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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编订体现出的王逸文学思想

2015-04-10季加宝宁夏大学人文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韶关学院学报 2015年7期
关键词:文学思想王逸楚辞

季加宝,王 永(宁夏大学 人文学院,宁夏 银川750021)

《楚辞》编订体现出的王逸文学思想

季加宝,王永
(宁夏大学 人文学院,宁夏 银川750021)

摘要:《楚辞》的编订,一方面体现出了王逸希望将屈原作品收集成册,使其流芳千古的文学编辑思想;另一方面,在编订《楚辞》时他又将汉代模仿楚辞创作的“骚体赋”辑录在内,这也体现出他在形式和风格上对辞赋一体进行肯定的同时,也希望从“抒情”的角度出发作比较,将二者区分开来——这反映出他“辞赋不同”的另外一种文学思想。

关键词:《楚辞》;编订;王逸;文学思想

王逸在《离骚经章句序》中说:“今臣复以所识所知,稽之旧章,合之经传,做十六卷章句。”[1]48王逸编订《楚辞》,规范了学术界与民间两大流传体系残缺不齐的《楚辞》作品,使得《楚辞》在体例上成熟了,就连作品也固定了,并被完好地流传下来,这体现出了王逸文学总集的编辑思想。直观来看,这是因为王逸受与屈原“同土共国”的地域情结的驱动,油然而生的一种怀念,并希望能够保存楚辞作品。除此之外,笔者认为还应该包括几个方面。

一、收集屈原作品,使其流芳千古

《楚辞》是屈原爱国主义思想的结晶,作者在诗中塑造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纯洁高大、血肉丰满的抒情主人公形象,表现出诗人对理想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宁死不屈的抗争精神。创作风格上,沿袭了楚地民歌的表现形式,也运用了散文化的笔法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力。大量比兴夸饰手法的运用和神话传说的描写,使作品浪漫主义色彩显得极其浓郁,刘勰在《文心雕龙·辨骚篇》中评价说:“文辞丽雅,为辞赋之宗,可谓妙才……故才高者菀其鸿裁,中巧者猎其艳辞。吟讽者衔其山川,童蒙者拾其香草。”[1]53鲁迅也高度评价道:“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5],正因为屈原的《楚辞》作品彰显出超高的艺术水准和深厚的思想内容,所以在中国文学史上就享有了至高的地位与荣誉,铸就了“诗骚并称”的两座文学丰碑。

但是,《楚辞》研究在汉代以前一直处于“冷寂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诗经》处于独领文坛的地位,并被众多文人墨客津津乐道。后来,自从高祖刘邦建立大汉王朝,《楚辞》才逐渐变成人们研究的重点,到了汉武帝时期,武帝由于喜欢《楚辞》就命令淮南王刘安做了《离骚传》,刘安在传中称“《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1]1。刘安认为屈原作品在艺术上是完全可以与《诗经》中的“《国风》、《小雅》”相媲美的,于是这就肯定了屈原与《楚辞》的社会地位与价值。另一方面,《诗经》作为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的编辑属于劳动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而《楚辞》则开创了由集体创作向个人独创的新阶段,在这一点上,诗人屈原可谓是功不可没。因此,出于对屈原的缅怀与对其高贵人格的赞扬,以及对屈原在中国文学史上所做的贡献予以赞扬。于是,王逸在编辑《楚辞》时就体现出了希望将屈原作品整理完备,将其流芳千古的编辑思想。

王逸在《离骚经章句序》中也为他这一编辑思想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屈原之词,诚博远矣。自终没以来,名儒博达之士著造辞赋,莫不拟则其仪表,祖式其模范,取其要妙,窃其华藻,所谓金相玉质,百世无匹,名垂罔极,永不刊灭者矣。”[1]49王逸认为,屈原的《楚辞》,博大精深,是后世辞赋家在形式、思想和语言辞藻上效仿的典范。因此,在“辞赋”创作领域可谓开山之作,影响深远,所以为了将屈原的高尚人格与爱国主义精神弘扬于后世,并肯定《楚辞》在“辞赋”创作史上的地位与价值,于是王逸在编辑整理《楚辞》时,就体现出了他收集整理屈原作品,希望将其流芳千古的文学总集编辑思想。

所以,正因为屈原的楚辞作品在文辞创作与思想表达上享有至高的尊位,是后世辞赋创作的典范,因此王逸在编订楚辞时对屈原作品的整理,就体现出希望将其更好地保存并流传下来,使其流芳千古的文学编辑思想。

二、比较楚辞与汉赋的异同

汉赋作为汉代一种文体有着极其特殊的文化历史和艺术魅力,许多学者都认为汉赋是对《楚辞》的一种继承和发展,汉赋的文体、内容和思想都和楚辞有着很大的相似性。在汉代,也流传着一种赋,叫 “骚体赋”。这些作品采用的都是楚骚体式,以“兮”字句为基本句式,又以“赋”命题。如汉代骚体赋代表作有:贾谊《吊屈原赋》;司马相如《大人赋》、《哀二世赋》;扬雄《甘泉赋》、《太玄赋》等。王逸看来,汉赋和《楚辞》在一些方面具有一致性,是对《楚辞》的另一种继承。所以,应当把汉代辞赋家模仿屈原作品所创造出来的“骚体赋”辑录在内。王逸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比较楚辞与汉赋的异同。既然如此,它们的一致性可以体现在以下几点:

首先,《楚辞》与汉赋在描写方法方面相同

《楚辞》作品与汉赋都具有不歌而颂的特点,比方说《楚辞》中的“兮”字是南楚民歌的语气词,去掉它照样无伤大雅。除此之外,《楚辞》与汉赋都具有两方面极大的特点,就是注重“咏物”和描写上的铺采摛文。

“咏物”在汉赋中运用偏多,陆机在《文赋》中说:“诗缘情而绮糜,赋体物而浏亮。”李善注:“诗以言志,故曰言情;赋以陈事,故曰体物。”[4]这就是说“赋”主要是以咏物为主。正如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不歌而颂谓之赋”。从《楚辞》作品中看,《楚辞》也有很多作品是在“咏物”的。例如《九章·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一志兮。绿叶素荣,纷可喜兮。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可任兮。纷缊宜修,姱而不丑兮。”[1]154屈原将“橘”作为描写对象,整篇文章都在宣扬“橘”的崇高美德,先从橘树不喜迁徙,扎根南疆的生长环境谈起,接着开始铺陈描写,从绿叶写到橘枝再到果实,最后再赞美橘美丽的容貌。这种咏物的描写手法,和汉赋的写作风格极其相似,因此王逸就将汉代作家的赋体文章辑录在内,例如,王褒的《九怀·匡机》就描写了上天游览的景象:“乘日月兮上征,顾游心兮鄗酆。弥览兮九隅,彷徨兮兰宫。芷闾兮药房,奋摇兮众芳。菌阁兮蕙楼,观道兮纵横。宝金兮委积,美玉兮盈堂。桂水兮潺湲,扬流兮洋洋。蓍蔡兮踊跃,孔鹤兮回翔。”[1]269诗人将自己渴望寻找贤君的心志,寄托于上天巡游,里面涉及到了“日月、鄗鄷、九隅、兰宫、芷闾、楼、明堂、流水、鹤”等一系列实物,这就在描写景物上将楚辞与汉赋看成了一体。

《楚辞》中“铺陈夸张”的手法运用,也使得王逸将汉赋与《楚辞》看成一体,例如,屈原在《九歌·东君》中的描写,为了渲染古时人们对“太阳神”的崇拜,就运用一系列铺陈排比和夸张的语句来进行叙述渲染太阳神的伟大、磅礴气势:“噋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驾龙舟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1]74这几句屈原用极其宏大的描写手法,描绘出了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驱走黑暗,普照天下,为世界带来光明的磅礴之势,诗人对日出东方的描写,采用的也和汉赋一样,采用铺陈夸张的手法,先是渲染了日出前“暾暾而盛大”的样子,接着又渲染出太阳发出庞大的光芒,向下沐浴着汤谷,向上照耀着火红的扶桑花。照亮了黑夜,为人类送来了光明,此刻,诗人又能驾着龙车借着那雷声的轰响,载着如旗的云彩舒卷飘扬的壮丽景象。这几句诗如同一幅幅壮丽的画面,描绘出了太阳从东方升起的宏大场景,这组铺陈的描写手法,让人不禁想到汉赋的“铺陈夸张”完全是借助于楚辞。

所以,基于《楚辞》与汉赋在描写上都侧重“铺陈夸张”的景物描写手法,因此王逸在编辑《楚辞》时,也毫不犹豫地将汉赋编辑在内,东方朔《七谏·谬谏》中为表达“昭忠信,矫曲直”[1]236这一创作思想,于是就运用极其铺陈渲染的笔法描写到:“乱曰:鸾皇孔凤日以远兮,畜凫驾鹅。鸡鹜满堂坛兮,蛙黽游乎华池。要袅奔亡兮,腾驾橐驼。铅刀进御兮,遥弃太阿。拔搴玄枝兮,列树芋荷。橘柚萎枯兮,苦李旖旎。边瓯登于明堂兮,周鼎潜乎深渊。”[1]257诗人通过对“鸾皇孔凤”远离朝堂,“鸡鹜、蛙黽”集聚宫廷,“边瓯”登于明堂,“周鼎”埋没深渊的对比描写,表达出贤才不能尽其力,小人得志的混乱政局,这一连串的铺陈的描写,宛然和《楚辞》相得益彰,达到了神似境界。因此,出于两者在描写上的相同点,于是,王逸在编辑《楚辞》时,就将汉代辞赋家的文赋也辑录在内。

其次,《楚辞》和汉赋都符合“不歌而诵”这一特点

《汉书·艺文志》中说:“传曰:‘不歌而颂谓之赋,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2]1756赋,最大特点在于“不歌而诵”。但是,班固却开“辞赋不分”之先河。后来,费振刚也对此评价说:“造成辞赋不分有决定性因素影响的是班固。他在《汉书》中,多次以赋称辞,并在《汉书·艺文志》中把辞与赋混编在一起,统称辞赋。”[3]不过现在看来,班固的话也有一定的依据,既然可以“以赋称辞”,那么,赋“不歌而颂”的特点,《楚辞》也应该具备。在《汉书·朱买臣传》中就记载朱买臣在回家路上吟诵《楚辞》一事:“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也。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常艾薪樵,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且诵书。其妻亦负载随行。数止买臣毋歌讴道中。其后,买臣独行歌道中,负薪墓间。”[2]2791从《朱买臣传》记载得知,朱买臣“行且诵书”,而且又“歌讴道中”两点来看,朱买臣在道中行走时所歌,是根本不可能“和乐”的,那么他的“讴歌”只能是在诵读《楚辞》,那么这就体现出《楚辞》也符合汉赋“不歌而诵”这一特点。另一方面,又据《汉书·王褒传》中所言:“宣帝时修武帝故事,讲论六艺群书,博尽奇异之好,征能为楚辞九江被公召见诵读。益召高材刘向、张子桥、华龙、柳褒等待诏金马门。”[2]2213这里面提到宣帝招见 “九江被公”诵读《楚辞》,这也体现出《楚辞》是可以“不歌而颂”的。

由于《楚辞》具有不歌而颂这一特点,那么它每句诗里去掉“兮”字这个南楚文化中可供配乐演唱的语气助词也同样是可以朗诵的。例如:《九章·抽思》“心郁郁之忧思兮,独永叹乎增伤”[1]137,去掉“兮”字,成为“心郁郁之忧思,独永叹乎增伤”;《远游》“悲时俗之迫厄兮,愿轻举而远游”[1]163,去掉“兮”字,成为“悲时俗之迫厄,愿轻举而远游”,这完全不影响诵读,这就说明《楚辞》也符合汉赋“不歌而颂”的特点。所以在这一点上,王逸将汉赋编辑入《楚辞》也有一定的道理。

最后,辞赋风格不同,楚辞多是抒情之作,近似诗歌;汉赋多逞辞体物,喜欢铺陈排比,近似散文。

先从王逸的每篇序文中来看,如 《九歌序》中称:“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初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为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讬之以讽谏。”[1]55王逸在序中就强调出屈原创作《楚辞》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被放逐,随即而产生“忧怀苦毒,愁思沸郁”的苦闷情感。因此作品中抒发的是被放弃后的那种冤屈之情。《天问序》中王逸称屈原创作意图是“休息其下,仰见图画,因书其壁,何而问之,以泄愤懑,舒泻愁思”[1]85。这就说明,屈原的《楚辞》作品在创作风格上就被划分到了“诗歌”创作的这一类型题材,是在“言志抒情”,表达作者内心郁闷不得志,遭世俗排挤的苦闷心态。而汉代辞赋家的汉赋作品多是侧重于对辞采的雕琢。如王逸在王褒《九怀》序中称:“褒读屈原之文,嘉其温雅,藻采敷衍。”[1]269《九叹序》中说:“言屈原放在山泽,犹伤念君,叹息无己,所谓赞贤以辅志,骋词以曜德者也。”[1]282王逸《九思》序中说:“窃慕向、褒之风,作颂一篇,号曰《九思》,以裨其辞。”[1]314这就说明,屈原的《楚辞》主要是以抒发个人内心情感之作,近似抒情诗歌,而汉赋,主要是以逞辞体物为主,属于描写性散文的类型。

再从创作内容和所体现出的作品风格来看,屈原的楚辞作品多是抒发自己遭怀王贬谪后的悲愤之情,诗文中含有一种抒发自我内心苦闷之情的意蕴。而反观汉赋文人的那些“骚体赋”,大多都侧重于对自然景物的描写,“逞辞体物”的特点较为突出,文体也更加趋于散文化。

例如:从屈原《九章·抽思》中看,“心郁郁之忧思兮,独永叹乎增伤。思蹇产之不释兮,曼遭夜之方长。悲秋风之动容兮,何回极之浮浮。数惟荪兮多怒兮,伤余心之忧忧。愿摇起而横奔兮,览民忧以自镇。结微情以陈词兮,矫以遗夫美人”[1]137,诗人在描写的同时,间杂着抒情。通过对“寒夜”、“秋风”的刻画,传达出因不被赏识、流浪漂泊,无依无靠的悲愤、孤独、哀思之情。从风格上看,屈原的《楚辞》与诗歌的表现形式相近,都是在抒发自我内心情感的创作。

而反观汉赋辞人创作出来的这些汉代骚体赋,多是运用铺陈排比的手法,散文化的语言在描写景物,呈现出与屈原诗歌完全不同的风格。

例如,刘向的《九叹·逢纷》:“平明发兮苍梧,夕投宿兮石城。芙蓉盖而菱华车兮,紫贝阙而玉堂。霹雳饰而陆离荐兮,鱼鳞衣而白霓裳。登逢龙而下陨兮,违故都之漫漫。”[1]284刘向运用铺陈排比的创作手法,描绘了屈原“放在山泽,犹伤念君,叹息无已”[1]282的愁苦情形。从刘向的创作上看,他先以屈原被贬后离开故居谈起,写到了傍晚投宿的地点,接着又描写到了屈原所乘的华车之美,夸耀了屈原所居之处之清洁,自身衣服的光鲜干净,德行之高洁,文采之斐然的一面,字里行间所流出的极尽夸饰的修辞风格,让这篇散体式的汉赋创作体现出与前面屈原 “楚辞”作品异样的风格特点。因此,王逸在编订《楚辞》一书时,将这些汉赋创作辑录在内,目的也是为了区分汉赋与楚辞不同的创作特点。

在王逸之后,洪兴祖也秉承王逸这种将《楚辞》与汉赋区分开来的文学观点,洪兴祖说:“《艺文志》云:《屈原赋》二十五篇。然则自《骚经》至《渔父》,皆赋也。后之作者苟得其一体,可以名家矣。而梁萧统作《文选》,自《骚经》《卜居》《渔父》之外,《九歌》去其五,《九章》去其八。然司马相如《大人赋》率用《远游》之语,《史记·屈原列传》独载《怀沙》之赋,扬雄作《伴牢愁》,亦旁《惜诵》至《怀沙》。统所去取,未必当也。自汉以来,靡丽之赋,劝百讽一,无复恻隐古诗之义。故子云有曲终奏雅之讥,而统乃以屈子与后世词人同日而论,其识如此,则其文可知矣。”[1]181这就反映出,王逸对《楚辞》与汉赋的区别还是得到了后世学者的赞许与继承,洪兴祖所讲的“赋”缺乏“古诗恻隐之义”的意思是,他认为汉人所创作的骚体赋只是在体物间杂着几分自我内心的讽谏意味罢了,并无实质性的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流露。这同时也就默许了王逸的看法,认为汉赋家在模仿屈原所创作的“骚体赋”时,缺乏一种自我内心情感的真情表达,唯独在铺陈排比的同时,传达出了几分“讽谏”的意味而已。

参考文献:

[1]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2.

[2]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3]费振刚.全汉赋校注[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5:7.

[4]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178.

[5]鲁迅.汉文学史纲要[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6:20.

(责任编辑:吴有定)

中图分类号:I22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348(2015)07-0021-04

[收稿日期]2015-04-20

[基金项目]2014年度宁夏高校科学研究项目“汉代学术思潮发展与文学批评主题流变互动关系研究”

[作者简介]季加宝(1989-),男,宁夏银川人,宁夏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先秦两汉文学。

Wang Yi’s Literary Thoughts Reflected in the Com pilation of ChuCi

JIJia-bao
(College of Humanities,Ningxia university,Yinchuan 750021,Ningxia,China)

Abstract:The compilation of Chu Ci,on the one hand,reflects Wang Yi’s desires to Qu Yuan'sworks into collection,make its Liufang ages literary editor of thoughts;During compilation of Chu Ci,on the other hand,he will be the Han dynasty imitation of Chu Ci Creation,it also reflects his in form and style of Cifu one must at the same time,also hope tha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lyric”compare,distinguish the two.It also reflects his different Ci-fu was another literary thought.

Key words:Chu Ci;compilation;Wang Yi;literary thou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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