,长15.8厘米,宽1.4厘米,厚0.2厘米[10]。这两件骨匕质地轻薄,不论是作为武器还是用于切割肉类或植物均不适用,很有可能是用于包括纺轮在内的陶器修整。对边沿的修整亦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纯手制,但这种方法有可能造成纺轮的变形(图三,1);另一种则显然采用了轮制工具,纺轮形状及面上装饰的同心圆纹饰呈完美的圆形(图三,2)。

钻孔方式有单面和双面两种。单面钻孔即使用钻孔工具从陶坯的一面直接钻通至另一面,其截面有两种情况:一种孔径上下相同,钻孔截面呈长方形;另一种则一面孔径较大,截面呈梯形。双面钻孔即使用圆锥状钻孔工具先从纺轮陶坯的一面钻透,再从另一面钻透处钻入同样深度,使得两面钻孔大小基本相同,截面呈亚腰形。昙石山遗址出土纺轮中这两种钻孔方式均有采用:由磨制陶片制成的Ⅶ型纺轮均采用双面钻孔(图四,1、2),烧制纺轮则多采用单面钻孔,只有极少数采取双面钻孔方法。推测因Ⅶ型纺轮系用现成的陶片磨制而成,因其质地比较脆硬,若采取单面钻孔方式易导致陶片开裂,故采用双面钻孔的办法。至于烧制纺轮中采取双面钻孔的原因则与其使用的工具有关。有研究者根据陶制纺轮上的钻孔痕迹将钻孔工具分为三大类,一是锥状工具,二是直接使用拈杆,三是空心管状工具。前二者会在钻孔四周留下微凹或微凸的痕迹(图四,3、4、7),第三种则不存在这种痕迹(图四,5)[11]。对昙石山遗址出土纺轮的观察可印证这一说法。但这里要补充说明的是:有别于烧制纺轮直接用工具刺透来钻孔的办法,Ⅶ型纺轮由于是在陶片上钻孔,故使用的工具应为石质,比较尖锐且带棱边,如尖端呈锐角的石片或石锥,其方法是在纺轮上旋转钻透,因此在其两面钻孔外围都会留下明显的钻痕。

在昙石山遗址历次发掘中并未发现纺轮的钻孔工具,推测原因应有三点:一、这类工具多为竹、木质,难以保存至今;二、这类工具便于就地取材,任意细长且较坚硬的物品稍作加工即可使用,无须特别制备,某些纺轮的钻孔呈现不规则圆形的现象也反映了当时使用钻孔工具的随意性;三、鉴于昙石山遗址出土的部分贝器和陶器上也存在钻孔现象,不排除这些钻孔工具是可以与纺轮的钻孔共用的。

在昙石山遗址出土的纺轮中,有一部分纺轮的钻孔位置偏离圆心较明显,而另一部分纺轮的钻孔则与圆心的位置比较吻合。这一现象引出了一个问题:当时对纺轮钻孔是如何定位的?显然,对于钻孔偏离圆心较多的这部分纺轮,推测应当是目测定位(图四,6、7)。而钻孔比较符合圆心位置的纺轮,不排除有的是目测定位,但大部分应有某种辅助办法,比如在纺轮的一面对称勾画出“十”字或“人”字形线条,亦或是三条交叉成“”字形的线条,以线条的交叉中心为钻孔点(图四,4、8)。在昙石山遗址出土的纺轮中,相当一部分存在这种纹饰,在后文关于纺轮纹饰功能的讨论中,还会对此现象做进一步的分析。

三、各时期的分布情况

对昙石山遗址文化内涵的界定经历了一个较长的时期,在1964至1965年期间进行的第六次发掘报告确定了对昙石山下层时期和昙石山文化时期的认识,但对上层的划分尚不明确,直至1996年进行第八次发掘之后,结合1989年对宁德市霞浦县黄瓜山遗址[12]的发掘情况,将昙石山遗址上层进一步划分为黄瓜山时期和黄土仑时期,从而最终明确了昙石山遗址的文化内涵。昙石山遗址的前五次发掘规模都较小,出土纺轮数量也很少,因此在本节讨论中所选取的样本,除昙石山下层时期为第六次至第十次发掘出土的之外,昙石山文化时期到黄土仑时期的样本均为第八次到第十次发掘出土的纺轮。

根据对昙石山遗址各时期出土的纺轮形制和数量分布情况的观察(表一),可归纳出以下三个现象:

1.昙石山下层时期出土的纺轮数量较少,从类型来看,以陶片磨制的Ⅶ型纺轮数量占多数。此型纺轮在昙石山文化时期仍有一定数量在使用,到黄瓜山时期仅见1件,黄土仑时期则不见该型纺轮。

2.从数量来看,昙石山文化时期的纺轮出土量最大。从黄瓜山时期开始,纺轮的出土数量明显下降,到黄土仑时期更是急剧减少。

3.从形制来看,Ⅱ、Ⅲ两型数量居多,占比在60%以上,而Ⅰ、Ⅵ两型数量极少。

对上述现象笔者试作以下分析:

首先,昙石山下层时期是福建新石器时代文化的早期代表,这一时期的遗址数量稀少,目前发现该时期的遗址,除昙石山遗址外,仅有平潭壳丘头遗址、金门富国墩遗址[13]、马祖炽坪陇遗址[14]以及闽侯白沙溪头遗址[15]等几处。这些遗址出土的陶器多为夹砂粗陶,烧制火候较低,出土石器仅刃部磨制,打制痕迹明显,这反映了这一时期闽江下游流域史前人类人口较为稀少,且生产力低下的特点。由陶片磨制的纺轮制作比较粗糙,被认为是陶纺轮的初期形式,也印证了这一时期文化较为原始的观点。

其次,昙石山文化时期出土纺轮数量最多,说明该时期纺轮得到了大量使用。这一时期是福建新石器时代文化的一个繁盛期,目前发现的遗址数量和分布情况都印证了这一点。包含这一时期文化遗存的遗址已发现有10余处,分布范围也从闽江口一带扩展到闽清县、福清市等地。但有趣的是,从黄瓜山时期起,昙石山遗址出土纺轮的数量明显下降,到黄土仑时期则可用稀少来形容。为考察这是个别现象还是普遍现象,本文参考了闽侯县庄边山遗址[16]、溪头遗址、古洋遗址[17]、黄土仑遗址[18],福州市罗汉山遗址[19]以及福清市东张遗址[20]的纺轮出土情况。

从表二可见,黄土仑遗址、古洋遗址、罗汉山遗址不见昙石山文化时期的地层,溪头遗址、黄土仑遗址、古洋遗址以及罗汉山遗址不见黄瓜山时期的地层,庄边山遗址不见黄土仑时期的地层,因此也不存在相应时期纺轮的出土。

庄边山遗址和东张遗址均有黄瓜山时期的纺轮出土,且均存在昙石山文化时期的纺轮出土较少,黄瓜山时期纺轮的出土量大增的现象。而黄土仑时期各遗址纺轮出土数量普遍减少,其中作为这一时期典型遗址的黄土仑遗址仅出土了2件,溪头遗址和东张遗址则较前期显著减少。

通过上述比较,本文认为,虽然昙石山遗址出土的纺轮数量在黄瓜山时期和黄土仑时期均有所下降,但其原因是有差异的。在黄瓜山时期,除昙石山遗址外,其他遗址的出土数量均较此前一个时期显著增加,因此昙石山遗址的数量减少应属个别现象。而在黄土仑时期,包括昙石山遗址在内的各遗址出土数量均出现显著甚至急剧下降,则是一种普遍现象。

再次,Ⅱ、Ⅲ型纺轮的数量在出土纺轮中占据较大比例,说明这两型纺轮在当时使用广泛。

最后,从制作工艺上看,Ⅰ型纺轮是最简单的:只要将陶泥搓成长条后切割、钻孔,制成陶坯,然后烧制即可,十分适合规模化的制造。但是在昙石山遗址出土的纺轮中,Ⅰ型数量却极少。此外,出土各型纺轮的尺寸也各不相同,这表明这些纺轮应系手工单个制作,并不存在规模化制作的现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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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福建博物院:《闽侯昙石山遗址第八次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107—108页。

[2]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河北武安磁山遗址》,《考古学报》1981年3期。

[3]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一队:《1979年裴李岗遗址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84年1期。

[4]林华东:《河姆渡文化初探》,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

[5][10]福建博物院:《2004年壳丘头遗址发掘报告》,《福建文博》2009年1期。

[6]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卷5一9手纺卷,剑桥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72页。

[7]孙机:《汉代物质文化资料图说》,文物出版社,1991年。

[8]德·利普斯著,汪宁生译:《事物的起源》,贵州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22页。

[9]a.华东文物工作队福建组,福建省文物管理委员会:《闽侯昙石山新石器时代遗址探掘报告》,《考古学报》总第10期;b.福建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厦门大学人类学博物馆:《闽侯昙石山新石器时代遗址第二至四次发掘简报》,《考古》1961年12期;c.福建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厦门大学考古实习队:《福建闽侯昙石山新石器时代遗址第五次发掘简报》,《考古》1964年12期;d.福建省博物馆:《闽侯昙石山遗址第六次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76年1期;e. 福建省博物馆:《福建闽侯县昙石山遗址发掘新收获》,《考古》1983

年12期;f.同[1];g.福建省昙石山遗址博物馆:《闽侯昙石山遗址2004年考古发掘简报》,《福建文博》2010年1期;h. 福建省昙石山遗址博物馆:《2009年昙石山遗址考古发掘简报》,《福建文博》2013年2期。

[11]王迪:《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山东地区纺轮浅析》,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第48页。

[12]福建省博物馆:《福建霞浦黄瓜山遗址发掘报告》,《福建文博》1994年1期。

[13]韩起:《台湾省原始社会考古概述》,《考古》1979年3期。

[14]陈仲玉:《谈马祖炽坪陇史前遗址的文化》,载《百越文化研究——中国百越民族史学会第十二次年会暨百越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厦门大学出版社,2005年。

[15]a.福建省博物馆:《福建闽侯白沙溪头新石器时代遗址第一次发掘简报》,《考古》1980年4期; b.福建省博物馆:《闽侯溪头遗址第二次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84年4期。

[16]福建省博物馆:《闽侯庄边山遗址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98年2期。

[17]福州市文物考古工作队:《福建闽侯古洋平岗先秦遗存的发掘》,载《东南考古研究》第三辑,厦门大学出版社,2003年。

[18] 福建省博物馆:《福建闽侯黄土仑遗址发掘简报》,《文物》1984年4期。

[19]罗汉山遗址发掘报告尚未发布,本文所引数据来自对发掘记录的整理。

[20]福建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福建福清东张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考古》1965年2期。

[21]溪头遗址上层(黄土仑时期)堆积扰乱情况较严重,出土的器物中不仅有黄土仑时期的,还掺杂部分昙石山文化时期的,根据对上层出土纺轮的陶质判断,在15件纺轮中,11件为泥质陶,4件为灰硬陶。硬陶为黄土仑时期陶器的典型特点之一,且其他各处遗址出土的该时期陶纺轮均为硬陶。故本文将这4件计入黄土仑时期,而将其余11件计入昙石山文化时期。

[22]东张遗址上层也存在扰乱现象,部分中层时期(黄瓜山时期)的器物掺杂其中,但报告中未详细说明出土纺轮的陶质,故无法进行区分。但可以肯定的是,东张遗址上层(黄土仑时期)的纺轮数量是少于报告中统计的74件的。

〔责任编辑:成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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