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走龙蛇 情系家乡

李景和

2011年12月15日，在我采访完鸡西（宁）的老县委书记谭老一周以后，准备归来的前一天晚上，先后接到了市穆棱河综合治理改造项目办首席研究员李景祥和市收藏协会会长韩基成的电话，要求我请谭老为鸡西穆棱河文化长廊和鸡西穆棱河东北民俗博物馆题字。这不但改变了我的行程计划，还得马上和谭老邀请题字发出请求，可千万别耽误事啊！我怀着疑虑担心办不成、办不好的想法和谭老再次联系，又怕打扰他的休息时间。因为时间已经晚上9点多了。可一联系，谭老二话没说，慨然应诺，还约定明天早上八点不见不散。放下电话，我激动得一宿也没睡好。回想起上次在谭老家采访了一天，都谈些他在白山黑水间、穆棱河畔的革命战争年代、文革时代的往事，竟不知道他爱书法、诗词字画等收藏的品位和擅长。因此暗下决心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向谭老学习学习。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谭老家中，才知道谭老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每天早睡早起，上午8点要按时到中南海游泳池去游泳健身的，由于我们的请求就改变了他原来的安排。在他的会客厅里聊了—会，很陕就进入正题。我说出家乡^、邀请谭老为穆棱河题字的意图。谭老爽朗地笑起来说，我一生从来不题字留名，也就是我退休以后答应题字的这是第二次题字。第一次是为黑龙江省双城当年四野前线指挥所题字。当时也有一种责任感驱使我要证实历史原貌、还历史一个真实的现象。因为我是作为林彪秘书亲历那段历史的当事人。现在很多老一辈都先后去世了，我必须完成这个告诉下一代历史事实的任务，让老帅将军们都放心。这次听说穆棱河综合治理改造，老人非常关心问了好多细节情况，也回忆了好多穆棱河畔的如烟往事，特别是这一带的老百姓听共产党的话、搞土改斗地主打土豪、打土匪等重大事件都让他至今难忘。他说到这里，很动感情：穆棱河畔是我成长的地方，在那里我先后担任过东安土改工作团员、宝清县土改工作团长、永安县委书记、鸡宁（西）县委书记，是我永远忘不了的地方，那是我从延安出发革命的第一站、出发点。对那里我是很有感情的。也是至今让我难忘的地方。建国后又先后担任过松江省委常委秘书长和黑龙江省委常委秘书长、省委候补书记等职。文革期间一直生活在白山黑水，直到粉碎四人帮后任卫生部长。谠完笑道，昨天晚上接完电话也是彻夜难眠，好多往事都过了电影，索性披衣而起挥毫写了一幅‘鸡西东北民俗博物馆和‘穆棱河文化长廊（已被收入即将出版的穆棱河文化集和市收藏协会长韩基成收藏）。说着就到书房里取出他写好的条幅，几个遒劲大字和他的名章都耀然纸上。触目生情，油然而生敬意，就在我们赞不绝口的时候。谭老又问道，是横幅？还是竖幅？急难之下，我竟措手不及，因为事先也没预料到啊。谭老看我为难，就说到，那就再写一幅，横竖都有了。说完就又进书房去了。谭老的夫人郑文国老人和我解释说，他惜墨如金，轻易不多写一个字的。他是国务院部长书法协会的要员（谭老休之前先后担任卫生部正部级的常务副部长、中国红十字会常务副会长、国际红十字会常务副会长。），你看他的字画老鼻子了，挂在墙上的就不少，有些他都视为珍宝，轻易不拿出来。我正按郑文国老人指点着的字画欣赏呢，谭老笑盈盈地捧着条幅走出书房告诉我这墙上的字：这是我老搭档邵宇，当年黑龙江宝清县长，现在的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的作品。还指着一幅梅花图说是他亲家到北京搞画展留下的纪念品。我接过墨迹没干的题字，觉得沉甸甸的分量很重。望着龙飞凤舞、字字珠玑的墨宝，深感文如其人、字如其人的说法一点也不假。这里哪是几个字啊，分明是老一辈革命家的殷切希望和亲切关怀啊！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发扬老一辈的光荣传统，把家乡穆棱河文化研究的事情做好！

2014年5月5日谭老病逝于北京。可谭老当年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清晰、历历在目，还是那么亲切，还是那么温暖，还是催人奋进的正能量！特别是看着郑文国老人给谭老和我的合影照片，以及谭老赠我他写的《我的回忆》和《见证历史》两本书、以及他的两页小楷字贴，都让我感到格外亲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