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强国战略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访中共中央党校文史教研部主任周熙明教授

江亚玲

文化强国战略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访中共中央党校文史教研部主任周熙明教授

江亚玲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盛总是以文化兴盛为支撑的，没有文明的继承和发展，没有文化的弘扬和繁荣，就没有中国梦的实现。为了更好地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文化强国战略，大连 “一校两院”大讲堂4月20日邀请中共中央党校文史教研部主任周熙明教授，围绕文化强国战略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个主题做专题报告，本刊就相关问题采访了周教授。

本刊：周教授，我们知道从2006年年底开始，尤其是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上升为中国共产党领导未来改革，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中国梦，完成民族复兴的头号问题。请您谈谈如何理解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周熙明：我们要理解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我觉得应该进入中国的历史，至少是近代史。我认为人文学科社会科学，如果离开历史，大多数都沦为空俗的逻辑推论、推演，就像自然科学各门学科没法离开数学。人文学科社会科学，如果离开历史的纬度，其实剩下一堆没有结论的争论，很多伪命题也由此产生。

价值信仰问题，是近代中国的头号问题，是1840年以来至今175年以来，若隐若现、若明若暗始终存在的头号的问题，它和我们心中所有的焦虑、关注、期待、困惑都有关联。中国1840年以来，实际上所有的问题可以归结为两大问题，何以成中国人、何以成中国。那什么叫中国人呢？中国人就是5000年以来，一代一代生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人，为精神自我装上了一副叫做中国文化生命软件的那些人，不管他是不是黑头发、黑眼睛，只要装上这副生命的软件，他就叫中国人。这副软件最关键的部位是什么？基本上可以用10个字表达，一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价值排序：天地君亲师；另一个就是我们作为中国人行为方式、思考问题的方式、价值评价的标准：仁义礼智信。凡是遵循这10个字的人，内在的精神秩序基本一样，外在的做人的方式有着共同的底线，这叫做中国人。1840年出了问题，你要是再完整地装这副生命软件的话，发现和世界上那些蓝眼睛、高鼻梁的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们吃亏。这就造成了我们很多的困惑，甚至自我怀疑，我们是否还要装这样的生命软件？何以成中国，关键看你怎么理解中国，难道是这几百万平方公里的海洋面积，和96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面积，它叫中国吗？固然是这样的，但是它是表象的，真正的中国是指5000年一以贯之的一种文明秩序，只有这样去理解中国的时候，才会真正地文化理解。因为我们今天是在谈文化的核心问题，价值观的问题，我们对什么东西要用文化的眼光，不光诉诸于肉眼，还要诉诸于我们心智慧眼，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所谓中国，是几千年以来一以贯之的文明秩序。这种文明秩序经常遭到破坏，比如说秦汉以来大小100多次的农民起义，在一定的时段内，这种中国的文明秩序遭到破坏，但是很奇怪，不管怎么换皇帝，只要回到平常之人的正常生活的时候，那套秩序又回来了。不管你皇帝信什么，你不能挑战被我们称作中国的那套文明秩序。你去观察一下，原来中国真实的生活是，皇帝只是管世俗的权利，还有一套在世俗权利之上的，一般不发言的，那套精神文化权利，是我们有一位精神的皇帝叫千年树王孔夫子。在世俗的权利背后还有一套，我们一般看不见的精神文化权利，在支撑这种秩序，让这种秩序在战乱当中破坏以后，马上又恢复。80年代刘清风和她的先生，提出了中国历史上的模板问题，就是有一种模板不停地让某种秩序恢复，其实模板就是秩序。无论是作为一种文明秩序的中国，还是安上了一套中国文化软件的中国人，根本的问题是价值信仰。个体生命软件的关键部分，和文明秩序的关键部分都是价值信仰系统。

本刊：文化强国是在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关于文化改革和文化发展的决定当中提出来的，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讲文化的章节是也以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为标题的，周教授请您谈谈核心价值观与文化强国战略之间到底有一种怎样的联系？

周熙明：我们要从不同的视角来观察这个问题。

第一，价值信仰系统在任何一种作为有机整体存在的文化当中，居于核心地位，它是最稳定的那个部分，代表一种有生命的文化的遗传密码系统。当然，我们不能笼统地去比较两种文化的优劣高下，我们必须对这个有机整体的文化文明做层级的分析。一种整体的文化可以有不同的结构。第一层结构外围的结构，认知系统、工具系统，这层系统天天在变化。1840年我们这么一种伟大的文明，为什么被一千多的英国军队从南方打到北方，是我们整个文明远不如人吗？不能这样评价，是我们文化的认知系统、工具系统，远远地落后于人。我们这一百多年以来，奋起向打我们的文明学习，学的主要是认知系统、工具系统，我们今天可以把载人飞船送到天空，很多原来打我们的国家还做不到。所以我们学得很好，我们不仅继续存在，而且可以和他们平等地谈话。未来怎么办，这个系统我们继续学，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学，为什么？差距还很大。这点我们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因为关于这个物理世界的规律、逻辑天下一样，它为我服务，就是捍卫我中华文明，保卫我中华文明。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这一点，不要认为这叫全盘西化，恰恰是用别人创造的工具，捍卫自己的利益。文化的整体分析第二层结构，是它的审美系统。近代以来有好些人把它混淆于第一层系统，以为也要完全地向别人学习，这就错了。审美系统不能像认知系统、工具系统一样地去评价。代表一个有机整体的文化的，最稳定的内核系统是我们今天谈的价值观，价值信仰系统，这个系统我也好有一比，它是博物馆的文物，年代越久远，时间存在得越长，价值越高。近代以来我们往往混淆了这点，以为价值信仰系统，也是要跟着知识系统、认知系统、工具系统不停地在变，这样变来变去，我们中国人就会成为无根的浮萍。

我们要回到历史，1840年我们这个文明被人撞击，然后陷于昏迷，灵魂出窍。何为灵魂，传统文化那种话语系统，一旦不再发言，圣贤一旦失语，社会会陷入紊乱，我们每个人内在的精神秩序也会陷入紊乱，这个时候要有新的话语系统来顶替、弥补这个真空。中国共产党最伟大的贡献之一就在于，从西方引来了这套新的话语系统，它所起的作用就是对抗住国际强势资本话语对我们的压迫，表达我中华民族的情感诉求、利益诉求，捍卫我中华民族的核心利益，然后缓解社会的那种紊乱的趋势。但是他绝不能完全取代我们的遗传密码系统，这是两回事。我们要文化强国，实际是民族复兴，是完成175年几代人孜孜以求的文明的大转型，完成数千年文明位于之最大变局的最后定局，完成整个民族生存方式转换意义上的文明转型。我们共产党领导着未来改革，所以今天的价值信仰系统就是要唤醒我们活了5000岁的那个文明的遗传密码系统。我们不要光是从宣传的语词去理解文化强国，那我们只能是把一些正确的词语不断地重复，中国共产党人首先作为优秀的中国人，关心的是中国近代以来的，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焦虑的问题，要解决这样的问题。

第二，核心价值系统是国家的灵魂和社会秩序的源泉。国家需要凝聚力，需要感召力，需要吸引力，这个力来自哪里？我们有些人以为是来自政治的强力，要知道，政治的强力不可能产生真正的凝聚和信念，它是用外在的政治的麻袋，把一些内部没有有机统一性的土豆装到一起而已，它不是信念，不是凝聚，更不能来自经济利益的引诱力。国家从根本上是文化精神的存在，它必须要有灵魂，这个灵魂才会产生吸引力、统摄力、综合力，它叫做核心价值观。我们是在谈这样的重大的问题，社会秩序哪里来的，是由于我们所有的人遵循一套，我们习焉不察，无需用标语口号来标示、来宣称的那些东西。我们古人为什么把某些重要的东西叫做头顶三尺有青天，人心中有天理良知，那个东西不需要经常地重复表达，是我们每个人习焉不察的都在遵循，无需强调的。为什么对于人类来说，思想精神价值观会这么重要，因为人是一个虚实结合体，我们真的要让所有实实在在的意义、实实在在的人、实实在在的世界具有统一性的时候，唯有运用精神之虚。

第三，价值信仰系统是政治上高瞻远瞩的一个基本的前提性的保障。现代政党执政必须有一种政治智慧，有一种高瞻远瞩，尤其我们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超大规模国家的唯一执政党，面对千头万绪、错综复杂的现实问题、历史问题，要去应对解决它，必须有高于其他国家的执政党的政治智慧。我们这种政治智慧来自哪里，高瞻远瞩来自哪里，固然来自对现代知识的掌握，但是仅仅有知识是不能有这种高瞻远瞩的。著名的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的这段话可能会给我们一些启发，他说在某种意义上，成功的政治行动总是可能的艺术。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政治家要去做那些必须做和有可能性做的事情，把可能性变成现实性，但是仅仅这样吗？政治家也是人，也是文化存在。这个时候，就要有一个很奇妙的纬度出现，他说然而要达到这种可能，往往只有努力求取其外的不可能。我们由此理解一下，我们人类为什么做一件事情，总是要去说一些永远做不到的事情的那些话语，为什么人是乌托邦的生物？我们发现，无论是个体、团体还是群体，还是整体人类，我们为了高效地完成、必须完成、可能完成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要选择一个永远不能到达的目的地，永远不能完成的任务，作为我们的追求的目标，你可以把它表达为理想、梦想、信念、信仰。我们不要像对待可能的现实做的事情一样的去对待那个遥远的理想、梦想、信仰，这是两回事。可能有些人把政治也看成一种完全可以进行论证的知识，现在学科体制要知识，这是重要的，但是绝对不是唯一的，这些知识是让我们把可能变成现实，但是我们依然要追求一种不可能的事情。这是你高效地完成可能之事的不二法门。你要有政治上的高瞻远瞩，还要有那个虚呼呼、暖融融、软绵绵的道德、价值、梦想这样的叙事。那才叫文化强国，所以我们刚才说，不能把文化强国，完全还原为物的世界的理解。

第四，文化道德价值对于中华民族它具有独特的重要性。在中国执政我们不仅仅是一个现代执政党，我们还是一个活了5000岁的文明的保护者，继承人，所以认识这点对于我们中国共产党人也很重要。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种活了5000年的文明，我们未来要在新的世界性的环境当中继续生存下去的话，唯一的办法是开辟出新的生存的方式道路机遇，这就是我们的文明既是最古老的又是最新的，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特点。我们在宣传思想理论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这种文明真正的、胎记般的特色，如果你离开中国的文明历史去说一些我们躯体之外的语词的话，老百姓永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就是我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超大规模国家，今天为止依然具备的第一特点，世界上独一无二。

本刊：习总书记在十八届三中全会 《决定》的说明当中，还有其他的场合都提到，改革三十几年，好改的都已经改的差不多了，未改的都是硬骨头，难办的。请您谈谈如何理解我们未来面对的改革难题、硬骨头、深层次、全方位，硬是什么、深在何处，全在哪里？

周熙明：我们一定不要用物质世界的那种思考方式，去理解这个硬骨头，这个硬是至柔者至刚也，这个深层次也不要用我们肉眼看到的所谓的深层次。所谓制度，就是观念，你如果把制度看成一套人马，几条规则，您仅仅看见制度的躯体。看见制度的生命，它能应对生活的那种随机性、不可预测性，具有生命的弹性。就像我们的嘴唇，要是它是刚的、铁的、石头的早就磨没了，它为什么用一辈子？因为它是有弹性的、有生命的弹性。真正的制度就是观念，制度就是一种构成文化精神的要素，我们通过这句话理解一下，未来的改革所谓硬在哪里，所谓深在哪里，所谓全在哪里。说全方位唯有一种因素，是一种零散性地渗透在我们生活世界的每一个细胞当中的，无所不在、无时不在，它叫做文化。这是全方位，谈全方位改革，必谈文化，不谈则已，唯有文化，是零散性地渗透在我们可见的生活世界的每个细胞中的，肉眼看不见的。谈深层次，必谈文化，为什么？文化的核心，也是我们生存世界的灵魂，就是那个价值信仰系统，一套价值理念，是我们制度的灵魂，他要是没有改，就像某一套遗传密码依然在，你把它组织起来的那个器官系统，灭了以后，他很快又会重新组织起来，我们的改革，为什么往往半途而废以后，往往又回到原来呢？秘密在这个地方，我们要以文化的眼光去看待这样的事情。所谓硬骨头，是指至柔者至刚也，唯有制度中的那种价值理念，反倒很难很难，真正地要调整，要改变。

本刊：周教授请您概括一下习总书记关于核心价值观论述的重要意义？

周熙明：第一点理论意义，总书记这一年多，关于价值观方面的讲话，完成了对核心价值观的双重定位，这个定位怎么估计它的理论意义都不为过，一是性质定位，它是什么；二是功能定位，它干什么。

未来改革的总体目标是什么？实现党和国家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现在不仅要讲我们肉眼可以看见的硬件部分，还要讲软件部分，一讲软件部分，必然讲到价值观。你想完成改革的这个总体目标吗？完成软件部分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吗？那一个前提性的条件是建设作为中国社会最大公约数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总书记不是像一般理论家、宣传家那样，也不是从平面上直接用逻辑推演，拿一些好听的语词来讲价值观，而是从我们改革的目标、文明的历史进程这样的视野来谈我们的价值观问题。所以他不会是虚的，于是完成了重要的价值观的定位。我们要培育的那个核心价值观是，我们中国社会的那个最大公约数。什么是最大公约数？就是对于所有的中国人来说，不管你什么阶层，不管你什么信仰，不管你属于什么政党，不管你属于什么民族，人人通用的那套价值标准。我们每个人实际上是多种角色，你可能是书记、区长、处长、局长，你同时还是母亲、女儿、儿子，还是朋友、仇人，是各种各样的角色的统一体，我们每个人都担当各种角色，是一个复合体。什么叫公约数，就是我们在任何一种社会身份，以任何一种社会身份出场，在任何一种社会场景当中，都通用的那个价值观，这一条真的很重要。总书记这个定位，是表达了或者总结了人类古今中外有效的价值观的共有的特征。

古今中外有效的价值观共有的特征是以下三点：第一，简洁明了。凡是有效的价值观，古今中外没有一个是很长的句子的。第二，人人都能懂，没有人全懂。古今中外的价值观，没有说无人能懂，或者少数人能懂，是人人都能懂，没有人全懂。因为价值观之懂，和我们现在在座的各位，你在大学里面学的专业，要通过漫长的逻辑训练，才能懂得某一个知识板块，完全不是一回事，价值观之懂乃生命本能之懂。价值观作为知识的对象，由于它既包含理，又包含情，包含意志，是生命的生长的部分，因为它是通向无限的，包括认知和信仰在内的一种东西，所以没有人可以阐发它的所有的意向。没有人完全可以号称懂它。第三，人人心向往，人人心中有，没有人全做到。我们自己观察一下，最有效的一套价值观是大多数学者认为是中国秦汉以来，基本上是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的那个被动中枢，称之为人之五常的仁义礼智信。2000多年以来，历朝历代，从皇帝到平民，通用一套，这点观察很重要。因为前些年，我们有些理论家学者，还提出来，说要搞价值观建设，要分层级。普通老百姓，然后副科级、科级、处级、局级、部级，以至于政治家国家领导人各来一套。你要知道，这是对人、人格平等的不了解。

第二点理论意义，总书记一系列的讲话，深刻地揭示了我们要培育的核心价值观，与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文化之间不可分离的血肉联系。我们说血肉联系不是文学修辞，而是最恰当的表达，为什么？因为中国文化是有生命的有机整体，如果你把它看成一个外在之物的时候，我们读不懂总书记下面这样的论述，比如说他说，这是决定文化性质和方向的最深层次要素。我们这个活了5000年的文化，继续要生存下去，在世界性的竞争中、合作中，表现是优异还是比较差劲，是崇高还是卑下，未来是生存还是灭绝，很重要的一点在于，我们今天能否完成，对我们的这套生命密码系统的唤醒和重建。中国文化是作为氛围，作为我们每个中国人生存的一种氛围、一种环境、一种保护装置，它熏陶我们、塑造我们、保护我们。但是我们还要看到，中国文化还是内在的进入我们每一个作为中国人的心灵当中，构成我们作为精神自我的关键部位，文化软件它决定了我们情感方式，做人做事的方式，认知方式。我们只有把中国文化读成既是外在，又是内在的时候，你才能理解，中国文化是一个活了5000岁的有生命的、有机的整体。所以，真要理解总书记这句话，我认为最重要的在这里，要有生命的意识，不能像谈物质世界的物一样地去谈论任何文化问题和价值观问题。

我们不谈文化则已，不谈价值观则已，真要谈我们必须知道，谈这些问题的人，你自身一定要有生命的所有的特质。这对中国的文化建设、价值观培育，我认为是一个关键性的环节，就是你谈的人，要表现出代表生命的所有的特质，生命的气息、生命的温度、生命的情怀、生命的趣味、生命的行动意志、生命的条例秩序，一个都不能少，少了一个你谈的是残缺的文化建设。

第三点理论意义，总书记这一系列的讲话，深刻地揭示了我们要培育的核心价值观，是我们自己的祖先在生命实践中创造出来，生活当中积累下来，交给后人，逐渐被称之为历史传统、文化精神遗产的那个东西之间的不可分离的血肉联系。你要是在中国谈价值观的培育，和我们56个民族的祖先，生活当中活出来，留给我们活着的那些后多少代人的那些东西没什么关联度的话，你说得再漂亮，也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空头的观念的盛宴。价值观不能完全变成一套语词，一套逻辑推演，这就像我们生命体内的神经系统，不能从我们体内剥离出来，成为独立的存在一样的。我认为总书记的这句话真的非常非常重要，他说 “牢固的核心价值观，都有其固有的根本”，抛弃传统，丢掉根本，就等于割断了自己的精神命脉。

第四点理论意义，总书记一系列讲话深刻地揭示了我们要培育的核心价值观，与云云大众、世俗生活之间不可分离的血肉联系。要切实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贯穿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文化是一种零散性的、渗透性的存在于生活的每一个细胞当中的东西，我们不可以把真正的文化，从生活当中剥离出来，成为一个单独的存在。所以价值观的培育，不能离开生活本身方方面面，去谈一套标语口号式、理论式的推导。这个我们的教训已经很多了，以后真的要建核心价值观，你必须是在百姓生活当中去建，不能从生活当中剥离出来，一旦剥离出来，就会成为水上飘浮的那层油。

第五点理论意义，揭示了价值观与政策制度之间的关系。一方面，制度不能没有价值观，没有价值观的制度往往成为一次性消费品，朝令夕改往往是没有价值观的引领、照耀；另一方面，从价值观本身的培育来说，不能离开制度和政策，就是制度和政策在价值观的培育当中，通过他的奖励和惩罚的功能，完成抑恶扬善的作用。如果只是一套没有政策和制度保障的价值观培养，那样的语言没有效果。

［责任编辑：江亚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