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产业研发中的保护与传承——以广西壮锦为例
2015-03-18樊苗苗
樊苗苗
论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产业研发中的保护与传承——以广西壮锦为例
樊苗苗1, 2
(1. 广西民族博物馆,广西 南宁 530028;2.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壮锦在成为国家公布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前,已经开始产业化。壮锦的“保护和传承”主要是通过壮锦在产业研发过程中的变化表现出来,“产业研发”是壮锦“活化”与“活态传承”中的一个重要方面。随着壮锦功能与象征寓意的变化,产业研发使得壮锦丰富了民族文化内涵,同时也不可避免的遭遇“文化遗失”。
壮锦;非物质文化遗产;产业研发;保护;传承
壮锦,是壮族织锦的简称。“壮族织锦技艺”于2006年被列为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壮锦以五彩丝线和棉纱为原料,采用通经断纬的工艺织造而成。壮锦以别致的图案,绚丽的色彩和结实耐用而驰名中外。壮锦与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相对于物质文化遗产而言,具有很强的活态性。“活态性”显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个变化流动的过程,如果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旦丧失其最重要的活态性,有物质载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则会逐渐演变成物质文化遗产,而没有物质载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许就会走向消逝。因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产业发展与产业研发成为众多关心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者所关注的方向。
一、壮锦的文化产业发展之路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文化产业作为其发展之路,已经成为众多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共同选择。壮锦作为壮族人曾经的日常生活用品,很早就以商品的形式活动在社会之中。在清代沈日霖《粤西琐记》就记载有:“壮妇手艺颇工,染丝织锦,五彩灿然,与缂丝无异,可为裀褥,凡贵官富商,莫不争购之”。壮锦作为纺织工艺中的一种,与神话故事、宗教仪式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同,而是和刺绣、年画、泥塑、木雕等“手工技艺”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具有商品性,属于“可进入市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然而,壮锦真正作为文化产业开始发展,还是建国之后。在此之前的壮锦,由于织造工艺和社会环境的局限,都是零星出现在偶尔的市场商品交换之中。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十分重视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壮锦作为壮族文化的代表之一,成为传承民族文化和振兴民族传统工艺的最好载体。20世纪50年代,广西分别在壮锦技艺盛行的忻城、靖西、宾阳三县成立了织锦厂的前身——织绣社,并在民间广招织锦工艺师以及培养新织手,此后的20多年间,新老能工巧匠们编织出了一大批既继承了传统,又富有时代气息的壮锦工艺品。
随着计划经济的改革和市场经济的到来,壮锦产业也和其他纺织产业一样遭遇市场的不适应。如今,忻城壮锦厂早已倒闭,宾阳壮锦厂岌岌可危,只有靖西壮锦厂借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产示范性基地”得到政策的支持,继续在市场经济中创新研发。①除了最初的国营民族企业在成产壮锦之外,在市场经济时代,也有一些有见识的机构在企事业单位改革的过程中,研发出新的产品,进而发展成文化产业,广西工艺美术研究所下的织锦工艺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运而生。
同样,随着人们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认识日益加深,尤其是在获得“自治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之后,一些民间的传统工艺大师在和外界不断的认识与交流之中,逐渐认识到其所掌握技艺的重要性,开始了个人的文化产业创业过程。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织锦工艺大师谭湘光于2009年注册成立了广西宾阳县“湘光织锦坊”②。
二、壮锦的产业研发
产业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产业化追求的是一定的经济效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产业化是指把过去私相授受、零散学习的民间技艺形式,通过政府和相关机构、企业公司的运作,变成一个完完全全按照市场规律运作的经济形式,并达到相当规模、规格统一、资源整合、产生利润的过程。”[1]在壮锦的产业发展之中,为了生产的利润性最大化,壮锦设计人员和工艺师们都曾经对其进行具有时代性的“产业研发”。
(一)壮锦工艺的研发
壮锦织造技艺与壮锦织机有着密切的联系,在壮锦产业化的过程中,借助于企业的集体平台,壮锦在织造上对壮锦织机有过多番调试和改进。经过分析,在时代的发展影响下,壮锦织机在产业化的过程中经历了“传统织机——排子机——电机——传统织机与电机共存”的阶段。
壮锦传统织机由于地域的不同,从织造技艺而言,在壮族地区有着南北两种“大同小异”的差别。在50年代成立的民族织锦厂中,忻城和宾阳的织锦厂主要以“竹笼机”的织造技艺为主,靖西的壮锦织机则是在传统织布机上的进一步深化,增加了花本和提花程序,这两种织机都属于壮族地区的传统壮锦织机。传统壮锦织机有一个很大的局限,就是织出来的壮锦幅宽都在60厘米以内,一般多是40厘米左右。在民间制作一床壮锦被面至少要三条宽40厘米的壮锦缝合而成。20世纪50年代末,在计划经济的背景下,政府挑选了忻城、宾阳、靖西三个织锦厂的工艺师到四川学习蜀锦的织造技艺,随后引进了可以织造大床织锦(1—1.2米幅宽)的“排子机”。60至80年代三个民族织锦厂曾一度以排子机作为其产品的主要生产工具。随着社会经济的变革,各家织锦厂里的织机都逐渐停产或者破产,尤其是曾经起到扩大化生产的排子机,目前只能在广西民族博物馆的展厅看到一台完整的实物。2003年,广西工艺美术研究所在其多年的研究与技术支持下,成立了广西工艺美术研究所民族织锦厂,并使用电机(K84丝织机)生产壮锦。电机的出现提高了生产效率,主要体现在“平纹梭”的自动化和双色锦的织造上。然而,由于壮锦“通经断纬”的特性,电机在织造复杂图案时候也需要人工挑花。2006年后,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大力宣传,政府与民间又开始注重传统的壮锦织造技艺,传统的壮锦织机又重新回到关注的视野里面。靖西壮锦厂在政府的支持下,重新用越南枧木打造一批传统壮锦织机,用于生产壮锦产品。织锦大师谭湘光的“湘光织锦坊”也使用“竹笼机”生产壮锦产品。③于是,在壮锦织造工艺的产业研发上,出现了电机和传统织机并存的现象。
(二)壮锦材料的研发
产业化过程中的壮锦实物与传统壮锦实物在生产工艺上的差别的同时,作为与成本直接相关的材料变化也最为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从清·乾隆《柳州府志》卷十二:“壮锦各州县出,壮人爱彩,凡衣裙巾被之属,莫不取五色绒,杂以织布为花鸟状,远观颇工巧绚丽,近视而粗,壮人贵之。”的记载中,可以看出传统壮锦的材料源自棉纱和丝绒,是棉与丝的艺术搭配。根据广西民族博物馆的馆藏壮锦藏品和忻城、宾阳、靖西三家国营民族织锦企业的资料分析,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织造用的原料还是传统的棉纱与丝绒。进入市场经济社会以后,随着外来的化纤材料进入纺织材料市场,在产业化之路的过程中,为了进一步降低成本,壮锦原料开始使用腈纶线和仿丝的化纤丝线。目前,在市场上流通的壮锦工艺品多数都是化纤材料织造而成的。化纤材料的使用在生产上具有一定的便利性。在传统壮锦织造上,棉纱多是作为经线,在竹筘或者钢筘的作用下,植物纤维的棉纱比化纤的腈纶线容易起毛,在纺织过程中容易出现经线断裂的情况,采用腈纶线则有效避免。同样,腈纶线织造的壮锦成品较之于传统的棉纱和丝绒织造的壮锦在保存和清洗上更为方便。传统的棉纱丝绒壮锦由于原生态的染色和棉线的易褪色性,使用之后容易褪色,而丝绒在阳光的照射下也会变色或者变旧,因而,化纤材料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壮锦的稳定性,增加了壮锦的寿命。当然,随着社会时尚趋势的变化,当“棉、麻、毛、丝”等这些纯天然纤维重新获得人们青睐的时候,壮锦原料的问题继续成为“产业研发”过程中时刻关注的方面。
(三)壮锦图案纹样的研发
壮锦图案纹样的创新变化是第一的眼观感觉,因此,是产业研发中的重中之重。壮锦传统图案是壮族人经过千百年来生产生活中和其民族的宗教文化影响下逐渐形成的,在传统的农耕社会里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图案的传承和工艺的传承一样,都是母姐或邻里之间交流学成的。壮锦传统图案纹样大都取材于大自然中的花鸟鱼虫等具象实物,壮族人根据这些自然现象的特征,经过加工提炼,以其大胆省略及变形的手法织成壮锦,图案装饰丰富,虽然抽象但蕴含独特的壮族文化。壮锦传统图案结构多以几何纹为框架或地纹、再填以各种“主花”纹样。比如卐字凤蝶纹、五彩花纹、菊花纹壮锦等等,这些看似简单的壮锦图案背后隐喻壮族的原始信仰“花婆崇拜”。据壮族人的观念和民间传说,花婆管着人丁繁衍的百花园,花婆赐予妇女白花就会生育男孩,赐予红花就生育女孩。人死后,灵魂又回归花园里。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壮族地区还有很多的花婆庙。过去,婚后没有孩子的壮族夫妻为了求子还会举办“架桥求花”的仪式活动。在民间壮锦艺人织壮锦的过程中,她们把作为框架的几何纹称为“桥”,而把几何纹之外的独立图案称为“花”。从壮锦艺人的称呼中发现壮锦图案纹样的织造过程也是壮族的“架桥求花”过程,壮锦图案纹样也隐射出壮族的信仰文化。
然而,进入产业化之后,壮锦传统图案开始有了创新的变化。建国之初的壮锦图案生产较多的还是传统性图案,随着社会政治的变化,一些具有政治性的图案也开始在壮锦的织造中产生。进入20世纪90年代之后,随着桂林等广西一批著名旅游城市的发展,作为既精美又具有壮族文化的民族工艺品,壮锦成为旅游者最为热爱的旅游纪念品,在此背景下,壮锦的工艺师们也把一些代表广西民族文化的图案纹样陆续编织进壮锦的图案中,赋予壮锦更多的民族文化内涵和强烈的时代感特征。例如具有浓郁民族文化气息的“刘三姐与阿牛哥”、“苗族芦笙踩堂”、“壮族花山崖画”等壁挂图案,例如具有强烈时代感的“香港回归”、“世博会盛会”、“民族大团结”等图案。靖西壮锦厂曾根据壮族铜鼓羽人元素与壮族历史传说进行产品的研发,设计出《越风》系列,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曾获得第五届亚太博览会银奖、第九届西部国际“三品”博览会金奖等奖项。①壮锦的图案纹样从隐喻壮族独特的民族文化到直观的表露壮族、以及其他民族的故事、文化、民俗风情的变化,丰富壮锦民族文化内涵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遭遇“文化遗失”。
(四)壮锦产品的研发
在产业化之前的壮锦成品主要是日常生活用品中的被面、床单、背带心、挂包、台布、头巾、衣襟装饰边等。壮锦在产业化最初的时候,其服务的对象主要是生活在壮族地区的壮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群众,生产的产品仍然传统产品为主。同时,也在计划的调节下生产一些具有独特民族文化艺术的工艺品。随着社会经济的变化,当外来商品以便宜、美观、容易换洗的性能进入市场的时候,壮锦的原产品逐渐被取代。为了生存,壮锦企业改变了产品的角色,如今,不管是在靖西壮锦厂还是在宾阳壮锦厂、或者广西工艺美术研究所民族织锦厂,生产的产品主要分为三大类:一是政府、企业为了交流而专门定制的礼品(多以接到订单为主),二是主打广西各大旅游市场的旅游纪念品,多是织造广西民族风情和文化为题材的壁挂、扇子、箱包等,三是装饰用品,如围巾、披肩、汽车装饰品、桌旗、信插等,并且不断的根据市场要求研发一些新的产品。
三、壮锦的保护与传承之变
任何事物都是经历产生、发展、高潮、低谷、消逝的过程。但是,消逝并不是事物的终点,而是另一个新事物的开始,这是自然发展的规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发展亦是如此。壮锦在产业化的过程中遭遇各种不同的困境,但毕竟走的是一条与传统不同的发展之路,在利润的追求下,现代壮锦生产更加符合市场的需求。由于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身份,促使我们产业研发的过程中关注更多壮锦的“保护与传承”。“保护与传承”是一个民族文化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得以存在、延续与发展的必要机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则是一个有机的生命链,壮锦的“保护和传承”主要是通过壮锦在产业研发过程中的变化表现出来。
(一)织锦人员的改变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最终主体是人,是这一珍贵历史性遗产的传承人和他所代表的广大民众。”[2]传统的壮锦是在依托于农耕时代,以自给自足的经济生活条件为基础而产生的。光绪《归顺直隶州志》“嫁奁,土锦被面决不可少,……未笄之女即学织。”文中讲述的“土锦”就是壮锦,而“归顺直隶州”就是现在的靖西、德保等地,文中叙说了壮锦作为女子出嫁时候必不可少的嫁妆,因此没有及笄的壮族少女都要学习织锦技艺,如同传统汉族少女要亲自为自己绣嫁衣和盖头一般的风俗,在这样的环境下,壮族女子成为壮锦技艺传承的最主要载体。在建国后,壮锦走向产业化的过程中,壮锦技艺的传承载体从民间走向工厂。民族织锦厂的产业工人成为壮锦技艺的载体。中国织锦工艺大师谭湘光就曾经担任广西宾阳民族织锦厂的主要技术骨干与厂长。目前,靖西壮锦厂和广西工艺美术研究所民族织锦厂里的织锦艺人都是向社会招聘而来的,他们很多刚到厂里并不会织壮锦,是经过厂里老师傅培训之后才能上岗织造。传统壮锦技艺的制作设计人员和织造艺人是融为一体的。而在产业化的过程中,为了适应市场的需求和反映时代的精神,衍生出专门以思考创新设计壮锦图案的设计人员。
(二)壮锦功能的转变
传统的壮锦主要应用在壮家人日常生活用品上,如保暖的被面、床单,携带物品的挂包,背婴儿用的背带心。这些物品的使用寿命非常的长,有的甚至可以传承好几代,加上壮锦蕴含着的独特意义,使得壮家人更加注重和喜爱。英国人类学大师马林诺夫斯基指出:“功能总是意味着满足需要,从最简单的吃喝行为到神圣的仪式活动都是如此。”[3]壮锦在工业化前的壮族社会里能够广泛使用,与其使用的功能截然分不开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外来文化的冲击,大量物美价廉的商品直接潮水般涌入壮族的日常生活,于是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织造的壮锦不再成为人们的最佳选择,壮锦不在是壮族生活的必需品,而逐渐成为生活的点缀品。壮锦开始从日常生活用品到工艺品、艺术品、民族文化符号代表的角色转换。壮锦角色的变化,是产业研发中的重要一环。只有全面认清壮锦在时代中所处的位置和环境,才能在市场经济的时代背景下更好的在文化产业的研发中使壮锦得到保护和传承。
(三)象征符号寓意的转变
织造壮锦是传统社会里的壮族女子必须学会的技艺。壮锦作为嫁妆的必需品,其功能之一便是向外界展示新娘的女红技艺,以提升自己在婆家和邻里之间的地位。同时,壮锦上蕴含着丰富吉祥的寓意图案也刻画出壮族女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尤其是在“花婆信仰”的影响下,作为洞房必不可少的物品之一,更多时候是隐喻祈求子孙繁衍的愿望。随着农业社会向工业时代的转型,社会风气和时尚潮流改变了人们的追求方向。现代便宜又耐用的面料进入壮族社会,壮锦不再成为嫁妆的必须品,逐渐转换了角色而存在。壮锦从隐喻“美好生活”、“生育兴旺”的寓意到成为“民族文化的代表”、“民族符号”是壮锦人在产业研发过程中的生存选择。壮锦所展现的壮族文化记忆“由于年代的久远、时事的变迁、以及其自身生存发展的需要,与其最初的形态已经相去甚远,我们今天所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趋于符号化了。”[4]经过壮族人千年设计留下来的壮锦图案是壮族文化的艺术品。这些艺术品所展现正是壮族文化符号的活态聚合。走在产业化中的壮锦人在壮锦产业研发的过程中以民族文化内涵为根基,不断根据市场的需要进行创新,赋予了传统壮锦新的文化象征、符号的寓意以及现代艺术的魅力。
四、结语
从壮锦的文化产业发展之路到壮锦的产业研发,以及在这个“活态过程”里对壮锦的保护和传承中发生的变化来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关键是以人为载体的传承。在产业研发的保护与传承中,壮锦艺人为了适应市场化的发展和需求,摈弃陈旧产品和图案纹样,从而使得原来依附在产品功能和图案纹样上的部分壮族文化也同样被淹没在壮锦实物的变化里,不可避免的出现“文化遗失”。同时,在产业研发的过程中,创新增加新的产品和图案纹样,赋予壮锦新的功能和元素概念,丰富着壮锦的民族文化内涵。在政府和社会有意识的大力宣传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社会背景下,传统的织造工艺、织机又重新回到企业的生产之中。同样,一些传统的壮锦图案再次走进“设计人员”的应用元素基因库,让曾经遗失的文化元素以崭新的面貌获取生命力,也使得壮锦在产业研发的过程中得到保护和传承。
注释:
① 事实资料源于笔者2012年至2013年期间对广西靖西县壮锦厂的实地调查.
② 事实资料源于笔者对中国织锦工艺大师谭湘光的访问调查.
③ 事实材料源于笔者对广西忻城、靖西、宾阳的织锦艺人及广西工艺美术研究所工作人员的调查整理.
参考文献:
[1] 王松华,廖嵘. 产业化视角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J].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107-112.
[2] 刘魁立.论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J].河南社会科学,2007,(1):25-34.
[3] 容观夐. 关于结构功能分析——文化人类学方法论研究之六[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3):14-16.
[4] 李昕.可经营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产业化运作合理性探讨[J].广西民族研究,2009,(1):165-170.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the Industrial "R & D"——Taking Zhuang brocade in Guangxi as an example
FAN Miao-miao1,2
(1. Guangxi Museum of Nationalities, Nanning Guangxi 530028, China; 2. College of Garment,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The Zhuang brocade has begun Industrialization before it is listed as one of the first national class non-matter cultural legacy. The Zhuang brocade changes in the process of industrial development expressing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Industrial "R & D" is an important aspect of the Zhuang brocade activation and Living Heritage. With the change of function and symbolic meaning of the Zhuang brocade, Industrial "R & D" added elements of national culture of the Zhuang brocade. At the same time, the Zhuang brocade is also faced with "cultural loss".
Zhuang Brocad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dustrial "R & D"; Protection; Inheritance
G124
A
2095-414X(2015)01-0036-04
樊苗苗(1984-),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服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