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新的惊喜
2015-03-20夏矛
夏矛
期待新的惊喜
夏矛
以我多年的阅读习惯,能让我把一本供成人阅读的刊物从头至尾读完90%的基本没有,而《文学自由谈》却除外。有少数几期,甚至是100%——当然,有的文章是越读越精彩,有的却是读了一半或十几行就不想读了,原因是我觉得没有什么个性,内容一般,观点陈旧,似是而非,或者文字枯燥乏味,人云亦云。
认识《文学自由谈》大约有二十来年了吧,当初一位写诗后来改写小说和报告文学的朋友对我说起这么一本好刊物,告诉我“你不能不读”。记得有一年,我把它推荐给一位既写小说又搞文学评论的文友,他来信表示感谢,说已开始汇款邮购了,很认可它。几年来,我把自己读过的《文学自由谈》大多送给认识的年轻写作者和文学爱好者。我想,一本刊物不能到我这里就止步,虽然我有藏书(包括一些刊物)的爱好。年轻人大多在移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掌控下阅读,但我觉得纸质的读物可以随时翻阅且慢慢品味。阅读对阅读者是一种生活需要,一种生命常态。
每当新到《文学自由谈》,我首先浏览一下目录,接着就读李国文的“特约”文章。国文先生笔下的古人旧事往往会在当下的文坛找到它们的影子,一些分析令人拍案叫绝。通常我会按照顺序一篇又一篇读下去,有时见到熟悉或心仪已久的作者,也会挑着先读。除了“特约”,我还很喜欢“直言”“茶座”“反弹”“钩沉”等栏目,有几期的“人物”也不错,但“笔记”、“序跋”等栏目里有可读性的文章就不是很多了。韩石山、陈冲、李更、陈歆耕、唐小林、李美皆诸位的文章都很出色。不过还有几位遗忘了,一时记不起,仿佛有一篇写流沙河先生的文章就很好。
《文学自由谈》的“选稿六不思路”是绝大多数报刊无法做到的,尤其是“人际关系”和“作者地位”两条。只有提供这样的争鸣平台,才能畅所欲言,有的放矢。如近期对马悦然、周涛的批评,都是指名道姓的,都是落实到位的,不像某些批评家,空对空,让读者猜谜一样费尽周折。如果马悦然像唐小林所指出的那样,我相信他的形象在中国不少与文学有关的人们心中,无异于一次雪崩。周涛被李美皆连续批评,其锋芒所指令人折服(但她对余秋雨的批评,我并不赞同)。
前不久《文学自由谈》曾对“打工文学”讨论过,但我觉得还可以再深入一些。“打工文学”与打工者往往被混为一谈,正如“农民起义”的领袖不全是农民,打工文学的主体也并不都是打工者。这里的“打工者”还有中小学教师,他们离开家乡到异地“打工”,假如以此类推,比方福建某所大学一位教授,辞职去了广东,他的创作也可称为“打工文学”吗?一贴上“打工”,好像就不一样,就可以“接地气”,就可以被照顾了?
读《文学自由谈》,对我本人来说确实是一种精神享受,因此当我收到它的时候,往往把其他在读的报刊暂时先搁在一边,立即翻阅起来,在这里和知音交谈,或者聆听有识之士对当下文坛某些怪现象的剖析。过去所说的“对事不对人”好像是一条铁定的规律,但我读鲁迅先生的杂文是既对事也对人,但正如先生所言,这不是恐吓或辱骂。真理越辩越明,藏着掖着总不是好事——当然,可以求同存异。因此,对《文学自由谈》的作者如韩石山等,我是很敬佩的。
天津港“8·12”的爆炸声早已远去,清新的空气将驱散雾霾,令人神清气爽。未来的《文学自由谈》将会给我们带来新的惊喜么?我们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