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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研究发展趋势·中国学术话语·MTI翻译理论教学——廖七一教授访谈录

2015-04-08高伟

山东外语教学 2015年1期

高伟

(四川外语学院 英语学院, 重庆 400031)



翻译研究发展趋势·中国学术话语·MTI翻译理论教学
——廖七一教授访谈录

高伟

(四川外语学院 英语学院, 重庆400031)

[摘要]廖七一教授长期致力于翻译研究及翻译教学,取得了可喜的成绩。访谈中,他简要回顾了自己从文学研究转向翻译研究的经历,就翻译研究与学科发展提出了独到的看法,阐述了对翻译研究及其发展趋势的思考,并对MTI中翻译理论课程的设置、目的及功能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关键词]廖七一;翻译研究发展趋势;中国学术话语;MTI翻译理论教学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Chinese Academic Discourses

and Teaching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for MTI

— An Interview with Prof. Liao Qiyi

GAO Wei

(College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Culture, 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1, China)

Abstract:This is an interview with Professor Liao Qiyi, a distinguished scholar in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eaching. In this interview, Prof. Liao traces back briefly his turn of academic life from literature resear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 proposes his original ideas on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its development, and puts forward his suggestions on the course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for MTI students as well. words: Liao Qiyi;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Chinese academic discourses; teaching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for MTI

廖七一先生是四川外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重庆市优秀技术人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他曾担任四川外语学院副院长,现为四川外语学院翻译研究所所长,并担任全国英国文学学会常务理事、全国美国文学学会理事、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导委员会外国语言文学专业委员会委员、重庆翻译学会会长。他长期从事英语专业本科和研究生的教学工作,治学严谨,培养了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外语和翻译人才,在英美文学、当代西方翻译理论和中国近现代翻译思想及文化方面有深入研究。廖教授曾多次荣获重庆市教学成果奖以及优秀社科成果奖。迄今为止,他在《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中国翻译》等各类权威及核心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80多篇,出版编、译、著各类作品20余种。

笔者近期拜会了廖七一教授,对他进行了采访,一同回顾了他卓有建树的学术研究生涯。以下是谈话记录。

1.0 翻译研究发展趋势

高伟(以下简称高):廖老师您好!谢谢您接受我的访问!我们知道您最早是从事英美文学研究的,但后来您的研究领域却集中在翻译方面,您能谈谈为何会有这种转向吗?

廖七一(以下简称廖):和许多从事翻译研究的老师一样,我最初的研究方向是英美文学,当时的重心为美国犹太文学。做硕士研究生毕业论文时,我研究的是美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贝娄的小说《奥吉·玛琪历险记》。1985年研究生毕业留在四川外语学院之后,在从事英语教学和美国文学研究的同时,也参与了文学、社科和科技资料的翻译。算下来至今共译了300多万字。20世纪90年代初,因为川外研究生教学的需要,我开始关注翻译理论与跨文化研究,主要是当代西方翻译理论。那一阶段的研究成果有《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当代英国翻译理论》以及有关西方翻译研究的几篇论文。2001年以后,我的研究重心逐渐转向中国近现代文学翻译、翻译教学与翻译研究方法论。

高:您是我国从事当代西方翻译理论研究的先行者之一。经过20多年,我国译界对西方翻译理论的研究已是如火如荼。遗憾的是,一些人对西方的种种理论持简单化和绝对化的观念。您能谈谈您是如何认识西方翻译理论的吗?

廖:当代西方翻译理论的确已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呈现出多元互补的发展态势。西方翻译研究的范式演变、研究视角、研究手段、研究方法,以及研究中体现出的理性、客观和批判精神,确实给国内带来了新的风气。毋庸讳言,西方的理论在进入中国以后确实有被曲解、误用甚至滥用的现象。要充分认识理解当代西方的翻译理论,必须回到该理论产生的历史语境中,发现该理论产生的文化动因与内在逻辑。有人认为西方翻译理论就是我们研究的全部,以致言必称西方翻译理论。而另有一些人拒绝承认翻译理论的普适性,认为西方的翻译理论对中国的翻译研究没有指导意义。但在我看来,既然翻译是全人类共同的交际活动,必然有自身的规律。西方的翻译理论至少能给我们以启发,提供借鉴。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意识到,翻译理论只是一种话语构建,是观察研究翻译现象的工具。每一种理论都有特定的适用领域和盲区,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

高:的确是这样。在全球化的今天,异质文化的碰撞与交流使传统文化的界限趋于模糊,传统的文化格局也日渐解体,传统文化的基本要素,如语言、习俗、人的思维方式和心理过程等,都不可避免地变得含混,呈现出亦此亦彼、非此非彼的杂合性。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又该如何看待翻译这门学科呢?

廖:在全球化的态势下,不同文化不断碰撞、互动与交融,民族身份的多元与杂合已超越封闭僵化的国族文化的界限。但是,全球化以及随之而来的世界趋同,并不能也没有消除区域化、本土化和民族化。正如自然界的生物多样性一样, 各民族正千方百计维护自身文化的多样性和民族身份的独特性。翻译与文化交流由此变得日益重要,具有前所未有的文化意义。翻译作为人类有意识、有目的的交际行为,其研究领域已从过去单纯的文字转换上升到文学、人类学、心理学、社会学、文化学等多门科学的综合研究。甚至可以说,翻译研究已超越了“器”而进入了“道”的层面。翻译研究在从相邻学科的理论模式中得到启示的同时,也日益受到哲学、文学、历史学、语言学、认知科学等领域学者的高度关注,翻译研究的成果也为其他学科所分享。

高:翻译学科的开放与西方翻译研究成果的引入使中国的翻译学科突飞猛进,研究成果也呈爆炸性增长。新的研究范式、思路、方法以及领域让人眼花缭乱,有人甚至发出疑问,不知翻译研究将向何处去?您认为中国译学在未来一段时间里的发展趋势会是怎样的呢?

廖:我个人认为,跨学科研究、问题意识和研究方法的更新也许是未来一段时间中国译学发展的趋势。

首先,跨学科似乎是当代学术研究的普遍特征。传统的、经典的学科划分已经不能满足现代学术的发展。翻译研究同样经历着前学科、独立学科、跨学科、泛学科甚至去学科的演变。事物的存在本身是以其内在规律而不是学科划分为依据,单一学科或简单的跨学科似乎仍以学科为基础,难以超越学科界限进入无学科的反结构或共融状态。我们当今面临的翻译实际问题,如城市公示语的翻译与管理、中国文化走出去、中国典籍的翻译与对外宣传、翻译与中国近现代精神思想的形成与发展等重大问题,均超越了单一的翻译问题,也不是翻译家内部合作就能完成,必须由不同学科的专家携手攻关,运用多学科的理论与知识方能取得理想的成果。方法交叉、理论借鉴、问题拉动和文化交融似乎预示着未来研究范式重大突破、新兴研究领域的生长点。

其次,翻译研究的问题意识有待加强。翻译研究的终极对象是翻译现象本身,翻译理论只是人们借以观察翻译、解释翻译、发现翻译规律和特征的工具。理论说到底是一种话语建构,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针对特定的翻译问题而提出的思考框架。因此,在了解、熟悉当代各种翻译理论和学说的基础上,也许更重要的是要研究翻译的实际问题,特别是中国特有的翻译现象和亟待解决的翻译问题,比如公示语翻译、中国文化典籍走出去,再如MTI教学中所出现的从译员选拔、课程设置、口笔译培训、教学模式、译员能力评估到翻译效果的客观认定等等。中国译学要能对世界的学术有所贡献,能与西方平等对话而不是始终处于失语状态,就必须对中国翻译现象深入研究,发现或产生出既能解释中国翻译实际、又能让世界翻译界受益的研究成果。更重要的是,科学的研究态度和方法还有待加强。中国译界当前最突出的问题是急功近利,蜂拥从事热点问题的研究:其一,选题雷同,材料类似,方法传统,结论因袭;其二,缺少开拓进取的胆略,有些领域长期为学界忽略,无人问津或不敢问津。

第三,缺少相对独立的人格和批评精神,为尊者讳或为伟人讳,对前人研究缺少应有的质疑或辨证批判;有些研究成果只是政治批评的简单延伸。

第四,对自己的研究缺少应有的自省,夸大自己研究的意义,无法客观理智看待自己研究的盲区与局限。仍有不少成果基于主观印象而缺少实证,或虽有实证但思辨不足,结论肤浅。我们期待既有详实语料、严密论证,又有助于认识翻译本质和规律的成果问世。

2.0 中国学术话语

高:您说得极有道理!在翻译研究领域,我们的确需要有开创精神,建构中国的学术话语,争取能与西方平等对话。据中国版本图书馆资料室统计,仅在1996年至2006年间,翻译类新书(不包括重译和多版本译著)的数量就达到12.75万种。(侯若虹,2008:9)因此不少人认为:中国是一个翻译大国,也是一个翻译强国。这是不是表明中国在翻译文化交流方面已经与西方实现平等对话了呢?

廖:如果检视中国翻译的实际,我们会发现,中国既非“翻译大国”,也非“翻译强国”。要实现翻译强国之梦,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无论是翻译输入还是翻译输出的数量与规模,都与我们这个有十几亿人口、5000年灿烂文明的大国身份极不相称。曾担任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的赵启正就说过,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和传播存在严重的赤字,近年来图书版权的贸易逆差是1:10,而中国出口的对象主要是港澳台地区,还有一些是日本和韩国,至于对欧美国家的版权贸易逆差则是1:100以上。(赵启正,2006:9)翻译和文化交流的不平衡揭示出民族文化地位的不平等。中国近年来高速的经济发展为文化进步带来了机遇,但并没有、也不一定能改变弱势文化的地位。

高:我也有同感。有人认为中国传统译学与西方的翻译研究存在巨大差异,对此您有何看法呢?

廖:我觉得差异是客观存在的。差异有两层意思,第一,中国传统译学的确是与西方当代翻译研究不同的话语系统,从中国传统哲学、文论与画论中吸取和借鉴了思维方式和词汇术语。谭载喜就对中西译学进行过比较。我认为中西译学传统的交融一定会产生丰硕的研究成果。第二,20世纪50年代以前,中国翻译研究还基本与西方研究同步,语文学研究是中外译学研究的主流。而抗战时期陈康、贺麟、朱光潜等有关翻译的思考,其严谨的逻辑和理论思辨丝毫不逊色于同期西方的翻译理论家。其后由于长期的闭关锁国,到80年代末,西方的翻译研究话语已超越了中国学者仍然固守的“信达雅”。90年代以后中国一部分学者致力于西方翻译研究成果的引进,为学界打开一扇窗户;目前已有相当一部分中国学者在国际译坛上崭露头角,产生了积极影响。

高:廖老师,自2001年开始,您虽继续关注当代西方翻译研究的发展,但把研究重心转向了我国近现代文学翻译,您能具体谈谈您研究兴趣转变的原因吗?

廖:我觉得,西方的翻译理论是我们用以考察认识翻译现象的工具和框架;我们必须了解熟悉当今世界范围的研究现状和最新成果。也就是说,熟悉世界主流的翻译研究话语,我们自己的研究成果才能被接受。但是,我个人认为,翻译研究的终极对象应该是翻译和翻译活动本身。单纯译介西方的理论,我们只能跟在人家后面爬行。中国几千年的翻译活动是一个丰富的翻译研究宝库和试验场。只有用主流的研究范式考察我国特有的翻译现象,产生原创性的成果,中国学者才能与西方学者平等对话,中国才能从学术失语中走出来。从2001年以后我尝试将学术兴趣逐渐转向中国特有的翻译问题。2006年完成的《胡适诗歌翻译研究》、2009年完成重庆市社科项目“中国近代翻译思想的嬗变——五四前后文学翻译规范研究”、目前基本完成的重庆市社科集体项目“抗战时期重庆翻译文化研究”,以及最近获批的2012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0世纪中国翻译批评话语研究”,都是沿着这一思路在进行。中国有太多的问题需要研究,翻译研究还有许多处女地需要有人去开垦。

3.0 MTI翻译理论教学

高:从您学术研究的发展轨迹可以看出,您是带着责任感和使命感在从事翻译研究。不仅如此,您也极为关注研究生教育,为之付出了大量心血,尤其是翻译专业硕士(MTI)教学。自2007年1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设置MTI学位,迄今已有5年。但对于MTI是否以及如何开设理论课程,业界一直存在分歧。您能否对此谈谈看法?

廖:在我看来,理论上没有人会否认翻译理论对翻译教学的积极意义,但在实际教学中部分教师似乎仍对理论的功用与意义持怀疑态度,甚至将理论教学与应用能力的培养对立起来。一些人认为理论“够用”就行。但“够用”二字的含义有相当大的模糊性,可以作完全不同的理解。翻译理论对翻译教学到底有何意义,应该涵盖哪些内容,如何开课,如何教学等等,这些问题仍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高:是的,对于MTI的理论课程设置方面,的确存在各种各样的观点。例如,有人就认为,MA翻译理论与实践方向的学生才应该花大量时间去学习各种翻译理论课程,而MTI学生的学习重点是培养翻译实践能力,理论课程对他们并无多大益处,对于理论可以少花甚至不花时间。

廖:我认为这种观点有失偏颇,但却比较普遍。MA是研究型学位,MA翻译方向的学生应该了解中外翻译史和翻译理论发展演变史,掌握翻译研究的基本原理、翻译研究范式的沿革和发展趋势,具有独立从事翻译研究、甚至继续理论深造的能力。而作为专业学位的MTI是要培养高级翻译人才。由于培养目标不同,MTI和MA在理论学习的要求上理应有所不同。对于MTI的学生,理论教学的目的是使他们能从理论上解释、说明自己在翻译中所做的选择,成为有理论指导、有理论素养的专门翻译人才。

高:廖老师,那您认为MTI翻译教学中的理论课程应该包括哪些内容呢?

廖:我个人认为,MTI翻译教学中所说的理论课程应该包括四大板块:1)翻译技巧与方法;2)与翻译相关的理论;3)翻译教学理论;4)翻译理论(研究)。翻译理论又可细分为翻译史、译学理论和翻译研究方法论。

《高等学校翻译专业本科教学要求》规定口笔译基本理论应包括“翻译通论”和“中西翻译简史”,并确定了四级和八级的理论要求。与本科翻译专业相比,MTI 对翻译理论的要求应该更高。仲伟合先生曾撰文专门探讨 MTI 的课程设置,将翻译概论列为学位课。(仲伟合,2006:35)庄智象先生也提出,研究生需了解翻译研究方法、翻译思想嬗变、翻译流派的关系等。(庄智象,2007:136)

港台地区各院校翻译系(所)也开设了理论课程,且更加系统和完整。尽管港台地区各校开设的理论课程不尽相同,但都高度重视翻译理论对翻译能力培养、对译员素质全面提升的积极意义。这对大陆高校思考MTI教学中翻译理论的设置和教学内容有积极的参考意义。

高:那么,翻译理论在MTI翻译教学中究竟具有何种功用呢?

廖:霍姆斯(J.S.Holmes)在《翻译研究名与实》一文中指出,翻译研究的目的与功能是描述翻译现象,概括出翻译的规律与原则,解释、预测翻译现象,进而指导翻译活动。(Holmes,2000:172-185)此话完全适用于概括翻译理论的功用,具体含义有三层:

第一层,翻译理论能使翻译实践成为有理论指导的理性行为。翻译理论教学的目的是增强理论意识,使翻译实践系统化,为翻译从业人员提供解决特定问题的必要技巧,给其翻译选择提出合理的解释。此外,是使翻译从业人员掌握有效和可迁移的技能,以应付处理任何主题和文本,并能与翻译同行和客户讨论自己的翻译。

第二层,理论素养是译者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界同仁虽然对译者能力的内涵存在分类视角的差异,但都将翻译理论修养视为有机组成部分。大体来说,译者能力可以界定为交际与文本处理能力、跨文化能力、学科知识能力、工具与专业能力、心理-生理或态度能力、人际交往能力以及策略处理能力。其中,文本处理、专业能力、有关翻译知识、策略运用、翻译能力、方法运用等等,无一不涉及翻译理论素养,无一不需要翻译理论指导。

第三层,理论素养是高等教育专业化学位的必然要求。大学毕竟不是职业培训学校,自我技术化违背了大学的人文精神和学生心智全面发展的目标。也就是说,理论素养是大学人文精神的体现,不仅使翻译教育满足市场需要,同时也符合高等教育专业化学位的要求。

高:具体安排MTI翻译理论教学时,又该怎样设置内容模块?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廖:MTI 在我国高校中还比较年轻,尚无比较成功的教学经验,各校的生源、办学条件和培养目标也有所差异。参照国外翻译理论课程设置情况,我觉得,翻译理论教学可以包括这么四个模块:1)翻译的本质与研究范式的演进;2)翻译与社会规范(文化研究);3)文本功能与翻译策略(功能主义);4)翻译质量评估。

这样的设计,目的是在强调实践、突出实务能力的前提下,让学生了解口笔译研究的基本发展趋势、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和评估标准,将翻译文本、翻译策略、翻译文体甚至忠实类型的选择,与具体文化语境结合起来,最大限度地实现预期的文化功能。

高:廖老师,谢谢您全面地介绍了对翻译研究、学科发展以及MTI翻译理论课程的观点。我感到收获极大,相信从事翻译研究以及翻译教学的人士也一定会从您的思想中受益非浅。再次感谢您接受我的拜会和采访!

注:本次采访时间为2012年8月3日,访谈内容由作者整理后经由廖七一教授审定。在此感谢廖七一教授接受访谈并对访谈文字所做的勘误与指导。

参考文献

[1] Holmes, James S. 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A]. In L. Venuti (ed.).TheTranslationStudiesReader[C]. 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 2000.172-185.

[2] 侯若虹. 翻译事业在中国[J]. 对外传播,2008,(7):6-11.

[3] 赵启正. 文化振兴是实现强国之梦的必需[J]. 外交评论(外交学院学报),2006,(2):10.

[4] 仲伟合. 翻译专业硕士 (MIT) 的设置——翻译学学科发展的新方向 [J]. 中国翻译,2006,(1):32-35.

[5] 庄智象. 我国翻译专业建设:问题与对策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献编号]1002-2643(2015)01-0003-05

作者简介:高伟(1968-),女,汉族,重庆潼南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翻译教学。

收稿日期:2013-10-10

DOI:10.16482/j.sdwy37-1026.2015-0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