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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性分析法新论:再议语言文化场理论与方法

2015-04-11房晶李爽胡鑫

关键词:语言学语义意义

房晶,李爽,胡鑫

(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沈阳110004)

“场”性分析法新论:再议语言文化场理论与方法

房晶,李爽,胡鑫

(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沈阳110004)

“场”性分析作为语言学研究方法由来已久,发端于洪堡特的语言学体系思想,经过20世纪各国学者的不断丰富和发展,形成为系统的语义场理论,并主要用于词汇语义的系统研究。20世纪末,在人类中心范式引领语言学研究的背景下,俄罗斯语言学领域产生了语言文化学,相应的,以单一语义研究为核心的场性分析法趋于淡化,而以“语言-文化-民族”三者关系为一体的语言文化场应运而生。语义场到语言文化场的渐变,是语言学范式发生变化的一个必然反应,是语言与文化、语言与认知同步研究的一个有效方法。

语义场;语言文化场;分析方法

“场”本是物理学术语,由英国物理学家于19世纪中叶首次使用,表示物质存在的一种基本形态,体现为物质之间的相互作用。此后,这一概念运用于心理学、生物学等领域。而将“场”概念率先引入语言学的是德国的结构主义学者。此后,“场”性理论在语言学领域得到迅速普及。20世纪末,在语言文化学产生和发展的背景下,俄罗斯学者В.В.Воробьёв继承、丰富并创新了场性研究的理论与方法,提出了“语言文化场”概念,使之成为研究语言与文化的十分有效的方法。同时,语义场向语言文化场的过渡也折射出当代俄罗斯语言学的发展趋势。

一、语义场理论概述

语义场是传统语义学的概念,是语言学领域综合、系统研究语言单位的重要范畴之一,主要用于研究词汇的意义。

语义场理论发端于德国学者洪堡特关于语言学体系的思想,该思想是针对当时普遍存在的孤立的研究语言成分的方法而提出的,并主要用于描述词汇体系,且采用的术语是система,而非后来的поле。系统的语义场理论形成于Г.Ипсен、Й.Трир等德国学者的相关著作:Г.Ипсен于20世纪20年代首次提出“语义场”概念,并将其界定为“具有共性意义的词语的总和”[1]。(例如,具有共性意义“空间位移”的所有动词(идти,бежать,ехать,плыть等)可以组成《运动动词》语义场。而另一德国学者Й. Трир则将“场”细化为概念场和词汇场。前者系指围绕中心概念形成的彼此相关的概念体系,后者由某一词语及其同族词构成,故词汇场只是概念场的一部分,二者存在部分交集。此外,该学者认为,在一个语义场范围内,所有词在语义上彼此相联,每个词的意义取决于该语义场内与之相邻的词的意义,并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

Й.Трир的思想在Л.Вайсгербер等德国学者的著作中得到进一步发展。后者提出了词语场(словесноеполе)的构想,并认为,词语的意义并非独立,而是彼此相关的结构要素。上述学者对语义场共性的阐释是场内各成员之关系属于聚合范畴(парадигматика)。与聚合范畴相对立,В. Порциг提出了“句法场”概念,用来指称动词和表示动作主体、客体或状态的名词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指形容词和名词之间的关系。如此形成的词语之间的关系则属于组合范畴(синтагматика)。

事实上,早在德国学者之前,俄国语言学家M. М.Покровский在19世纪就已提出将词汇分割为各种词汇群,组成相应的子系统进行词汇分析的方法。他认为,“词和词义并非彼此独立,而是依据人的意识分门别类,且分类的依据就是其核心意义的相似或对立。”[2]这一思想成为后来意念型词典(идеографи ческийсловарь)也称类语词典(тезаурус)①类语词典是语言学中一种特殊类型的词典,与详解词典不同之处在于,类语词典不仅给出词语的释义,还指出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如同义、反义、近音、种属关系等。编撰工作的基础。此后,俄语言学家Г.С.Щур,А.М. Кузнецов,Ю.Н.Караулов,И.В.Сентенберг,А.В.Бондарко,Л.М.Васильев,И. М.Кобозева等在总结各国学者场性理论的基础上,对这一方法进行了详尽、系统的阐述。

Г.С.Щур将广义的“场”视为“具有共同(常量)特征的语言要素存在和分类的方法”[1]。А.М. Кузнецов更加注重对语义场的解读,将其明确为“表达概念、事物或功能的共同点并按内容串联起来的语言单位(主要是词汇单位)之总和”[3]。类似的观点见诸于其他学者的论说,如И.М.Кобозева将语义场定义为“诸多语言单位的总和,这些语言单位在内容上具有共性并反映其所表示的现象在概念、事物或功能上存在相似性”[4]。

可见,语义场是由一系列具有共性含义的语言单位结成的集合。进一步说,这些语言单位在释义上应具有共性和个性两个部分,语义场取其共性部分为场名。因此,“在描述某一语义场时,找出场内各单位的共性语义特征和个性语义特征尤为关键”[5]。

综合上述内容,我们认为,语义场应具有以下特点:

—场内语言单位之间:1)具有共同义素;2)语义关系具有系统性;3)彼此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解释。

—不同的语义场之间既相互独立又彼此联系,共同构成语言体系。

毋庸置疑,语义场打破了传统语义学对词义孤立、零碎的研究方法,对词义系统进行宏观和微观的研究,有助于我们获取更全面的、更准确的语义信息。

然而,随着人类中心范式开始主导语言学研究,俄罗斯学界更加关注语言——文化——民族三者之间的关系,将语言以外的“人的因素”置入语言学研究的中心,强调语言个性、民族个性研究,以此挖掘民族文化元素和认知特点。因此,单一的描述语言单位语义的场性研究已经逐渐减少,并可能淡出研究视野,取而代之的是能够适应新的科学范式需要的语言文化场。

二、语言文化场的产生

语言——文化——民族三者相互关系的问题由来已久。19世纪中后叶德国学者Грим兄弟和洪堡特已尝试针对性地研究并解决这一问题。他们的思想被后人不同程度地继承和发扬,尤其是洪堡特的语言哲学思想宏大深邃,对20世纪的语言学产生了深刻、持久的影响。该学者在世界范围内率先系统的论及语言对民族文化的能动作用,他的“语言的差异不是声音和符号的差异,而是世界观本身的差异”,“我的民族语言界限就是我的世界观界限”,“每一种语言都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等基本观点在西方文献中统称为“语言世界观”[6]。洪堡特思想在德国和美国等地拥有大批的追随者,他们观点的合理内核至今仍显示着巨大的生命力。

20世纪末,随着语言学研究人类中心范式的兴起,俄罗斯学者将语言研究的重心转向人以及人在语言中的地位,Н.Д.Арутюнова,Е.М.Верещагин,В.В.Воробьёв,В.Г.Костомаров,В.А.Маслова,Ю.С.Степанов,В.Н.Телия等在前人理论的基础上,取其精华,初步构建了语言文化学的学科体系②本文论及的语言文化学,系指广义的语言文化学,泛指“语言与文化”研究。。其理论方法为语言与文化的教学与研究开辟了新的方向,提供了新的方法论支持。此后,更多学者,如Н. Ф.Алефиренко,Д.Б.Гудков,В.И.Карасик,Ю.Н.Караулов,В.В.Красных,Ю.Е.Прохоров等也加入研究队伍,形成各自的研究团队和专业方向,大大丰富了新学科的理论体系[7]。

毋庸置疑,语言文化学诞生于俄罗斯,是当代俄罗斯语言学迅速发展的一个分支学科。新学科强调在语言应用过程中研究语言与文化的相互关系。同时,“语言文化学的内容是通过自己的研究对象在语言交际系统中再现社会生活的民族线索形式”[8]。它的诞生再次印证了语言与文化并行研究的科学性。新学科推陈出新,推出一系列学科概念,语言文化场是其中备受关注的概念之一。

语言文化场概念由В.В.Воробьёв于1997年在自己的学术专著中首次提出。该学者认为,语言文化场反映的不仅是语言单位本身的意义,还有与之相关的文化含义,即语言以外的客观现实,是语言意义和语言外含义的统一体。因此场内的各单位兼属语言范畴和文化范畴。换言之,具有共同义素并且能反映文化概念的层级系统就是语言文化场。

В.В.Воробьёв把语言文化场的构成单位称为语言文化单位,并用符号、意义与其所指客观对象概念的统一体来界定这一新型概念。进一步说,他们都是符号——意义——文化含义的结合体,在完成语言文化单位的功能时首先都参与了对语言文化场的构建,从而完成对该语言文化场内容的完善和阐释,成为该文化观念系统中的一个链条[9]。

由此可见,语言文化场是一个复杂多维的语言文化单位结构,换言之,语言文化单位需要通过场性分析法才能得到最全面的描述。

三、语言文化场分析方法

(一)语言文化场的层级结构

与普通的语义场相比,语言文化场更为复杂,是一个多层级的语言文化单位系统,由场心、中心结构、边缘结构组成。在分析语言文化单位时,需要根据其核心语义特征,将表征语言文化单位的各层级单位,按照由近向远、由内向外辐射的原则,逐级分析。

语言文化场的场心,也叫场名,是由单一概念或组合概念构成,可以称其为核心词位或语言文化单位。“与语义场不同之处在于,它表达的不是单一的共性语义,而是恒常的语言文化含义。”[10]这一本质内涵或称为语言文化场的共同义素,是判断语言单位能否进入某一语言文化场的重要标准。В.В.Воробьёв将其定义为任何进入语言文化场的语言单位都必须具有的个性意义和共性思想,其对场内所有的语言文化单位具有最大的包容性和概括性,能够覆盖所有子场。对场心内容的揭示一般以详解词典的释义为主,但需结合联想意义,因为词典释义与民族语言意识对该词的理解在含义的多寡上并非完全一致,通过实验手段获取的联想意义可以有效弥补这一缺憾①联想实验是心理语言学的一种方法。该方法以问卷调查形式,要求受试者将相关核心词位的第一联想意义记载下来,然后由实验者对收集的问卷结果进行汇总,按由高到低的顺序,依次排列。出现频率较高、排序靠前的联想意义即代表俄罗斯当代民族意识中普遍存在的认知特点和规律。常见的联想实验有三种:自由联想实验、定向联想实验和链式联想实验(цепочныйАЭ)。自由联想实验要求受试者用一个联想词回答其对某一刺激源(词语)的第一反应,不做任何限制。定向联想实验指受试者按要求的形式回答其对某一刺激源(词语)的第一反应,如:Подберитеразличные прилагательныексловуДОМ.链式联想实验要求受试者在短时间内用若干联想词回答其对某一刺激源(词语)的反应,如:Назовитевтечение20секунд10различныхсловилисловосочетаний.。

如дом一词在《俄语联想词典》的意义依次为:родной11.5%,большой3.8%,мой3.8%,вдер евне2.8%,кирпичный2.8%,крыша2.8%,семья2.8%...。如此看来,дом在俄语语言意识中的现实意义不等同于词典释义,它指称的与其说是物质层面的“房屋建筑”,不如说是融入了语言个性心灵和情感寄托的精神家园:即дом是最贴近语言个性心灵的、温暖的地方,дом应当宽敞、明亮、整洁、美观,应当坐落于安宁清静的山村,而非喧嚣的城市。

场心的外围依次为近核心区、近边缘区、远边缘区。

近核心区或曰中心结构,由表征场心的其他语言手段组成。进入近核心区的原则是表达手段在语言中具有很高的使用频率,通常情况下,以词汇手段和词法手段为主,选取核心词位的同义词列、反义词、词汇变体进行分析,以此获取更加丰富的语言材料,保证分析的全面和深入。如俄语中表达дом的同义词列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产生时间久远,但仍在使用的词汇:дом,здание,дворец,квартира等;另一类表示新近出现的事物:высотныйдом(высотка),дом-башня,Белыйдом(России)等。此外,借助于后缀法、合成法,дом可派生出大量变体词汇:дóма,домой,домик,домишко等。

近边缘区由表征场心的成语、谚语手段等构成,可以揭示隐含在语言深层的民族心智特点。通常情况下,他们的使用频率低于词汇手段,且具有修辞色彩和较强的情感表现力。如дом语言文化场中,俄谚Дом невелик,далежатьневелит.(家不大,却不让人躺下),Хозяинчтоступит,тодело найдет(主人眼里都是活儿).Напомойную ямуненапасешьсяхламу(污水坑总是装不满).均含有“家务繁忙,总是做不完”的潜隐意义和鲜明的情感评价色彩。

远边缘区与场的本质内涵关联,但相交部分较小,是对场核心义素外延及内涵的必要补充。该区域表征手段通常指个性化文本,尤其是文学作品。我们知道,文本语境能使语言文化单位产生特有的含义,同时,由于一些文学文本在语言文化共体中传播较广,能够产生群体效应,故成为民族认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通过文本手段,可以将民族精英对该单位个性化的理解纳入俄罗斯民族意识之中,成为其有机的组成部分,从而最大程度地保证语言文化场分析的完整性。

(二)语言文化场内的多种关系

语言文化场作为一种系统、综合的研究方法之所以有效,是因为语言文化单位之间存在紧密的作用关系。В.В.Воробьёв将语言文化场内的关系分为三类:

范畴关系:指同义关系、反义关系等。这一点语言文化场与语义场基本一致。

聚合关系:同名单位非线性关系在两个层面上相互作用的产物。所谓两个层面分别指:语言层面,指语言符号之间普遍具有的非线性关系;语言外层面,В. В.Воробьёв称之为文化聚合体,指语言符号与人、语言符号与现实的作用关系。例如русская изба,русскаяженщина,русскаяпечь等都包含语言以外的俄罗斯文化信息。语言外层面构成的聚合关系是语义场研究无法涉猎的。

组合关系:表现为语言符号、概念在言语中的使用,实现语言搭配和文化搭配。如загадочность русскойдуши而不说загадочностьамери канскойдуши.这种搭配关系属于深层含义搭配。

近年来,场性研究在原有关系的基础上增加了联想关系,即充分兼顾说话人对现实、言语和受话人的态度等主观因素。新型关系的引入,一方面,可以有效填补传统语义场理论的空白;另一方面,这也是人类中心论的使然,鲜活、丰富的联想意义将大大提高相关语言文化场的信息性和实效性,从而使研究结论更加全面。

可见,同一场中的语言文化单位借助以上三种或更多关系共同完成对某一领域民族文化的系统描写。其中,聚合关系和组合关系在体现民族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时不可或缺,二者既彼此对立,又相互包容,互为条件:聚合关系使具有共性义素的语言文化单位统一到一个场内,使其得以完整化、系统化;而进入场后的各单位通过组合关系反映其内含的民族文化语义。

四、语言文化场的特点

从前述中不难看出,语言文化场与语义场尽管同构,但二者之间差别较大。我国学者彭文钊认为,“语言文化场将语言内因素与语言外因素统一在场性分工的系统描写之中,实现了从文化学角度对语言现象进行多层次理解与解释。这样,语言文化场与一般语义场就在反映的对象、描写与解释的层次性和最终目标上区别开来”[11]。二者区别具体表现在:

第一,研究对象不同。语义场只是研究具有一定意义的语言单位,多指词汇单位,而语言文化场着眼于承载民族文化意义的语言文化单位,故凡蕴含文化意义的语言单位,小到词汇,大到文本均可进入语言文化场。

第二,对象的释义不同。传统的语义场只是对语言单位进行单一的语义描述,而语言文化场将语言意义和语言外的文化现实统一起来,对语言文化现象进行一体化诠释,不仅要描写意指单位的内涵意义,还要揭示其外延的文化价值所在。

第三,语境的意义不同。语义场分析通常不考虑语境因素,而语言文化场不仅可以对比不同语言和文化之间指称的异同,还可在一定的语言共体内通过文本分析揭示和解释该语言共体共同的“理解,思维和话语方式”。在这里,语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语言个性得到彰显。

第四,分析手段不同。语言文化单位间的关系多样、复杂,分析手段更为繁多,可采用范畴关系、聚合与组合关系、联想关系等;手段上可运用词源分析、词典释义、成谚语以及个性化文本分析等,从一个侧面深入、全面地揭示一个民族的认知模式和语言世界观。而这些是传统语义场所无法企及的。

由此可见,在人类中心论大潮的影响下,在语言学界聚焦语言——文化——民族三者关系的背景下,语言文化场较之语义场分析法具有无与伦比的优势和巨大的潜力,对于系统揭示语言与文化的互动关系,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结语

民族是语言和文化的创造者,文化是一个民族物质和精神成果的结晶,语言是民族文化的承载者,而语言与文化又共同反映一个民族的特质。因此三者是相互联系,互为支撑的。语义场和语言文化场在组织上虽同构,但异质,前者是含有某个共同义素的义位构成的语义系列,是基于词义和词义之间的共同点或相互之间的某种关系形成的词义类聚,主要用于词汇的语义研究;而后者是具有共同义素并且能反映文化概念的层级系统,是用新的形式展现该国文化和生活方式,并且通过语言与文化的相互作用和发展,系统地介绍民族文化。语言与文化关系的相互交叉,明显体现出当代语言学研究的人文主义倾向。因此,语言文化场是研究语言与文化互动关系的有效方法之一,是对语言和文化科学思考的新的研究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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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刘宏.俄语语言与文化[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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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彭文钊,赵亮.语言文化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64.

【责任编辑詹丽】

H35

A

1674-5450(2015)02-0124-04

2014-12-10

房晶,女,山东淄博人,东北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语言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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