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学术年表

赵林涛，顾之京

（1．河北大学 档案馆，河北 保定 071002；2．河北大学 文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顾随（1897－1960年），河北清河人，本名宝随，字羡季，号苦水、驼庵等。192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先后在山东、天津等地中等学校任教，1929年起，先后执教于燕京大学、北平大学、北京大学、中法大学、中国大学、辅仁大学等高等学府，1953年赴任天津师范学院（河北大学前身）教授。顾随是卓然特立的一代国学大师，诗、词、曲、剧众体兼擅；书法出唐入晋，自成一家；尤于谈文论艺及课堂讲授契机入理、精妙超绝。沦陷期间，困守北平，以笔为枪，显示出一介爱国知识分子的坚贞气节。现代文坛诸多名家宿儒如沈尹默、沈兼士、周作人、冯至、杨晦、启功等皆与之有师友之谊；弟子周汝昌、叶嘉莹、郭预衡、史树青等享誉海内外。1990年，启功撰书联句：“文苑仰宗师众失拱辰三十载；书坛标重望脉延典午两千秋”，对顾随的文章、书艺做出极高评价。以下系统呈现顾随学术生涯的主要事件，及其身后著作的整理出版情况，希望能对大家了解、学习、研究顾随有所帮助。

1897年2月11日，生于河北省清河县坝营集魁文堂。祖天祥、父金墀，均是前清秀才、八股好手；后者并长于诗赋，此点对顾随影响颇深。

1898年，始能言，父教以唐人五绝以代儿歌。

1903年，未满七岁入家塾，由其父亲授四书五经、唐宋八家文、唐宋诗及诸子寓言，开始学作文言文。八岁已能做出三五百字的通顺文章。

1906年，十岁前已将家塾所授书籍全部读完。在晚年一份履历书的“自传”中，顾随写道：“我很感谢我父亲：他在我的幼小的心灵上撒下了文学爱好、研究以及创作的种子，使我越年长，越认定文学是我的终身事业。他又善于讲解，语言明确而有风趣；在讲文学作品的时候，他能够传达出作者的感情；他有着极洪亮而悦耳的嗓音，所以长于朗诵：这一些于我后来作教师、讲课都有很大的影响。”

课余读了“三国”“西游”“封神”“聊斋”及《好逑传》《粉妆楼》等小说。（“水浒”“红楼”是离开家塾之后在小学、中学时读到的）“自传”中说：“我在十岁前，已经养成了读小说的嗜好……这一嗜好到了我十五岁之后，竟发展到渴望自己成为一个小说家。”

1907年，考入清河县城的高等小学堂。

1910年，冬，高小毕业，考进广平府中学堂（永年县省立中学校）。

1912年，夏，母去世。曾在“自传”中写母亲“完全是被继祖母折磨死的”，“这在我一向是脆弱而敏感的心灵上，是一个禁受不起的打击。从此我便总是忧郁而伤感”。母亲的死对于顾随认识旧家庭的本质可能起了关键的作用。他在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即曾着手撰写“家庭改造”的文章，讨论“理想的新家庭”，明确提出“爱”是组织家庭的基础。

娶妻纪氏。纪氏1919年亡故，留有二女，长之秀，次之英。

1913年，开始学习填词。1933年所作《留春词》自叙中写道：“二十年前一时兴之所至，忽学填词，后来一发而不能收拾。”

1914年，在《学生杂志》（商务印书馆）第1卷第6期发表古体诗歌《二媪行》《白菊》《時值秋日同学多种盆菊黄紫粉白灿烂如锦有一盆久不开戏赠以二十字》。

1915年，报考北京大学中国文学门，在校方建议下改学英国文学，并于当年先入天津北洋大学预科学习英文。

古诗《余读板桥孤儿行不知泪之何从也因仿其体为之》发表于《学生杂志》1915年第2卷第1期。

1917年，转回北京大学就读。期间接受克鲁泡特金、尼采、易卜生等人思想，在文学上，爱读王尔德、波特莱尔、安特列夫等人作品。

在《学生周刊》以“随便谈谈”为题发表数则关于读书和生活的“隽言”，名前署有“本函授部文科第一届学员”。

1919年，参加五四运动。

1920年，夏，结束大学学业，取得文学学士学位。9月，进入山东青州中学教英文。

下半年，续娶徐荫庭氏。徐氏（1899～1982），山东临清人，生有四女：之惠、之燕、之平、之京。

1921年6月，作散文《梦想一》《梦想二》。6月，作小说《爱——疯人的慰藉》《夫妻的笑——街上夜行所见》。

辞去青州中学教席，6月底赴济南任《民治日报》编辑。7月，主持《民治日报》增发之“半月刊”。与冯至等人筹划在《民治日报》创办《深夜》周刊。年底，《民治日报》被济垣警厅勒令停刊，创刊事亦因此搁浅。8月，谋得济南女子职业学校教席，授国文、英文二课。兼济南省立第一女子中学课，次年去职。12月，作小说《枯死的水仙》。

1922年7月，作散文《蛇之草原》，1924年5月8日刊于《晨报副刊·文学旬刊》。

1923年4月，作散文《送L君赴日本调查教育序》；小说《反目》刊于《民治日报》；9月，作小说《立水淹》，1924年8月19日刊于《民国日报》文艺周刊；12月，作小说《失踪》，刊于1925年之《浅草》1卷4期。此篇被鲁迅收入《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

作散文《〈深夜〉序（拟）》。此文系作者为学生所写范文，故文章以学生身份声口，且于题目加一“拟”字。

1924年年初，青岛建立私立胶澳中学（现青岛一中），顾随被聘为国文教师，7月至青岛，约冯至同去度夏。此间，两人约定“把旧体与新体分划领域，各守一体，冯先生不再写旧体，顾先生不再写新体。”（欧阳中石《只能仰望夫子，不敢忝作学生》）。在《苦水诗存》自叙中，顾随亦有“自民国十三年以后专意于词”之语；又在1949年初在辅仁大学国文系主持冯至演讲会时说“余于新诗自谓系一逃兵”。

5月，作散文《头的照片》（蛇之草原集之二），7月29日刊于《文艺周刊》。5月18日，作散文《街上》（蛇之草原集之三），8月5日刊于《文艺周刊》。

1926年，暑假后，受聘天津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时于国文课“部令禁授白话文，省令添读经。”（1927年9月10日顾随致卢伯屏书）而顾随却教了学生“三年鲁迅作品以及鲁迅所倡导的北欧东欧及日本的文学作品。”（王振华《纪念我的启蒙师顾随先生——宣传鲁迅的先行者》）

10月，小说《孔子的自白》刊于《沉钟》半月刊第5期；11月，散文《母亲》刊于《沉钟》半月刊第8期；12月，小说《废墟》刊于《沉钟》半月刊第10期。

1927年，夏，印行第一种词集《无病词》，收词81首，始自1924年初秋，迄至1927年夏。冯至设计并题签，宣纸线装，后来印行诸集，装帧均采相同式样。

1928年，赠《无病词》予沈尹默，沈氏欣赏有加，谓为“自然清丽”，“读之令人辄生空谷足音之感”（1927年8月23日致顾随书），并在燕京大学授课时，“为诸生评介，评为佳作”（郑骞《论诗绝句一百首》之九十六首自注）。

夏，印行《味辛词》，收词74首，始自1927年秋，迄至1928年春。译［俄］安德列耶夫小说《大笑》，1946年1月2日刊于《益世报·语林》。

1929年6月，接燕京大学聘书，9月到职，住在校方为其安排的学校附近成府村一座平房小院的北屋。自此至1941年12月，先后在燕大教授词选、曲选、楚辞、汉魏六朝赋、近代散文等课。

入燕京大学执教是顾随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而这主要得益于沈尹默的赏识和提携。顾随于书法和诗歌方面，亦多受沈氏教益，1943年8月27日，曾在给弟子周汝昌的信中言及“近十年中作诗与作字，确实为默老烧香”。

1930年，与卢季韶合译［日］小泉八云著《英文诗中之恋爱观》，发表在河北省立女子师范学院出版的《朝华》月刊第1卷第3期、第4期。

在北平大学任课，至1932年。授汉魏六朝诗、唐宋诗、词选、曲选。

6月，散文《夏初》刊于《骆驼草》周刊第8期；秋，印行《荒原词》，收词81首，始自1928年夏，迄至1930年秋。

1931年3月9日，作燕京大学一九三一班《校友年刊》序言。

3月，作散文《汽车上，火车上，洋车上，与驴子背上》。4月，作散文《春天的菜》。春，“忽肆力为诗，摈词不作”。（《留春词》自叙）

1932年，春节过后，妻徐氏携二、三女入北平与之同住，不久租住于东四四条一号的一处院子。此间以“萝月斋”“荠庵”“夜漫漫斋”“习堇庵”等为书房命名。在中法大学任课，至1941年该校南迁。授楚辞、历代诗、词选、曲选、小说选。

1933年10月2日，在与周作人信中写道：“弟子已下决心作五年计画，诗词散文暂行搁置，专攻南北曲，由小令而散套而杂剧而传奇，成败虽未可逆睹，但得束缚心力，不使外溢，便算得弟子坐禅工夫也。”

10月，作沈启无编校《人间词及人间词话》序；作小说《佟二》，刊于1942年之《辅仁文苑》第10、第11合辑。

父去世。在《禅与诗》一文中，顾随列举自己学禅的因缘时说道“……其后痛遭先严大故，促成我与禅宗最大之因缘。……当此身心衰弱之时，才感到历来所学，并不能帮助自己渡此无可奈何之关头。至此方思学禅，原意是即或不能在此中辟一大道，亦可稍睹光明也。”

1934年，印行《苦水诗存》《留春词》合集。前者收诗70首，起自1922年，迄至1933年；后者收词46首，始自1930年秋，迄至1934年夏。沈尹默有诗评曰：“吟君苦水诗，亦自有甘味。温驯出辛酸，平凡蕴奇恣。老驼秀发姿，稳踏千里地。颇与牛羊殊，无复水草意。……”（1936年6月致顾随书）在北京大学任课，至1937年。授词选、曲选。

1935年，作华钟彦《花间词注》序。

1936年，在《益世报·读书周刊》接连发表《读〈元人杂剧辑逸〉》（4月23日）、《跋赵景深先生的〈读曲随笔〉》（6月11日）、《元曲方言考》（6月17日、10月29日）、《关于〈元人杂剧辑逸〉》（7月2日）、《元王元鼎〈商调·河西后庭花〉套校释》（7月9日），及《夜漫漫斋读曲记》（所见四则，二则分别刊于1936年8月5日、11月19日之《益世报·读书周刊》，二则刊于1937年燕京大学《文学年报》第3期）。另有《夜漫漫斋读玉溪生诗》。

6月，《萝月斋论学杂著》刊于《中法大学月刊》。编订《积木词》，收1935至1936年间所作153首，均系和晚唐五代词人之作，未印行。冬，印行《苦水作剧》，收《垂老禅僧再出家》《祝英台身化蝶》《马郎妇坐化金沙滩》《飞将军百战不封侯》等四种。据现存沈尹默为顾随题签及顾随致叶嘉莹书（1947年3月18日）可知，尚有散曲集《无弦琴》。另有《南曲九宫正始》题签，当有此作。12月26日，《山东省民间流行的〈水浒传〉》刊于《歌谣》第2卷第30期。

1937年2月7日，《元曲中声音形容词之两公式》刊于《中央日报》文史版。6月17日，《读〈词谑〉》刊于《益世报·读书周刊》。7月，散文《剜荠菜——二十六年四月十四日星期三日记》刊于《青年界》第12卷第1期。7月，迁居牛排子胡同三号院。《元代四折以上之杂剧——〈西厢记〉与〈西游记〉》刊于《中法大学月刊》。

《元明残剧八种辑佚校勘（附录一种）》刊于《燕京学报》第22期，另有《燕京学报》单行本。

10月至次年1月间，作《和香奁集》43首，未刊行。

1939年，始兼辅仁大学课，授诗经、楚辞、汉魏六朝诗、唐宋诗、词选、曲选、历代散文选等课。10月26日，为燕京大学词曲研究会同学讲填词之经验，题为《偶然》。

1940年9月，为辅仁大学语文学会作题为“元曲中复音词演变之公式”的讲演。

1941年，印行《霰集词》，收词66首，始自1937年初秋，迄至1941年底。9月下旬，迁居地安门内碾儿胡同29号旁门，书斋更名为“倦驼庵”。10月，完成《馋秀才》剧作，发表于华北文教协会所编《辛巳文录（初集）》，表现出拒不觍颜事敌的民族气节。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燕京大学被日寇封闭，从此专任辅仁大学教授。

1942年1月10日，为辅仁大学语文学会作题为“麻花、油炸鬼、馓子及其他”的演讲。6月，《邵顒遗稿序》刊于《辅仁生活》第4卷第6期。9月，辅仁大学秋季开学，始教国文系二年级“唐宋诗”课程，叶嘉莹、郭预衡、史树青等均为该班学生。在中国大学任课，至1946年。授唐宋诗、词选、曲选。

1943年4月29日，迁居什刹海北沿的南官坊口廿号院之北房。仍以“倦驼庵”为斋名，晚年去掉“倦”字，径以“驼庵”为号。

夏，作《稼轩词说》，秋，作《东坡词说》，1947年连载于天津《民国日报》。

初秋，作史树青《几士居词甲稿》序。

11月6日，为辅仁大学国文系学生作题为“禅与诗”的演讲。文稿发表于《艺文杂志》1944年第2卷第2期。

1944年，春，印行《濡露词》，收词22首，均作于1943年秋，后附《倦驼庵词稿》，收1940年冬至1941年春间之词作10首。

1945年，印行《苦水作剧二集》，收《陟山观海游春记》（二本八折）一种。此稿并分上下两卷连载于当年之《读书青年》第2卷第4期、第5期。选1937年秋至1945年夏部分诗作计36首编为《倦驼庵诗稿》，未刊行。小说《乡愁》发表在《读书青年》1945年第2卷第3期；译克鲁泡特金《论涅克拉索夫》。

1946年1月7日，《关于安特列夫》刊于《益世报·语林》。7月26日，向法庭出具证明，证明周作人曾保护被日寇逮捕的辅仁大学英千里、董洗凡、张怀等进步人士。中法大学在北平复课，继续于该校任教。

1947年2月，为中法大学文史学会作题为“小说家之鲁迅”的演讲。4月4日，《读李杜诗兼论李杜的交谊》刊于《民国日报》。4月28日，作《跋知堂师〈往昔〉及〈杂诗〉后》。

应张中行之请，6月起陆续作《揣龠录》谈禅系列文章十二篇，连载于《世间解》月刊第一至十一期（第十二篇《末后句》因杂志停刊而未发表）。

8月14日，为北平青年军夏令营作“关于诗”的演讲；小说《乡村传奇——晚清时代牛店子的故事》刊于《现代文录》。

10月，小说《刘全福——运粮的故事》刊于《中学生》十月号。12月7日，《诗三首——沈兼士先生安葬纪念》刊于《大公报·星期文艺》。在北京师范大学任课，至1953年。授词选、曲选。

1948年10月20日，为中法大学文史学会作题为“我所看见的鲁迅先生”的演讲。10月30日，迁居李广桥西街（今柳荫街）8号。取书斋名为“两三竿竹庵”，或简化为“竹庵”。

《揣龠录》第八、九、十三篇以《兔子与鲤鱼》为题结集印行；“不登堂看书外记”之一《看〈小五义〉》、之二《看〈说岳全传〉》陆续刊于《华北日报》文学副刊。据顾随致周汝昌书（1948年8月13日）所述，尚有之三《猪八戒论》之作；散文《海涯琐记》刊于《红蓝白》创刊号；年底，著《韵文普说》，1949年初完稿。

1949年1月27日，为中法大学留校学生作题为“鲁迅之作风”的演讲。任辅仁大学国文系主任、校务委员会委员及附校（附属中学、小学）委员会主任。秋季，以心脏痼疾病倒，退休养病。

1952年春，病渐痊可。秋，有《竹庵新稿》，收古近体诗28首，词3首。1940年开始留意章草。1948起研习《邓文原章草真迹》。1952年大病初愈，又以临写章草为日课。完成《章草急就篇斠字》，并对《急就章》中每个字的书写源流作系统考订，撰写《章草系说》。

1953年2月18日，接北京图书馆邀请函，于月底参加“爱国诗人杜甫讲演会”，冯至主讲，顾随朗诵；经高教部批准，6月，赴天津师范学院（后更名为天津师范大学、河北大学）任教。住校内第二宿舍的楼下。7月，作《关于人我有无》。8月9日，作张中行《传心与破执》跋，刊于《现代佛学》11月号。作《说红答玉言问》，未完稿。作《说辛词〈贺新郎·赋水仙〉》《晚唐词》《六一词大旨》。

1954年，开设“佛典翻译文学”课程，留有讲义。

1956年，编订《闻角词》，遴选1952年秋至1956年1月间词作，未印行。

1957年，春，为天津市话剧团作学术报告；为南开大学中文系作学术报告。在为天津师范学院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朗诵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后写给该班同学一封公开信，纵论抒情诗的情感表达及如何朗诵作品，刊于该校《教学与科学研究通讯》1957年第10期（5月20日）、第11期（6月10日）。7月10日，散文《槐蚕》刊于《天津日报》；开设“中国古典文学批评”课程，留有讲义。

1958年，被选为河北省人民代表，春，赴省会保定参加人代会，交提案“野生植物的保护与利用”。6月29日，《关汉卿和他的杂剧》刊于《河北日报》，并于当年收入中国戏剧出版社《关汉卿研究》第一辑。《论关汉卿〈诈妮子调风月〉》刊于天津师范学院《教学理论与实践》1958年第1集。

1959年，《曹操乐府诗初探》刊于《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第1期。

4月12日，《东临碣石有遗篇——略谈曹操乐府诗的悲、哀、壮、热》刊于《河北日报》。6月7日、14日、21日，《〈文心雕龙·夸饰〉后记》连载于《河北日报》。开设“毛主席诗词笺释”课程，留有讲义。

1960年，春，病重。9月6日，逝世。

附记：自20世纪80年代始，在弟子、家人及后学的共同努力下，顾随著作被陆续整理出版，至今已有32种、40馀册。以下对此进行梳理介绍，以便读者明了其中脉络，并在选择和阅读时有以参考。

《顾随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月出版。

《顾随先生临同州圣教序》，天津市古籍书店1990年3月影印出版。

《顾随临帖四种》，天津市古籍书店1992年6月影印出版。依原石书写年代为序，四种分别为《黄庭经》《张黑女墓志》《善才寺碑》《道因法师碑》。

《苦水作剧》，台湾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2年10月出版。收录顾随全部剧作。

《顾羡季先生诗词讲记》，台湾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2年11月出版。包含《驼庵诗话》和《驼庵说诗》两编，系顾之京据叶嘉莹当年的部分听课笔记整理而成。

《顾随：诗文丛论》，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年1月初版，1997年2月增订。此册所收除前所整理的有关诗词的笔记之外，还有其他课目的笔记，以及收集到的顾随遗作多篇。

《顾随说禅》，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12月出版。收《揣龠录》及《佛典翻译文学选——汉三国晋南北朝时期》。

《顾随全集》四卷，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出版。分为创作、著述、讲录、书信日记。

《顾随说禅》，广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7月出版。共三卷，卷一为《揣龠录》，卷二为《佛典翻译文学选——汉三国晋南北朝时期》，卷三为《禅与诗》《古代不受禅佛影响的六大诗人》。

《顾随诗词讲记》，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3月初版，2010年9月再版。此册基本上是《驼庵诗话》和《驼庵说诗》合集的再版。

《驼庵诗话》，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

《顾随论学精要》，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出版。

《大家国学·顾随卷》，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1月出版。

《诗书生活——顾随随笔》，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7月出版。专收散文、随笔、序跋、短论等。

《顾随笺释毛主席诗词》，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5月出版。

《顾随与叶嘉莹》，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11月出版。收录顾随与其弟子叶嘉莹之间往来文字及叶氏的纪念、序跋和作品解读文章。

《顾随致周汝昌书》，河北教育出版社2010年3月出版。

《顾随讲词曲》，凤凰出版社2011年1月出版。收录《稼轩词说》《东坡词说》及有关词曲的短文。

《中国古典诗词感发》，收入据叶嘉莹笔记整理的全部唐宋诗词讲记，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5月出版。

《中国古典诗词感发》，商务印书馆（香港）2013年5月出版。

“顾随讲义系列丛书”，共五册，河北教育出版社2013年1至10月间陆续推出，包括《顾随讲古代文论》《顾随讲〈文心雕龙〉》《顾随讲〈论语〉〈中庸〉》《顾随讲〈诗经〉》《顾随讲〈文选〉》。

《驼庵诗话》增订本，三联书店2013年12月出版。

《驼庵传诗录》上下两册，据叶嘉莹记录、顾随讲授古典诗词的全部笔记整理而成，河北教育出版社2013年12月出版。

《顾随全集》十卷，河北教育出版社2014年3月出版。卷一词曲诗、卷二小说散文日记译作、卷三论著、卷四讲义、卷五传诗录（一）、卷六传诗录（二）、卷七传文录、卷八书信（一）、卷九书信（二）、卷十书法。

《中国古典文心》，收入据叶嘉莹笔记整理的《论语》《文赋》《文选》讲记及“文话”（论文语录），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8月出版。

《驼庵传文录》，据叶嘉莹记录、顾随讲授古典散文的全部笔记整理而成，河北教育出版社2015年4月出版。

以上多种不外三类，一，综合，如《顾随文集》《顾随全集》；二，单行，如《顾随说禅》《苦水作剧》；出版最为踊跃，影响较为广泛的则非“讲记”莫属。顾随的课堂讲授艺术是今人难以想象、常人无可企及的，众多弟子在回忆、纪念文章中对此给出高度一致的评价。于是，也便有了后来由叶嘉莹指导、顾之京整理的一系列诗文讲记的诞生。因为讲记有个不断整理、不断丰富的过程，加之广受欢迎，所以各种版本层出不穷，需要读者在选择时留意甄别。

有关纪念文集出版过三种：《顾随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文集》（河北大学出版社1999年6月出版）、《顾随和他的世界》（作家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顾随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11年3月出版）。

此外，已出版多部关于顾随生平和学术的研究著作，有《大师顾随——女儿眼中的父亲》（顾之京著，中国工人出版社2007年9月出版）、《顾随年谱》（闵军著，中华书局2006年9月出版）、《顾随与现代学人》（赵林涛著，中华书局2012年6月出版）等。

［1］顾随．履历书［Z］．保定：河北大学档案馆．

［2］顾随．顾随全集：四卷 ［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3］顾随．顾随全集：十卷 ［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4．

［4］顾之京．大师顾随——女儿眼中的父亲［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7．

［5］闵军．顾随年谱［M］．北京：中华书局，2006．

［6］赵林涛．顾随与现代学人［M］．北京：中华书局，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