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过高依赖国际市场的原因*——基于非生产率的分析

杜红梅

（湖南农业大学，湖南 长沙 410128）

我国的外贸依存度从上世纪70年代早期的大约10%跃至本世纪最高时的73%(2008年)[1]。传统的异质性企业理论认为生产率相对高的企业才选择出口，而生产率低的企业只供应国内市场，因为只有高生产率企业才能克服国际市场的进入成本和沉没成本。此外，近年的一些国外文献还发现企业规模、管理能力、信息传导能力是影响企业进入国际市场的重要因素。然而，在我国的出口经营主体中，中小规模出口企业却占有绝大多数比重，其企业规模、管理能力、生产条件，与国外的企业出口主体比有着明显的差别。因此，从非生产率角度分析我国企业的出口选择更有意义，也更现实。

一、我国近年的出口状况与企业的内销意愿

中国外贸增速从2012年开始出现了显著的大幅下滑。根据从海关总署获得的数据，2012年我国外贸进出口总值38667.6亿美元，仅比上年增长6.2%。2013年外需继续低迷，国内经济增长放慢，进出口贸易保持中低速增长，呈现波动上升的态势，进出口分别增长8%和7.3%[2]。而根据海关总署发布的消息，2014年，我国进出口总值26.43万亿元人民币，比2013年增长2.3%。其中，出口14.39万亿元，增长4.9%；进口12.04万亿元，下降0.6%；贸易顺差2.35万亿元，扩大45.9%。

在国际市场需求不足的情况下，应该说我国企业在整体上仍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首先，外贸依存度进一步回落。近十年来，我国外贸依存度在经历了入世初期的快速增加后，从2008年73%的高点开始回落，2012年在2011年基础上再度回落3.1个百分点，回到50%以下，为47%，2014年外贸依存度则进一步下降到41.5%。这表明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我国经济增长正由外需拉动向内、外需共同驱动转变。

然而，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012-2014年持续3年针对全国20个城市外贸企业的问卷调查看，在2012年被调查的多数企业对未来的出口形势持有悲观的态度。小型企业中，回答显著恶化和略有下降的企业比重分别为21.1%、36.8%，中型企业的预期略好于小型企业，大型企业对形势的悲观程度甚至超过小型企业。从利润率来看，利润率在5%以下或者亏损，小型企业、中型企业、大型企业的比例分别为57.9%、47.4%、37.5%。从出口增长形势看，上一年度对比，被调查企业中，出口额下降30%以上的企业高达15.4%，降幅介于10%～30%之间的企业占29.3%。而2013、2014年的调查显示：预计出口“略有好转”的受访企业达到42.7%，在所有选项中比重最高；认为全年出口基本持平的受访企业比重为41.8%，居第二位；另外，预计全年出口“略有下降”的受访企业占11.1%。总体来看，表明受访企业对出口形势的预期有所改善。然而2013年和2014年报告也表明出50.3%的受访企业出口成本呈上升态势，其中3.6%的受访企业出口成本大幅度上升，揭示出口企业仍然面临着成本上升的较大压力。在出口成本上升和市场需求疲软等因素的挤压之下，受访企业的出口利润率普遍偏低。调查结果显示，利润率很高的受访企业只占7.1%；超过八成企业的利润率维持在一般、很低和基本持平的水平上。

面临不利的经济形势，出口企业采取的应对措施中，开发新产品名列首位，占比达到50%，其次是开拓新的国际市场、转向内销、减产、降价、裁员、其他，占比分别是48.4%、33.9%、16.9%、11.3%、9.7%、4.8%。因此，开发新产品、开拓新的国际市场、转向内销成为企业应对不利形势的最主要措施，占比均超过30%。

除了以上应对策略外，还有不少企业从出口为主的策略转变为对外直接投资跨越贸易壁垒和实现本地化经营。尽管自2008年以来我国外贸增长速度下降，然而对外直接投资却逆势增长。总体看，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由2002年的27亿美元增至201 1年的746.5亿美元，年均增长26.9%，2012年为878亿美元，较上年增长17.6%。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全球投资大幅下滑，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仍逆势上扬并稳步增长。2012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分别占全球当年流量、存量的6.3%和2.3%，分别居全球第6位、第13位。而2013年，我国境内投资者共对全球156个国家和地区的5090家境外企业进行了直接投资，累计实现直接投资901.7亿美元，同比增长16.8%。2014年对外直接投资规模进一步上升到1160亿美元，累积对外投资存量已达6600亿美元，位居全球第11位。

从以上调查和统计数据可以看出，在出口利润下降、出口市场前景不佳的形势下，多数企业首先考虑的还是继续出口，开发新产品或者市场多元化或者对外直接投资，而选择内销的比例仅仅占企业总数的三分之一，企业的内销意愿在严峻的出口形势面前并未高涨。很显然，我国企业过高的国际市场依赖不利于我国与其他国家发展对称型经贸关系，我国与贸易伙伴形成这种非对称的相互依存关系，必然出现相应的不稳定性，最终导致摩擦的产生。由于相互依存是有成本的，会使得参与方付出一定程度自主权代价，而且由非对称性相互依存引致的收益格局又是非均衡的，结果就导致参与成本低、自主权让渡程度较低而收益分配较多的国家与参与成本高、让渡自主权较多而受益却相对较低的国家之间必然会产生利益分配矛盾，最终导致冲突的爆发。例如1950年之后的20多年中的日本与美国的非对称性经济贸易关系。二战结束之后，日本在出口上严重依赖于美国市场，反过来美国商品出口日本市场却仅占其出口总额的较小比重，结果当日本和美国贸易战后，日本付出了高昂的成本。因此，在当前我国与贸易伙伴经贸关系已经日益紧张的状态下，找出影响我国企业拓展国内市场的因素显得尤为重要。

二、我国企业高对外依赖的非生产率因素分析

(一)社会保障制度与转移支付制度的不完善

我国企业长期所依赖的国际市场实质上就是发达国家(地区)市场，长期以来我国的贸易伙伴都是以发达国家或地区为主，如美国、欧盟、日本、韩国、俄罗斯、澳大利亚与中国台湾、香港等，即便近年我国企业不断开发发展中国家市场，截止2013年，美国、欧盟、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7个发达贸易伙伴合计占我国总出口比重也高达57.6%。而这些国家基本在根据社会福利和保障支出占GDP比重计算而划分的高福利国家行列。一个国家良好的社会福利制度，可以调节本国的消费需求，推动经济发展。根据一般规律，低收入阶层的消费潜力较大，其新增收入绝大部分能够转化为现实消费；而高收入阶层由于其阶段性消费已基本饱和，在新的消费热点尚未出现的情况下，其新增收入则会在很大程度上转化为储蓄或其它金融资产。“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制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覆盖全社会公民基本生活需求的保障网络，居民家庭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来自社会福利，使居民在生活上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从而可以当期消费甚至适度超前消费。有了完善的保障，民众消费的后顾之忧被解除，而高储蓄状态的最佳解释就是避险式的自我保障，那么消费信心的回复，一定是基于福利和社会保障的完善。因此，社会福利制度作为国家收入再分配的一种形式，它对经济的发展能起到“稳定器”和“调节器”的作用。

就我国目前而言，社会福利和保障还处于一个非常低的水平。根据中国社科院2013年发布的报告，我国政府支出的比重占GDP比重已经突破了35%，在国际上属于相对偏高的状态。“全口径”来看，政府支出中的投资和建设性支出占比超50%，远高于发达国家10%左右的比重；而我国社会福利性支出比重约为40%左右，远低于发达国家60%-70%的比重。因此，我国社会保障机制的不健全是阻碍消费增长的重要因素。当前，我国社会保障方面虽然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在廉租房建设、医疗、教育、失业与退休保障等方面仍显不足，尤其是高企的房价，成就了无数房奴和蚁族，严重削弱了居民的消费预期。另一个问题是，现行的社会保障资源城市占比过高，使得农民的消费需求受到严重压抑。另外作为重要的转移支付机制，我国个税设置不合理，高收入阶层税负负担比重低，弱化了对个人收入的调节功能。据人民网报道，我国的富人约占总人口的20%，但上缴的个人所得税还不到个人所得税收入的10%，而这个比例美国正好相反，将近50%的工薪阶层只承担了联邦所得税的5%，10%的最高收入者承担了个人所得税的60%，1%的最高收入者承担了30%，形成了比较合理的倒金字塔型税负负担结构[3]。通过不断完善社会保障和转移支付制度，才能逐步形成大量的有效需求，从而为出口企业转内销提供巨大的市场支持和规模经济基础。

(二)金融发展水平滞后

大力发展内需除了要考虑提升消费者的边际消费倾向以外，还要考虑如何通过金融手段提升消费者的收入水平，拓宽消费者投资渠道以及保障消费者的投资收益，增加消费者的财产性收入，从而充分挖掘其消费潜力，实质转化为消费能力。一国的消费能力除了与良好的社会保障和转移支付密不可分外，也与一国的金融发展水平有着正相关的关系。根据世界金融发展指数，世界金融发展水平排名前列的国家或地区有中国香港、美国、英国、新加坡、澳大利亚、加拿大、日本、瑞士、荷兰、瑞典，而这些国家和地区也是居民消费率较高的国家(地区)。即便是在这些国家内部比较，居民消费率差别也很大。前几名与后面几名有着近20个百分点的差别，如美国70%以上的居民消费率就远远高于日本、瑞士、荷兰等国。在收入水平类似即同样作为发达国家，经济结构类似即第三产业占经济主导的前提下，美国与其他发达国家消费率如此大的差异背后，金融发展水平带动的信用消费增长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4]。据Mann(2002)对美国和日本的对比，美国的信用卡消费规模比位居世界第二的日本要大得多，原因在于美国有很好的准入制度、信用制度、大规模的零售商和信息技术带来的较低的欺诈率[5]。正是这些原因，使得美国比其他不具备消费金融发展更好环境的发达国家有显著高的消费。只有和美国具有高度类似的文化背景和金融发展水平的英国，其居民消费率和总消费率分别达到65.1%和85.5%，与美国非常接近。而反观包括中国在内的多数发展中国家在世界金融发展指数中排名普遍落后，由此导致相对较低的居民消费率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这里提到的金融发展水平并不单指消费信贷发展水平，还有很多其他方面。比如，如何拓宽居民的投资渠道和保障居民的投资收益。2009-2013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收入分别增长8.8%、9.9%。2014年，这两项数据分别达到2.9万元和1.05万元，增长速度高于同年7.4%的GDP增速。然而，我国的居民消费率自入世以来却是呈现着下降的趋势。为何居民收入增长趋势未能反应到居民消费率发展的趋势？从金融发展角度，这与我国居民的投资渠道较窄以及由于金融市场发展的不健全带来的较高的投资风险有关。尽管近年来基金、股指期货、纸黄金、外汇交易、理财产品、股票市场、房地产市场有了较大的发展，居民投资渠道在不断拓宽，但由于金融市场的不完善以及国家经常性的宏观调控干预，现阶段这些渠道反映出来的特征更多的是投机而不是投资，除了房地产市场以外，其他投资渠道的回报率不高，而且存在巨大的投资风险，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老百姓的理财和投资热情，也制约了老百姓财富的保值增值，从而影响到消费行为。此外，金融发展水平将从供给层面影响出口企业内销的动机。从目前银行的业务重点来看，各家金融机构普遍比较重视公路、电力、石油、土地储备等基本建设贷款，曾经在20世纪70、80年代受到银行追捧的工商企业贷款在银行贷款规模中的占比已明显缩小。银行对中小商业生产企业、商业流通企业的各类贷款投放较少，致使当前中小商业生产企业、商业流通企业主要依靠自筹资金发展业务，其发展规模、发展速度、产品创新均受到资金不足的影响。因此要提升出口企业(中小企业占多数)的内销激励，必须要通过金融发展为这些企业提供充分的融资保障。

(三)行政性垄断的“挤出效应”

行政性垄断即合法合乎经济规律的竞争被政府部门及相关主管机构排斥、限制(往往伴随寻租活动)，破坏了市场机制形成垄断的自我增强机制。这种特征具体表现在几个方面：首先是国家经贸部门通过自行制定各种制度来实现部门垄断，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国中小企业的发展壮大，也不利于那些垄断企业成为经济学意义上的经营主体；其次，由地方保护主义带来的地区垄断。外地商品被我国各地方政府限制准入，本地商品的输出也受到控制，从而达到本地企业以垄断高价获取高额回报的目的，外地企业被严重的歧视和排斥。外地优秀企业和优质产品无法进入的结果是造成对市场经济的统一性和竞争性的破坏，扭曲了生产要素的配置和生产效率。再次，具有特殊地位的公司企业享有其竞争对手无法获取的特权。基于国有经济成分的政治关联及国企改革中存在的某些问题，使得少数企业在市场竞争中获取了与其实力不对称的优势地位，恶劣的情况就是官商合一，把竞争对手赶出市场，导致严重腐败。由于缺乏竞争激励，这些企业没有动力进行技术研发、产品高端化、完善管理水平和保障商品品质，导致产业资源配置效率低下，越来越多的企业把精力投放于寻租领域，造成高额社会成本。行政性垄断大量存在大大限制了我国市场竞争的垄断形成机制，那些没有政府做靠山的中小企业，在金融资源、自然资源、政策资源方面完全无法与行政性垄断企业竞争，而且产业竞争的法律法规、技术标准等等方面的制定缺乏参与权，从游戏规则层面就输给了有行政背景的企业。这样的产业竞争环境导致了行政性垄断势力的不断膨胀以及一般中小企业在同质化价格竞争的单一轨道上发展，大量中小企业国内生存空间不断被挤压而转向国外市场，出口环境不断恶化，产业升级的长远利益无法保障。同时，也造成了长期以来出口秩序治理的难题以及与贸易伙伴摩擦问题严重。

行政性垄断本质在于大量的企业借助政府背景、政治权力，影响游戏规则，以权力配置资源而不是价格机制配置经济资源，扭曲了市场效率，严重妨碍了现阶段我国产业组织的进化和提升。因此，现阶段我国必须加强反行政性垄断的制度建设，这里指的制度不仅是法律制度，还应包括我国的经济制度的完善和行政体制的优化，政治、经济、法律三方面力量相辅相成。为了发挥政治手段和经济手段的威力，应该把这两方面改革的内容同样列入法律体系予以内生化。

(四)我国劳动力市场不健全

从形式上看，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建设取得了很大的发展。比如劳动力从过去的不能流动到基本实现了自由流动。目前，我国的流动劳动力已经超过了2亿，主要以农村剩余为主体。近十年来，随着大学毕业生规模的不断扩大，相当一部分大学毕业生也加入了流动人口就业的大军中。然而，在我国劳动力市场，目前由于社会或企业对劳动力的身份、户籍、教育经历等因素存在一些歧视，在行业之间或行业内部、企业内部等形成劳动力报酬的制度性差异，由此产生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这具体表现为与经济理论假设劳动同质以及实际工资等于边际产出不同，在我国劳动力市场上，在同一行业或同一企业、单位中就业的人员，有些能够享有更高的收入和福利，得到更多的聘用、晋升机会，被解雇和裁员的可能性小;而有些则待遇差，就业缺乏保障。政府、事业单位和很多国有企业的劳动工资制度多年来没有进行根本性改革，一直沿袭计划经济的做法[6]。这些部门现在仍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强调身份或户籍要求的用工规定，在内部“临时工”与“固定工”的界限分明、待遇悬殊。虽然在同一个单位或企业中就业，不同身份的人员实际上处在不同的劳动力市场中。

现有制度下政府在劳动力市场上的作用发挥过度，从而导致了劳动力市场上供需关系扭曲，造成一些制度性失业状况，而劳动力市场的均衡工资水平也偏离了经济学意义上供需均衡市场出清的工资水平。[7]特别是在政府、事业单位、部分国有企业中，这种现象比较严重。而现阶段，我国政府对于劳动力市场扭曲的状况采取的措施仍然是反市场规律的行政干预手段为主，结果可能会进一步加剧失衡。比如政府行政性的行业指导工资制度，客观上提升了劳动力市场价格，结果会导致劳动力市场需求减少，甚至“创造”更多失业；又如政府对企业解聘工人的干预，同样会由于改变企业的预期用人成本而减少劳动力市场就业机会。

劳动力市场的发育不健全使得大多数普通劳动者工资水平低下，在整个国民收入分配中，劳动的份额远远不如资本的份额高。这就制约了全社会消费水平的提高。而在国内消费水平迟迟不能得到有效提高的情况下，不得不过分地依赖国外的消费需求，这样出口超过进口并形成巨额外贸顺差就不可避免。

三、结论与政策建议

按照新贸易理论认为企业选择出口动机主要在于企业的生产率水平，只有高生产率企业才能克服国际市场的进入成本和沉没成本。而本文的分析指出，除了生产率因素，还有很多其他非生产率因素会对企业出口行为选择产生重要的影响，即便在生产率水平不是绝对高的情况下，很多企业也可能受非生产率因素影响选择国际市场。在次贷危机、欧债危机发生，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的情况下，我国不少企业仍然保持着较高开发新国际市场和维持原有市场份额的意愿，在一定程度印证了本文的观点。促进更多的企业出口转内销，调整我国经贸一条腿走路的战略，做到国内和国际市场并重，关系到我国外贸和经济增长的长期可持续性。在此，本文简要的提出几点政策建议：

第一，不断完善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和转移支付制度，从而提高我国的居民消费意愿以及避免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扩大；第二，不断推进金融业的发展，挖掘潜在消费需求，推动居民收入保值增值，另外为企业内销提高金融支持；第三，大力打击行政性垄断，避免权力配置资源替代价格机制的作用，保障民营经济成分在行业规则和行业发展规划方面的决策参与权；第四，完善劳动力市场制度环境，减少政府干预，促进均衡就业水平的实现以及劳动者收入水平的提升。

[1]余淼杰.中国的贸易自由化与制造业企业生产率：来自企业层面的实证分析[J].经济研究，2010，(12).

[2]陈凯杰.2013年我国外贸发展情况及2014年展望[EB/OL].http://guoqing.china.com.cn/2013-12/25/content 31001525.htm.2013-12-25.

[3]姜国强.动力结构失衡、制度扭曲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J].管理现代化，2011，(3).

[4]孙文凯，廖理.美国消费金融对经济的影响及对中国的启示[z].2010年中国人民大学工作论文.

[5]Mann, R.J.Credit Cards and Debit Card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Japan[J].Money and Economic Studies,January，2002, （31）.

[6]郭丽.我国劳动力市场分割的社会成本分析[J].开发研究，2012.，(4).

[7]胡晓莉.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的实证研究[J].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20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