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海洋经济研究比较及展望

2015-03-30程娜

当代经济研究 2015年1期

关键词：海洋资源经济学海洋

程娜

（辽宁社会科学院，沈阳　110031）

中外海洋经济研究比较及展望

程娜

（辽宁社会科学院，沈阳110031）

在资源日渐枯竭的压力下，海洋作为人类发展的“第二疆土”，已成为人类争相追逐的战场。与陆域经济相比，国际上对海洋经济的研究略显滞后，且有着迥然不同的特点。而作为海洋大国的中国，对海洋经济的研究已取得一定的成绩，但理论研究的局限性制约着海洋经济的发展实践。中国海洋经济的研究必须将可持续发展理念深入至理论及实践研究的各个领域，扩大海洋经济的研究范围，加强理论研究深度，密切联系陆域经济领域的研究成果，将理论成果逐步转化为生产力。

海洋经济研究；海洋经济学；可持续发展

海洋经济作为与陆地经济对应的一种经济活动，随着人类对海洋开发和利用的不断深入，正逐渐引起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海洋特有的自然环境使人们对它的开发和利用不如在陆地上自如，相应地，海洋经济的发展与陆域经济相比也滞后许多，世界范围内对海洋经济的研究相比其他领域也比较晚。因此，就目前而言，国内外的海洋经济研究尚未构建起严谨而系统的海洋经济学学科体系，海洋经济研究尚处于毫无章法可依的探索阶段。中国海洋经济研究经过建国以来近六十多年的研究和探索，虽然与国外海洋经济研究相比，在体系框架、研究视域等宏观领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在微观和中观领域仍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和亟需突破的瓶颈。因此，有必要在梳理和比较分析国内外海洋经济研究的基础上，借鉴和吸收国外海洋经济研究的成果，总结中国海洋经济研究的经验和教训，进一步建立和完善我国海洋经济理论体系，以期更好地指导人类对海洋的开发、利用和保护实践。

一、国外海洋经济研究

国外对海洋经济的研究是随着海洋经济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其大致起始于1940年代，在1980年代以后得到了较快速的发展。

1.国外海洋经济研究的起步阶段

虽然人类对海洋利用的历史比较久远，但从经济学的视角研究海洋活动的时间并不长。1947年，世界第一座近海石油平台在墨西哥湾上建成，标志着世界海洋活动由原来以渔业和海运业为主的传统海洋利用模式向更高级的海洋资源开发与利用的转变。直到此时，部分发达国家才逐渐意识到海洋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但限于这一时期的海洋科技水平，对海洋经济研究的重视度不足，研究领域也比较狭隘，仅局限于海运经济和渔业经济领域的研究。直到1960年，法国总统戴高乐率先提出了“向海洋进军”的口号，并成立了第一支海洋经济研究团队——海洋开发研究中心，才真正拉开了人类对海洋经济及海洋管理研究和探索的序幕。与此同时，美国、日本和前苏联等国的学者也在海洋经济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美国罗德岛大学教授Rorholm于1963年展开了对纳拉干塞特湾对经济影响的研究；［1］1967年，又开展了海洋经济活动影响的研究，并首次运用投入产出法分析了海洋产业的地位。［2］1972年，美国通过了世界上第一部综合性海岸带法——《海岸带管理法》。随后在1974年，美国经济分析局提出了“海洋经济”（Ocean Economy）和“海洋GDP”的概念和核算方法。①［3］1977年，前苏联学者布尼奇提出了“大洋经济”②的概念，并从经济学角度对海洋经济的效益、作用、前景等问题进行了分析，为海洋经济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4］

2.国外海洋经济研究的发展阶段

进入1980年代后，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在海洋经济方法的研究方面取到了突出的进展。如Briggs 和Townsend对海洋渔业进行了投入产出分析，［5］Pontecorvo从产业的角度出发分析了海洋对美国经济的贡献度，［6］［7］并将国民账户法引入海洋经济价值评估中。［8］海洋经济研究方法的丰富和发展极大地促进了各国对海洋产业的计划和管理，2005年亚太经合理事会在对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的研究方法进行比较后，提出海洋产业涵盖九大行业部门之说。［7］［9］［10］

自1990年代开始，国际海洋经济研究更是迅速发展。1994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正式生效，这部“海洋宪法”的生效，标志着新的国际海洋秩序的形成和人类和平利用海洋、全面管理海洋时代的到来，并为国际海洋经济的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1998年被联合国命名为“国际海洋年”。各沿海国家为制定对应的海洋政策，纷纷建立海洋综合管理机构和海洋战略研究机构，着重于对海洋经济评估、建立和完善海洋经济方法论的研究。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等发达国家都先后开展了海洋价值和海洋对国民经济贡献的研究。［7］

进入21世纪后，经济学的发展、海洋技术的革新以及人们对海洋经济认识的逐步深化，为海洋经济进入更深层次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研究内容变得更加微观具体，研究方法也更加先进。如Nicolai改变了传统的研究视角，根据全球产业数据和案例，对全球化产业价值链中的新兴海洋能源产业的绩效评价标准进行了分析；Emily对圣劳伦斯海运公司的海运业绩效进行了评价，并对美国海运署典型港口的绩效衡量标准进行了研究；Jin对海洋渔船业、Hoagland等对深海石油业分别进行了数理分析；［11］［12］［13］而Doloreux等采用案例分析法探究了技术支持体系对海洋科学研究和教育产业部门绩效的影响机制与路径；Rodwell等运用系统分析方法分析了产业规划对海洋休闲和娱乐产业绩效的影响方式和程度。与此同时，海洋对于各沿海国家的重要性越来越凸显，各国纷纷制定海洋发展规划，以在国际海洋社会争得一席之地。美国制定的《21世纪海洋蓝图》、欧盟制定的《欧盟海洋政策绿皮书》、日本的《海洋白皮书》等，无不是根据相关海洋经济的研究成果制定的决策。21世纪的海洋经济研究，已经逐步由专家和学术团体的自发研究转向以政府为主导、以指导各国海洋政策为目的的综合性学术行为。

二、中国海洋经济研究

中国虽然是世界上较早开发和利用海洋的国家之一，但对海洋经济的研究起步较晚。其研究的历史同样可分为起步和发展两大阶段。

1.中国海洋经济研究的起步阶段

“海洋经济”的概念，最早是在1978年，由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教授提出。③但国内学界对海洋经济的真正研究其实始于1980年许涤新教授组织召开的第一次海洋经济研讨会，在此会议上“中国海洋经济研究会”正式成立。［14］在此之前，国内已有学者对当时已经存在的一些海洋相关问题，尤其是如海洋渔业、海洋运输业等海洋产业问题进行过相关探讨，但因当时海洋经济未形成学科体系，大多数学者都将关于此方面的研究融于陆域经济研究中。此时期，可以称为中国海洋经济研究的“萌芽时期”。［14］1978年以后，国内的海洋经济开发活动日益深入，国内学者对海洋经济的研究深度和广度也不断扩大，但此阶段学者们的研究更加偏向于对传统海洋产业问题的研究。据统计，1978～1990年，各学术期刊共有海洋经济相关文献480篇，其中研究海洋渔业与海洋运输业发展的研究占80%以上，海洋区域经济与海洋资源经济方面的研究分别占10. 63%和5.21%。［14］

这期间，学者们对海洋经济理论的研究相对少些，更多关注的是如海洋经济的内涵、海洋经济学的学科定位以及研究内容等海洋基本问题。孙凤山认为，海洋经济学属于应用经济科学，不属于理论经济科学，“不能具体指明海洋经济学的研究对象”，［15］并认为“研究包括微观经济、宏观经济在内的社会经济效益，就是研究海洋经济学的任务”［15］。权锡鉴认为，“与理论经济学相比较，海洋经济学属于应用经济学或部门经济学的范畴；就海洋科学领域来说，海洋经济学又属于海洋科学的组成部分或一个分支；就海洋经济学本身而言，它属于介乎理论经济学与海洋自然科学之间的边缘性学科。”［16］他认为，“如何以最小的劳动耗费取得更大的劳动成果，提高海洋物质生产力，是贯穿在海洋经济过程和各种经济关系中的基本问题”。［15］张耀光认为：“海洋经济是海洋产业的组合，海洋产业是指人类在海洋、滨海地带开发利用海洋资源和空间以发展海洋经济的事业。”［17］

截至1990年代末，中国海洋经济学已经初具雏形，其研究领域已扩展为：海洋捕捞农牧经济、海洋运输经济、海洋工业经济、海洋技术经济、海洋经济管理、海洋生态经济、海洋经济发展战略等几大部分。［15］但相对其他成熟学科来说，此阶段的海洋经济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范围比较狭窄，且以实效性和政策性研究为主，理论性和实践性不强。

2.中国海洋经济研究的发展阶段

受世界海洋科学技术进步的影响，进入1990年代之后，中国的海洋经济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海洋经济研究也逐渐转向对实际应用领域的关注。1996年，国家正式发布了《中国海洋21世纪议程》，将“以发展海洋经济为中心，适度快速开发，海陆一体化开发，科教兴海和协调发展”作为中国海洋发展战略的基本原则。随着“蓝色国土”开发热的盛行，国内各沿海地区，纷纷出台各种地区性海洋发展规划，提出了如“海上山东”、“海上浙江”、“海上辽宁”、“海上广东”等发展口号。而在此阶段，国内学者研究海洋经济的目的，也主要在于解决某些具体的或某地区的海洋实践问题，相关研究呈区域性、应用性、针对性的特征。如蒋铁民对中国海洋区域经济问题进行了研究［18］；杨金森主要对海洋资源的战略地位进行了具体探讨［19］［20］；鹿守本对海洋管理问题专门进行了系统分析［21］。

随着国内学者对西方经济思想和方法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开始将陆域经济中的具体理论应用至海洋经济发展实践中，海洋经济的理论也逐渐得到了充实，初步形成了最基本的海洋经济研究框架。徐质斌认为，“海洋经济是产品的投入和产出、需求和供给，与海洋资源、海洋空间、海洋环境条件直接或间接相关的经济活动的总称；同时，海洋经济还是活动场所、资源依托、销售或服务对象、区位选择和初级产品原料对海洋有特定依存关系的各种经济的总称”。他还指出，“国家海洋局制定的《海洋产业分类与代码》列举的16个大类、54个中类、102个小类就是概念的外延。”［14］

进入21世纪后，由于现代海洋科学技术得到了迅速发展，中国的海洋经济活动由原来的以渔业、海运业为代表的传统海洋资源利用，逐步转向以海洋技术为主要手段的综合性海洋资源开发利用。如海洋石油业、海洋生物制药业、海水化学工业、海洋能源利用和海洋空间利用等海洋新兴产业更是迅速兴起，在开辟了一个海洋经济发展新时代的同时，也为海洋工作者们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国内学者逐渐将现代经济学理论和可持续发展理论应用于海洋经济的研究领域，海洋经济学的研究范畴由原来的应用经济学扩展到基础理论与实际应用并重。如朱坚真所描述的，由于海洋经济具有整体性、综合性、公共性、高技术性、关联性、复杂性和高风险性的特点，其研究对象也在向多元性扩展。［22］［23］

三、中外海洋经济研究的比较

在对一般理论意义的研究成果稍作梳理后可发现，中国的海洋经济研究与国际社会对海洋经济的研究存在着很大的不同。

1.中外海洋经济研究的理论体系构建不同

与国内已初步形成理论体系的海洋经济学学科体系的构建不同：首先，国外的海洋经济研究尚呈较分散的研究状态，大部分研究都是就具体海洋问题进行的局部或单项性的研究，并未能从整体的角度出发；其次，很少有专门的对“海洋经济”的论述，海洋经济研究尚未形成完善的理论体系以考察海洋经济活动之间的联系和运动。相对国内学者来说，国外学者更注重海洋产业经济学的研究，认为“海洋产业”（Marine Industry）指的就是“海洋经济”（Marine Economy）。如Carleton University等研究机构仅将“海洋经济学”作为“资源与环境经济学”课程中的一个附带的应用性课题而存在，甚至将“海洋经济学”简单地定义为“海洋渔业经济学”。［22］

2.中外海洋经济研究的关注范畴不同

一直以来，国内外学者们都对海洋经济中的经济关系问题给予了一定的关注，但相比较而言，国内学者更加关注产业之间、政府与市场之间的关系分析，海洋经济的总量分析，以及海洋领域中的理论思辨问题分析等；而国外学者更加偏重于对海洋经济进行中微观层次的分析，他们倾向于通过现象分析和框架引导，对微观行为和最优决策等构成总量现象成因的因素分析，和对海洋渔业经济管理和海岸带综合管理等中观经济层面的研究。

3.中外外海洋经济研究的方法不同

与国内研究相比，国外学者更习惯于将西方主流经济学中的数量方法和实地调研法应用于微观基础的分析中，并采用成本收益框架、博弈论框架、生物经济学模型、运筹学等方法来进行中观分析。他们多是从纯理论角度，着眼于微观范围来探讨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与最优配置的路径。但是，国外在海洋经济宏观层面的研究，仍处于简单的描述性分析阶段。正如周秋麟等学者所说：“国外富有海洋特色的精炼化的数理模型（体系）还未建立，但随着更多经济学者对海洋经济问题的关注，海洋经济宏观层面研究或许会更趋深刻且系统。”［10］

目前，国内海洋经济研究的学科基础分析工具和技术方法也已经得到了进一步的拓展，并将管理学、历史学、法学、社会学、哲学等社会科学，以及海洋科学、地理学、生物学、技术学、工程学等自然科学的相关理论知识引入海洋经济学的研究范畴，旨在从不同的视角对海洋经济问题进行交叉性研究。随着中国海洋经济课题的拓展，海洋经济领域还将继续借鉴更多的西方主流经济学前沿技术。

四、中国海洋经济研究展望

综上分析，我们发现，目前中国的海洋经济研究已经走在了世界海洋经济研究的前沿。海洋经济学学科体系已经逐步建立，远远先进于国外海洋经济概念尚未界定清楚的研究现状；海洋经济的研究范围也不同于国外仅将研究局限于应用经济的窘境，已逐步扩展至理论经济及资源经济等领域；海洋经济的研究方法也随着研究课题的逐步深入，得到了不断的扩展，众多西方经济学的研究工具被引入，经济学的前沿技术为海洋经济研究带来了勃勃生机。虽然海洋经济研究暂时还不能与其他经济研究对象相媲美，但海洋经济研究的理论及实践价值已经被国内广大学者所认可，其广阔的发展前景不容小觑。而从永续发展的角度来看，目前中国海洋经济研究仍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和亟需突破的瓶颈。具体而言，应从以下四个方面加以突破和完善。

1.扩大海洋经济研究范畴，准确进行学科定位

准确来说，海洋经济的研究对象是广袤的海洋资源，海洋经济学的研究内容主要是海洋资源的开发和利用过程中的各类经济活动，海洋经济学则是围绕这些经济活动的特点和规律，结合经济学的理论逐步形成的一门学科。因此，在学科定位方面，海洋经济学应是一门交叉学科，应由原来的应用经济学范畴向外逐步拓展，不能将研究范畴仅仅局限于目前的现实海洋经济问题，应逐步将其归入理论经济学和资源经济学领域，做到基础理论与实际应用并重。海洋经济学应以目前业已成熟的陆域经济研究为基础，将经济学理论和可持续发展理论相结合，运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西方经济学、哲学与系统论等方法，从微观、中观、宏观和可持续发展四个维度对其进行具体研究［22］［23］。

2.清晰海洋经济研究脉络，明确海洋经济主要研究内容

未来中国海洋经济的研究应进一步遵循“微观—中观—宏观—发展”的脉络进行。其中，微观研究应侧重于从居民和厂商角度分析海洋市场的供求行为、定价机制、福利效应等问题，主要包括：微观海洋经济行为主体的行为、海洋产品市场的供给与需求、海洋资源的产权分析与制度设计、海洋资源的有效配置等基础性研究问题。［22］［24］中观层面的研究，主要侧重于从产业和区域角度分析产业优化和区际规划问题，主要包括：对不同海洋产业的总量特征、各产业细类之间的关联和产业经济管理及政策基本模式，以及反映一国涉海区域的总量特征、各区域单元之间的关联和涉海区域经济管理与政策的基本模式进行的探索。［22］而海洋经济宏观层面的研究，主要侧重于从稳定增长、海陆协同等角度探讨海洋经济整体的运作特点及与国民经济之间的关联，主要包括海洋宏观经济的总量分析、海洋经济政策与海洋经济管理的研究。发展层面的研究则主要侧重于海洋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问题。

3.引入可持续发展理念，确定发展战略重点

就中国的发展实践来看，海洋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研究应是当前海洋经济领域研究的重点。尽管自1990年代以来，海洋经济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得到迅速提升，但由于海洋规划的不科学、海洋科技水平的有限、涉海制度体系的不健全，许多难以克服的海洋资源的无偿、无序、无度利用现象时有发生。而随着沿海地区经济的高速增长以及对海洋开发广度与深度的不断拓展，海洋资源的无谓浪费和过度开发所导致的海洋资源短缺变得日益严重，海洋环境日趋恶化，传统与粗放型的海洋经济发展方式导致的海洋资源消耗强度加大、废弃排放物增多、海洋生态环境负荷过载等问题也越来越严重。海洋经济与资源环境、社会发展之间的不相协调等问题日益影响到海洋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直接或间接扰乱了海洋经济乃至国民经济正常的发展秩序。［25］产生这些问题的最主要原因在于我们在海洋开发过程中只重视海洋的资源功能，而忽视了海洋的生态和环境功能，缺乏对海洋资源开发的科学规划，从而导致海洋开发活动和海洋经济发展与海洋实际功能的错位。因此，在进行海洋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获得丰厚的资源利益的过程中，绝不能以牺牲海洋资源、破坏海洋生态环境为代价，必须要坚持“可持续发展”的海洋资源观，遵循海洋自然生态规律，注重海洋开发与海洋保护的并行，对海洋资源与环境进行重新培植，以争取海洋生态、海洋经济、社会效益的统一。我们必须从海洋经济学的学科特点入手来科学定位海洋经济的发展方向，侧重于对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机制的探讨，把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引入海洋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中，制定相应的战略重点。主要包括：海洋生态系统与人类社会的交互作用、海洋生态系统的价值理论、海洋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价值的实现及补偿问题、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意义、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战略、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和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建设等。

4.密切海洋经济与政府决策关系，加强宏观层面的研究

进入21世纪后，海洋对于各沿海国家的重要性越来越凸显，各国纷纷制定海洋发展规划，以在国际海洋社会争得一席之地。海洋经济宏观层面的研究，主要侧重于从稳定增长、海陆协同等角度探讨海洋经济整体的运作特点及其与国民经济之间的关联，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关于海洋宏观经济的总量分析、海洋经济政策、海洋经济管理等问题的研究。通过对这些问题的研究，构建海洋宏观经济理论，以指导现实中的海洋经济政策，保证整个海洋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因此，我们必须要加强海洋经济宏观层面的研究，密切海洋经济与政府决策间的关系。

注释

①1974年，在为美国商务部确定海洋对国民生产总值（GNP）的贡献中，负责国民收入和产品账户管理的经济分析局提出了“海洋GDP”的概念，并利用1972年的经济和人口普查数据对海洋总产值进行了估算，发表了《涉海活动的总产值》的研究报告。

②前苏联经济学家布尼奇分别在1975年和1977年出版了《海洋开发的经济问题》和《大洋经济》，明确指出：“如果我们要编制出世界大洋的工业活动的经济学指南，我们就需要建立开发大洋和扩展大洋社会主义生产的理论。

③于光远教授在1978年召开的全国哲学和社会科学规划会议上，提出了建立“海洋经济学”学科和专门研究所的建议。

［1］Rorholm Niels.Economic Impact of Narragansett Bay［R］.University of Rhode Island，Agricultural Experiment Station，1963.

［2］Rorholm Niels.Economic Impact of marine-oriented Activities：A Study of the Southern New England Marine Region［R］.University of Rhode Island，Dept.of Food and Resource Economics，1967：132.

［3］Nathan Associates.Gross Product Originating from Ocean--Related Activities.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R］.Washington DC，1974.

［4］Voitolovsky G，Criticism，Bibliography.The Ocean：Economic Problems of Development［M］.Current Digest of the Post-Soviet Press，1977：17.

［5］Briggs，H.，Townsend，R.，Wilson，J..An Input-output Analysis of Maine's Fisheries［J］.Marine Fisheries Review，1983，44 （1）：1-7.

［6］G.Pontecorvo，M.Wilkinson，et al.Contribution of the Ocean Sector to the U.S.Economy［J］.Science，1980，（208）：1000-1006.

［7］周秋麟，周通.国外海洋经济研究进展［J］.海洋经济，2011，（1）.

［8］姜旭朝，张继华，林强.蓝色经济研究动态［J］.山东社会科学，2010，（1）.

［9］Alistair Mcllgorm.Economic Value of the Marine Sector across the APEC Marine Economies［R］.Draft Report to the APEC Marine Resource Conservation Working Group Project，The Centre for Marine Policy，University of Wollongong，Australia，2004：5.

［10］Alistair Mcllgorm.What can Measuring the Marine Economies of Southeast Asia Tell Us in Times of Economic and Environmental Change？［J］.Tropical Coasts，2009，16（1）.

［11］Di Jin，Hauke L.Kite-Powell，Eric Thunberg，Andrew R.Solow，Wayne K.Talley.A Model of Fishing Vessel Accident Probability［J］.Journal of Safety Research，2002，（5）.

［12］Di Jin，Porter Hoagland，Tracey Morin Dalton.Methods Linking Economic and Ecological Models for a Marine Ecosystem［J］. Ecological Economics，2003，46（3）：367-385.

［13］程娜.基于DEA方法的我国海洋第二产业效率研究［J］.财经问题研究，2012，（6）.

［14］刘曙光，姜旭朝.中国海洋经济研究30年：回顾与展望［J］.中国工业经济，2008，（11）.

［15］孙凤山.海洋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任务和方法［J］.海洋开发，1985，（3）.

［16］权锡鉴.海洋经济学初探［J］.东岳论丛，1986，（4）.

［17］张耀光.海洋经济地理研究与其在我国的进展［J］.经济地理，1988，（2）.

［18］蒋铁民.中国海洋区域经济研究［M］.北京：海洋出版社，1990.

［19］杨金森.中国海洋开发战略［M］.武汉：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0.

［20］杨金森.海洋资源的战略地位［J］.海洋与海岸带开发，1991，（3）.

［21］鹿守本.海洋管理通论［M］.北京：海洋出版社，1997.

［22］朱坚真，闫玉科.海洋经济学研究取向及其下一步［J］.改革，2010，（11）.

［23］朱坚真.海洋经济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24］王琪，高中文，何广顺.关于构建海洋经济学理论体系的设想［J］.海洋开发与管理，20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