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迟子建与韩少功笔下的侏儒形象
2015-04-11候登登辽宁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6
候登登(辽宁大学文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谈迟子建与韩少功笔下的侏儒形象
候登登
(辽宁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6)
《群山之巅》是迟子建2015年的长篇新作,《爸爸爸》是韩少功寻根文学时期的中篇代表作。两部小说都以侏儒形象作为主人公,且都把人物放置在各自的相对闭塞的生存环境中,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并不多见,故放置一起探讨。从侏儒形象的塑造、形象背后的寓意及侏儒形象对当下文学的价值等方面对这样的特殊人物形象进行分析。
迟子建;韩少功;侏儒;安雪儿;丙崽;人性
侏儒是汉语词,表示身材异常短小者。侏儒症是一个医学名词,世人却将此在患者身上进行延伸,小侏儒、侏儒人、袖珍人等久而久之成为他们的代号,取代了他们的名字,含有侮辱性和轻视性。据规定,侏儒症患者,为成年人身高不足130厘米,属于肢体残疾。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侏儒作为文学形象似乎并不太多。《礼记·王制五》记载:“瘖聋、跛躃、断者、侏儒、百工,各以其器食之。”①武大郎是个众人皆知的矮子,《水浒传》记载他不足5尺。但一直以来对于武大郎的身高问题争议不断,加上古今尺寸有别,故暂不列入侏儒范畴。中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曾在《酒国》中塑造了侏儒余一尺形象。英国作家乔纳森·斯威夫特的小说《格列佛游记》中关于小人国的叙述,应视作探讨的对象。德国作家霍夫曼有一部充满怪诞色调的小说《侏儒查赫斯》。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也是写侏儒的小说作品。此外,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笔下的罗亭被列宁评作思想的巨人,行动的侏儒。
迟子建《群山之巅》是她2015年的长篇力作,在小说中塑造了侏儒安雪儿的形象;韩少功的中篇小说《爸爸爸》乃寻根文学的扛鼎之作,主人公丙崽是一个侏儒,且都被作家放置于相对落后闭塞的生存环境中。同为写侏儒,二者在不同作家笔下,人物塑造、人物呈现方式及寄寓的意图等方面表现出不同。
1 两个侏儒形象的分析
同为侏儒,自然有生理上的共同之处。如身高发育异常,说话能力滞后。安雪儿一岁多比铅笔盒长不了多少,实在太弱小,两岁了还不能站立。“除了身高异常,安雪儿三岁才学会说话。”②直到安雪儿初中毕业,才有九十二公分,且永远定格在这个高度。丙崽一生下来就闭着眼睛睡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一个死人相,把亲人们都吓坏了,直到第三天才哇地哭出一声来。“后生们一个个冒胡桩了,背也慢慢弯了……丙崽还是只有背篓高,仍然穿着开档的红花裤。母亲总说他只有‘十三岁’,说了好几年,但他的相慢慢地老了,额上隐隐有了皱纹。”③除了生理的共性,两个形象都有一定的悲剧意味。上述应该是侏儒的共性了,文章分析的重点将放在二者的差异性上。
1.1精灵——安雪儿
1.1.1超乎常人的体验
安雪儿的日常行为具有魔幻性。她夜里不睡觉,常常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喜欢敲打能发声的瓶瓶罐罐,在她看来,不发声的器物是死的。在雨雪天气,安雪儿会伸出舌头接雨雪,倘若是孩童贪玩的天性,无可厚非。但安雪儿对这种行为的诠释,又是令人惊奇的——她认为天上的东西好吃。她平时吃饭很少,然而逢年过节却食量惊人,“年三十晚上,她一人能吃一盖帘的饺子;清明节能吞下半篮子鸡蛋”,④因此被大家议论为身上附着鬼魅,她在替它们吃。安雪儿上学之后,是学校唯一连跳两级的学生,她领悟能力和记忆力超群,再难啃的知识在她这都是香浓的奶渣饼。她喜欢在窗台望云彩,她可以同星星月亮、风儿对话,她具有精灵般的智慧,她的行为与同龄人相异,这些都给安雪儿笼罩着一层神秘和浪漫的色彩。
安雪儿是一个刻碑天才并且能够精确地预言死亡。安雪儿刻碑的本领有如天赐,无师自通。以常人的经验是更加无法理解的,一个柔弱小女孩,怎会有如此爱好?而且还相当擅长?从刻第一块碑开始,她就可以精确到不用尺子量,使用凿子就像用筷子般灵活,她刻碑的样子轻盈自如,像栖息在船上歌唱的夜鸟。安雪儿还有一项超能力——预卜死亡。老杨被医院诊断为肺癌晚期,医生判断挺不过三个月。安雪儿预测老杨可以多活两年并在他的碑上多刻了两年阳寿,事实是老杨的确多活了两年。此外井川和高空作业工人的死,也是安雪儿之前感知的。安雪儿的这个本领,是反对科学和理性的,是作家感性和想象力的赋予和馈赠,作家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刻画这样一个奇异的精灵形象。1.1.2从云端回归尘世
收稿日期:2015-05-29
作者简介:候登登(1990-),男,河北邯郸人,辽宁大学文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辛欣来在一个夜里破了安雪儿的真身,打破了龙盏镇的神话。小说的结尾处,安雪儿再度受辱——被傻子单夏侮辱。这样一个圣洁的精灵形象,却遭受噩梦,是作家迟子建的意图所在。人间的苦难太多,即便是精灵也在所难逃,也要接受人间炼狱的苦难。
龙盏镇的人都把安雪儿奉为精灵,而精灵是长不大的。侏儒的身高本身不会变化,安雪儿却听到了身体成长的声音,看似巨大的悖论。事实上是安雪儿在第一次遭到辛欣来强奸有了身孕,由于身孕导致了身体外在的变化。安雪儿受辱之后,龙盏镇的人便觉得她与天再无关系。龙盏镇的人们开始探索她坠入凡尘的一些征兆,比如她的肤色不如之前透明,不再喜欢望天,走路也有声响。
最早发现自己长高的是安雪儿自己,她惊奇着、兴奋着,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长高了。安雪儿为了忘却那个夜晚凌辱性场面的记忆,她拼命地吃以至于迷恋地吃,终于她的身材有了惊人的变化——她的确长高了,长高的同时也意味着她不再是一个真正的精灵。“尤其是在深秋的夜里,总让她怀念过去的自己。那时她能从云朵、石头、闪电和露珠中看出命运。能与风雪、河流、花朵、树木、星星对话,她们的对话无需设置,随时随地。可自从她长高了,虽然能看见晨曦、晚雾……仍然心有所动,但与大自然息息相通的感觉再也没有了。”⑤这样的情景,在韩剧《来自星星的你》中也有出现——都教授作为外星人不能与地球人亲密,否则会丧失超能力。
1.1.3母性与善良的结合
安雪儿怀孕并顺利生下毛边,这时的她更像一个中国的传统妇女的形象。她具备传统女性身上的特质,她体型孱弱、本性善良质朴,甚至有着传统伦理的影子。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毛边,在毛边收到惊吓哇哇大哭的时候,她会像每一个传统的中国母亲那样去哄孩子,一遍遍得念叨毛边不哭。辛欣来也就是孩子的生父即将被处决时,安雪儿执意要带着毛边去看望。然而,安雪儿的美好与善良却得不到同样好的境遇,她的苦难令人感到无限的同情和惋惜。
1.2白痴——丙崽
法国结构主义精神分析学家拉康这样诠释白痴的生存原因:“人在确立自我的心理发展过程中主体心理存在三层结构,即想象界、象征界和实在界。当婴儿处于想象界时,没有语言,没有意识,没有主体和客体的区别,也没有压抑和缺失只有身份和存在。随着正常的发育成长,婴儿将在运用语言的过程中进入象征界,才逐渐具备了正常人的意识和无意识。如果婴儿没有习得语言而进入人类的语言世界,就会沦为不能为社会所认同的的弱智和白痴。”⑥丙崽就是韩少功塑造的一个侏儒兼白痴的形象,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老头”。丙崽的白痴是天生的,他的白痴或者说傻,是与鸡头寨弥漫的愚昧落后结合在一起的,二者相得益彰。丙崽的形象特征如下:
1.2.1奇丑无比的外貌
丙崽的畸形脑袋很大,“像个倒竖的青皮葫芦”,眼光无神、行动呆滞,“吃饱了的时候,他嘴角沾着一两颗残饭,胸前油水光光一片,摇摇晃晃地四处访问”。“他轮眼皮是很费力的,似乎要靠胸腹和脖颈的充分准备,运上一口气,才能翻上一个白眼。掉头也是很费力的,软软的脖颈上,脑袋像个胡椒碾锤摇来晃去,须甩出一个很大的弧度。”⑦韩少功对丙崽这个白痴的外貌的刻画入木三分,仅外貌的描绘,带给读者的是一个邋遢、令人作呕的形象。1.2.2言语和智力的缺失
语言对于社会来说是一个标志性的因素,语言确实就意味着主题永远无法进入常态社会的认同范畴之中。语言的缺失,代表着人的一种特殊的生存状态,即人与社会的不相容性。丙崽的一生只会说两句话——爸爸和X妈妈。这两句话成为丙崽与世界联系的唯一方式,也是他表达好恶的方式。见人不分男女,亲切地喊一声爸爸。要是有人大笑,他也很开心;要是有人生气,冲他瞪一眼,他也深谙其意,朝人头顶的位置一轮翻个白眼。丙崽娘和他对话,他也只会用X妈妈回应。丙崽的这种交流方式,引来的不是嘲笑就是愤怒。白痴的后果之一是他被后生欺负。有时候丙崽会被人拉着喊爸爸,如果丙崽回以X妈妈,就会被狠揍一顿。丙崽的话语方式,类似拉康理论中的“邻近性错乱”,即没有句段组合能力,但却对有相同或类似词语的使用能力,因此他唯一的语言就是爸爸和X妈妈。
1.2.3恋母情结
丙崽生活在父爱缺失的家庭之中,父亲很早出走,丙崽由母亲拉扯大,所以丙崽长成30多岁的小老头时依然对娘有着深深的依恋。丙崽在最后出门寻母,半路上遇到一具女尸,他凭借本能将她当成了母亲,饿了就吮吸女尸的乳头,甚至骑在腹部感到很舒服。累了就靠在像母亲的女人身边睡着了。丙崽对母亲的畸形依恋从中可见。虽语言缺失,但丙崽意识尚存,也有压抑和缺失感,终能将正常人潜意识的俄狄浦斯情结直接宣泄出来。按照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的观点,浓重的恋母情结说明他自身人格的不完整性,自我和超还没从本我中超脱分化出来,导致人格变态。
2 不同侏儒形象的反思
2.1作家的创作意图
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创作风格和叙事方式。透过他们塑造的人物形象,往往能读出作家的创作观。对于人物形象,既要看外在也要看深层的能够反映作者的创作意图的东西。这两个形象的共性是对于人性的拷问,在中国社会已经发生深刻的转型和变化的今天,当中国作家面对表现和批判人性的时候,仍会有不同的态度和方式。
2.1.1丙崽的象征性
刘再复认为,丙崽正是一种符号,既是历史的又是现实的,既是民族的又是个人的,荒诞却又真是的象征符号,这种非此即彼的二维思维方式,是普通的文化现象,;它蕴含着一种深刻的悲剧性。在丙崽身上,寄寓了韩少功对国民劣根性的深刻批判。他是沿着“五四”以来鲁迅等人对国民性的思考与批判的方式在八十年代的延续与再现。丙崽好比鲁迅笔下的“狂人”,充满象征意味。丙崽的无知,反映的是“集体无意识”的国民;丙崽的恋母,正是国民对愚昧落后的传统文化的依恋;丙崽的丑态和病态,如当年阿Q形象的问世一样带给我们自省。韩少功通过塑造丙崽这样一个白痴式的侏儒形象,意在“引起疗救的注意”,唤醒沉睡在铁笼里的国民。塑造丙崽,最终折射了鸡头寨村民在生存观念上体现出的集体无意识。韩少功在这个形象寄寓的是集体无意识和现代文明的激烈碰撞和冲突,是对民族性和历史性的拷问。作为一个无用的废物,丙崽的傻是彻头彻尾的;但在小说结尾的劫后余生意味着这种愚昧和落后仍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2.1.2安雪儿寄寓的人性
从安雪儿的命运浮沉似乎也能看到国民的劣根性,如安雪儿被辛欣来侮辱后,龙盏镇的人便觉得她与天再无关联,他们不再把她视若神灵,而是以世俗的势力的眼光看待。安雪儿的爸爸安平着实想不通,人们可以万口一声地把一个侏儒塑造成神,也可以在一夜之间,众口一词地将她打入魔鬼的行列。这样的例子可以联想到孙惠芬《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潘桃对李平态度的转变与之相似。迟子建塑造安雪儿的形象,更多的是带给我们人性的思考。她智慧、勤劳,富有中国传统女性的美的元素;另一方面,她又脆弱、无助,悲剧性就在人性与命运的悖论中诞生。她命运的悲剧性说明,尽管当下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人们也应该反观自身,去寻觅似乎已经丢失多年的或者被扭曲的人性。在这里,精灵的美与人间的丑形成强烈对比,而我们知道丙崽的丑和白痴则与鸡头寨的大环境则是相符的。
2.2作家叙事风格
阅读《群山之巅》与《爸爸爸》,都能从中读出强烈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但是由于作家的创作个性,这种手法在使用上变现出不同,如《群山之巅》侧重在塑造安雪儿形象上,《爸爸爸》则侧重在展示一种奇异的巫文化风俗。具体分析如下:
2.2.1迟子建的童年经验与温情叙述
安雪儿的原型是来源于迟子建的童年经验。迟子建谈到,她在童年生活的小镇不远的小山村就有这样一个侏儒。她每次出现都会引起众人的关注,五六岁孩子的身高却又一张成熟的脸,说着大人话,人们能吧她形容为天外来客。之后她还嫁了人。在塑造侏儒形象的叙事风格上,迟子建还是延续着她一贯的温情。即使人物的死亡或者意外,她都能扼制强烈的情感,把看似平静的如同缓缓的溪流似的文本呈现给读者。她的情感往往是间接性的,隐藏与文本背后。她的语言是诗化的,携有女性作家的特有的细腻、柔婉之美如汩汩流水,娓娓道来。尤其在塑造安雪儿时,她能依女性特有的敏锐的感知力极力营造浪漫的甚至巫性的气息。《群山之巅》更像是作家迟子建为我们讲述了一个精彩绝伦的神话破灭的故事。
2.2.2韩少功的语言和叙述特点
韩少功在《爸爸爸》里的语言格调凸显出辛辣的讽刺,语言并不华丽,简洁明快,运用了大量湘西方言,更像鲁迅杂文“匕首”式的语言。相比之下,韩少功更擅长于反讽和象征手法的使用。在叙述风格上,明显不同于迟子建式的温情。韩少功通过塑造丙崽这个象征意味浓厚的侏儒与白痴,讲述一个有关民族自省的文化寓言。韩少功的小说有着普遍的思父意识,这与他个人的成长经历和环境有关,“父亲”也就成为他“寻根”文学的一个重要意象。在他的潜意识中,只要有父亲在场,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事情也总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这种创作心理体现在丙崽这个侏儒形象上,就成了悲剧,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父亲。
3 侏儒形象书写的当下意义
3.1贡献文学形象
中国文学史上,关于文学形象的书写呈现出不断丰富的态势。古代文学作品中,为后人提供了才子佳人的缠绵、志怪神话的瑰丽。“五四”以来,主要是沿着鲁迅等人开掘的农民和知识分子两类形象创作。当代文学史上,蒋子龙贡献了一批改革家的形象。新世纪以来,底层文学和打工文学关注的是底层百姓和农民工群体。毕飞宇的《推拿》开始关注盲人按摩师。可以看出,随着时代的发展与文学自身的完善,作家对于形象的把握已愈来愈全面,愈来愈成熟。而迟子建和韩少功对侏儒形象的塑造,对于文学形象的进一步开掘和丰富有其独特的价值。至于学界和批评界对文学作品中的侏儒形象相关研究并不丰富的现象就可以理解了,这与作家本身创作中此类形象的缺乏相关联。
3.2关注弱势群体
在现今社会,侏儒作为一个相对弱势群体,理应受到全社会的关怀。根据马斯洛关于需求的理论,他们也渴望被社会接纳和承认,得到人们的尊重,而不是遭受别样的目光。早在2006年把侏儒患者划归到残疾人时,对患者的调查发现,他们大都没有受过教育,没有一技之长,很难在社会立足。曾经在很多电视节目中,不止一次看到过这些特殊的人群,他们追求自由恋爱公开告白,场面很是感人。还有的从事着演艺事业。可以说,这个群体的形象和地位在社会的文明进程中有所改观。但这似乎远远不够,原本他们与正常人相比,身高之外没有差别。他们同健全人一样向往幸福、渴求爱情。社会应该以一种理解、包容和关怀的态度对待他们。对侏儒患者生存的关注始终属于人道主义的表现。
注释:
①杨天宇.礼记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166.
②迟子建.群山之巅[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20.
③韩少功.爸爸爸:韩少功名篇珍藏本[M].北京:作家出版社, 2009:65.
④迟子建.群山之巅[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21.
⑤迟子建.群山之巅[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318.
⑥鲁枢元、童庆炳.文艺心理学大辞典.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 2001:687—688.
⑦韩少功.爸爸爸:韩少功名篇珍藏本.北京:作家出版社,200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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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任南南、张守海.在巨人的肩上写作——重读《爸爸爸》的一种方式[J].江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2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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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迟子建.群山之巅[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8]韩少功.爸爸爸:韩少功名篇珍藏本[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周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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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094(2015)04-003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