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对外开放的新战略

韩玉军(教授) 王 丽

“建 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是由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9月 7日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演讲时提出来的。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不仅具有重要的国内意义，而且具有重要的国际意义。从国内意义上来说，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中国对外开放的新战略，是加快西部大开发、促进西部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能够带动沿线城市的开放和发展，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和开放前沿。从国际意义上来说，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能够推进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区域合作，促进中国与中亚国家的资源互换和贸易发展，增强中国与欧洲国家的经贸往来，促进中亚国家对外贸易的发展，带动中亚地区能源、商品的输出，提高中亚国家经济的对外开放度。

一、中国对外开放的历史与现状

(一)对外贸易总量不断增长，出口商品结构逐步优化

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中国已经从一个贸易小国成长为一个贸易大国。1978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仅为206.4亿美元，占世界货物贸易总额的0.77%。2013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达到41589.99亿美元，位居世界首位。其中，出口额为22090.07亿美元，居于世界首位，进口额为19499.92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二。自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之后，中国货物贸易额持续增长，且保持稳定增长的状态。从图1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没有加入WTO之前，中国的货物贸易额在世界的比重不足4%，自2001年加入WTO以后，货物贸易额呈现高速增长的状态，2013年中国货物贸易额占世界货物贸易总额的比重约为11%。在中国经济的增长中，贸易做出的贡献很大，拉动作用最为明显。从图2中可以看出，贸易在中国GDP中的比重一直较大，在 2004—2008年期间甚至超过了60%，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非常明显。与货物贸易相比，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相对缓慢，服务贸易总额在中国贸易总额中的比重也一直较低，与欧美发达国家(地区)相比，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水平较低。

在改革开放之初，中国出口商品以初级产品为主，随着中国对外贸易的发展，中国出口商品结构不断优化，初级产品的比重迅速下降，工业制成品的比重迅速上升。2012年中国出口商品中，工业制成品的比重为95%(见图3)。与此同时，高技术产品的出口额不断增加，高技术产品出口额在工业制成品出口额中的比重呈现上升趋势。根据《2013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的数据，1995年高技术产品的出口贸易额仅有101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6.8%，2012年高技术进出口贸易额增加到6000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29.3%。中国高技术产品贸易由最初的贸易逆差逐渐转变为贸易顺差，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到，1995年中国高技术产品贸易逆差为117亿美元，2012年高技术产品贸易已经由逆差转为顺差，净出口额达到945亿美元。

(二)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不断增长

在改革开放之前，中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量很少，几乎为0，在1980年之后，中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量逐渐增长。2000年之后，中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量迅速上升。《2014年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13年中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量为1239.11亿美元，仅次于美国，位居世界第二。自1992年起，中国已经连续22年成为所有发展中国家中最具吸引力的投资国。2013年超过一半的国际直接投资流入了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成为吸收国际直接投资的主体。2001年高盛公司首席经济师吉姆·奥尼尔 (Jim O'Neill)将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称为“金砖四国”，这四个国家是新兴市场国家的代表。在金砖四国中，中国经济实力最为强大，与其他三个国家相比，中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量最大。2013年，中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量占世界国际直接投资总量的8.53%，巴西、印度、俄罗斯的比重分别为4.41%、1.94%、5.46%(见表2)。

改革开放之初，政府对“引进来”的重视程度高于“走出去”，忽视了“走出去”的重要作用。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中国企业实力的增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步伐不断加快，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不断增长。《2013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显示，2013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达到1078.4亿美元，比2012年增加了200亿美元，连续两年位列世界三大对外直接投资国之一，这是中国对外开放的一个重要标志。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分布在全球184个国家 (地区)，对外直接投资行业涉及国民经济所有类别。

图1 1995—2013年中国货物贸易额占世界货物贸易额的比重

图2 1995—2013年中国贸易额占GDP的比重

图3 主要年份出口商品中初级产品与工业制成品的比重

(三)金融开放程度显著提高，人民币国际化正在推进

2001年中国加入WTO时，对银行业、证券业和保险业做出了一系列承诺。2001年之后，中国积极履行入世承诺，对外开放领域不断拓宽，服务业领域逐步开放。2006年年底，中国金融业履行加入WTO承诺的过渡期全部结束，银行业、证券业和保险业加入WTO承诺已经完成，金融开放程度显著提高，中国金融业对外开放已经基本形成。保险业是我国金融业中开放时间最早、力度最大、开放步伐最快的行业，2004年年底已经实现全面对外开放。银行业的开放程度逐步提高，在中国设立金融机构的外资银行越来越多。根据《2013年中国金融年鉴》的数据，2012年年末在华外资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计412家，比2011年增长了6.46%，分支机构分布在全国27个省(市)59个城市，初步形成了具有一定覆盖面和市场深度的总、分、支行服务网络。从图4中可以看出，2004—2012年外资银行在中国设立金融机构的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2004年外资银行在中国设立金融机构的数量不足200家，2012年已经上升到412家，年均增长速度保持在5%以上。

2014年11月17日，沪港通在上海和香港交易所同时开通，沪港通堪称中国资本项目和金融市场开放的新里程碑，也是中国“以开放促改革”策略的又一重大突破。沪港通有利于改善跨境资金流动的透明度，提高内地资本市场运作的市场化程度，提高中国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

自2009年中国开始试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以来，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发展迅速，人民币离岸交易量越来越大，中国已经在全球设立了8个人民币离岸交易中心。2010年中国香港成为人民币离岸交易市场，2012年是中国台北，2013年是新加坡，2014年首尔、伦敦、法兰克福、巴黎和卢森堡相继成为人民币离岸交易中心，人民币离岸交易正从亚洲拓展到欧洲，人民币国际化正在逐步推进。根据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2014年编制的《人民币国际化报告》，2009年年底，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只有0.02%，2013年年底提高到1.69%，在短短五年时间内，人民币国际化程度提高了80多倍。预计人民币国际化指数会进一步提高，人民币在未来会成为继美元、欧元之后的世界第三大货币。中国香港作为亚洲地区的国际金融中心，经济金融环境良好，金融体系、渠道和机构设立比较完善，与内地经贸关系密切，是内地资金“走出去”的重要平台，中国香港已经成为最大的人民币离岸交易中心。根据中国银行2014年3月发布的“离岸人民币指数”，香港银行体系的人民币存款约占全球离岸人民币存款的60%，日均即期外汇交易量约占离岸人民币即期外汇交易量的90%左右。

表1 主要年份中国高技术产品贸易数据 单位:%，亿美元

表2 2000—2013年部分国家吸收外商直接投资量的比重 单位:%

二、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对中国对外开放的意义

(一)加快中西部地区对外开放的步伐，提高西部对外开放水平

改革开放虽然已经进行了30多年，但东中西部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很不平衡，对外开放程度也不一致。与东部地区相比，中西部地区的开放程度仍然不够，东部地区由于其得天独厚的地理因素和先前的政策倾斜、经济基础等，对外开放水平最高，珠三角地区、京津冀地区和长三角地区是中国主要的三大经济区，这三大地区都位于中国东部地区。西部地区地处中国内陆地区，与东部沿海地区距离较远，对外开放步伐缓慢。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符合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要求，符合西部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迫切需要。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为西部地区的对外开放创造了有利条件，促进了西部地区向西开放，有利于西部地区积极参与全球化，带动中国西部地区与中亚地区的经济合作与发展，形成新的开放前沿。

(二)带动经济带沿线城市的经济发展，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

丝绸之路经济带从中国中部地区开始，一直到中国西部新疆地区，再至中亚地区，最远至欧洲地区，东连亚太经济圈，西接发达的欧洲经济圈，有效辐射东亚、中亚、南亚、西亚、欧洲以及北非区域，涵盖40多个国家30亿人口，是当今世界上最长和最具发展潜力的经济大走廊。虽然改革开放已经进行了三十多年，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与之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相比，经济发展程度仍然不高，居民消费水平较低。根据《2013年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西部四个省(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的地区生产总值在全国34个省市的地区生产总值排名中比较靠后，分别为29名、32名、31名和27名，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分别为1.09%、0.36%、0.45%和1.45%，居民消费水平分别是 9616元、12070元、13537元和11401元，低于全国居民消费水平(15632元)。

图4 2004—2012年在华外资银行金融机构数量及增长速度

丝绸之路经济带基础设施的建设为中国西部地区农产品、机电产品等特色产品向西输出创造了有利条件，国内多个省市都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充满热情。2011—2014年，中西部省市先后开通了“渝新欧” (重庆至德国杜伊斯堡)、“汉新欧”(武汉至捷克布拉格)、“蓉新欧”(成都至波兰罗兹)等国家货运班列，这些火车班列的开通能够大大缩短中国货物运输到欧洲的时间，促进中国与欧洲国家 (地区)的经济合作，带动沿线城市铁路、公路和航空等基础设施建设，促进沿线城市基础设施的改善和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加快各地商品、资本和人员流通。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同时为中亚国家的对外贸易开辟了便利渠道，促进中亚国家对外贸易的发展，增强中亚国家与中国、东欧的贸易往来，促进本国的经济发展。

(三)以开放带动改革，全面深入推进改革开放

回顾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的历史，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年均增长率在9%以上，国民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我国由低收入国家迈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当前我国发展中仍然存在不少问题，如东中西部地区发展不平衡、环境污染、科技创新能力不强、产业结构不合理，以及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较大等。改革解决了中国发展中的一系列问题，但还有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当前中国经济已经进入转型升级时期，改革也已经进入攻坚克难阶段，改革的难度逐渐增大，如何进一步深化改革，是当前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面临的重要问题。2012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工作时强调:“现在我国改革已经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我们必须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不失时机深化重要领域改革。”2013年9月29日，上海自贸区正式挂牌成立，上海自贸区是中国大陆境内的第一个自由贸易区，在多个领域都实现了突破，是继加入WTO之后更高层次的对外开放，为中国对外开放和深化改革开辟了新途径。上海自贸区的成立对东部地区对外开放和深化改革都具有重要意义，自贸区的成立能够进一步带动长三角地区的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自贸区的“改革红利”将辐射整个东部地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与自贸区的建设遥相呼应，共同推动中国的对外开放进程，全面深入地推进东部改革和西部开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为西部发展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以西部开放带动西部大开发，为西部地区的开放和发展创造有利条件，同时以开放倒逼东部地区深化改革。

(四)促进区域之间的互联互通，提高区域合作水平

丝绸之路经济带涵盖的总人口将近30亿，市场规模巨大，有利于中国过剩产能的转移，有利于中西部省区的机电产品、特色农产品和特色食品等货物向西出口，促进中西部省区和中亚国家、欧洲国家的商品流通。中国经济一直处于高速增长状态，工业发展迅速，对原油、煤炭和天然气的需求量很大，能源进口量不断增长，能源对外依存度越来越高。中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发布的《2013年国内外油气行业发展报告》显示，2013年中国原油对外依存度达到58%，天然气对外依存度达到31.6%，成为全球第三大天然气消费国。2009年中国由煤炭净出口国转为煤炭净进口国，2013年煤炭进口依存度达到8.13%。中亚五国能源丰富，尤其是中亚里海地区油气资源非常丰富，蕴藏的石油储量约占世界石油储量的18%，天然气储量约占世界天然气总储量的4.3%。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的铀矿资源非常丰富，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2011》的数据显示，哈萨克斯坦铀矿储量位居世界第二，乌兹别克斯坦的铀矿储量位居世界第八位。哈萨克斯坦的出口贸易中能源出口占首位，2010年哈萨克斯坦石油出口占其石油总产量的85%，本国国内消费量有限，能源出口潜力巨大，中国是哈萨克斯坦石油出口的第二目的国。

中国是哈萨克斯坦在亚洲地区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国，也是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塔吉克斯坦的第三大贸易伙伴。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能够促进中亚国家资源的输出，发挥国家之间的互补优势，提高中亚国家出口水平，促进区域内商品、资源、人才等流通，加快中国与中亚国家在能源、农业、通信等方面的区域合作。TPP(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是美国重返亚洲的重要途径，目前亚洲国家加入TPP谈判的越来越多，短期内中国加入TPP的可能性很小。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从中国中西部到中亚地区，再向西到达欧洲，对于中国加强与欧洲国家 (地区)的区域合作，增强中国与欧洲国家的经济联系，化解TPP带来的挑战具有重要意义。

三、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策略选择

(一)建立区域合作机制，共同推进经济带建设

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地理范围涵盖了东亚、中亚、欧洲和非洲，总面积约5000万平方公里，总人口近30亿。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需要建立区域合作机制，形成连接东亚、中亚和欧洲的运输大通道，促进贸易畅通和投资便利化，共同推进经济带的建设。区域合作机制的建立存在诸多困难。首先，丝绸之路经济带各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很大差异。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14年4月公布的2013年世界各国人均GDP排名，哈萨克斯坦排名第58位，人均GDP为12843美元，在中亚国家中人均GDP最高，发展水平最高;土库曼斯坦人均GDP与中国人均GDP差不多;而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人均GDP都比较低，均低于2000美元，排名比较靠后;伊朗和土耳其人均GDP分别是6800美元和1.06万美元;欧盟国家人均GDP超过3万美元。另外，各国的文化和思想观念存在很大差异，部分国家之间存在边界争端，各国之间的关系复杂，各国基于国家利益和自身发展的需要，对开展区域合作的目标、要求也各不相同，有时甚至是相悖的，这都不利于区域合作机制的建立。目前丝绸之路经济带内存在多个次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如独联体、中亚合作组织、欧亚经济共同体、中西亚经济合作组织等。这些次区域经济合作组织的存在，降低了各个国家建立区域合作机制的意愿，增加了建立丝绸之路经济带区域合作机制的难度。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需要沿途各个国家的共同努力，而不能只靠中国单方面的热情，区域合作机制的建立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具有重大作用和影响。区域合作机制不仅仅指的是经济合作，还包括政治互信、文化交流和其他领域的合作。

(二)发挥各个国家的比较优势，合理产业布局与规划

丝绸之路经济带涵盖了30多个国家，各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都存在很大差异，国家比较优势也各不相同。例如，中国目前是世界第一货物贸易大国、第三大经济体和第二制造业大国，加工制造业具有显著优势，东部地区目前处于产业转型和优化阶段，西部地区可以承接东部地区产业转移，大力发展出口型加工制造业、金融业和旅游业等产业，促进西部地区实施反梯度推移战略，加快西部地区经济建设与开发。

中亚国家油气资源非常丰富，国内生产的技术水平较低，采矿业、冶金业等重工业发达，轻工业的发展水平相对落后，产业结构比较单一。欧洲国家经济比较发达，国内产业结构合理，高科技产业发达，国内消费需求旺盛。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要注重发挥各个国家的比较优势，在进行产业布局时要合理安排和规划，取长补短，避免出现雷同产业和无序竞争，推动上、中、下游全产业链深度合作，形成优势互补的产业网络和经济体系。中国可以与中亚国家加强能源、环境、太阳能和水资源开发等方面的合作，中亚国家可以借助丝绸之路经济带发展对外贸易，增加国内产品出口的渠道，同时学习其他国家经济发展经验和产业发展模式，提高本国产业结构的合理性，促进国家的经济发展。

(三)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推进交通运输便利化

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国家融合和发展的基本条件，而道路建设是打通丝绸之路物流大通道的基础。中亚国家迫切想发展对外贸易，但位居大陆内部，缺少港口，再加上道路建设不完善，基础设施落后，交通运输不便利，大大不利于中亚国家对外贸易的发展。中国拥有世界上领先的高铁技术，中国企业为世界上多个国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中国可以借助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发挥技术优势，加快基础设施建设“走出去”步伐，帮助中亚国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加快与中亚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合作，加快铁路、公路、航空、水运、管道等基础设施建设，建设高标准的现代物流运输体系。基础设施的改善能够有效促进中亚国家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促进石油、天然气和钨矿石等资源的输出，加快中亚国家与其他国家的文化交流和科技合作，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调整。除了铁路交通运输外，更应充分发挥公路在短途运输中的灵活性和航空在长途运输中的优势，多种运输方式相互协调，形成综合交通运输体系。除了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外，通信和网络基础设施的建设必不可少，各国政府应注重加强本国通信设施建设，加快互联网在国内的普及，提高通信质量和水平，为信息传递创造便利条件。

(四)制定长期发展规划，逐步推进经济带建设

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实现经济带建设的目标。当前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还处于战略构想阶段，需要对经济带的建设进行长远规划，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看作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分阶段制定战略规划，在制定战略规划时积极与其他国家沟通，协调国家间利益，形成国际共识，实现互利共赢。

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具有一定的复杂性，需要逐步实施，层层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涉及的国家众多，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很大差异，一些国家之间存在边界争端，中亚国家之间水资源争夺激烈，西部边界地区还存在三股势力 (暴力恐怖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和宗教极端势力)，部分大国干扰丝绸之路经济带计划。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需要树立长远目标，合理规划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进程。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需要沿途各个国家的参与，各个国家之间需要加强合作与交流，减少分歧和摩擦，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