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历史性原解构主义批判之背后的预设
——主体内在观念性与主体间观念性之间的融合
2015-04-02伯特霍普金斯
(美)伯特·霍普金斯
(西雅图大学哲学系,美国 西雅图)
意向历史性原解构主义批判之背后的预设
——主体内在观念性与主体间观念性之间的融合
(美)伯特·霍普金斯
(西雅图大学哲学系,美国西雅图)
德里达关注于胡塞尔意向性历史概念和实证历史概念之间的对立,他描述了属于理想含义观念性的这种历史性的解释,通过历史性的意义和历史性作为意义去探究观念性和历史性之间的对立。正是在意义历史性的唤醒和历史性意义的唤醒中,德里达观念性语言和经验主义语言的对立催生了他的“先验语言”概念,并在其终极目标中,将观念性的延异解释为显示。德里达将观念性之不可能的原因归之为理解起源的“他异性”,他没有理解胡塞尔关于观念性起源问题的双重解释:主体间传统的客观性和理想对象本体论意义的客观性,因此,导致了对胡塞尔的误解,也正是在这种误解中,观念性的起点问题被融入到主体间传统的客体性起源问题,在此导致了德里达的崩溃。
观念性;主体内在性;主体间性;解构主义
雅克·德里达的前解构主义著作(或者说原解构主义著作)首先聚集于胡塞尔意向性历史概念与实证历史概念之间的对立,而后者则被归入胡塞尔的先验悬搁,并且因此被“加括号”和“宣判无效”。实际上,为了强调这种对立,德里达把意向性历史说成是“先验历史性”①。在“先验历史性”非常关键的客观意义历史性的建构中,凭借关注于胡塞尔赋予语言一般和很大程度上书面语言的角色,德里达描绘了这种对立。对德里达而言,属于胡塞尔早期客观意义静态研究可能性的这一现象学条件,涉及到了实证历史(并且因此看起来是历史自身)和语言的实证意义(并且因此看起来是语言自身)这一例外,而德里达提起的这一例外被胡塞尔认为确保了对于客观意义的现象学认知来说必需的“纯粹性”。
相比之下,德里达注意到了这样一个事实:正如我们所知,在胡塞尔后期论文《几何学的起源》中,语言和历史并未在胡塞尔关于理想含义客观性起源的解释中被排除,这种理想含义作为一门数学科学是属于几何学的。相反,在文字的图形体现这一表象中,就建构了现象学传统意义上经久不衰的主体间可及性意义而言,胡塞尔认为是语言,或者说,是“书写”,要对第一个几何学家所构建的理想含义的客观性负责。德里达认为,作为这种图形体现的后果,第一位或者原初的几何学家对其理想创新的原始洞察力成为“虚拟的”(virtual),因此,不从属于但却恰好成为这种特有的历史媒介。事实就是这样,因为与书面语言中这种原始洞察力的虚拟体现不可分离,造成了它渐渐被遗忘的可能性。当后人阅读到这里,如果没有被假定造成虚拟性的原始洞察力的启发,在此意义上或许就会产生遗忘。那种遗忘因此也与源初意义上“沉淀”的起源相一致。继胡塞尔之后,德里达将这种“沉淀”看作历史性先验要素的两个基本方面之一。并且还是继胡塞尔之后,德里达认为这种先验的另一个方面是原初几何学家理想含义的原初产品。正因为如此,按照德里达现在的理解,语言对于胡塞尔来讲,起着从属于理想含义的客观性建构而言一个必不可少的超越论条件的作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德里达在此将“观念性”描绘为被一个历史性的先验结构所构成并且服从于这种历史性的先验结构。
一、德里达观念性语言和经验主义语言的对立催生了他的“先验语言”概念
德里达描述了属于理想含义观念性的这种历史性解释,这种解释被胡塞尔在《几何学起源》中理解为“意向性”,他认为这种理解是值得尊重的。不过,胡塞尔对历史性意义的解释,以及因此对观念性和历史关系的解释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对立。但是,德里达认为这种对立不可避免,并且他也不打算加以责难。相反,为了历史性的意义和历史性作为意义这两种现象学方法的展开,他打算去探索其意义,因为在他看来,“现象学自身就能使(此处所讨论的)无限历史性呈现出来”。准确说来,这种对立关注于这样一个事实:对于德里达而言,“实证约束”的语言观念性被胡塞尔在《几何学的起源》中唤醒,当在讨论中的几何观念性出现的时候,以便去建构一个其本义不受约束的(新的)观念性。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德里达将原几何学家对几何学观念性的先验建构和被实证束缚的语言的观念性——其媒介认为其是“虚拟的”——之相互交叉所造成的网状影响描绘为“先验语言”。因此,对于德里达来说,在通过书面语言这种观念性不可避免的沉淀“过程”的表象中,与几何观念性的起源相结合也是其目的。为此,德里达始终认为,这种过程的“去沉淀化”同时成为意义历史性的唤醒和历史性意义的唤醒。去沉淀化是历史性的唤醒是因为通过深入探究起源去恢复原初洞察力的观念性,这种需要是和没有通过书面语言进行保存这种认知密不可分的。并且,正是这种特有的历史性的意义类于这种去沉淀化,因为历史性的表象与恢复已失去的原初洞见的企图是一致的。
二、在其终极目标中,德里达将观念性的延异解释为显示
在这里应该着重指出,德里达并没以任何方式来论辩观念性存在的最初出现和持续存在。观念性对他而言不仅仅如其所是,而且是这样一些东西,一言以蔽之,它作为理想性的存在方式是成问题的。对于德里达来说,这种存在方式是这样的:借助于和其存在方式不可分离的历史性,它的起源总是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想到的最合适方法所企及的范围,这种方法能够展现其真正的存在方式,即胡塞尔的先验现象学方法。因此,一方面是通过书面语言造成虚幻的观念性的实证约束,一方面是对于观念性自身的先验构建来讲那种必要束缚的缺乏,这二者之间争执中的对立并没有按照德里达的“其中之一(either or)”来决定,而是按照胡塞尔的“两者都(both and)”来决定。观念性既是实证性的难以企及的不受束缚的原点,也是这个原点语言性的实证体现所宣称的终极目标。也就是说,因为观念性的先验建构和它在本质上并不完美的体现是不可分离的,它的纯粹表象,也就是说,它作为理想性的实证直接“在场(presence)”不仅与它的起源不一致,而且也是不可实现的终极目标。在要么与其起点,要么与其目标不一致这种精确意义上而言,观念性的存在方式因此是历史性的含义。同时,在这种非一致性显现的精确意义上,历史性自身是存在的意义。观念性因此被某种不可克服的相互作用所构建,这种相互作用存在于其起点上实证的有条件的延迟(delay)和“过程”的无限制——在内在的非现实性意义上——之间,这个“过程”通过实证约束的语言到达其目标。这种延迟和过程意味着观念性只得按照绝对起点的他异性显现,这种他异性被宣布是其绝对在场无限延异的目标。一言以蔽之,观念性因此被“延异”无限的现象学理解所构建,而“延异”平等地发生于不可及的起源(或者多个起源)和其终极目标之间。
三、德里达对理解起点“他异性”的观念性之不可能性的解释
作为历史性意义和意义历史性的观念性之先验历史性并没有排除德里达称之为事实性历史的这个问题,而是相反,它预备了只有胡塞尔现象学才会提出的问问题的方式,然而却未能提供一个答案,即:“何谓意义和事实之间,依靠自身不能进行阐释的最初统一?”对于德里达来说,胡塞尔的现象学只能追问根源于其纯粹“思维”确定性的这些问题,而不能为之提供答案则根源于“努力去‘削弱'延异的(它的)思维无休止的不安”,而这是在某种方式上克服观念性的历史性和历史的观念性,这种方式将描绘这种无限性,而这种无限性是凭借在起源意义上的延迟和它终极目标上的迟延宣称的,并包含历史“事实”(并非正确的)的独特性。
因此,对于德里达而言,按照一种必然性——这种必然性的克服源自于一种不可能性,也就是说,源自于篡夺了起点他异性的观念性之不可能性,理想与“现实”,先验历史性和“实际历史”是分离的。这种篡夺并非不可能,它将成为我其余讨论的负担,而这一讨论将在两个方面唤起注意,一是涉及到观念性的现象学构建;二是在胡塞尔的一般历史反思方法构想中《危机》②的角色,特别是在这种反思的执行内容中论文《几何学的起源》这个地方。
四、德里达没有理解胡塞尔观念性起源问题的双重解释:主体间传统的客观性和理想对象本体论意义的客观性
观念性的现象,或者说胡塞尔也曾经提到过并且更愿意去提起的“非现实性”③现象有两个相互关联和相互依存的情况:其一是通过意识数字化的独特行为作为“数值同一”的一个客体的构成;其二是同一客体的“本体论意义(存在意义)”的构成。前者所争论的是某种主观过程的代现,在其中“同一”客体能够——很随意的——清楚明白。对于后者,在主观代现中被建构的客观同一性存在模式的意向性阐明仍存争议。在指代现象方面,为什么“非现实性”这个词汇比“观念性”更好就很容易被解释了。通过我启动适当的代现行为,一个单一的物体,如胡塞尔的书桌,和一个几何对象,如一个等边三角形,都可以作为数值同一对象的任意构成。然而,根据语词的传统意义,也就是说,在一个不存在于时空的非特定对象的意义上,仅仅这种同一中的一个是“理想的”④。然而,他们都是“非现实的”,也就是说,建构于代现行为中。需要着重指出的是,在胡塞尔后期著作的解释中,上面提到过的在第一种非现实情况的建构中,语言的本质参与并不需要第二种非现实情况的参与。相反,不同的“非现实”客体的存在模式,例如理想对象与形式化的数学对象,恰好指向截然相反的两种结论。对于一个实证逻各斯而言,前现代数学对象理想的存在模式和现代数学对象形式化的存在模式还没有以任何方式被它们的推定束缚所污染(或感染)到一种实证逻各斯。这种数字的理想化的存在一直数两只小鸡为“二”,无论它的存在二如何在实证语言中表达。并且公式y=mx+b的形式化存在,凭借的正是它非现实性的存在模式,彻底绕开了“语言”——或者,更精确地说,字符——符号惯例的实证特征。
在《危机》中,胡塞尔对于返回现代科学(数学化的物理学)起源的历史反思系统的必要性的表述是与对“维护自身的晦涩难懂”⑤的阐释——这种阐释是关于使现代数学可能的形式化意义结构的不可理解性——不可分离的。尤其是,和数学形式化密不可分的符号运算技巧在概念上是盲目的,也就是说,指称世间对象的某种含义和含义自身的“空乏”从精神概念中引起。因此,对于人类存在而言,它的认识论基础和本体论意义都是令人费解的,这种人类存在一直想从世俗对象的直观中和某种程度上关联到这些对象的概念中找到自己的宇宙论意义。因此,存在一种危机,这种危机由现代科学意义形式的双重不可理解性所促成,而这种现代科学将胡塞尔的方法论反思转换到使现代自然科学成为可能的基础数学革新的历史。尤其是转换到对于被伽利略通过集体名词提到的自然的数学化历史,以及自然含义意向性构建的历史研究与激活;而这些理所当然地由欧几里德的理想对象按照“传统”传递给伽利略,并或明或暗地被伽利略式的天才完成。并且最终,它是这样一种危机,在永远未知的但是先天必须由原几何学家完成的意义上,导致了胡塞尔在这些理想对象本身的意向性构建中碎片化的意向性历史反思。
专注于上面提到过的“非现实性”的第二种情况,专注于存在模式并因此专注于它本体论意义上意向性研究的现象学必要性,是以胡塞尔《危机》一文中的主张为基础的,至于科学的理想对象,它们构成的意向历史是和它们起点的实际历史不可分割的。这就是被书面语言所调节的代现行为能力的解释,这种解释去建构非现实性的第一种情况,也就是说,其作为等同于跨越多元化临时个体行为的数字同一性,然而这种解释不能说明第二种情况,它的理想性的非现实性内容的特定本体论意义。因此,我们可以引证相关事例来说明:欧几里德几何学中的一条线和代数学中的公式y=mx+b都具有非现实意义。然而,他们的非现实存在模式不仅仅有根本区别,而且正是这种区别仅仅能被一个历史导向的发生(gensis)的意向研究所充分解释,而这种发生属于争执中的一个连接到了它们起源的实际历史研究的意义结构。诚然,胡塞尔《危机》一文只提供了解释这些本质不同的意义结构发生所必需的一些意向历史研究的片段。但是胡塞尔在他晚期文章中提到的作为“微小开端”(small beginning)⑥明证的东西指向了一条道路——以这条道路去恢复理想含义结构的起源,而这种结构被德里达关于历史性的原结构主义沉思予以抛弃,认为原则上是不可能的。
五、观念性的起点问题融入到主体间传统的客体性的起点问题,德里达在此的崩溃
德里达拒绝恢复属于科学的理想含义起点的可能性,其本质源自于他在上面提到过的第一种情况中所有谈到的观念性的崩溃,也就是说,谈到的所有代现行为的崩溃,而这种代现构成了一个意向整体作为一个数字同一性意向对象的非现实性。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这种非现实性构建的情况从根本上区分于另外一种情况,即组成了一个给定非现实性意向整体存在模式本体论意义上的所有重要情况。我们看到,胡塞尔对历史性意义的解释和对意义历史性的解释不仅没有取消这种差异,而且也没有消除预示了一个先验历史方法的他晚期著作中的“微小开端”,这样一种先验历史方法,其目标是恢复组成了理想非现实性的本体论意义所给定的一种情况或者多种情况的起源。
这种预示对于德里达来说并不明显,因此,他没有看到,他称之为观念性起点的“他异性”对于思维而言并不必然保持难以企及。的确,德里达关于起点“他异性”的见解是明显可疑的,因为考虑到它的不可企及,他的断言预设了,他的思维具有充分的途径能够进入排除了某种东西的观念性的起源。另外,德里达的这种思想是不可信的,是因为它产生于对胡塞尔两种解释相融合的基础之上,一种是属于一个主体间传统的客观性建构中对语言角色的解释;另外一种是适合于理想非现实性——这种非现实性被一个传统,例如几何科学通过它的主体间对象性所转换——本体论意义的观念性建构的解释。
那么,目的去解释属于科学例如几何学的理想含义结构的先验建构,胡塞尔定位一个原几何学家——他完美的(ideal)几何意义结构的最初参与被几何证据充实并且随之在他主体内在性代现中随意可用——的断言不同于他的另外一种断言,后者是关于对一个科学传统构建的语言体现而言的必要性。然而后面的断言实际上关注于客观性的观念性之构建,这种客观性被一个传统的主体间性所预设,他们更愿意预设去建立一种理想含义的最初主体内在性结构。并且按照胡塞尔,正是后者的观念性,在它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体现以前已经被构建,这种观念性形成了在一个主体间观念性中开始的本体性内容,以及随之代代相传的传统的原始基础。
德里达认为,对于观念性的建构而言,语言体现的必要性给存在引进了一种“差异”,而存在与“差异”的不可分离如同“差异”根深蒂固地源自于存在。德里达的这一观点因此是以某种潜在的交流为基础的,而这种交流在主体内在观念性的意义上,发生在不同于它的观念性和同于它的观念性之间。也就是说,胡塞尔对组成一种主体间传统的观念性构造的解释,被德里达误解为起源于一个既定传统的具体理想内容的主体内在观念性的解释。这种交流使德里达不可能看到:胡塞尔后期对观念性的解释中,真正起作用的差异是,两种观念性以及它们起源之间的差异。
(朱光亚译,黄蕾校)
注:
①Edmund Husserl, L'Origine de la géométrie, trans. with introduction Jacques Derrida (Paris: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France, 1962, 1972). English:Edmund Husserl's Origin of Ceometry : An Introduction, trans. with preface by John. P. Leavey, ed. David B. Allison (Lincoln: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1989[1978]), 121.
②指《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验现象学》,下不再注明。译者。
③那么,胡塞尔在这里写道:“就其本身而论,现实的超然存在是‘观念性'的一种特定形式,或者更恰当的说,是精神非现实性的一种特定形式”(胡塞尔《形式的与超越论的逻辑学》下简称FTL.p166)。
④“‘在意识的领域',物理对象也产生它们的表象,并且,涉及最普通的而非比理想对象有所不同的——也就是说:如同意向同一性”(FTL,p163).
⑤ Edmund Husserl,Die Krisis der europaischen Wissenschaften und die transzenfentale Phanomenologie. Eine Einleitung in phanomenologishe Philosophie,ed. Walter Biemel,Husserliana VI (The Hague:Nijhoff,1954) 55; The Crisis of European Sciencen and Transcenfental Phenmenology, Trangs. David Carr(Evanston,Ill.: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1970),55.
⑥Edmund Husserl in a conversation reported by Adelgundis Jaegerschmid, O.S.B, in 1936. 参见 A. Jaegerschmid,Conversations with Edmund Husserl, 1931 -1938,” trans. Marcus Brainard,The New Yearbook For Phenomenology and Phenomenological Philosophy, 1 (2001), 331-350, 在这里指346 页。
【责任编辑:来小乔】
【】The Presupposition behind the Proto-Deconstructive Critique of Intentional Historicity:The Conflation of Intrasubjective and Intersubjective Idealities
【】
Burt c.Hopkins
(The Philosophy Department of Seattle University,WA98122-1090USA)
Jacques Derrida focuses on opposing of Husserl's concept of intentional history to empirical history.He characterizes this account of the historicity belonging to the ideality of ideal meaning,and explores the opposition of ideality and histority by exploring the meaning of historicity and historicity as meaning.It is in the awakening of the historicity of meaning and the meaning of its very historicity,Derrida's opposition of the ideality language and the empiricality language yields his concept of“transcendental language”,and in the infinite telos,he accounts the deferral of ideality as manifest.Derrida attributes the reason of impossibility of ideality to apprehending the“alterity”of its origin,he doesn't understand Husserls twofold account of the problem of the origin of ideality:the objectivity of an intersubjective tradition and the objectivity of ideal object's ontic-meaning,which lead to misunderstanding to Husserl.It is in the misunderstanding that the problem of origin of ideality is integrated into the problem of origin of the objectivity of intersubjective tradition which leads to Derrida's collapse.
ideality;intrasubjective;intersubjective;deconstructivism
B 0
A
1000-260X(2015)06-0020-04
2015-09-30
伯特·C.霍普金斯(Burt C.Hopkins),美国西雅图大学教授,哲学系主任,英语世界著名现象学研究专家,主要从事20世纪欧洲哲学、现代早期哲学、柏拉图哲学以及深度心理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