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博客
2015-04-07
■ 文/ 裘传林
对于半个世纪前的那场伦敦大雾,布莱恩·谢尔特记忆犹新。在那些雾霭朦胧的日子里,小布莱恩不得不摸索着从学校走回家。那个寒冬,为生火取暖,家家户户的煤炉都在制造烟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煤炭和木头烧焦的味道。布莱恩说,有时把手放在面前都看不到。
1952年12月5日,一场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烟雾将伦敦街道牢牢罩住。大雾散去的4天后,4000多人丧命。迄今为止,这起事故仍是全球空气污染史上最大的一次灾难。令人震惊的死亡数据让伦敦市重新审视空气污染问题。“雾都劫难”向世人证明了空气污染确实可以致命。英国政府自此誓言驱散雾霾。
1954年,伦敦市出台《伦敦城法案》,控制烟雾排放。1956年,英国将这一举措普及至全国,推出了《清洁空气法》。这些法案引进了一系列举措来控制空气污染,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在城镇设立“无烟尘区”,只许烧无烟煤。家庭取暖的燃料变成了清洁煤、电和天然气,其排放的煤烟污染和二氧化硫随之减少。
1968年,英国修正《清洁空气法》,以巩固空气质量的改善。修正案要求烧煤和天然气等其他燃料的工厂必须使用高烟囱。立法时,政府意识到煤烟污染已经可以控制,但想要驱散二氧化硫尚有困难。因此,烟囱建得越高,空气污染就能越快驱散。
2003年,伦敦市开始对工作日穿行市中心的私家车收费,以缓解交通拥堵,并募集资金对交通情况做进一步改善。在市中心开车的标准费用为10英镑,在没有付款的情况下开进中心城区将被罚60至187英镑。
http://charlesqiu0573.blog.sohu.com/253745078.html
■ 文/凤凰周刊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洛杉矶人度过了很多烟雾漫天、阴霾重重的日子。
鉴于空气污染问题长期引人瞩目,洛杉矶,这个顾名思义应是“天使之城”的都会,却被讽称为美国“最雾霾之城”。面临此种状况,洛杉矶政府终于把烟雾问题提到了重要议事日程上来。
1943年之后,洛杉矶先后成立烟雾委员会、空气污染控制主任办事处等机构,开始采取具体措施解决空气污染问题。
1945年,《帕萨迪纳星星报》刊登一系列文章,说明烟雾有很多来源:喷烟的火车头、烧柴油的卡车、全市的垃圾场、焚烧碎木的锯木厂、各家后院烧垃圾的焚化炉等等。文章还指出,山脉分布状况、风被阻而停滞、天气反常变化也是造成南加州雾霾的原因。
1946年,《洛杉矶时报》聘请圣路易斯市空气污染研究专家塔克分析洛杉矶的烟雾问题并提出解决办法。塔克在该报发表的论文指出,空气污染不是仅由工厂和机车头的烟囱造成,而是由太多未受控制的因素所致。他写道:“应该告诫所有企业、工厂和团体:防止空气污染,人人有责。”他认为,烟雾问题也不是洛杉矶一个城市所能解决,而要靠洛杉矶县(LosAngles County)的其他45个城市联合防范,所以需要成立全县的空气污染控制机构,该机构应具有广泛权力制定和实施控制空气污染的规章制度。
1947年,尽管遭到石油公司和商会的竭力反对,塔克的建议终于成为现实,洛杉矶县空气污染控制区——全国第一个这样具有特殊机能、负责空气污染控制的管区(APCD)终于正式成立。石油公司和商会出于商业利益考虑,反对撤销一项关于制造商免受“烟雾”指控的州法,也反对成立空气污染控制机构。在后来10年里,加州南部地区其他3个县也都先后成立APCD。最后,4个县联合组成南海岸空气质量管理区(AQMD)。
洛杉矶市至今仍存在空气污染问题,但洛杉矶人尚感宽慰的是,60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为城市空气的清洁而努力,为排除烟尘、驱散雾霾打响一个又一个战役,取得了经验教训,也取得了成效。时至今日,洛杉矶人仍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从上世纪40年代开始的这场反雾霾之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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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I-EE
日本东部海岸伊势湾的一角有个四日市,原有人口25万,主要是纺织工人。由于四日市近海临河,交通方便,又是京滨工业区的大门,日本垄断资本看中了四日市是发展石油工业的好地方。
1955年,第一座炼油厂在战前盐滨地区旧海军燃料厂旧址建成,从而奠定了这一地区的石油化学工业基础,1958年以后,这个所谓的“石油联合企业之城”,成了占日本石油工业1/4的重要临海工业区。四日市成为噪音振耳、臭水横流、乌烟瘴气的公害严重的城市。
1956年,由于石油工业含酚废水排入伊势湾,使附近水产发臭不能食用。但最严重的还是大气污染。石油冶炼和工业燃油(高硫重油)产生的废气,使整座城市终年黄烟弥漫。全市工厂粉尘、二氧化硫年排放量达13万吨。大气中二氧化硫浓度超出标准5~6倍。在四日市上空500米厚度的烟雾中飘浮着多种有毒气体和有毒的铝、锰、钴等重金属粉尘。重金属微粒与二氧化硫形成硫酸烟雾,吸入肺中能导致癌症和逐步削弱肺部排除污染物的能力,形成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以及肺气肿等许多呼吸道疾病。
1961年,四日市哮喘病大发作。1964年连续3天浓雾不散,严重的哮喘病患者开始死亡。1967年,一些哮喘病患者不堪忍受痛苦而自杀。到1970年,四日哮喘病患者达到500多人,其中有10多人在哮喘病折磨中死去,实际患者超过2000人。1972年全市共确认哮喘病患者达817人。
后来,由于日本各大城市普遍烧高硫重油,至使哮喘病蔓延全国,如千叶、川崎、横滨、名古屋、水岛、岩国、大分等几十个城市都有哮喘病在蔓延。据日本环境厅统计,到1972年为止,日本全国患哮喘病的患者多达6376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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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单之蔷
只有驱走雾霾,才能重建北京人的骄傲和尊严。怎样才能驱走雾霾,让北京重现蓝天呢?没有人对此能给出乐观的结论。有专家估计,即使采取积极的措施,要解决北京的雾霾,至少也需要十年的时间。人生有几个十年?
有专家给出了在北京修建几条“通风廊道”,让来自北方的风畅行无阻,以此来吹散雾霾的治霾方案。对此方案,我不相信有效,同时也认为此法治霾有违伦理,或将北京人置于不道德境地。想想看,用几条“通风廊道”把北京的雾霾吹走,吹到哪里呢?吹到北京的东南部地区?那里有廊坊市,还有天津市。或者吹得更远些,吹到朝鲜、韩国和日本?其实韩国和日本的媒体早就对中国的雾霾大有微词了,他们认为出现在韩国和日本的雾霾来自中国。
盼风和寄希望于“通风廊道”引来的风能吹走雾霾,这种想法本身是有缺憾的,这种治霾方式,本质上是把雾霾稀释和转移。北京天气预报谈到雾霾,预测有风时,会用到“吹散”一词,如果没风,就会说“不利于污染物扩散”,虽然大家对此习以为常,但仔细推敲,问题就来了:既然是污染物,为什么我们希望它扩散和稀释?假如北京周边的城市也这样想,那北京怎么办?
由此想到了河北省。河北不仅用版图环绕着北京,而且也用一个个钢铁厂、水泥厂、热电厂、玻璃厂包围了北京,这些工厂被公认为是雾霾的制造者。当北京人认为河北向北京输送雾霾时,河北人感到委屈:“北京把高科技企业都留在了北京,而把污染空气的企业搬到了河北,如首钢。”
我看到一篇研究报告,是张家口人写的。作者对张家口的雾霾来源分析的结果是,当刮南风的时候,张家口的雾霾最有毒性的一些成分来自于北京。我也看到一篇分析上海雾霾来源的文章,其中指出上海的雾霾有一部分来自北方。北京APEC会议期间汽车单双号限行一直限到了山东济南,济南人说:“这季节刮的是北风,为什么要限制我们山东人开车呀?”这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学过的课文《狼和小羊》:上游的狼说下游的小羊弄脏了它的水。
谁也不能怪罪于谁。当只有一只小羊和一只狼的时候,还能分清谁在河的上游,谁在河的下游,谁弄脏了谁的水;当河边出现无数只小羊和无数只狼时,就分不清谁在谁的上游,谁在谁的下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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