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为千载哭,歌为万里歌”
——石天河作品研讨会述论
2015-03-19傅钱余李天福
傅钱余,李天福
(重庆文理学院文化与传媒学院,重庆永川402160)
“哭为千载哭,歌为万里歌”
——石天河作品研讨会述论
傅钱余,李天福
(重庆文理学院文化与传媒学院,重庆永川402160)
2014年10月10日,重庆文理学院举办“石天河作品研讨会”,与会学者、诗人们就石天河的诗品与人品、诗歌艺术特点和诗学理论价值三个方面展开了讨论。一致认为:石天河的自由独立意志、理想主义和不惧强暴的斗争精神是其高尚人格的内容,也是其沉郁悲愤却充满希望的文学风格的内在根源;石老打通古今、融会中西的诗学理论著作《广场诗学》富于极高的创造性,对于诗学理论研究以及诗歌创作都具有重要价值。
石天河;儿童诗;《星星》诗祸;《广场诗学》
2014年10月10日,正值著名诗人石天河先生90华诞之际,在重庆文理学院举行了“石天河作品研讨会”。石天河(本名周天哲),1924年生于湖南长沙,系我国当代著名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星星》诗刊执行编辑以及四川文联理论批评组组长等职务。在1957年“反右运动”中被划为右派并被判刑劳改,1980年平反,在重庆文理学院任教至退休。石老平反后笔耕不辍,发表了大量诗歌、散文、杂文和文学评论,出版有诗歌集《少年石匠》、理论著作《文学的新潮》《广场诗学》、回忆录《逝川忆语——〈星星〉诗祸亲历记》以及四卷本的《石天河文集》(含诗集《复活的歌》、杂文随笔集《野果文存》、诗学理论《广场诗学》和文学评论集《劫后文心录》)等。石天河的诗歌创作和诗学理论在中国当代文坛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有学者认为石老的诗歌“每一首都带有他个人的血型印迹与艺术指纹,完全是独特个性精神的表现”[1],亦有学者评论他是中国“当代的离骚,生动而深刻地反映了当代一个受苦受难知识分子的心迹。屈原写完离骚,在悲怆中投水而逝。石天河则唱着‘复活的歌’,笑迎未来。这就是这一年龄段的中国知识分子”[2]。本次研讨会从来稿中精选10篇研究文章,这些文章主要从石天河的诗品与人品、诗歌艺术特点和诗学理论三个方面展开深入探讨。
一、“天教我辈头生角,索性抵牾到百年”——石天河的独立人格
清代文学家刘熙载曾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论断:“诗品出于人品”。虽然文论史上对诗品与人品之间的关系问题有诸多争议,但优秀的文学作品应是诗品与人品的统一已成共识。本次研讨会的第一个方面便是石天河的精神品质与其文学作品格调之间的关系。与会学者普遍认为,石天河的自由独立意志、理想主义和不惧强暴的斗争精神是其高尚人格的内容,也是其沉郁悲愤却充满希望的文学风格的内在根源。
重庆工商大学黄洁教授《石天河作为真正文学家的理由》一文认为:石天河虔诚地崇奉人道、自由、正义以及理想主义的文学原则,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努力恪尽一个文学家的最高尚操守。石老在经历大灾大难之后,早已成为了一个具有特立独行的自由精神的诗人,早已超越了任何崇拜和信仰,因此也超越了绝望。他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诗歌的尊严,在诗歌的世界里,他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追求自己的高远理想,创造自己的生命价值,享受自己美妙的诗意人生。因此,石天河是中国当代一名真正的文学家。
西南大学蒋登科教授在《不求名利只为真》一文中,认为石天河的“真”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诗歌表真情、杂文说真话、待人显真诚。该文谈到自己与石老交往近30年的深切感悟。在写到石老追述“《星星》诗祸”时,作者回忆当时的场景是:(石老)“每每谈到因为他而受到牵连的20多人的遭遇,他往往心痛如绞,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因此而嘤嘤哭泣,泪流满面……”。石老的诗歌基于自己的痛苦经历,他在诗歌创作的过程中将强烈的情感注入到字里行间,往往在写作的过程中情难自禁悄悄哭泣,因此石老的诗歌才如此感人。蒋登科称石老的《逝川忆语》是“一本充满血泪的书”。同时,石老的杂文敢于说真话,针砭时弊,让读者读起来觉得畅快。另外,石老待人显真诚,特别体现在他对青年诗人的评论和提携上,比如诗人钟代华、雨田、毛翰等都得到了石老的真诚指点。
红岩文学杂志社主编刘阳先生《以实际行动传承石天河身上的文化与精神》一文认为:一个区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高度,取决于文化人的精神高度。石天河就是一条宽广的河,一条文化的大河,一条精神的大河。石老的精神高度体现为三个“独立”——独立精神、独立人格和独立品格。诗人周明扬《时闻笔下有雷声》一文亦认为石天河先生不仅是一位正直的人,坚强的人,有独立思想和独立人格的人,还是一位勇于批判、敢于担当的人。他高尚的诗品,正是其高尚人品的展现。诗人钟代华在《天河奔流诗意浓》中叙述了自己与石老交往中感受:石老是一个平易温和与睿智深邃的人,他具有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真独立、真骨气,有他所特有的君子风范。他的存在,对于当下诗坛“有着一种浓郁的气场与氛围,有着一种炽烈的光照与辉映,有着一种清澈的濡染与润泽。”
二、“我心有长句,耿耿似天河”——石天河的诗歌艺术特征及文学成就
(一)石天河诗歌的主要内容
重庆师范大学周晓风教授《石天河新时期诗歌创作的文学史意义》一文从抒写的题材和表达的情感角度将石天河诗歌创作归纳为四个方面:归来的感怀、历史的追思、亲朋诗友的题赠和家国之感。石老1957年被打为“右派”,罹经牢狱之灾,直到1980年才被平反。他人生中精力最为充沛、最富创造性也最为宝贵的二十多年就此逝去。他恢复自由和尊严时已是57岁的年纪。丰富坎坷的人生际遇及其心路历程便成为石老“归来”之后诗歌创作的首要主题。石老曾有一首题为《归来》的诗歌:
我又回到了这喧哗的城市,
又走在这微波荡漾的涤锦江滨,
南郊的古柏更显得苍老雄劲,
路边的梧桐也早已翠绿成荫。
……
一切都仿佛昨天一样的熟悉,
一切又仿佛异乡似的陌生,
我看到了那许多不同的面孔,
却看不见他们那变幻的心灵。
……
我回来了,
一双空手,怀揣着尘封的故笔;
我回来了,
万语千言,说不尽逐客的离情。
……
好吧,既然我又回到了这里,
我就要从这里开始“长征”。
你看,那南郊的古柏经历了多少风雨,
那落了叶的梧桐终归又郁郁葱葱。
如周晓风教授所言,“石老师归来之后,写了不少这类诗歌,感慨历史的沧桑和个人身世的巨变。”不过,石老的感慨,虽沉郁悲愤却不是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没有半点绝望之色。一句“那落了叶的梧桐终归又郁郁葱葱”便见出石老归来之后的积极心态和使命之感,格调自是不一般。石老在诗集《复活的歌》之“序诗”中写道:“我复活了,我要珍惜我的复活。要用我生命的光和火,与一切黑暗作永不妥协的拼搏。……我要尽我的力,把那些伪君子的衣冠,一件一件地剥脱。……我将不停地呼唤人道、民主、正义,反抗无法无天的暴虐。”[3]正是这种超越个人磨难的理想精神和使命之感,使得石老的诗歌创作往往在感慨个人身世飘零、命运坎坷的同时,反思国家命运、社会进程和人民苦难,这便形成了周晓风教授所归纳的石老诗歌的第二个方面——历史的追思。此外,石老的诗歌中还有为数不少的“题赠诗”和“咏物诗”。据粗略统计,在诗集《复活的歌》里,石老写给亲朋好友的题赠诗有近六十首,咏物诗也有近五十首。周晓风教授认为,石老的题赠诗里既有对友情的重视,也有石老对当年因自己而罹难的诗人的愧疚之情;而石老的咏物诗,借“写万物世相,通过在这些事物的感慨中来抒发个人的人生之感,家国之情”,故周晓风又将这两部分诗歌分别归纳为“亲朋诗友的题赠”和“抒发家国之感”。
(二)石天河诗歌的艺术特色
周晓风教授《石天河新时期诗歌创作的文学史意义》认为,石天河诗歌的创作特色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个人身世之感与国家命运之思的统一、诗与真的统一、情感抒写直抒与叙写相结合。前两点主要体现在诗歌的思想内容层面,后一点则体现在诗歌的艺术表现手法。石天河的诗歌往往在感慨个人身世命运的同时,又联系着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其抒写之情非矫情,不扭捏作伪,不顾影自怜,其感乃实感,其情乃真情。诗之所以为诗,在于其有独特的表达方式。因此,光有真情实感并不够,还须以艺术的方式表达出来,而不是直白吐露或故作高深。周晓风认为,石老的诗歌创作就在诗的方式与情感真诚之间做到了很好的统一。具体而言,诗的方式体现在,石老“做到了艺术的情感的、直抒胸臆的、拘谨的叙写的有机结合”。这形成了石天河诗歌的崇高性和独特性。石老诗歌有两点最值得肯定的价值:一是石老的诗歌具有文学史价值,为那个荒唐的年代提供了一份情感的活化石;二是石天河用一种呕心沥血的歌吟创造了一种悲怆的诗美。
西南大学蒋登科教授从三个方面概括石老文学创作的特点:文学批评文章“敏锐而有新意”,杂文“尖锐而深刻”,诗歌“抒写自己的人生感悟,朴实而旷达”。总之,与会者普遍认为,石天河是重庆文学的一棵大树,也是中国文学一个独特性的存在。
(三)石天河的儿童诗
石天河创作了不少的儿童诗,其中《无孽龙》和《少年石匠》被公认为是“童话双璧”,产生了非常广泛的影响。《无孽龙》创作于1953年,次年发表于北京的《新观察》,随后便被中央舞剧院改编为舞剧《望娘滩》,又被四川川剧院改编为川剧,还被改编成连环画《望娘滩》出版发行。《少年石匠》初稿于1957年,但在诗祸事件中丢失,石老于1982年重写。该诗抒写少年石匠不惧山神的威胁、蔑视天国的诱惑,在山中焚膏继晷地辛勤雕琢、虽遭厄运却矢志不渝的故事。显然,诗人在此宣扬的是一种崇高而独立的艺术精神,不为压迫和黑暗所折服,不为富贵权势所笼络。诗人毛翰谈到此诗曾说:此诗是“诗人一生为真理和理想而献身的不屈意志的写照”[4]。
本次研讨会上,重庆师范大学彭斯远教授对石天河的儿童诗创作进行了深入全面的讨论。在《漫谈石天河儿童诗》一文中,彭教授从创作动机、艺术表现、主题蕴涵等方面切入。在创作动机上,该文认为石天河之所以乐于创作童话诗,乃是由于自己难忘的童年积郁而成的童年情结迫使诗人不得不娓娓讲述;在艺术表现上,该文将石老的《无孽龙》与巴金的童话《隐身珠》进行比较,因为两者都取材于流传在四川灌县的民间传说“望娘滩”。作者发现,巴金的童话为散文体,在情节展示和细节刻画等方面更细腻充分,而石天河的《无孽龙》为叙事诗体,情节与情节之间的省略和跳跃比较突出,因而给读者留下了更多想象与思考的余地。另外,石老此诗与巴金的《隐身珠》在基本情节和结局安排上也有差异,石天河一方面肯定原有民间故事中将弃母而去的龙称之为“孽龙”,另一方面又为其因复仇而表现出对财主恶人的凶狠而决意为之辩护,将之称为“无孽龙”,这一辩证处理也引人深思。《少年石匠》的结局也独特而具有艺术震撼力——将生命献给石刻艺术的石匠在雕刻将要登顶的刹那,幻化为一片白云。对于这一安排,彭思远认为“石天河童话诗剧为主人公安排的沉重悲凉结局,恰好含蓄地体现了艺术不能太满的辩证法则”。最为耐人寻味的便是《少年石匠》的主题,《漫谈石天河儿童诗》一文认为该诗从歌颂主人公为忠于平民艺术而献身的执着和顽强出发,表现了小石匠对艺术自由的向往,对那些表面尊重艺术、尊重人才但实际却玩弄艺术、践踏人才的旨意和现象的诅咒与嘲弄,同时也歌颂小石匠不向恶势力屈服的坚贞爱情,以及他对艺术追求和自由创作的渴望。重庆文理学院夏明宇教授亦对石天河的童话诗进行了研究,认为石老该类诗“情节瑰丽、语言隽美,具有作者强烈的精神自传特点”。
三、“红羊不死丹心在,要舍余生再执言”——石天河《广场诗学》的学术价值
石天河的诗学理论著作《广场诗学》于1993年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后于2002年收入《石天河文集》第四卷。有论者认为此书的价值在于“让诗学走出理论的误区”[5],亦有论者认为此书是一部“自成体系、最富创见的新诗学,是学院气最少、求是精神最多、联系理论实际和创作实际的新诗学;是以‘释疑解蔽’为己任,而又最公允持平的一部新诗学;同时也是一部以‘人学’精神价值为标尺而融会中西,涵盖古今的新诗学”[6]。在本次研讨会上,诗人钟代华在《天河奔流诗意浓》一文中也充分肯定了《广场诗学》的理论价值,认为此书是“中国当代诗学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导航仪’”。虽然论者充分肯定了此书的开创价值,但从学理层面深入研究和细致探讨的理论文章还比较少。重庆文理学院李天福教授提交的《石天河〈广场诗学〉的当代意义浅识》填补了这一空白。
该文立足当代文学语境,重新阐释《广场诗学》,亦重估其价值。在《广场诗学》中,石老将诗歌创作区分为三个相互关联的过程:原发过程、继发过程和表达过程。原发过程探讨诗歌艺术创作的情感启动,即人的生命内在的艺术创造力如何在生活中发而为诗的问题;继发过程探讨诗歌艺术创作中人的意识与想象如何转化为诗的精神与艺术内涵来表现的问题;表达过程探讨诗作为人的情感、意识与想象所孕育的胚胎,怎样通过语言形式的表达而完成其艺术创造的问题[7]。李天福发现,石天河对诗的原发过程的探讨,借鉴了西方现代心理学理论(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并结合中国传统诗学和自己的创作经验,从而见前人之未见、发前人之未发,此乃《广场诗学》的首要贡献。而在“诗的继发过程”,《广场诗学》的最大创见便是提出了“‘纯精神性’的‘纯诗’的不可习得性”。李天福认为,石老对西方“纯诗”理论的辩证思考使诗人创作时能规避理论的束缚。诗的表达过程,石老则主要从“语言的妙用”“形式的选定”两个方面切入。但石天河并非如许多形式主义文论家那样仅仅重视诗歌语言的构筑程序,在他看来,诗歌的根源和本质乃是心灵,作者创作和读者阅读都是通过语言符号这个工具进入心灵。因此,石天河对诗歌表达的论述是结合情感、心灵与语言表达、形式选定两个方面进行的。通过对石天河诗学理论的深入阐释,李天福认为石老对诗歌意象的系统、深透、独特的理解和阐释,以及他观照诗歌“人学”精神的主张及独特、精细、透彻的解诗风格,在诗学理论研究、诗歌批评、诗歌教育甚至引导青年诗人等多个方面都具有启迪价值。
重庆文理学院夏明宇教授《岁月如歌唱大风——论石天河的传奇人生及文学成就》一文也认为石天河对文学的贡献不止于诗,石老以《广场诗学》为代表的诗学理论研究同样成就卓然。夏教授认为,《广场诗学》的一个显著特点即是不作无谓的“定义”,不玄言理论,而是开篇就抓住诗学的根本问题——情感进行细致全面的剖析。石老将人类情感结构区分为三个层面:性情,即出自人类自然天赋“璞玉未琢”的情感;常情,即来源于社会生活已被侵蚀、污染的情感;高情,即来源于人类文化熏陶和精神教育的情感,也即通常所言的融入了人的心灵的“情操”。对情感的区分,使得石老顺理成章地解决了诗的理性与非理性、情感的提纯与净化以及诗的人学与美学评价等问题。重庆师范大学彭斯远《回忆石天河老先生的三件事》一文亦从自己儿童诗歌研究的角度阐述了《广场诗学》的影响,着重论述了石老所提出的“佯谬语言”对作者理解儿童诗创作中出现的二律背反悖论现象(明快易懂的要求与新时期儿童诗艰深晦涩的风格之间的矛盾)所产生的影响。
总而言之,石天河的《广场诗学》是在结合诗歌的内容与形式,探讨说什么与如何说之间的复杂互动关系。其中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基于自己丰富的诗歌创作经验,融会中西方诗学传统而独辟蹊径对诗歌创作的独特把握。在此书中,既可以发现作者对中国传统诗学的一些关键术语如意象、含蓄、风格、通变、意境等等的梳理,也有对西方诗学理论中的重要概念如移情、净化、灵感、纯诗、陌生化等等的阐释。不仅如此,石老在论述过程中,还不时参照20世纪以来西方的重要思潮,如存在主义、结构主义、现象学、阐释学、解构主义等等。与其说石老借鉴这些理论,不如说他将这些理论融会贯通以形成自己的诗学基本思想,从而成为自己诗学研究以及写作《广场诗学》的基础。随着当前对理论深度重释以及文学研究回归文本实际的学术潮流的兴起,石天河的《广场诗学》具有更高的研究价值,亦有更多的思想有待研究者挖掘和讨论。
[1]余建荣.石天河的诗风与诗学理论初探[J].渝西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56-60.
[2]钟沛璋.患难出英豪[N].文汇读书周报,2004-03-08.
[3]石天河.复活的歌[M]//石天河文集:第一卷(诗).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2:36.
[4]毛翰.我生如陨石磊落到人间——记诗人石天河[J].理论与创作,1992(3):52-54.
[5]马立鞭.让诗学走出理论的误区——石天河《广场诗学》述论[J].当代文坛,1995(3):27-28.
[6]翟鹏举.评石天河的《广场诗学》[J].重庆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3):55-57.
[7]石天河.石天河文集:第四卷(专著)·广场诗学[M].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2:11-12.
责任编辑:黄贤忠
“To Cry for Thousands of Years,to Sing for M illions of M iles”—On the Discussion Forum of Shi Tianhe’sW orks
FU Qianyu,LITianfu
(School of Culture and Media,Chongqing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Yongchuan Chongqing 402160,China)
On October 10th,2014,discussion forum of Shi Tianhe’s works was held in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in which the poem quality and moral quality,poetic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theory value of poetics were discussed by the participant scholars,poet.They all agree that the free and independentwill,idealism and fighting spiritwith no fear of the brutal of Shi Tianhe are the content of his noble quality,which are also the inner source of literary style of the depressed,the grief and indignation,but fullwith hope;his poem theory works,“Guangchang Poetics”,connecting the present and the ancient, combing the east with the west,is full of great innovation,which has important value for the poetic theory study and the poem creation.
Shi Tianhe;poem for the children;“Xingxing”poem disaster;“Guangchang Poetics”
I227
:A
:1673-8004(2015)03-0028-05
2014-10-10
傅钱余(1983—),男,重庆石柱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文学人类学研究;李天福(1969—),男,四川射洪人,教授,硕士,主要从事文学人类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