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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勇士》中月兰的焦虑分析

2015-03-20刘文果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女勇士身份认同

刘文果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女勇士》中月兰的焦虑分析

刘文果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摘要:汤亭亭在《女勇士》中通过对月兰的描写,深刻地揭示了一名地道的中国女性在美国面临种族、文化的双重困境,展现出来的脆弱的精神世界,以及个体精神焦虑带来的恶果。焦虑问题一直以来都是精神分析领域研究的重要问题,在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的共同施压下,主体心理人格方面的矛盾得不到平衡,焦虑最终就会导致精神分裂。

关键词:《女勇士》;月兰;身份认同;焦虑分析

收稿日期:2014-10-11 2014-12-10 2014-12-12

作者简介:刘文果(1988-),女,湖南益阳人,西华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识码:A

文章编号:编号:1008-6390(2015)02-0093-03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青年专项(EEA090460) 浙江省哲社规划课题(12JCWW23YB);云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青年研究基金项目(14YNUHSS001)

汤亭亭在采访中多次谈到喜欢像托尼·莫里森(Toni Morrison)这样的黑人女作家的作品,“因为他们激励我,使我知道自己有可能既是弱势群体又是作家,弱势族裔值得成为文学题材”。[1]229在美国,华裔女作家的写作无一例外都涉及到弱势群体——华人女性,如黄玉雪的《华女阿五》、谭恩美的《喜福会》以及邝丽莎的《上海女孩》等。汤亭亭在《女勇士》中,颠覆了以往美国社会对华人女性的偏见,塑造了有着男性力量、聪颖、积极向上的华裔女性形象,同时也刻画了一批有精神问题的女性,比如从她母亲那里听来的“河边的疯女人”的故事,她自己亲眼目睹从正常人沦为精神病人的姨妈月兰,恐吓她的疯玛丽等等。其中关于姨妈月兰的精神分裂过程描述得最为完整,作者见证了姨妈月兰从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国老太沦为精神病院的病人的全过程。月兰不仅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华人女性,而且是华人女性中的弱势群体——一位被丈夫抛弃了的女人。她来到异国他乡美国寻夫,由于语言、文化的差异,旧经验的重现,心理诉求得不到满足,从最初的精神焦虑一步步发展,又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最后导致精神分裂,成为《女勇士》中典型的患有精神焦虑的人物。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可以帮助我们由表及里更透彻地解读月兰的内心世界。精神分析理论由来已久,弗洛伊德关于焦虑问题的讨论最早见于其1856年发表的论文《焦虑性神经症》,文中提到“焦虑是转换了的力比多”。[2]189“如果心灵感到它并不适合于以某种恰当的反应对付一个来自外界的任务(一种危险),那么,它就会被焦虑作用所压倒。”[2]191弗洛伊德的《精神引论新编》对焦虑问题作了进一步阐释:“焦虑乃是一种情感状态——申言之,即某种苦乐的情感及其相应的外行神经的冲动的混合,和关于这种情感及冲动的知觉。”[3]63漂洋过海来美国夺夫,在陌生的环境里,月兰的妻子身份得不到丈夫的认同,华人的新身份无法适应,再加上她无法处理自我与本我的矛盾,她的情感状态继而被焦虑所取代。

一、陌生环境下,身份认同的焦虑

月兰在作品中一出场就伴随着某种焦虑,在旧金山国际机场,对于一位即将迈入古稀的中国老太太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白鬼”,陌生的语言,陌生的国度。她以前可能无数次地在心里勾勒出这座陌生的“金山”的美好画面,想象着她日思夜想的丈夫所生活的地方,但眼前的景象远远超乎了她内心的想象空间,人种、语言、生活方式与中国全然不同。阔别三十年的姐妹相见时,月兰和姐姐都快速缩回了意欲抚摸对方的手,感到同样陌生。姐姐竟然变得那么老了,月兰脑海里那个年轻的姐姐的形象瞬间被击碎,剩下的只是远在中国的回忆。对未知的美国生活,月兰心里的兴奋和困惑的矛盾情绪交织着,一方面,经过姐姐勇兰长时间的努力终于移民到了美国,有了和丈夫及女儿团聚的机会;另一方面,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对于在这个陌生国度的未来生活一无所知。当她被迫接受这种超乎想象的现实后,只能压抑自己内心紧张的心理活动,加上未知带来的恐惧感,想象视野得不到真实物质观察的强有力支撑,随之产生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焦虑感。

月兰刚到姐姐勇兰家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热情地向勇兰一家展示她从香港带过来的礼物,对勇兰家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这里问问,那里摸摸,学着外甥、外甥女说着蹩脚的英语,重复说他们的话。在外甥和外甥女看来,姨妈的行为显得过于幼稚,殊不知这是月兰在陌生的环境下转移其内心焦躁的一种方式,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掩饰其对陌生语言的不安和惶恐。月兰试着融入勇兰的家庭,当勇兰的孩子们在看书时,月兰不敲门就径直走进房内,站在他们身后看他们在看什么书,凑上去和孩子们搭话。受过西方教育的孩子们却很反感姨妈这种侵犯隐私的粗鲁行为,所以从来不主动和她说话,而月兰总是想当然地认为外甥们在美国这么野蛮的地方长大,肯定有很多故事要跟她说。外甥们代表的美国文化和月兰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正面冲突在外甥女对她的咆哮和怒吼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强势的西方文化总是占据上风,有着无比强烈的优越感,而东方文化在东、西二元对立的文化场域中处于弱势地位。

在美国陌生的语言环境里,像汤亭亭这样的第一代华裔,刚开始也都患有语言交流障碍,表现为胆小、自卑,只好选择沉默来对抗这种语言焦虑,那个“不爱讲话的女孩”的这种焦虑表现得尤甚,不管“我”怎样威胁她,粗鲁地对待她,逼她说话,她始终都不开口。根据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思维如果得不到语言的表达,就会迟滞或变得混乱。月兰心里有很多话想表达,但由于语言不通,她只好学外甥们讲话,或是通过自言自语释放语言不通带来的焦虑感,陌生的语言环境催发了月兰焦虑情感的产生。这些焦虑从一个侧面反映出20世纪四五十年代初入美国淘金的华人心理,他们带着殷切的希望从贫穷落后的中国漂洋过海来到美国,但受1882年美国《排华法案》的影响,处处受到排挤和歧视,迫使他们聚集在“中国城”,说着同样的语言,庆祝同样的节日,遵从同样的传统文化。“中国城”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的华人在美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文化归属感和认同感,否则就不需要这样的“围城”了。

月兰来到美国,虽然是在姐姐勇兰家,但勇兰一家在很大程度上已经美国化了,无论是在行为还是思想上。月兰始终无法适应美国的生活,在中国,她养尊处优,不用为了生计奔波,但在美国,她看到的是勇兰一家为了实现她们的美国梦,勤奋努力,日复一日地在洗衣房忙碌。月兰试图融入勇兰一家,语言的不通,令她无法与外甥们沟通,使得原本在中国被认为是亲情的情感关系被外甥们的冷淡和疏远所替代;去洗衣房帮忙,又被认为笨手笨脚,干的活儿无法得到认同;她记忆中的姐姐也不再是软弱、顺从的旧中国女性,而是能干、勇敢,懂得维护自身权利的美国女性。唐人街的妇女大部分是从广东移民过去的,本以为在这些妇女中能找回熟悉的中国影像,但和她们打麻将,月兰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笑话来活跃气氛。在不同于中国的语言和文化环境下,月兰的存在受到忽略,与本土文化处于疏离的状态,令她急需寻求来自中国文化的安慰,以至于把华人街误认为就是美国,“虽然看上去与中国不同,可喜的是美国人说话却和我们相同”。[4]122月兰通过假想的方式来为她在美国飘摇的“中国根”寻找满足感。身份得不到认同,这种焦虑使得她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世界,压抑真实的情感,用逃避现实这种微弱的反抗方式寻求内心的安全感。

二、本我与超我的矛盾激发,自我防御机制崩溃

传统的“三纲五常”的生活环境,造就了月兰根深蒂固的道德观。“三纲五常”是女性必须遵守的,这种超我的力量不容小觑,一旦形成,就不容更改和侵犯,违背这种常规,自我就会遭受惩罚,从而产生紧张的情绪,表现为罪恶之感。[3]61月兰来美国夺丈夫,显然违背了她一直以来所遵从的女性道德观,这种无形的超我力量介入了她的行动和思维领域,继而形成了她基本的道德焦虑感。当提到找丈夫一事时,月兰直言“这个我可做不来,一点也不行,那太可怕了”,[4]114她做不来的原因要归于当时中国的女性道德观。旧中国的妇女恪守为人妇“出嫁从夫”的信条,当丈夫外出,不管他回不回来,这个女人都要守着自己的贞洁,一旦和其他男人私通就是大不敬,就会成为整个家族的耻辱,结局就会像“我”的无名姑姑一样,遭受整个村子的唾弃和不齿,最后跳井自杀。在传统女性道德观的压制下,月兰无法冲破道德樊笼,在广东守活寡30年;在姐姐勇兰的怂恿下,她最终决定来美国找丈夫。但是道德的先入为主让她觉得来美国一事是违背丈夫意愿的,因此陷入自我谴责之中,而姐姐的劝说又让她看到丈夫回归的希望。针对外界的这些刺激,月兰脆弱的自我无法应对,继而选择退缩和逃避。

月兰觉得找丈夫一事简直太可怕了。第一,月兰害怕接触男性,“我哥哥是我所接触到的唯一的男孩”,[4]114小女孩的力比多(libido)本应经历一个从恋母时期到恋父时期的过渡,父爱的缺失导致了她力比多的畸形发育,她不知如何跟男性相处,即使是小男孩也不行。月兰小时候这种力比多的缺失给她造成的精神创伤是永久的,当她疯了后在精神病医院跟女病患的相处让她感到自由自在,找到了自我,“噢,姐姐,在这儿我太高兴了,没有谁出门去。这不是很好吗?大家都是女人。”[4]145她嫁了一个比他小的丈夫,生理学上,女性的性成熟要比男性早几岁,在丈夫不能满足她对性的需求时,她就会本能地压抑着自己兴奋的力比多,力比多无处消耗,于是焦虑乃代之而起。[3]64第二,丈夫留下她来到美国,月兰肯定日思夜想盼着丈夫归来,但等来的结果却是丈夫在美国有了新家,再也没有回来。等待贯穿于她的整个生命,因为她的力比多被困在内在性和偶然性之中,她对自己正当性的证明又被别人所掌握。[5]238

月兰来美国寻夫的一切也都是姐姐勇兰策划的。20世纪60年代美国女权运动兴起,女性不再软弱,地位也有了一定的改善,纷纷维护自己的权益。勇兰在这种女性思潮的鼓励下,认为帮月兰夺回丈夫是件理所当然、势在必得之事。在美国,有两个老婆是犯法的,月兰在报纸上也读到过。抓住这一点,月兰曾一度想当然地认为夺夫是合情合法的,肯定能成功,再加上勇兰为她勾勒出一幅幅成功打败丈夫的新老婆,夺回丈夫并和他一起生活的幸福画面,月兰陷入深深的幻觉之中。这种幻觉为她带来了巨大的希望,但往往希望越大,现实的残酷带来的失望和打击就会越大。丈夫竟然以一句“在这个国家,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4]140为理由拒绝接受她,也就是说她的丈夫只承认美国的妻子,这原本是月兰认为能助她夺回丈夫的最合法的理由,丈夫居然用这个理由拒绝了她。月兰感到羞愧难当,深受打击,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旧有的创伤经验再一次重演,当“旧经验控制了一切,而整个反应因焦虑的发展而枯竭,于是情感的状态使全身瘫痪,不能适应日前的情境”。[3]64一切都事与愿违,但又无能为力,旧有创伤经历的重现,本我与超我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她无从反抗,心理“防御机制”逐渐瘫痪。

三、情感撤退,自我放逐

女人几乎毫不费力就能联想到世界对她的敌意和命运对她的不公,所以她慌忙退守到她最可靠的庇护所——她的自身。[5]237自身成了最好的避风港,外界的一切就成了令自身感到害怕的存在。害怕是情感的撤退,是伴随着精神焦虑而产生的心理反应,小说中月兰说“害怕”的地方一共有六处,“我有点怕”,是月兰到姐姐勇兰家,勇兰第一次开口提到去找她丈夫的时候,这个反应是很正常的。当我们潜意识里的道德观念根深蒂固地附着在我们的意识里面时,超我往往就会亲自出马,使软弱的自我感觉到罪恶,在强大的道德感面前,柔弱的自我很难抵挡住这股力量,进而就会感觉到害怕。月兰在旧中国落后的农村长大,受传统的男尊女卑思想、三从四德观念影响颇深,《孟子·滕文公下》有云,“以顺为妇之道也”,月兰来美国没有跟她的丈夫说,显然违背了顺从丈夫之意的道德观,这让她感觉到有点害怕。

当勇兰把如何从“小老婆”手里夺回家产和儿子(小老婆和月兰丈夫所生)的策划告诉月兰时,月兰觉得“那太可怕了”。她是养尊处优的乡村富太太,她丈夫给的生活费就足以让她穿金戴银,生活富足,争夺家产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不差钱,也从来不需要和别人争夺钱财,突然要一个顺从的老太太做违背她自我的事情,着实令她感到恐惧。月兰没有自我,别人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她的态度,让她的思想屈服,在寻夫的路途中,美国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法曾一度给了她信心,但姐姐一句“法律又管什么用呢”[4]29就把她燃起的微弱信心浇灭了。“我害怕”,月兰开始打退堂鼓,姐姐又以美好的想象画面说服她,短短几分钟,月兰的情绪又开始兴奋起来。离目的地越近,月兰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她害怕她丈夫打他,从这里可以有两种推测,一是她丈夫曾经打过她;二是她在中国见到或听到过相关的丈夫打老婆的事情。月兰的自我在面对这种力比多的积累时体验到一种无助感,[2]192也有可能她曾经受到过伤害,想到这里她觉得“这太可怕了,我真害怕,我真害怕”。语言的重复使用,情绪的歇斯底里,说明月兰的情感游离在现实与想象之间,已经到了无法面对现实的地步。

到了月兰丈夫工作的大楼,要开始上楼夺夫了,月兰直言“我太害怕了”,尤其是当她得知丈夫的新老婆年轻漂亮时,内心的自卑感喷涌而出,更加没有勇气去夺夫了。月兰的夺夫最终以失败告终,丈夫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叫她“老奶奶”,这让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从潜在转为现实的危险情境化为了现实,击垮了她最后一道脆弱的心理防线。几个月后,她的思维开始

有了障碍,患上被害妄想症,变得胆小怕事,出现被墨西哥人跟踪,被人偷听电话的幻觉等,当“自我患有被侦查的幻象”[3]46时,一旦他们的“机能脱离了他们的自我”,[3]46精神就开始分裂,月兰的机能正是在这种打击之下一步步脱离了她的自我。她老是假想有人要害他们,为了大家的安全,把家里所有的照片都收起来。她还开始做一些不符合常人逻辑的事情,语言也变得单调乏味了,思维混乱,重复外甥们的话,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接着,月兰开始失眠,不让人走出房间,焦虑明显变得更严重。“我真害怕”,月兰是真的害怕了,她肯定地接受了内心的这种焦虑,变得极度缺乏安全感,惧怕一切外在事物,放弃自我压抑,任由自我在精神世界里放逐,最后只有精神病院的女人们能给予她内心片刻的宁静。

月兰的焦虑问题在她缺失父爱时就埋下了伏笔,成年后失败的恋爱经历在很大程度上是造成她焦虑产生的根源,陌生的环境激发了这种焦虑情感的爆发,旧有的受挫经验重现、心理诉求得不到满足,击溃了月兰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焦虑问题最终转化为了精神分裂。在勇兰策划月兰来美国夺夫这件事情上,勇兰只考虑了事件的理所当然的可行性,而忽略了月兰脆弱的独立人格。月兰在夺夫前就展现了她的顾虑、紧张和害怕,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人关注她的这种心理诉求。汤亭亭在众多女勇士中塑造月兰这一精神分裂的悲剧人物,无疑是希望人们更多地思考和关注弱势群体的人性本身。

参考文献:

[1]单德兴.“开疆”与“辟土”——美国华裔文学与文化:作家访谈录与研究论文集[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6:229.

[2]车文博.弗洛伊德文集:第四卷[M].吉林:长春出版社,2004:63-191.

[3]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新编[M].高觉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46-64.

[4]汤亭亭.女勇士[M].李剑波,陆承毅,译.桂林:漓江出版社,1998:114-145.

[5]西蒙·波伏娃.第二性[M].李强,选译.北京:西苑出版社,2004:233-237.

[责任编辑亦筱]

Cognitive comparative study of English and Chinese body-part terms “h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antic conversion categoriesby LIU Zhi-cheng p. 96

Polysemy in language is under the effect of cognitive mechanism of metaphor and metonymy, and it can not only reflect the process of semantic evolution, but also reveal the process of cognitive development, to some extent. Moreover, the foundation of languages is vocabulary, and the core of vocabulary is semantic meaning, so the study of polysemy has important meaning for semantics. At the same time, the process of categorization is the process of the category establishment, namely the process of concept formation. It reflects the division standard of the cognitive subjects to the cognitive objects, so it can as well reflects the important thinking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gnitive subjects. Besides, body-part term is the starting point of human beings cognition of the world, and the cognitive “meta-concepts” of the world. This paper uses the combination of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comparatively studies the English and Chinese body-part term “hand” and the polysemy cognitive categories of semantic conversion, thus reveal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the cognitive thinking modes of English and Chinese people.

Key words: English and Chinese comparison; body-part terms; hand; polysemy; categories of semantic con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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