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教育视野下儿童经典诵读教学改革探究*
2015-03-31刘青山
●刘青山
人本教育视野下儿童经典诵读教学改革探究*
●刘青山
当前,儿童国学经典诵读利弊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但从人本教育视野出发,本人认为儿童诵读国学经典利大于弊。为了更好发挥诵读功效,本人认为应改革诵读内容与方法,在编写诵读内容时,应有明确的教学目的,充分考虑儿童的认知能力与学习兴趣,并体现出时代特征;在教学过程中,学校、家庭应正确认识并重视诵读教学,营造良好的诵读氛围,采取灵活多样的诵读方式,建立合理的诵读评价体系,实现评价的多元化。
人本主义;经典诵读;教学改革
随着“国学热”的到来,儿童国学经典诵读活动如雨后春笋般兴起,学校与社会培训机构开办了不少“国学经典诵读班”,许多家庭购买了《三字经》、《弟子规》、《论语》等国学经典读物。但随之而来的争论也十分激烈,其争论焦点在于三个核心问题,即儿童国学经典诵读要不要开展?应该诵读什么内容?怎样去诵读?本文将在人本教育理论视野下,围绕争论的三个问题展开辨析,并就儿童国学经典诵读提出一些改革意见。
一、儿童经典诵读利弊之辩
儿童国学经典诵读要不要开展,这个问题即是儿童国学经典诵读的利弊观。1995年3月第八届全国政协会议上,赵朴初、叶至善等九位委员发出《建立幼年古典学校的紧急呼吁》,指出:“我们文化之悠久及其在世界文化史上罕有其匹的连续性,形成一条从未枯竭、从未中断的长河。但时至今日,这条长河却在某些方面面临中断的危险。”之后,全国各地积极响应,国学经典诵读活动随之开展起来,尤其是海峡对岸的台湾,在汉学教育协会理事长王财贵博士的倡导下,据说有几百万儿童在“读经。”同时,相应的理论研究也很火热,如著名学者任继愈先生撰写了《经典教育:孩子们的维生素》一文,认为“我们万万不可只重视知识学科教育,而忽视了经典教育和传统文化素质的培养”。[1]又如北京师范大学郭齐家在《少儿读经与文化传承》中认为,“经典是对于某个文化传统而言的最具权威性的著作,一个民族的历史和体现民族精神的优秀传统文化与优良传统道德需要通过经典的传承而延续,民族历史、民族精神与经典的传承直接关系到天下兴亡与民族的存灭。”[2]就将经典传承提高至民族兴亡的高度上了。
但也有不少人提出相反意见,如蓝洱海在《“读经教育”不可取》中,反对在儿童中进行“读经教育”,认为“少儿识字不多,理解能力有限,‘读经’只会因噎废食、囫囵吞枣,不仅增加少儿的精神负担,甚至还有可能使少儿的身心受到压抑和摧残。”[3]尤其是南京师范大学刘晓东,激烈地批判儿童读经教育,在《“儿童读经运动”:违背科学的主张,复古倒退的教育》,认为“王财贵的‘儿童读经运动’完全是一出违反科学的复古倒退的闹剧”。[4]在《“儿童读经”背后的文化弊病与教育弊病》中,将“儿童读经”比作中国历史上的“三寸金莲”陋习,“‘三寸金莲’是裹足造就的,而‘儿童读经运动’则是一场裹头运动,将造就畸形的‘头脑’”。[5]并认为“儿童读经热”现象的出现,不仅是文化研究的学者应检讨,教育学界也应反省,将批判锋芒指向中国文化界与教育界。
由此可见,关于儿童国学经典诵读的利弊,有上述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而且争论的双方似乎都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但如果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针对儿童经典诵读这种教学活动,寻找一种新的教学理论来指导,或许能避免其中的弊端,为儿童的全面发展发挥更大的作用。本文将试图用人本教育理论来分析儿童国学经典诵读。
人本教育理论是盛行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的一种教育思潮,它以人本主义心理学为理论基础,倡导教育要培养整体的人、自我实现的人,关注人的情意发展与品格发展。八十年代,人本教育理论传入我国,与我国传统的人本教育思想不断碰撞、交融,逐渐形成了具有我国特色的人本教育理论。人本教育理论认为,教育产生并存在于生活,但生活不是为了受教育,而教育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近三十年来,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人们在追求最大物质利益的同时,人文精神却已经缺失,许多人感觉到一种精神上的无所适从与迷茫。加之现阶段,社会上因道德丧失而引发的恶性事件时有发生,呼唤道德建设的声音此起彼伏。为了挽救现代文明伴随而来的弊病,为了寻找失落的精神家园,人们把目光重新投向古老的优秀传统文化。
国学经典著作是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包含取之不尽的精神粮食。经常诵读经典的儿童,会养成孝敬父母,懂礼貌,知礼仪,有教养的良好习惯。他们不仅身心健康,而且生活品位和人生内涵在更高的起点上迈步,将使成功的机会增大。同时,诵读国学经典,加深了对汉字、词、成语的理解,提高了语言文字的应用能力;通过古代文史哲知识的积累,理性思维的训练,增强了写作能力;大量诵读古代优美诗文,还能提高文学鉴赏能力与审美情趣,提升语文素养。诵读国学经典,在宏观上,传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能促进当代社会精神文明建设;在微观上,能提高每位个体的人格修养与人文素养。因此笔者认为,国学经典肯定是要读的,主要问题是在儿童阶段应读什么内容的经典,以及儿童诵读经典的方式方法。
二、人本教育视野下儿童经典诵读教材编写
我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积淀下来的文献资料浩如烟海,其中精华与糟粕并存,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古为今用,这是一个基本原则。针对儿童这一诵读群体,在选择或编写相关教材,改革诵读内容时,应以人本教育理论为指导,确立明确的教学目的,充分考虑儿童的认知水平与学习兴趣,体现时代特征,与时俱进,并注意参考经典诵读反对者的意见。
首先,在选择诵读内容时应确立明确的教学目的。
一提起经典诵读,有人就会联想,学习经典能迅速提升学生的品德修养,改变其精神面貌。其实,这样的提法过于笼统。殊不知,学习传统文化是一个循序渐进而又漫长的过程,每个阶段有各自的学习目标与学习收获。在儿童群体中开展经典诵读活动,不能设置那些不切实际的学习目标,不能对儿童提出过高的学习要求。只有在明确了儿童阶段经典诵读的教学目的,才有可能找到或编写最适合儿童这个年龄段的经典读本。
目前书市上摆放着各种装饰精美的国学经典读物,这些读物不能说不是国学精华,但其中许多却不适合儿童去诵读。有些所谓的国学经典,在编写时过于草率,将几部儒家经典与古代盛行的蒙书合成一辑,命名为“国学经典基础教育诵本”。这样不加甄别与挑选,其实就是一种偷懒的做法,已受到不少人诟病,如经典诵读的反对者刘晓东[4]曾撰文批判王财贵关于儿童读经的主张,认为王财贵在对传统文化完全没有区分精华与糟粕的情况下,一股脑的灌输给儿童,让儿童全盘死背是错误与极不负责任的。
不少国学经典基础教育诵本,都会选入《四书五经》。《四书五经》固然是儒家最基本的典籍,但是不是都适合儿童去诵读,就需要认真辨析了。先看“五经”,即《诗》《书》《礼》《易》《春秋》,都是深奥难懂的著作,除了专门研究“五经”的学者,较少有人通读与弄懂了“五经”,那些诵读的教师自己也没弄懂“五经”,怎能要求他们去带领儿童诵读呢?对于儿童读者,“五经”也许只能在《诗经》中挑选一些浅显的篇章来诵读了。再看“四书”,由《论语》《孟子》两部书和《大学》《中庸》两篇文章合辑而成,记载了儒家先哲的思想和智慧,也夹杂着一些先人的思想局限,如对体力劳动者的轻视等。由于儿童正处在蒙昧未开的阶段,尚未具备辨别是非的能力,因此,即便是最权威的儒家元典,也须剔除其中会给儿童成长带来负面影响的部分。
从人本教育的观点出发,儿童经典诵读这种教学活动,就应以儿童为本,编写的教材必须适合儿童去诵读。国学经典归属于人文学科,按现代学校培养制度,编写诵读教材时暂可拟定德育与美育二类教学目标。先看德育部分,古代教育本身是以德育为主的,相关素材极多。针对儿童读者,内容可从《论语》等经典著作以及历代名门家训(如《颜氏家训》《朱子家训》等)中挑选;当然,学习传统文化,不能只局限于儒家理论,先秦诸子,儒、墨、道、法等诸家的思想,都是我们民族思想文化的宝贵遗产,应该给予同等的尊重与继承。在形式上,因为经典著述大多内容过于精深,儿童还没有达到通读并理解一整部经典的能力,所以任何一部经典都不可整本抄录,而只能是节选,譬如采用语录体、名言警句等形式,将严格挑选出来的段落、句子编成读本。再看美育部分,美育内容可从历代优秀诗词文赋作品中挑选,使学生在美文诵读的熏陶中,增强对美的领悟能力,提升生活品味。不少教育者也持这种观点,如李振村在《我们为什么要诵读经典——关于经典诗文诵读的对话》[6]一文中,阐述了大文化背景下经典的内涵与外延,认为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都应算作经典。另外,为了体现地域文化特色,还可适当加入地域文化名人的名著。
其次,在编写诵读教材时,应充分考虑儿童的认知能力与学习兴趣。
认知能力一般包括知觉、记忆、注意、思维和想象的能力,儿童除记忆力较强外,其他能力正在形成与发展过程之中,故诵读内容在整体上要求是易于理解的。但儿童到底有多大的接受能力?这个问题是没有统一答案的,因为每个学生的认知能力与学习基础是不一致的。这就要求教师授课时,时刻关注学生的反馈信息,并多听取专家的意见。一方面,诵读内容不能超过儿童的接受能力,如儿童经典诵读的反对者蓝洱海,认为“‘经典训练’只能是在初高中以上教育中适当进行”,[3]其理由是担心儿童认知能力不够。另一方面,也不能低估学生的认知能力。如叶嘉莹先生认为,不能看低小孩的智能而让他们读浅近的诗歌,“要选择真正好的作品,只要老师讲的明白,他们一样会理解,一样能背下来。”①可见儿童能不能理解经典,还与教师的专业水平与授课能力有关联的。
说起国学经典的趣味性,笔者认为学得越多、理解越深,兴趣就越大。经典本身是精深耐读的,就像千年醇酒,越品越香。许多研究中国古代文史哲的专家,毕生孜孜不倦,其原因是他们感受到了研习经典的乐趣。国学经典的学习兴趣在很大程度上是养成的,而在学习的初始阶段却是比较艰辛的。现在很多中学生,甚至大学生,一说起学习文言文,背诵古诗词,就会皱眉头,更何况儿童读者。为了培养儿童学习经典的兴趣,必须提高诵读教材的趣味性。现在不少经典教育基础读本,大多能做到图文并茂,其具体手段有添加精美的插图,附录生动的小故事等。可见,组织诵读教材编写团队时,除了古代文史哲方向的教师外,还应邀请美术、音乐教师参加,美术教师负责设计生动、充满童趣的插图,音乐教师设计诵读的背景乐曲。在制作多媒体视频资料时,还应有影视专业教师参加。
人本教育具有明确的认识定位,即“以人性为本位”,注重学生潜能的发挥,强调学生身心的健康发展和自我实现。它将人的发展完全置于个性的充分培养之上,其教育的价值取向在于通过尊重学生的个性、情感、身心和自由,促进每个学生的发展达到他能力所能及的最佳状态。国学经典诵读不是为了培养整齐划一的学习标兵,而是让学生在涵泳传统文化精华时,提升自身的道德修养与人格魅力。“性相近、习相远”,同龄儿童的认知能力可能相差不远,但个性、喜好却是千差万别的。为了满足每位儿童的爱好与需求,诵读教材内容应尽可能丰富多彩,从而使每位学生都能挑选自己喜欢的部分。
第三,诵读教材内容应体现时代特征,与时俱进。
人本教育让人在教育中获得生活能力,去创造美好的生活。它要求教育的内容是贴近受教育者的切身生活的。脱离生活的教育内容是不可信的,因为在受教育者看来太抽象、太高远,无法体验。国学经典基本上由古人撰写,其时代背景是奴隶或封建社会,受当时社会生产力、伦理观念与人们认识水平的限制,必然有不少落后或不符合人性的东西,在编写诵读内容时,应该注意剔除或重新阐释。
编写诵读教材也需要与时俱进,与时代的主旋律保持一致,与新版《中小学生守则》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相吻合。2012年,教育部公布了新的《中小学生守则(征求意见稿)》,共九大条,分别是:爱祖国,爱学习,爱劳动,讲文明,讲诚信,讲法治,护安全,护健康,护家园。其中每一条都能在经典读本中找到大量例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共12个词,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在国学经典中也是不乏实例。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2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要从娃娃抓起、从学校抓起,做到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②可见,认真编写经典诵读教材,不仅是培养儿童良好道德、高尚情操的需要,而且是现阶段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
三、人本教育视野下儿童经典诵读教法改良
教学方法与教学内容是同等重要的,在编写好经典诵读教材后,还应研究合适的诵读方法。关于经典诵读的教学方法,已有不少研究成果,笔者在人本教育理论启发下,认为开展儿童经典诵读教学活动,应做好以下几点:
首先,学校、家庭应正确认识并重视国学经典诵读教学。
虽然人们大多明白国学经典诵读的益处,也赞成开设经典诵读课,但实际的教学情况是学校不重视,家长不关心。原因在于,家长只关心孩子的考试成绩,学校只关心升学率。许多学校的经典诵读存在形式主义倾向,表现为走过场,凑热闹,甚至赶时髦。不少家长抱着急功近利的心态看待经典诵读,他们关注的是:读经对我的孩子语文有多大的帮助?考试究竟考多少文言文的内容?多长时间能让作文成绩有所提高?
人本教育中的“人本”通常是相对于“神本”、“物本”而言的。神本教育是教人从心灵上认识、热爱、赞美、信仰和服从上帝,在儒家文化“不语怪力乱神”、“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等对鬼神“存而不论”实践理性的导引下,我国教育传统鲜有神本教育的弊端。在物本教育中,社会发展的政治要求、经济需求,或体现政治、经济需求的知识与技能,或体现知识与技能的分数与升学率等居于突出地位,而人的发展则屈从、服务于社会发展的政治要求、经济需求、知识与技能、分数与升学率。物本教育的共同特征是人的发展处于教育的边缘,而非核心。无论是神本教育,还是物本教育,都是从人的发展以外寻求教育的基点,使教育的意义依附于人的发展之外,而不是人的发展自身,从而使教育成为无人的世界,变成了政治斗争的舞台、经济逐利的学店、知识与技能的占有或分数与升学率的攀比。而人本教育则把人的发展置于教育的核心,教育体制的创设、教育内容的选择与教育方式的取舍皆以更好地促进人的发展为旨归。[7]
国学经典诵读本是以提高学生综合素质为旨归,其教学效果是不能用单一的考试分数来衡量的。教育工作者与家长只能用人本教育,而不是物本教育思维看待经典诵读活动,并从思想上加以重视,才有可能开展好经典诵读活动。
其次,营造良好的诵读氛围,采取灵活多样的诵读方式。
传统的教育理念过多地重视教师及教师活动,而忽略了学生及学生活动。在经典诵读中,这种理念更是发展到了极致。不少学校开展儿童经典诵读,却不讲解,也不认字,只要求儿童死记硬背。这些孩子虽然会背诵了很多,但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也不理解。这个教育方式曾被王财贵美名为“填牛”,期待儿童成年后去“反刍”。刘晓东[4]撰文批判这种不考虑儿童的心理特征与理解能力,只能使儿童反胃、厌恶的教育方法是一种是完全不懂现代教育的行为。人本教育则强调师生之间是平等的、合作交流的关系,应用在经典诵读中,要求教师必须为儿童讲解诵读材料。儿童在理解的基础上自由选择,愿意读哪家就读哪家,教师不能强迫,只能诱导与示范。
良好的诵读氛围是由师生共同构建而成的,在这种氛围中,师生都应该感到愉悦与轻松。为了营造良好的诵读氛围,应采取灵活多样的诵读方式。具体而言,有吟诵品味、美读感悟、背诵积累、拓展应用等教学策略。古代蒙书与古诗文多讲究平仄,音韵和谐,可根据内容设计合适的音乐,让儿童在优美的旋律中诵读、吟唱,品味其精妙之处。“美读”一词由叶圣陶提出,意思是把作者的情感在读的时候传达出来。美读得其法,不但理解作者说些什么,而且与作者的心灵相契。教学中应指导儿童在美读的基础上,感悟经典蕴含的哲理与情感。背诵积累即强调循序渐进,不能贪多求快、囫囵吞枣,从而增加儿童的精神负担。拓展应用指教师在讲解经典时,联系当前社会上或身边发生的事例加以拓展、阐释,并要求儿童学以致用,将领悟到的道德精神运用于日常生活中去。
当然,经典诵读可利用多种途径开展,除了课堂教学外,还可在各种形式的班级或校外活动中进行。
其三,建立合理的诵读评价体系,实现评价的多元化。
正确地认识、恰当地使用教学评价,有助于学生全面、健康发展。
从本质上讲,经典诵读是一项个性化很强的内修活动,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显示其效应。在建立经典诵读评价体系时,应实现评价的全面、客观、多元化。人本教育认为教学评价应体现以人为本的思想,关注个体的需要,尊重和体现个体的差异,激发学生的主体精神,促使每个个体最大可能地实现其价值。从施教方而言,教师须避免以“打分”作为唯一的评价方式,而应关注学生诵读过程中的动机、态度、兴趣点、理解能力、勤奋程度等,尊重每一位学生的独特个性,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发挥学生的创造力,并努力营造一种自由、平等、宽松、和谐的评价氛围。从受教方来说,自我评价是人本教育所推崇的方式。自我评价不是和别人比较,而是对比自己学习前后的变化,避免因竞争造成的心理压力和厌倦情绪。学生能在自我评价中发现和肯定自己的能力,增强学习的自信心。教师也可从学生的自我评价中了解学生的真实想法,及时优化教学方法,呵护学生的诵读热情,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总之,国学经典强调良好品德的培养,人本教育则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在诵读教育过程中将两者结合,做到宽严相济,张弛适度,必将使儿童呈现出既有良好教养,又生动活泼的精神面貌。
注释:
①此处引自2014年9月25日腾讯文化频道《90岁“布道者”叶嘉莹:如果有来生,还教古诗词》。
②此处引自2014年2月25日中央一台《新闻联播》相关内容。
[1]任继愈.经典教育:孩子们的维生素[J].北京教育,2005,(2).
[2]郭齐家.少儿读经与文化传承[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5,(1).
[3]蓝洱海.“读经教育”不可取[J].阅读与写作,2005,(7).
[4]刘晓东.“儿童读经运动”:违背科学的主张,复古倒退的教育[J].学前教育研究,2004,(5).
[5]刘晓东.“儿童读经”:背后的文化弊病与教育弊病[J].教育导刊,2012,(4).
[6]李振村.我们为什么要诵读经典—关于经典诗文诵读的对话[J].基础教育,2005,(10).
[7]唐之享.人本教育论[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5,(1).
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青年专项),编号:XJK014QFZ002,名称:基于湖湘文化的中小学生创新意识培养实证研究。
刘青山/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博士后、长沙师范学院初等教育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教育学、古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曾庆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