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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安徽学潮的类型及影响(1902-1911)

2015-03-27吴林羽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学堂安徽群体

吴林羽

(皖南医学院 思政部,安徽 芜湖241002)

近代安徽学潮的类型及影响(1902-1911)

吴林羽

(皖南医学院 思政部,安徽 芜湖241002)

辛亥前十年是中国政治、社会急剧转型的时期,新式学堂大量兴办,学生数量显著增加,受西学的冲击,学生群体展现出离异于传统的特性,躁动不安,各地学潮此消彼涨。安徽省的学生群体经学潮的冲击与影响,思想日益激进,革命化倾向日益突出,在学潮中崛起的学生阶层也与清政府的最初意愿渐行渐远,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了清末教育变革与社会转型的艰难与困窘。

清末;学潮;学堂;学生

清末新政时期,学堂大量兴办,学生数量也有了显著的增加,受西学的冲击,学生群体展现出离异于传统的特性,躁动不安,随之各地学生运动蜂起,学潮此消彼涨。一般而言,学潮主要指发生在学堂内外的风潮,反映的主要是与学生切身利益有关的事件,是学生群体表达自身意愿的极端方式。在晚清大变局的背景下,学潮不时以国家命运、社会群体利益为出发点,与政治、外交等因素相互作用,展现出不同于其他群体的特性,标志着学生群体开始成为社会革新的一股新兴力量崛起。学生对社会的影响,以往学者大多侧重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然而,若将“五四”时期学生运动与晚清学堂学生的学潮割裂开来,似乎稍显突兀,因此本文以清末安徽的学界风潮为切入点,探讨诱发安徽学潮的原因及其对学生群体与社会转型的影响。

一、清末安徽学堂的发展与学生群体的出现

近代以来,西学东渐,新式学堂逐渐取代旧式书院、私塾,由此也产生了新一代知识分子群体。虽然洋务运动和戊戌维新时期已经产生了一批近代意义上的学堂,如京师同文馆、天津水师学堂等,但这一时期的学堂多以培养翻译、军事、科技人才为主,培养的人才也很有限,总体来说,这一阶段传统的以科举取士为主导的教育格局并未发生改变,学生也远未形成群体效应,其对社会变革的作用并不十分明显。

新式学堂的大规模兴起实际上起于清末新政时期。1901年,在遭到八国联军沉重打击下的清政府,谕旨全国“著各省所有书院,于省城均改设大学堂,各府及直隶州均改设中学堂,各州县均改设小学堂,并多设蒙养学堂”1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史资料》(下),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2489页。,希望通过新式教育的兴办广兴人才,挽救日益颓亡的时局,从而,兴办新式学堂正式作为国策向全国推行。对这个新生群体,社会各界寄予了极大期望,“兵政未修也,赖学生以练习之;农政未讲也,赖学生以研求之;榷政未尽善也,赖学生以修订之;商政未大兴也,赖学生以讨论之……”,2《正学篇》,《申报》1902年5月26日。有着良好教育传统的安徽省在政府、官员、士绅、民间的共同努力下,学堂兴办呈现出“几乎每年都要增设一百多个学堂,每一年增设的学堂都几乎在前一年一倍以上”的积极变化,3《清末的安徽新教育》(中),《学风》1932年第9期。一时学堂纷纷建立。1903年全省学堂仅有13所,到了1909年学堂数量激增为865所,学堂的管理职员和教育从业人员达到6510人,学生数量则激增至24674人,4《各省学务统计总表》,陈学恂:《中国近代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下),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年,第330页。学生群体逐渐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力量。

从学子的受教育形态看,相对于科举时代散落各地的书院、私塾而言,新式学堂的兴办是按照行政梯次分级筹办的,学子也由原先一个个孤立的个体组合成一定规模的学生群体。从教育内容而言,学堂学生则普遍接受了西方科学知识,逐渐形成了具有独立价值取向的新知识阶层,而这一时期的学堂的办学者、管理者多数观念陈旧,教学内容陈腐,管理方式落后,这种情形迫使学生采取各种手段加以反抗,严重的便酿成罢学、退学、群体事件,加之,晚清政府面临一系列的政治、外交危机,学生又广泛参与这些敏感事件,一时学堂与学生的动向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这些“学界风潮”此起彼伏,彼此呼应,加之革命党助威呐喊、推波助澜,逐渐汇聚成有一定影响的浪潮。

二、清末安徽学潮的类型

1902-1911年期间,安徽共爆发各类学潮35起,1桑兵:《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94,167页。学潮的方式多为退学、罢课,其目的多以更换教习或管理者,甚至出现殴打教师等极端事件,学潮爆发的起因往往与学生自身利益密切相关,或者与某个时段的重大国内危机相关联,学潮频发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

其一,学堂教员或管理者素质底下、知识陈旧、言行迂腐,是导致学潮的直接因素。由于新式学堂教育不同于旧时私塾、书院,需要大批懂得新式教育和相关知识的人才,但当时的教员很多并未系统接受过新式教育,据1908年统计,安徽省普通中学教员183人中有64位未受过新式教育,高等小学教员732人中有388位未受过新式教育,初等小学及蒙养院教员1031人中非师范毕业者有743人。2高正方:《清末安徽的新教育》(下),《学风》1932年第10期,第47页。由于知识储备有限,往往导致新旧两代知识分子的直接对立。皖江中学堂地理教员授课时言“日绕地球并非地球绕日”,最终引发学生相率退学,“校中所有学生计二百人,及放校时,留着不及四十人”。3《皖江中学腐败》,《申报》1907年1月21日。亳州高等小学堂教员吴嘉祥“学术甚浅、国文鲜通,即所授英文亦多舛谬”。教员华大丰“品性太劣,嗜好甚多”。堂长李由敬“原系阔少,不通学务,兼有烟癖”。教员兼管理员沈长龄“恶视新学”、“严禁学生阅看报章”,最终与学生引发冲突。4《调查亳州学务之现状》,《申报》1908年10月29日。又如1907年,安徽高等学堂学生认为斋务长周鼎观学识不通,“墨读为黑”,“逵读为达”,“又恃与监督交好,多方欺压”,“而其办事又任性妄为”,5《再志高等学堂冲突详情》,《申报》1907年5月31日。在吃午饭时学生在“斋壁”贴出三个帖子,“仿徐敬业檄讨伪监督严氏”、“詈周(鼎观)斋长”、“波及教员诸闽人”,并按计划发动2O多名学生掀翻餐桌。随后,部分学生冲出食堂,驱逐斋务长周鼎观,学生夏先基还限定周氏于下午三点之前离校。接着,闹事学生又驱逐闽籍教员。6周家华,吴春梅:《严复与安徽高等学堂》,《安庆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5期。此次学潮并最终导致学堂监督严复请辞。

其二,学堂管理“衙门化”倾向往往成为诱发学潮的导火索。由于学堂兴办速度较快,一些管理者并不熟悉新式教育,“衙门化”管理比较明显,因此反抗学堂管理人员的体罚或者人身攻击常引发学潮。1904年,安徽高等学堂因“巡抚要到学堂大考学生,斋务长便招呼学生要各人把衣衫的领子去掉”,其中几个学生不肯去领,“斋务长便动手将姓周的学生的领子撕下”最终引起学生公愤,“现在全堂的学生,都退学出去了”。7《退学风潮》,《安徽俗话报》1904年,第21-22页。1905年,高等学堂再次出现退学风潮,原因是斋务长顾某虐辱学生周某,庶务长田某“大骂学生为犬吠,于是本籍、外籍各生无不大忿,遂于二十三日一律退学,无一留着”。8《安省高等学堂全堂愤散之原因》,《申报》1905年6月29日。再如安徽师范学堂学生丁某课堂结束后邀请同学出外,也曾发生“堂长以未经请假,略加申斥,该生等群相辩论,以致大起风潮,一哄而散”的事件。9《师范学堂又起风潮》,《申报》1907年5月30日。

其三,学生还因饮食问题屡次诱发学潮。怀远县官立小学堂因食堂饭菜“不堪下箸,屡请撤换厨役,率未准行”,由学生卢某等7人鼓动学生一律罢课。1桑兵:《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94,167页。0安徽高等学堂因为早餐伙食罢课,监学潘某闻信“面传申斥”,学生不听劝阻,反以“野蛮手段即将饭厅器具捣毁一空”,进而将潘某办公室器具全行毁坏,有监督洪思亮“见斯情状,当即漫骂,诸生于是群情愈形汹涌”,并散发传单,要求驱除监督,另行公举。1桑兵:《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94,167页。1

其四,外交、国内政治危机等因素往往成为学潮持续发生的动力。国家衰微,挽救国家命运成为当时学生躁动不安的时代背景,一些敏感事件,也使学生群体突破一省、一校的局限,大有联合成为一体的趋向,如拒俄运动时陈独秀、潘赞华等筹组安徽爱国会,安徽大学堂、武备学堂,桐城、怀宁各学堂学生群集藏书楼,在演讲会上学生高呼,“现在国家甚是危险,让各种专门科学是来不及的了,到这时候只好与外国人决一死战。若亡国后还有一般未杀尽的小伢们受白种人凌虐,不过痛苦起来恨骂我辈太无用了,坑害他们。我们若是拼着这一个臭皮囊,死在那个克罗卜开花弹里头,事虽不济,我们自问对得住”。1《安徽爱国会演说》,《苏报》1903年5月27日。1907年安庆陆军学堂学生致苏浙铁路公司,希望其坚持到底。2《安庆陆军学堂致苏路公司电》,《申报》1907年11月18日。再如1909年安徽铜官山矿事件持续发酵,5月8日,芜湖商务总会、皖南教育会及各学堂召开大会,坚决主张废约,甚至提出“必当联合沿江各省文明抵制之策”3乔志强:《辛亥革命前的收回矿权运动》,《近代史研究》1981年第3期,第215页。。当安徽路矿公会推选代表赴京挽回利权,起程时“各学堂无论官立、私立均各由教员率领全堂学生齐赴江干恭送”。4《官绅恭送争回矿权之代表》,《申报》1909年5月10日。这些事件也标志着学潮由一般性反对学校内部管理逐渐转向以国家命运为出发点,也标志着学生群体开始从关心个体的利益向社会群体利益的深刻转变。

一些偶发因素,也往往导致学潮。如1907年,秋瑾因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案的牵连,被时任绍兴知府的满洲镶黄旗人贵福杀害。一时受到各方责难,不得安身,贵福请求调任浙江衢州任制服,遭到衢州士民抵制,“自知舆情不协,极力运动某大臣,得调安徽宁国府知府”,5《贵福请咨赴宁国府新任》,《申报》1908年7月19日。这一消息被报刊报道后,出现1908年安徽学生群体与绅学界共谋抵制贵福出任状况,“贵福到宁,所有办学者一律停办,学生退学……我商界亦当一律歇业”,6《宁国府人抵制贵福》,《申报》1908年8月1日。并请安徽教育总会转呈贵福,“鉴公为社会所不容,世所共知,宁人不感戴公……宁国六属商学界等叩”,7《皖省商学界拒贵福电》,《申报》1908年10月21日。这一事件随着宁国府中学堂学生的参与持续发酵,该学堂学生“全体撰就说帖散布合省”,请求各界“请贵福他迁”,8《宁国中学堂生之哀鸣》,《申报》1908年10月29日。最终在安徽学生群体的参与和抵制下,贵福未能就任。

此外,西学新思想的熏陶与青春期强烈的叛逆不时促使学潮高发。受到西学的影响,民主、自由、平等等词汇这一时期得到国内舆论竞相鼓吹,但西学的传播并不系统,一些学生对这些词汇的理解也比较片面,当时的学生大多处在青春期,性情未定,往往借机发端。如庐阳学堂向来考试由监督、教员随时酌定,有学生鲍某等人要求免考,经教员驳斥后“该生等辄行耸令同班各生停课退学以图挟制”。9《严办学生倡言罢课》,《申报》1909年2月8日。东流县高等小学堂学生因出外夜游,归来时堂门已经关闭,翻墙进入学堂时,被教习张某发现,并加以申斥,学生不服,竟要求学堂管理员屏退教习,革除门役,未达到目的后,纠同全体学生罢课散学。10《禀报学生罢课原因》,《申报》1909年5月20日。这类学潮政治指向性弱,也无进步意义,完全就是青春期的躁动,充分体现了新旧教育转换时代的混乱与无序。

总体而言,清末安徽学潮的频发,一方面表现出学生群体本身还不成熟,在表达自身意愿时不时呈现出非理性状态,同时,学潮又以直接、独特的方式标志着学生群体的崛起,并使其在政治舞台上初露头角。另一方面,学潮的持续发生,使学生群体思想不断激进,对传统的忠君观念发起了挑战,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清政府的掘墓人,加速了辛亥革命的到来。

三、清末安徽学潮对学生群体的影响

清末新政时期是清政府自上而下主动实施改革的最后尝试,也是中国社会急剧转型的关键时期,有学者甚至提出,清政府以“自毁”的方式推动新政举措的实施。这时期,新政相关措施加速推进,旧体制的日渐瓦解与新思潮的激荡,“新”、“旧”对立加深,给予学生很大的刺激,校园是思维活跃、激烈活动者最理想的场所,可以说学潮反映出了学生的躁动与不安,也反映了时代的激荡,而这些无疑对青年学生群体的影响至深。

首先,学潮促使学生群体政治化倾向日益突出。在晚清大变局的背景下,国家的命运同个人命运息息相关,与科举时代的知识分子相比,学生群体更具有主人翁意识与时代赋予的忧国忧民情怀。“五四”运动后不久,胡适提出一个“古今中外”都可以适用的公式,“在变态的社会里,政治太腐败了,国民又没有正式的纠正机关(如代表民意的国会之类),那时候,干预政治的运动一定是从青年的学生界发生的”,11胡适:《为学生运动进一言》,《独立评论》1935年第182期,第4页。虽说此语稍微简略,但青年学生富有激情、富有理想,特别是在晚清国家面临被瓜分的危机下,学生群体往往是反应最强烈的一批人,而这时的学潮也往往演变为群众运动的一种,也加速了学潮的政治化倾向,极具政治意义。如路权斗争中,安徽学生倪启骥获悉清政府欲将浦信路(江苏浦口至河南信阳,大部分路线在安徽境内)作为江浙路抵押时,“忽拍案大路,面惨淡无人色”,“既又大言曰:‘皖南北之路矿权失,吾皖人之身家性命及财产皆灭于无形不觉之中。吾皖人也,誓不与卖国贼共戴天”,当晚突发狂热,临终前不忘告诫同学,“吾行且入地,然浦信、铜官路矿之权千不可失,万不可失”,1《倪烈士之行述》,《大公报》1908年1月18日。这种抗争精神既有对列强的愤恨,也有对清政府的失望,以至慈禧、光绪皇帝死后,安徽提学使吴同甲和安徽高等学堂监督洪思亮在安徽高等学堂内为“两宫晏驾”举哀,大礼堂前排是与祭的官吏,后排皆是学生。司仪人叫“跪”时,官吏一一跪下,学生则弯腰而不屈膝;司仪人叫“举哀”时,官吏号啕大哭,学生中有许多人却哈哈大笑,2《辛亥革命前后安徽青年学生思想转变的概况》,《辛亥革命回忆录》(四),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第433页。这也标志着学生群体已成为清政府的“叛逆者”。

其次,学潮使学生群体日益激进。学潮发生时,清政府对待学潮大多采取压制、镇压的方式,并没有认真加以引导,对清政府的百般压制,其结果,反而激起学生们奋起反抗,如拒俄运动时,安徽学生曾试图建立爱国会,遭到安庆知府桂英查禁,严禁学生演说,“以后不准在藏书楼演说并私设会社,他处亦不准行”。3《禁约学生》,《申报》1903年6月3日。安徽大学堂学生痛斥反对演说的教习,高呼“老师甘为亡国之老师,学生万不敢为亡国之学生”。4《安徽大学堂阻止学生拒俄情形》,《中外日报》1903年5月29日。学潮锻炼和教育了一批青年学生,提高了他们的思想和政治觉悟,部分学生虽然无力改变清政府的专制统治,又不甘心受到压制,于是纷纷以内部民主成立各种自治团体,如安徽高等学堂实行“代议制”,“堂内共有五斋,每斋八房,每房六人。先由六人中举一人为代表,次由每斋八房中举一人为代表,合五斋,共举代表五人。其自治规则即由五人创订。另择数人为书记员。”5《安徽高等学生自治规则》,《岭东日报》1905年9月19日。俨然成为一个小政权。

再次,学潮成为学生群体“革命化”的催化剂。一些参与学潮的青年学生认识到清政府的腐败无能,一些激进分子开始脱离清政府的控制,加入了革命阵营,如拒俄运动中遭到安徽高等学堂开除的学生柏文蔚、郑赞丞进入安庆武备练军学堂,不久参加同盟会,投身抗清斗争。再如经历拒俄运动后的陈独秀,1904年创办《安徽俗话报》,除将精力用于启迪、开发民智,传播革命思想外,还与常恒芳、柏文蔚等人创办了以暴力推翻清政府的岳王会,直接推动了安徽革命形势的发展。柏文蔚、陈独秀等人任教的安徽公学被时人视为安徽革命的温床,在学校内部,除由教师经常讲说革命道理外,还指导学生传阅革命书籍刊物,注重在学生中培养革命骨干,学生和教师中加入同盟会的有八十多人。6《辛亥前安徽文教界的革命活动》,《辛亥革命回忆录》(四),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第379页。7同6,第378页。当时安庆的尚志,桐城的崇实,寿州的蒙养、芍西,怀远的养正、萃华,合肥的城西等学堂,都与安徽公学密切联系,互相支援。7一时“安徽青年学生,不管是进入中学,或者进入高等专门学堂;不管是进入文学堂,或者是进入武学堂……没有一个人不受到革命潮流的冲击”8同2。,很多学生甚至直接参加了辛亥革命,安庆光复时,韩衍领导的青年军,就是以尚志学堂的学生和陆军小学、测绘学堂等校学生为核心力量组成的。9同6,第384页。

总之,清末新政时期是中国政治、社会急剧转化的时期,与时代联系紧密的学堂学生,自然随之波动,安徽省持续频发的学潮打乱了教育培养人才的原有功能,在学潮中崛起的学生阶层也与清政府的最初意愿渐行渐远,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了清末教育变革与社会转型的艰难与困窘。

The types of studen t strikes in Anhui p rovince and its in fluence in m odern China(1902-1911)

W U L inyu

The decade before the Revolution of 1911 was the period of Chinese political and social dramatic transformation.W ith the establishment ofmany new schools and the sharp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students,students disp layed a restlessly breach to Chinese tradition w ith the cropping up of student strikes here and there due to the shock of western learning.Influenced by nationw ide strikes,students in Anhui province showed an increasingly prom inent revolutionary trend with their more radical ideas.In addition,the student units rose from strikes went far gradually from the original intention of the Qing dynasty,demonstrating the difficulty and embarrassment of the educational reform 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the late Qing dynasty;student strike;new school;student

K252

A

1009-9530(2015)04-0061-04

2015-03-03

安徽省教育厅2014年度高校省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清末安徽的新式教育与社会转型研究”(SK2014A419)[作者简介]吴林羽(1980-),男,皖南医学院思政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近代中国社会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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