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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带一路”战略内涵、风险及前景——以国际关系为视角

2015-03-26巴殿君朱振恺

湖北社会科学 2015年10期
关键词:大国一带一带一路

巴殿君,朱振恺

(吉林大学 东北亚研究院,吉林 长春130012)

一、“一带一路”提出的战略背景

冷战结束后,中国的周边战略环境发生了巨变。西方发达国家受经济危机的拖累,政治与经济实力受到损耗。

与此相应,新兴大国群体性崛起,导致世界经济格局重塑的局面。面对新兴大国的挑战,美国提出重新“塑造世界”第二版的马歇尔战略计划。在政治与安全上,美国通过“北约东扩”与“亚太再平衡”政策,加强在东欧、亚太的军事部署,构筑对华、对俄合围的“战略矩阵”。美国的对外政策很大程度上建立在军事政策基础之上,以此确保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存在与影响力。但是军事实力并不是维持政治地位的必然选项,美国拥有世界最强的军队、最高的技术,但也无法满足不受限制的地缘扩张政策。经济上,建立TPP,TTIP,力图主导亚太与大西洋经济一体化进程,避免让任何一家独大。为俄罗斯、欧盟、中国套上绳索,将区域组织纳入美国的航道。美国通过推行《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和《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定》(TTIP)等两大战略议题,继续强化美国主导的国际贸易秩序。提高中国等新兴发展国家的国际贸易准入门槛。《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和《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定》(TTIP)不仅仅是简单的贸易协定,而是一项在地缘政治与地缘安全驱动下的地缘战略安排。其背后的战略意图是要激活跨大西洋的美欧地缘战略联盟,通过构筑一个新的国际贸易上层建筑,重新将全球经济游戏规则的制定权掌握在美国手中,在欧洲与东亚打造出全新的扩大版“经济北约”。2015 年6 月7 日在德国举行的G7 峰会上,美国加速推动日美欧三大自由贸易协定(FTA)的磋商以应对中国崛起。[1]通过构建“超级FTA”,重塑贸易、投资规则,维护美国与西方国家主导的世界经济秩序。目前,美国仍然是全球秩序维护的操盘手。正如奥巴马多次对外宣称,美国的领导力是全球不可缺少的。在对华关系上,一方面,美国积极构架对华遏制架构,又坚决否认推行这种政策,通过支持中国的对手遏制中国。

为维持中美关系的战量稳定,实现和平发展的战略目标,中国提出通过互利共赢的经济合作,构筑“新型国际关系”。在此背景下,中国提出“一带一路”的战略构想,以“经济联盟”的方式,完成外交战略的调整,最终推动“欧亚联盟”与“亚太自贸区”的形成。

二、构筑“一带一路”战略内涵

2013 年9 月7 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阿斯塔纳提出两个构想——“一带一路”(丝绸之路经济带与海上丝绸之路),此后,相继提出“亚投行、金砖行、上合行、丝路基金”的构想。

2014 年11 月,习近平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了实施“大国外交”战略,共同打造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即构建作为第一世界的美国之间的新型大国关系;构建作为第二世界的欧盟、澳大利亚、韩国等发达国家新型国际关系;构建作为第三世界,如俄罗斯、印度、巴西等发展中大国之间的新型国际关系。借此营造有利于推动改革开放进程的国际环境,强化中国在亚太地区、全球政治与经济事务中的影响力,构建与周边国家的“利益共同体”、塑造与大国之间的“责任共同体”、催生与全球的“命运共同体”,作为一个负责任大国,为世界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这标志着习近平新的“一带一路”外交构想已经出现雏形,预示着中国的地区与全球战略出现新的变革。可以说,“一带一路”建设具有如下战略内涵。

首先,实现“走出去”战略与“稳疆兴疆”的目标。作为国家战略,各国的发展战略规划具有诸多共性,具备共同的目标,都会将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和维护国家安全作为首要发展任务。中国也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要消化国内的剩余产能,根据周边各国对投资的迫切需求,加强中国的投资力度,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二是要确保新疆与西藏等西南与西北边境的安全。大力发展边疆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加工业和制造业的繁荣,增加当地就业,利于边境地区的稳定。

其次,建设与周边国家的“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战略构想与区域经济发展是一个整体,作为“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起点,中国已经确定了与周边国家合作建设的“经济走廊”:包括中国—东盟经济走廊、孟中缅印经济走廊、中巴经济走廊、中蒙俄经济走廊等。中国奉行睦邻、安邻和富邻的周边外交政策,致力于与周边国家建立互利共赢的良好合作关系,中国与各国的友好合作关系不断深化,推进与中亚、东南亚、南亚战略伙伴关系。通过贸易、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的合作,不仅实现包括东亚、中亚、南亚、外高加索及至欧洲与太平洋地区的“互利共赢”,同时跨越五大洲四大洋,互连经济、政治、文化等更加广泛的领域的合作,搭构全球合作的框架,参与一些全球性事务,而不是被动地参与全球性问题。最终实现与周边国家的“命运共同体”的建设。

再次,推动发展中大国的“南南合作”。“一带一路”建设,不仅能与发展中大国加强双边接触,也可以扩大与发展中国家的协作力,增进发展中国家在多边机构、国际金融机构中的影响。长远看,这将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和经济体系中的自主选择权、话语权。中国对于国际发展合作的态度不仅基于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和合作思想,也是基于“互利互惠”发展合作思想,通过“一带一路”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建设融资,可以为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弥补现有世界金融体系在亚洲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上的缺口,推动美元霸权之下的全球金融体系改革。“一带一路”的建设将会有效制衡美国在“亚太再平衡”围堵中国的企图,可以扩大人民币的国际影响力,提高人民币国际地位。会进一步巩固中国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影响,有助于提升促进“南南合作”。

“一带一路”建设,不仅会推动中国“改革开放”,而且将进一步带动全球的经济发展。目前,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占全球的15%左右,已经成为全球重要市场。加上参与“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经济总量超过全球三分之二,从而根本性地改变世界经济格局。总之,它不仅是要唤醒中国的遥远的过去,实际上是在为中国的贸易寻找一个新的方向,其目的不仅是要加强中国与欧洲的联系,也是要推进中国的宏观经济首要任务以及与全球经济的融合。[2]

三、“一带一路”战略存在的挑战、风险

“一带一路”这个长期计划不仅面临经济、政治与安全方面的挑战,从国际关系上来看也存在诸多风险。

首先,从经济方面而言,“一带一路”计划的设计基于参与方“共赢的观念”,但是从商业利润上讲,这种“共赢”的利益不会立竿见影。目前,参与方显然都是被“一带一路”特定投资潜在利益所吸引,但一旦实施起来,将会遇到巨大障碍与问题,战略政策不会产生短期而明显的利益,可能会导致投资方的犹豫与怀疑。以欧洲铁路为例,中欧铁路所带来的利益在节约价格成本与时间成本方面存在问题,走铁路需要14 天,而海路则只需要4-6 天。其次,从政治方面而言,“一带一路”战略设计表面上看是以经济投资、开发与贸易合作为理念,但是能否顺利实施取决于沿线国家的地缘政治关系问题。其中表现为三个影响因素:一是政治利益的问题。构成“一带一路”的三条基本核心线路,两条陆路一条海路。一条经俄罗斯,一条经中亚,一条经印度洋。这已经不属于经济范畴,而是纯粹的地缘政治。“一带一路”战略设计将会彻底改变沿线地区的地缘政治形势。[3]不仅对中国的国家利益至关重要,而且对沿线的其他大国的地缘政治利益会发生冲突。如,俄罗斯在中亚的传统地缘政治利益与印度在印度洋方面的利益如何平衡?二是政治观念的问题。沿线的主要大国都提出自己“丝绸之路”计划,如何将上述国家的战略设计包含融合在其中,实现良好的对接不只仅仅取决于中国的政治理念设计,还要看参与方的政治观念。中国试图通过“一带一路”计划,将世界其他地方连接起来,将这些国家连接成现代经济区。但由于相关国家的政治观念不同,有些国家担心中国过于庞大的影响力影响到本国主权及其国家战略目标,因此,对中国计划持有戒心。如,印度自己制定了“季风计划”、“香料之路”等,加上中印领土问题等纠葛,可能在政治观念上发生碰撞。再次,政权稳定问题。沿线一些国家大多是民选多党制国家,每届政府的政策调整较大,影响了中国与所在国的长期稳定关系,势必对“一带一路”计划的执行埋下不安定的隐患。以往的中国“走出去”计划曾经在相关国家实施中受挫,如在斯里兰卡,中国出资14 亿美元推进城市开放被新政府冻结,在哈萨克斯坦,由于担心中国的影响力扩大,哈政府拒绝了向中国出租农地的计划等。从安全方面而言,2014 年美国军队撤离阿富汗,目前,阿富汗安全局势复杂多变,伊斯兰国与基地等宗教极端主义加上不确定的、处于内战的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乌克兰等混合战争问题可能会进一步恶化中亚地区的安全局势。中亚处于中国“丝绸之路”的重要地带,具有核心的战略位置,“丝绸之路”的前景取决于中亚的安全局势的演变,在美国撤军、俄罗斯无力维持中亚地区安全、中国不干涉内政的前提下,“一带一路”实施势必面临安全局势的困扰。[4]其次,从国际关系考虑,面临如下考验:

1.面临与开发中的相关当事国的风险。“一带一路”建设有高度的战略内涵,划时代的意义。但同样面临经济发展的挑战。中国在实施“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也是中国企业走出去“能否成功的一个验证。“一带一路”要“走得通”任重道远,可能面临许多挑战。首先是“水土不服”。“一带一路”建设沿线国家地理环境、气候条件、生活习惯、工作态度、法律规定、商业环境、官员腐败、政策异变等各种状况成为推进基础设施建设的“短板”,因此,不能按照中国工程建设速度及惯性思维衡量海外项目。其次是沿线国缺乏工程监理经验,需要中国企业在做好成熟的管理配套制度与设计,还要做好管理与技术性服务,只有这样,才不会损害“中国制造”的形象,赢得受援国的信赖,形成长期良性的互动与合作。再次,受历史因素的影响,沿线国家在法律制度、工程设计、材料选用方面大多采用英美标准,如何克服上述问题,逐步推动中国标准和施工规范,培育适合中国海外市场准入条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最后,“一带一路”建设面临着许多国家的竞争,如何从宏观方面制定总体政策,提升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建立国际化、科学化、年轻化的管理团队和企业联合体,引入民营资本,使设计、施工、商务的每个环节的合理性凝成“鲶鱼效应”集约商务、建设、开发资源,提升海外市场开拓力至关重要。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政治、金融与环境问题需要认真对待。如,如何化解“中国威胁论”与“被援国受害论”的问题?如何应对当事国的政策不稳定变化、当事国的经济民族主义?如何推动跨国直接投资、双边与多边金融合作?如何实现更高形式的国际机构治理等问题?在环境治理方面,如何防止空气、水、土地等污染问题?在投资透明度与人权保护方面如何提供保障?

2.面临与美国构筑“新型大国关系”的考验。

美国将中国的“一带一路”的外交战略视为对美国霸权秩序挑战的地缘政治工具。[5]如何处理好中美关系是习近平外交构想面临的最大挑战。目前,美国的全球影响力正在下滑。在全球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比例不断缩减。中美是最大的经济体,理顺双边贸易及其密切的经济接触有助于缓和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同时,国际政治环境恶化,国际危机与挑战层出不穷,一系列问题的解决都离不开中国与美国等国家参与,应对国际危机与挑战中美之间展开合作将必不可少。中美之间能否形成“霸权国”与“挑战国”的“反常的常态”。推动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建立仍然是今后中国外交的优先方向。

3.与欧盟发达国家的关系重建面临考验。

加强与发达国家合作也至关重要。欧洲和中国在某些方面互相竞争,双方最明显的分歧是关于援助发展中国家政治性条件。中国不接受援助与受援国国内改革挂钩条件;中国企业进军欧洲也引起不安,双方还涉及文化差异、治理问题、透明度问题等;同时,欧洲担心中国“新丝绸之路”是单向之举;中国与欧盟在很多方面存在冲突关系。中国在基础设施上的投资方面,关注硬件的基础设施建设,欧盟则优先从事相关制度如道路管理的开发。培训和人力资本等制度方面的软件建设。如何将差异推向互补的合作关系面临考验。中国作为新兴市场经济体正成为开放型经济体,日益融入全球产业链中,新兴市场经济体和欧洲发达国家之间的经济关联度也正在日益增加,相互之间经济增长、经济波动的外溢效应更为显著。如何处理好与欧洲国家的关系是今后中国外交的主要方向。

四、“一带一路”战略未来前景

当前,亚洲区域秩序不可避免地正在改变,如何创造性地构建亚洲新秩序是“一带一路”建设的核心内容。

中国的“一带一路”建设持有开放的立场,包含所有的亚太成员,推进的是自贸区的繁荣。中国强调“求同存异”。从“AIIB”目前的国际社会反响中可以看出,习近平的外交新构想获得了初步的成功。可以说,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建设具有包容性与战略高度及其广阔的发展前景。

1.发展中大国的合作趋势将会加强。

强化与“第三世界”,尤其是第三世界大国的合作,不仅是经济合作的需要,也是“地缘政治联盟”的要求。就“金砖国家”而言,人口占全球人口总规模的40%,经济总量占全球经济总量的20%,2007年至2013 年新型经济体增长率为37%,而发达国家经济体为4%。比后者快8 倍。这些发展中大国2013 年国内生产总值总计为30.1 万亿美元,与七国集团的33.2 万亿接近。不只是经济因素,在当今的国际政治事务中,发展中大国有着合作的基础与相同的诉求:中国与俄罗斯、印度等发展中大国具有当今发展阶段的许多共同点,以中俄两国为例,中俄合作企业不断扩大使用本币结算,降低依赖美元的风险。2013 年两国贸易额为890 亿美元,双方从经济合作规模来说,无法与美国甚至欧盟相提并论,但在某些政治与安全领域两国合作关系密切。双方都主张推动世界多极化,对西方主导的国际体系尽管持有开放的立场,对于美国的霸权行径通常持有相同的立场。可以说,发展中大国合作不会是昙花一现。

2.与欧盟的“地缘经济联盟”将会强化。

欧债危机后,中国加大对欧洲的投资,2011 年11 月,中国向欧元区提供1000 亿美元的援助,收购世界级品牌,入股关键性的国家基础设施资产,被欧洲称为“中国版的马歇尔计划”。中国的“高铁外交”已经在中东欧开始推进。2013 年11 月,中国与匈牙利、塞尔维亚签订高铁计划,2015 年开工。高铁外交改变与欧洲地区大国的关系,推进中国对于西欧基础设施建设的准入权。2013 年中国超越美国,成为欧盟最大的技术和商务合作伙伴。与法国、英国及其他欧盟成员国建立了广泛的“地缘经济”联盟。可以说,欧盟已经处于中国“地缘经济”联盟最前列。强化与欧洲合作,不仅会重塑全球秩序,而且也会实现中国与发达国家的互利共赢。中国与欧洲一直保持紧密的经济伙伴关系,欧洲不把中国看作是真实存在的军事威胁。呼吁中国加强在国际舞台上的存在,比如参与武装冲突与金融危机的解决等,这样中国的行为将会更加负责任、变得更加守纪律,采取一些建设性而不是简单粗暴的行动。[6]与欧洲的紧密的地缘经济友谊,对于世界和平稳定必不可少。

3.中美两国关系冲突可能将会加剧。

随着中国全球利益的拓展,可能与美国的霸权发生碰撞,中国和平发展不走强权争霸之路,推动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建立,就是为避开大国恶性竞争的地缘政治陷阱。中美在区域秩序构建方面正在逆向而行。美国的重返亚洲战略将强化这一地区关系作为遏制中国手段,日本也在努力增强在该地区的影响力,与美国相互呼应。美国要保持亚洲地区的权力现状,推行的TPP“美国俱乐部”的圈子,美国反对建立“AIIB”,将“AIIB”看作是中国的特洛伊木马。美国又固执地在价值观问题上推行普世价值。除此之外,美国还认为中国在管理模式、投资项目的质量、环保、劳动保护和反腐方面都可能难以达到国际标准。

中美新型关系的建立取决于三个因素。硬实力、软实力与面对的全球挑战。随着中国前两个变量的加强,后一个因素的扩大,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将会重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重建尽管困难重重,但也不能过于悲观,毕竟改革开放30 几年中美在经济、政治、文化与安全等诸方面都有着紧密合作的历史与经验。多年来美国一直敦促中国在亚洲和世界经济中发挥更大作用,中国真的这样做了,美国凭直觉的、条件反射式的本能反应又开始反对。而中国看来,美国是想遏制中国,结果助长了彼此的不信任感。[7]从美国对“亚投行”的态度来看,今后美国对于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计划可能会产生微妙变化。由于全球经济体都认可通过增加基础设施投资带动全球经济发展的迫切需要,美国有可能由公开反对转向要求中国采纳更高的标准,特别是在治理、环保和社会保障等方面提出更高要求。甚至也不排除美国今后加入“一带一路”计划,从内部来影响该计划的运作。从“不必要的存在”到“内部影响”的态度转变,可能构成对“一带一路”计划实施的真正挑战。对此,对美关系既不能妄自菲薄、故步自封,又要脚踏实地,有所有为。

五、结论

中国的国家战略环境已经变化。在经济面临下行压力的情况下,世界各国需要通过合作走出困境。“一带一路”为区域及其世界经济的发展注入“新鲜的血液”。发展中国家需要更多的长期资金流入,而美国领导下的IMF 等国际金融机构未能履行应有的管理职责,全世界至今还在等待美国国会批准这一变革,这是不负责任的。[8]中国正在做“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从实践上讲,习近平在外交战略上正在重新塑造“新的三个世界”,中国外交呈现出开放的“经济联盟”策略。今后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中国的主张。但是无论历史上古“丝绸之路”,还是现代版的“丝绸之路“的建设都离不开这样的事实,“一带一路”的成败盛衰取决于地缘政治环境与经济现实需要相互作用的结果。从国内经济结构改革来讲,“一带一路”建设不可能对解决中国的宏观经济失衡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即使作用巨大,但从国际政治角度来看,“一带一路”要“打通”面临着艰巨考验,因此,既不能高估“一带一路”建设的风险停止不前,也不能无限夸大高估“一带一路”的价值及作用。可以说,“一带一路“正在开创亚太地区的一个新的时代。[9]随着财富与力量发生转变,亚太地区需要建立崭新的新秩序。“存在是一切的根本”,未来“一带一路”战略计划的成败,重要的是能否实现持续的大量基础设施投资及产生普遍性的效益。经济机遇的吸引力将会促进这一进程,而对于中国政治吸引力的恐惧则可能成为这一进程的障碍,因此,实现经济利益共赢,亚太政治领导权分享将是今后“一带一路”进程的主要方向。

[1]G7 加速磋商超级FTA 应对中国崛起[N].每日新闻,2015-06-08.

[2]描绘中国的“一带一路”计划[J].福布斯,2015-04-08.

[3]彼得·阿科波夫.中国用丝绸之路将欧洲与俄罗斯连在一起[J].政治杂志,2015-04-03.

[4]肖恩.唐南.阿塞拜疆的经济前景系于丝绸之路[N].金融时报,2015-03-12.

[5]埃斯特.亚投行从包容的姿态中受益[N].海峡时报,2015-04-03.

[6]阿罗德·蒂博.中国如何勾画新的国际金融?[N].世界报,2015-04-01.

[7]伯格斯滕.日美反对亚投行是错误[N].朝日新闻,2015-04-03.

[8]马丁·沃尔夫.拒绝加入亚投行实属愚蠢[N].金融时报,2015-03-25.

[9]休·怀特.中国在亚投行问题上智胜美国[N].悉尼先驱晨报,2015-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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