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西域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书》导言①
2015-04-02武内绍人杨壮立
[日]武内绍人(著),杨 铭,杨壮立(译)
(1.神户市外国语大学,日本 神户;2.西南民族大学 西南民族研究院,四川 成都 610041;3.成都铁路局,四川 成都 610082)
《敦煌、西域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书》导言①
[日]武内绍人(1著),杨铭2,杨壮立(3译)
(1.神户市外国语大学,日本 神户;2.西南民族大学 西南民族研究院,四川 成都 610041;3.成都铁路局,四川 成都 610082)
该文系日本学者武内绍人所著《敦煌西域古藏文契约文书研究 》中的导言,讨论了敦煌西域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献的全貌,列举了这些契约文书的种类,各种文字风格和书写形式,以及当时的社会历史和语言背景,内容独特,自成一文。
敦煌西域;古藏文;契约文书
URI: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51130.1135.002.html
一、古藏文文献研究之现状
自20世纪初,人们在中国境内的丝绸之路上发现沿途的敦煌洞窟及其他遗址中有古藏文文献后②这里的“document”指非宗教文献,但包含非教义文献,如占卜、医药及占星术之类。,这些文献就成为研究吐蕃甚至整个中亚的语言、历史及文化的无价之宝。古藏文文献的研究工作在20世纪20年代早期,由弗兰克(A.H.Francke)、托马斯(F.W.Thomas)、巴考(L.Bacot)以及拉露(M.Lalou)等著名学者发起,接着又有几代学者前赴后继,其中包括石泰安(R.A.Stein)、伯戴克(L.Petech)、佐藤长(H.Sato)、乌瑞(G.Uray)、麦克唐纳—斯巴宁(A. Macdonald—Spanien)、山口瑞凤(Z.Yamaguchi) 、白桂思(C.Beckwith)等人。通过他们的努力,让我们对吐蕃历史、语言及文化的认识有了颠覆性的转变。
先驱学者们的贡献可以归纳如下:1.分类并且公布了每一类收藏品里的文献;2.为藏学研究找出了重要的资料,并从中整理发掘出了重大信息③有些学者称此方法为“寻宝”。。然而,要在不同收藏品里找到所有现存的有价值的文献,对于研究者来说并非易事,所以有时在讨论一个未知词汇或短语的意义时,只有在与之相关的文献已经出版或被提及后,才能以它们作为参考进行研究。这样就常常造成对这种未知问题的“特别注解”。当时,想对古藏文文献进行全面的了解 ,比如“其间有什么?其间没有什么?”以及要在大量的写本中找到每一篇文献,比如“它是一篇独立的文献吗,还有没有其他同类的文献?”也是很难的。
译自T.Takeuchi,Old Tibetan contracts from Central Asia,Daizo Shuppan,Tokyo,1995,pp.116-134.已获作者翻译授权。
我认为,在20世纪末,我们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或者说是第三阶段。由于主要收藏品的写本照片及其微型胶卷的发布,还有每个收藏品的分类目录的刊布①实际上,很多文献没有编目录,拉露目录包含伯希和收藏品里的大部分文献,总计2216卷之多。其余的,如P2217—P2224,以及P3500—P4450,主要是《无量寿宗要经》(西冈祖秀:《ベリオ鬼集チベット文〈无量寿宗要经〉の写经生·校勘者一览》,《インド学、仏教学研究》33.1,东京,1984,314-320)的抄本,它们没有编入目录,而是存于微型胶卷中。斯坦因收藏品中的敦煌文献最初收编在普散目录中,此目录正在修订中,并以东洋文库目录作补充。虽然还有几类敦煌文献没有收编 (如 Or8210/S8550v、9223v、9286v、9323B、10646v、10647、10649v、10828A、B,11335、11401-09、11718、12321、12818;其中还包括汉文文献,均交由荣新江教授编目)。斯坦因收藏品也包含写本及木牍,它们来自丝绸之路南边的遗址(如米兰、麻札塔格、卡达里克、达马沟、牙通以及巴拉瓦斯特),还有吐鲁番盆地(如小城堡及吐峪沟),托马斯(Tibetan Literary Texts andDocumentsconcerning Chinese Turkestan,London,1951)刊布的仅是这个收藏品的一小部分(大约1/4)。我已发现600多件写本和碎片,目前正在为它们做详细的目录。另外还有大约2000多枚木牍没有编目。马洛夫收藏品中的木牍,由沃罗比耶夫—捷夏托夫斯基 “(тибетских документовна дереве нз района озера ЛОб-нор I”,ЕпиграФика Бостока7:70—76+1pl,1953;“тибетскихдокументовна дереве нз района озера ЛОб-нор II”,ЕпиграФика Бостока8:77-85+1pl,1953;“тибетскихдокументовнадеревензрайонаозераЛОб-норIII”,ЕпиграФика Бостока10:68-72+1pl,1955)出版。奥登堡和科兹洛夫等收藏品中的古藏文文献没有出版相关的目录,只有萨维茨基“(Описание тибетскихсвитков из документовна дереве нз Дуньхуана б собрании Инститауа востоковедения ан СССР,Moscow:Hayka,1991)近日出版的一组《无量寿宗要经》的写本。而斯文赫定收藏品中的古藏文文献,其最新的信息已经由我“(Three Old Tibetan Contracts in the Sven Hedin Collection”,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57.3(London,1994)576-587)发布。德国收藏品里的文献由童丕(Manfred taube,die tibetica der Berliner turfansammlung,Berlin:Akademie-Verlag,1980)出版。大谷收藏品里的文献已经由我“(On the Tibetan Texts in the Otani Collection”,In A.Haneda[ed.]Documents et Archives provenant de L’Asie centrale,Kyoto:Doho-sha,1990,205-216)刊布。,这使我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在不同收藏品中查阅并比较许多写本。我们现在要做的一项工作,也许应该是把不同收藏品里所有的写本,按照目录内容、规格、日期等不同的标准进行梳理归类,然后创建一个详尽的数据库。做完这些以后,我们期望能看到一幅更加完整的古藏文文献图。比如说,哪些写本是原创的,它们出自怎样的社会文化和社会语言背景?如此便可一目了然。
如果把古藏文文献当作历史资料或者语言学资料,那么对社会文化和社会语言的内容的查阅就特别重要。因为除了铭文之外,所有的古藏文文献并非全是在西藏地区发现的,而其中有的文献是在新疆与河西走廊发现出土的,很多写本明显是在这些地区写作的。这些地区以前居住的并非是吐蕃人,但曾在7世纪到9世纪处于吐蕃的统治之下。另外,就是一些来自吐蕃中心地区的写本,包括《赞普纪年》《大事纪年》、信件及官方急件、佛教文献等等②敦煌出土的《赞普纪年》及《大事纪年》可能是在敦煌抄写的,但它们的原稿一定来自吐蕃中部。,它们很多即使是藏文的,也不是吐蕃当地居民所写,而是由汉人和于阗人所著,因此它们大都反映了当地社会的情况,而非吐蕃的社会情况。这些内容我们将在第5章里介绍。我们要认真分析古藏文文献的社会背景及社会语言背景,以便准确地重现吐蕃统治其他地区时的真实历史。将它们用作语言学资料研究时,由于它们很多都不是吐蕃本地人所写,所以可以设想其与吐蕃本土的语言不同③常常很难从方言变化中区分它们,沃罗比耶夫—捷夏托夫斯基 (同前,1953)首次指出了米兰木牍中的方言类型。。
考察文献的社会语言也揭开了古藏文文献的另一篇章。乌瑞的《吐蕃统治结束后甘州和于阗官府中使用藏语的情况》是一篇突破性的研究成果④“L”Emploi du tibétain Dans les Chancelleries destats du Kan-sou et KhotanPosté-rieurs àla Dominationtibétaine”,Journal Asiatique,Tome 269,1981,pp.81-90.,让我们看到在河西走廊及新疆等吐蕃曾经统治的区域里,其他民族运用藏文的情况,因此古藏文写本的年代可能要迄止到11世纪初。有了这个突破口,我们可以借此寻找出其他文献,以便把它们恰当地编入新目录中(对照:乌瑞的《敦煌出土吐蕃文献新探》⑤“NewContributions to Tibetan Documents from the post-Tibetan Tun-huang.”,Tibetan Studies:Proceedings of the 4th Seminar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ibetan Studies Schloss Hohenkammer,Munich,1985.Eds.Helga Uebach and Jampa L.Panglung. (StudiaTibetica:QuellenundStudienzurtibetischeLexicographie2).Munich:KommissionfürZentralasiatischeStudienBayerische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1988,514-528.;武内绍人的《一组归义军时期的古藏文书信:古藏文书信类型初探》⑥“A Group of Old Tibetan Letters Written Under Kuei-I-chun:a Preliminary Study for the Classification of Old Tibetan Letters”,Acta Orientalia Hungarica vol.44,Budpest,1990。)。
二、研究古藏文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的方法
要给古藏文文献分类,就得尽可能彻底地从各种收藏品里收集到相关的写本。在我初步的调查与尝试中,我渐渐发现可将它们分为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三大类。信件是最多的,而契约与占卜文献也不少,几乎所有收藏品里都是这三大类。我也发现这三类文献可作为最有价值的语言学资料,因为它们既不像佛教文献那样是语言的翻译,也不是带有文学色彩的编年体文献(如《大事纪年》)①《大事纪年》中的文学创作部分见武内绍人:“A Passage from the Shih-chi in the Old Tibetan Chronicle.”In B.Aziz and M. Kapstein(eds.)Soundings in Tibetan Civilization,New Delhi:Manohar,1985,135-146.。它们提供了很多相同的句子,而同一个环境中会出现不同的词汇,反之亦然。这些资料帮助我们得以了解那些未知的词汇的意义②此类案例以及习语形成过程,见“A Group of Old Tibetan Letters Written Under Kuei-I-chun:a Preliminary Study for the Classification of Old Tibetan Letters”,Acta Orientalia Hungarica vol.44,Budpest,1990,175,fn.1,2。。它们也包含了很多古老的语句,这些是研究习惯用语的重要资料。
另外,这三大类文献最重要的一个共性是:这些文献都是根据某一类惯用的语句来编写的,也就是说,有古藏文信件常用语、古藏文契约常用语以及古藏文占卜常用语。在信件中,地址格式、问候用语及封印等都有明确的格式。在我以前发表的文章 (如:《敦煌·トルキスタン出土チベット语手纸文书の研究序说》③山口瑞凤监修:《チベットの仏教と社会》,东京:春秋社,1986,563-602。就汉文契约而言,比如展示基本用语的《书仪》等出自敦煌的文献,如S.6537v,参照池田温《中国古代契约文书の整理》,载《一组归义军时期的古藏文书信:古藏文书信类型初探》)中,我曾努力以三种基本类型来划分信件常用语。至于占卜文献,至少有5种常用语,不过对此我还未能完成更深入的研究。
常用语在契约里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因为那时整个文献必须用常用语来书写④《中国朝鲜文书史料研究》,东京1-31。比如,短语“mchid-kyis vtshal-ba”频繁出现在契约中,通过语法分析很难理解这种表达,但它总是出现在同样的文章里,,所以各种契约包括了古老且独特的语句。它们并非都遵从语法规则,因此要与基本的常用语相联系才能理解⑤也就是保证人的赔偿陈述中。从其文献内容以及汉文契约中相关陈述的对比来看,这种语句的意思是“负(全)责”。此类案例,见“AGroup of Old Tibetan Letters Written Under Kuei-I-chun:aPreliminary Study for the Classification of Old。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阐述每一件文献的内容就得先弄清这些习惯用语。了解这些习惯用语以及典型用语,才能使我们找到零散的文献,并重现它们遗失的部分⑥TibetanLetters”,Acta Orientalia Hungarica vol.44,Budpest,1990,176,fn.5。于阗文信件方面,见 Emmerick,“AKhotaneseFragment:P.5536bis”,Monumentum H.S.Nyberg I,ActaIranica4,1975,pp.。所以,在研究那些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时,我一再强调运用惯用语的重要性。
惯用语的另一个特点是它们全部或者一部分,可能是通过文化交流而引进的外来语。例如“看来这是比邻(或)遥远的地区”的句型,就出现在了于阗、粟特以及回鹘文的信件中⑦225-226;回鹘文见Tezcan及Zieme,“Uigurische Brieffragmentge”,in Ligeti(ed.)Studia Turcica,Budapest,1971,pp.455-457。粟特信件中的信息由吉田丰教授发现。。此外,吐蕃、于阗、吐火罗、西夏、韩国及日本等邻近地区,对中国式“画押”或者“手印”的运用,也是文化借用的一个例子。古藏文占卜文献运用骰子的做法,与回鹘《占卜文》( rk bitig)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把古藏文文献的惯用语与其他语言相比较,就会揭示藏文惯用语的形成过程,并帮助我们了解在不同语言和民族间有哪些文化交流。
以上述方法为基准,我以古藏文契约为重点研究,讨论它们结构的特点以及它们所由产生的社会及社会语言背景。
三、古藏文契约研究的目的及进程
在敦煌石窟和新疆的其他区域,如米兰(Miran)、麻札塔格(Mazār.Tāgh)、老达马沟(Old domoko)、卡达里克(Khādalik)以及吐鲁番盆地,出土了一批数量庞大的古藏文契约文书。托马斯(F. W.Thomas)教授开创性地为人们提供了各种契约的翻译文本,尽管他没能辨别出哪些是契约,哪些不是。自那以后,除了对个别文献的翻译外,没有人对这些契约文书进行过系统的研究①比如,王尧、陈践(《敦煌吐蕃文献选》,四川民族出版社,1983)对P.t.1115、1118、1297的翻译,以及山口瑞凤(《讲座敦煌6敦煌胡语文献》,东京,大东出版社,1985:506-507)对P.t.1095的注解。我自己发表了一些有关契约的文章:《中央アジア出土古チベット语家畜売买文书》,《内陆アジア言语の研究V》,神戸,1990,33-67“;On the Old Tibetan Sale Contracts”,In S. Ihara andZ.Yamaguchi(eds.)TibetanStudies,Narita 1989(1992),773-792;“Three OldTibetanContractsinthe SvenHedin Collection”,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57.3,London,1994,576-587。这些文章中的观点已引入本书中并作了更新。。由于上述翻译没有与其他契约相比较,也没有使用那些惯用语作为诠释工具,所以整个古藏文契约文献的全貌,比如“有多少契约,有哪些种类?”至今不得而知。因此,我研究的初步目的就是尽可能广泛并且彻底地查阅古藏文契约。我的工作进程如下:
1.尽可能详尽地收集并调查这些古藏文契约文献;
2.根据它们所使用的惯用语,将它们分为三种类型;
3.为每一种类型设定契约的惯用语。
为了核实其特点,如纸张尺寸及质量,辨读模糊的字母及封印,测量手印,避免照片带来错误信息等等②有关这种混淆的例子,见文献14对汉字“千里”的讨论。,我们有必要查阅原始写本,而我也有幸查看到了原始写本③③我参阅了以下收藏部分:巴黎的伯希和收藏品,伦敦的斯坦因收藏品,斯多哥尔摩的斯文赫定收藏品,圣彼得堡的科兹洛夫收藏品、奥登堡收藏品、以及马洛夫收藏品,还有京都的大谷收藏品。虽然我没有参阅柏林的德国收藏品,但可以通过童丕出版的照片来研究这些写本。还有一批写本存在中国其他一些地方,不过有没有契约文书我们还无从得知。。结果,我发现了一大批之前无人问津或没出版的文献资料。也许还有一些契约文献仍未披露,但我想大多数已被发现并有了来历。
四、本书的章节结构
本书的章节被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包括了1 至5章,内容展示了古藏文契约文献的全貌。也就是说,有哪些种类,有哪些文学风格和形式,是在哪种社会及社会语言背景下写出的。
第1章是我目前为止已经鉴定出来的契约的分类表,还有它们现在的收藏地址、出处及日期。这些契约分成三个基本类型:买卖契约、借贷契约以及雇佣契约。各类契约及其利益关系在接下来的三个章节(2—4章)里有详细说明。各章节都有基本的契约惯用语。
以上工作完成后,接下来会在第5章讨论与契约特点及社会背景相关的问题:
1.这些契约的惯用语是何时产生的,如何创造的?有没有受汉、回鹘、于阗、粟特、吐火罗、佉卢文尼雅俗语、阿拉伯及西夏等语言的影响?④有关其他文字契约的信息已由以下出版处获得:汉文方面,仁井田陞“:A study of simplified Seal-Marks and Finger-Seals in Chinese-Documengts”,MTB11:79-131,池田温:《中国古代契约文书の整理》,TTD3。回鹘文献方面,有护雅夫的《ウイグル文売买文书に于る売买担保文言》,《东洋学报》44.2:1-23,1961;《ウイグル文消费贷借文书》,《西域文化研究》4:221-254,东京,1961;《ふたたびウイグル文消费贷借文书について》,《前近代アジアの法と社会》,235-266,东京,1967。《大谷文书》方面,山田信夫的《ウイグル文奴婢及び养子文书》,《大阪大学文学部纪要》16:161-267+12pls,1972;“An Uighur Document for the Emancipation of a Slave,Revised”,JA 269:373-383,1981《;ウイグル文契约文书集成》,3卷,大阪大学出版会,1993。Clark,Larry V.“Introductionto the UyghhurCivilDocumentsof EastTurkestan13th-14thcc.”,UnpublishedPh.D.dissertationIndiana University,1975;森安孝夫:《ウイグル文书剳记(その一)》,SIAL 4:51-76.1989。图木舒克语(Tumshuqese)方面,Hitch,D.A“.Penalt Clauses in Tumshuqese,khotanese and Shanshan Prakrit”,Studia Iranica 17.2:147-152,1988。粟特文献方面,吉田丰与森安孝夫:《麹氏高昌时代のソゲド文女奴隶売买文书》,SIAL 4:1-50.1989。阿拉伯文献方面,Groncke,M“.The Arabic Yarkand documents”,BSOAS49.3:454-507+8pls.,1986。西夏文献方面:Kychanov,E.I.“A Tangut Documengt of 1224from Khara-khoto”,AOH24:189-201,1971(1975);以及野春博:《西夏文·土地売买文书の书式(1)、(2)》,《东洋史苑》14:25-50;15:37-54.1979。
2.比起其他语言的契约,古藏文契约有哪些特点?
3.谁使用过这些契约,他们是吐蕃人还是其他民族的人,这些契约只在吐蕃统治下的新疆与河西走廊地区使用吗,是否也会用在吐蕃本土呢?
第二部分(文献部分)收录了所有藏文契约的转写本以及注解,以及第2-4章没有讨论的问题⑤文献no.1-41的译释既出现在第一部分(2—4章),又见于第二部分(契约文献)中。然而,同一种解释的两次出现是有不同格式和风格的。第一部是根据契约常用语来编写的,外加一些修饰语来让注解更通俗易懂;文献部分的注解则更忠实于吐蕃文献,这样读者就能很快将藏文原文与注解进行对比。。两件汉文契约的写本以及翻译也收录此中,以备查验。主要符号与缩写词,列在了所编文本部分的开头。文本部分后面的文献目录中,列有所有藏文写本的音节索引表,部分藏文词汇及短语的索引表,以及附在卷尾的引文索引、藏文契约及两卷汉文契约的一览表。
(责任编辑:赵旭国)
Introduction toOld Tibetan Contracts from Central Asia
Tsuguhito TAKERCHI1,Trans.:YANG Ming2,YANG Zhuang-li3
(1.Kobe City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Kobe,Japan;2.Southwest Nationality Academy,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Chendu 610041,Sichuan,China;3.Chendu Railway Bureau,Chendu 610082,Sichuan,China)
This is the introductionto Old Tibetan Contracts from Central Asia bythe Japanese scholar T. Takeuchi.It discussed the panorama of the old Tibetan contracts from Central Asia,and listed some examples of the document types,the various literary styles and writing forms,as well as the social history and linguistic background,which can be seen as a unique and self-contained article.
Central Asia;Old Tibetan;the contracts
K870.6
A
1671-0304(2015)06-0018-04
2015-04-25[网络出版时间]2015-11-30 11:35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英藏吐蕃文献目录与文书译注”(12AZB080);西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学位点建设项目(2015-XWD-B0304)。
武内绍人(1951-),男,哲学博士,日本神户外国语大学教授,主要从事敦煌、中亚出土古藏文文献研究;杨铭(1952-),男,重庆江津人,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藏学、敦煌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