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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十三”的境遇:藏文化中的吉与英文化中的凶

2015-03-20刘代琼

贵州民族研究 2015年7期
关键词:数字文化

刘代琼

(四川民族学院 英语系,四川·康定 626001)

一、引言

列维布·留尔在《原始思维》中曾说过,对原始民族而言,绝大多数东西不是合乎常规的被感知,尤其是那些以神秘因素占优势的集体表象的复合,比如数。[1]数字由最初表数的概念逐步被赋予了丰厚的文化内涵。受民族文化心理、宗教信仰、社会历史文化背景、思维模式和生活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数字的观念渗透到藏英传统文化的不同层面,并内化为其重要组成部分,各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藏英文化各自有其灿烂绚丽之处,但由于文化的差异性和特殊性使得数字“十三”在两种文化中各具独特的文化表现形式和神秘色彩。

二、藏文化和英文化中的数字“十三”

藏文化素来就有奇数崇拜的心理,对数字“十三”的崇拜情结更是遍布藏族的宗教生活、文学作品和日常生产生活中,蕴涵着广泛而深刻的含义,不但是个奇数,更是个吉祥奇数。英文化以不对称、不和谐为美,其个体崇尚独立和自由,因此也崇拜奇数。然而数字“十三”在藏英文化中形成了各自特有的文化观,其寓意截然不同,简言之,藏文化视“十三”为吉数,英文化视之为凶数,二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一)藏英宗教生活和神话传说中的“十三”

1.“十三”在藏文化的宗教生活和神话传说中象征吉祥和神圣

资料1: “笃苯者,聂赤赞普后过六世到赤德赞普时,卫部的翁雪汶,有辛氏家庭的一个童子,年十三岁,被鬼牵引,走遍藏地,到了他二十六岁时始进入人世。”[2]

这是清朝藏族著名学者土观·罗桑却吉尼玛在《土观宗派源流》中对苯教产生的过程所做的记载。从表述来看,苯教的产生和数字“十三”有紧密联系,苯教祖师辛饶在十三岁被鬼魂牵引离家,用了十三年来走遍藏地,二十六(即两个十三)岁的时候重返人间创立苯教,因而数字“十三”和苯教结下不解之缘,后来苯教还把天划作十三重,把地划作十三层。

资料2:杜齐在《西藏考古》中对一件文物的描述中写道:“图6的中间图案及十三个圆圈都具有神圣的特征。因为在苯教及其他教派中‘十三’被视为一个神圣的数字。”[3]

意大利藏学家G·杜齐对一件藏族古代青铜器所作的描述,从中可推测出这件古物可能是原始苯教的一种法器,其十三个圆圈说明神圣的数字“十三”以图腾崇拜的形式植根于藏族先民的宗教信仰中。

资料3:十三之日神民大集会……,十三座焚烧烟灶要修筑……,十三面吉祥大旗要升起……,十三种修福诵经要建立……,祥瑞舞蹈要绕十三场……,发愿歌咏要唱十三章……,十三盘油炸果子要摆上。藏土一定呈吉祥,林国一定要昌盛。[4]

《格萨尔王传》是藏族先民智慧的结晶,是藏族文化中的瑰宝,是一部英雄史诗,也是一个个神话传说。《格萨尔王传﹒天界篇》中绒察查根老总管在描述他的梦兆时提到要在十三日煨桑祭神,要筑十三座神坛,要升起十三面吉祥大旗,要修福诵经要十三种,要绕上十三圈来跳吉祥的舞蹈,吟唱十三章发源歌咏,要摆上十三盘甜食,如此一来,藏土才会呈现祥和,岭国才能更加繁荣昌盛。笔者认为,这一系列的“十三”体现了藏族先民追求功德圆满、尽善尽美的宗教心理,也体现了它自身象征吉祥如意、神圣的积极涵义。

2.“十三”在英文化的宗教信仰和神话传说中象征凶险和邪恶

资料1:Friday-the Thirteenth has long been considered extremely unlucky…on a Friday and it was on Friday that Adam and Eve ate the forbidden fruit,and on a Friday they died.[5]

《旧约·创世纪》记载了亚当和夏娃的故事,据说因蛇的引诱,亚当和夏娃在十三日恰逢星期五的那天偷食了禁果,他俩死的日子十三日,星期五。根据基督教教义,偷食禁果是人类原罪及一切其他罪恶的开端。

资料2:…every triskaidekaphobe knew that unlucky 13 originated with 13 at a table,and that 13 at a table was inspired by the Last Supper.[6]

《圣经》曾记载,在犹太人的逾越节(Passover)前夜,耶稣特意邀请他的十二个门徒共进晚餐,犹大(Judah)是最后一个到的,坐在第十三个座位上,他们坐席正吃的时候,耶稣对他的门徒说他会被十二个门徒中同他在一个盘子里蘸饼的人出卖。后来,耶稣因犹大出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晚餐的日期是十三日,耶稣遭遇劫难,所以英语国家人们普遍迷信“十三”是个凶险的数字,意味着罪恶和死亡。

资料3:Norse mythology was telling of a banquet for a dozen gods that was crashed by an evil spirit, Loki, who killed one of the guests with a poisoned arrow and caused a celestial uproar.[7]

挪威神话中有这样的故事:12位神在他们的天堂瓦尔哈拉殿堂进行宴会,没被邀请的Loki突然闯入,成宴会上的第13位客人,到达那里后,他诱导黑暗之神Hoder用带有槲寄生尖端的箭刺死了他自己的兄弟,即天神Odin之子光明之神Baldur,世界陷入黑暗,人们认为Loki作为第13个出现在席间的人给诸神和整个人类带来了灾难。美国民间传说史学家德赛在其《恐惧与乐趣》一书中也认为数字“十三”给Baldur带来死亡,也就成了不祥之兆,是邪恶的化身。

(二)藏英经典著作中的“十三”

1.“十三”在藏族文学著作中是谓成才得志

资料1:松赞干布王与门妃赤江所生的儿子为贡松贡赞,他即位执政五年,于十八岁去世,据说他逝后由其父执掌国政……贡松贡赞与吐谷浑妃科觉莫杰所生之子为芒松芒赞。芒松芒赞十三岁时,祖父松赞干布去世,芒松芒赞即位。[8]

之所以把资料1的来源《汉藏史集》称为文学作品,是因为其处于文史不分的樊篱之中。据记载,吐蕃王朝的立国赞普松赞干布,其子贡松贡赞、其孙芒松芒赞以及后来处于分裂割据的伯柯赞也都是在十三岁时登基为王。由此可见,当时藏族男子年满十三才能作为正式成员参加社会活动,象征成年成才。

资料2:水龙年仲夏十三的晚上……羌子玉拉脱菊捧着十三种铠甲、十三种宝盔、十三种神箭、十三种宝弓、十三种茶叶和十三种骏马等多样礼物,依次向岭国君臣们一一献礼。[9]

这是《格萨尔王传·门岭之战》中描述三仙鹤奉命前去给羌子玉拉脱菊传话说白梵天王在藏历五月十三日降旨格萨尔,命他去讨伐门国。时隔不久,玉拉奉命率领大军迎接格萨尔,见面时用十三种铠甲、十三种宝盔,、十三种神箭、十三种宝弓、十三种茶叶和十三种骏马向格萨尔和其他大将献礼。这些礼品的数量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三,说明它是个吉利的数字,这些数量为十三的种种吉祥物预示着格萨尔在门岭之战中必将大获全胜,实现了他扬善抑恶的抱负。

2.“十三”在英语文学作品中意为落魄潦倒

资料1:It was a bright cold day in April,and the clocks were striking thirteen…The flat was seven flights up, and Winston, who was thirty-nine…since he was fairly sure that his age was thirty-nine…I'm thirty-nine years old.[10]

1948年,英国著名小说家乔治·奥威尔在其经典著作《一九八四》直接和间接使用13来暗示主人公温斯顿的命运。文章开篇通过提到时钟敲13下,隐晦地提示读者故事的基调;文中关于温斯顿的年龄三十九岁(3个13)前后出现了三次,第一次出现时在第一章第二段,读者一看到这个数字就会莫名地把温斯顿同13联系起来,仿佛可以窥探到他的命运;第二次的出现在温斯顿在观看战争电影时意识到了战争的本质及其残酷性,他试图躲开监控来写日记,虽然不确定当时的年份,但是却坚信自己的年龄是三十九岁,作者似乎意在渲染有所觉悟的极权国家捍卫者温斯顿的悲观、压抑的情绪和矛盾恐惧的心理;第三次出现在和朱莉亚的第一次见面谈话中,这里的三十九岁可能不仅仅是说温斯顿已经人到中年,更多的是在轻描淡写中抒发他的一种难言的惆怅以及踌躇满志,同时又传达出其终将不可逃脱的宿命论。作者在给小说命名时把当时的1948年最后2个数字调换了位置,寓意颇丰,可知作者很讲究对数字的运用,因而文中的13和39绝不是随手拈来,它暗示了在这样一个极权主义和专制社会统治下,主人公温斯顿将不可避免地遭遇生存困境和邂逅悲剧性命运。

资料2:One dollar and eighty-seven cents…One dollar and eighty-seven cents…and she had only$1.87 with which to buy Jim a present…Twenty dollars a week doesn't go far…Only$1.87 to buy a present for Jim.[11]

在美国作家欧·亨利的经典作品《麦琪的礼物》中13也间接多次出现:1美元87美分(1美元即100美分与87美分相提并论,会令人联想到其差额为13美分)。[12]在篇幅不长的文章中,通过频繁间接使用数字13来为故事营造悲凉的气氛,揭露位于资本主义社会底层人物所遭遇的生活困窘。在小说的结尾,当Della和Jim看到对方的礼物时惊喜和感动也透露出一股忧伤和对穷困潦倒的无可奈何,是个令人感动也令人心酸的结局。

(三)藏族同胞和英语国家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十三”

1.“十三”在藏族同胞日常生活中意为吉利和美满

资料1: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龙县盛行“过十三”的年俗。“十三”年节也采用藏历时轮历法,将新年确定为不同月份的“十三”……广大农村和牧区群众普遍“过十三”……新龙“十三”节作为民众自发传承的地方性传统节日……博孜、皮察、洛谷等乡镇在藏历十一月十三过节;甲孜、谷日、甲拉西等在藏历十二月十三过节……尤拉西、子拖西等乡镇在藏历三月十三日过节。[13]

资料2:康定跑马山会在玉拉脱菊举行……赛马者通常是十二、三岁的放牛娃……天祝赛马节的开幕式上鸣炮十三响,以表示对这十三位华锐英雄的敬意。[14]

在藏族同胞的日常生活中有很多与“十三”相关的节日,比如农历四月十三的“哑巴会”,要进行斋戒或膜拜以求神灵庇佑,降福免灾;农历五月十三日康定“赛马节”,相传是为了向“山神”祈福以避水患;新龙的“过十三”年俗,为了祭祀英雄“阿美日果冬”以感念神灵和祈求保护等。此外,天祝赛马节开幕时用十三响礼炮来纪念十三为华锐英雄,还在赛马中设置“十三马”的奖项,即奖励前十三名且第十三名和第一名给予相同的奖励。从上不难看出几乎所有与“十三”有关的节日,有着浓厚的宗教和民俗色彩,颇具宗教意义和纪念意义,因而藏族人相信“十三”日是个吉日,在这样庄严的日子举行盛大的活动,能带给他们安宁幸福的生活。

2.“十三”在英语国家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代表不幸和厄运

资料1:In general,railroads did not omit 13 from their trains the way airlines would later…that tickets for berth 13 were the hardest to sell on a train…wherever there was a 13,there was sure to be talk of bad luck.Thirteen has never been avoided in street addresses as assiduously as it has in floor designations…The missing 13th floor and Room 13 are the most famous building superstitions in Western culture.[15]

19世纪,英语国家人士仍普遍深信假如十三个人同桌的话,其中一人将会遭遇致命的厄运。1896年,《纽约时报》作了大量有关“13”的调研,结果表明很多人依然迷信13,如在铁路线上,火车的车次省去13,火车上第13个座号是最难卖出去的,飞机航线后来也效仿。在当代,与日常生活中与数字有关的编号,如街道、车牌、楼层、电梯、房间号都尽量避开数字十三,人们忌讳在十三日外出,把恰逢星期五的十三日称作黑色星期五,美国儿童服饰品牌金宝贝在那天的折扣也是最给力的。这些例子是西方宗教在支配着人们的精神生活的映射,对数字“十三”谈虎色变的态度是这种映射的一个缩影。

资料2: Ever since the explosion on Apollo 13 on April 13, 1970… triskaidekaphobes have speculated that the number played a role in its fate… the explosion took place on April 13th,triskaidekaphobes point out three other 13s:Apollo 13 left launchpad 39(13*3)at 1313 hours on 4/11/70(the digits of which add up to 13).[20]

1970年4月11日,阿波罗13号飞船于13点13分13秒,在肯尼迪航天中心第39(3个13)号发射台升空,执行第三次登月任务40多个小时后,也就是在4月13号船发生爆炸,损失惨重。“十三恐惧症者”认为阿波罗13号的登月事件也是数字13是一个不吉利的一个有力的佐证。为了避免直接说“thirteen”,用“12A”或“a baker’s dozen”来替代。因此,在英文化中,数字“十三”是邪恶的,是不幸和厄运的征兆,是个极为不祥的数字。

数字“十三”自身本无吉凶可言,无论是藏族同胞的笃信还是英语国家人们的忌讳,殊途同归的是表达了他们趋吉避凶、向往美好生活的共同诉求。

三、藏英数字“十三”文化差异溯源

通过比较数字“十三”在藏英文化中的吉凶,我们进一步讨论造成这种差异核心问题:藏英文化的差异。广义的文化包括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狭义的文化指文化的深层文化要素,即人的整个精神活动和精神产物。无论是广义的文化还是狭义的文化,它都具有民族性和地域性的特征。[17]在本文中,笔者主要围绕民族文化心理、信仰体系两个层面来探讨藏英文化的差异,即造成藏英数字“十三”存在文化差异的原因。

(一)藏英民族文化心理的差异

美国女性人类学家露丝·本尼迪克特(R.F.Benedict)在《文化模式》中指出:每种文化都有其独特之处,不同民族和社会的文化之间呈现出差异,而心理特征是导致这些差异的决定性因素。[18]所谓民族文化心理是指民族个体、族群或某部分群体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经过长期创造民族文化的过程所积淀下来并内化为其全体成员潜意识地认同和遵循的各种文化意识形态和文化观的大集合,对整个民族和其成员都有深远的影响,具有历史性、地域性、独特性和时代性。[19]在本部分,笔者仅从英雄崇拜和传统文化精神两方面来着手论述。首先,虽然藏英文化所塑造的神话英雄人物形象不尽相同,但它们都有英雄崇拜的共性心理基础。亚伯拉罕·马斯洛把人的需求依次由低到高的分成“生理、安全、社会、尊重和自我实现”五个层次,其中生理、安全和社交的需要属于低一级的需要,而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高级需要。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英雄,得到别人的崇拜,因而人们在怀着崇敬的心情仰视那些在他们看来是万能的神话英雄时,他们把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移植并加冕到崇拜对象身上,进而潜意识得以满足,情感得以升华,迎合了自我实现的心理需求。藏文化中的英雄人物格萨尔和阿美日果冬,为民造福,形象威严,具有强烈责任感的民族精神与性格,身上笼罩着圣洁的光环,这种积极正面的形象正是基于种种数字“十三”的观照之下;西方神话中的英雄人物更多表现出相互恶性的人性特征,人类始祖偷食禁果,光明之神的死亡等正是数字“十三”给他们带来的劫难。其次,藏英传统文化精神差异。藏族传统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儒家仁学思想的影响,藏族传统文化的道德色彩无处不在。藏文化重伦理道德,一直把“仁”作为立身之本,强调“以和为贵”,追求人际和谐、身心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同时,注重修身养性,陶冶自身思想情操,正是由于致力于追求仁学,忽略了改造客观自然环境的能动性,使得科技发展严重滞后。与藏文化的人文传统大不一样的是英文化以科学精神为主导,其发祥地是古希腊,其特殊的地理条件铸就了西方人勇敢、富有冒险和挑战精神的民族品格,用客观态度来探求真理,反映出其崇力尚争,轻人伦,其的主体是自然界的理性心理。由此可知,藏文化以“仁和”的胸襟接纳了数字“十三”并赋予其美好的意义;在英文化中,数字12已长久地被当成是完美的数,比如黄道有12宫,一年有12个月,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山上有12位神祇,钟表上有十二个刻度等等,这是因为远古人类计数的时候用十个手指加上两只脚总数刚好为12,它是远古时候的最大计量单位,而数字13的出现之所以引起恐慌是因为数字13已超出了远古人们的认知范围,没有人能探索出其背后所隐藏的无边无际的未知。[20]由于藏英民族文化心理的差异,使得数字“十三”在藏英文化中具有不同的感情色彩。

(二)藏英信仰体系的差异

一种文化的信仰体系主要由宗教集中地体现出来。[21]宗教在很大程度上支配和影响着藏族同胞和英语国家人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是藏文化和英文化的重心。就藏族宗教而言,以苯教为基础,藏传佛教为主导,二者互相融合,相辅相成。藏文化信奉多神论,即崇拜多神,相信万物有灵,相信因果规律支配着自然界万物变化,其包容性强。英文化中的基督教主张性恶,信奉原罪说和救赎论,他们的原始罪恶感来自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和犹大出卖圣子耶稣,有罪就有罚,他们需要通过向上帝忏悔来达到灵魂救赎的目的。与藏族宗教不同的是英文化信奉一神论,即崇拜上帝,其排他性强,即包容性不足。由此可见,藏英不同的信仰体系或不同的宗教信仰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对的数字喜好,导致数字“十三”在藏英文化中的际遇大相径庭,即在藏文化中是神圣吉祥的,所以深得藏族同胞的膜拜;在英文化中是凶险的,所以绝大多数英语国家人们对它讳莫如深,避之唯恐不及。

四、结语

数字文化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借助了解数字“十三”在藏英文化中的不同际遇及其所反映出两种文化的宗教观念、价值取向、审美观念等的差异,这对规避跨文化交际中的文化冲突和障碍、尊重差别和相互尊重以促进国际间友好交流与往来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也利于我们更好地解读藏英文化和探究其中蕴含的民族文化特色以更好地维护文化的多样性和精神生态平衡。

[1]列维·布留尔.原始思维[M].丁由译.上海:商务印书馆,1981:201.

[2]土观·罗桑却吉尼玛. 土观宗派源流[M].刘立千译.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194.

[3](意)G.杜齐.西藏考古[M].向红笳译.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7.

[4]格萨尔王传.天界篇[M].刘立千译.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0:29.

[5]The Origin of Friday the 13th as a Unlucky Day[EB/OL].http://www.todayifoundout.com/index.php/2013/09/the-origin-of-friday-the-13th-as-an-unluck y-day/,2013-09-13.

[6]NATHANIEL LACHENMEYER.The Story of the World’s Most Popular Superstition 13[M]. New York:Penguin Group,2005:22.

[7]NATHANIEL LACHENMEYER.The Story of the World’s Most Popular Superstition 13[M].New York:Penguin Group,2005:26.

[8]达仓宗巴·班觉桑布.汉藏史集[M].陈庆英译.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102.

[9]嘉措顿珠译.《格萨尔王传·门岭之战》[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4:90.

[10]George Orwell. Nineteen Eighty-Four[EB/OL].http://orwell.ru/library/novels/1984/english/,2015-05-14.

[11]O.Henry.The Gift of the Magi[EB/OL].http://www.gutenberg.org/files/7256/7256-h/7256-h.htm,2015-04-05.

[12]韦荣臣.《麦琪的礼物》新探——数字、《圣经》典故和作品主题[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1,(17):44-45.

[13]李玉琴.四川省甘孜州新龙县吾西村“十三”节调查报告[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64-65.

[14]杜莉梅,马汉钦.藏族的赛马节与赛马文化[J].西藏民俗,2001,(3):26-27.

[15]NATHANIEL LACHENMEYER.The Story of the World’s Most Popular Superstition 13[M]. New York:Penguin Group,2005:53-114.

[16]NATHANIEL LACHENMEYER.The Story of the World’s Most Popular Superstition 13[M]. New York:Penguin Group,2005:134-135.

[17]徐行言.中西文化比较[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16-17.

[18](美)露丝·本尼迪克特著,王炜等译.文化模式[M].北京:三联书店,1988:27-32.

[19]熊宜春,杜君平.英语数字习语中的西方民族文化心理[J].中国科技信息,2007,(1).

[20]NATHANIEL LACHENMEYER.The Story of the World’s Most Popular Superstition 13[M].New York:Penguin Group,2005:24.

[21]钱兆华.西方文化精讲[M].北京:华龄出版社,20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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