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得昏天暗地

◎ 西 青

自由得昏天暗地

◎ 西 青

黄耀明在《阿姆斯特丹》里唱：“找我的一种旅行，自由得昏天暗地。”

被多数国家禁止的大麻堂而皇之地充斥在这里；沿街的性表演与性用品商店公然叫卖，毫无遮掩；橱窗女郎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光彩照人，你情我愿，十分合法，或者说是“自由贸易”。

歌中所唱的阿姆斯特丹是一座疯狂到张牙舞爪乃至众人皆知的城市。被束缚惯了的世人将这块土地称作“天堂”。人们居住此地便可言行怪异，放浪形骸。

殊不知，若接触过阿姆斯特丹人，就不会被这表层的自由所蒙蔽。阿姆斯特丹城市与阿姆斯特丹人相结合才构成了真正的阿姆斯特丹文化——自由。

阿姆斯特丹的城市是自由开放的，但它的人民是循规蹈矩的。他们约好了时间就一定会准点到达，晚到了好似犯罪一般；他们每个项目都有一个评判标准和体系，逐条对应最后才给出一个科学的结果；他们的演讲都有一个大纲；他们分摊钱的时候，每一分都算得清清楚楚。

对于大麻，一位年长的当地好友对我说：“大麻合法化不代表阿姆斯特丹人爱抽这个玩意儿，而是这样做最好，不像别的地方，越是不自由的东西人们越是要去做，特别是那些好奇心太盛的青少年。还不如干脆合法自由化，摆在外面，人们的神秘感也就消失了，完全靠自觉性。”

这也解释了为何阿姆斯特丹大街小巷的咖啡店里面坐着的大多是前来尝鲜的游客，当地人很少。记得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疯狂的全城派对，大街小巷每个人都打扮得光怪陆离。在一群人中，一个荷兰中年男子骑着他的自行车，悠闲地穿过人群，身穿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公文包挂在自行车上。他对这里没有任何的惊喜或好奇，日子照样在过。

阿姆斯特丹对酒精也是自由开放的，这里有沿街的酒吧。因为酒精，这里的夜生活是狂放的，但荷兰法律规定，不可以在街上喝酒，甚至在超市买了酒，也要放在袋里，不然会被警察抓住罚款。阿姆斯特丹人爱喝酒、爱派对，但他们不会在错误的地方出现。

阿姆斯特丹人说话的特点是典型的直白与自由，有时候直白到让你不知所措。他们有一说一，不满的地方全部讲出来，即使会伤害人。与荷兰人相处，没有什么隐秘，他们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出来。他们又是保守的，把脸面与尊严看得很重，红灯区这些地方他们是不会公然去的。

放纵与自由是有差别的。（摘自《一个人走山水》中国华侨出版社 图/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