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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美好——从哈代诗歌解读其人生哲学

2015-03-20迟秋雅

关键词:哈代托马斯自然

遗失的美好——从哈代诗歌解读其人生哲学

迟秋雅

(金陵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南京 211169)

摘要:研究指出,托马斯·哈代一直以小说家的身份受到各界的关注,但从20世纪70年代起,哈代的诗歌受到越来越多的读者和批评家的注意。他的诗歌既没有维多利亚时代的风尚,也没有现代主义的极端激进,而是将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这些思想深刻、内容充实的诗篇为处于浪漫主义末流的沉闷的维多利亚诗坛吹进了一股清新的风。本文试图从诗人的诗歌主题和内容着手,分别从哈代的爱情观、人生观、自然观三个方面来追寻文字背后其独特的人生哲学,追寻作者心目中那遗失的美好。

关键词:托马斯·哈代;爱情;人生;自然;情感

一、引言

托马斯·哈代以其“环境与性格”小说享誉世界文坛,特别是他所著的小说《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被译成多国文字,备受文学爱好者的推崇,也得到了批评界的关注。然而,哈代本人却喜爱以诗人自居,写小说对他来说,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谋生。近几年来,他作为诗人的声誉在不断上升。在国外的文坛上,人们对哈代诗歌的赞美显然超过了他的小说。英国著名诗人拉金对哈代的诗推崇备至,称他为20世纪最优秀的诗人,其伟大之处在于他的诗能年复一年地让人感到惊喜[1]304。这种评价是否过誉暂且不论,哈代对英国诗坛的卓越贡献是功不可没的。英国诗人中如奥登、刘易斯、拉金、豪斯曼、托马斯、格雷夫斯、缪尔和贝杰曼等人,都深受哈代诗风的影响。哈代可以说是新旧世纪之交的英国诗坛承上启下的一位重要的诗人[2]。

哈代大约在16岁就开始尝试诗歌创作,第一首诗名为《住宅》(Domicilium),从此哈代开始了长达一生的诗歌创作。在其创作的一生中,共出版了八部诗集近千首诗歌。哈代的诗歌是独树一帜的,描写的都是大众化的普通的题材,朴实无华,洋溢着浪漫主义和现代气息,我们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到他敞开的心扉和丰富的情感世界,在这里有他对往昔岁月的无限感怀,对亡妻的深深悼念,对人类社会的担忧,对宇宙的思考,对未来的憧憬,对自然的热爱,对战争的厌恶,这些不仅刻在了诗人的心中,也流进了诗人的字里行间。在这些文字的背后透着作者淡淡的感伤和悲观情绪,带着宿命式的无奈和细细的感怀,追寻着遗失的美好。本文试图从诗人的诗歌主题和内容着手,分别从哈代的爱情观、人生观、自然观三个方面来追寻文字背后其独特的人生哲学。

二、记忆中的永恒爱情

哈代是位现实主义作家却有着浪漫的秉性,所著的诗歌中几乎有一半是关于爱情的。在所有的这些爱情诗中最著名的当属哈代写给亡妻爱玛的组诗了。在这些诗中渗入了作者对亡妻的深切感情和对往昔生活的追忆,与其他诗人的哀悼爱情诗不同的是,作者并没有一味地写往昔爱情的美妙,而是真实地将往昔生活的变化、爱情的褪去和生活的真实完全呈现出来。其中《呼唤声》(The Voice)被公认为英国爱情诗中的瑰宝[3]。这首诗是哈代1912年12月写的一首浪漫的爱情诗,抒发了作者对已故夫人深深的眷恋之情,感情真挚深厚,在这首诗中作者并没有夸大美化死者,而是如实地写下了两人如何从相恋到相爱,随着岁月的流逝,冲淡了彼此间的感情,可是最后却终于懂得了这种相依相伴的爱的珍贵,可却随着妻子的逝去,一切晚了。在诗的开头作者这样呼唤道:

我深深怀念的女人,那样深情地把我呼唤/把我呼唤,说你如今已再不像从前/一度变了,不再是我心中惟一光灿/却像开初,我们的生活美好时一般[1]310。

简洁质朴的语言,这般柔情,仿佛像复活了的恋人互诉衷肠,追忆往昔的新婚岁月。

莫非那真是你的呼唤?那就让我端详你/就像那时我走进小镇,你总站在那里等候我/是啊,就像那时我熟知的你/甚至包括你那件别致的天蓝裙衣![1]310

接着通过声音作者被爱玛的呼唤声带到了遥远的地方,循着声音,诗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穿着天蓝色裙子的少女在痴痴地等候,那样的场景凄婉动人。随后作者被带到了无情的现实,发现“无论远近,再也听不见”,只能“踉跄向前”,而四周的北风仿佛隐隐约约透着那呼唤。逝去的爱情无限凄美,萦绕在作者耳畔妻子的呼唤烘托出一片孤独和无奈。这首诗现在与过去,梦幻与现实,思念与痛楚融合交替,抒发了作者心中无比的思念之情。实际上在爱玛生前的一段日子里和诗人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但妻子的突然辞世,让诗人又重新全身心地爱上了她。在诗人凭吊了一些之前和妻子婚前同游的一些地方后,不禁勾起了作者往昔对妻子的爱意,这样失落的爱情却因死亡而再次到来,但又因死亡带着无奈,诗人找寻的爱情,无限美好却只能停留在那遗失的记忆中,带着许悲观忧郁的色彩,不能不说在这样的诗里蕴含着爱情的哲理,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明白曾经拥有的美好。

实际上,这样“遗失的美好”爱情在作者早期的爱情诗中早就有迹可循,《中调》(Neutral Tones)[4]就是其代表。全诗透着一股哀伤的情调,“阳光苍白”,“草地凋敝”,“扑朔迷离的目光”,和“毫无生气的微笑”,大自然的一片萧瑟似乎也在宣告着男女主人公爱情的凋谢,诗中“我”凄凉哀伤之情投射在了自然景物,而自然景物的萧瑟无不烘托了“我”的心情,甜蜜的爱情已不再,只留下满地枯黄的残叶。死亡似乎成了爱情残缺的标记,不管是自然景物中的衰败,感情关系的死亡,还是人生命的流逝,这一切曾经的美好似乎都已成“昨日黄花”,但刻在记忆中的永恒美好却得以保留。

《参加他的葬礼》(She at His Funeral)这首诗短短八个诗行,简洁凝练,意味深长,写尽了爱情的忠贞和事态的炎凉。

他们抬着送他到安息的地方/人群簇拥,缓慢前行/我以陌生人的身份跟随/他们是亲属,我是他的情人/他们个个都穿黑戴孝/我着艳妆依旧未改/但我心中的懊悔似火燃烧/他们眼里却没有丝毫悲哀。[1]313-314

对比手法在这首诗中得到了充分的运用。首先是身份的对比,一个是至亲血脉,一个是以“陌生人”身份参加的情人;接着衣着的对比,亲人们“穿黑戴孝”,而“我”艳妆依旧;从内心来看,亲人们冷漠无情,而情人却“懊悔似火”,这样强烈的感情反差将全诗的感情基调带到了高潮,此诗在这里嘎然而止。爱情再一次与死亡联系在了一起,似乎作者想说明这样的一个观点:逝去的爱情并不在于它的长短,却在乎那曾经刻骨铭心的拥有。

三、神秘短暂的人生

有很多人说哈代是位现实主义大家,因为他诗中的语言总是那样的从容和哀婉,主题思想是悲观主义,哈代本人似乎也有着浓厚的“死亡情结”,不管是在他的战争诗中,还是在他的爱情诗中,都摆脱不了死亡的出现。实际上,此情结深深地影响了他的艺术思维、人格心理和文学创作。他认为:人类在经历了世间的纷繁苦恼和不幸之后,遭受了挫折和打击,最终最好的归宿是死亡,它意味着一切不幸、痛苦、折磨的终结,意味着心灵重新获得平静,意味着永恒的休息和安息[5]。

在哈代的各种诗选中都有《身后》这首诗,它被认为是哈代的佳作之一。哈代在垂暮之年写下此诗,此诗的诗人可谓是饱经风霜,对人生已有了独特的感悟和判断。此诗作于1917年,是哈代晚年的名作,相当于他给自己写的一个墓志铭。

在我不安稳的一生后,今世把后门一锁/五月像新织出的丝绸般柔软的翅膀/舞动起欢快的绿叶,邻居们会不会问:/“他这个人是否一向留心这景象?”[1]348-349

在此诗的第一节介绍了主题,虽然文中提到了五月绿色的树叶像柔软的翅膀欢快地扑动,让人感到了年轻人的活力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实际上一开始的基调就已经定下了,一个老人的人生要走到了尽头,时间之门在慢慢关闭。而邻居们的疑问仿佛是老者死去后大家对他的念想,寥寥几句,却勾勒了出一幅娴静图画,大家对死者的诚挚怀念跃然纸上。

若是在傍晚,像眼皮无声地一眨那样/薄暮时的鹰飞过高地的阴影/落在微风吹动的荆棘上,凝视者会想:/“这一定会是他熟悉的情景。”

我若死于飞蛾翩翩、温暖漆黑的夜里/刺猬偷偷摸摸地穿过草地/有人或许会说:“他为保护这些小生命出过力/但是他为他们干不了多少;现在他已去世。”

人们听到我安歇的消息后/若倚门仰望冬夜缀满星星的天空/愿再也见不到我的人产生这样的念头:/ “只有他才熟悉那里的奥秘。”[1]348-349

第二、第三、第四节是主体段,死亡的意象反复出现,如鹰、刺猬、星空、傍晚、黑夜、飞蛾等,这些无不征兆着死亡的临近,就想传说中的一样,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当人们仰望星空,会想起逝者。而这三段也可以看做是一组时间上的变化,傍晚时分,老者的人生似乎走到了尽头,眼皮无声地眨过之后,去了另一个世界,老鹰掠过的阴影,都是死亡的痕迹;随后在漆黑的夜里,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中似乎象征着“我”埋葬于此。死是生之归宿,也是生之起点,残肢败叶、枯萎的小草飘零到泥土里,是为了来年再吐芬芳。生命如此短暂,可邻居和亲人们却会在熟悉的地方时不时的回忆起这曾经存在于世的一个生命。抬头仰望天空的繁星,这一切似乎预兆着另一种生活的开始。而对于那里的奥秘,对于生死的奥秘,却不是作者所理解的。作者穷其一生在追寻着留在那的奥秘。

当丧钟开始为我敲响,一阵微风吹过/哀音突然停止,随即丧钟又鸣/像是新钟的轰鸣,有人会问:/“他现在听不见,过去却总留意这钟声?”[1]348-349

最后一节丧钟声声,意味着生命的终结。从第一节到第五节,由黄昏转入到黑夜,也由春天转到冬季,时间的变幻和季节的更替,不由地让人想到生命由生到死的历程。这些所有的死亡意象不仅没有给读者带来恐怖之感,相反的确带来了一股清新和平静的感觉。诗人在借他人对逝者的怀念之情发出了人生短暂之叹,而深层的涵义却是在追寻生命的神秘和宇宙的奥秘。在这流逝的生命过程中虽然整篇诗歌带着略显忧伤的基调和遗憾之感,却清晰表明了作者对真、善、美的追求和向往,和对世间生命的尊重和对大自然的热忱。

在《我朝镜里凝视》一诗中,作者也流露出了因其苍老、疲惫而渴望歇息的愿望。时光带走了青春,留下的只是痛苦、悲伤、哀愁、沮丧,他相信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获得“永恒的休息”。《约翰与珍妮》则表达了在不同境遇中对死亡的不同态度:当人们生活幸福时。死亡显得很遥远,也很让人恐惧与紧张。因为它会使幸福在瞬间跌落到无尽的黑暗的深渊。对幸福的沉醉与享受使得人们害怕死亡的临近;然而,当不幸降临时,死亡就显得很近,也很亲切,苦难折磨着善良的人们,命运玩弄着无辜的人们,死亡则成了一种解脱[3]107-109。死者对活着的人来说,是渐渐消逝的记忆。由此可见,哈代是一个推崇人的理性和人的本性的哲学家,在宗教的影响下,并没有将其一切神话,相对的而是更加理性地来思考人生,乐观、平静地来看待死亡的降临和世间的苦恼[6]。所以从另一方面说,虽然哈代的诗歌中透着一种忧郁的基调,但其精神探索的方向却是积极乐观的,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和理性的色彩,而作者所孜孜追求的则是那人生长河中遗失的美好。

四、永恒未知的自然

19世纪,达尔文的进化论的提出和自然科学的发展使哈代对自然的认识有了重大的进步。他开始关注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对人类命运的影响,人与自然的和谐问题成了哈代文学的另一主题[7]。《向晚的画眉》是诗人作于19世纪最后一天的黄昏的作品。诗人借一只衰老的画眉吐露自己的心声和对人类命运的关注,在诗的第一节,诗人以浪漫主义的手法把19世纪末的英国乃至欧洲描绘成一个凄凉、萧瑟的冬日。在第二节,诗人把逝去的19世纪比作“尸体”、“墓穴”,出现的其他意象还有“阴沉的苍穹”、“哀歌”。诗人不禁感慨道“古今不息的生机都已凋敝萎缩;大地上所有的生灵仿佛如我一样冷漠”[1]342。在诗的第三第四节中,哈代借画眉的歌唱倾诉心中泯灭的希望,但它却是“纤弱憔悴”,“对着愈渐浓重的幽冥,倾吐心灵”。哈代对工业文明摧残下的英国有着浓重的忧患意识,欣悦和痛楚、期翼和无望交织在一起,这种悲观寥落的情怀就恰似作者的悲凉心,这种悲凉不仅源于对资本主义的憎恶和失望,同时也是人类社会失去平衡,在社会中迷失的绝望和困苦。画眉作为自然之子的形象,同时也象征了人类,作者在期待着某种“可喜的希望”,期待着一种曾经有或者将来会有的“遗失的美好”,那种和谐自然、欣欣向荣的社会。

1912年4月15号发生了20世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海难,豪华巨型客轮“泰坦尼克号”首次航行,在驶往美洲的途中不幸与冰山相撞沉没,船上2 224名乘客和船员中有1 513人遇难。在同年的5月,在伦敦举行了为死难者家属募捐的戏剧、歌剧义演,诗人为此写了这首蕴含哲理的诗,名为《合二为一》(“泰坦尼克号”失事所感)。这首诗共分为11小节,前五节把人类创造的生活的骄傲同超自然的意志力一同描述,给未来的“会合”设下伏笔,最后造物主一声令下,客轮和冰川相撞,宛如新婚夫妇结合,合二为一,表现了凡尘与天国融为一体的思想。这首诗除了哀悼死者,叙述这一海难外,诗人所要力图表现的是代表人类工业化和文明的钢铁巨轮同代表大自然的冰川之间的较量和冲突。泰坦尼克号,这艘曾号称世界上“永不沉落的船只”,在她的处女航中,就遭到了灭顶之灾,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诫人类,如果一味无休止地破坏自然,一味向大自然贪得无厌地索取的话,最终必将遭到大自然无情的报复和警告。而对自然,诗人似乎还抱着一种“神秘主义”的观点,冥冥之中“催生万物的上帝”似乎为这艘带着人类文明印记的“豪华巨物”准备了一个“阴险的伴侣”,蕴含着不可知论的神秘主义思想。

哈代总是把自然和人物的情感及命运联系起来,描写自然的诗最终都会回归到人类身上,这既是一种对自然的关注,同时也是对人类命运的关注。在他的诗歌《我就是这个》(I am the one)中,哈代认为自己是和自然、人类和宇宙都很熟悉的人以致他可以不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在第一段中,他不打扰斑鸠的歌唱,在第二段中,他不打扰野兔的咀嚼,在第三段中,他没有打扰一对送葬的人。可诗中隐含的意思则是诗人自己也在哀悼一份已经逝去的爱。在最后一段,自然与爱融合在一起。诗人内心的痛苦使他看着天上的星星,这也是哈代由个人情感转向宇宙的举动:

我听到来自上面的声音:

“我们星星不能

对他的凝视报以凶狠的目光,

他的目光对我们这么专注,

我们不能伤害他,他自始至终

都是我们的一员。”[1]172-173

自然对诗人来说就是一个神秘和强大的存在,作者对工业社会抱着矛盾的态度,对工业社会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扭曲心存担忧,诗人深深怀念那未经人类破坏原始状态下的自然,那遗失的美好。诗人期待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心心相印,息息相关的生存方式。

五、结语

随着人们对哈代研究的深入,哈代诗歌中越来越多的思想如宝藏般正在被人们挖掘。诗人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记录在了文字中,字里行间跳动着诗人内心的感受,仿佛从他心田里流淌出来的音符,穿越人生的跌宕起伏,穿越人生的沟沟渠渠,时而激情高亢,时而低沉忧郁,最后隐退于自然。从哈代的诗歌中不仅阅读到诗人那传奇的人生和普通人的生活琐事,读到他那快乐、悲伤、愤懑、喜悦的心路历程,还体会到了作者那丰富的情感世界和对人生独特的感悟,与诗人一同寻找人生点滴中那遗失的美好。

参考文献

[1]李华田,杜锋,余继英.托马斯·哈代作品导读[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

[2]虞建华.英美研究论丛:3[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3]万燚.略论哈代的爱情诗与死亡诗[M].四川理工学院学报,2006(1):32.

[4]颜学军.哈代诗歌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5]崔丽芳.哈代的诗歌世界:浅析哈代抒情诗的主题和技巧[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1(1):29.

[6]颜学军.论哈代的时间诗[J].外国文学研究,2003(4):39-44.

[7]李美华.英国生态文学[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8.

DOI:10.3969/j.issn.1009-8976.2015.01.031

收稿日期:2014-09-01

作者简介:迟秋雅(1986—),女(汉),江苏南京,硕士,讲师主要研究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5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976(2015)01-0108-04

The lost goodness——an interpretation of Hardy’s philosophy of life from his poems

CHI Qiu-ya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JinlingInstituteofTechnology,Nanjing211169,China)

Abstract:Thomas Hardy has gained his popularity for his novels.However,since 1970s,his poems have attract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from the increasing readers and critics.In his poems,there is neither Victoria time’s fashion nor radical style of the modernism;instead,he combines them together,which brings a breath of fresh air to the old-fashioned Victoria Parnassus.This essay aims at analyzing the contents and themes of the poems from three aspects of Hardy’s love view,life philosophy,and natural view so as to seek the lost goodness in poet’s heart.

Key words:Thomas Hardy;love;life;nature;emo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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