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叶剑英在南方的统战工作述论

抗战时期叶剑英在南方的统战工作述论

陈雷刚

(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广东广州510053)

[摘要]抗战时期，叶剑英在南方国统区从事了四年统战工作。他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救国主张，同国民党进行多方面的接触和多种形式的合作与斗争，接受海外华人华侨的捐资捐物，团结中国南方佛教弟子、知识分子等社会各界，为促进和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叶剑英在抗战时期统战工作的成功经验，对于我们在新时期开展统战工作有着深刻的启示。

[关键词]抗战时期叶剑英南方统战工作

[中图分类号]D613

[收稿日期]2015-08-14

抗战期间，叶剑英主要活跃在香港、广州、南京、武汉、长沙、衡阳、桂林、重庆等地。作为周恩来的得力助手，叶剑英以特有的胆识和才智，积极宣传党的抗日救国主张，同国民党进行多方面的接触和多种形式的合作与斗争，接受海外华人华侨的捐资捐物，团结中国南方佛教弟子、知识分子等社会各界，为促进和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了不朽的功勋，被当时的中外有识之士称为驰骋于国共合作和统一战线的中共的“外交三骑士”之一。

一、抗战时期叶剑英在南方开展统战工作的有利因素

“七七”事变后，叶剑英在领导八路军驻各地办事机构工作的同时，还以各种方式在南方开展统战工作，领导各地的抗日救亡运动，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叶剑英之所以能在南方各地成功开展统战工作，与当时中国特殊的历史背景以及叶剑英个人素养、胆识、斗争艺术不无关系。

首先，第二次国共合作的实现和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为叶剑英在南方顺利开展统战工作提供了良好的政治氛围。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7月8日，中国共产党向全国发出通电，指出，只有实行全民族抗战，才是中国的出路，号召全国人民、军队和政府团结起来，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9月23日，蒋介石发表实际承认中国共产党合法地位的谈话，由此，第二次国共合作形成。

其次，国民党内部矛盾，特别是蒋桂矛盾为叶剑英在桂林等地开展统战工作提供了特殊的环境。抗日战争时期，新桂系军阀与蒋介石既有着由来已久的尖锐矛盾，又主张抗日，这是当时的一个特殊政治特点。以周恩来、叶剑英为首的南方局敏锐地观察到这个现实，主动出击，与新桂系进行推心置腹的谈话，积极开展抗日统战工作，最终达到了“逼蒋抗日”的目的。

再次，重庆、桂林、香港、广州等地特殊的人文社会环境为叶剑英等人开展统战工作提供了必要的社会物质基础。香港虽是中国的领土，但不属于当时的国民政府管辖，是一个特殊的自由港，“香港的自由港性质使各种政治力量能在这里以商业活动为幌子开展政治方面的角逐”[1](P32)。作为香港这块殖民地的管理者的英国也非常支持国共合作，这样的特殊环境有利于中共建立抗日统一战线。尤其国民党在内地掀起反共高潮时，香港这个特殊的环境对于中共建立抗日统一战线有着特殊意义。广州是著名的侨乡，香港是华侨了解大陆信息的桥头堡，因此，在这两个地方开展针对华侨的统战工作既非常必要，也比较容易。在桂林，由于新桂系与蒋介石的矛盾，客观上使桂林获得了较为民主的空气。另外，抗战时期，香港、桂林、重庆等地汇聚了大量的民主进步人士和文化人士，大大便利了抗战主张的宣传工作。

第四，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不断完善为叶剑英等人在南方开展统战工作提供了政策和理论依据。中国共产党是民族革命战争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积极倡导者。从“八一宣言”到瓦窑堡会议，再到1936年9月1日中共中央颁布《中共中央关于逼蒋抗日问题的指示》，正式向全党明确提出了“逼蒋抗日”的方针。这一方针从理论上和实践上解决了在民族危机日益深重的形势下，争取一部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参加抗日斗争的问题。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的不断完善，为叶剑英在南方开展团结国民党新桂系实力派以及争取华侨等大资产阶级一致抗日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撑。

第五，叶剑英自身的个人素养、超人胆识和智慧、巧妙的斗争艺术以及鲜明的个人魅力让他能在抗战时期游刃有余地开展统战工作。抗战时期，叶剑英时刻关注全国战场，运筹帷幄，他在南方各地所作的讲话、在报纸上所发表的文章，对战胜日本帝国主义提出了许多精辟见解和战略战术，充分体现了这位谋略家的远见卓识。同时，他平易近人，朋友众多，这也给他顺利在南方各地开展统战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二、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中共的抗战战略方针，增强军民必胜信念

抗战期间，为积极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叶剑英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场合，通过集会、接待来宾，举行记者招待会，或应邀到电台、机关、团体、学校做讲演。除此之外，他还积极参与创办各类抗日报刊，在报刊上发表宣传抗日的文章以及参与或筹备抗战纪念大会等。

1938年5月，叶剑英从香港到广州，应中山大学教务长肖冠英的邀请，到中山大学礼堂作题为《目前抗战中的几个主要问题》的演讲，叶剑英在演讲中引经据典、激情四溢地分析抗战形势，介绍国共两党关系、中共抗战分针以及八路军近期作战情况。叶剑英在演讲中说：“中华民族正如一叶扁舟漂流于革命的高涛中，它最后或能够达到独立、自由、幸福的彼岸，抑或中途沉沦于苦海，这种命运是操作在我们民族自己的手上，而看我们有否抗战到底的决心来决定。”[2](P36)

从1938年12月到1939年5月，叶剑英在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任职期间，多次往返衡阳、桂林、重庆之间。1939年1月，经八路军衡阳办事处安排，叶剑英为赴湘北前线对抗日部队进行慰问的演剧八队人员作武汉失守后抗战形势报告，他要求演剧八队到前线慰问官兵，一定要宣传民族的团结，特别是国共两党的团结，坚决把抗战进行到底。[3](P238)1938年12月初，叶剑英到桂林为广西大学师生讲抗战形势；1939年4月上旬，叶剑英路过桂林，出席生活教育社举办的演讲会，讲《积小胜为大胜》，使听讲的人受到很大的鼓舞。当时有人评论说：“稳定了军心民心，抵得上千军万马。”[4]同年5月21日，应广西省主席黄旭初邀请，叶剑英为广西地方建设干部学校师生作题为《当前战局之特点》的演讲，学员们在听完报告后，纷纷说，叶剑英的报告振奋人心，给我们树立了抗战必胜的信心，一扫过去“速胜论”和“亡国论”的错误思想。[5](P383)

除了演讲之外，叶剑英还在报纸上发表了大量的抗日宣传文章。从1938年至1940年初，他在报刊上公开发表报告、文章30多篇。这些文章对于宣传我党全面抗战路线，介绍敌后抗战经验，动员教育人民团结抗战，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1940年3月，《新华日报》根据抗日斗争形势发展的需要以及应广大读者的积极要求，编印成《叶剑英抗战言论集》，该书广为发行，在全国各埠大书店销售一空。该书后来成为“坚持团结抗战的号角”，增进了全国抗日军民对抗战的必胜信念。

叶剑英在南方各地的宣传活动，不但扩大了共产党在南方各地的影响，而且极大地鼓舞了南方广大军民的抗日热情，增强了南方各地军民对抗战必胜的信念，对推动南方各地抗日运动的持续高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三、积极推动国共军事和政治合作，维护国共合作大局

抗战期间，叶剑英积极和国民党当局打交道，为推动国共合作竭力奔波，以共同抗击日本帝国主义。

1937年8月，叶剑英跟随周恩来出席南京国防会议，做了大量的统战工作，竭力推动国共两党的政治军事合作。8月21日，周恩来、朱德、叶剑英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政部谈话会上分别发了言。叶剑英就“政略战略”等问题作了长篇演讲，其发言得到了众多与会者的高度赞同，推动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积极制定全国抗战的战略方针。周恩来、朱德、叶剑英除了出席会议之外，还在会上开展统战工作，经过他们的努力，中国共产党公开合法的地位在南京最终获得认可。会议期间，叶剑英积极利用各种机会和场合同南京党政军各界要员以及冯玉样、刘湘、唐生智、白祟禧、黄琪翔等将领进行会晤，向他们宣传共产党的全面抗战主张，积极推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发展。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在举办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时，叶剑英担任副教育长，叶剑英积极负责游击训练班的筹备工作，得到了新桂系军阀众多官兵的一致好评。训练班开创了国共军事合作继黄埔军校之后又一先例，在国共合作的抗日战争史上写下了重要一页。

在桂林，叶剑英也积极推动共产党与新桂系军阀的合作。北伐战争时期，叶剑英曾与白崇禧有一定的交往，这为后来两人在桂林顺利交往提供了有利条件。

在中共中央的指示下，叶剑英还对新桂系官员开展了统战工作。叶剑英与李宗仁的秘书、桂林行营参议刘仲容曾经保持密切的交往。1937年5月，刘仲容回到桂林后，他的“工作即由周恩来直接领导，有时也由董必武、叶剑英安排工作”[6]。叶剑英还与在桂林的国民党其他将领保持密切联系。叶剑英到桂林后，他的梅州老乡、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副部长黄琪翔曾将其在七星岩附近的一所别墅提供给叶剑英，作为叶剑英在桂林的临时公馆。该公馆后来实际上成为八路军桂林办事处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极大地方便了八路军桂林办事处与中共各地党组织的联系。

为了维护国共合作的成果，叶剑英抨击“平江惨案”，参加重庆全国参谋长会议，积极揭露国民党破坏国共合作的阴谋，揭穿蒋介石诬陷八路军“游而不击”、“制造磨擦”的卑劣行径。1936年12月，“平江惨案”发生后，叶剑英怀着极大的义愤写了《论平江事件》一文，该文深刻揭露了“平江惨案”的事实真相，用事实揭露和驳斥了国民党顽固派制造“平江惨案”的种种借口。1940年春蒋介石策划在重庆召开全国参谋长会议，准备制造舆论和进行军事动员，围攻八路军，以便为发动更大规模的第二次反共高潮寻找借口。在会上，针对国民党的诬陷，叶剑英有针对性地集中讲了作战和磨擦两个方面的问题，进行了回答和驳斥，显得胸有成竹，使到会人员无可辩驳，心悦诚服。叶剑英在重庆的表现极大地打击了蒋介石和何应钦，为共产党和八路军做了很好的辩护，也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国共继续合作的局面。

四、接受海外华人华侨和国际友人的捐赠，夯实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发展的国际和经济基础

1938年5月，叶剑英到香港，这次到香港主要是为了治病，但同时也是为了革命工作。他抱病在港澳地区从事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工作，曾多次到廖承志领导的八路军驻港办事处进行指导。在香港期间，叶剑英一有空闲，便从事各种有利于抗战事业的工作。他曾到旅港嘉属商会首届会长潘君勉家中作客，启发他主动捐款给八路军购买西药和医疗器械。病愈后，叶剑英还专门由香港坐船到澳门镜湖医院柯麟处，他建议柯麟发动香港、澳门同胞、海外侨胞捐款捐物援助八路军等抗日战士，抗击日伪军。柯麟及其朋友很快采取叶剑英的建议，大力支持抗战事业。在叶剑英等的发动下，港澳同胞、海外侨胞均热烈响应，捐了大量钱款和药物支援抗日。后来，叶剑英与八路军驻港办事处同志多次写信或致电侨胞表示崇高敬意和感谢。1938年夏，周恩来、叶剑英、廖承志以及潘汉年致电新加坡各华侨团体，表示：“诸侨胞忠诚爱国，累寄款项援助，不仅同人等万分钦佩，益使我前线英勇将士为之感奋。”[7]

海外侨胞也极为关心祖国的抗战前途和命运。4月初，叶剑英同林伯渠、董必武至嘉陵宾馆与南洋华侨回国慰劳团发起人、华侨筹赈总台主席陈嘉庚进行座谈，后又在八路军办事处举行茶话会，欢迎陈嘉庚一行，发动陈嘉庚以财力援助祖国抗战。7月24日，叶剑英再次会见从延安等地返重庆的陈嘉庚，就国共两党关系和谈判情况再一次进行了交谈，促进团结抗战大业。1939年，菲律宾马尼拉中国妇女救济会向八路军捐款1万元，纽约华侨洗衣馆联合会向八路军捐赠救护车两辆，这些都是叶剑英、李克农等代表八路军在武汉办事处接受捐献的。

外国友好人士也非常关心中国的抗战，叶剑英也十分注意团结这些国外人士参加中国的抗战。1938年9月30日，印度援华医疗队队长爱德华及医生柯棣华、木克华、巴素华一行携54箱药品来到武汉。当晚，由武汉办事处举行宴会，董必武、叶剑英等出席，欢迎医疗队全体成员。[8](P184)

五、团结中国社会各界，促进和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范围

1938年10月，广州、武汉相继沦陷后，一批从事文化工作的共产党员和大批进步知识分子纷纷从武汉南下、广州北上云集桂林，1938 年至1944 年，集中在桂林的文化人数以千计，其中著名的作家、诗人、画家、戏剧家、音乐家、科学家、美术工作者和教授、学者达200 多人。胡愈之、夏衍、田汉等国内一流文化人在桂期间发表了大量犀利而动人的文章和作品，进行了大量的演讲或演出，以激励全国人民进行抗战。八路军桂林办事处成立后，叶剑英多次到桂林学校和文化团体进行演讲，还多次访谈这些知识分子和文化进步人士，向他们讲述中国共产党的抗战方针，同时启发他们多多宣传抗战，为祖国的抗战事业做出贡献。

为了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叶剑英在衡山南岳办游击干部训练班期间还专门动员衡山佛门弟子参加抗日，根据叶剑英的建议，他们成立了“南岳佛道教救难协会”，在成立大会上，叶剑英应邀作了《普度众生要向艰难的现实敲门》的演讲，号召佛道界人士尽一切可能去援助前线战士和流亡同胞，到农村、工厂和广大群众中去普渡众生，用实际行动把日本帝国主义从中国赶出去。一个叫暮笳的和尚将叶剑英讲演记录整理，寄给夏衍主编的《救亡日报》全文发表，同时发表专文，支持宗教界爱国人士组织起来抗日。在叶剑英的影响下，暮笳和一批青年和尚组织流动工作团，到湘潭、衡山、衡阳等地，救护被敌机炸伤的伤兵、难民。在举办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前后，叶剑英还往来于衡阳、桂林、重庆等地，利用各种机会和场合，召开各界人士的座谈会，作时事报告、演讲，接见记者、剧团，与群众交往、联欢，进行抗日宣传活动，竭力推动社会各界都参与到抗战这一伟大的事业中来。

六、几点启示

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时期，叶剑英始终贯彻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积极维护国共合作大局，团结海外华人华侨和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社会各界，为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叶剑英抗战时期在南方顺利开展统战工作，也取得了一些成功经验，给我们在新时期开展统战工作带来了深刻的启迪。这些成功经验对新时期开展统战工作提供了有益借鉴，主要体现在：第一，坚持党的领导是统战工作顺利开展的根本保证。叶剑英在对敌斗争中，始终不渝地坚持党的原则，维护党和人民的利益。他始终以中共中央制定的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为指导，积极开展团结包括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在内的中国社会各阶层的统战工作，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在今天进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实践中，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同样必须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第二，走群众路线是顺利开展统战工作的必要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是我们党永葆青春活力和战斗力的重要传家宝。”[9]叶剑英抗战时期在南方各地开展统战工作，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就是，每到一地，就深入到机关、学校、人民群众中进行关于抗战宣传的演讲，将党的群众路线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是党内倡导和践行群众路线的杰出代表。新时期开展统战工作，必须自觉践行党的群众路线，不断巩固和壮大党长期执政的群众基础，为全面深化改革凝聚正能量。第三，高超巧妙的斗争艺术是顺利开展统战工作的重要内容。叶剑英在南方开展统战工作中，坚持又联合又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的政策。他在桂林利用蒋桂矛盾，充分肯定新桂系军阀的抗战作用，采取公开工作和秘密工作的方法，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并注重发挥民主进步人士的特殊作用，在中共和桂系之间进行牵线搭桥。新时期，我们开展统战工作必须进一步发挥巧妙灵活的斗争艺术，对不同统战对象采用不同的方法，要注重转化边缘因素、争取中间力量，要主动接触、加强引导、消除隔阂，采用巧妙灵活的方式方法，最大限度地把消极因素转化为积极因素，变可能的负能量为可靠的正能量。尤其要关注那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思想比较活跃多元的网络意见人士、对发展前景信心不足的港澳人士、对中华文化缺乏认同的青年台胞和海外侨胞中的新生代等。

参考文献：

[1]袁小伦.粤港抗战文化史论稿[M].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

[2]叶剑英.目前抗战中的几个主要问题[A].叶剑英军事文选[C].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7.

[3]刘斐章.演剧八队与八路军衡阳办事处[A].叶剑英军事文选[C].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7.

[4]桂林市委党史办公室.抗日战争时期我党对桂系的统战工作[A].中共桂林市委党史办公室编.桂林市党史通讯[C].1990,(11).

[5]潘超.忆广西地方建设干部学校[A].八路军新四军驻各地办事机构[C].解放军出版社,1997.

[6]民革中央宣传部编.无名的英雄忠诚的战士——记刘仲容[A].报国尽此心——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领导人传[C].团结出版社,1999.

[7]叶剑英与柯麟在香港澳门秘密工作前后[EB/OL].http://www.gzcss.gov.cn/NewsInfo.aspx?id=405.

[8]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八路军新四军驻各地办事机构[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9.

[9]自觉践行党的群众路线 做好新形势下的统战工作[EB/OL].http://tyzx.people.cn/n/2014/0716/c385 047-25290232.html.

责任编辑：肖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