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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影响国民党处理皖南事变的因素

2015-03-28郭金雨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皖南事变事变新四军

郭金雨

(华东师范大学社会科学部,上海 200241)



论影响国民党处理皖南事变的因素

郭金雨

(华东师范大学社会科学部,上海 200241)

1941年,蒋介石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使国共关系走到了破裂的边缘。但是,事变之后,国民党却遭受到了来自共产党的坚决抗议与反击、国民党以及国民政府中枢人士的强烈谴责、国际盟友的强烈反对、人民的愤怒与忧虑、日本以及汪伪的欢呼与军事进攻等国内外各方面的巨大压力,承受了特大的政治风险和政治后果。也正因为上述因素,才使得蒋介石处境更加尴尬、孤立,希望尽快的解决皖南事变,才使得抗日统一战线得以维护,未走向崩溃。

国民党;皖南事变;因素

1941年1月4日,新四军军部9000余人遵命北移抗日,不料在泾县茂林地区却遭到了国民党军7万人的突然袭击。除千余人突围之外,大部分壮烈牺牲。[1]军长叶挺谈判时期被无故扣押,副军长项英、副参谋长周子昆被叛徒杀害,政治部主任袁国平负伤牺牲。这就是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事变之后,国共关系走到了破裂的边缘。然而,由于国民党和共产党对此事的妥善处理,使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并未因此造成分歧走向崩溃。其中,影响国民党积极处理事变的原因不仅有国内因素,而且还有当时国际环境的影响。

一、共产党的坚决抗议与反击

皖南事变发生之后,中共中央对国民党这一“亲者痛,仇者快”的罪恶行为,立即做出了强烈的反应,进行了坚决抗议和揭露。1941年1月13日,中共中央以朱德、彭德怀、叶挺、项英的名义,向国民党政军各首脑以及新闻舆论界,发表了《抗议国民党军队围歼皖南新四军通电》。《通电》不仅揭露了皖南事变的真相,还对此表示坚决抗议。《通电》指出:“我八路军新四军前受日寇之扫荡,后受国军之攻击,奉命移防者则遇聚歼,努力抗战者则被屠杀,是而可忍,孰不可忍?”[2]1月14日,新四军各支队纵队司令联名电呈致蒋介石,揭露了国民党蓄意围歼新四军的阴谋,表示我“举军惶恐,愤慨莫名”,要求国民党“严惩祸首,保障职军全部安全”[3]。紧接着,新四军华中将领,致电华中华南全部指战员,坚决表示:“如叶项军长及其被围歼部属,竟陷于不救境地,则我华中华南新四军全体将士,不仅不考虑北移命令,即对一切命令皆不再有执行之考虑。”[4]1月16日,《解放》周刊发表了《抗议无法无天之罪行》的社论。社论说:“此等自毁军令,自坏国法,自相鱼肉,自损国力之举,实可谓无法无天之至!”[5]并指出国民党“说的是仁义道德,做的是男盗女娼”,“有背于中国人为人的道德”。[6]

其实,皖南事变后,中共中央就迅速作出指示,要求全军在政治上、军事上随时准备作全面大反攻。针对国民党1月17日撤销新四军的通令,1月20日,毛泽东亲自起草了《中国共产党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命令》,宣布重建新四军军部,并对国民党的罪恶行径表示坚决的抵制与反对。在致电彭德怀、刘少奇、周恩来电文中,毛泽东指示,我们应改变三个月来的让步状态,“转到尖锐对立与坚决斗争的立场”[7],应“坚决反攻,跟踪追击,绝不游移,绝不妥协”[8]。根据以上所述,可以看出,共产党不惜统一战线分裂,也要进行反击,惩治罪魁祸首。只是后来,在共产国际和苏联的坚决反对、刘少奇的建议下,中共中央经过深思熟虑,激烈讨论,审时度势,为顾全大局,才不得不放弃之前的全面大反攻,改为“在政治上取猛烈攻势,而在军事上暂时还只能取守势”[9]。由于共产党的坚决态度,蒋介石于3月6日被迫在参政会上表示,保证“以后再亦绝无剿共的军事”[10]。

二、国际盟友的强烈反对

皖南事变之后,虽然国民党竭力封锁此次事变的消息,不让消息外漏,特别是不愿让国际盟友知晓,但是事变的消息还是不翼而飞,并为全世界所知。1941年1月22日,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在《纽约先驱论坛报》上报道了有关皖南事变的消息,引起了美国各界强烈谴责和反对。1941年1月下旬,美国陆军少校卡尔逊在檀香山就皖南事变发表谈话,指出事变真相:“实由国民党妨忌共产党势力之发展”、“亦为国民党不愿放弃其一党之国之观念,有以使然”。[11]美国的许多杂志报刊纷纷刊登有关皖南事变的文章。如《今日中国》详细报道了皖南事变的经过;《亚美》杂志刊登了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皖南事变始末》;《亚细亚》杂志刊载了埃德加·斯诺的《这是中国的内战吗》等等,他们谴责事变是“装备精良而占压倒多数的政府军残酷屠杀一小部分人”[12]。2月8日,美总统罗斯福的秘书居里在与蒋介石第一次会晤中,告诫蒋介石,在美国“一般自由足以倾向之美人,受其影响甚大,因此闻中国内部发生摩擦,又发生内战之虞者,咸感不安,因而影响其援助中国之热诚。”[13]2月10日再次会晤中,居里向蒋声称:“美国在国共纠纷未获解决前,无法大量援助中国,中美之经济财政问题,不可能有任何进展。”[14]也因为此原因,美国决定将拟议中的5000万美元援华款项,暂缓实施。一直把美国援华作为最重要援助的蒋介石开始恐慌,不得不向美国保证以后绝无发生内战或内部分裂之危险。

对忙于对德作战的英国来说,对于皖南事变的反应则相对比较少。2月2日,英国援华总会致电蒋介石指出,皖南事变“对于中国正全力以赴之事业实有损无益”[15]。英国驻华大使卡尔在与蒋介石会晤中,劝告蒋介石“以后勿再反共,因此要暂时忍耐”[16]。当时,英国也以内战危险为由,缓开滇缅公路,以此来对蒋介石做出惩罚。当时英国对于中国问题关心相对来说比较少,反共立场也比较明显,所以蒋介石未对其立场给予特别的重视。但对于苏联则不同。

苏联在要求中共在军事上做出让步的同时,对国民党也进行了严厉的质问、谴责,促使妥善处理此次事变,回到统一战线中。苏联大使馆武官崔可夫在会见何应钦和白崇禧时提出质疑:“现在正在和侵略者打仗……何以要打自己人,要屠杀自己的士兵和军官呢?”[17]苏联大使潘友新在与蒋介石会晤时用谴责的口吻指出:“莫斯科这几天举行了大游行,抗议你们中国国民党政府对共产党,残杀新四军的行为。”“我代表苏联政府奉劝蒋先生,要么停止内战,要么我们停止援助。并且……要你偿还过去的援助!记住,我们的援助不是无条件的!”[18]强大的国际舆论和外交压力使蒋介石在国际政治中逐渐陷入孤立和被动的境地,并且美、英、苏为此事停止对华的经济、军事援助更是蒋介石感到不知所措,深感“抗战时对共党作战,容易失去国际同情”[19]。

三、国民党以及国民政府中枢人士的强烈谴责

蒋介石在民族危亡时刻,枪口对内,继续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主张,屠杀了北上的新四军。为此,蒋也遭到了国民党党内进步人士以及爱国人士的强烈谴责。

皖南事变发生之后,国民党左派如宋庆龄、何香凝、柳亚子、彭泽民联合致信蒋介石,反对当局在皖南对新四军的围剿迫害,要求释放叶挺军长以及被俘的新四军战士。信中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并指出剿共的危险性。信中指出:“倘不幸而构成剿共之事实,岂仅过去所立惨痛又将重演,是足使抗建已成之基础堕於一日,而时势所趋又今非昔比,则我国家民族以及我党之前途,将更有不堪设想者。”[20]为了让国际盟友了解皖南事变的真相,宋庆龄通过香港出版的《保卫中国同盟通讯》,组织连续发表文章,详细报道了新四军被袭经过以及各方评论,以此揭露事变真相,谴责国民党的反共逆流。当时担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的柳亚子对国民党发动皖南事变表示强烈的谴责,不仅拒绝参加国民党五届八中全会,而且还发表了《严惩制造皖南事变的祸首》的大会电。电文指出:“此次新四军不幸事变,中枢负责人士,借整顿军纪之名,行排除异己之实”,并劝诫国民党,只有“严惩祸首,厚抚遗黎,然后公开大致,团结友党”,抗日才会有成功之日。[21]

国民党中许多高级将领、中枢人士也对皖南事变表示不满。他们中有的反对,有的保持中立。比如,冯玉祥、于右任、孙科等对蒋介石、何应钦的举措表示强烈不满,第一次反共高潮的主角阎锡山、胡宗南等则对此事保持中立态度。冯玉祥说:“新四军抗战有功,妇孺皆知,此次皖南新四军被政府消灭,政府方面实没有方法能挽回人民的反对。”[22]新疆督办盛世才指出,此次事变“阋墙变起,不独国人痛心,且亦震骇国际听闻”。[23]孙科、于右任等则批评此次事变是“使亲者痛心,仇者快意之事”,卫立煌则多次向八路军表示,他不愿意内战,对蒋介石发动的皖南事变不以为然,愿意同中共一起推动时局好转。

皖南事变得不到国际或者党外支持可能在蒋介石预料之中,但是遭到国民党、国民党政府中枢人士的强烈抗议与谴责,这无疑给了其沉重的打击,使其更加感到孤立无助。

四、人民的愤怒与忧虑

国民党发动的皖南事变是人民所不想看到的,为人民所不齿的,所以激起了人民的极大愤怒。

1月25日,《上海周报》发表了《为日作伥与反共合作》的评论,揭露了皖南事变的真相。指出:顾祝同指责新四军“为日作伥”,是无稽之谈,颠倒黑白,并告诫再这样继续下去“东京和南京的人们就要大喜若狂,在马路上大跳起舞了!”[24]事变之后的上海进步学生创办了《杂文丛刊》,专门对发动皖南事变,对日妥协,搞分裂活动的国民党顽固派予以揭露和抨击。2月8日,上海各界民众团体发表通电,呼吁国共两党终止摩擦,团结对外,一致抗日。广大人民不仅语言上表示不满,而且也采取实际行动,通过经济、金融等形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与担忧。“金融界自事变发生后,各种物价横行高涨外汇跌落,各银行无行市,汇丰银行停止挂牌,陈光甫等银行家停止向内地投资。”“许多青年学生、工人、职员看到这个消息时,有流泪的、有苦闷的、有愤怒的,还有许多学校的进步分子逃走。”[25]不仅普通大众,一些民主党派领袖也对皖南事变表达了愤怒和谴责。黄炎培说:“当局如此措置绝对错误”;章伯钧和左舜生表示:“对国民党大为失望,深感为民主与反内战而团结之必要”、“拟发起成立民主联合会运动,要求与中共积极联合以抵抗国民党的压迫。”[26]各民主党派纷纷表示,新四军问题未解决以前,中共可以不参加二届参政会,并要求参政会不报告也要讨论新四军问题,要是讨论反共问题,他们不能奉陪。

皖南事变的发生更是牵动着无数海外华人华侨的心,他们纷纷表示对国内局势的担忧,并对国民党的错误行径表示强烈的谴责。1941年1月8日,驻美国纽约全美洲洪门领袖司徒美堂、阮万本等,代表全美洲10万侨胞致电蒋介石、毛泽东。电文中指出:对于皖南事变“海外闻之,万分惊骇”,并希望国共双方团结一致,避免内战的发生,否则“我后方之海外侨胞之踊跃捐输,牺牲一切,亦属枉费血汗,结果仍成为无国之民”、“侨胞一日不能放怀也”[27]。1941年2月,陈嘉庚致电国民党政府,表达了自己对于皖南事变的惋惜与不满之情。电文中表示:“值此敌焰犹张,国仇未雪,如复自为鹬蚌,势必利落渔人,民族惨祸,伊于胡底”,希望国内各党派之间可以“一致主张,弥止内争,加强合作”。[28]澳洲代表黄襄望、巴拿马华侨代表郑华秋、智利华侨代表孙海、加拿大华侨代表黄寄生等,在皖南事变发生后,纷纷对此发表谈话,表达他们对于国内局势的关心。他们表示:“皖南事件诚属不幸,我等侨胞闻之当大忧虑。”“古语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悔’。在今天,民族公敌在前,各党派应团结一致,枪口对外。”[29]皖南事变激起了广大民众的愤怒,使国民党失去了民心。一些民主党派人士、海外华侨等都表达了对于共产党的支持,对共产党的同情,而箭头统一指向了国民党当局。

五、日本以及汪伪的欢呼与军事进攻

蒋介石原以为,发动皖南事变,扩大国共冲突,日本人会坐山观虎斗,停止入侵。但是,这一次他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日军和汪伪不仅对此欢呼雀跃,而且还对国民党进行了军事进攻。皖南事变对于日本以及汪伪绝对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南京开庆祝会,汪精卫演说,谓蒋介石近年来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只有这一件事做得很不错。”[30]汪精卫还在《政治月刊》上发表文章,“赞赏委员长在皖南事变中的血腥屠杀‘及堪嘉商’”[31]。1月18日,伪政权行政院副院长周佛海在日记中对此事这样写道:“国共火并,恐从此开始矣。甚盼从此宁渝两方国民党同志能渐趋接近,以至于完全合作,当日夜馨香顶祝以求之。”[32]1月21日,《南京新报》刊登了南京国民政府的谈话,呼吁蒋介石“幡然改图,同立于统一领导统一国策之下,共同奋斗,是全面和平得以早日实现,共谋民族之复兴,国家之建设,东亚之解放,中国前途实利赖之。”[33]皖南事变使陷入泥潭中的日本深受鼓舞,使其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工作热情又一次点燃。2月4日,东京《报知新闻》发表评论,敦促蒋介石一鼓作气消灭华北、华中的所有新四军、八路军,称其为“建立东亚新秩序政策中亟待完成的工作”[34]。日本军方则抓住时机,企图消灭新四军的同时,也对国民党进行了大规模的“扫荡”。日本《读卖新闻》汉口通讯社,在事变之后表示:“新四军受到日军的压迫和国民党的攻击,正面对着最后的毁灭。同时我们要把那些集中在豫南广大平原的国民党军队消灭”、“加速抗日政府的颠覆”。[35]日本陆相东条英机在1月30日国会演讲中,明确指出:蒋介石把新四军、八路军赶到华北也是对日本利益的侵害,“华北是日本人的根据地,蒋介石要驱逐华中共产军去华北,破坏了日本人的利益”[36]。为此,皖南事变枪声一停,1月24日,日本趁蒋介石无暇顾及之际,发动了8个联队和伪军一个师1万多兵力,接连发起了豫南战役和中条山战役。豫南战役中,国民党虽然没有让日本人占到多大便宜,但是在中条山战役中,军队却惨败,被迫撤出中条山,官兵战死42000余人,被俘35000余人,师长王峻、副师长梁希贤、参谋长陈文杞等高级将领,在此次战役中全部牺牲。

皖南事变换来了日本侵略者的欢呼雀跃,换来了认贼作父的汪精卫的“称兄道弟”。这不仅仅增添了委员长脸上的“光彩”,并且使他陷入了更加难堪和不安的处境。可以这样说,皖南事变使蒋介石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皖南事变不但使国民党在国内遭到了强烈的谴责和反对,同时,也在国际上陷入了空前的孤立,特别是日军以及汪伪在事变后一系列的对华战役,更加使得其处于极度尴尬的境地。这些国内外因素对国民党、蒋介石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促使其暂时停止反共活动,继续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从而使得皖南事变得以妥善解决,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最终得以维持。

[1][3][4][5][6]《皖南事变资料选》.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55-260页.

[2]《新中华报》,1941年1月16日.

[7]《毛泽东关于蒋介石的策略致彭德怀、刘少奇、周恩来电》,1941年1月25日.

[8]《中共中央关于对付蒋介石“一·一七”命令的方针给周恩来的指示》,1941年1月25日.

[9]《毛泽东关于蒋介石发布“一·一七”命令后国共关系的变化及我方之对策致周恩来、彭德怀、刘少奇电》,1941年1月20日.

[10]胡乔木著.《胡乔木回忆毛泽东》.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15页.

[11]《新四军参考资料》(1).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版,第334页.

[12]《新四军参考资料》(1).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版,第378页.

[13][16]秦孝仪著.《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期间》(3).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981年版,第75、550页.

[14]《新中华报》,1941年3月9日.

[15]《新中华报》,1941年3月2日.

[17][苏]崔可夫著:《在华使命》(中译本).北京:新华出版社,1980年版,第57页.

[18][32]顾保孜著.《新四军征战纪实》(下).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7年版,第12-13页.

[19]唐纵著.《在蒋介石身边的八年》.群众出版社,1991年版,第377页.

[20]《皖南事变资料选》.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62页.

[21][22][23]李良志著.《烽火江南话奇冤-新四军与皖南事变》.中国档案出版社,1995年版,第267-269页.

[24]《新四军参考资料》(1).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版,第334-335页.

[25][26][36]《皖南事变》.中共党史出版社,1990年版,第202-208页.

[27]《新中华报》,1941年2月20日.

[28]《皖南事变资料选》.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64-365页.

[29][30]《皖南事变》.中共党史出版社,1990年版,第255-260页.

[31][34][35][德]汉斯·希伯著.《日本庆幸着国共摩擦》,载香港《华商报》,1941年8月12日.

[33]《南京新报》,1941年1月21日.

2014-07-05

郭金雨(1990-),男,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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