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症性肠病患者服药依从性主观/客观评价方法的研究进展

陈 晨，韩现红，杨 亚 综述；戴新娟 审校

（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江苏省中医院，江苏 南京 210029）

炎症性肠病患者服药依从性主观/客观评价方法的研究进展

陈 晨，韩现红，杨 亚 综述；戴新娟 审校

（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江苏省中医院，江苏 南京 210029）

炎症性肠病；服药依从性；评价方法

炎症性肠病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IBD）是一组病因尚不十分明确的慢性非特异性肠道炎症性疾病，包括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和克罗恩病（crohn’s disease）[1]。 由于 IBD 病程长、迁延不愈、易反复发作的特点，患者需要长期服药以控制症状、减少复发。目前，药物治疗是IBD的主要治疗措施，5-氨基水杨酸类药物 （如美沙拉秦、莎尔福等）、激素类药物、免疫抑制剂和生物制剂等是治疗IBD常用药物，服药依从性的好坏不仅直接影响治疗的效果，也是影响患者疾病复发的重要因素。提高患者的服药依从性，对控制IBD病情、减少复发、提高疗效都有重要的意义。虽然研究者们通过对患者健康教育、电话督促、短信提醒等方式干预[2]，但是IBD患者服药依从性仍旧处于较低的水平，不依从率约为40%~72%[3-4]。IBD患者服药依从性方面的研究是近几年国外研究的热点之一，国内较少，对IBD服药依从性评价方式尚未统一。笔者回顾国内外相关研究，对IBD患者服药依从性评价方法进行综述，以为临床评价IBD患者服药依从性提供参考，为开展服药依从性相关性研究提供借鉴。

1 相关概念及分类

1.1 服药依从性 是指患者对医嘱的执行程度[5]，是患者遵照医嘱正规服药的表现，实质是患者行为与医嘱的一致性[6]。从依从性本身来说是对权力和权威的服从和接纳，反映了患者与医务人员之间的依从关系。依从性可分为完全依从、部分依从(超过或不足剂量用药、增加或减少用药次数)和完全不依从3类。服药依从性是治疗依从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表现在按照医生的要求定时服药、服药次数正确、服药剂量准确、坚持长期不间断服药4个方面。

1.2 服药依从性评价方法 有直接观察法、药片计数法、问卷或量表测量等，最常用的是自陈式报告法。如使用服药依从性视觉模拟量表，即患者根据在规定的一段时间内实际服药量占医嘱要求服药量的比例在标尺的相应刻度上做标记，从而判断依从情况，或计算服药日比率,计算公式为:服药日比率=服药天数÷总随访天数×100%；更多的是研究者自行编制问卷进行依从性调查[7-8]，但后者缺乏相关信度、效度考评。

1.3 IBD服药依从性的评价方法 主要有2种分类：一种是直接评价法与间接评价法，另一种是主观评价法与客观评价法。直接评价法包括：药物的生物学检测、检测药物在血液中的浓度、检测药物在尿/粪中的代谢产物等；间接评价法包括：患者日记、自我报告法、药片计数、药房记录、处方药记录、临床结果和电子监测等。主观评价法是指医务人员通过询问患者或者其照顾者以评价患者服药依从性的方法。通常包括询问法、问卷或量表测量、患者日记3种方法，患者自陈问卷从患者服药的态度和行为2个角度，对其服药依从情况评价。客观评价法包括：服药记录、药片计数、处方药记录、电子监测、生物检测。本综述主要介绍临床应用较多的主、客观评价法。

2 IBD患者服药依从性主观评价法研究进展

Trindade等[9]对 402名医生调查发现，77%医务人员会用不同方式评价患者的服药依从性，其中62.3%医生会使用直接询问患者等主观评价方法，来评价患者服药依从性。

2.1 询问法 又称患者交谈法，即通过与患者或与其照顾者交谈，询问其服药情况，判断是否规律服药[10]。询问法不需要任何设备，操作简单，但由于访谈中医务人员以“面试官”姿态出现，患者往往会向医护人员期望的方向回答，且这种方法易存在回顾性的偏倚。

2.2 量表或问卷

2.2.1 服药依从性行为方面评价问卷

2.2.1.1 Morisky问卷

2.2.1.1.1 Morisky-4问卷 由 Morisky等[11]于 1986年编制，后被翻译为各种版本。该问卷的信效度较好，包括4个问题，按是、否作答，分别记0分、1分，总分4分，分数越高依从性越好[12]。 Cronbach’s α 系数为0.61，用依从性情况预测患者病情有效控制与实际情况比较，灵敏度为0.81，特异度为0.44，阳性预测率为0.75。在我国已有汉化版本[13]。虽然,Morisky-4问卷的信效度较好，被广泛应用于高血压、糖尿病、精神病和IBD等疾病的服药依从性评价，但该问卷只有4个条目，只能简单反映服药行为，区分性能较差，可能造成偶尔忘记和经常忘记服药的患者有相同或相近的得分。Morisky-4问卷也没有反映评价服药行为的时间限制，不能获取关于治疗困难及依从性差的原因，因此借此寻找需要干预的方法较为困难。

2.2.1.1.2 Morisky-8问卷 2008年，Morisky等[14]在Morisky-4问卷的基础上，修改并增加了4个问题编制而成。其中7个是二元性问题（闭合性问题），第1—第4题，第6—第7题按是、否作答，分别记1、0分，第5题反向计分；第8题Likert 5级评分（从不记1分，偶尔记0.75分、有时记0.5分，经常记0.25分，总是记0分），＜6 分为依从性较低，6～7 分中等，＞8 分为依从性较高。Cronbach’sα=0.83。2011 年，Arvind 等[15]将 Morisky-8问卷结合CSA（The Continuous Singleinterval Medication Availability）和 MPR（The Mean Possession Ratio），在IBD患者中验证了其信效度，内部一致性检验（Cronbach’s α=0.675），重测信度为 0.816（P<0.01）。 此外，该问卷在高血压、糖尿病、精神疾病患者中，也被验证具有较好的信效度[16-17]，在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家,得到了很好的验证与应用[18]。

与Morisky-4问卷相比，Morisky-8问卷给出了评价服药行为的时间限制，关注了患者坚持服药的困难维度，增加的第8条目考虑到采用Likert 5级评分，增加了问卷的区分能力，各条目修订对依从性的反应也更灵敏。但Morisky-8问卷在我国IBD患者中还没有进行信效度验证。

2.2.1.2 服药依从性报告量表 （Medication Adherence Report Scale，MARS） 2002 年，Horne 等[19]制定了该量表，该量表包含了一个序文，以鼓励患者真实地回答每个问题。量表采用自我报告式，包括10个条目，涵盖遗忘、改变用药剂量、停药、漏服药物、自行减量5个因子。每条目采用Likert 5分级，回答从“总是”1 分到“从不”5 分，总得分为 5～25 分。 5～22分 为 不 依 从 ，23～25 为 依 从 ，Cronbach’s α=0.75。Van Langenberg等[20]在探究IBD患者治疗过程中经常更换主治医生原因及患者满意度的相关性研究中，使用MARS测量IBD药物治疗依从性，发现病程越长的患者疾病知识越丰富，但药物治疗依从性和治疗满意度越低。故呼吁在长期治疗中，需关注患者用药状况及治疗不依从原因，为专家治疗用药提供指导，同时也证实该量表的应用情况较好，并之后应用于克罗恩患者的依从性相关研究中[21]。该量表被瑞士、西班牙等多国翻译，并在慢性病自我报告测量依从性中被广泛使用，如哮喘[22]、癌症的疼痛管理[23]、炎症性肠病[24]等方面。

服药依从性报告量表在判断患者有意识和无意识的不依从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问卷条目陈述采用负性陈述方式，以减少期望偏倚。在测量时更贴近患者的真实情况，对于不依从患者的检出率较好。

2.2.2 服药依从性认知、态度方面评价问卷

2.2.2.1 用药信念量表 （The Beliefs about Medicine Questionnaire，BMQ） 1999 年，Horne 等[25]基于药物信念的定性研究编制而成，通过指导患者报告与服药后的想法，来评估其服药依从性。为普适量表，由2个分量表、18个条目组成[26]。

分量表1：BMQ-necessity，主要用来评估患者认为服药控制病情的必要性的态度，即服药信念。例如：“我的健康目前依赖这种药”，该分量表包含8个条目，Cronbach’s α=0.76，评分从“非常不同意”1 分到“非常同意”5分，总分5～40分，得分越高表明用药信念越强。

分量表2：BMQ-concerns，主要用来评估患者对服药潜在不良反应的认知与担忧。例如：“我有时候会担心自己太依赖这种药了。”该分量表包含10个条目，Cronbach’s α=0.74，患者对每个条目陈述的一致性打分，评分从非常不同意（1分）～非常同意（5分），总得分10～50分，得分越高表示对服药有相对更多的担心[27]。中文修订版的BMQ将2个分量表合并，增加了药物长期效应维度，总 Cronbach’s α=0.738，吴密彬等[28]运用中文版BMQ对乳腺癌患者研究表明，乳腺癌患者内分泌治疗的服药信念与依从性紧密相关，该量表目前尚未在我国IBD患者中得到适用性验证。

Necessity-concerns框架应用于IBD患者，有助于识别患者不依从的潜在风险及其对药物使用的利弊分析，患者的个人信念亦属于这个框架，也是潜在影响患者依从性的因素之一[29]。BMQ可以单独使用或在使用中结合现有的健康信念模式，以提高其自我解释治疗相关行为的能力[30]。

2.2.2.2 服药依从性影响因素评定量表（Medication Adherence Reasons Scale MARS） Unni等[31]于2009年编制，适合医护人员使用。该量表有5个维度（用药管理、用药信念、服药问题、药物获取、忘记服药），15 个条目，各维度 Cronbach’s α=0.654~0.881。 2014年，Unni等[32]根据专家意见和认知访谈，并基于此前自我报告报道服药不依从常见原因、干预措施，对该量表进行了修改，并进行信效度检测；应用量表对患者过去1周坚持用药存在的广泛问题进行测量，并对相关条目进行了增减。在修改中，将问题转化为第一人称的陈述，扩大了遗忘维度的相关条目，最终确定了相应的条目和维度，在350例患者的信度分析中，各维度 Cronbach’s α=0.827～0.953。 其作为普适量表，被应用于哮喘、COPD、肺结核等其他慢性病[31-33]，但在IBD方面的应用评价中缺乏相关信效度检验。

该量表可直接询问不依从的原因，在评价上缩短了时间限制，重视患者的心理特性，在评价患者的用药管理及分析不依从的原因方面，具有显著优势；但没有在IBD患者使用的信效度分析，国内研究也没有相关报道。该量表为IBD患者不依从的原因判断提供指引，有助于分析影响依从性的社会、心理因素，为提供相对的干预措施提供依据。

2.3 患者日记法 患者将每日用药时间、种类、剂量等以日记的形式进行记录，以评价患者阶段性的用药情况。Flourié等[34]研究显示，美沙拉秦1次服完全天的量和改为2次/d小剂量服用，用患者日记法记录每日服药情况、大便次数、直肠出血情况，研究结果表明：两者疗效与安全性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但把全天顿服的量改为2次/d口服，能够提高溃疡性结肠炎患者服药依从性。该方法适用于治疗方案的调整期或疾病活动期的患者疗效观察的记录与分析，但由于对患者记录的真实性和准确性要求较高，故不常使用。

3 IBD患者服药依从性客观评价法研究进展

3.1 生物学检测 它是通过浓缩在血液中的药物浓度的精确测量或检测药物在尿液或是粪便中的代谢产物，来判断患者是否服用药物，推算服药时间。生物学检测比较精准，但这种方法是有创性的，价格较贵，在非研究性的环境使用显得不切实际[35]。

3.2 电子监测 美国APREX Corp公司开发的商业化用药管理监测（The Medication Event Monitoring System,MEMS）设备能实现电子监测。瓶盖上装有微电子元件,能自动记录每次的开瓶具体日期和时间[36]，通过将电子元件记录的实际开瓶数目和医嘱处方用药方案的对比，来判断患者服药依从性。作为一种新型服药依从性电子评价方式，电子检测反应灵敏，由于记录及时且精确，可快速获取客观评定结果，可以说MEMS是评价服药依从性最好的方式[37]。但是，由于MEMS记录的是瓶盖打开的时间,而不是实际服药的时间，所以仍旧有漏服药的可能性。该测量方式价格较贵，普遍应用受限，被称为“不完美的黄金标准”[38]。Gillespie等[39]在IBD患者持续1年的美沙拉秦服药依从性的研究中，验证了MEMS的可行性，因其具有监测准确性的独特优势，被呼吁进一步推广使用。

3.3 药片计数法 药片计数法[40]提供了一种客观的评估依从性方法。将患者所需服用的药物放在专用瓶中，记下药片数量。根据患者的每日所服药物的剂量，计算已服药物的数量，再通过清点瓶中剩下的药片数目，计算患者实际服用剂量，以此比较患者的服药依从性[41]。依从性%=患者实际服药剂量÷规定剂量×100%。药片计数法作为最早评价服药依从性的方式，无需仪器设备，操作简单、使用方便，应用较为广泛，不足是由于漏服或药片遗失等因素，常会高估患者的依从性。

3.4 处方记录/药房记录 处方记录是[42]通过查看医生的医嘱以及患者的药物发放记录，来评价患者服药的情况，通过计算续药的频率，来评估患者的依从性（依从性=一段时间内有处方天数÷总天数）。药房记录[43]是通过药房的发药记录了解患者服药的剂量，通常适用于住院患者。这2种方法参考医生医嘱或药房记录，数据很容易获取，提供了一种经济的方法来判断依从性，缺点是评估的可靠性和正确性完全取决于记录中数据的完整性和准确性[44]，在个性化的评价中忽略了IBD患者服药依从性的主要表现。

4 展望

尽管评价IBD患者服药依从性的方法有很多，但每种方法都各有侧重，有其优势与不足，缺乏测量服药依从性的“金标准”。虽然主观评价不能够提供一种精确方法判断服药的时间和方式，但是它仍旧提供了一种“患者对于依从性相对理解”的方法[34]。Haynes等[45]研究表明，主观评价法在评价目标是识别个体依从性高低时是较好的方法，也是评估个体出现不依从性行为原因的重要方法。在临床实践应用中，需要一种经济又简单的评价服药依从性的方式。在评价患者依从性中，要根据具体的情况和目标有所选择。在研究中，研究者可以根据不同的需要考虑应用“三角测量法”[37]，即同时采用2种及2种以上测量方式配合使用（建议将主观与客观评价法相结合），以提高测量结果的准确性。

我国目前对服药依从性的研究较多，但主要集中于糖尿病、高血压和精神疾病，很少聚焦于炎症性肠病。作为一种慢性疾病，IBD患者的服药依从性应给予重视。如何能够获取信效度好、操作简单、经济实用的适于我国IBD患者服药依从性的评价方法，是今后方法学上的突破点。对于国际上应用较广且信效度较好的量表，可汉化后进行文化调试和修订，以适合我国使用。

[1]中华医学会消化病学会炎症性肠病学组.炎症性肠病诊断与治疗的共识意见（2012年·广州）[J].中华内科杂志,2012,51(10):818-831.

[2]Greenley R N,Kunz J H,Walter J.Practical Strategies for Enhancing Adherence to Treatment Regimen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Inflamm Bowel Dis,2013,19(7):1534-1545.

[3]Yen L,Wu J,Hodqkins P L,et al.Medication Use Patterns and Predictors of Nonpersistence and Nonadherence with O-ral 5-Aminosalicylic Acid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Ulcerative Colitis[J].J Manag Care Pharm,2012,18(9):701-712.

[4]Kane S V,Robinson A.Review Article:Understanding Adherence toMedication in UlcerativeColitisInnovative Thinking and Evolving Concepts[J].Aliment Pharmacol Ther,2010,32(9):1051-1058.

[5]Osterberg L,Blaschke T.Adherence to Medication[J].N Engl J Med,2005,353(5):487-497.

[6]Bernick S J,Kane S.Insight into the Widespread Problem of Nonadherence to Therapy in Ulcerative Colitis Patients[J].Expert Rev Clin Immunol,2010,6(4):677-682.

[7]李敬霞,庞花妮,徐 金,等.院外综合护理干预对提高冠心病患者遵医行为及预后的影响[J].护理学报,2012,19(11B):33-34.

[8]朱叶卉,裘佳佳,胡 雁,等.不同评价方法在乳腺癌病人服药依从性中的应用[J].护理研究,2014,28(7B):2445-2448.

[9]Trindade A J,Morisky D E,Ehrlich A C,et al.Current Practice and Perception of Screening for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J Clin Gastroenterol,2011,45(10):878-882.

[10]LeLeiko,N S,Lobato,D,Hagin,S.Rates and Predictors of Oral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Pediatric Patients with IBD[J].Inflamm Bowel Dis,2013,19(40):832-839.

[11]Morisky D E,Green L W,Levine D M.Concurrent and Predictive Validity of a Self-reported Measure of Medication Adherence[J].Med Care,1986,24(1):67-74.

[12]Shi L,Liu J,Koleva Y,et al.Concordance of Adherence Measurement Using Self-reported Adherence Questionnairesand Medication Monitoring Devices[J].Pharmacoeconomics,2010,28(12):1097-1107.

[13]许卫华,王 奇,梁伟雄.Morisky问卷测量高血压患者服药依从性的信度和效度评价[J].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2007,15(5):424-427.

[14]Morisky D E,Ang A,Krousel-Wood M,et al.Predictive Validity of a Medication Adherence Measure in an Outpatient Setting[J].J Clin Hypertens(Greenwich),2008,10(5):348-354.

[15]Arvind J,Trindade,Adam Ehrlich.Are Your Patients Taking Their Medicine? Validation of a New Adherence Scale in Patients with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 and Compari-son with Physician Perception of Adherence[J].Inflamm Bowel Dis,2011,17(2):599-604.

[16]de Oliveira-Filho A D,Morisky D E,Neves S J,et al.The 8-item Morisky Medication Adherence Scale:Validation of a Brazilian-Portuguese Version in Hypertensive Adults[J].Res Social Adm Pharm,2014,10(3):554-561.

[17]Al-Qazaz H Kh,Hassali M A,Shafie A A,et al.The Eight-item Morisky Medication Adherence Scale MMAS:Translation and Validation of the Malaysian Version[J].Diabetes Res Clin Pract,2010,90(2):216-221.

[18]Byerly M J,Nakonezny P A,Rush A J.The Brief Adherence Rating Scale (BARS) Validated Against Electronic Monitoring in Assessing the Antipsychotic Medication Adherence of Outpatient with Schizophrenia and Schizoaffective Disorder[J].Schizophr Res,2008,100(1-3):60-69.

[19]Horne R,Weinman J.Self-regulation and Self-management in Asthma:Exploring the Role of Illness Perceptions and Treatment Beliefs in Explaining Non-adherence to Preventer Medication[J].Psychol Health,2002,17(1):17-32.

[20]Van Langenberg D R,Andrews J M.Satisfaction with Patient-doctor Relationships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s:Examining Patient-Initiated Change of Specialist[J].World J Gastroenterol,2012,18(18):2212-2218.

[21]Van Langenberg D R,Della Gatta P,Warmington S A.et al.Objectively Measured Muscle Fatigue in Crohn’s Disease:Correlation with Self-reported Fatigue and Associated Factors for Clinical Application[J].J Crohns Colitis,2014,8(2):137-146.

[22]Menckeberg T T,Bouvy M L,Bracke M,et al.Beliefs about Medicines Predict Refill Adherence to Inhaled Corticosteroids[J].J Psychosom Res,2008,64(1):47-54.

[23]Jacobsen R,Mφldrup C,Christrup L,et al.The Danish Version of the Medication Adherence Report Scale:Preliminary Validation in Cancer Pain[J].Patients Pain Pract,2009,9(1):1-7.

[24]Horne R,Parham R,Driscoll R,et al.Patients’Attitudes to Medicines and Adherence to Maintenance Treatment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Inflamm Bowel Dis,2009,15(6):837-844.

[25]Horne R,Weinman J.Patients’Beliefs about Prescribed Medicines and Their Role in Adherence to Treatment in Chronic Physical Illness[J].J Psychol Health,1999,47(6):555-567.

[26]Linn,A J.Van Weert J C.Schouten,B C,et al.Words that Make Pills Easier to Swallow:A Communication Typology to Address Practical and Perceptual Barriers to Medication Intake Behavior[J].Patient Prefer Adherence,2012,6:871-885.

[27]Gadkari A S,McHorney C A.Unintentional Non-adherence to Chronic Prescription Medications: How Unintentional is It Really?[J].BMC Health Serv Res,2012,12(1):98.

[28]吴密彬,胡 雁,朱叶卉,等.药物信念问卷在乳腺癌患者内分泌治疗中的应用评价[J].护理学杂志,2014,29(1):31-33.

[29]Horne R,Chapman S C,Parham R,et al.Understanding Patients’Adherence-Related Beliefs about Medicines Prescribed for Long-term Conditions:A Meta-analytic Review of the Necessity-Concerns Framework[J].PLoS One,2013,8(12):e80633.

[30]Trindade A J1,Morisky D E,Ehrlich A C,et al.Current Practice and Perception of Screening for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J Clin Gastroenterol,2011,45(10):878-882.

[31]Unni E J,Farris K B.Development of a New Scale to Measure Self-reported Medication Nonadherence[J].Res Social Adm Pharm,2009,8:1-11.

[32]Unni E J,Olson J L,Farris K B.Revision and Validation of Medication Adherence Reasons Scale (MAR-Scale)[J].Curr Med Res Opin,2014,30(2):211-221.

[33]Yin X,Gong Y,Tong X,et al.Development and Validation of a Tuberculosis Medication Adherence Scale[C].武汉:第45届亚太公共卫生学术联盟年会,2013.

[34]Flourié B,Hagège H,Tucat G.et al.Randomised Clinical Trial:Once-vs.Twice-Daily Prolonged-Release Mesalazine for Active Ulcerative Colitis[J].Aliment Pharmacol Ther,2013,37(8):767-775.

[35]Trindade A J1,Morisky D E,Ehrlich A C,et al.Current Practice and Perception of Screening for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J Clin Gastroenterol,2011,45(10):878-882.

[36]Nguyen T,Adam L,Cottrell N.What Are Validated Selfreport Adherence Scales Really Measuring? A Systematic Review[J].Br J Clin Pharmacol,2013,77(3):427-445.

[37]Garfield S,Clifford S,Eliasson L,et al.Suitability of Measures of Self-reported Medication Adherence for Routine Clinical Use:A Systematic Review[J].BMC Med Res Methodol,2011,11(1):149.

[38]Claxton A J,Cramer J,Pierce C.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Associations Between Dose Regimens and Medication Compliance[J].Clin Ther,2001,23(8):1296-1310.

[39]Gillespie D,Hood K,Farewell D,et al.Electronic Monitoring of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a 1-year Clinical,Study of 2 Dosing Regimens of Mesalazine for Adults in Remission with Ulcerative Colitis[J].Inflamm Bowel Dis,2014,20(1):82-91.

[40]Trindade A J,Morisky D E,Ehrlich A C,et al.Current Practice and Perception of Screening for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J Clin Gastroenterol,2011,45(10):878-882.

[41]Hommel K A,Davis C M,Baldassano R N.Objective Versus Subjective Assessment of Oral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Pediatric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Inflamm Bowel Dis,2009,15(4):589-593.

[42]Morrison A,Wertheimer A I.Compilation of Quantitative Overviews of Studies of Adherence[J].Drug Inf,2004,38(2):197-210.

[43]Van Wijk B L,Klungel O H,Heerdink E R,et al.Effectiveness of Interventions by Community Pharmacists to Improve Patient Adherence to Chronic Medications:A Systematic Review[J].Ann Pharmacother,2005,39(2):319-328.

[44]Kripalani S,Yao X,Haynes R B.Interventions to Enhance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Chronic Medical Conditions:A Systematic Review[J].Arch Intern Med,2007,167(6):540-550.

[45]Haynes A B,Bloom E S,Bedrosian I,et al.Timing of Infectious Complications Following Breast-conserving Therapy with Catheter-based Accelerated Partial Breast Irradiation[J].Ann Surg Oncol,2014,21(8):2512-2516.

R473.57

A

10.16460/j.issn1008-9969.2015.07.034

2014-10-07

江苏省中医院院级课题（Y14039）

陈 晨（1990-），女，江苏南京人，本科学历，硕士研究生在读。

戴新娟（1959-），女，江苏泰兴人，本科学历，主任护师，护理部主任，硕士研究生导师。

陈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