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圆当今杏林“中医梦” 刍议——兼纪念《实用中医药杂志》创刊30周年

罗 荣 汉

（实用中医药杂志社，重庆 400015）

当今议题

促圆当今杏林“中医梦” 刍议
——兼纪念《实用中医药杂志》创刊30周年

罗 荣 汉

（实用中医药杂志社，重庆 400015）

正当全国人民迎来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世界人民迎来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为永久的和平祝福、祈祷之际，《实用中医药杂志》也迎来了自己的30华诞！70年前，我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历经长期的艰苦拼搏、殊死奋战、团结救亡，才粉碎了疯狂、残暴的日本强盗和德、意法西斯匪徒摧残人类、称霸世界的迷梦，迎来了难得的和平与和谐。中医所代表和倡导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理念，不仅强调燮理调平的“中和观”，充分体现着对平衡、仁爱、和谐与和平的追求，而且还有力地为追求和开创和谐社会、和平世界的各国人民提供着良好的健康卫生保障，因而也更加有利于对平衡、仁爱、和谐与和平新世界的构建和护卫。《实用中医药杂志》创刊30年来，在各有关部门的领导和以卢嘉锡副委员长、任应秋教授为首的老一代科学家、国医大师以及中医药专家、杏林同仁的关爱扶助、耕耘浇灌下，也经过奋发图强、团结苦斗，战胜诸多艰难、险阻，努力弘扬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宣传平衡、仁爱、和谐与和平的理念，为振兴中医药事业、复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构建和谐社会、促进和平幸福服务，终于在迎来刊庆之际有幸与全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一道迎来了共庆“和平胜利”的今日辉煌！重庆的杏林中人通过《实用中医药杂志》这个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开辟的园地和窗口，为宣传、弘扬中医传统的“中和观”与平衡、仁爱、和谐、和平的文化理念，推进和谐社会的创建、世界和平的保持尽了绵薄之力也深感欣慰，同时也深知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复兴、促圆“中医梦”、助推“中国梦”，实现世界和平的持久稳定、人类的永远幸福安康，还任重道远、关山千万！但我们有数千年中华文化的传承、炎黄精神的化育、岐黄风范的熏陶，因而有雄心、有魄力，誓为此而代代相袭、开拓奋进！

其实，早在《论语·学而》中，我们的先祖就倡导：“礼之用，和为贵。”“和”正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系中的核心理念，从古至今，华夏儿女都在为之而追求、奋斗。体现于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也早论述过：“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意指：阴精充沛，阳气固密，两者互相调节而维持其相对平衡，保持协调、和谐，是进行正常生命活动的基本条件，其内涵也正是“和”，也即“中和观”的具体体现，并突显出了中医传统健康养生理念的核心。因而，在中医辨证论治的具体实践中，“调和阴阳”、“平衡阴阳”以及具体使用“和法”，都居于十分重要的地位。当代国医大师张学文教授曾指出过：张仲景“认为人体阴阳自和，身体才会健康。”由此可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相涵相生，难以分割。早在2010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澳大利亚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中医孔子学院授牌仪式时，便深入地论述过：“中医药学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深入研究和科学总结中医药学对丰富世界医学事业、推进生命科学研究具有积极意义。”本刊领衔顾问、国医大师孙光荣教授在《读懂习总书记讲话中的中医观①》中就此阐释说：“虽然体现中华文明特色的瑰宝数不胜数，但能担当‘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的唯有中医药学。因为只有中医药学全面、系统、完整地保有中华文明的核心理念；只有中医药学在基本观念、实质内容、思路方法、表述方式等方面，能够全面、系统、完整地保有中华文明的基因；只有中医药学在凝聚中国古代哲学智慧、健康养生理念、防病治病的理法方药等方面，能够全面、系统、完整地保有中国古代科学的成果。所以，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就是这一把：中医药学。换而言之，中医药学是中华文明复兴的开路先锋。”这就是说，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其天人相应、以人为本、中和调平、精诚仁爱、重治未病等核心理念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系中还居于纲领性的重要地位，可以作为源头，追溯探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脉络、精髓，进而用作钥匙，开启整个中华文明宝库，不仅为华夏子民，也为开拓全人类的文明、幸福、和平与健康卫生作出重大贡献。因此，要实现中华民族——首先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伟大复兴，早圆“中国梦”，如果缺失了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相应复兴，先圆“中医梦”，是不可能或不可能有完美结果的。国医大师王琦在其《中国梦，中医梦》一文中就说：“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然包含着中医药事业的复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的中国梦，也必然包含着中医梦。”

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药文化研究与传播中心主任毛嘉陵教授在《21世纪的中医梦》文中提出：“中医药……在新文化运动后还被贬为‘封建糟粕’和‘伪科学’，从那时开始至今，中医也开始了追梦之旅。”于是，先后产生并追逐了从“求生存”、“求发展”到今天“求地位”的三级次“中医梦”。这个看法有相当的道理，对我也很有启示。但我认为，每个人、每个民族，与生俱来就会产生并追逐许多绚丽、多姿的美梦，正是这些美梦，引导和推进了人类的繁衍、昌盛，社会的发展、进步，以至于今。中医梦的产生和追逐也不例外。从岐黄总结前人千万年与疾病斗争、保健养生的经验而奠基中医药文化开始，我们的先祖就明确倡导：“法于阴阳，和于术数”，“恬憺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素问·生气通天论》）的健康养生理念，形成了天人相应的“整体观”，并主张“不治已病治未病”（《素问·四气调神大论》），创立了前卫的养生防病“未病观”，而且在此基础上萌生了通过以上养生保健防病的护卫而让广大百姓都能“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素问·生气通天论》）的“中医梦”。在老祖宗美好“中医梦”的引导下，一代代岐黄子弟不仅奋发自强、身体力行，而且还派生了具有浓郁时代色彩的阶段性“中医梦”。身处封建王朝、传染病祸患百姓的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派生了“勤求古训，博采众方”，“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的“中医梦”；隋末唐初，社会经济大发展，百姓对健康养生有了更高的要求，认为“人命至重，贵于千金”的药王孙思邈，这时便又派生了医家都要“博极医源，精勤不倦”，“安神定志……普救含灵之苦”，成为救护天下苍生的“精诚”大医的“中医梦”；到了明代，中医药事业已有很大发展，医患双方的期望值都相应提高，大医家张景岳便产生了不能把医道仅视为“规规治疾方术”的理念，而派生出既“生全民命”，又 “开生民之寿域”的“中医梦”；总而言之，此前岐黄弟子的“中医梦”都是期求通过精诚业医，让天下苍生都和谐平安、健康长寿。

鸦片战争后，洋枪、洋炮、洋货、洋观念都一下涌进了原本十分封闭保守的封建帝国，眼花缭乱、头昏脑胀之余，民族文化虚无主义也随之由感染而泛滥，在盲目崇洋媚外、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轻自贱的浪潮冲击下，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自然也在劫难逃。即便在清王朝覆灭后，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劫难也仍然继续不断。于是，继1914年北洋政府教育总长汪大燮提出废止中医主张之后，1929年2月又爆出了臭名昭著的西医余云岫等人喧嚣一时的闹剧“废止旧医案”——中医被贬斥为“旧医”要予以取缔。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建立新中国后的1950年，仍有一位卫生部的副部长也糊涂地跟风说：“中医是封建医，应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这些奇谈怪论、幼稚想法虽然没有成大气、如愿以偿，但对于已经日渐衰微的中医药事业也有如雪上加霜一样的严峻、可怕了。在中医药面临这种危难的时刻，不少岐黄巨子都先后奋起反击。本刊首任名誉主编、中医泰斗任应秋教授就在《怎样正确对待祖国医学遗产》一文中指出：“一些资产阶级的西医说我们这也不科学，那也不科学，甚而极歪曲的说‘中药有效，中医没用’，这是我们坚决反对的。”“我国医学有数千年的历史，有丰富的内容和宝贵的临床经验……继承和发扬这份文化遗产……使它更有效地为人民服务……不仅大大有助于我国人民的保健医疗事业的发展和提高，而且能使世界医学的内容，更加丰富起来。……到那一天，全世界都可认识到五千年的中国经验对于医学科学的一大部份丰富贡献。”——这也可以说正是当时杏林领袖因时因事而萌发的 “中医梦”——也即毛嘉陵教授归纳的“求生存”之梦。衡阳会议之后，在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下，在全国杏林同仁的团结奋争下，“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写进了《宪法》，“中西医并重”成了我国卫生工作的总方针，“振兴中医”提上了国家的重要议事日程，中医药事业面临了大好的振兴发展机遇，杏林同仁都同声欢呼“中医的春天来临了”！当此之际，大家冷静思考、客观面对，终于发现了“乏人乏术”是中医药事业振兴发展的最大障碍和问题。经过“探微索隐”、“精究方术”、发挥优势、开拓学术、创办院校、扩充机构等一系列的艰苦创业奋斗，中医药事业终于摆脱了危局，踏上了新的征途。面对新的征程，本刊领衔顾问、国医大师朱良春教授曾精辟地阐述：“中医之生命在于学术，学术之根本在于临床，临床水平之检测在于疗效，而疗效之关健在于人才。”可见，大师们派生的“中医梦”又发展成了首先解决中医药事业的“乏人乏术”难题——也即毛嘉陵教授归纳的“求发展”之梦。新世纪的春风吹拂神州大地以来，杏林也沐浴着春天的润物细雨，特别是国务院先后颁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和《国务院关于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之后，杏林同仁再次欢呼“中医又迎来了新的春天”。——改革开放30年，几乎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都设立了中医药大学或中医药学院，县级以上行政区也基本实现了中医院全覆盖，国家有中医科学院，很多省、市、自治区有中医药研究院，似乎曙光近在眼前，中医药事业的振兴、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复兴即将大功告成了。可是，只要深入调查研究就会发现，在中医药事业繁荣景象的背后，最大的机遇和最严峻的挑战都同时摆在面前，特别是自觉和不自覚的“西化”趋势更对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存发展形成严重的威胁。有鉴于此，北京崔月犁传统医学中心李致重先生于2013年3月28日在《中国中医药报》发文呼吁：“告别西化 实现中医梦”！他着重指出：“告别中医西化，是重铸中医之魂的开始，也是面对今后中医学术与事业上的战略任务的开始。”他认为：“确立中医的科学发展观……全面复兴中医学术……实现中医医疗、教学、科研、管理以及中药生产、经营、管理模式的改革与体制的重组……创建中国特色的、中西医两种医学并存并重，中西医临床优势互补的医疗卫生新体制……把中国医疗卫生的新体制、新格局推向世界……是纠结于中国人内心深处孜孜以求的中医梦。 ” 也许这就是当代众多杏林同仁应运而生的美好未来之梦——也即毛嘉陵教授归纳的“求地位”之梦吧！

老祖宗的“中医梦”化育、激励了后辈代代儿孙，后世医圣、药王，先哲、前贤的“中医梦”也使岐黄新人鼓舞、奋进；而当代大师和同仁的“中医梦”却令人喜忧参半，喜的是中医药振兴发展的曙光已依稀可见，忧的是这些美梦中又隐约可见危害中医生存发展的“西化”阴影。如今，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为全面复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早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已经明确提出了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当此之际，如果不能挣脱“西化”的桎梏，适时复兴发展，反而面临危机、蜕变异化，岂不会拉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后腿，成为早圆“中国梦”的障碍吗？！值《实用中医药杂志》创刊30周年之际，俯今思昔，展望未来，不由得要思考作为中医药的园地和窗口，在未来的30年、50年，甚至100年，应该为轻松“后腿”、扫清“障碍”作点什么。经过一番沉思和推敲，我以为，针对客观实际和主要矛盾，中医药复兴发展的关键在于要努力促圆当今杏林的“中医梦”；为有利于目标明确、团结协力地逐梦、圆梦，似应将当今杏林的“中医梦”更简明地概括为：“中医永远姓‘中’，随着振兴发展逐步成为全人类共享的健康卫生宝库！”——中医如果不姓“中”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就会变象消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会随之残破不全，又谈何“全面复兴”？中医如果还姓“中”，但其“术”不能扬长避短、与时俱进、振兴发展、开拓创新，不能再为华夏儿女和全人类的健康卫生服务，中医也会成为医学博物馆里的“木乃伊”，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也同样会变象消亡，其结果也完全一样。因而，二者互根，辩证地相俯相成，一旦缺损，“中医梦”就会成“黄粱美梦”。因此，作为中医药园地和窗口的《实用中医药杂志》，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都必须从防止和摆脱“西化”、勇于探索办出中医药特色和优势入手，发扬成绩，鼓足干劲，重点宣传和团结鼓动广大杏林同仁，遵循习总书记的教诲，抓住大好机遇，充分发挥好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钥匙作用，精心开启中华文明宝库，为和平造势、为人类造福，并共同协力早日促圆“中医梦”，助推“中国梦”。

所以，在纪念《实用中医药杂志》创刊30周年之际，作为首创办刊和曾经长期担任人大代表的杏林老骥，我在首先代表杂志编委会和刊社衷心感谢各有关领导、部门和广大杏林同仁，读者、作者30年来对杂志的热切关爱、支持与帮助之余，除尽力鼓动和扶助杂志争当促圆“中医梦”的马前卒外，还要“不待扬鞭自奋蹄”，不避浅漏、不畏疏嫌，再次竭力为争创条件、把握时机，早日促圆当今杏林的“中医梦”高声鼓呼、呐喊，并藉以作为向杂志创刊30周年的微薄献礼。

加强党的领导是圆梦的关键

我国《宪法》早已明确指出：“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嘹亮歌声也早已响彻大江南北。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公报也再次庄严地宣示：“党的领导是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最根本的保证。”习近平同志担任党中央总书记以来，更是多次在各种会议上强调“加强党的领导”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中的关键而重要的作用。建国60多年的历史事实也说明，不论整个国家、还是一个地区，只要党的主要领导重视中医药工作，中医药工作加强了党的领导，中医药事业就会得到振兴和发展，否则就会受挫，甚至面临危局。即如建国初期，中医遭到“应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的强台风袭击、处于生死存亡的濒危时期，先是毛泽东主席于1953年在杭州即兴指出：“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后来又于1958年10月，作出极其重要的指示：“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宝库，应努力发掘、加以提高”，中医药事业于是很快转危为安，并逐步走向振兴、发展。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同志关于“为中医创造良好的发展与提高的物质条件”的指示，江泽民主席关于“弘扬民族优秀文化振兴中医中药事业”的指示，胡锦涛总书记上任不久，新一届政府就制定并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继后胡总书记又在其报告中强调，要大力“扶持中医药和民族医药事业发展”，都为中医药事业傲霜雪化春雨、战寒流鼓春风，发挥了关键的保障作用，既使杏林多次逢凶化吉，还使中医药事业 “柳暗花明又一春” ，迎来了光明的前景。

习近平总书记履职以来，不仅多次在谈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时，充分肯定了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密切关系，而且，还经常在论及治国理政、反腐倡廉时，纯熟地引用中医药术语进行阐述，并公开称道“我自己也很喜欢看中医”，特别在出访国外的对外交流中，更引以自豪地将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列为我国古代文明的重要成果向世界推荐。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陈冯富珍时就特别指出：中方愿意“促进中西医结合及中医药在海外发展，推动更多中国生产的医药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开展疾病防治和卫生体系建设，为促进全球卫生事业、实现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作出更大贡献。”在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十三次会议上讲话时，又提出：“传统医学是各方合作的新领域，中方愿意同各成员国合作建设中医医疗机构，充分利用传统医学资源为成员国人民健康服务。”在这些高瞻远瞩的理念引导下，分管这方面工作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也在接见二届国医大师代表时强调，把中医药这一独特的卫生资源发展好、潜力巨大的经济资源利用好、具有原创优势的科技资源挖掘好、优秀的文化资源弘扬好、重要的生态资源维护好，事关医药卫生事业改革发展、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繁荣中华文化、建设生态文明等各个方面，关系全民健康、关系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关系全面小康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在今年召开的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更是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十分明确地提出：“积极发展中医药和民族医药事业”。这些有如强劲东风一样的最强音，不仅体现了党对中医药战略地位最新最全面的重要主张，而且，也体现了党对中医药事业的高度重视和领导的进一步加强。由是，中医药今年首次放声博鳌亚洲论坛，进一步促进了中医药走向世界服务人类的步伐；同时，政府各有关部门和全国各地也都闻风而动、乘势而上，认真贯彻落实党的主张和方针、政策，生动的事例每天都能见诸报端，杏林同仁期盼、呼吁了数十年的，一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蓬勃发展的火热局面终于出现了。这一切说明党已经并正在进一步加强对中医药事业的领导，中医药事业的重要战略地位、发展方向、工作目标已很明确，只要全体杏林同仁在党的领导下，团结一心、开拓奋进，要圆今日杏林的“中医梦”，为期是不会很远的。

纳入“中国梦”统筹推进是圆梦的方略

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早已在神州大地深入人心，不仅已经成为13亿炎黄子孙的共识和奋斗目标，而且也已成为各级党、政任期目标的重中之重。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10月13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就我国历史上的国家治理第十八次集体学时说：“不能数典忘祖、妄自菲薄。中华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中华民族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各种思想文化，记载了中华民族在长期奋斗中开展的精神活动、进行的理性思维、创造的文化成果，反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其中最核心的内容已经成为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山东中医药大学名誉校长王新陆则在2014年的首届中医科学大会上指出：“中医学是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根基的独特的生命科学，中国传统文化复兴必然带来中医的发展。”可见，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如果缺失了作为“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 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相应复兴，肯定是难以圆满完成的。因而，理应把实现当今杏林的“中医梦”纳入实现“中国梦”的宏观目标统筹推进，才是科学、完美而合理的方略。

在2013年的全国人大十二届一次会议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李慎明大声疾呼：“振兴中医药是民族复兴的重要战略！”他指出：“振兴中医药事业应是国家亟待认真制定和落实的一项重要战略。”全国政协委员、时任卫生部副部长兼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的王国强则在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期间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中医药作为独特的卫生资源，重要的经济、科技、文化和生态资源，对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战略意义，能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发挥更大作用。因而他提出建议：“将中医药发展纳入国家战略”，编制实施国家中医药中长期发展规划，明确中医药在国家战略中的地位，提出国家发展中医药的战略方针、战略目标、战略任务、战略步骤以及战略措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正是国家两个一百年的总战略，如果将中医药发展纳入其中，使之成为总战略的子项目，以纲统目，以纲带目，中医药在全国各地的发展形势必然就会焕然一新、活力无限，不仅各有关部门和地方各级会自觉将中医药工作摆上重要的议事日程，编制中长期发展规划，制定更加周密、具体的，发展中医药的战略方针、战略目标、战略任务、战略步骤和战略措施 ，并将落实情况定期向党委请示、汇报，依法接受人大的法律监督和政协的民主监督，而且有关的党政主要领导也会经常主动过问中医药工作，参加相关的重要会议与活动，对责任部门和负责人加强指导、督促，进行目标考核。如此持之以恒，贯彻落实，当今杏林的“中医梦”还会不早早实现，并为助推“中国梦”作出重要贡献吗？！到那时，举国欢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圆梦之际，自然也就是当今杏林“中医梦”实现之时了。

加快中医药立法是圆梦的保障

法治是人类政治文明的重要成果，而“依法治国”既是一个国家进步的体现，也是其各项事业创新发展的保证，因而，党中央早就提出了“依法治国”的重大方略。2014年，身为法学博士的习近平总书记又在政治局会议上强调指出“依法治国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然要求”，并于10月主持召开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首开先河专题研究全面推进“依法治国”重大问题。会上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进一步明确了以法治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方向，更加有力地拓展了通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的道路，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法治保障。据此，《中国中医药报》编辑部也在2015年题为《让法治之光照亮中医前路》的新年献词中强调：“法治是保障中医药健康发展的坚强后盾，法治是引导中医药沿着正确道路前进的灯塔。前行路上，中医药迫切需要良好法治环境的保障，排除影响发展的杂音，理顺体制机制的关系，确立改革发展的路径。”

其实，我国的根本大法——《宪法》早就明确规定：“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这既是执政党的主张和人民利益的集中体现，也是政府的行政依据和医药卫生事业发展的保障。但是，如何发展“我国传统医药”，《宪法》没有进一步规定，有待制定相关的国家子法来规定和解决。遗憾的是，虽然中医药立法早在1983年就由本刊已故顾问、全国人大常委董建华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相继提出，杏林同仁和不少其他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也一再长期呼吁，相关的子法却始终呼之难出。正因为如此，中医药事业在发展中便产生了这样那样的矛盾和问题，并让杏林有识之士产生了中医能否永远姓“中”，能否永远为华夏儿女和人类的卫生健康服务的忧患。2014年11月28日《人民日报》记者王君平在《中国中医药报》发表《盼良法为中医药“松绑”》一文，就尖锐地指出过：“我国现有的法律法规难以有效地保护中医药，有些甚至阻碍了中医药的发展……如果依照《执业医师法》，不要说是成为名医大师，就是获得行医资格都很难。中医本在民间，15万名民间中医依然面临着非法行医的窘境。……目前，自制膏丹丸散的越来越少，许多偏方、验方、单方失传。……治病救人的良药未经批准生产、未取得批准文号，难逃‘假药’的罪名。……适用于西医药的法律不仅保护不了中医药，反而束缚了中医药的发展。……没有全面有效的法律保护，中医药别说发展，连基本的生存都难以保障。”为此，他呼吁：“期待着良法善治能为中医药发展松开绑绳，为解决医改这一世界性难题提供中国式解决办法。”

所幸在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重视中医药、重视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指导下，一部代表了执政党主张的、杏林同仁朝思暮想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征求意见稿）已经草拟完成并公诸于众征求意见，现征求意见工作也已完成。粗览该征求意见稿，虽难说竟善竟美，但已为将党和国家关于扶持中医药发展的方针政策通过法律的形式制度化奠定了最重要的基础，只要经过正式审定、颁布实施、严格认真执行，有关部门也严格依法“善治”，已足以消除杏林同仁的忧患、促进解决王君平记者提出的问题。诸如，该稿第四条规定：“发展中医药应当遵循其自身规律，建立符合中医药特点的管理制度。”第十九条规定：“中医医疗机构配备医务人员应当以中医药技术人员为主，主要提供中医药服务，采用现代科学技术方法的，应当有利于保持和发挥中医药特色和优势。”以及其他相关规定，都有利于确保中医永远姓“中”。此外，第二条规定：“中医药是我国医药卫生体系的特色和优势，是国家医药卫生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三条规定：“国家实行中西医并重的方针，充分发挥中医药在医药卫生事业中的作用。”第六条规定：“国家鼓励和支持中医药对外交流与合作，促进中医药的国际传播和应用。”以及其他相关规定，也足以保障中医药勇攀生命科学高峰，随着振兴发展逐步成为全人类共享的健康卫生宝库！

在今年的第十二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上，张德江委员长所作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已经明确提出：要“推进社会领域立法，制定……中医药法”等，中医药立法已迎来曙光。现在，当务之急是支持和协助有关部门根据征得的意见，尽快将该法（草案）修订得更加完善、严谨，更加符合实际并具有可操作性，以便全国人大常委会早日正式审议通过、颁布实施，并按照“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法治方针坚决而认真地贯彻执行、落到实处，当今杏林的“中医梦”自然就有了早日实现的充分保障。

加强组织建设是圆梦的基础

1990年和1998年，本刊领衔顾问、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曾先后两次领衔“八老上书”江泽民和朱镕基，挽回了中医药管理局机构被精简、中医院校被西医院校合并的危局。2004年，邓老为本刊创刊20周年题词时又疾呼：“有铁杆中医雄师百万，则中医之振兴在望矣！”说明作为当代国医大师们的“中医梦”早就建筑于组织建设的基础之上了。正是在大师们的呼吁和全体杏林同仁的努力争取下，《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征求意见稿）对领导、管理中医药工作的部门已有比较明确的表述，对培养中医药人才的教育机构，特别强调了其“培养目标、修业年限、教学形式、教学内容及教学评价等，应当体现中医药学科特色，符合中医药学科发展规律。”并对相关的师承教育、继续教育、职业教育也都作了明确规定。如果认真贯彻执行，必然会为推进“中医梦”的实现培养一支较好的技术骨干队伍。

谁都知道，当今世界的竞争，说到底就是人才竞争，人才是社会进步、科技创新、事业发展的重要基石。1978年的“衡阳会议”后，党中央下发［56］号文件，就批转了卫生部党组《关于认真贯彻党的中医政策，解决中医队伍后继乏人问题的报告》，把解决“乏人乏术”问题提到了振兴中医药事业的首要议事日程。经过30多年的努力，全国中医药组织管理机构的建设、院校和医疗机构的设置、人才队伍的壮大，都有长足的进步，但与实现当今杏林的“中医梦”的需求相比，差距还是大的。诸如，中西医比例严重失衡，与“中西医并重”的卫生基本方针完全不相适应的问题至今仍比较突出。据有关方面统计，1949年，全国中医有27.6万名，西医仅8.7万名；到2013年末，全国执业（助理）医师已达279.5万名，其中中医类别执业（助理）医师却仅有39.8万名，而“铁杆中医”更是极少数。导致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解决则应从基础抓起。我以前就曾有过建议，一方面应广泛普及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知识教育，现在更应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将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知识纳入其中，编入中小学教材和“国学”课本，让华夏儿孙从小就知中医、懂中医、爱中医；另一方面还应举办从小学到中学多年一贯制的中医药特色学校，专门为培养“铁杆中医”筹储丰富的人才资源，同时普遍开展全国乡镇卫生院医务人员的中医药知识技能培训，造就一支浩浩荡荡、能中能西的两栖基层医师队伍。如此持之以恒，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奏凯之日，自然就会有一支可观的中医药人才队伍服务于大江南北、海角天涯，造福于天下苍生了。

另外，早在1929年余云岫抛出“废止旧医案”时，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先生就曾很有远见地指出过：“中医该另设一个机关来管理，要是由西医组织的卫生部来管，就等于由牧师神父来管和尚一样。”有鉴于此，《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征求意见稿）明确规定：“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中医药主管部门负责本行政区域内的中医药管理工作。”这就是说该部门不仅应该是一个专门的中医药主管部门，而且必须是“地方人民政府”直属的“部门”，绝不是、也不应该是“地方人民政府”下属“部门”的内设科室或个人。但现在一些基层区、县，不仅没有地方人民政府直属的部门管理中医药工作，就在卫生局之类的职能部门，也没有专设科室分管中医药工作，甚至未设专人管理，而仅由某科室的干部兼管而已。至于“牧师神父来管和尚”和“乱点鸳鸯谱”之类的情况则也不鲜见，少数兼管中医药工作的干部或相关机构的主要领导干部不但不是“铁杆中医”，甚至对中医药一窍不通、不感兴趣。前苏联在建设发展时期，斯大林曾有过一句名言：“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决定一切。”这话并没有过时，而且也适用于今天的中国。“党管干部”是我国的基本干部管理制度，现在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医药事业的振兴发展，加强了对中医药工作的领导，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征求意见稿）再次明确宣示了党的主张和国家的方针政策，杏林同仁期望、也相信，随着党对中医药工作领导的日益加强，党的主张和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与贯彻落实，上述的问题一定会逐步得到解决，各地区中医药主管部门一定会逐步建立并健全，也会逐步从百万“铁杆中医”中遴选优秀杰出的干部，进一步加强中医药的组织管理和人才队伍建设，这样与日俱进地推进发展，当今杏林的“中医梦”的早日实现自然也就有了坚实而雄厚的组织基础。

防止“西化”是圆梦的核心

要中医药永远姓“中”，永远在世界医坛屹立于不败之林，最大的障碍和危机正是“西化”。党和政府早就制定了“中西医并重”的卫生大政方针，而且曾经载入《宪法》。但是，由于受民族文化虚无主义、近代科学主义的影响，加上对“中西医结合”的曲解和卫生体制改革出现曲折的干扰，中医药发展便出现了令人堪忧的“西化”误区，不仅“重西轻中”、“以西律中”的情况比较普遍，而且以振兴中医药为名，实则削弱和排斥中医药为实的现象也不鲜见。用西医的观念看中医、用评价和管理西医药的标准与方式评价和管理中医药的情况比比皆是，某些中医药院校和医疗机构，从领导班子到管理模式几乎完全照搬整套“西化”的方式，有的医疗机构的中医科，已经被“中西医结合”科室取代，西医院校的中医院系或中医专业也改名为“中西医结合院系或专业”，为开启中医药文化宝库发挥重要钥匙作用的“医古文”之类的基础工具课也常被取销；而医院的“中西医结合科”，除少数老中医还按中医的传统方药辨证论治外，大多数年轻中医已难以运用中医思维，凭藉“望、闻、问、切”辨证施治；正如国医大师李今庸所说：“硕士生、博士生毕业了不会看病”，主要原因在于课程西化严重，学生学西医的时间多过学中医的时间；加之教经典的老师缺乏医古文基础，导致中医几千年的经验不能得以很好传承，故而临床只好用西医的手段诊病，处方以西药和成药为主；甚至有的名为中医院的基层医疗机构，西医人员占了一半以上，营业收入的70%以上源于西医药。《人民日报》记者王君平在其《盼良法为中医药“松绑”》一文中就很深刻地指出：“在现实中，中西医结合变成西医‘一边倒’，中西医结合一点，中医消灭一点。而中西医并重，并没有‘把中医和西医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关键是中医西管、中药西治，让牧师来管和尚，就像要求楚辞和周易符合英语语法一样”。南京中医药大学校长胡刚在接受《中国中医药报》记者采访时则举例指出：SCI是美国针对西医、西药、生物学研究期刊制定的一套标准，与中医药风马牛不相及，为什么非要逼着中医药人员去追求高分值SCI论文？正是受此类报刊评审和撰稿人职称晋升评定都基本“西化”的限制和影响，中医药报刊——特别是科技期刊（包括本刊在内）依然也难逃逐步“西化”的厄运。因此，现在如果只从某些媒体报道或统计报表看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形势，似乎已经一片大好，但“大好”的背后，却还深深埋下了“西化”的致命陷阱，故而让杏林的有识之士深感中医药事业的发展还没有彻底挣出危局，也才萌生了今日杏林的“中医梦”，寄希望于加强党的领导和立法保障。

所幸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正式审定通过并颁布实施之前，《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和《国务院关于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的先后出台实施，特别是近年习近平总书记有关中医药的许多重要讲话的发表，都体现了要扶持和促进“中医永远姓‘中’，随着振兴发展逐步成为全人类共享的健康卫生宝库”的主旨，在一定程度上对今日杏林 “中医梦” 的实现已经有着保证作用。因而，当务之急还在于认清和找准潜滋暗长的可能危害并毁损这种保证的“西化”邪毒，对症下药、扶正祛邪。为此，除加强党的领导——特别对贯彻落实党和政府有关中医药的法规、方针、政策加强领导外，最重要的还是杏林同仁不要怨天尤人，而要自尊自强，人人从自己做起，奋发努力，开拓前进。《内经·素问遗篇·刺法论》早有“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的明训，《素问·评热病篇》也说：“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这是中医“以人为本”的重要核心理念。可见，广大的杏林中人，如果都像邓铁涛国医大师所说的那样，成为矢志献身中医药事业的“铁杆中医”，终身把防止“西化”作为业医的紧箍咒，摆正“中西医结合”的定位——“建立以中医药为主体，包容或借鉴现代医学的中国医学体系”（胡刚校长的高见），实现符合中医药自身发展规律、有利于发挥中医药特色和优势的中医药临床、教育、科研、评价、生产、管理等的标准化、规范化、法制化，并得到主流学术界——特别是医学界的认同，为坚持弘扬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而顽固不化、始终不渝，自己不向西“化”，不缴械当俘虏，“西”又何能化我、化“中医”呢？！“西化” 也就不可能成其为实现当今杏林“中医梦”最大的障碍和危机了。

继承和创新中医学术是圆梦的动力

有杏林同仁认为：要防止中医“西化”、实现“中医梦”，关键在于“明确中医学的科学定位”。我则以为不然，这种认识依然存在被近代科学主义者——特别是近年嚣张一时的“废医验药”论者牵着鼻子走而盲从于“西化”的阴影。我曾在批驳“废医验药”论的《中医药的未来光辉灿烂》（载《实用中医药杂志》2007年第8 期）一文中论述过：“当代科学发展的趋势已经表明：未来科学的方向已不可能仍沿着还原论的线性向前发展，科学观念正处于转变和重塑的过渡时期……今天还未认知和证实的事物或事理，不仅不等于明天、后天就不能客观而科学地认知，并得出正确的结论，而且通过不断地探索和认知还可以推进科学的进步和发展，对一时还不能用某种人为的标准认知或判定的事理，匆匆就作出‘科学’或“不科学”的结论，本身就不是科学的态度和方法，更何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中医药早已经历了5000—7000年的实践检验，世界上还找得出任何另一种科学历经过这样长时间的实践检验吗？”早在1988年，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就在《中医通讯》上撰文阐释过：“中医的理论和实践，我们认真理解了、总结了以后，要影响整个现代科学技术，要引起科学革命。”中国科学院院士、上海中医药大学陈凯先教授还在《中医药在当代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指出：“中医药的国际化是东西方医学共同发展的必由之路。……中医药发展过程中对生命和疾病的系统性和复杂性等关键问题认识的突破，将对生物医学、生命科学乃至现代科学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将会促进多学科的融合和新科学的产生，使人类对生命和疾病的认识得到进一步提高和完善。”本刊领衔顾问、国医大师孙光荣教授在《读懂习总书记讲话中的中医观①》中则非常明确地断言：“中医药学既是中国的主流医学科学，又是古老而现代的生命科学。……中医学既属于自然科学，也属于社会学。”因而，现在没有必要再被数典忘祖的“废医验药”之流老是在中医是不是科学的死胡同里纠缠着寸步难行，而应理直气壮地继承和创新中医药学术，早日占领人类生命科学的高地，更好地服务于人类健康。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2月24日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就指出过：“不忘本来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更好创新。”继承和创新的前提是继承，如果中医的优秀传统文化精髓得不到有效的继承和弘扬，一味创新的结果必然会在曲解“中西医结合” 的掩盖下而导致 “西化”，中医便会慢慢蜕变而不姓“中”了；如果只强调继承，保守封闭、因循抱残，也会因难以跟上现代科学和社会的发展进步，逐渐不被本国——特别是外国的人民所理解、包容和接受，久而久之也会衰败，甚至被遗弃而自生自灭。在2014年中医科学大会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农工党中央主席陈竺曾精辟地阐释：“要始终坚持以临床实践为核心，紧紧围绕中医药学术发展的核心问题，正确认识和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在始终遵循中医药原创思维的前提下，通过协同创新的体制机制，加快中医药学理论与技术的创新。”他还认为：“中医的整体观、辨证施治、治未病等核心思想，如果能够通过与现代西方医学的结合得以进一步诠释和光大，将有望对医学模式的转变以及医疗政策、医药工业，甚至整个经济领域的改革和创新，带来深远的影响。”可见，要有力推动“中医梦”的实现，首先必须继续努力解决好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问题，让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得到振兴、弘扬，为“进而开启整个文明宝库”服务，并助推“中国梦”的实现；其次还特别要发扬中医药千百年来擅于吸取其他科学成果发展自己的优良传统，认真学习、借鉴和结合一切有利于自身发展的现代科学成果和技术-----包括有助于扬中医药之长而避其短的西医药成果和技术，更充分地完善和保持、创新具有中医药特色的学术理论和适宜技术，不仅更有效地为保健、护卫本国和外国人民的健康服务，而且也为生命科学的创新发展作出巨大贡献。

提高疗效是圆梦的源泉

本刊领衔顾问、国医大师邓铁涛曾高屋建瓴地指出：“中医所以经历一百多年的摧残而不倒，主要靠中医的疗效。”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王国强2013年在全国政协召开期中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强调说：“中医药临床疗效确切，预防保健作用独特，治疗方法灵活，费用比较低廉，深受群众欢迎……”中医药的可靠疗效不仅早被中华民族数千年来在中医药的护卫下繁衍昌盛的历史事实所证明，而且在科技卫生事业快速发展的今天，也一再被中医药防治癌肿、艾滋病、帕金森病、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疑难病的显著疗效所证实，并在2003年抗击SARS、保驾宇航员飞天和近年防治H7N9禽流感及埃博拉中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和耀眼的光彩！铁的事实说明疗效不仅支撑着中医药千百年来永远姓“中”，而且还推进着中医药不断继承、创新、发展，永远造福于华夏儿女和整个人类，并成为实现“中医梦”的源泉。可见，要确保并推进“中医梦”的早日实现，不仅必须有效保证中医药的可靠疗效，而且还必须不断提高疗效、拓展疗效。

要提高中医药的疗效，关键在于忠实继承和弘扬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精华——充分体现中医核心价值观和职业美德的“大医精诚”风范。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2月24日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过：“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首倡“大医精诚”的药王孙思邈，把“精诚”视为业医的两个不可分割的基本要素，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其内涵，也正是仁爱、民本、诚信、正义、和合、大同等。所谓业“精”，主要指的是医道医术精湛。孙思邈认为，医是“至精至微之事”，属于“艺能之难精者”，必须“用心精微”，“博极医源，精勤不倦”，“始可言于兹”。这和医圣张仲景倡导的“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以及王冰提倡的“刻意研精，探微索隐”，完全相承相继。只有照此刻苦学习、广博探究、反复实践、精益求精，才能达到并尽到以人为本、“见病知源”、“视死别生”、“尽愈诸病”、“救贫贱之厄”的业医职责。发展到今天，“业精”自然也要与时俱进，不仅要求有广博坚实的医学知识、深厚前卫的理论功底、精湛纯熟的医疗技术，而且还必须对现代科学理论和先进技术有充分认知和掌握，并特别能吸收西医药有利于发挥中医药优势的部分为我所用，这样，临证便能辨证准确，遣方用药中规中矩、如鼓应桴，患者都能由此药到病除，得到健康实惠，乐享和合、企及大同。

当然，著卓疗效的取得还离不开意“诚”的引领和保证。在孙思邈看来，业医最根本的素质是“诚信”。首先对患者必须仁爱、视同亲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既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嫌贫爱富，特别要有“普救含灵之苦”的正义感、同情心，“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崄巇”；其次，还要有极强的责任心，对患者高度负责，“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纤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并做到一丝不苟，“无欲无求”；其三，还要特别注重自我修养，力求举止文明大方，处事待人谦虚谨慎，既不“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誉毁诸医，自矜己德”，更不“多语调笑，谈谑諠譁”，“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始终以“救死扶伤，济世活人”为己任、天职。传承至今，意“诚”更发展为两方面的基本要求：一是要对中医药“诚”，立志献身中医药事业，誓死不离不弃，永作“铁杆中医”；二是对患者“诚”，把患者当上帝，树立像白求恩一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身心地为患者服务，永远成为患者心目中最仁爱、正义的“白衣天使”。如果杏林同仁都忠实地继承和弘扬了这种“大医精诚”的职业美德，何愁中医药的疗效不能持续提高、不断拓展发挥，进而成为打造“健康中国”、实现“中医梦”的无尽源泉呢！有源之泉自然就永远不会枯竭了。

除了以上刍议之外，完全赞同本刊领衔顾问、国医大师孙光荣教授在《共谋中医战略 走上大发展轨道》（2014年1月30日《中国中医药报》）的书面发言中所提出的一些建议，我认为稍加补充就完全可以概括为促圆“中医梦”的主要措施和手段。首先是要“调整国家卫生工作方针”为“三并重、三优先”，特别是“中西医并重”要“中医优先”，以充分体现“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执政党主张，逐步缩小“中西”差距，促进“并重”的基本实现。二是要按照王国强副主任2013年在全国政协会上接受记者采访时所提的建议精神，尽快“将中医药发展纳入国家战略”，高度重视开发中医药这一我国的独特卫生资源，解决好中医药发展在法律、体制、资金以及人才等方面的保障问题。三是要“成立‘国家中医药事业发展领导小组’……确立发展中医药事业的跨部委决策常态化机制”，从宏观上排除各种干扰，全面贯彻落实党的相关主张和政策。四是要“将建设中医药全民服务网络作为医改重点”，按照中医药的自身发展规律和特色、优势，“制定中医医疗机构、中医执业人员实际运用中医药临床的考核量化指标”，让普通百姓都能享受到中医药“简、便、效、廉”的医保实惠，体验到中医领先世界的“治未病”卫生防病理念。五是要“制定和确立独立的、具有中医药学术特点的、体现中医药特色的中医药学术评价体系”，彻底解脱“以西律中”、“以西压中”、“以西化中”的紧箍咒，树立中医药在世界生命科学领域前卫的科学地位。六是要确立中医和“名医培养与遴选的常态化机制”，纠正中医药院校不同程度的“西化”倾向。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曾在《21世纪是中医药腾飞的世纪》一文中提出：“中医和西医的最大区别是中医有一个宝库，而西医没有”；“中医的宝库在三个地方，一个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一个在名老中医的头脑里，一个在民间。”我担任人大代表期间曾提出过一些建议，今天看来对开发“宝库”还有相当针对性，即：加强中医药院校中医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尽快弥补没有培养中医药训诂和医古文人才专业的空白；加强中医四大经典和医古文教学，中医药师晋升职称必须考核四大经典和医古文水平；建立鼓励争当名中医和名中医带徒的激励机制，规定中医临床专业毕业学生应跟师学习3年、经考试合格后才能独立上岗；同时强化对民间中医的开发、扶持，出台从民间中医遴选名中医的特殊政策。七是要把当今党和政府的“反腐倡廉”重要方针，作为永恒课题，也在杏林坚持不懈地推进到底，认真落实习总书记“猛药去疴”、“刮骨疗毒”的指示，净化、美化中医药园地，永远保持“正气存内”，决不让办医、业医、购药、教育、科研、评选等方方面面的腐败邪毒侵蚀、干正。八是要实施海外战 略，服务“一带一路”，“大力开展境外、国际的”和“海峡两岸的中医药合作交流”，“建立合作交流基地，设立传统医学大奖”等。只有通过合作交流，才能让全世界更多的人认识中医药、领会中医药、接受中医药，并开拓创新中医药，从而让中医药逐步成为全人类共享的健康卫生宝库，永远为华夏儿女和人类的和平幸福与卫生保健充当保护神！这样，中华文明宝库逐步开启并日益造福于人类，当今杏林的“中医梦”也就自然圆满地实现了。

有梦就有期待，有梦就有未来。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中医药一定会有十分美好的未来，《实用中医药杂志》也一定会有十分美好的未来！2014年11月11日∽2015年3月16日于晚春堂

R255.9.33

B

1004-2814（2015）06-050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