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自由主义批判
2015-03-18李洋
李 洋
(安徽师范大学政治学院,安徽芜湖 241003)
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通过各种途径在中国广泛传播,基于思想政治教育对新自由主义进行批判,不仅要看到新自由主义在中国产生的双重影响,更应看到新自由主义的垄断本质,从而在根本上对其进行批判,进一步明确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属性,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识形态性,坚守思想政治教育阵地。
一、新自由主义的概念
关于新自由主义的经典定义,《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一书的作者诺姆·乔姆斯基认为:“‘新自由主义’,顾名思义,是在古典自由主义思想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个新的理论体系,亚当·斯密被认为是其创始人,该理论体系也称为‘华盛顿共识’,包含了一些有关全球秩序方面的内容。所谓华盛顿共识指的是以市场为导向的一系列理论,它们由美国政府及其控制的国际组织所制定,并由他们通过各种方式实施,在经济脆弱的国家,这些理论经常用做严厉的结构调整方案。其基本原则简单地说就是:贸易自由化、价格市场化和私有化。”[1]对于何谓新自由主义,国内学者一般认为新自由主义是在继承资产阶级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基础上,以反对和抵制凯恩斯主义为主要特征,适应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向国际垄断资本主义转变要求的理论思潮、思想体系和政策主张。新自由主义与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并且通过“对凯恩斯革命的反革命”而著称于世;“华盛顿共识”的形成与推行,则是新自由主义从学术理论嬗变为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范式和政治性纲领的主要标志。
二、新自由主义的本质及其双重影响
(一)新自由主义的本质
马克思主义认为,认识事物必须把握其本质。对于“什么是新自由主义的本质”以及“新自由主义是不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学术界有许多不同的看法。为了更好的认识自由主义的本质,应该从三个方面对其进行把握:
首先,新自由主义具有严格的阶级性。从新自由主义的发展历程中,我们不难发现新自由主义始终是围绕资本运转的,其所有的主张都是为了维护资本所有者的利益,而对于大众的根本利益则选择性无视。
其次,新自由主义具有鲜明的时代性。新自由主义思潮是伴随着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建立扩散到全球的,现在新自由主义通过网络媒体传播的速度、传播的数量、传播的效果日益增进,在此基础上,新自由主义不可避免的沾染上时代的气息,体现出鲜明的时代性。
最后,新自由主义具有典型的双重性。新自由主义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发展的,资本主义的发展促进新自由主义的发展,反过来,新自由主义的主张在指导资本主义经济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也缓解了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但是,不可忽视的是新自由主义在促进资本主义发展的同时也埋下了祸根。
从以上三点可以看出,新自由主义是垄断资本意识形态的理论体现。新自由主义在政治、经济方面有许多真知灼见,但是这并不能掩饰其为垄断资本服务的本质。新自由主义在文化意识形态方面的主张,严重侵扰着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得不到保证。鉴于此,必须从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对其进行批判,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受教育者陷入其描绘的“美好蓝图”陷阱,避免被其表面主张迷惑。
(二)新自由主义对中国的双重影响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作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思想学说、政治体系、意识形态的新自由主义对中国的影响日益加深,对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产生重大的影响。
一是政治影响。一方面,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吸收新自由主义的反对政府过度干预、重视个人权利等主张,在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转变政府职能等领域做出了许多改变。另一方面,国内的新自由主义者盲目崇拜西方,堕化为西方资本主义的辩护者,甚至意图在意识形态方面否定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指导地位。
二是经济影响。一方面,改革的过程中吸收、借鉴新自由主义关于市场经济、股份制等主张,中国走上快速发展道路。另一方面,所有的新自由主义者都是私有化的狂热信徒。他们强烈攻击社会主义公有制,提出我国的国有企业应当退出一切竞争性领域,不应当存在,他们认为只有实行生产资料私有制,才能确保实现个人自由。
三是思想文化影响。一方面,新自由主义从自身角度使我们从不同层面更清楚的了解我国在政治、经济等方面存在的问题,有利于国内更好的提出解决策略、改变现状。另一方面,新自由主义极力鼓吹个人主义价值观,将个人价值和个人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这种个人主义至上的价值观与我国的社会主义集体主义价值观相背离,严重冲击着我国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理不在多,贵在精。《摘编》出版以来,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尤其是基层扶贫战线的工作者更是爱不释手、学思悟行。书中列举了许多基层工作的事例,深入浅出、简单明了地阐明了脱贫攻坚工作的方法、理论和实践。精准扶贫贵在精准。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到要解决好“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如何退”的问题时,并列举了贵州省威宁县迤那镇的“四看法”和甘肃等地的绘制“贫困地图法”,要求必须“找到‘贫根’,对症下药,靶向治疗”,必须贯彻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扎扎实实做好帮扶工作。这些都是来自于基层的宝贵经验,是对基层脱贫攻坚工作方法论的经典概括和高度凝练。
显而易见,尽管新自由主义的部分主张锲合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一些方面的需求,但是其在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许多新矛盾、新问题。鉴于此,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对新自由主义不能简而化之的去了解,要从根本上认清其实质,在吸收其部分主张的同时,更应该加深警惕,确保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前进方向。
三、基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自由主义批判
(一)坚持思想政治教育意识形态性,反对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终结论
意识形态性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基本属性。[2]思想政治教育是社会或社会群体用一定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对其成员施加影响,促使其形成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的实践活动。从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涵义可知思想政治教育作为统治阶级维护其统治、促进社会和谐的实践活动,其本身即具有意识形态的导向性。
新自由主义主张的“意识形态终结论”,是苏东剧变后,新自由主义针对社会主义事业在全球范围内陷入低迷状态而提起的。新自由主义一方面试图从学理上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进行人道主义的消灭,从而达到其“消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麻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信奉者”的目的,另一方面,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坚守者们不断拓展并论证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优越性及其不可超越性,抢占意识形态的话语霸权。针对资本主义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咄咄逼人态势,必须与其展开意识形态领域的较量。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作为一门现代学科,在我国明确提出的时间并不久,学科建设进程中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忽视意识形态性的状况。作为一门研究人的思想品德形成、发展规律以及对人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规律的学科,倘若失去意识形态性在方向上的导向作用,将不可避免的陷入无意识形态,在实践中也将背离思想政治教育的初衷。因此,必须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识形态性,反对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终结论。
在思想政治教育视域中对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终结论”进行批判时应防止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泛意识形态化”。所谓“泛意识形态化”是指夸大意识形态的作用,将意识形态应用到整个社会领域,将意识形态绝对化。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内出现的动荡在很大程度上“过分强调了意识形态的替代性,过度夸大了意识形态的功能,过分夸大了意识形态的权威性,使得意识形态领域的革命,几乎集中了全社会的注意力和资源,忽视了其他领域的发展和作用。”[3]二是“再意识形态化”。“再意识形态化”是针对技术决定论特别是技术理性的局限而提出的新概念,其主张回归到意识形态的本源功能。为了应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挑战”,再意识形态论者试图构建符合西方的意识形态,确立共同的理想和价值观。“他们用‘再意识形态化’代替‘非意识形态化’论,是因为担心‘意识形态真空’会被别的意识形态(指马克思主义)所填补。”[4]可见“再意识形态化”在本质上是反马克思主义的。
(二)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公共化取向,反对新自由主义的个体化倾向
在以市场经济为中心的现代社会里,一方面私人空间不断扩充,许多方面越来越具有公共性质;另一方面,现代技术的快速发展,推动人们思想观念的开放,整个社会的取向越来越倾向于需要积极参与社会建设,在公共生活领域有个体独特见解,有利于公共体发展的公共人。因此,为了紧跟时代发展,思想政治教育在现代化转型中应以公共化为取向。
新自由主义极力推崇个人主义,认为“个体私利”是现实的人的本质追求,强调个体利益的最大化,反对任何形式的集体倾向。这种个人主义在理论追求上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实践操作层面很容易陷入极端的个体化,认为社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个人”服务的,无视个人发展的社会环境。然而,尽管这种个人主义有着明显的局限性,但是其在我国却拥有众多拥众,青少年中流行的“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现象就是一个明证。这严重侵蚀着我国传统的集体主义取向,而我们在这方面的回应却极其缺乏力度,特别是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集体主义取向愈来愈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在转型期不得不思考如何改变这种现状。以公共化为取向的思想政治教育,通过努力使人们在公共空间中确立起正确的符合公共生活需要的价值观念,积极参与公共生活,实现自我的个体价值。当人们都积极参与到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公共生活,并在其中得以实现自己的应有价值,获得属于自己的合法、合理利益时,新自由主义所主张的那一套个人主义就没有存在的市场,势必会流产。
(三)坚持社会主义自由平等,反对新自由主义自由平等
自由、平等从来都是人类的不懈追求,古往今来众多仁人志士为求自由平等而抛头颅洒热血。新自由主义存在的经济基础是极少数垄断资本,这就决定了其所主张的“自由”不是广泛意义上的自由,只能是少数资本家的利益,其“自由”有着明确的阶级划分,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根本无法达到新自由主义所强调的“自由”。新自由主义者极力宣扬的“平等”也与此大相径庭,从资本主义的典型代表——美国的总统选举中就可以看出这种“平等”的虚伪性。根据统计资料显示“现任民主党总统奥巴马的竞选团队、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及联合筹款等共筹得10.6 亿美元,共和党挑战者罗姆尼竞选团队及共和党阵营则筹得9.54 亿美元,共计突破20 亿美元大关,筹款力度已盖过以往。”[6]在号称全世界最自由平等的美国,这种现象不可胜数,其所谓的平等不过是自欺欺人。然而这种有区别的“自由、平等”被中国的新自由主义者不加区别的拿到国内,部分民众因为辨识不清,很容易上当受骗,必须使人们真切认识到其危害性,同时还应看到社会主义自由平等的优越性之所在,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达到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避免人们陷入新自由主义的陷阱。
与新自由主义所主张的有区别的自由、平等相反,社会主义中国的自由平等是无差别的更大意义上的自由平等,是真正的自由平等。社会主义的自由是人回归到自己本质的自由,只有通过社会主义的自由人才能实现自己的本质,社会主义的自由是人回归到自身本质的前提条件。同时社会主义的自由是每个人实际上可享受到的自由,这种自由既能维护自身的合法利益又不伤害其他人的利益,是实质上的自由。恩格斯认为“平等应当不仅是表面的,不仅在国家的领域中实行,它还应当是实际的,还应当在社会的、经济的领域中实行”[7]。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选举为例,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有些少数民族仅有数千人,倘若按照常规的选举方案,这些少数民族在很大程度上是选不出能代表自己意见的代表的,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第十六条规定:“省、自治区、直辖市应选全国人大代表名额,由根据人口数计算确定的名额数、相同的地区基本名额数和其他应选名额数构成。”其他应选名额数是指“全国人大代表名额中,需要留出一定的名额由全国人大常委会依法另行分配,以保证人口特少的民族、地区和各方面代表人士比较集中的地区都有适当的代表名额。”这样即使人数很少,作为中华民族一份子的少数民族也能选出自己的代表。这一规定及其实行,充分证明社会主义的平等是切切实实的平等,坚持这种平等才能保障每个民族享受到平等的待遇。
[1]诺姆·乔姆斯基.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3-4.
[2]王习胜.思想政治教育如何应对“淡化意识形态”思潮[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2,(3):136-142.
[3]郑永廷,叶启绩,郭文亮.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研究[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4:2.
[4]朱贵平.从“非意识形态化”到“再意识形态化”——西方意识形态理论的实质剖析[J].探索与争鸣,1990,(5):18-22.
[5]戴锐.思想政治教育的公共化转型[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3,(1):189-194.
[6]美国总统选举奥巴马罗姆尼吸金破20 亿.http://world.huanqiu.com/regions/2012- 11/3250607.html.2012-11-06.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48.