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评价指标构建与测度
2015-04-20陈凯
陈凯
[内容摘要]随着经济的发展,服务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将持续上升,这意味着服务业在对整体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中将取得越来越大的权重比例。缺失服务业增长质量的有效提升,我国整体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亦将无法实现。因此,对中国服务业的增长质量进行准确判断显然具有较强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本文构建了由14个基础指标组成的测度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标体系,并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1978-2012年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变化趋势进行测度和分析。研究表明:1978年以来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有了较大的提升,其中服务业增长的福利变化有了较大改进,而服务业增长的资源利用、增长的结构、增长的稳定性方面改进程度相对较低。
[关键词]服务业增长质量;评价指标;全要素生产率
进入新的历史时期,我国服务业发展面临着新的瓶颈和挑战:一方面,货币供应量过快增长的后续影响仍然存在,成本推动和输入型通货膨胀的压力推动服务要素成本不断提高,我国传统比较优势面临巨大挑战;另一方面,垂直专业化的国际分工格局导致高附加值的设计研发、营销等服务环节被发达国家所垄断,我国被锁定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环节,高端服务业的发展水平严重滞后。前者意味着传统上依靠大量要素投入推动服务业增长的模式将难以为继,后者则说明我国服务业发展结构需要得到进一步提升和优化以实现更高的附加价值。而升级服务业发展动力,提升服务业增长质量,实现服务业从外延式增长向内涵式增长的转变,无疑是破除以上瓶颈的必由之路。
一、相关文献回顾
关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研究。郭克莎提出经济增长的质量主要表现在经济增长的效率、国际竞争力的高低、通货膨胀的状况、环境污染程度4个方面。钞小静、惠康从经济增长的结构、经济增长的稳定性、经济增长的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4个方面界定了经济增长质量的内涵,并对中国1978-2007年经济增长质量进行了测度,发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长质量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提高。钞小静、任保平对中国及各地区1978-2007年经济增长质量进行测度,发现30年以来我国总体层面和区域层面的经济增长质量水平都有一定程度的提高,但区域之间的经济增长质量水平存在很大差异。魏婕、任保平构建了6个维度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并在此基础上对2010年中国各省区的经济增长质量水平进行测度和排序,发现各地区增长数量与质量不一致的现象非常明显。
关于服务业增长效率的研究。程大中发现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资本一产出比增长率对中国服务业人均产出增长率的贡献超过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而原因在于我国服务业的技术进步是略微资本增强型的,而不是劳动增强型的。顾乃华利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分析了1992-2002年我国服务业的增长效率,得出结论认为我国服务业增长主要依靠要素投入推动,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微弱,粗放型特征明显。蒋萍、谷彬利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的随机前沿模型,基于经过普查修订的历史数据,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服务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进行详细分解,发现其效率演进过程存在阶段性特征,配置效率在1992年以来得以改善。刘兴凯、张诚利用非参数的Malmquist指数方法分析发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服务业全要素生产率不断提高,但增长幅度呈阶段性下降态势。
现有文献对于我们研究中国服务业的增长质量,无疑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和价值。但仍有进一步拓展的必要和空间。主要表现在:(1)目前国内对增长质量的研究聚焦于整体经济的增长质量,相对忽视了不同产业部门增长质量的分析。而纵观我国产业发展史,各个产业部门的政策倾斜度、要素投人水平、资源利用效率、价格波动状态、福利改进程度往往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意味着不同产业部门增长质量的变动是非同步的,整体经济增长质量分析无法准确反映服务业增长质量变动的真实轨迹。(2)现有关于服务业增长效率的文献侧重于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而全要素生产率主要反映生产要素的组合效率,它并不能反映服务业内部结构的优化升级,也无法衡量增长所带来的福利变化及分配水平,因而难以全面反映服务业增长质量的丰富内涵。如果服务业增长在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同时带来服务产品价格的巨大波动或者服务产品在不同区域间分配的两级分化,服务业的增长质量同样将趋于下降。
二、服务业增长质量的评价指标构建
借鉴钞小静、惠康对经济增长质量的界定方法,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我们尝试从以下4个方面对服务业的增长质量进行测度和判断。
1 服务业增长的结构。服务业各部门之间在要素密集程度、技术进步状况、产品提供方式等方面存在着较大的差异,非均衡特征比较突出。而服务部门的非均衡特征本身就隐含着通过减少瓶颈和再分配资源于高生产率部门以加快增长的潜力,这意味着服务业结构的变动能够直接改变资源配置的效率,从而对服务业的增长质量产生影响。服务业增长的结构可以从不同角度来度量,综合数据的可获得性,我们选择从产业结构和所有制结构两个层面来测度服务业增长的结构。从宏观产业结构来看,服务业的比较劳动生产率可以反映服务业相对于农业和工业的劳动效率水平;从服务业内部结构来看,由于现代服务业代表了未来服务业的发展方向,其占整体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来看无疑可以反映服务业增长的结构水平;从所有制结构来看,我们将测度国有服务部门占整体服务业的比重。随着市场化水平的不断提升国有服务部门的比重将趋于下降,因而国有服务部门的低比重可能代表着更高的结构水平。
2 服务业增长的稳定性。服务业增长过程中的剧烈震荡无疑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冲击,造成资源的浪费和损失,从而影响到服务业增长的可持续性。我国的服务业增长应立足于基本国情,遵循内在的发展规律,既要预防忽视服务业,完全依赖制造业的传统经济增长模式;也要避免脱离居民生活和产业发展的现实需求驱动服务业的泡沫式增长。高质量的增长应具备可持续性和相对稳定性,而不是时断时续,大起大落。我们可以用服务业产出波动率、服务价格波动率来反映服务业增长的稳定性。
3 服务业增长的福利变化和成果分配。服务业增长的最终目的在于改善人们的福利水平。有质量的服务业增长应该与扩大国内需求,改善人民群众生活相结合,要能够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求。此外,世界产业发展史表明,在工农业领域生产效率大幅度提升的背景下,大量剩余劳动力将转往服务业就业。服务业吸纳就业的能力无疑会影响到社会经济的稳定、居民的收入水平等,从而也会对居民的福利改善带来深远影响。我们用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城镇单位服务业人均工资和服务业就业比重来反映服务业增长所带来的福利变化。福利水平的改善不仅仅是指整体层面的,还应当看到服务业增长成果在区域、行业间的分配状况。地区间的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差距太大,容易引发并加深社会矛盾;行业间的收入差距太大,不利于社会资源尤其是人力资源的合理配置。我们用省际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差异、服务行业间工资差异来反映服务业增长在区域、行业间的福利分配状况。
4 服务业增长的资源利用。资源利用效率能够反映各种生产要素转化为产出的有效性,有质量的服务业增长是以内涵式、集约型的生产模式为主导,即主要通过加强对现有服务企业的改造,加快技术进步,提高生产效率,在投入要素规模不变的前提下推动服务业更快的增长。我们可以用全要素生产率、资本生产率、劳动生产率来反映服务业增长的资源利用效率。
从资源利用的范围和区域来看,有质量的增长应该是开放性包容式的增长。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我们应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在全球范围内优化服务资源配置,面向全球竞争。我们用各年度中国服务贸易占GDP比重来反映我国服务业增长的开放水平。
表1中用于评价服务业增长质量的基础指标共14个,我们采用以下方法核算:
(1)现代服务业比重:《中国统计年鉴》中涵盖的1978年以来的第三产业增加值构成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其他服务业6大部门。从产生和发展的时序来看,批发零售贸易业、住宿餐饮业在工业化以前就已广泛存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在工业化初期就已得到蓬勃发展,因而这三大行业主要属于服务业内部率先发展起来的传统服务业。我们选择用金融业、房地产业、其他服务业来近似替代现代服务业,并用这三大行业的增加值除以整体服务业增加值来反映现代服务业比重。
(2)服务业比较劳动生产率:我们用各年度服务业的增加值比重除以就业比重计算得出。
(3)国有服务部门比重:我们用各年度服务业国有单位就业人数除以整体服务业就业人数得出,它作为逆指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服务业的市场化水平。
(4)服务业产出波动率:我们首先测算1978-2012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1978年不变价)的当年增长率,再使用基于时间序列的GARCH模型估算其标准差,用以反映服务业增长中的产出波动。
(5)服务价格波动率:《中国统计年鉴》提供了各年度按当年价和不变价计算的第三产业增加值。我们用按当年价计算的第三产业增加值除以按不变价计算的第三产业增加值,即可得出各年度服务业的价格指数水平,它反映服务业增长中的价格波动。
(6)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我们用各年度第三产业增加值(1978年不变价)除以全国总人口得出。
(7)城镇单位服务业人均工资:《中国统计年鉴》提供了各年度城镇单位就业、人均工资数据。我们首先核算出城镇单位服务业总就业人数,再用各分支服务部门的就业比重乘以该部门人均工资加权平均得出城镇单位服务业的人均工资水平。
(8)服务业就业比重:各年度服务业就业人口占全国总就业人口比重。
(9)省际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差异:我们首先测算1978-2012年中国大陆各省市(重庆和四川的数据合并,共30个省市)的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然后再测算各年度省际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的变异系数。变异系数越大,分配越不均匀。
(10)服务行业间工资差异:《中国统计年鉴》提供了城镇单位各服务部门的人均工资数据,但各年度的服务部门分类并不一致,我们将其统一整合成8个服务部门。然后再测算基于时间序列的不同服务部门人均工资变异系数,以此反映服务行业间的工资差异水平。
(11)劳动生产率:我们用各年度第三产业增加值(1978年不变价)除以服务业就业人数。
(12)资本生产率:资本生产率计算中最重要的是对资本存量的估算。关于资本存量的估算,国内外已有大量的研究文献,但目前使用最为广泛的是Goldsimth于1951年开创的永续盘存法。使用永续盘存法核算时,我们需要分别确定基期资本存量、当年投资额以及折旧率;为得到按不变价格计算的实际资本存量,我们还要确定投资平减指数。
(13)全要素生产率:由于本文测算的全要素生产率是基于时间序列而非面板数据,所以我们无法直接使用随机前沿分析(SFA)或者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测算,我们选择传统的索洛余值法来进行测算。在估计具体的参数时,考虑到时间序列的不平稳性问题,我们采用协整估计法。
(14)服务业开放水平。我们用各年度中国服务贸易占GDP比重来反映我国服务业增长的开放水平。其中,1982-2012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数据来自WTO国际贸易统计数据库,1978-1981年服务贸易进出口数据缺失,采用五年移动平均估算得出。
三、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的计算
本文利用主成分分析法来获得表1中各基础指标在质量指数中的权重以测算质量指数值,继而再次使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各质量指数在总指数中的权重并最终求得服务业增长质量总指数。由于不同指标的量纲、数量级存在很大的差异,我们需要对数据进行加工处理,使其具有可比性。我们首先对逆指标采取倒数形式以改变逆指标数据性质,使所有指标对服务业增长质量的作用正向化。为了避免直接使用原始指标导致主成分过度偏重于具有较大方差或数量级的指标,同时为保留原始数据中各指标变异程度上的差异,我们对原始数据进行均值化处理,并以协方差矩阵作为主成分分析的输入。
表2给出了各质量指数第一主成分的特征根及方差贡献率。我们可以看到4个质量指数的第一主成分综合原始数据信息的能力都非常强,其方差贡献率均超过一般要求的85%,故仅选取第1主成分做进一步计算。用第1主成分与各原始变量之间的因子载荷除以对应特征根的开方,我们可以计算得出各质量指数中相应基础指标的权重。利用基础指标的权重我们可以计算出各质量指数值,继而我们使用主成分分析法测算出各质量指数的权重。
从表3我们可以看出,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对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影响的权重为0.867474,在所有质量指数中最高,这意味着1978-2012年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变化主要体现在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这一维度上。其次是资源利用,其影响权重为0.423139,资源利用效率对中国服务业的增长质量变化也有着重要影响。而服务业增长的结构、稳定性对中国服务业的增长质量影响权重相对较低,分别为0.217248和0.145572。
下图给出了1978年以来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的相关变动趋势。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到,1978年以来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总体上有了较大幅度的提升。从具体时间阶段来看,1978-1981年我国服务业的增长质量持续下降,1982-1985年服务业增长质量呈现波动态势,而从1986年至今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则一直处于稳步提高的过程之中。
四、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状态的基本判断
对中国1978-2012年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的测度结果显示:中国服务业的增长质量指数从1978年的0.0591大幅增长为2012年的6.1010。其中,1986年以前中国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主要呈上下波动态势,1986年以后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逐步上升,1991年后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呈加速度上涨。其原因可能在于:我国始自1978年的改革开放采取的是循序渐进的模式,其中工农业的改革推行时间相对较早,服务业改革的推行时间较晚且与工农业相比改革力度较弱,改革的相对滞后无疑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改革初期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提高。服务业全面的市场化改革始于1992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决定》颁布,此后服务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逐步被破除,改革红利的全面释放催生了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稳步提升。
从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4个质量指数来看,服务业增长的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质量指数从1978年的0.0044大幅增长为2012年的5.3775,成为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指数提升的主要贡献来源。这说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改善主要体现在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方面。从具体的基础指标来看,我国服务业的就业比重、人均服务产品占有量、城镇单位服务业人均工资都有了大幅度的增长,但相较于发达国家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从成果分配来看,收入分配差距的拉大制约着我国服务业增长质量的提高,我国城镇单位服务行业间的工资差距仍在持续扩大。这说明服务业在实现总量增长的同时,广大人民群众并没有充分享受到增长的成果。
服务业增长的资源利用和服务业增长的结构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服务业增长质量的提升。其中,服务业增长的资源利用质量指数从1978年的-0.2380增长为2012年的2.1573,这意味着我国服务业的资源利用效率有了较大的改善。从具体的基础指标来看:我国服务业的开放程度、劳动生产率水平都有了较为明显的提升;但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服务业资本生产率出现了大幅度的下滑,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不明显。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服务业资本存量和劳动投入量都有了大幅度的增长,且增速均高于制造业。此外,我国服务业资本存量的增速远高于劳动投入的增速,资本深化程度不断提升。要素投入量快速增长而全要素生产率增速趋于下降,这意味着我国服务业增长是以高投入作为代价的,具有较为明显的粗放型特征。而在我国总体经济发展水平还较低的背景下,过早进入物质资本深化过程,而相对忽视对服务业增长更为关键的人力资本,无疑将导致资本边际收益率的持续下降,也不利于我国丰富劳动力资源优势的充分发挥。
我国服务业增长的结构质量指数从1978年的0.2314增长为2012年的1.4419。我国现代服务业比重、非国有服务部门就业比重都有了稳定增长,体现更高附加值水平的现代服务业、体现市场化发展方向的非国有单位就业比重的上升无疑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服务业增长结构水平的改善。但与此同时,服务业的比较劳动生产率却有明显的下滑:我国服务业的增加值比重从1978年的23.9%增长至2012年的44.6%,就业比重则从1978年的12.2%快速增长至2012年的36.1%,这导致我国服务业的比较劳动生产率从1978年的1.96下降为2012年的1.24。就业比重增速远高于增加值比重增速意味着我国服务业内部的就业增长主要源自一些低附加值的行业部门,这不符合结构优化升级的发展态势。随着农业现代化和工业信息化的持续推进,其承载的就业人口趋于减少,多余的就业人口被动转入服务业这个大的就业吸纳器。而无论是农业转移出来的剩余劳动力,还是国有企业裁汰的冗员,其质量水平往往比较低下,不能匹配现代服务业对于现代技术管理人才的需求。我们应通过加强教育和社会培训的发展,提高人力资源的供给水平来进一步优化提升我国服务业的就业结构。
我国服务业增长的稳定性质量指数从1978年的0.7260小幅增长为2012年的1.4432,这表明我国服务业增长的稳定性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其中,我国服务业产出增长的稳定性改善较为明显。在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我国服务业发展长期受到忽视和压制,增长速度较慢。改革开放初期,由于思想观念的转变以及制度环境的改善,我国服务业实现了超常规的爆发式增长。进入21世纪,在改革红利充分释放的背景下,我国服务业逐步步入正常增长轨道,产出增长趋于稳定和缓和。而我国服务业增长的价格波动仍然相对较大。《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显示,大多数年份我国服务项目价格指数增长高于CPI的水平。其原因可能在于:服务业的价格构成以劳动报酬为主,而现代服务业劳动报酬较高,其比重的提升将会导致整体服务价格水平的上升。另外,无论是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还是恩格尔定理都告诉我们,随着人们收入水平的上升其对服务产品的需求将趋于上涨,需求的增长会进一步拉动价格的上升。更为重要的是,受制于服务业生产消费同时同地发生的独特产业特性,其劳动生产率增长速度往往相对较低,而产品需求增速又很快,这会驱动服务产品价格相较于其他社会产品更快的上涨。而服务价格的过快上涨,尤其是教育、医疗、房地产等生活必需品价格的上升无疑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负担。提高服务业的生产效率、保持服务价格的相对平稳对于改善服务业增长质量同样具有重要意义。
五、相关政策建议
1 服务业增长的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服务业的增长不仅要“做大蛋糕”,也要注重“分好蛋糕”。从收入分配的角度来看,行业垄断是导致服务部门间收入差距拉大的重要原因。我们应通过降低进入壁垒、培育多元化的竞争主体来打破服务企业中不合理的垄断性格局,逐步缩小服务部门问的工资收入差距。
2 服务业增长的资源利用。近10多年来我国服务业的资本存量快速增长,而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下滑。我们应重新审视过度倚重资本深化驱动服务业增长的传统模式,加大对人力资本与技术研发的投入力度,将服务业增长的主要驱动力量从要素投入转变为技术进步、组织创新。
3 服务业增长的结构。服务业是以人为本的行业,人力资源的质量和水平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国服务业增长的结构。中国共产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推进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推动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发展壮大。而现代服务业的典型特征就是较高的知识技术含量,需要现代化的人才才能够驾驭和管理。我们应完善教育培训机制,重点培养现代服务业发展所急需的现代人才。
4 服务业增长的稳定性。服务产品价格的过快上升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压力和负担。我们可以通过破除特定服务行业的垄断供给,引入多元化的竞争主体来降低市场价格水平。此外,在信息时代背景下,我们应逐步提升信息技术在服务业内部的应用水平,努力提高服务业的生产效率,从而缓解服务价格过快上涨的压力。
责任编辑:张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