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化，让习作教学更高效

夏伍华

乡土是生命成长的“根”，它伴随着童年的温暖记忆而成为每个人的生命底色；乡土是学生作文的“魂”，是学生情感流淌的源泉。乡土总是与生命的“根”、家乡的“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成为每一个学生割不断的情丝。乡土作文是极具民族根和儿童心的作文。构建儿童乡土写作教学，就是要让学生植根家乡，积淀精神底气，滋养精神家园。因此几年来，我们从乡土写作资源的开发利用、乡土写作课堂模式的变革、乡土化作文评价策略等多个方面入手，对乡土作文教学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研究。

一、一种理念，厘定乡土写作价值取向

《语文课程标准》指出：“各地都蕴藏着多种语文课程资源。学校要有强烈的资源意识，认真分析本地和本校的特点，充分利用已有的资源，积极开发潜在的资源。”乡土作文利用乡土本地资源，敞开了学生写作的新门径。

乡土作文敞开了写作新门径，是习作改革的期盼。依赖于阅读教学的写作教学，缺少一个具有科学性、操作性的作文教学系统和写作训练系统。写作教学内容的缺失和偏位已成了制约写作教学发展的瓶颈。依赖于主题阅读下的作文教学，缺少自身螺旋式提升的写作体系和具体要求，造成了写作教学的随意性大和难以操作，导致作文教学质量不高。乡土资源，就是指我们出生、成长的地方的地域特色、自然景观、文物古迹、地名沿革、历史变迁、社会发展以及民间艺术、民俗风情、名人轶事、语言文化等。它是最贴近儿童生活的习作题材，为丰富儿童写作题材、提高写作质量提供了可能。

乡土作文植根儿童生活，是生命表白的需求。乡土作文就是在《语文课程标准》的范围内，以学校的所在地或学生出生、成长的本土资源为题材的作文。儿童的写作离不开乡土。儿童第一眼见到的世界是乡土，童年生活时期最长的世界是乡土，获得生命体验最深的世界也是乡土，获得的个性感悟和最重要的体会还是乡土。只有让儿童去关注乡土，表达乡土，才能唤醒每一个儿童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们也最有话可说，最有话可写。所以说，乡土作文是最具有民族根和儿童心的作文。

乡土作文整合地域资源，是乡土文化的召唤。乡土资源源远流长，是最为丰富的。就拿笔者所在的家乡来说吧，上虞是虞舜文化的发源地，历代乡贤辈出，群星灿烂，民间故事丰盈，民族文化深厚，“东山再起”的东山，孝女曹娥的曹娥江，春晖教育之光的白马湖，第四纪冰川遗迹的覆卮山……所有这些都是家乡最为珍贵的教育财富。上虞地方文化丛书的出版，小学《可爱的上虞》地方教材的推行，“知我上虞，爱我上虞，兴我上虞”系列活动的蓬勃开展，为乡土写作教学的开展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开展乡土写作教学，可以让学生在乡土人文的熏陶下，激发写作兴趣，贴近现实生活，培养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的思想感情。

乡土作文以儿童生活环境中的自然要素和人文要素作为写作的素材，通过儿童用自己手中的笔描写家乡的风土人情、自然风貌来赞美家乡， 开阔视野，丰富知识，深化情感，从而提高写作水平，培养热爱家乡的思想感情。乡土化，是儿童乡土写作最鲜明的特点，也是让习作教学走向高效的重要途径之一。

二、两个基点，建构乡土习作教学体系

1. 着眼乡土，梳理作文教学体系。

在这方面，我们根据实践的探索，已经形成了一个乡土作文教学体系，主要有五个板块。

（1）乡土人物，指对历史上家乡所涌现的名人贤士的介绍。如《走近张杰爷爷》《美丽的传说——曹娥的故事》《孝心永流传》《孟尝村的由来》《舜的故事》《梁祝传说》《当代曹娥——曹秋芳》等。

（2）乡土景物，指对故乡山山水水的介绍。如《我爱龙山公园》《雪天游龙山》《冬日的东山湖》《东山行》《家乡的路》《热闹的跳蚤市场》《我们的东升桥》《古老的九狮桥》《走访丰惠老街》《谁不夸我家乡好》《游凤鸣山》《踏雪寻梅》《走访“北撤遗址”》《白马湖之春》等。

（3）乡土文物，指对家乡历史遗传的所有古迹和器物的介绍。如《化蝶》《越窑青瓷的故事》《曹娥庙里碑帖多》等。

（4）乡土名物，是指对地方名特产的特点、传说及其现代发展的介绍。如《采梅记》《采茶舞曲》《茶是怎么做成的》《果乡飘飘夸家乡》《果园里的风波》《阳春三月笋干菜》等。

（5）乡土“非遗”，是指乡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即对某一种民间小调、民间曲艺、民间技艺、民间节气、民间仪式活动等的介绍。如《巧手包饺子》《让妈妈也甜甜嘴——元宵记事》《甜甜蜜蜜过大年》《新年趣事之年夜饭》《从头新到脚》《幸福的红包包》《清明艾饺情》《端午粽香飘》等。这个体系为儿童所熟知，易于感受，易于体验，自然也就易于写作。

2.有效整合，重构作文教学内容。

如何将乡土作文整合于人教版教科书习作内容之中，既不增加学生负担，又能提高作文教学的有效性呢？我们的做法是：

（1）乡土作文导练设计。修订后的课标特别提出：“写作教学应贴近学生实际，让学生易于动笔，乐于表达，应引导学生关注现实，热爱生活，积极向上，表达真情实感。”乡土作文教学正是贴近学生实际，为学生的自主写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和广阔空间。我们在新课程理念指导下，适当调整和安排习作内容，使内容更贴近学生的心灵，让学生明确可以写什么，教师更明白该教什么。我们对三到六年级的乡土作文进行了导练设计，这一系列的乡土作文题材，就是在吃透课标和教科书的精神下，通过有机的筛选和调整，将上虞的名胜古迹分散在了八册的习作内容中，将上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贯穿在学生整个习作活动中。以四年级上册的乡土习作导练单的设计为例（如下表）：

四年级上册的八次习作内容非常丰富，其中：写景的一篇，本册我们设计的习作内容是“江南第一庙——曹娥庙”；写童话的一篇，我们就与乡土资源“金近童话”结合；写导游词的一篇，可写上虞地方名胜古迹，或是写四季仙果游的介绍；自主作文和想象作文，又与我们学校的特色迎新活动和小发明小创造结合等。

（2）习作内容有效融合。首先是穿插习作内容。乡土作文有赖于人教版教科书的习作内容，我们将乡土作文内容穿插其中，必须保证每学期八次课内习作，在有效的教学时间里提升学生的习作水平。如四年级上册第一单元习作主题是“自然景观”，我结合学生的秋游活动，进行乡土习作《美丽的虹蛘塔》。如四年级下册第三单元习作主题是“大自然的启示”，我就与科技馆参观结合，让学生走入上虞城市馆，了解上虞的创造发明。这样的习作内容整合，是乡土作文教学的主要精髓，也体现了新课标的理念。其次是拓宽习作范围。如四年级上册第五单元的习作内容是写导游词，我们进行了拓展：可以写某一个景点的导游词，可以根据上虞四季仙果之旅的特点，写一写导游词，吸引四方来客，也可写《曹娥庙导游词》《龙山公园变了》《迷人的虹蛘塔》等。第三是微调习作素材。对有些不太贴近学生实际的内容，我们进行了调整。如四年级上册第六单元的习作“看图写话”，是红领巾帮助老人的故事，我们就调整为“上虞的当代曹娥——曹秋芳”的内容，让身边的“感动浙江”人物走到学生习作中。我引领学生漫步乡土，关注上虞，把学生的目光引向生活，引向他们熟悉的乡土，在生活中寻找素材，学生作文时有话可写，有事可叙，有情可抒，不愁无内容可写，从而喜欢习作，不断品尝作文成功的甜蜜。

三、三条途径，开放乡土作文体验课堂

1.乡土阅读资源的开发与整合——习得文本方法，进行迁移表达。

一方山水，独有一方风情。乡土文学景物的地域性、风俗的独特性、人物的乡土性等特点，更易缩短与学生的距离，产生亲和力，更易激发学生的乡土情感，使学生从乡土文学中汲取营养，学习写作技能，丰富情感，提高综合素质。

（1）从教材文本中迁移。

实行读写结合乡土化，让儿童在读写中迁移写作技能，表达乡土情怀是乡土作文的创新点。如学习《家乡的桥》后可进行主题迁移，让学生描写上虞的桥，叙写古桥迷人的传说；如学习《颐和园》后运用过渡衔接手法让学生写美丽的校园，运用《乡下人家》中的对比手法写美丽的水乡，迁移《桂林山水》中的排比手法写校园仙鹤喷泉的美景，等等。如学习苏教版二年级下册《月亮湾》第二段后，引导学生运用ABB结构叠词、比喻句，抓住家乡田野与小河的形状、色彩写一段话，写出家乡景色的美。学生在文本的感悟中习得了表达的方法，结合图片和生活观察，勾勒出了一幅幅充满稚气的家乡“图”。

（2）从乡土文学中品味。乡土文学的作家更接近读者，乡土文学景物的地域性、风俗的独特性、人物的乡土性等特点，更易缩短与读者的距离，产生亲和力，更易激发读者的乡土情感。如上虞有《孝女曹娥》《梁祝化蝶》《合浦还珠》《称炭炼剑》《舜与百官》《大禹治水》《唐诗之路》《谢安出山》等美丽的乡土故事，有《逗笑歌》《好儿童》《年糕谣》《萤火虫》《莲花落》《打荞麦》《丢手绢》《皮筋谣》《油菜开花黄如金》《抗日民谣二首》《跳绳歌》等有趣的民歌民谣，还有夏丏尊、陈鹤琴、马一浮、徐懋庸、朱自清、丰子恺、李叔同、金近等近现代乡土名家写的名篇，赵畅、陈荣力、顾志坤、陈秋强、何家炜、高志林、郑志刚、徐伟军等一大群当代名家写的名篇……都能使学生从乡土文学中汲取营养，提炼写作技能，丰富情感，更易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如童谣“一根绳，两人摇，/三个宝宝排队跳。/摇得低，像水池，/摇得高，像座桥。/摇摇摇，像波涛，/跳跳跳，鱼蹦高。/你跳我跳大家跳，/好像鱼儿水中闹”是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乡土作家郑志刚写的《跳绳歌》，被评为“全国80首优秀童谣”。教学中教师独辟蹊径，开展《快乐的游戏——创编童谣》创作指导，让学生吟诵童谣，发现童谣的特点，运用童谣创作的方法创编童谣。学生写的童谣有声有色，如赵艳小朋友的《跳皮筋》：“蓝天高，白云飘，/小朋友把皮筋跳/。蹦蹦蹦，跳跳跳，/你跳我跳大家跳，一群‘袋鼠蹦儿高，人人跳得乐陶陶。”许佳颖小朋友的《踢毽子》：“踢踢踢，踢毽子，/踢得高，像只鸟，/踢得低，像只鸡。/你踢我踢大家踢，/大家玩得笑嘻嘻。”

2.乡土体验活动的展开和融合——汲取乡土营养，触发习作热情。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乡土化的体验活动开掘出了习作教学的源头活水，激发了学生写作的乐趣，使作文课堂走向了开放，走向了生本，走向了社会实践。

（1）诵诵乡土童谣。“蔡林蔡百家，日夜摸鱼虾，摸来鱼虾给人家，自吃糠糟豆腐渣。”这是解放前流传在上虞崧厦镇蔡林村的童谣。这样的乡土童谣以千百年来劳动人民的生活为创作题材，反映了当地的民情风俗，表达了劳动人民的爱憎、理想及各种思想感情，具有相当浓厚的生活气息、地方特色与艺术感染力，诵起来朗朗上口。开展乡土童谣诵读活动，可在诵读中激发儿童情感、领悟艺术、学会创编。上虞民间广为流传的如《逗笑歌》《好儿童》《年糕谣》《萤火虫》《莲花落》《打荞麦》《丢手绢》《皮筋谣》《油菜开花黄如金》《抗日民谣二首》《跳绳歌》等有趣的民歌民谣，通过让学生实践体验，感受生活的乐趣，从而激发他们对家乡的热爱之情。

（2）讲讲民间故事。民间故事是从远古时代起，就在人们口中流传，以奇异的语言和象征的形式讲述了人与人之间的种种关系，是一种题材广泛而又充满幻想的叙事体故事。它以口头形式传播，时代久远，情节夸张，充满幻想，大都表现了人们的良好愿望。同时，这些民间故事颂扬真、善、美，鞭策假、恶、丑，还能激励人们热爱生活。上虞是中国英台之乡，民间故事丰盈，民族文化深厚，中国四大民间故事之一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脍炙人口，更有《孝女曹娥》《合浦还珠》《称炭炼剑》《舜与百官》《大禹治水》《唐诗之路》《谢安出山》等一大批美丽的乡土故事。通过电视、网络让学生观看民间故事，记写美丽传说，举行民间故事表演赛，发挥想象续编故事等，能使沉寂的历史山水灵光四射，能使学生在传承和演绎传说的字里行间深入理解乡土文化和民族精神，自然升腾出热爱家乡的乡土情结。

（3）唱唱地方曲艺。绍兴“莲花落”说白唱词采用的是绍兴方言，通俗易懂，风趣幽默，其音乐唱腔朴实流畅，娓娓动听，其故事情节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所以特别为绍兴人所喜爱，尤其是深受绍兴农村群众的钟爱。邀请吴宝炎作讲座、演出相声，让儿童走进这种地方曲艺之中，学学快板艺术，唱唱莲花曲调，说说上虞方言，模仿创作唱词，感悟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无穷魅力。

（4）游游乡土名胜。一方山水，独有一方风情；一方名胜，凝聚一方人文。上虞名胜众多，有“东山再起”的东山，孝女曹娥的曹娥江，小舜江水库的小舜江，春晖教育之先的白马湖，第四纪冰川遗迹的覆卮山，有凤鸣仙境、曹娥庙、谢晋老屋、陈春澜大宅院……亲近乡土名胜，写写导游词，做做小导游，夸夸风味小吃，推介家乡特产，能够激发学生的写作兴趣，丰富精神体验。如宋明霞老师结合家乡盛产水果的特点，创设了一年一度的鲜果展销会情境，请小朋友为家乡水果编儿歌，唱响水果品牌，吸引全国游客参加家乡四季仙果游活动。学生们纷纷为下管樱桃、长塘柿子、盖北葡萄、丁宅的草莓、二都杨梅编儿歌写广告词，果香飘飘，别有韵味：“长塘柿子长得好，红柿子，黄柿子，揭开盖子尝一尝，味道甜甜像蜜糖。紫葡萄，一串串，挂在藤上荡秋千。美人指，红玫瑰，品种丰富任你挑。甜津津，香喷喷，这里是江南吐鲁番。”

同时，农村还有多种多样的自然资源，像农田果园、防护林带、奇花异草，等等。我们可以引领学生去享受清静的大自然，去欣赏家乡的美景。春天来了，我们带着学生走出校门，走进田野，用鼻闻，用眼观，用耳听，用舌尝，用心想，让学生把自己的观察、体验所得记录下来，回校以后加以整理，稍加改动，原汁原味的富有农村特色的作文就写出来了。夏天到了，我们带着孩子们去欣赏金黄的麦浪、碧绿的荷叶、亭亭玉立的荷花。秋天来了，我们一起去采集落叶，去田间感受劳动的艰辛，丰收的喜悦。冬天，我们一起观察晨雾，一起到雪地里玩耍，欣赏大自然的杰作。我常常让学生写观察日记，用一颗善于发现美、欣赏美的心去感受自然的美。其实，生活在农村的孩子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大自然，亲近大自然，也有更多鲜活的生活体验，适时地对他们进行引导，他们写出来的作文会令人惊喜。

（5）采集民风民俗。浓郁的民风民俗也是作文的好素材。虽然时代在进步，生活也日渐殷实，但农村还保留着一些古老的民风民俗。引领学生去体验、感悟，以古典的心情虔诚地去接受民族人文的精神沐浴，这样，能使学生既受到祖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又培养了他们关注生活、在生活中学语文用语文的意识，同时也丰富了他们的作文素材库。采集这些民风民俗，将学生对美好的向往，对亲情的珍惜，对民族的热爱融入生活中，在体验中感悟生活情趣，体味民族的魅力。如清明节前夕，我有意识地布置了一项特殊的作业：“上坟、祭祀的时候，留心观察，用心体会。回来后，写一篇有关清明上坟过程及感受的作文。”孩子们下笔有神，势如破竹，从上坟前的准备，到去上坟的路上，从父母亲友的言谈，到自己的亲身体验，句句吐露心声，字字表达真情，真正体验到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意境。同时，我还让孩子们向老人们请教、了解我们当地还有哪些传统的风俗，让他们进行调查、访问、收集，然后，查阅资料，进行整理，汇编成册，收入班级的“民风民俗”集。

（6）参与劳动实践。相对于城市的孩子，农村的学生亲身经历的劳动场景更多，也更有感触：田间的收割播种、地里的采摘铲耕、水中的捞鱼捕虾、摘果子抓鸟雀、造新房时的搬砖运瓦……这样的劳动对孩子们来说如数家珍，而每一种场面都会让他们历历在目，印象深刻。在写作前，我们就抓住这些让学生有话可写的题材，让他们有展示自己实践风采的舞台。如结合春、秋季的农忙时节，一方面让学生帮助家人分担劳动重任，一方面结合亲身经历的劳动实践来写相应的作文。当孩子们开始“汗滴禾下土”的劳作时，就有了劳动艰辛的体验：“看到爸爸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看到妈妈忍着腰痛依然在棚里忙碌的背影，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一定要帮爸妈多干点活，在学校好好学习，用知识来改变这一切！”这种由衷的感动，是任何说教都启发不了的。

此外，农村孩子自娱自乐式的劳动，如抓鱼、摘果等最能体现童真童趣，体现农村孩子特有的快乐。农村的父母也许不会带着孩子去划船、溜冰，但是这些劳动，既能锻炼孩子的意志力，也能丰富孩子的情感体验。以此为题材的文章学生爱写、易写，是农村小学作文的好素材。

（7）对话乡贤名家。乡土文学景物的地域性、风俗的独特性、人物的乡土性等特点，缩短了作家、作品与读者的距离，能产生亲和力，更易激发学生的乡土情感。历史上上虞的两次文化聚会，涌现出了如夏丏尊、 陈鹤琴、马一浮、徐懋庸、朱自清、丰子恺、李叔同、金近等近现代乡土名家的名篇，涌现出赵畅、陈荣力、顾志坤、陈秋强、何家炜、高志林、郑志刚、徐伟军等一大群当代名家的名篇。让学生对话乡贤名家，了解写作背景，解读作品内蕴，感悟作者创作心路，分享成功的喜悦，更易提升学生的写作情怀。如一位学生亲近散文家高志林后，满怀喜悦地写下了《小记者与大作家的一次对话》：“……精彩的小记者采访开始了。谁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举手、抢问此起彼伏。小记者们有的问：‘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有的问：‘您对您的成功有什么感想？还有的问：‘你最满意的作品是哪篇？……面对大家的疑问，高爷爷始终微笑着，语重心长地给出了满意的答案：‘仔细观察，善于联想，勤于写作。高爷爷的12字写作秘诀，使我们心中的疑团迎刃而解。”

（8）采集乡土语言。生活在农村的人们，其日常用语与农业生产息息相关，是最鲜活最生动的作文资源。方言可以反映出人们对世界的理解和思考，有助于学生表达某些概念和思想，把生活中的“内容”用贴近生活实际的“语言”形式表达出来，可以有效解决学生作文中的表达困难。学生没有了语言表达的障碍，写作热情自然就高涨起来，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就会关注生活，最终达到运用乡土语言表达情感的目的。平时我们就让学生交流、收集这些丰富的农村语言，并在作文中加以运用。农村学生用具有乡土特色的语言来表达，不仅增强了自己对家乡的认同感，还能激发作文的兴趣。他们在作文时偶尔出现几句方言，既方便介绍家乡的风土人情，又增添了幽默与诙谐。在谈亲情的作文中，学生为了表达出父母对自己的爱，用上了方言的称呼如“囡囡”“宝宝”等，字里行间无须多着墨，那浓浓的亲情就浸润纸间。

当然，我们还组织学生采集一些民间谚语俗语、名优特产介绍等，同时尝试引导学生通过多种形式记录所收集的素材，如文字、图片、录音等，构建了一个个乡土写作的最佳素材库，使资料更趋完整，更具有参考性。

3.乡土展评方式的开掘与运用——挖掘乡土题材，提升爱乡情怀。

“教育的艺术不在于传授本领，而在于激励、唤醒和鼓励。”而这种充满情感的激励、唤醒和鼓励，对于每一个学生都将会产生鼓舞的力量。融合虞舜文化这些珍贵的家乡教育资源，进行乡土展评，是作文评改的一条新途径。我在班内开设了一个“乡土作文角”，学生的作文随时可以展出，同学之间可以互相学习交流。我组织学生开展如“江南第一庙”“可爱的家乡”“上虞的年味”等乡土特色小报展评，引导学生编写《半山文学社》刊物，里面有每位学生的文章。我还用“乡土名片”激励学生的写作热情和爱乡情怀。我们开展的一系列乡土作文活动，如“乡土作家讲座”“乡土作文竞赛”等，为提高学生的作文能力，为他们身心的健康发展，奠定了坚实丰厚的基础。

我们的乡土写作教学，已逐渐构建起一个乡土化的作文教学体系。乡土写作教学的研究，弥补了小学作文教学内容相对枯燥、教学方法受时空限制等问题，努力影响和改变儿童的生活观、作文观和价值观，收到了乡土文化育人的教育效果。

（作者单位：浙江绍兴市上虞区崧厦镇中心小学）

（责任编辑 张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