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与花

◎ 何 炅

炭与花

◎ 何 炅

你是喜欢雪中送炭还是喜欢锦上添花？

虽然我喜欢锦上添花的感觉，但仔细想想，还是雪中送炭的事情做得比较多。

就拿演话剧来说，年初的时候我本来要全力以赴地出专辑，却因为抵挡不住舞台的诱惑接下了这出剧。因为刚好遇到春节的尴尬时期，叫好却不叫座。

演完那一波，我嗓子差不多哑了一个月。刚刚好起来的时候，制作人来找我，说前面的演出收入不好，还没收回成本，想再加演一轮。

其实我真应该拒绝，专辑里还缺四首歌呢！一开演嗓子铁定哑，又录不了歌了。

但看到制作人急切的表情，我那雪中送炭的劲就上来了。

“好，演！”我说。

结果，这次炭送得好，送出一块美丽的锦来。我们在这一轮演出里创造了票房奇迹，九场演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这么旺的人气，不再接再厉再来一轮，真是可惜了。”制作人又跑过来游说我。他告诉我说：“现在成本都回来了，还小赚了一点，每天都有观众买不到票，为什么不再加演下去，延续奇迹，锦上添花！”

我却不这么想，也许就是因为场数有限，才会有这样的票房成绩。如果老是演，演到没人买票了，倒是没留下什么遗憾，可是也算不上什么完美的结局。再加上后面的工作的确已经排满了，所以我艰难地地说：“还是见好就收吧。”

在最后那场谢幕的时候，我泪如雨下，这出剧带来的快乐、忧伤、紧张、满足、挑战和荣誉都涌上心头。看到台下同样落泪的观众，我百感交集。我很想念这个舞台，却也不后悔不再锦上添花的决定，不然，这一刻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动？

（摘自《最好的幸福》汕头大学出版社 图/陈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