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发展模式初探
2015-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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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贵州民族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1、3 中南民族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发展模式初探
刘勇1,武娜2,梁润萍3
(1、2 贵州民族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1、3 中南民族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贵州作为一个多山区的省份,农村比例较高,山区村寨经济发展比较缓慢,事关“贵州崛起”的大局。在科学发展语境下,在“工业强省、城镇化带动”的战略导引下,贵州山区村寨如何在保“乡土”的基础上谋发展值得进一步深思。贵州山区村寨有着自身的比较优势,我们要在“后发效应”中将山区村寨的生态性、乡土性、民族性等元素结合起来,并进一步适当在农耕社会事实中融入现代市场意识,从而建构起“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经济发展模式。
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发展模式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生态环境变迁越来越快,关于“生态”的话题也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生态经济的发展理念也逐渐被重视。生态经济是“在经济和环境协调发展思想指导下”[1],在生态系统承载能力范围内,应用生态学原理发展的一种可持续性的经济模式。目前学界主要是关于生态经济系统、生态农业经济、特色民族村寨旅游开发等方面进行研究,但专门针对山区村寨的特点进行的生态经济发展模式研究方面的文章并不多见。山区村寨发展生态经济,既是农民增收的途径,也是自然生态保护的举措。对贵州的山区村寨的生态经济发展模式进行研究,在原有“乡土”的基础上谋发展,其意义不言而喻。
一、贵州山区村寨特点及其资源因素
贵州省,简称“黔”,位于中国西南的东南部,地貌属于中国西南部高原山地,境内地势西高东低,自中部向北、东、南三面倾斜,平均海拔在1 100米左右,全省地貌可概括分为:高原、山地、丘陵和盆地四种基本类型,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是全国唯一没有平原支撑的省份[2]。多山区的特点是贵州典型的地理特征,贵州山区一般都较为偏远,交通条件相对较差,经济发展落后,囿于自然生态条件,很难实现短期的跨越式发展。但是,就发展村寨生态经济而言,生态性、乡土性和民族性的资源因素还是存在比较优势的。
(一)生态性资源因素
生态性资源因素是指与地理、气候、自然能等有关的资源条件。“贵州整体生态环境脆弱”[3],但一定的生态资源条件还是具备的。首先,贵州山区村寨周围大多山清水秀,很多村寨还建在江河流域,部分水资源较为匮乏的地区(如黔西北、黔南部分地区)也有较好的自然风光,即便是石漠化较为严重的地区,必要的土地资源和奇山奇石风貌也是存在的。其次,贵州省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春暖风和、雨量充沛、雨热同季。通常,经过历史的选择,贵州山区村寨大多坐落在气候较为宜人地方,气候条件适合植物生长。再次,山区村寨周边风能、水能、太阳能和矿产资源都较为丰富,尤其是山高谷深的地理特点,使得当地风能和水能较为充足。另外,山区多各类可入药的食材,且气候条件、雨水、土地类型等符合各类野菜和药材生长,也符合特殊养殖条件。
(二)乡土性资源因素
乡土,本乡本土,家乡的意思。这里所谓乡土性资源是指当地与“衣食住行”有关的风土人情以及文化性资源因素。贵州山区村寨有着相对比较悠久的居住历史,当地的乡土气息比较浓厚。其中比较典型的乡土性资源因素主要有如下一些方面:其一是乡野的山水田园生境。与大城市的繁华相比较,乡村的田园生活也有其独特的审美体验,除了部分生存环境极端恶劣的地方外,大部分山村都有一份山水田园的美丽生境。其二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状态和慢节奏生活气息。山村生活通常沿袭上千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生活节奏较慢,展现出的是一种符合人类生存的生物性规律,与城市生态下的“透支型”生活状态决然不同。其三是村寨邻里交往的“人情社会”。农村社会关系是一个遵循“差序格局”[4]不断运行的宗亲和熟人圈互动关系,人们以血缘、地缘和民族因素等展开互动,围绕“走亲访友”、“红白喜事”和周期性“赶场”(或称赶集)等构成一幅鲜活的乡村人情社会图景。其四是独具特色的居住形式与“舌尖上的乡村美食”。各式各样的村寨,尤其是极具地方性和民族性的格式建筑样式,能够给人不同于城市刚筋混凝土的楼房不同的居住体验。同时,随着“舌尖上的中国”纪录片的上映,很多农村题材的特色饮食及相关饮食文化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和兴趣,这使得很多山村传统生态饮食具备时尚和商业活动的潜质。
(三)民族性资源因素
贵州是一个多民族省份,有18个世居民族,大部分山区村寨都是典型的民族村寨。因为,山区人口的迁徙速度是缓慢的,通常只有基于躲避灾害或者迫于生计才会发生迁徙,所以,越是山区的自然村落其世居的可能性越高。在山区农村,人们一般根据同宗聚族、亲缘就近的原则形成村落,以宗族为单元并协同民族身份展现出特殊的民族内家族模块组成的自然村寨形式。民族性资源因素是以民族元素为题材形成的一种感官体验、审美体验以及文化差异比较心理的资源条件。贵州山区多为民族散杂居地区,这些村寨必然存在可资利用的民族性资源因素,主要表现在民族服饰、语言、风俗习惯和文化特点等诸多方面。当地的人们无论是在“穿着打扮”还是在“情感表达”等各个方面都有一定的特色,都是与现代城市的审美、娱乐、工具理性思维等不一致的,但却是种本真的实在。
二、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发展模式探讨
贵州推行“工业强省、城镇化带动”战略,作为“后发展”的地区,贵州山区农村面广,其经济发展事关“贵州崛起”的大局。科学发展观已经对整个社会意识发生了作用,“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观念渐入人心。如何在这样的语境下对贵州山区的经济发展提出模式性的策略,值得深思。我们要紧抓贵州山区村寨自身的比较优势,在“后发效应”的积极作用中将山区村寨的生态性、乡土性、民族性等元素结合起来,并进一步适当在农耕社会事实中融入现代市场意识,从而建构起“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经济发展模式。针对贵州山区村寨的特点及其资源性因素看,从村民参与的角度主要有六种开发模式可尝试。
(一)经济作物种植业模式
从传统农业的发展情况看,贵州山区介于自然地理条件的限囿,迄今为止还是传统的刀耕火种模式,只是在施肥、除害等方面采用现代化工原料,尤其是规模农业和现代化农业程度以及开展符合当地土地资源、气候特点的经济作物的种植活动较为落后。从贵州大部分山区情况看,主要种植玉米、稻谷、小米、小麦等传统粮食作物,耕作方式传统,能够有效利用的土地资源相对有限,地势高低不平的特点也直接限制了规模作业的能力,因此采用机械化耕作难度较大,而传统的低生产力水平的耕作方式对于生活其上的人们而言只能满足最基本的生活资源需求,实现经济致富的可能性较低。为此,在山区种植传统粮食作物提高村民收入的途径难以通行,从民工时代下的土地荒废情况可以看出一些问题。贵州山区本身的地理气候和水文条件等,决定了具备开展树木和经济作物尤其是特种种植的可能性。因此,贵州山区村寨要充分认识有限的土地资源,利用好生态条件,寻求适合的经济作物种植,从而改变当地的种植传统和模式。比如,在贵州山区,有的地方适合绿色蔬菜、菇类和药材、茶叶等特殊经济作物种植,有的地方适合种植葡萄等水果,有的地方则适合种植坚果类经济作物等,当地可以建设果园区和相关经济作物种植园区,实现增收又能美化生态乡村。
(二)养殖(特种养殖)业模式
贵州大部分山区村寨都有养殖活动,但大多数停留在“自给自足”的目标追求上,即便是有买卖行为,也是极为单一的方式,而且养殖数量十分有限。事实上,由于地理空间较大,闲置山地较多,部分地区的水资源和基础原料较为充足,气候条件也利于动物生活,能够有效避免疾病及大面积传染等,贵州山区的地理条件相对于种植业而言更便于开展养殖业。在贵州山区村寨开展养殖业,一方面可以适度规模化开展传统养殖,另一方面可以开展特种养殖。就传统养殖而言,贵州山区村寨一般都饲养猪、鸡、鸭、鹅、牛、马、羊等,其中猪、鸡、鸭、鹅和羊等是作为肉食目的养殖的,而牛、马等通常作为工具性养殖。随着绿色健康饮食理念的不断普及,贵州山区的传统养殖业可以实现附加效益,从而克服小规模的成本问题。因此,山区村寨应该因地制宜,适当进行规模化养殖,确保基础成本合理的基础上,保证养殖成品的“绿色性”,进一步实现传统养殖的现代增值。就特种养殖而言,贵州省山区村寨仅有少数人家有类似的尝试,但因为技术和相关科学知识的匮乏,以及资金等相关问题,大多并没有成功或并未实现经济效益。但就当地的实际情况看,其生态性资源是具备天然条件的,可以适当进行蜈蚣、蛇等药用动物养殖,还可以搞特种经济动物养殖,比如山鸡等。
(三)生态(民族)村寨旅游模式
目前,“贵州乡村生态旅游的蓬勃发展成为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主要渠道之一,成为贵州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最有效的手段之一”[5],但更多的是针对民族性资源因素的开发,其中以贵州黔东南州一带的民族村寨旅游开发最为典型。然而,针对乡野淳朴的村寨风貌进行旅游开发的旅游目的地并不太多。实际上,贵州山区村寨大多也是少数民族村寨,“原生状态的民族文化与原生状态的乡村自然环境融为一体”[6],往往需要的是复合元素的综合性开发。贵州山区有很多“奇山奇水奇村寨”,我们应该充分发掘其旅游元素,与“地理中国”电视节目遥相呼应,积极应用新媒体开展“生态贵州”的探索发现,打造具有一定历史渊源、生态奇观、多彩风俗内涵的村寨旅游目的地,将生态性、乡土性和民族性资源融为一体,以村寨为基本载体,规划旅游目的地和联合线路,满足游客地理奇观、乡土人文、民族风采等方面的综合旅游审美诉求,打破传统民族文化旅游的形形色色,突出“自然和谐”和“宁静致远”等生态主题,释放掉“城市生态”的“紧张”与“功利”,回归初生的本真,实现自然生态式开发。
(四)“候鸟巢”乡土休闲度假村模式
“候鸟巢”模式是旅游开发模式的一种延伸。候鸟是一种季节性、规律性迁徙的鸟类,为“候鸟”提供鸟巢就是本模式的设计逻辑。乡土性是城市生态急缺的资源因素,城市别墅的建设就是对这种资源有强烈诉求的一种反映。而现代城市人的生活节奏较快,人的生存竞争激烈,而物质生活不断提高带来的精神追求尤其是释压诉求的提升却难以满足,导致了生活品质的自我体验感降低。从人类的生理和心理的调适机制看,一段时间的“负重”之后都希望有一定的“释负”调整,“候鸟巢”乡土休闲度假村模式具备这一功能。城市休闲娱乐几乎进入到一个格式化的年代,城市夹杂着“应酬”含义的休闲娱乐方式也渐渐不能满足人们的各种诉求。因此,开展“候鸟巢”乡土休闲度假村模式是有市场潜力的。而且这种模式的营销群体更多的是城市的精英,他们有相对较多的自由支配时间和空间的能力,但承载着常人难以分担的生活压力,向往内心的纯粹和宁静。“候鸟巢”乡土休闲度假村可以为他们实现有选择性的阶段性心理和生理的调适。从目前的情况看,由于贵州“凉都”效应的影响,避暑式的“候鸟”增多,这是一个好的信号,我们要充分发掘山区村寨的气候等综合生态资源实现效益转化。
(五)“生态疗养院”村寨服务模式
“生态疗养院”模式与“候鸟巢”模式是同一设计原理,但营销群体不太一样,主要是针对退休人群和病人群体。这些特殊的群体和前面所述的“候鸟”一样,可以通过相对较长时间的村寨特色民居居住体验,参与当地的“乡土”和“民俗”体验,融入当地的“人情社会”,甚至参与当地的生产劳作,从而达到排解压力、疗养身体、益寿延年和陶冶情操的目的。通常,退休人群是职业病的高发群体,很多成功人士也会在晚年追求这一修养方式,“生态疗养院”可以用“时空转换”的方式实现调节,从而慢慢实现去城市生态病的效果。因此,以村寨为基本依托,建设“生态疗养院”是一个可以实现创收的新兴产业,从广西巴马长寿村的疗养奇观看,这种模式的开发前景可观。当然,“生态疗养院”可以是规范的企业实体,也可以是村寨家庭式的散状个体,可以是服务式的旅店等。
(六)文化写实与艺术写真体验模式
文化写实与艺术写真体验模式是一种创意产业的探索。文化艺术是一个形而上的话题,需要的是一种特殊的内心诉求和价值反应。其营销目标是所谓的“文化人”,可以给他们满足“归隐”情结、文化写实和艺术写真体验。当然,这就需要勾勒必要的村寨生活与文化抽象、艺术审美之间的桥梁载体,必须要依托具备“文化想象”气质的实物景观,比如与自然景观嫁接,在“天人合一”之间做文章,建设“隐居园”,“修道观”等,并与现代文化审美活动相结合,构建文化写实走廊和艺术写真场域。同时,对于一些特别有文化写意、生态奇观的地方和村寨,可以为现代影视取景等提供素材,为大型文艺片和本土片提供真实的“群众演员”。当地的村民可以为文化写实与艺术写真体验模式提供必要的服务和参与其中实现增收,比如提供农家饮食、劳力服务、文化原形等综合性服务。
以上六种村寨经济发展的模式并不是都属于所有的村寨类型,而是要针对不同的村寨特点和周边的生态特征进行因地制宜地的选择,可以是单个村寨采取单个模式,也可以是单个村寨采取诸个模式,可以是就近村寨的模式间互补。贵州山区村寨在空间分布上跨度较大,“分散”与“联合”的格局需要科学设计,同一村寨的家庭单干或全村合作也需要具体分析,其目的都是在促进村民经济收入方式的转变,都是在实现经济效益的提高,个体经营和集体经营是市场规律条件下的结果,而村民只要在其中一种或者诸种模式中找到存在都是可喜的。
三、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发展的策略及原则
尽管当前贵州的发展战略主题是“工业强省、城镇化带动”,但贵州山区现有的条件还不符合规模化推行工业发展之路,因此,无论是从快速实现农民增收还是从科学发展的角度看,贵州山区村寨大力发展生态经济的意义都是十分实在的。当前,随着农村大量劳动力的外出务工,农村土地大量闲置,同时伴随的还有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等社会问题不断增加,开展山区村寨生态经济一方面可以实现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民增收,为贵州全面发展贡献力量,另一方面有利于适当平衡农村劳动力,减少农村社会问题,为美丽乡村建设打下坚实基础。因此,我们要千方百计探索发展的具体策略,并要从生态经济内涵入手恪守发展原则。
(一)发展策略:政府行为与村民角色
由于贵州山区的现实条件局限,发展生态经济之路并非易事,这需要政府和村民共同的努力。在基础设施、谋划宣传等基础性工作和顶层设计工作方面都需要政府积极作为,全心全意谋发展,千方百计保民生。而在具体的经济活动过程中,村民角色的有效发挥也是十分重要的。当然无论是政府行为或是村民角色的作用发挥,这一切都需从“生态”、“经营”等意识的思想理念培育开始。
首先,就政府行为而言,主要有几个大方面的工作要做:其一是顶层设计和全盘布局。贵州山区村寨的经济发展是一盘大棋,每一步都十分关键,为了实现经济转型增加收入,避免重复投入和多面亏损,必须要进行顶层设计,对全局进行合理的设计与安排。其中,要特别注意全盘打算、长远打算,同时也要注意试点性推广,而且这些试点的投入和设计必须要和整体设计相符,成为整体中的一部分。其二是基础设施的改善和社会治安的保障。贵州山区交通困难问题十分突出,公共基础设施也十分匮乏,积极改善交通、电力、医疗卫生、通讯网络等基础设施,是进一步推进山区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贵州山区村寨范围广,沟壑纵横,缺乏有效的平面治安管理,而要发展村寨经济首当其冲的是治安力度的投入问题,只有确保了治安环境的优化,才能保障投资者的进入、消费者的进入和正常有序的经济活动的开展。其三是筹划宣传和招商引资。要积极策划,通过现代媒介手段大力宣传,形成热点效应。同时,在发展山村经济的过程中,政府的导引和村民的参与是主体性的,但大型项目必须要进行合理的招商引资,在大型项目效应下,为村民参与拓宽空间、形成保障。其四是技术介入与资金投入。政府在引导村民参与经济活动的过程中,务必要注意技术介入的问题。同时,政府必须要转变扶贫思路,转变过去单纯救济性质的输血政策为投资性的造血政策,要增加投入,重点在基础设施和社会治安管理方面,用扶贫转移支付资金实现山区社会管理和村民致富的双重价值。另外,还可以采取政府担保、项目申报的方式,给村民开展创业贷款,搞活农村资金流通,在政府有效管控的基础上鼓励村民与外商合作等。其五是引导市场和畅通销路。政府不仅仅是能给山区村寨经济发展“出点子”,让村民“摆摊子”,还要积极为他们“找路子”,为他们寻找消费群体,尤其是在种养殖业的发展模式上,必须要为他们降低市场风险。
其次,就村民角色而言,主要注意如下几个重要方面:一是转变思想。长期世居在山区农村的人们养成了传统的生活方式,习惯了“田间地头”的劳作,缺乏现代经营意识,因此,首先需要做的是实现思想的转变,为实现传统谋生手段向现代谋生方式转变做准备。二是接受培训。村民尤其是农村富余劳动力必须要积极接受政府的有关金融、劳动技能、科学技术等方面的培训,主动学习,了解现代种养殖业和相关商业活动等。三是积极参与。村民必须积极参与到地方经济建设的活动中去,学会在自身积蓄和现有土地、人力等资源上做文章,配合政府引导,学会定位,在诸多发展模式中寻找符合自身情况的方式进行创收,并进一步慢慢学会在金融和商业活动中成为主体一员。四是自觉维护。针对当前一些不良的社会情绪,村民必须要学会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要在合理合法维护自身权益外,摒弃“等、靠、要、闹”等想法,积极自觉维护政府、开发商的合法开发经营行为,不要成为发展障碍,要主动参与其中,形成合力,共建家园。
在发展山区村寨生态经济的活动中,政府行为始终是主导性的,这也是政府责无旁贷的使命。村民角色的演绎需要政府行为的引导,需要思想的沟通,需要行动的感染,需要实实在在的好处。生态经济发展的理念也赋予了社会生态和谐的内涵,因此,无论是政府、村民还是开发商,都应该遵守法律和社会规范,只有在法治社会中才能更好地扮演自身的角色,也必须要扮演合法的角色。
(二)发展原则:村民受惠与生态获益
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的发展,必须要突出“生态”与“经济”这两个关键词,一者要确保生态性,二者要突出实惠性,且两者还应相得益彰。这就是总的发展原则,其核心是:村民受惠与生态获益。山区村寨经济发展的目的首先应该是改善当地的民生问题,实现当地村寨的致富,其次才是开发商获利和国家税收的问题。因此,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的发展其重要原则之一就是村民受惠。从当前很多民族村寨和文化古城等旅游开发情况看,有的采取政府和开发商合作的方式消费了当地的文化资源和人力资源等,而当地居民作为资源的持有者并未获取更多利益。尤其是有的地方开发出了村寨、古城旅游路线,大量游客进入,原本为当地居民增加了各类受惠的事项,当地人通过导游营生、餐饮和住宿服务、商品买卖、店面出租等,获得了很好的经济收益,但很快投资商和政府就以收取门票等方式进行了非可持续性的公众利益吞噬行为,导致了一些社会问题,也影响了旅游目的地的形象。实际上,村寨和古城等是当地多代人自发形成的,非旅游建设项目。所以,贵州山区村寨生态经济的发展首先要保障村民受惠,非大型建设性旅游项目不得收费,要确保一个活态的自由的经济活动场域。同时,当地政府可以大量引进外资开发项目,但必须要以生态承载能力为基本前提,不可盲目追求短期效益,而忽略生态因素,造成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恶化。相反,应进一步探索符合当地生态发展的项目,促进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总之,在城镇化不断压缩农村乡土时空的当前社会,如何在千年村寨文化中寻求经济价值,是一个似有悖论而又不乏相生的现实课题。当前贵州发展中最大的诉求就是经济发展,也因此政府提出“工业强省、城镇化带动”的战略,但毕竟贵州作为边远的山区省份,适宜的乡土文化和生态环境保护是十分必要的。贵州山区村寨生态旅游发展模式需要顶层设计和具体构架,必须从综合性的视角加以探讨,本文仅为初探,权当引出问题,翘盼同人深入研究。
[1]张冠生.宁波市农村生态经济发展模式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06.
[2]贵州.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国情)[EB/OL].http://www.gov.cn.
[3]袁俊,张军以,赵卫权等.贵州农村经济发展模式浅析[J].贵州农业科学,2013,(9).
[4]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5]王燕,孙德亮,张军以等.贵州乡村生态旅游发展现状及对策[J].贵州农业科学,2013,(6).
[6]李乐京.贵州镇山村布依族村寨生态旅游开发研究[J].贵阳学院学报,2007,(2).
OntheDevelopmentModelsofEcologicalEconomyinMountainousVillagesofGuizhou
LIU Yong, WU Na,LIANG RunPing
Guizhou is a mountainous province with a large percentage of rural areas and underdeveloped mountainous village economy. In the context of Guizhou’s economic rise under the guide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a balance should be made betwee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features of ecology, aboriginality and ethnicity, and an awareness of modern market should be properly integrated with farming society practice in order to construct a model of ecologi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where humans live harmoniously with nature.
Guizhou’s mountainous areas; village; ecological economy; development model
F127.8
A
1003-6644(2015)01-0040-06
2014-11-08
贵州民族大学2012年度科研基金资助项目。
1 刘勇,男,苗族,贵州六盘水人,贵州民族大学讲师,中南民族大学博士研究生;2 武娜,女,汉族,贵州毕节人,贵州民族大学讲师;3 梁润萍,女,汉族,山西晋中人,中南民族大学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杜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