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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词牌名的英译

2015-04-02毅,张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5期
关键词:词牌名唐宋词词体

顾 毅,张 雪

(天津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222沈阳大学,辽宁沈阳 110041)

小议词牌名的英译

顾 毅,张 雪

(天津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222沈阳大学,辽宁沈阳 110041)

根据廖七一的文化负载词汇翻译原则,对比分析了各种词牌翻译方法的优势与不足,同时,由于“tune”一词不能涵盖词牌与词体的关系,因此认为取消对“tune”的使用,以音译辅以注释或意译或可助于海外读者对词牌的认知。

词牌名;英译;规范

词为中国文学艺术之瑰宝。自20世纪五六十年代兴起宋词翻译开始,许多汉学家和国内学者都对唐宋词的翻译做出了巨大贡献[1]。词牌名英译从兴起之始就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对词牌名翻译的研究始于20世纪末,陈俊群[2]、黄立都曾撰文讨论词与词牌的英译问题。随着唐宋词翻译实践不断增多,不同形式的词牌名翻译令缺乏唐宋词文化背景的海外读者如坠五里雾中。根据郦青[3]的统计,仅国内外李清照词的13个英译本中就涉及35个词牌的162种译文。不同译本的词牌名在海外流传,容易扰乱海外读者对词牌名的认知,不利于系统向海外传播唐宋词文化。笔者根据廖七一提出的文化负载词汇翻译原则对比分析了杨宪益、许渊冲、James Cryer等海内外翻译家的词牌名翻译方法,试图在此基础上发现规范词牌名英译的可行方案。

一、词牌名的定义及分类

词,或称曲子词,是中国韵文中形式最精巧、格律最严密的一种体裁,属于中国音乐文学形式之一,亦属中国古典格律诗体之一[4]。词最初伴曲而唱,曲子都有一定的旋律、节奏。这些旋律、节奏的总和就是词调。词牌,也称为词格,是填词用的曲调名。词与调之间,或按词制调,或依调填词,曲调即称为词牌,通常根据词的内容而定。宋后,词经发展变化,主要是根据曲调填词,词牌与词的内容并不相关。当词完全脱离曲之后,词牌便仅作为文字、音韵结构的一种定式。在文学意义上,所谓词牌,成为了词体的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词“调”的概念不断向词“体”的概念演变。词牌数量繁多,潘慎、秋枫收集了词调2 566个,对应的词体共有4 168个[5]129。现存千百个唐宋词调(即词牌),是在长达四五个世纪的时间内,经过多种创作途径积聚起来的。词牌名来源广泛,主要有民间曲子,如本为巴渝民谣的“竹枝词”(民谣称《竹枝》);唐教坊、宋大晟府等官立音乐机构的曲名,如唐教坊曲名“采桑子”;边地及外域曲名,如依唐边塞曲《甘州》改制成的“八声甘州”;乐工歌姬制调作曲,如宋周邦彦始创的“瑞鹤仙”;词人自度曲,如姜夔的“扬州慢”等。对于词牌的分类,一般是按照字数的多少来分。也有按照词牌本身的特色,分为歌行、人事、声色、珍宝、通用等类,也有按照平仄分类,以平声在前,仄声在后排列。另有按照词牌历史反正顺序为词体分类,也可以分“作者之先后”。

二、词牌名的翻译

1.词牌名翻译中的问题

目前,学界对词牌名的翻译比较庞杂,缺乏规范,如词牌名“浣溪沙”的翻译:

Tune:Silk-washing Stream(许渊冲,译)[6]100

Bleaching Silk in the Stream(卓振英,译)[7]20

Modeled on Washing Brook Sand(胡品清,译)

Huan Xi Sha(杨宪益,戴乃迭,译)[8]74

to the tune of Wan Hsi Sha(毛泽东诗词翻译组,译)[9]56

To the Tune of Huan Xi Sha(“朝花惜拾”汉英对照中国文学书系编撰组,译)[10]238

Love at First Sight———to the tune of Huanxisha(茅于美,译)(《浣溪沙·绣幕芙蓉一笑开》)[11]54

另有部分翻译家选择不译词牌名,例如赵甄陶等。

就词牌的“形”而言,大多数的翻译家选择用“Tune”一词来表达词牌的音乐含义,而白思达将词牌译为“tune-pattern”和“pattern”,胡品清译为“Model”,罗郁正译为“tune-pattern”和“melodytypes”[12]16,赵恒元则采用了“On the Pattern of XXXX”的形式翻译词牌名。此外,部分翻译家直接采用“To XXXX”的形式体现词牌,即使是使用“tune”来体现词牌的翻译家也各自采用了不同的形式,较为普遍的有“To the tune‘XXXX’”“To the tune of XXXX”,以及许渊冲所采用的“Tune: XXXX”的形式,罗郁正所采用的“Tune title: XXXX”的形式;James Cryer则采用了“tune: XXXX”的形式,并将其置于整首词译文的最后。还有一些翻译家在翻译具体的词牌名时未使用任何形式来体现词牌对于词的特殊意义,只是将词牌名的意思表达出来,如卓振英等。

词牌名翻译上的不统一,不利于海内外学者之间的交流沟通和相互借鉴,也不利于在外国读者心中树立“词”这一中国传统文类的“明晰概念”,妨碍外国读者对词的理解与感悟。随着唐宋词译介工作的深入,词牌名英译的统一问题也将成为唐宋词对外传播之路上的一大障碍。

2.词牌名翻译分析

文化负载词汇是标志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和习语。富有民族性的文学作品往往包含大量的文化负载词汇。但是,在存在巨大文化差异的语言间翻译文化负载词汇时,译者很难找到现成的、完全对应的表达[13]232。因此,跨文化的翻译只能在使译文最大限度地接近原文的基础上进行[13]236。廖七一以此为前提,总结出了翻译文化负载词汇时应遵循的原则:①原语词汇意义的再现优于形式的再现;②选词必须考虑原语词汇所处的语境;③原语词汇关键的隐含意译,在译文中应转换为非隐含意义[13]236。

本文选取海内外21位翻译家、2个国内翻译团体的不同译文,发现翻译大致分为意译、自拟题目(部分为自拟题目加音译或意译)、音译、音译加意译等,并根据以上文化负载词汇的翻译原则举例分析说明各翻译方法的优势与不足。

(1)意译法。意译法是使用最普遍的翻译方法,Mark Shuttleworth与Moira Cowie认为意译法“Linguistically it can be defined as a translation‘made on a level higher than is necessary to convey the content unchanged while observing TL norms’”[14]。

试看下面几个词牌的翻译:

如梦令

Tune:Like A Dream(许渊冲,译)[6]144

tune:As in a Dream(James Cryer,译)

To Like a Dream(史美,罗旭龢,译)

Modeled on In a Dream(胡品清,译)

临江仙

Tune:Riverside Daffodils(许渊冲,译)[6]30

Immortals over the River(卓振英,译)[7]34

To the tune of“The Immortal By The River”(华兹生,译)

浣溪沙

Tune:Silk-washing Stream(许渊冲,译)

Bleaching Silk in the Stream(卓振英,译)

Modeled on Washing Brook Sand(胡品清,译)

词牌名来源广泛,有些词牌名背后还有着生动的历史典故。为了在翻译中传达词牌的神韵和美感,就不得不考虑其历史来源。意译法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读者的阅读期待,译出了词牌的文化内涵。同时,意译法也要求译者对词牌名的含义以及文化背景做出正确的理解,但部分翻译家也会误解某些词牌名,以胡品清的译文为例:“浣溪沙”来源于西施浣纱于若耶溪,其中“沙”字又作“纱”,另称“浣沙溪”“浣溪纱”;因此,胡品清译文中的“sand”一词实为对“沙”字的望文生义。

George·Steiner提出了“理解即是翻译”的观点,“‘Interpretation’as that which gives language life beyond the moment and place of immediate utterance or transcription,is what I am concerned with”[15]28。“斯坦纳所关心的问题首先表现为一种解释(interpretation),这能使语言在说出或写出的时间和地点以外仍保持其他生命力”[16]259。George·Steiner同时指出“When using a word we wake into resonance,as itwere,its entire previous history”[15]24。“斯坦纳认为,要正确透彻理解语言,理解者也即翻译者,应该注意“对词本身及其历史因素作尽量详尽的分析”[16]258。可以说,意译词牌名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陷阱,误译了,译者和读者就同时掉进了陷阱。意译可行,只是相对来说难度较大。

随着词的发展,词牌几乎演变成了纯粹的名称形式。词的内容和调名(词牌)已毫无关系,或者说,作者无需考虑词的内容和调名的关系。词牌只是标志着一定的词的格律而已,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从词牌的名称上看出一些原有含义的痕迹[5]140。因此,意译的词牌名,由于与词的内容无关,甚至与词的情感基调相背离,容易引起海外读者的困惑。同时,由于意义的缺失在意译过程中不可避免,采用意译法总有言不尽意之感。

(2)自拟题目。初大告将李煜的《相见欢》译为AUTUMN,将张先的《天仙子》译为SEEING SPRING OFF,且每个字母都大写;下面再对比来看茅于美和雷克斯罗斯翻译的李清照词中词牌名的译文:

如梦令

Late Spring———to the tune of Rumengling (茅于美,译)[11]48

蝶恋花

Thinking of the Capital Changan———to the tune of Dielianhua(茅于美,译)[11]108

THE SORROW OF DEPARTURE:To the tune“Butterflies Love Flowers”(雷克斯罗斯,译)

声声慢

Solitude———to the tune of Sehngshengman (茅于美,译)[11]98

HAPPY AND TIPSY:To the tune“A Dream Song”(雷克斯罗斯,译)

采桑子

A Pleasant Cool Summer Day———to the tune of Caisangzi(茅于美,译)[11]60

To an Old Tune(雷克斯罗斯,译)

奈达指出,“译文的有关一切都具有意义,其中包括语言形式。因此,不可轻易牺牲形式。”按照奈达的逻辑,形式也是有意义的,牺牲了形式,也就牺牲了意义(转引自谭载喜[17])。自拟题目的翻译方法直接将词牌名舍弃,代之以可以概括全词主题的题目,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读者理解词作者要表达的思想情感。但是,这种方法取

“A Weary Song to A Slow Sad Tune”(雷克斯罗斯,译)消了词牌名作为词体标识的作用,抹杀了词牌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同时在无意识中将词这一独特的文类划归于一般的古代诗歌,模糊了词与诗的区别,在翻译中人为地取消了词的文类特征,破坏了词的完整形式,是对传统文学的一种不尊重,不利于将作为一种独特文学式样的词介绍给海外读者。从词学研究在西方兴起开始,海外学者就非常重视对词的文类特征的研究[12]12,自拟题目的翻译方法正与海外学者的努力相背离。

许渊冲教授曾经提出“音美、形美、意美”的三美诗歌翻译原则。笔者认为,尽管褪去了音乐功能,作为词的一部分,词牌名是词这一文学式样区别于其他诗歌的显著标识之一,是词的文类特征,在翻译中应将词牌名以相应的形式体现出来,将词与其他文类加以区别。

自拟题目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其是否一定能够精确地对词的内容作出总结,对这一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衡量标准。好题目,能起到画龙点睛之效,拟得不好,不仅带给读者理解上的错误,还容易使读者误以为原文本身的质量就不高。

(3)音译法。音译法因其完全放弃尝试在译文中反映词牌的文化背景,而成为多数翻译家所采用的翻译方法,音译又可分为标准汉语拼音式的音译和采用威妥玛式拼音法的音译,同时音译的大小写形式也有所不同,试看下面的译文:

如梦令

Ju meng ling(Julie Landau,译)

Rumengling(徐忠杰,译)

Ru Meng Ling(龚景浩,译)[18]16

Ru Meng Ling(杨宪益,戴乃迭,译)[8]149

to the tune of Ru Meng Ling(毛泽东诗词翻译组,译)[9]14

To the Tune of Ru Meng Ling(“朝花惜拾”汉英对照中国文学书系编撰组,译)[10]246

西江月

to the Tune of Hsichiangyueh(林语堂,译)[19]

Xi Jiang Yue(龚景浩,译)[18]147

Xi Jiang Yue(杨宪益,戴乃迭,译)[8]195

to the tune of Hsi Chiang Yueh(毛泽东诗词翻译组,译)[9]8

To the tune of Xi Jiang Yue(“朝花惜拾”汉英对照中国文学书系编撰组,译)[10]266

词牌名作为词的文类特征之一,为我国传统文学所独有,在英语中找不到相应的对应词。音译法,尤其是采用标准汉语拼音的音译法,以异化的方式向海外读者直接传达了词牌名的文学特色,并在译文中保留了词牌名的汉语发音。根据黄立教授对英语世界唐宋词的研究,“近几年来许多海外学者在英译中开始使用汉语拼音来翻译中国传统文化中特有的术语”。已在西方汉学界获得广泛认可的词的音译“Ci”,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不仅如此,随着中国世界影响力的提高,越来越多含有中文渊源的音译词进入英语,《广州日报》2013年11月12日国际版A12曾报道“dama”(大妈)、“tuhao”(土豪)等成为英语热词,进入BBC新闻。报道称,中文对英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牛津英语词典中目前大概收录了1000个左右含有中文渊源的词。“《华尔街日报》也专门使用“dama”(大妈)这个用汉语拼音得来的单词关注中国大妈不容小觑的黄金购买力”。

但是由于社会文化背景、思维方式不同,音译词会在理解上给海外读者造成一定困难。并且,词牌本身的文化内涵较之“大妈”等热词要深厚得多,词牌的译介与传播,与“大妈”“土豪”这样的热词也不同,媒体尤其是主流媒体的参与度微乎其微。考虑到词牌作为一个整体——古典文学中的专用名词,应该在外译的过程中使用统一规范的译文与形式,因此笔者认为,音译适当地辅以注释或译者注,对词牌的文化内涵加以简练概括的解释说明则能够弥补单纯音译的不足。

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手法的艺术》中指出“艺术的手法是将事物“陌生化”的手法,是把形式艰深化,从而增加感受的难度和时间的手法,因为在艺术中感受过程本身就是目的,应该使之延长”[20]。陌生化并非‘唯陌生而陌生’,而是希冀借陌生化达到对事物的更高层次、更深刻的理解和熟悉。陌生化不仅仅是制造间隔。制造间隔只是一个步骤,更重要的是消除间隔,达到对事物更深刻的熟悉。因此,翻译文学的新奇性不是为出新而出新,而是译者希望目的语文本受众对源语文本有着更深刻的理解[21]。同理,笔者认为词牌名音译的异域形式,更容易引起西方读者的兴趣点,促使其自主去了解词牌名背后的内涵,弥补音译自身未能传达的文化内涵。

(4)音译加意译。另有少部分翻译家选择了音译加意译的方法,如以下译文:

念奴娇

Nien-nu chiao(The Charms of Nien-nu)(林顺夫,译)

菩萨蛮

“Deva-Like Barbarian”(P’u-sa man)(Lois fusek,译)

齐天乐

To the tune Qi tian yue(Level-with-cloud Tower)(方秀洁,译)

水龙吟

To the tune“The Water Dragon Sings”(Shui lung yin)(叶嘉莹,译)

木兰花慢

Tune title:Song of Magnolia Blossoms (Slow)(Mu-lan-hua man)(罗郁正,译)

这种方法同时融合了意译法和音译法的优势,在译文中最大限度地兼顾词牌名的文化含义、形式特色、发音特点与读者的理解和接受能力,在传达词牌内涵的同时,增强了译文的可读性,与笔者提倡的音译加注释或译者注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与廖七一的文化负载词汇翻译原则较为贴合。只是这种翻译方法稍显啰嗦,就其形式来看,译文中括号的出现容易扰乱读者的阅读节奏,这样的词牌名译文放在词正文译文的前面也有碍美观,冲淡了词在形式上的意境美感。

此外,如采用这种方法,译者需注意避免因对词牌望文生义而产生的误译。如Lois fusek的译文:菩萨蛮“Deva-Like Barbarian”(P’u-sa man)。杨宪益先生曾在《零墨新笺》中称,“此三字乃骠苴蛮或符诏蛮之异译,其调乃古缅甸乐,开元天宝年间传入中国,李白有辞”。随后杨先生又在《李白与〈菩萨蛮〉》一文中提到“《菩萨蛮》显然就是膘苴蛮的另一译法”[22]。由此可见,Lois fusek的译文实为误译。

(5)词牌名翻译的形式。陈俊群教授曾在《浅谈唐宋词中词牌名的英译》一文中讨论了“吟”“歌”“词”“令”“引”“慢”等词体术语的翻译,认为可以根据各术语所代表的曲调特点分别使用不同翻译加以区别,如比较典雅的“吟”“歌”“词”译为“chant”,“令”“引”“慢”分别译为“Song”“Slow Song”“Slow Tune”或“Slow,Slow Song”。笔者认为,虽然“引”“序”“慢”“近”“令”等已“转化成格律文本的标识”,但词牌名中带“令”字的,不都是令词,有些未带“令”的词牌名却属于小令,如令词“浣溪沙”“虞美人”等,若将这一类属于令词却不带“令”字的词牌名与“如梦令”“唐多令”等词牌名在翻译时区别对待,则容易引起外国读者混淆不同宋词词体的问题,不利于词在海外传播。因此,笔者认为对词牌名不能一概按“引、序、慢、近、令”等的分类进行翻译。

再来看上文中提到的译文形式。本文所选取的翻译家中,共有许渊冲、毛泽东诗词翻译组等11名翻译家及翻译工作组选取“tune”一词来表达作为一个整体的词牌,只是具体表现形式不同,许渊冲与James Cryer不约而同地使用了“tune: XXXX”的形式,罗郁正使用了“Tune title: XXXX”的形式,毛泽东诗词翻译组等采用了“To the tune of XXXX”或“To the tune XXXX”的形式,杨宪益等10名翻译家选择直接音译或意译,另外胡品清使用了“Modeled on XXXX”的形式,此外,翻译家白润德选择了“To XXXX”的形式,如“虞美人”译为“To Yu Mei-ren”。笔者认为,“tune”一词在英语中有“曲调、曲子”之意,单单“tune”一个词只能反映词牌名对于词的音乐功能,并且这一功能现在已几乎全部消亡,“tune”一词并不能涵盖词牌与词体的关系。因此笔者不主张使用“tune”来表现词牌名对于词的意义。

三、结 语

词最初伴曲而唱,宋后,经发展变化,主要根据曲调来填词,词牌与词的内容并不相关。在文学意义上,词牌成为词体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因此,笔者认为就词牌名英译的形式而言,“tune”一词并不能涵盖词牌与词体的关系,应放弃对“tune”一词的使用,直接以词牌名汉语拼音音译体现其形与声;在音译的同时,辅以准确简洁的注释或意译,是最有效、最能保留词的文体特色、最不容易丢失词牌文化因素的翻译方法,词牌名的英译方法应统一到这一方法上来。

注:本文中未注明出处的译例均选自黄立教授的《英语世界唐宋词研究》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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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陈俊群.浅谈唐宋词中词牌名的英译[J].中国翻译, 1994(2):10 12.

[3]郦青.李清照词牌英译方法探微[J].民族论坛,2005 (4):49-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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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孙霄兵.汉语词律学[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6]许渊冲.汉英对照唐宋词三百首[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

[7]卓振英.英译宋词集萃[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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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谭载喜.翻译学[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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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杨向荣.陌生化重读:俄国形式主义的反思与检讨[J].当代外国文学,2009(3):5- 13.

[21]陈琳.论陌生化翻译[J].中国翻译,2010(1):13- 20.

[22]杨宪益.《译余偶拾》[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 2006:5.

【责任编辑 李美丽】

On Translation of Names of Ci Pai

Gu Yi,Zhang Xu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Technology,Tianjin 300222,China)

Based on the principle for translating cultural-loaded words put forward by Liao Qiyi,the strengths and weaknesses of different 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 of names of Ci Pai are comparative analyzed.It considers that,the word“tune”can’t conve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i Pai and Ci; thus,getting rid of the word“tune”,transliteration plus annotations or transliteration plus free translation may be the better methods to facilitate westerners’cognition of the names of Ci Pai.

names of Ci Pai;translation;standard

H 315.9

A

2095-5464(2015)05-0704-05

2015- 06- 18

顾 毅(1969-),女,天津人,天津科技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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