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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曾国藩对桐城派的传承和超越

2015-03-28蒋璐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姚鼐桐城派曾氏

蒋璐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试论曾国藩对桐城派的传承和超越

蒋璐

(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曾国藩是桐城古文的中兴大将,其复兴桐城派是为了坚守程朱理学,维护封建统治和服务于洋务运动。他对桐城派既有继承也有创新,他继承了“文以载道”、“义法”和姚鼐文章之气学说;创新之处在于将“经济”纳入桐城派文章,改变桐城派文风,强调文章的“气”。

曾国藩;桐城派;中兴;变革

创始于清康熙年间的桐城派是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所属作家人数最多、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散文流派,一直是文学史上的一大奇迹。究桐城派的得名,从先驱者戴名世、创始者方苞、开拓者刘大櫆,他们皆从未以“桐城派”自居。直到集大成者姚鼐,于乾隆年间写的《刘海峰先生八十大寿序》,才正式标榜“天下文章,皆出于桐城”。尽管如此,姚鼐也没有自称为“派”。正式打出“桐城派”旗号的则是道光、咸丰年间的曾国藩,他在桐城中兴期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本文将叙述曾国藩结缘桐城派以及曾国藩在桐城中兴时期的作为和影响,重点叙述曾国藩对桐城派的超越,其中借鉴了大多学者认同的观点,也有所创新。

一、对桐城派的钟情

19世纪中叶,清政府昏庸腐败,经济凋敝,社会动荡,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日益激化,加上外国侵略者蠢蠢欲动,反映时代变化和关注民生已经成为这个时代文学的特点,而空谈义理的桐城派则不能适应新时代需要,再加上梅曾亮等桐城大师的去世,其弟子且政治社会地位不高,(多是舞文弄墨的书斋文)人,而龚自珍、魏源等人的出现,都削弱了桐城派的影响,但就在此时,却奇迹般出现了“桐城中兴”的局面,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曾国藩的作用尤为重要,他凭借自己在政治和文学上的实力和广泛影响,使桐城派从没落走向复兴,被胡适誉为“桐城古文的中兴大将”。①郭绍虞:《中国文学批评史》,上海: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6年,第32页。

曾国藩出身于塾师之家,自小受到礼仪廉耻、忠君爱国传统儒家思想教育。进入官场之后,潜心研究程朱理学,逐渐形成了外儒内法、以礼治政的思想体系。也正是由于他受到的正统儒学教育,使他钟情于以程朱理学为归的桐城派。而且曾国藩一直对古文很有研究,用功甚是勤快,“每月中作诗、古文若干篇,是为月课”。②[清]黎庶昌:《曾国藩年谱》,长沙:岳麓书社,1986年,第7页。对古文的喜爱自然就使得他对当时最大的古文流派——桐城派情有独钟。他早年在京城时与桐城派学者有比较密切的联系。当时,“京师治文者,皆从梅氏问法。当是时,管同已前逝,曾亮最为大师”,③[清]赵尔巽:《清史稿.文苑传》(卷四百八十六),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3437页。曾国藩曾经多次和梅曾亮探讨古文,视梅曾亮为桐城派正统传人。曾国藩所写的《送梅伯言归京陵》《赠梅伯言二首》等诗作都是为了赞美梅曾亮而作,可见曾国藩对桐城派的钟爱,对桐城派大师的敬重。就如王先谦先生曾说:“昔日梅、曾诸老,声之冥合,箫管翕鸣”④王先谦:《续古文辞类纂序·葵圆四种》,长沙:岳麓书社,1986年,第30页。。

曾国藩虽钟情于桐城派,但是当桐城派衰落之际,他毅然扛起桐城派中兴大旗,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一)曾国藩复兴桐城派是为了坚守程朱理学,维护封建统治

桐城派的宗旨是高举宋明程朱理学和唐宋古文八大家的旗帜,这正好与曾国藩一生致力于程朱理学相契合。曾国藩熟知传统文化是维系民心的重要血脉,而当时社会的文化血脉就是程朱理学以及所衍生的“义理”说。而桐城派则是坚守程朱“义理”的当时影响最大的文学流派,其在维系社会凝聚力和融合力上起到了巨大作用,曾国藩看到了桐城派这一大社会作用,坚定地扛起了复兴大旗,肯定了桐城派的正统地位,重新拾起程朱理学,树立社会信心。1851年,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爆发后,短短两年时间就席卷了长江以南大部分地区,震惊了国内外。竭尽全力捍卫封建统治的曾国藩,被任命为镇压太平天国的重臣,曾国藩当时除了在军事上积极部署外,还在思想上下了大功夫。由于太平天国奉行天主教,创建了拜上帝教,曾国藩利用其践踏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偏激之举,高举维护封建道统和伦理纲常的大旗。桐城派以程朱理学为宗,便成为其对抗太平军的有力工具。在镇压太平天国运动这场持久的对抗战中,桐城文学发挥了它不可低估的作用。这正是曾国藩大力中兴桐城的一大要素。

(二)曾国藩复兴桐城派是为洋务运动服务

19世纪60、70年代,洋务思潮开始萌生并逐渐成为时代强音。洋务思潮是经世致用思潮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的直接延续,也是这个时代的现实要求。求实、务实的经世济民的思想推动着经世思想家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付诸于实践。作为一位有强烈经世抱负的政治家,曾氏接桐城之衣钵时,其中兴桐城和洋务思想的萌生及实践基本上是同步展开的。晚清桐城派在坚守程朱理学的同时也开始关注西方,这就与曾氏“中体西用”的洋务思想不谋而合。借桐城文章为洋务运动摇旗呐喊,不仅可以减少顽固派的阻力,也可以整合天下的知识分子而用于洋务运动。

曾国藩并不只是一个文学家和理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军事家和政治家,特殊的身份地位决定了其振兴桐城派的动机也是多重复杂的,并不是简单的振兴古文,究其根源大约是维护封建皇室,振兴大清帝国。我们对此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曾国藩对于桐城派的中兴绝不是简单的一味泥桐城派之古,而是在继承桐城派的优秀成果的基础上加入适应时代要求的新东西,“曲折以合桐城之辙”,①曾国藩:《欧阳生文集序》,长沙:岳麓书社,1994年,第247页。使桐城派重新活跃起来,呈现了一度的“兴旺”。

二、对桐城派的传承

在桐城派衰微之际曾氏以桐城派传人自称,对于桐城派的理论曾国藩也多有赞同。其对桐城理论一脉相承的地方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文以载道”的继承

文以载道,这是桐城派古文理论的重要内容。桐城派的创始者方苞说:“非阐益道教,有关人伦风化者不苟作。”“非先王之法弗道,非先圣之旨弗宣。”姚鼐进一步提出道与艺合,“明道义,维风俗以昭后世”,也就是说理学与辞章的结合。桐城派诸位人物的观点完全一致,都是“文以载道”的积极维护者。而桐城派所说到的“道”,就是所谓宋明以来的程朱理学。曾国藩自称其“粗解文字,由姚先生启之”,②曾国藩:《圣哲画像记》,长沙:岳麓书社,1994年,第250页。可见他是以桐城派人自许的,他的文以载道的观点也就是得之桐城派衣钵真传。曾氏认为文与道应当合二为一,强调文章应当以传播程朱理学为最终目的,写文章不仅仅只是为了写文章,要发挥文章本身的作用和功效。文章是用来传播程朱理学、弘扬程朱理学的,文与道应该适当有机地结合起来。由其门下众多文人构成的桐城——湘乡派就是曾国藩继承桐城派最好的证明,湘乡派一名,最早见于1922年胡适发表的《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他认为“桐城 =湘乡派”,将二者合二为一,相提并论。湘乡派同样也是以文以载道为核心,文道结合,因文见道,文以约道。后来由于时势环境的变化,清王朝的衰落,他对文以载道也产生了不同的见解,他认为文与道也可以彼此分离,显示不同的特点和风格。

(二)对“义法”的继承

方苞集古今文论之大成,提出“义法”说,方苞把“义法”看作是“凡文之愈久而传”的根本法则,他对文章的内容和形式以及两者关系做了全面的分析,以反映客观现实为“言有物”,也有现实主义的创作倾向。曾国藩在他的日记中写到:“无一合于古人义法,愧赧何极!”由此可以看出他对于义法主张是赞成的,他把是否合乎古人的义法,作为文章的最高标准。姚鼐主张的义理、考据、辞章三者合一,曾国藩除增加了“经济”一说外,其余全部继承。他强调“义理之学最大,义理明则躬行有要,而经济有理。辞章之学,亦所以发挥义理者也。”他还说到:“义理与经济初无两术之可分,特其施功之序详于体而略于用耳。”③薛福成:《寄龛存稿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443页。可以看出,他的主张与姚鼐的主张并没有原则性的区别。他所提倡的洋务运动,学习的西方知识都可以纳入桐城派“义理”,是为了充实“义理”,使其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曾氏说义理这种东西不能丢,要代代延续,代代相承。

(三)曾国藩对姚鼐文章之气学说的继承

姚鼐将文章分为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认为文章之美在于得乎阳刚阴柔之情。曾国藩在他的日记中写到:“吾尝取姚姬传先生之说,文章之道分阳刚之美、阴柔之美。大抵阳刚者气势浩瀚,阴柔者韵味深美;浩瀚者喷薄而出之,深美者吞吐而出之。”论其区别,不过是姚鼐是偏重阴柔之美,而曾国藩则是偏重阳刚之美,因此他的文章“气”之说并非他的原创,与姚鼐的学说有相通之处。他也继续将风格细分为多种,并且重视阳刚之美。

三、对桐城派的超越

曾国藩作为当时政治舞台和文学舞台上的首要人物,对社会和学术把握有着极为全面和敏锐的目光,再加上他不甘低人一等的强势性格,注定了他绝对不会全盘接受桐城派的东西,不会一味推崇姚鼐,也不会拘泥于桐城派的一家之言。曾国藩在桐城派原有的基础上带领其走向新的阶段,为桐城派增添了适合社会需要的新血液,其“新”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一)将“经济”纳入桐城派文章

桐城文派至姚氏而始定。姚鼐在《述庵文钞序》中说:“鼐尝论学问之事,有三端焉,曰:义理也,考证也,文章也。是三者苟善用之,则足以相济;苟不善之,则或至于相害”。这便是桐城派完备的古文理论。在清王朝封建统治集团面临内忧外患,社会危机此起彼伏的情况下,曾国藩提出了自己的古文理论,即:“有义理之学,有词章之学,有经济之学,有考据之学”,“此四者缺一不可”。很明显,曾国藩提出的古文纲领在姚鼐的古文理论上增加了“经济”一说。“以理学经济发为文章”①薛福成:《寄龛存稿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358页。。曾国藩说“镜海先生(按:唐鉴)为学只有三门:曰义理,曰考核,曰文章……至经济之学,即在义理之内”②曾国藩:《曾国藩全集》,长沙:岳麓书社,1994年,第358页。。而谈到“经济”这一说的也并非曾国藩原创。刘大櫆曾经谈及,真正谈及经济一说的是深受经世致用思想的影响的姚莹,其认为作文要端在“义理、经济、文章、多闻”。曾氏的“经济”则是在姚莹的基础上又上了一个台阶。《经史百家杂钞》就是一部能很好体现曾国藩义理经济的著作,它不仅比姚鼐的《古文辞类纂》增选了经、子和六朝的文章,而且大大增加了选录的范围,也很明显地体现了他经世致用的历史文学观。

“经济”,即经国济民,曾国藩用在此地,其实是经世致用的代词。经世致用是明末清初际顾炎武首倡的,到近代由龚自珍、魏源、林则徐继承发展成一种文学观和学术观。曾国藩主张发挥文学的政治作用和社会功效,将“经济”放在桐城散文的首要位置,足见其对经世致用的推崇。曾氏对“经济”的增加也是为了清王朝服务。作为一个封建名臣,他的阶级立场和统治地位,决定了他必须要求古文为封建的政治服务。

洋务思潮的兴起和曾国藩中兴桐城差不多是同时进行的,因此其“经济”与洋务运动有着密切的联系。曾国藩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口号,但是他的思想透露着深深的中体西用的精髓。因此,学习西学的内容就被加入了经济之中,但是曾氏认为经济之事,尤其是学习的器数之学不能够脱离“义理”的轨道,而西方的器数之学与儒家传统的经世之学组成的“经济”是为了充实“义理”,学习西学并不是以夷变夏。这就为桐城派学习西学、补救空疏之弊扫清了障碍。使桐城派宣传洋务思潮,抵抗顽固派的阻挠,笼络士人之心。曾国藩既不是空谈“经济”、“义理”,也不是闭门从事“考据”、“文章”,他是一个身体力行的人。曾氏在洋务思潮的背景下提出“经济”一说,正是这种求实、务实的经世精神,使得晚清学习西方的思潮能够进而走向深入,并使其可以付诸实践。

(二)改变桐城派文风,强调文章的“气”

“文以气为主”,最早是由曹魏时期的曹丕在《典论·论文》提出的,桐城派诸位大师对“气”也有一些阐述,姚鼐就提出八字主张,但是从戴、刘到姚都是十分模糊朦胧的认识。而曾国藩就将其具体化、细节化、明朗化。他十分注重文章的气,说到:“古文之说,全在气字上用功夫。”③曾国藩:《求阙斋日记类钞》,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935页。他认为凡是有生命力的文章,凡是流芳百世的文章都是靠气主宰的,一篇文章的好坏有用与否,与气有着直接的联系。所以他说:“行气为文章第一义。卿云之跌宕,昌黎之倔强,尤为行气不易之法。”④同②,第853页。他在姚鼐的基础上将文章风格划分为:“阳刚之美”曰雄、直、怪、丽,阴柔之美曰茹、远、洁、适。

曾国藩如此重视气,那他所说的“气”究竟是指什么?从他的作品和文章可以看出,他说的就是指作家先天的气质、个性、禀赋以及修养等。他把作家的“行气”归于天赋,但是作家的“器识”也是不可忽略的,器识是不可度量的。因此他非常注重养气,在日记中提到,欲求养气,不外自反而缩,行慊于心两句;欲求行慊于心,不外清、慎、勤。他认为气是可以后天通过修养而成的,无论作家天赋如何,只要通过后天的锻炼和加强就可以了,作家要多看书,多观察,多出去游访,这样才可以宽阔自己的眼界,产生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正确的看法。这种思想在他的家书和日记中随处可见。

曾国藩推崇文章的阳刚之美,尤其重光明伟岸、气势磅礴之作。在洋务思潮兴起的时期,诸位学士多用宽阔庞大的心胸去接纳西学的种种新鲜事物,而桐城派的雅洁、阴柔之文章就显得与世俗格格不入,狭小、规矩繁多的文章难以承受洋务的万变之气。正是曾国藩的提倡,使得桐城派文风拓宽,矫正了柔弱的作风,更加适应近代社会自强运动和文学发展的需要,成为推动洋务思潮的重要工具,同时桐城派自身也得到延续和发展。

(三)曾国藩在文学其他方面的革新

桐城派诸家一直都主张“雅洁”,因此他们也自然反对骈偶参入,严格骈散的界限。而曾国藩在对待骈散问题上则是与之不同,他更加通达。他在日记中写到古文之道与骈体相通,主张骈、散结合才能很好地展现文章的气势和魄力。曾氏高瞻远瞩,纠正了桐城之文的偏颇,也被后人誉为“通识”。与此相关,曾国藩为了丰富桐城派的语言,还主张吸收汉赋之长,扩宽了文章的来源,大大丰富了文章的色彩。除汉赋之外,曾氏还重史传文,他编选的《经史百家杂钞》改动了姚鼐的《古文辞类纂》的体例,其中就是增加了“叙记”等史文。曾氏意在博采众长,兼收并蓄,突破桐城派的传统,开拓他的新生命。他也主张写文章要珠圆玉润以及古文不宜说理。

在桐城派“中兴”之后,其发展呈现出一种复杂的局势。有人认为“中兴”之后的桐城派即步向没落,胡适就说这一度的古文中兴,只可算是痨病将死的人回光返照。但其实也可以说是桐城的近代化转型。在曾氏所处的时期,虽然桐城派的古文从本质上没有变化,但已经有了近代转型的趋势。桐城派之后是沿着两条线发展的,一条是郭嵩焘、黎庶昌、薛福成这条线,他们已经从桐城义法的桎梏中摆脱出来,表现出求新求变的趋势,走进了散文变革的大潮中。另一方面是吴汝伦,固守桐城古文理论,回到了桐城前辈所提出的雅洁论,最终被历史淘汰。因此,在新文化运动中,桐城派成为了批判对象,被斥为“桐城妖孽”,桐城派被认为是旧道德、旧文化,直无一字有存在价值。“五四”以来对对桐城文派的总体否定是一种过分批判,桐城派在促进近代文学语言的变革和翻译西方文学方面有一定贡献,其与五四新文化运动绝对不是简单的打倒和被打倒,桐城派的消亡促使了新文学的发展。

四、结束语

高湛的文学素养和儒家文化的功底,使得曾国藩在看待文学上有独到的见解,曾国藩在继承桐城派“家法”的基础上,为了挽救“文敝道丧”的危机,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和革新,一方面,为了挽救奄奄一息的清王朝的统治,他突破义法的传统,强调了“经济”,认为文章需要经世济民,发挥外在的作用,主张学习西方强国御敌之道。另一方面他也考虑到文学的艺术特色,强调“以气为主”的主体创作观,强调气势和雄奇,力举独创,提倡写文章要“立地赤新”、“珠圆玉润”。

曾国藩为桐城派开辟了中兴之路,其文学理论在咸丰、同治时期发挥了积极作用,引领了晚清文坛甚至是晚清社会的动态和走向,在古文理论上的创新对往后数十年的中国文学史上也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经世致用的思想深刻地影响了晚清社会的发展,甚至可以说孕育了一代甚至几代人。②然而由于外国侵略者不断地入侵,社会也动荡不安,清王朝的衰落和瓦解也不可挽救,历史是前进的,这是不可扭转的趋势。曾国藩死后,桐城派终究还是衰落,其中兴之局是在封建末世奋力挣扎后的回光返照,终将走向衰落,最终消失在历史舞台,被更加适应社会发展,顺应时代潮流的学派所替代。但不管历史如何发展,曾国藩改革桐城派以及产生的影响都将保存在历史长河中,不可抹杀,我们也要用正确的历史观点予以公正的评价。

Comment on ZengGuofan's inheritance and transcendence of Tong-cheng Group

JIANG Lu

Zeng Guofan revitalized influence of Tong-cheng Group because he meant to sustain the neo-confucianism,maintain the feudal rule,and serve the westernization movement.He inherited and innovated Tong-cheng Group.His inheritance lied in his acceptance of the theory thatwrite is to deliver ethnics and principles,and Yao Nai's theory on writing.His innovation is shown in his consideration of being economical in composing Tongcheng Group-styled literature,which changed the style of Tongcheng Group but emphasized the essence of literary works.

Zeng Guofan;Tong-cheng Group;spring up;changes

I209

A

1009-9530(2015)06-0102-04

2015-08-07

蒋璐(1992-),女,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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